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玉剪霜华

玉剪霜华

发表时间:2023-06-13 17:45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玉剪霜华》,由作者Hairyleg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初尧洛千奕讲述故事的玉剪霜华小说主要内容是:洛千奕兜兜转转还是和初尧在一起了,当初或许他就不应该离开。

玉剪霜华小说
玉剪霜华
更新时间:2023-06-13
小编评语: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玉剪霜华》精选

虽是莫名其妙就定下了一桩买卖,但一来洛千奕还有伤在身,二来他对那位夫人的了解也不怎么详尽,连姓名和样貌都未知。

“年龄呢?信物有吗?家住何方,是人是妖啊?”为了早点兑现那几口肉,初尧对寻人这事儿比正主还要上心,问了几个问题,可洛千奕一概说不知,不清楚,不大确定,一时让初尧的调查陷入瓶颈。

初尧看着悠哉悠哉靠在湖岸边钓鱼的男人,脚尖一动,咕噜噜踢了块小石子过去。准头不行,石子嵌进了旁边的树桩里,过了会儿,四人合抱的木桩咔嚓裂出一条缝来。

初尧再接再厉,瞄准了朝洛千奕踢过去,被后者轻描淡写地用手肘压住:“今天吃红烧鱼,如何?”

说起吃,初尧立马忘了刚才还没问完的话,兴致勃勃地蹲在洛千奕身旁,眼睛亮亮的,问道:“你真能钓到鱼?”

“为何不能?”洛千奕反问。

这湖自打初尧上山以后,除了鲛人能常居其中以外,那些虾鱼什么的基本是被初尧吃光了的,百年来也未曾有过其他生灵的存在。

翠蓝的湖面平静无波,可往常最爱在里面搔首弄姿的鲛人却不见踪影,过了好一会儿,深潭中闪过一尾幽亮,又瞬间消失不见。初尧盯得眼睛发酸,很快注意力就不在那湖面之上了。

不归山上四季如春,这会儿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歔隙洋洋洒洒落在洛千奕的眉目之间,他不似妖,瞳色与常人无异,身上也没有半点妖邪之气,但看着就是有股子莫名狂妄的感觉,神色睥睨,不像是个受了伤的普通凡人。

关键是香,真的香啊……

在他走神盯着人家流哈喇子的时候,树枝做的简易鱼竿已经钓上来一尾斤两不小的草鱼,摆着尾巴在泥上扑腾。

“如何,厉害吗?”洛千奕用余光瞥他一眼,单臂枕在脑后,束起的黑发半点不曾凌乱,嘴角勾起一抹笑,等着初尧崇拜的回答。

初尧蹲在草鱼面前喃喃自语:“……就一条啊,不够吃啊。”

洛千奕:“……”忘了这小妖食量甚大。

第二尾鱼体型太小,刚刚巴掌大,洛千奕本想着聊胜于无,拿回去一起炖了,却不料这小妖还颇有同情心,央他把那小鱼给放生了。

洛千奕对他有点刮目相看,鱼竿一甩,小鱼便重回了大湖的怀抱。

初尧满意地看着那奋力游走的鱼儿,突然运气一喊——

“别游远啦,记得回去把你爹你娘一起喊来啊!”

……罢了,是他想太多。

回去的路上初尧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扭头问他:“你怎么受的伤?”

洛千奕道:“一时不察,遭奸人算计。”

初尧半信半疑,路过柳树折了跟柳梢叼进嘴里,眉眼甚至灵动地追问:“那奸人怎么样了?”

“待我伤好,死期将至。”洛千奕简短地说。

“喔,”初尧三心二意地走路,又问道:“那等你伤好了,就去找你夫人吗?”他边回头边讲话,脚下一时不察,踩到了石头上的青苔,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一只手掌及时撑住了他的摇晃着要摔倒的身体,掌心有力地托住他的腰,扶他站稳后又松开手,洛千奕嘱咐他:“好好走路。”

初尧摸了摸鼻子,从那扑鼻的冷幽香气中回过神,忽然心生好奇:“你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洛千奕上哪儿知道那素未谋面的夫人是什么人,当初被硬塞了一门婚约也没当真,后来还不了了之,当下也不知如何作答,况且借口寻人是假,暂时逗留养伤是真,于是敷衍道:“大约是和你差不多吧。”

“和我差不多?”初尧惊奇道:“你夫人也这么能吃?”

这个切入角度真不是一般清奇,洛千奕道:“……可能比你要差点儿。”

初尧一脸坚定道:“那是肯定差点儿,不是可能差点儿!”

虽然不知他话里的优越感从何而来,但那副神情真是活灵活现,洛千奕抿住唇角,差点被他逗笑,顿觉这小妖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起码留在身边还能逗乐。

入夜。

洞府之中朦胧亮起一层萤暖的光,隐隐绰绰投射到嶙峋的山壁之上,两道黑色影子靠得极近,几乎分不出你我。

“这儿疼吗?”

“尚可。”

“这么弄也不疼?”

“不疼。”

“你可真能扛,那我再用力一点?”

“……等等,嘶,你在干嘛?”

洛千奕拢着半褪的衣襟转过身,果不其然将偷吃的人抓了个现行。他方才旧伤发作,背后筋骨疼痛难忍,初尧便自告奋勇要给他疗伤,伤没正经疗几下,先忍不住下了嘴。

摸着落在肩胛骨上白生生明晃晃的齿印,洛千奕的脸霎白霎红,白是气的,红是怒的,对半点心虚也没有,还舔着唇齿尤不自知的小妖扯出个阴森笑容:“你牙口倒是挺好。”

初尧谦虚道:“一般一般啦,伤还没疗完呢,你穿上衣服做什么?”

洛千奕心道,能做什么,再疗下去恐怕背都要给他啃掉一块肉下来。

穿好衣服,下了玉床,见那呆子还赖着不起来,洛千奕忽然心生一计,问道:“山主喝过酒吗?”

初尧吐舌头,嫌弃道:“喝过,辣死了,难喝。”

“酒也有上下品之分,下品酒液烧喉灼心,上品琼浆醇厚绵长,香气馥郁,一口就叫人忘却烦忧。”

温沉男声徐徐说道,三言两语就把天真小妖迷得晕头转向。

初尧下床,巴巴跑到他身旁:“哪里有你说的这种酒?”

洛千奕不卖关子,干脆说道:“山下。”

说完,低头瞥见他一双赤伶伶的脚,又道:“把鞋穿好。”

初尧照做,蹦蹦跳跳踩上鞋,蹭着他的手臂,说道:“我想喝。”下一句是:“带我去。”

洛千奕长到这个岁数,除了自己那双不靠谱的随意就给他安排婚事的爹娘,何曾被人这么命令过?但当下竟也不觉得厌烦,嘴角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端起架子来:“天色已晚,怕是不太……”

初尧眨巴眨巴眼,轻轻勾住了他的两根手指,攥在掌心,晃了晃:“带我去吧?”他拿出从前在家里撒娇的本事,最知道怎么让人心软:“行吗?”

身段低了,口吻也变了,低眉耷眼,为了口吃的这小妖倒是能屈能伸。

“……”洛千奕颇不自在地抽了抽手,却被握得更紧,他咳了两嗓子,还端着:“可是——”

左脸骤然撞上一寸柔软,稍纵即逝,带着一点点奶乎乎的味道,亲得响亮,让人不想发觉都难。

初尧睁着眼亮晶晶地看他,毫无羞涩之意,仿佛刚才亲的是块木头或是铁,反正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这法子也是在他在家使惯了的,上下通杀,那些哥哥姐姐都被他这招哄了个遍,只是自打出走以来就没这么哄过人了。

洛千奕本就有伤在身,郁结肺腑,被他突然来这么一下,心口跳得发狂,甩烧火棍般甩开了初尧的手,沉着脸,敛着眉,也不装谦谦君子了,眼神里骤生戾气:“你做什么?”

“求你啊。”

小妖浑然不知触了魔头的逆鳞,踮着脚凑到人家跟前,白玉似的脸庞被明珠的光渡上一层亮色,红唇皓齿,赤金竖瞳,半点不设防的样子,叫人有火撒不出,差点憋坏自己。

洛千奕忍了又忍,目光黯下去,盯着这细皮嫩肉的小妖像是下一秒就要拆了他骨头似的,最终败在初尧懵懂无知的眼神中,揉了揉额角,把他甩在身后,道:“还不快跟来。”

城中可热闹,今日不知是个什么节,撤了宵禁,画舫烟楼俱是一派繁华景色,初尧自己一个人窜在前头,专挑热闹的摊子钻,站着看了没半响,被人从后面拎住颈子,像拎一只小土狗,他也不扑腾,离了这摊子就去下一个摊子,然后又被拎出来,如此反复,才总算走到了洛千奕口中的酒楼。

进去之前,洛千奕同他约法三章:“待会儿看见什么都别声张,乖乖喝酒,别惹事。”

初尧不怕生,就是嗅觉太敏锐,一早就闻到酒楼中各色妖物混迹人群的味道,鼻子不舒服,不自觉往洛千奕身边靠了靠,牵着他的袖子:“可是我没钱。”

“我付。”洛千奕言简意骇,领着人踏进门槛,一个老鼠成精的店小二迎上来,满脸堆笑,把他们请上了二楼的雅座。

落座,初尧有模有样地学着别人的样子——脱了鞋,双膝并跪着,屁股坐在脚后跟上,有点硌,不舒服。

一抬眼,好嘛,洛千奕单腿曲起支着,一身黑衣羁狂地铺张着,广袖长衫,神色冷淡,好像一出来就变了个人似的,虽然腰间不伦不类地挂着两个荷包,也丝毫不损他的气质。

初尧撑着腮看他,乌发浓眉,挺鼻薄唇,看着与常人无异,但他突然笃定道:“你不是人。”

这话乍一听像骂人,但洛千奕这些日子来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他不置可否,自斟自酌,半响才道:“这酒名叫忘神仙,你不尝尝?”

初尧是个心比斗大的,虽然看不出洛千奕究竟是什么来路,但也不纠结,接过酒杯牛饮一口,不辣,就是后劲儿太大,激得他眯起眼睛,泪花儿都出来了。

“喝快了容易醉。”洛千奕提醒道。

只是说话间,初尧已经饮完四五杯:“你说什么?”

洛千奕道:“……没什么。”

夜色渐浓,茶楼里的妖魔鬼怪也渐渐按耐不住,初尧被两坛‘望神仙’放倒在桌上,对面的洛千奕仍然没个形儿的坐着,看着角落里滋生出来的黑影,满意地挑了挑眉。

沙沙的脚步声来到身边,成团的影子聚集在他脚下,洛千奕饮掉最后一口酒,问道:“寻到人了?”

黑影答:“回尊上的话,人在城郊柳树林中。”

“去看看。”洛千奕起身舒展筋骨,看那睡得无知无觉的小妖,想着也没人能把他欺负了去,临走前给他留下几两碎银,又捏了捏那红彤彤的脸蛋,把人家的脸当成白面团,欺负够了瘾,才低声在他耳边道:“无知小妖,啃了本座几回,胆子倒是大。”

说完,想起那个落在脸颊上莽撞的吻,不知该作何感想,最后拂袖而去。

初尧这厢睡得不省人事,那厢一座之遥早就觊觎了许久的精怪们纷纷蠢蠢欲动了,刚才那高些的青年领着这皮肉皆白的少年走进来时他们就垂涎许久,这下青年走了,少年落了单,几个黑熊精化作的壮汉对视一眼,放轻了脚步朝初尧走过去。

不过一炷香时间,洛千奕去而复返,茶座里哪儿还有初尧的身影,只余那桌上几两碎银,和一杯空掉的盏。

玉剪霜华小说
玉剪霜华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玉剪霜华》,由作者Hairyleg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初尧洛千奕讲述故事的玉剪霜华小说主要内容是:洛千奕兜兜转转还是和初尧在一起了,当初或许他就不应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