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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忘忧

月下忘忧

发表时间:2023-07-04 16:41

《月下忘忧》是一本由作者麻甩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上官望舒是小说中的主角,月下忘忧主要讲述了:上官望舒有的时候完全不懂身边的人要什么,他似乎看不透他们,他想要拯救世界为什么都在阻止他呢?

月下忘忧小说
月下忘忧
更新时间:2023-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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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忘忧》精选

自校场一事后,时间过去了月余,三人除了像往常般学习课业外,並没有其他太大的变化,在校场上那位好胜的上官子明,也再没有提出过比武的邀请。

这天太傅的课业结束后,外面便蹬蹬蹬地跑来了一名五岁左右的女孩儿。她身穿一身紫衣,跑过来时,风吹起了她的裙摆,在空中飘扬,头上绑着两条麻花辫子在奔跑中飘荡,显得她那小圆脸蛋更讨人喜爱 。

她跑到了上官望舒的跟前,一把抱着他的腰,把头埋他的胸膛道:“皇兄皇兄,快来婉奕的院子,婉奕今天亲手弄好了一只风筝,等皇兄来看呢!”

“婉奕,放开,成何体统!”一旁的上官子明怒声道,女孩儿却向他做了一个鬼脸,把上官望舒的腰扭得更紧道:“大皇兄最可恶!婉奕才不要理你!”

“你!你在跟谁说话!”

上官婉奕别过头去,不去理上官子明,拉着上官望舒的衣袖便要走道:“皇兄快走!”

上官婉奕乃正宫皇后之女,是上官皇族的四公主,她自小便与上官望舒特别亲近,使皇后心里不甚痛快。上官望舒待这位小妹确实是爱护有加,就像是在他这卑微的人生中出现了一隅暂且能让他喘息的地方,远离这些厌人的压迫感觉。

他轻轻摸着上官婉奕的发顶,脸上挂着温柔的微笑道:“婉奕,不可对大皇兄无礼。”

婉奕侧头看着那气得脸色通红的上官子明,不情不愿地说:“是婉奕失态。”

上官子明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放下了一句:“这看来,倒是望舒成了你的亲哥了,是不是?”

上官康平看气氛不对,笑着打着圆场道:“皇兄说的什么话,我们四个都是上官家的血脉,哪有分亲不亲。婉奕不是做了风筝吗?快快回去,不然风筝要吹走咯。”

上官婉奕脸上重新展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便又拉着上官望舒向自己的别院方向跑去。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身影,只有九岁年纪的上官子明,脸上挂着的,是一种与他年纪不符的恨意,而且在一旁的上官康平仿佛感觉到了一丝杀意来。

上官望舒在脑中想着应如何化解这场因上官婉奕出现的小插曲,便已然来到了上官婉奕的别院。只见别院的石桌上,放着一只手工粗造的纸风筝,看上去便知道是那五岁孩童口中所述的“亲作”。

她一脸兴奋地拉着上官望舒向他说着这风筝如何如何厉害,却怎样也弄不到那风筝飘到空中去。上官望舒苦笑地看着那一脸天真的小脸,摸了摸她的发顶,从她的手中取过了风筝,捉着那筝线向外跑去,不一会儿,便让那风筝飘到了空中,看得上官婉奕兴奋得哇哇大叫。上官望舒把筝线放到上官婉奕的手中,柔声道:““来,捉好了。”

门外传来了一把轻而柔的声音:“呵,何事如此高兴?”门外徐徐走来一贵气妇人,那妇人穿着一身红衣,脸上挂着一副微笑,踏着莲花步子走了进来。上官望舒看见那妇人,瞬间紧张地低下头来道:“儿臣见过皇后。”

皇后以一种很轻柔的目光看着上官婉奕,却没有让低下身子的上官望舒起来的意思,微笑道:“婉奕何事如此高兴?”

上官婉奕看见她的母亲到来,把音量再提高了几分应声道:“母后您看,这是儿臣做的风筝,三皇兄替儿臣把它飞上天去,可好看了!”

皇后的目光落在了那在空中飘扬的风筝,加深了脸上的笑容,重新看着上官婉奕。

她从上官婉奕那取过了手中的筝线,以护甲狠狠地把那筝线割断,空中的风筝失去了筝线的牵扯,瞬间便从高空坠了下来,掉了到地上。原本已不甚结实的风筝,碰到地面的时候,便散了下来。上官婉奕蹬着小步在原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道:“我的风筝!我的风筝!”

上官望舒不敢抬头,却听到了皇后在顶上那柔得像羽毛般的声音道:“婉奕,何等身份,便作何事,不要僭越了身份,也不要把你的身份降低,明白吗?”

这话面上是说给上官婉奕知晓,却是暗指上官望舒需安守本份,妄想忘记自己是侧妃所生的身份。上官望舒哪有听不明白,只默默地低头向下,把袖中的拳头收紧。

上官婉奕哪明白这些,只顾自个在那里哇哇大哭道:“凭什么!凭什么!儿臣也是母后的孩子!凭什么婉奕要安守本份!皇兄们做什么也可以!”

皇后面上挂着微笑,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上官婉奕道:“女孩儿,便是要安守本份。你既是本宫所出,便是枝头上的凤凰,那便足矣,无需与皇兄争什么,也没必要去争什么。”

她看着上官望舒的顶发,微笑道:“三皇子与婉奕的感情,仿佛比她的两位亲哥哥要好,不然不会邀请三皇子到此处来玩耍。”

上官望舒抽了一口凉气道:“皇后见笑,儿臣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二位皇兄,也不敢与二位皇兄作比。”

皇后的嘴角上扬,那微笑仿佛带着寒意,轻轻地说了两个字:“甚好。”

不知为何,上官望舒的心里有一种抽痛的感觉,他明明已经把这些习以为常,也必须过着这种掩饰的生活,却在听到“甚好”二字时,仿佛内心一种不甘,一股微弱的怒气浮现。

可他毕竟已这样过了七年,面上却不表露声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便在上官婉奕的哭声中退了出去。他没有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走到了别院外的一处小池,静静地坐在树下,看着那浮着云朵的蓝天。

每每他在心烦之时,便会躲到此树下,抬头向天,让自己的心得到一丝的宁静。

鸟儿的叫声,风吹过树叶的声音,一切都仿佛能让他远离这些明争暗斗般。他从腰间取了一块圆形玉佩,那玉佩刻着荷花图案,泛着血红,荷叶的部分像是有一道粘起来的裂纹。那是他母亲的信物,原本翠绿的玉佩,却在三年前因在这里出现的一个男人而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时候的上官望舒只有四岁,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便喜欢独自在这里躲起来,像是躲着这世间的所有纷争般,让他感受仅有的安全。

晚上的宫灯照不到此处,他的身份低微,即使不在自家院子,宫人也不会特意去寻找,所有人都像是放弃了他一样,等待着他从这世上消失般。

他在漆夜中坐在树下,手中握着那块母亲的遗物,静静地看着那布满了繁星的天空。周边是宁静得让人可听见呼吸声的环境,忽然草从中响起了沙沙的声音,上官望舒被声音从那星空拉了回来,看着那发声的地方,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本不是胆小之人,只碍于成长环境让他不得不把自己藏起来。此番只有他一人在此处,没有旁人看着,胆子便又大了起来。

他缓缓地走近那声音的地方,只见一双血红的眼睛在漆夜中发着寒冷的气息,那人的脸容被衣衫遮盖,看不见样貌,一股血的味道随着微风的吹拂自他身上飘来。

上官望舒年纪虽轻,却也知道这对血红眼睛代表着什么,他口中喃喃道:“鬼族……!”

那鬼族的男人猛然地捉着他的喉咙,他的力道之大告诉着上官望舒,那人只需轻轻收紧手指,便能把他的喉咙扭断。

他的玉佩掉到了地上,刚好与地上的一块石头碰撞,断开了一小块,那鬼族遁着掉在地上的微弱碎裂声音,看见那断裂的荷花玉佩,像是微愣了半刻,沉声道:“此玉佩从何而来?”

上官望舒被捉住喉咙,艰难地说:“此乃我母亲的遗物。”

鬼族男人像是后退了半步,目光重新落在了玉佩上冷冷道:“她死了?”

鬼族口中的“她”无疑指的是上官望舒的母亲常氏,上官望舒闭上了眼默着声,算是回答了鬼族的问题。鬼族放开了抓着上官望舒喉咙的手,他便从半空掉到了地上猛然咳嗽起来。

他咳得泛着泪,向上看去那似是淡然的红瞳,哑声道:“你认识我母亲?”

红瞳与他对上了眼,顶上的明月不足以照亮那双像流血般的眼睛,那仿佛像泛滥淡淡的黯然,也仿佛泛着比这繁星般耀眼的光芒,上官望舒那一刻觉得,那双红瞳虽然可怕,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丽。

鬼族像是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看着地上咳得泛泪的男孩,轻声道:“我遁她的味道而来,却得来她的死信,想必这味道,是由你身上发出。她何时身死?”

上官望舒缓过气来,擦着眼角的眼泪,淡淡道:“四年前。”

“你年岁几何?”

“四岁。”

鬼族忽然默下声来,像是在脑中消化着四年与四岁的关系。他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没有说话,仿佛那天空中的其中一颗星星便是那故人般,目光有那么一瞬透着一些悲凉来。

他蹲下身子,拾起了地上碎裂的玉佩,把那块较为完整的递到上官望舒跟前,上官望舒看着他手中残缺的玉佩,忽然眼中流下了温热的甘露。

玉佩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遗物,如今却在自己手中碎裂,那便是世间唯一与母亲联系的信物也荡然无存般,心中某种信念,正一点一点地消散而去。

他颤抖地拿着那块玉佩紧握在手中,裂缺之处把他的小手割出了一道血口,流出了鲜血。

鬼族蹲下身子,打开他的小手,以指腹抺过他手中的鲜血,抺到自己手中所持的那一小块玉佩的荷叶残缺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滴已被上官望舒鲜血所湿润之处,淡淡道:“我欠你母亲救命之恩,如今你母亲既已身死,那我便把此恩还付于你。今后若你有性命攸关之时,我便会拼上全命把你救下,以血为契。”

染有二人鲜血的荷叶玉佩残缺泛着淡淡的红光,鬼族把两块碎片握在手中,他把头凑近至上官望舒的脖子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把他身上的气味记住般,又缓缓地站起了身子,把玉佩交到上官望舒的手中。

他的脚下出现了一道黑雾向空中飘去,慢慢地把他整个人包住,上官望舒在愕然中惊醒过来,打开了手中的玉佩察看,那原本应该断裂的玉佩,已然成了完整的一块,且泛着血红,仿佛以鲜血把玉佩重新粘起来般。他往黑雾里的人问道:“我叫上官望舒,请问先生何名?”

黑雾中的鬼族像是发出了一声轻笑:“先生?你们人族居然称我作先生。”黑雾渐浓,一把沉稳的声音从雾中飘来:“隐。”

七岁的上官望舒从血红玉佩的回忆中拉回了思绪,静静地看着那一片蓝天。三年过去,他到现在也不明白,人界的结界虽已不甚牢固,但作为属地心脏的皇宫,结界最强之地,一个鬼族何以能在此处出现?而且仿佛进出自如?

他想起了隐身上的血气,脑中回响着世间盛传以红瞳为记的鬼族杀人如麻,吃人饮血的传闻,心中却暗暗地叹息着。

毕竟隐对自己像是并无杀意。

鬼族太过于神秘,人界有关鬼族的文献少之又少,且他们也鲜有出现于人前,如此这般近距离与鬼族接触,机会本便是微乎其微。

那双像宝石般的红瞳更是深深地在他的脑海中刻下烙印,让他每每静下来时,便回想着那双红瞳。

鬼族,于他而言 似乎也并没有传说中那般可怕。

他不知道他的母亲过去为何会救下隐,隐既是前来报救命之恩,为何不在他母亲遭人毒手前把她救下?而是四年后的现在,才徐徐而来,把这恩情转付于自己。

他把玉佩收回了袖中,轻轻地呼了一口长气,站了起来,往院子的方向走去。

既是想不通,不得知之事,还是不要深究下去,为自己本来已经够苦恼的脑子徒添压力。

踏进院子时,上官敏博的近身奴仆李温便在门口候着,看见上官望舒时,脸上展着淡淡的微笑屈身道:“奴婢见过三皇子,君上请三皇子前往建业殿一聚。”

上官望舒向李温点头应是,便转身迈着步子前往建业殿。

人界此时正值盛夏,檀城皇宫种满了花草,香气在整个皇宫中飘逸。踏步青阶,处处花香,有种让人仿佛所处之地非这种深宫禁院般。可事实如此盛美之景,并不能让上官望舒忘记身处这囹圄之实。

他踏着看似悠然的步子,心里却在思考着他的父亲因何事而召他前往建业殿。

因为自己月前太过出众?因为让大皇子在众人前出丑?

还是因为自己把实力藏起来,让他的父亲感到受骗?

无论是何事也好,于此刻的上官望舒而言,这短短的走道像是走了千年的火海般,万般煎熬。

他的步子终于踏进了建业殿的庭院,跨过了那朱红色的门槛。长衫飘起,少年的脸上挂着凝重的神色,向着殿中负手而立之人行礼道:“父皇。”

上官敏博回过头来,他的目光落在了低着头的上官望舒发顶,轻轻地呼了一口气,脸上挂着微笑道:“来了?”

那温柔的声音透过殿中的空气传到了上官望舒的耳边,让他心头颤动着。他抬起了带着微愣的脸,与上官敏博对着眼道:“是。”

上官敏博看着上官望舒的眼睛,仿佛有那么一瞬,与昔日的故人重叠般,让他有种错觉,藏在他心底的那人,从没有离开过。他缓缓地递起了手,轻轻地覆在上官望舒的发顶,柔声道:“你们的眼睛,真像。”

上官望舒的心跳得很快,仰着头看着跟前那高大的人影,那人脸上挂着的温柔笑容,仿佛是他从来都未曾看见过的。

上官敏博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方才的温柔气息都呼之殆尽,换上了平日那冷峻而盛气凛然的脸,把覆在上官司望舒发顶的手收了回来,重新负在了背后,沉声道:“功课,可有落后?”

上官望舒从愕然中回神,恭敬道:“望舒虽未曾落下功课,却怎么也比不上两位皇兄。”

上官敏博看着上官望舒的目光闪过了一瞬悲凉,他顿了声音没有说话,缓缓地走到门边,放眼看着那蓝天白云,那背影像是在思考一些事情,也像是特意不让上官望舒看到他此刻的神情般,让人捉摸不透。

良久,他转过身来,看着还是恭敬地站着的上官望舒,轻叹了一口气道:“过些天便是狩猎,本座到时再考核你们的功课如何。”

“是……。”

上官敏博缓缓地伸出了手停在空中,却又慢慢地收了回来,凝视着上官望舒的发顶道:“望舒,强大,才是保护自己,保护别人的唯一途径。别人看你弱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足够的强大,必要时,需要表现出来。”

上官望舒抬头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与那深遂的眼睛对上,那些要说的话语,仿佛在此刻静静地在这二人之间相互传递着。

上官望舒此刻才知道,他的父亲这些年来,一直把他的所有看在眼中,弱小的,强大的,是那么的清楚。他自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却让这位看上去高出许多的君主十分了解。

他忽然在想,这些年来,自己凭一个七岁小孩的身躯在这深宫中苟活,是真的没有任何庇护吗?若是如此,这些皇宫中的人,是不是便甚至不如他这个七岁孩童?

现在看来,怕是他的父亲一直在暗中保护,却又不被他知晓。

他沉默得让上官司敏博心中产生了一丝哀伤,这小小年纪本应该像他们的哥哥们般,想做些什么,便做什么,而这七岁孩童却懂事得让人觉得悲凉,此刻的沉默,诉说着他懂得分寸,懂得如何进退,这不应该是七岁孩童身上有的事。

上官望舒回到自己的院子,眼前的那些在身边的奴仆,现在回想起来,仿佛自幼时起会一直在他的身边照料着,没有更换过一个人。那平日仿佛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人,也像特意做出来的假像般。

那水池真的没有人从旁守着吗?

他的起居真的没有人着紧吗?

他生病的时候,是谁在身旁照料着,而不让自己知晓?

那些奴仆看见他回来时,眼神闪过了一丝放松。地上那些叶子,他离开前与回来后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变化,那名负责打扫的奴仆仿佛一直在扫着同一堆树叶。

他的心忽然暖了起来,自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的人,原来身边还有比他更会隐藏的人。

他走到了扫地的奴仆身旁,轻声道:“父皇告诉我,你们是他的人。”

那奴仆顿住了像是在忙于打扫的手愕然地看着他道:“殿下。”

上官望舒心里暗自偷笑,一个小小的谎言便让他上勾了。他脸上挂着一种释然的笑容,显得他那原本便甚是出从的相貌更加俊美,让那些偷偷地看着他的奴仆不禁愣在了原地:他们的三皇子殿下,什么时候展现过这种释然的笑容来?

他轻轻地笑道:“行了,我懂的,你们保持现状就好。”

他心道,有些事情,还是继续装下去比较好。

时光逝去,转眼到了檀城皇族一年一度的狩猎。

上官敏博领着家眷到宫外的一片林子中进行狩猎,每年狩猎最好成绩者,便能得到作为君主上官敏博的奖赏。奖赏是其次,皇子们在狩猎中向他们的父亲表现他们这年来的成绩,才是这次狩猎的目的。

而上官望舒自两年前参与狩猎以来,最好成绩者,也必定是大皇子上官子明。

一来二皇子每次狩猎都是悠闲得让人从旁抓狂,二来上官望舒本就以极低调的作风行事,故基本上这两年来,与其说最好成绩者为上官子明,倒不如说只有上官子明一人在认真狩猎。

皇后与上官婉奕没有下马车,只待在马车里,轻揭帘帐向外看去。上官家的男子皆背上负弓,策马至林子的深处,上官敏博拉着缰绳放声道:“两个时辰后回来此处分胜负。”

皇子们均放声应是,便各自与两名贴身侍卫策马至各处,寻找他们的猎物。

上官望舒离开了众人的视线后,便把马的速度降了下来,他紧握着缰绳戒备着像是一直围绕着自己身边的危险气息。

每年的狩猎他都有一种感觉,有人躲在暗处看着自己。这两年来他虽平安渡过,可今年却在狩猎前发生了校场的事,让他不得不比往年更要戒备些。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狩猎上,握弓的手紧绷着,像随时都能应战般。

那两名贴身的侍卫也许是他父亲派来保护自己的人,虽让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些许,却没有把他心中所惧从他的脑海中挥去。

上官望舒看着周围的环境,感觉自己坐在马上实在太容易成为焦点,便从马上跃下,走到了一棵树上靠着。那两名护卫不明所以,却也不敢作声打扰,只道他们家的三皇子有他独特的狩猎方式,静静地守在他不远处。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上官望舒除了靠在树身戒备着四周外,便没有动过手中的弓,那两名护卫虽感觉这三皇子像是完全放弃狩猎的样子,却还是屏着气息守在他的不远处。

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响声,原本安静得上官望舒心生寒意的森林,此番像是有什么正在向自己接近。那种感觉又像是明明知道危险正在逼近,却完全捉摸不透,不知那“危险”为何物。

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一把飞速而来的箭向上官望舒射来,他似有感应般蹲下了身子恰恰躲过了那一箭,那箭便嵌进了原本上官望舒靠着的那棵树上。

两名护卫见状,立刻围在了上官望舒的身边,眼睛向周围扫着。

可周围的空气却没有传来丝毫动静,仿佛方才那箭像是凭空而来。

其中一名护卫的以运着灵力的手掌按在地上,上官望舒的身边便围起了一道墙来把他保护在其中,两名护卫则在泥墙外守着。

被泥墙护着的上官望舒并没有放下戒心,他转身看向那嵌在树上的箭,心中想着要如何逃脱。

忽然不知为何,他的脖子像是被人掐住般喘不过气,身子被提了起来,声音也发不出去,想向墙外的二人求救也做不到,他心中产生了一丝恐惧,像是方才感觉的那个无形之物便近在眼前。

他的双手不停向前挥去,可除了拂过之处带起了一丝微风,却没有接触到任何东西。他眼前的景像开始发黑,那意味着他的意识正渐渐失去,此刻的他心中却想:原来死亡也不过如此。

也不知为何,明明口中几乎发不出声音,却嘶哑地说出了一个字来:“隐!”

泥墙传来了轰轰的声音,肉眼可见的裂痕在那不甚坚固的泥墙上向上伸延,瞬间那泥墙便随着裂痕的满布而轰的一声碎了一地。

映入上官望舒那发黑视线的身影,是一身红袍,红袍之下的黑色紧身衣裳自他的口鼻开始裹着他充满着线条的身躯,他仅露的双眼泛着血色,宽大的兜帽遮盖不了那散在空中耀眼的银发,他身上散着血的味道,且那气息,却也仿佛在哪里感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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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忘忧》是一本由作者麻甩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上官望舒是小说中的主角,月下忘忧主要讲述了:上官望舒有的时候完全不懂身边的人要什么,他似乎看不透他们,他想要拯救世界为什么都在阻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