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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毁我清白

摄政王他毁我清白

发表时间:2023-06-29 15:26

摄政王他毁我清白小说在那里看?纯爱小说《摄政王他毁我清白》由作者静影晨碧倾心创作,主人公是赵银粟宁诤,摄政王他毁我清白小说主要讲述了:宁诤之前是从来都不知道后悔是什么感受的,但现在他知道了。

摄政王他毁我清白小说
摄政王他毁我清白
更新时间:2023-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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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他毁我清白》精选

选后立妃之事原该由皇帝的母家操持,可少帝年幼失怙,所剩无几的亲眷又远在外地,一时赶不回来,宁诤便勉勉强强从蒙古旧臣中拎出来几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女眷来宫中,自己也在清凉殿坐镇。

容貌非凡的贵女只等一声令下,便自小门鱼贯而入,袅袅婷婷,身姿端庄,或清秀或艳丽,环肥燕瘦,应有尽有。

宁诤端坐殿内,位置紧挨着皇帝,叔侄二人此刻又不约而同地做出一副无比谦和友善的模样。

哺时一过,选秀开始。司礼的太监一次性点了五名贵女的名字,一一对应着来到殿内,欠身行礼。

因着是头一遭,皇帝耐着性子挨个仔仔细细地端详过,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饶有兴趣地道:“中间绿衫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包玉容,给陛下,王爷请安。”

宁诤拄着头向下望去,只见一青衣女子,谦恭有礼,敏而不弱,身姿绰约,举手投足之间皆透着一股秀气,眉目淡淡,容貌却是五个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个。

“包玉容,你父亲可是兵部侍郎包充?”

“回王爷,正是家父。”

宁诤满意地点点头,不再问话,明面上给足了少帝面子。

“既如此,便赐凤凰金步摇。”

天大的喜事砸在头上,那包玉容却只是淡淡一笑,俯身道了谢便告退。

后位已定,余下几轮又各选出两妃一嫔三个昭仪,另才人答应不等,直入后宫。

宁诤冷眼观察着少帝的口味,忽然发现选出来几名女子皆衣着配饰皆以青绿为主,不由心生疑虑。

他的好侄子心里当真不在意出身,不盘算着为自己拉一棵大树么?怕只是装糊涂吧。

半天挑拣下来,少帝似已有倦意,懒得再琢磨怎么跟宁诤打太极,撂下一句“一切全凭皇叔定夺”便起身走了,竟是连自己何时迎娶皇后何日行大礼等都不管不顾,与平日那个挣着抢着要夺权的少帝简直判若两人。

事出反常,宁诤诏来起居郎盘问道:“陛下为何神色怏怏?”

起居郎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细汗,毕恭毕敬道:“回王爷,臣也不确定,陛下三天前在紫宸殿,似乎是与卢太傅吵了一架……”

宁诤猛然想起,惯爱一身青衫在宫里晃荡的高官,除了卢虞似乎再找不出旁人……

他摩挲着下巴,“孤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起居郎区区一介从六品小官,此刻早已两股战战,低头告退,走了几步出去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喝:“站住。”

“孤今日见你了么?”

“臣今日一整天皆在宫中当值,不曾见过除陛下之外的任何人……”

“下去吧。”

宁诤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身上莫须有的灰尘。

今日之事,得想法子让卢虞知晓才好。

呆在宫里处理完政事,不知不觉已日斜西山,宁诤原本想赶完手里的几本折子再回府,忽然想起府里还有一张嘴等着自己开饭。

病病歪歪的,连着发了几天热还不见好,就是这么一个小玩意,自己却恨不得日日揣在怀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他扔了笔,吩咐云旗将剩下的折子包起来带会府,自己大摇大摆地出了宫。

踱步出宫门时正好遇见夕阳西下。“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宁诤轻吟一句,瞧着莲花池里盛开的一池荷花,波光潋滟,倒真个闻见一股人间烟火气。

宁诤活了三十年,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样新奇的滋味。

他在草原纵横捭阖二十年,认贼作父的事做过,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事也做过,一颗心早就比旱厕里的顽石还要硬——他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可是现在,忽而心里就有了挂念,有了欣喜,府里呆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家伙,时时让他觉得自己并不如外人说的那样坏——他从地狱走来,一路踏着殷殷鲜血和森森白骨,连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是鬼,可有一人的存在仿佛在告诉他,你并不是天生就该永坠地府的血修罗。

他也能学会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他也有资格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一样活着。

云旗在身后一声不吭地跟着,宁诤静静地顺着绛红宫墙走了不知多久,抬头远远看见了自家王府的马车。

“今日仍走西边,照例买些果子糕点回去。”

云旗沉默了一会,还是答了一声“是”。

王爷以前都是嫌那条路人多嘈杂,习惯避着人走的,如今却为了一个“玩具”改了习惯。

做下人的不敢说,此举怕是有些玩物丧志了吧?

宁诤并未发觉自己所作所为有何不妥,甚至掀开马车帘上车时心心念念的皆是上次去没抢到的那家仙豆糕。

口腹之欲罢了,能把人馋得半夜梦里都在想,他倒要亲自尝尝是何滋味。

宁诤想的出神,毫无防备,以至于掀开马车帘的一瞬间见到马车里多了一会蜷成一团的身影竟微微一惊。

赵银粟头上顶着他临上朝时敷上的毛巾,怀里搂着他的软蒲团睡得正香甜。

“王爷,怎么了?”

云旗凑过来,看到马车里多出来的那个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最后皱着眉干干巴巴地来了一句:“这也太过放肆了些。”

宁诤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眼里甚至闪着宠溺的光,轻声启唇道:“无事,照走不误。”

“……是。”

赵银粟是被仙豆糕的香气勾醒的,醒来时自己正结结实实地躺在宁诤这老王八蛋怀里,手还紧紧扒着人家腰间的玉带。

跟在宁诤身边这许久,赵银粟多少也训练出三分厚脸皮,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放开手坐起来,慢慢地往宁诤的另一侧挪。

“怎么?睡着时对人上下其手,提上裤子便不认人了?”

赵银粟干咳一声,理直气壮地道:“我尚在病中,神志不清,所做皆非出自本心。”

“神志不清?你神志清明时曾说过想吃这仙豆糕,”宁诤细长的手指捻起一块小方糕在他面前晃了一晃,“如今神志不清,想来便是不想吃了。”

“你!”

“孤怎么了?孤不该叫人排了半天买这个来馋你?”

“我……”

赵银粟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话说到一半却已被宁诤猜中了下半句。

“所以,裕小王爷到底想不想吃这块糕?”

“……想。”

“那打个商量,你亲孤一下,孤便把剩下了一袋子赏了你,如何?”

赵银粟早知他憋着坏水,倔强地扭过头,不说话。

“唉,真是可惜,孤叫人等了半天才买到这么一小袋,尝了尝味道并无新奇,不如扔了罢。”

宁诤见他不为所动,撩起车窗上的帘子便作势将东西往外抛,赵银粟急道:”不要!”

他拽着宁诤的袖子想拦,可身上还发着热,行动也不十分敏捷,被宁诤用力一扯,整个人压在了宁诤身上。

宁诤“哎呦”一声,故意软绵绵地往后倒,装作赵银粟压了个七荤八素的模样,调笑道:“是谁家的猫儿撒泼打滚要往人身上扑啊?”

赵银粟倔着性子不说话,不自觉地嘴角上扬,一脚踩着宁诤小腿膝盖上往上爬,伸手要去够宁诤手里那个油纸袋。

“真是不听话。”宁诤将胳膊往上一扬,手垫在赵银粟脑后,稳稳翻身将赵银粟制住,“这样刁蛮的猫儿,出了摄政王府可是要被人捉去吃猫肉的。”

“猫,猫肉是酸的,不好吃。”

赵银粟与宁诤鼻尖相对,嘴唇仅半寸之隔,宁诤长长的眼睫甚至就轻轻扫在他脸上。

“不酸,孤觉得好吃得很。”

这厮,生的也太美艳了些,草原的风土怎生养的出这样妖孽的人?

真真是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嘶——”他手脚被按得死死的贴在车底,半分动弹不得。

罢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王爷,我还病着,怕过了病气给您……”

“怕过了病气给孤还偷偷溜上马车等孤下朝?在这里瞎撩拨什么,嗯?”

“只是馋糕点……”

宁诤不给他自说自话的机会,低头咬住了他的唇。

他的吻既霸道又深入,简直与他蛮不讲理的性格别无二致。

赵银粟被他强迫着做了许多次下流事,还是第一次这样清醒的状态下被如此深吻,惊奇之下瞪大了眼浑身紧绷起来,双眼很快就蓄满了泪珠。

“笨猫儿,喘气还用人教?”

宁诤恋恋不舍地放开赵银粟,往他嘴里轻轻渡了一口热气。

赵银粟捂着心口轻喘了一阵,嘴里便被塞进一块甜甜的东西,正是他惦念已久的仙豆糕。

“如何?孤说话算话。”

赵银粟被吃够了豆腐,这会子更理直气壮了,端起匣子里的一盏茶闷了一口,气鼓鼓道,“还要!”

是日,摄政王府的马车围着西京官道绕了一圈又一圈,车夫也是个有计较的,三过王府大门而不入,直到皓月当空才堪堪回到府里。

赵银粟被宁诤抗下车时人还勉强有些神智,仲夏凉风习习,吹得人心里的燥动都消褪几分。

“沐浴……王爷……”

身上被汗湿了一轮又一轮,赵银粟也懒得管自己身上还起不起烧,一心只想着要洗洗干净才好。

宁诤低头在他通红的小脸上啃了一口,轻笑一声,“再叫声相公来听,相公带你去泡汤池。”

当初修建府邸时大兴土木,府里是开辟了一眼温泉的,只不过宁诤自己鲜少享受,几天前府医说时不时泡泡温泉能舒筋活血,他这才想起,便连忙吩咐人收拾出来,今日倒正好派上用场。

赵银粟嗓子火烧火燎一般得难受,方才被这厮逼着哄着几百声都叫了,也不嫌腻歪。

便是不叫又能如何?这厮刚提上下裾,总不能翻脸不认人,把自己扔在院里不管。

不知为何,每次这种时候赵银粟总是会不自觉地信赖宁诤。

果然,宁诤见他蔫哒哒的不说话也不恼,抱着他一路去了府后的汤池。

“王爷,您尚未用晚膳……”

“无妨,吩咐厨房备下,孤想吃了再叫你。”

汤池皇宫里都不曾有的东西,摄政王府里独独有一眼,且是天然泉水引进来的,养人得很。

宁诤扒了两人全是衣物,抱着赵银粟缓缓迈进水里,温热的泉水漫过赵银粟全身,人忍不住眯着眼舒服得喟叹一声。

像极了被人揉捏舒服的猫儿。

宁诤撇开一池子花瓣坐在池里,一手拖着赵银粟一手拿着瓢往他头上淋水,带着细茧的粗粝的大手轻轻摩挲着赵银粟的腿根。

“头发…也要洗……”

“孤省的了,你且安心歇会儿。”

赵银粟的身体在宁诤的摆弄下不由自主地战栗几下,人闭上眼头一歪,倚在宁诤肩窝里又睡过去了。

他一头墨发油亮喜人,如同瀑布一般自宁诤肩上垂下,二人紧紧相贴,宁诤自池边架子上取了皂角来给他轻轻揉搓着。

宁诤没伺候过人,除非他愿意,世间也没人有能耐使唤得了他。

他任劳任怨地清洗着,一不留神手劲没收住,扯断赵银粟两根头发。

“嘶——”

他不是故意的,但看见人皱着眉哼唧的模样还是想笑。

“你又作弄我……”赵银粟似乎被梦魇住,手里乱抓一通,嘀嘀咕咕道:“宁诤……老畜生!”

宁诤斜眉一挑,凑在他耳边轻轻道:“你骂的是谁?”

“你到底……到底把我当什么……”

赵银粟大抵是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挣扎了几下又不动了,宁诤伸手探他额头,果真隐隐约约地烧起来。

那一句不卑不亢地话自赵银粟嘴里不经意间说出来,像一颗细针一般扎到宁诤心坎里。

他心上生了刺。

“把你当什么?”

宁诤自言自语地重复道,抱着人“哗啦”一声起身,“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而已。”

他却没能像往常一样劝服自己,那句话在他脑海中萦绕不去,他脸色变了又变,忽然想起自己从前在草原上谋生的时候。

宁诤九岁时,亲娘趁他爹出门打猎的功夫解开锁链跑了。

那个身着兽皮的高大男人生气地用鞭子把他打的几近濒死,打完他又把他扔在羊圈自生自灭。

在他终于快断气的时候,那个男人粗暴地把他拖出来叫醒,拍着他的脸问他:“她走时,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匆忙之中似乎说了不少,但宁诤大多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那个憔悴而美丽的女人把他抱在怀里,亲了又亲,给了他这世间最暖的怀抱。

“阿诤,想娘亲的时候,就去喀盐湖边看看吧,娘在你身上留下了娘的影子……”

那个他日日唤作“爹”的男人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说:“废物,连你娘都留不住。”

“是你无用,不怪我!”

他不过是回了一句嘴,便被那个男人拽着脖子丢进满是碎冰的湖里,按进去又捞上来,反反复复数十次,在他奄奄一息时告诉他:

“我要你记住,万不可对任何人交付真心,如果非要爱一个人,那务必把那人看牢,让他彻底属于你一个人!”

宁诤用世间最怨毒的言语来形容那个男人,所幸他也没得善终,求而不得日日折磨着他的心志,没过几年便郁郁而终。

那男人若是命久些,宁诤定要亲自将他千刀万剐,可他纵有千不好万不好,有一句话却是对的。

女人是祸水,情爱是无可解的毒药,发作起来生不如死。

种在心里的情花尚还没发芽,可宁诤却早已体会过生不如死的痛苦。

迟早有一天,这个玩物会给自己带来灾厄么?

若是如此,那他何不把这份隐患扼死在襁褓中?

宁诤这么想着,低头看了一眼人熟睡的侧颜,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按在那人脖颈间。

于宁诤而言,捏碎他的骨头甚至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只要宁诤愿意,他可以让这小玩物毫无痛苦地死去,只要下手够快,他甚至不用看见小家伙狰狞的死状,良心也不会不安。

可是……他真的舍得吗?

他这双手沾过无数人的鲜血,却无时无刻不想着能给怀里的人带去哪怕一丁点欢愉。

他舍不得,一掌拍下去,死的不是赵银粟,而是宁诤。

死的是他宁诤的一年四季,喜怒哀乐。

他手上生着一层薄薄的细茧,人大概是被蹭得发痒,难耐地往他怀里钻了钻。

宁诤被他的动作取悦到,轻笑一声收回手,抱紧了他,稳稳当当地回了房间。

罢了,罢了。

云旗在外头心惊肉跳地守着,心里纳罕为何他家王爷为何沐个浴进去那么久,正纠结要不要出声问询几句时,宁诤披着外袍悠闲地自屏风后走了出来。

“把府医叫过来,另外传些清淡膳食。”

云旗忙不迭地去了,宁诤将赵银粟抱回卧房,轻轻往榻上一丢,人自己去晓得去找被子将自己裹住了。

等饭来的空当,宁诤想起白天未批阅的几份折子,想着赶紧批复下去了事,走到桌案前,草草阅完想拿自己王印时,眼睛随意一瞟正好看见印泥的边缘,不知何时沾了零星一点红。

不对劲。

他用时仔细得紧,记得自己绝不曾将印泥蹭出来过半分。

王府里的下人都是跟了他几年的老人,深知他的脾气秉性,没人敢来动这颗印章。

“王爷,府医来了。”

宁诤全神贯注地盯着王印,脸都不抬,随手往榻上一指。

“又起热了。”

府里轻车熟路地上前把脉开药,见宁诤面色凝重也并不敢多言,开了药便要告退,却被宁诤叫住。

“先生,请问世间有没有一种药,给你心爱之人服下,能让他永不背叛?”

这话问得突然,将白胡子府医唬在了原地。

“回王爷,臣自幼学医,并不曾在哪本医家典籍中读到过……”

宁诤低着头不说话了,云旗暗中给府医递了个眼色,府医提着药箱匆匆离去。

“王爷,时候不早了,现在可要传膳?”

“嗯?”宁诤愣了一瞬,随即淡淡道:“传吧。”

云旗从没见过自家王爷这样魂不守舍的模样,更放心不下了,又不敢贸然开口问,只得按部就班地退了下去。

卢虞今夜政务缠身,又无从出宫,原想着随便找了地方歇一夜了事,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竟发觉自己到了紫宸殿。

皇帝娶亲的日子已经定下,就在下月初六,还有半月之期,宫中已然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备,故而紫宸殿夜里也是张灯结彩。

卢虞望着门上两抹鲜艳的红,只觉得刺目无比,看久了浑身难受。

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的目的达到了,为何会如此闷闷不乐?

“太傅深夜不休息,是特意来看朕吗?”

皇帝不知何时笑盈盈地站在宫门口,笑着冲他挥手,夜色中,一双明眸格外的亮。

“牧仁……”

卢虞哑着嗓子叫了一声,竟再也说不出别的话。

“太傅能来看朕,朕很开心。”

“朕要娶亲了,太傅高兴吗?”

卢虞的嗓子里仿佛塞了一团棉花,梗在心头说不出话,连气也喘不过来。

“高兴……臣高兴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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