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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梁安

欺君梁安

发表时间:2023-06-12 16:44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欺君》,欺君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胭脂独白所著的小说围绕赵宴时梁安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赵宴时就是个疯子,他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就会去努力争取,从来都不管别人的想法。

热门评价:冷血真疯子×有情有义热血

欺君梁安小说
欺君梁安
更新时间:2023-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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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梁安》精选

自那日后,连续两天梁安都没再瞧见大狗,他还有几分奇怪。

本来从头到脚都被宫中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填得满当,无暇顾及其他事情,梁安却从中扒拉出一小块地方放进了那条狗。

尤其他回想起离开瑞王府后门时,狗蹲坐在地上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自己好像要哭似的,抓得人心痒痒。

它要做些什么?它带自己去到那里又有什么缘故?它这两日没来又是怎么回事?

走路时梁安还在想这些闲杂事情,带到脸上连林鸿羽都看出来他有心事。

“从圣上那里遇见什么难办的差事了?”林鸿羽问,“你这几日脸色难看,又没睡好?”

梁安回神,没成想被林鸿羽看出不妥,也不想把忧思父兄又被噩梦魇住的事告诉他平白担心,只皱巴着脸说:“还能再有什么更难办的差事给我?”

听见这话林鸿羽微微皱眉,他跟进梁安半步,压低声音凑近前去说:“是为东宫?”

林鸿羽这话说得也不算错,毕竟梁安眼前最头疼的事不过就是为了这位殿下。

想起早朝上为了东宫是否能堪大任乱成一锅粥的朝臣们,梁安不知自己该是什么心情。

如果这就是梁家世代拼死守卫的朝堂,那他可真是不得不失望。

他自懂人事来就在青州长大,关于京都的回忆少得可怜,关于此地大都是从他人口中听来。大哥总说京都繁华,若有收复失地边关安宁那一日,他与靖之打马归京,他们兄弟二人也算是真正回家了。

然而还没等到那一日,大哥身中埋伏尸骨无存,只有那把陪他长大的长剑折断在遍地横尸中,父亲一夜白头。

想到大哥,梁安鼻酸,咬牙把泪忍回去,这下回神听着那些人的吵闹声,梁安既怒又气。他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自然不懂那些分为数派争得面红耳赤的大人们是在做什么。

他只能立在自己的位置上攥紧双拳沉默,在文臣们唇舌交锋的空当看向歪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陛下。

高祖皇帝由马背夺天下,却有明人贤德,自即位以来重用文臣,虚心求教以补其不足,经年积久,一代代传下去反而主客颠倒,令北赵文臣地位远超武将。

如此态势下去直至三十年前仅有一女的纪家将军守城战死后,北赵终究仅剩了梁家一门仍得重用的世袭武将。

北赵朝堂尊祖制规矩一向允准文臣谏言,皇帝如若不准便是昏庸跋扈,独断专行,在这种重文轻武的朝堂中,文官的地位远超梁安想象,甚至令老迈病重的弘文帝听着众臣争辩都说不出斥责的话。

梁安站在龙椅下侧浑身不自在。他看无力劝阻的皇上,耳边听着那些乱糟糟的争吵声心中怒意难忍。

“陛下。”

梁安的声音落在其中让争执中的大人们都停了下来。

他们面色不善看向这个空有武力拳脚的年轻人。

梁安不理会旁人目光,施礼拜道:“微臣斗胆有几句话想说,还望陛下允准微臣进言。”

弘文帝撑着龙椅坐正,目光炯炯看向梁安:“说。”

“多谢陛下。”梁安说道,“微臣久居沙场,自幼得父兄教导,心中所思所学之忠乃为家国、陛下,微臣铭记于心不敢忘怀。”

说到此处梁安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弘文帝说道:“自得陛下体恤回京都时日不多,听诸位大人许多话也有几分困惑茫然。”

弘文帝咳喘几声抬手:“既有困顿就说出来。”

“臣就斗胆向诸位大人提疑,大人们海涵指教。”梁安直起身来看向四周,经风沙日晒的麦色脸上却不似口中谦逊,带着些难以压抑的张扬凌厉。

“平南将军有不懂的讲来就是,陛下既然应允,咱们又岂有藏私之理?”

“是啊,平南将军直言,我等自然知无不言。”

瞧不起这些泥堆里滚出来的粗俗人的大人们个个拿下巴瞧着梁安,等他这个草莽武夫说出几句令人发笑的话来。

“诸位大人皆是文中英杰,有句话我这粗人百思不得其解。”梁安点头,又向左相拱手问道:“[天为君而覆露之,地为臣而持载之]这句不知其意,烦请哪位大人不吝赐教。”

一时间朝堂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这里站着的尽是文臣,岂有不懂这话含沙射影的。

这顶不尊君重上的帽子扣下来无人应承,只有左相严汝成问了一声:“平南将军这是何意?”

“左相大人,分明是梁某请教各位,怎么反问我是何意?”梁安怪道。

严汝成没想到梁安竟还有这手,一时皱眉:“你……”

梁安笑:“严相答不上来倒也无妨,只是还望咱们哪位大人哪日查阅典籍一通百通,到时再细细讲给在下这个愚笨之人听也不迟。”

这句话出口,方才极力劝谏皇帝废黜东宫的众人骑虎难下,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哼,平南将军好大的威风。”御史王资甩袖,“听闻前两日还在闹市纵马,百姓呼叫平南将军的名号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你又当如何解释一番?!”

梁安明知躲不过去,早晚会有人拿这事做文章,他问心无愧,说来也正大光明。

“我恰巧路过,救人而已。”

“好一个救人。”御史冷笑,讥讽道:“[天为君而覆露之,地为臣而持载之]天子脚下,轮得着你梁靖之来救人!”

他一番诡辩令梁安难忍,他眼神转冷,钉在御史身上像把锋利的刀子,有心想与他辩论,又握紧双拳明白这只是他们这些擅长辩讲人转移苗头的把戏,生生忍下。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身为王臣救陛下的子民,有何不妥?”梁安挪开放在他身上的视线,昂首扬眉:“还是请大人真正懂得我的问题再来指教梁某吧!”

这语气桀骜,是满朝文臣说不出来的话,众人再被噎住,只有弘文帝坐在上位重新审视这位平南将军。

“你遇到难处也不必放在心上,总还要徐徐图之。”林鸿羽见他一路沉默劝道。

梁安摇头:“只是不懂。”

“不懂什么?”

梁安不答反问:“翰昀,为臣者最要紧的是什么?”

林鸿羽奇怪他怎么问起这个,想了想答道:“若以陛下为尊,自然是忠心二字。”

“连我们这些在土里奔波的兵将都知道的道理,这座京都之中竟没人懂得。”梁安唏嘘,他又想起兄长:“大哥曾教我臣疑其君,则无不危之国。要是连陛下圣意都视若无物,这江山天下,又怎是几个你我能守得住的。”

林鸿羽见他情绪低落不知从何劝起,毕竟这朝廷要烂,也非以一人之力所能扭转的。

“将军,正北方向似有不妥,咱们还是绕路。”探路的人前来禀告打破这场面。

梁安问:“什么不妥?”

“属下不敢多留,瞧着像是什么人起了争执。”

“起开起开!谁人胆敢在街上闹事与吴侍郎家的公子起了争执,先给我抓起来好好审审!”

还不等梁安再问,东侧来了一队人,气势汹汹向北去。

梁安皱眉看着他们。

林鸿羽凑近说道:“户部侍郎吴向岳。”

这位吴侍郎梁安还有印象,这几日早朝时他倒没少跟着左相一党起哄。

“不曾辨明是非,又怎能直言捉谁审问?”梁安不高兴,即刻带到脸上,“翰昀,带人去看看,且不要插手,看这些京兆府的人如何行事,我倒要看看是不是连天子脚下的京兆府尹也无法无天了。”

“是。”林鸿羽知晓他一向是嫉恶如仇,见怪不怪,领命带人前去。

梁安剑眉紧皱为这事生气,想这朝廷果真是烂透了,不过一个侍郎的儿子也敢在京都当街闹事。

林鸿羽带人跟上去,梁安收回目光,略一偏头就在一侧看见了在原地摇尾巴的狗。

梁安瞬时敛起怒意,上前蹲下曲起手指轻轻敲它,笑问:“几日不见,怎么又来找我?”

狗自然不会说话,见梁安过来又摇着尾巴往前走,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梁安直起身子,看着回头等他的狗子,抬脚跟了上去。

他抬手制止身后人跟着:“你们就在此地等鸿羽,待他回来告诉他我跟狗走了就是。”

士兵们犹豫迟疑却不敢违抗将军命令,只好停在原地称“是”。

第二次站在王府侧门,梁安仔细打量了一番,还不等他得出什么结论,门吱呀一声开了。

梁安和门缝里咬着门闩的黑狗对视,一时有几分沉默。

这狗如此灵性,聪明之处不亚于人。

虽一时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把戏,可梁安没想过要迈进这栋宅子。

他和这位瑞王爷的身份在此时都敏感特别,绝对不能有什么令人误会的交情。

东宫那位殿下正是式微之时,梁安自然要杜绝一切他人拉拢示好的意图。

梁安本有几分兴趣看看如此聪明的狗究竟是什么人养出来的,可此事蹊跷又让他生出防备心。

这位瑞王是想与他交好?

梁安再次瞟几眼这偏僻简陋的侧门,又想,这似乎不像。

即使避嫌,也该有更郑重得体的方式,而绝不该派一条狗来“请”人立在这破落偏门。

且偏门是下人走卒来往的地方,运货采买都在此地,堂堂一个王府,应当人多热闹才是,怎么这里如此安静?

这不太寻常。

他上下打量这里漆落门破,看着倒像个废弃旧屋。

狗还在门缝里盯着他,黑溜溜的眼睛里水汪汪的,让梁安想起上回他走,这家伙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像是要哭了。

他抬手贴近门边,狗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欢快地吐舌头。

它这样期待反倒令梁安浮起笑意,他一把推开了这扇小门。

既然以这种避讳方式,只怕主人比梁安更怕会有人瞧见。

也好,那就看看谁在等着我。

一路进去梁安一个人也没瞧见,只有黑狗在前面引路,已至夏日,此处仍落叶满地,萧瑟冷情,不光是没人洒扫,更像是没人在这里走动。

这府邸安静得不像话,偌大个瑞王府总不会连个洒扫粗使都没有?即使此地荒废,也不该如此不像话,哪里像是皇子居住之所。

他眉心越皱,越想事有蹊跷。

照林鸿羽所言,这位瑞王受封不过是三四月前的事,即使这位王爷再不得宠,王府里还会有不伺候的人吗?

他警惕起来脚下步子放缓,四处提防,照旧空无一人,倒显得他杯弓蛇影。

本来只想进来悄悄打探一番,此刻梁安已想亲自见见这人了。

黑狗见他走得慢也不敢快跑,带着梁安在枯藤遍地的无人之地里绕来绕去。

梁安迟疑跟上,想到林鸿羽前几日跟他多提了两句。

“瑞王忽然得圣心受封倒是个怪事。没什么征兆,也没见圣上如何宠爱召见,所以瑞王加封不止将军莫名,整个京都私下都议论纷纷不知圣心何意。连封号都没经旁人,是钦天监呈上来的字。”

不知道旁人如何看待此事,只是在陛下重病、东宫体弱时分加封亲王,照常理来说只怕东宫要易主。

诸位心思活泛的大人有心走动一二,瑞王府大门紧闭,新晋的王爷称病谢绝迎客。

梁安身在其中更是迷惑,他眼睁睁看皇帝分明为了东宫病弱与朝堂周旋,甚至为此托付梁安,绝无半点要废黜太子的意思。

那这位外界传闻莫名得宠的瑞王又是怎么一回事?

更何况……

梁安四处扫视他途经之地,空荡荡犹如废弃院落。

即使对政治再不敏锐的人也该看出来,这位瑞王可和“受宠”二字,完全不挨边啊。

直到狗消失了,梁安抬头,面前是一道花枝掩藏的藤墙。

他立在原地沉默,有预感从这里出去就会见到这位瑞王。

只是瑞王殿下,你有什么非这样见我不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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