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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觊觎无情仙尊

每天都在觊觎无情仙尊

发表时间:2023-07-06 17:34

好看的小说《每天都在觊觎无情仙尊》作者:十口古叶,祁九辞楚晏清是小说每天都在觊觎无情仙尊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大概是一因为知道爱情有些难度,所以对他来说事业才是最重要的。

每天都在觊觎无情仙尊小说
每天都在觊觎无情仙尊
更新时间:2023-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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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觊觎无情仙尊》精选

一路上走走停停,间着砚书和楚晏清插科打诨,就算有个闷葫芦时常不发一言,倒也不算无趣。

这一日,他们到了距离醴都不远的一个村落,打算今日留在这里歇脚,明日便能到醴都了。

“真累啊。”砚书翻身下了马,看不远处的摊位热闹的很,便舔了舔干裂的唇。

楚晏清瞥了一眼那小摊,是卖吃食的,他挖苦道:“真不行啊,才走了这么点路就累成这样了,以后怎么娶妻啊。”

砚书懒得理他,反正他家公子嘴瓢惯了,他笑了笑,绕到了楚晏清身侧:“我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呢,倒是公子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还没说亲呐,到时候男人三十不如渣,没人要啦。”说罢像是怕楚晏清再敲他,撒腿就跑。

楚晏清冷笑一声,刚欲开口,脸色却一变,他扫了一眼空荡荡的腰际,咬牙切齿道:“小兔崽子毛长齐了,敢顺主子的东西了。”

砚书趁他不注意,偷偷顺走了他挂在腰间的钱袋。

长鸣督尉在原地打着转,不明所以地看着楚晏清沉沉的脸色。

“看什么看,再看给你毛拔了。”楚晏清没好气地威胁道,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威胁一只鸡没什么意思,便要拉着祁九辞往那摊位去。

伸手拽了拽,却拽不动,楚晏清回头一看,祁九辞站在原地,低头看着他拉住他衣袖的那只手。

楚晏清又拽了拽,却见祁九辞向他看来,远处的山风掀起他挡在眼前的斗笠,目光如星,溺在漫天夕色中,隐隐有些不可言喻之意。

楚晏清对上他的眼神,莫名有些心慌,他松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一句略带些仓促的话,随着晚风飘到了祁九辞耳边。

“杵在那干什么,跟块木头似的,还不快跟上来。”

他低头,斗笠帘子便长长地垂落,袖中隐约滑出了一块质地温和的白玉牌,他摩挲了片刻便收回手,抬步向着楚晏清去了。

等到了摊子,楚晏清四下环顾一周,发现砚书占了偏角落的一个位置,正兴致勃勃地抛着他的钱袋。

他悄声走过去,待到了砚书身后,准备给他来一记的时候,却听砚书小声“嘘”了一声。

楚晏清抬眼向对面的摊位那里看去,那里坐了一对夫妻,女人面容有些憔悴,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孩子,男人也是一脸忧愁,两人正说着什么话。

“他们在说鬼城。”砚书刚准备将钱袋挂回楚晏清腰际,就见祁九辞走了过来,看着他的手,眼中意味不明,看地他一阵毛骨悚然,那手收也不是,伸也不是。

楚晏清寻了他旁边的位置坐下,顺手将钱袋抢了回来,屏息凝神。

“真的要去吗?”那女人伸手拨开了紧紧裹缠住孩子的小被,孩童的半截身子暴露在视线里,楚晏清呼吸一滞。

那孩童骨瘦如柴,连带着整个脸都都青灰一片,胳膊瘦的如同枯枝一般,眼珠却大的吓人,恶狠狠地瞪了出来。

“不去还能怎么办呢,就这一个了啊。”男人看向远处隐在雾霭中的醴都,长叹一声。

女人闻言垂了泪,哀哀哭泣:“厄命专挑苦难人啊,怎地这怪病就落到了咱们家。”

“与其这般日日担惊受怕,倒不如就赌上一赌,咱们这没用的身子骨,没了就没了,这孩子能活下来,就是感天谢地了。”

“......”

女人又将小被缠紧,末了还四处张望了一番,最终视线落在了他们这一桌,眼中染了些许慌乱。

楚晏清移开眼,微微皱了眉,思忖道:“我朝有过这等形状的幼童病症么?”

砚书摇了摇头,也有些骇然:“闻所未闻。”

楚晏清将目光落向一边坐的祁九辞,假意轻咳两声,问:“祁兄呢,毕竟是游医出身,总该有些了解吧。”

却见祁九辞也微微摇头,沉声道:“没有,这倒是像某些巫蛊之术。”

“大魔?”楚晏清微惊。

祁九辞看了他一眼,道:“大魔生于巫疆之地,精通巫蛊之术,确实像他们的手笔。”

砚书奇道:“公子居然还知道大魔?”

楚晏清含糊其辞:“之前遇见过。”

砚书还欲再问,却被楚晏清打断了:“按理说,这大魔困囿于巫疆一方,有天神庇护天下人间,千百年来从未动摇,怎地如今却现了这巫蛊之术?”

祁九辞不语,只是神情若有所思。

摊主将饭菜端了上来,砚书边说着:“可能传了有一阵了,咱们在这么偏的地方都能遇见,估计别的地方更是泛滥成灾。”边伸出筷子。

还没碰到中间那道菜,就被人一掌拍了下来,楚晏清瞥了他一眼,笑道:“刚刚那件事还没找你算账呢,懂不懂尊老?不知道要先孝敬主上吗?”

砚书自知理亏,老老实实收了手,乖巧的等楚晏清动筷。

果然啊,他在心里感叹,男人三十豆腐渣。

“那醴都有问题。”楚晏清咬着筷子出神道。

“常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那对夫妻还偏要进去,听他们的说辞,怕是那里有能医巫蛊之法。”

“真是神奇啊,感觉这醴都像是藏了这世间万般玄妙,人人都避之不及,又人人都趋之若鹜。”楚晏清笑了笑,眼在逐渐亮起的百家灯火中似盛了醴泉,泛着波光。

一盏茶的功夫,那对夫妻便已经离开了,砚书瞄了眼空荡荡的桌椅,问:“要跟上他们吗,说不定他们知道些什么。”

“不必,咱们都去醴都,不愁遇不见。”楚晏清喝了口茶,余光却瞥见旁边的祁九辞端起茶皱了皱眉,又放回去了。

哼,都做了这人间客了,还计较着好茶糙茶。

饭后楚晏清让砚书找了落脚的客栈,奔波一天,楚晏清早早去歇息了。

万籁俱寂,只道夜来幽梦忽还乡。

却总是不同的场景,一样的人,或站或坐,或立或躺。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总有人悄无声息地伴着他,只是一明一暗,他想开口却又无从说起,想要看清却总是朦朦胧胧。

真叫人,捉摸不透啊。

......

翌日天色初晓,三人便上了路。

一路上有不少人从醴都方向过来,又有人向着醴都方向去,只是去醴都的人或多或少,都抱了孩子。

看来这醴都确有蹊跷。

临近傍晚时分,视线尽头立着一座巍峨的城池,风声猎猎,鼓动着城楼上破败的幡旗。

隐隐约约看到城门大开,陆陆续续有人从里面出来,又有人进去。

整座城有一种灰败的死寂,内里昏暗,叫人看不真切。

“真重的怨气啊。”楚晏清啧啧叹道,“说是万鬼窟也不为过,这是吞了多少人的魂啊。”

祁九辞望着那座城,神色有些凝重,从楚晏清这里看,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

待到城门时,砚书小声念了一句:“这城匾,真气派啊。”

闻言,楚晏清微微仰头,看到城门上方高悬的鎏金匾额。

“醴都。”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

待进了城,才发现这城里别有一番洞天,外面看着黑洞洞的,内里却极尽繁华昌荣之势。

人生喧嚣,到处是街边商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流觞曲水,酒酿飘香,十里火树银花,当真是应了那句“天府之都”。

砚书看着眼前如流水般人来人往,有些怔然:“这是......鬼城醴都吗?”

身侧涌进了不少一同进来的人,也在窃窃私语。

“鬼城啊,怎么跟传闻中的不一样呢?”

“是啊,这倒仍像是几年前那片极乐之地。”

人群有些不安的躁动起来,城门处和城里的世界泾渭分明,像是划了楚河汉界,无人敢再上前半步。

有人出城,楚晏清忙拉了一个过路之人,含笑问道:“这位大哥,瞧您像是要出城,能告诉我们这是哪吗?”

男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了然道:“城外面来的是吧?”

楚晏清点了点头。

“城外来的人都会去天府客栈,那里有接待你们的人。”男子答道,也不多做言语,便匆匆出城去了。

楚晏清正想问问祁九辞,却见他抬眼向远处望去。

那隐在鳞次栉比的楼宇间的,是一家挂着红字招牌的客栈。

天府客栈。

有人陆陆续续往那边走了,砚书却留在原地,连带着长鸣督尉都在原地不安的打着转。

砚书愣愣地盯着那处楼阁,青石黛瓦,华贵非常。

楚晏清见他愣在原地迟迟不动身,便上前给了他一下,却见砚书似如梦初醒般,眼神却未能清明。

祁九辞走过来,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却仍不见回应,他声色沉沉:“魇。”

“这是一个万人魂魄维系的魇阵。”

楚晏清脊骨发寒,一般而言,虽说是万人,却不只是万人,只是较为委婉的形容,说不定,这里是一个数十万乃至数百万魂魄维系的阵法。

祁九辞转身,他按着腰间剑柄,那剑柄正指向远在重楼之上的客栈。

斗笠垂下,他神色晦暗不清。

楚晏清手上使了力,下了狠手,拧了砚书胳膊肉一把。

那痛感瞬间蔓延四肢百骸,砚书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摸着自己的胳膊,大惊失色:“真疼啊公子,你这是下了死手啊。”

楚晏清收回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清醒了?”

砚书点了点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被魇住了,他略略有些迟疑:“我刚刚,看着那座楼,觉得像是在仙境一般,可望而不可即,竟是生了些仰慕之意。”

现在看来,那楼阁与寻常雕梁画栋并无不同,只是略略高了些,叫他们得以窥见其一方牌匾。

楚晏清若有所思地远望过去,“看来,阵眼就在那了。”

祁九辞扫了他们一眼,道:“我此行并非真身,而是泥塑之身,并无多少仙力尚存,对阵并不能确保万无一失,你们时刻小心,非要紧关头,切勿轻举妄动。”

砚书抱着长鸣督尉点了点头,楚晏清余光像城楼瞥了一眼,确认无人之后,微微松了口气,方才唇角含笑道:“平时话不多,到了紧要关头倒是不含糊了。”

昨日他便寻了隐秘处叮嘱了阿若,此趟进鬼城凶险异常,他并无十足把握全身而退,便让阿若留在城外照应,若他出了事,阿若也能打点一二。

阿若当时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却还是收了声,应下了。

今日他怕阿若不放心跟过来,还暗自思忖着对策,方才一瞥见四周无人,倒也安心了。

祁九辞并不理他,径自往城内走了,只是走了几步,见他没跟过来,微微侧了身,却又转回去了。

脸皮真薄啊,楚晏清忍着笑意,也跟了上去。

......

天府客栈,灯影绰约。

堂前挂着两只大红灯笼,随着风一摇一晃,连带着灯影都晃得猛烈。

有不少客人在客栈柜堂前,等着登记入簿。

楚晏清留意到,那些抱着孩子的拿的是暗红色的手牌,没抱孩子的拿的是正红色的手牌。

等排到他们时,那坐堂的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笔尖蘸了墨,声音沙哑:“几位,哪位是引路人?”

楚晏清心下一惊,他们并非有求或是被拐而来,又何谈引路人之说?

正举棋不定间,祁九辞声音凛冽:“没有。”

那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惊诧,像是自言自语:“没有好啊,没有好啊。”

说着便递给了他们一块暗金色的手牌,道:“这是你们的房间,各位客官,好生歇息。”

那语气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楚晏清接过手牌,看了一眼那老者颇有深意的眼神,跟祁九辞他们上了楼。

“崔叔,有新人了。”三人走后,老者身后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

老人唇角微微咧开,语气带着宠溺与慈爱:“是啊,有新人了。”

“真奇怪啊,刚刚那人。”砚书小声嘀咕,“看见我们跟饿狼看见了肉一样,眼睛都放了光。”

“那人不是傀儡,是人。”

楚晏清有些讶异:“这一路走来,除了城外进来的,这城里的不都是傀儡么,怎地在这阵眼还遇见活人了。”

祁九辞并未回答,像是在沉思。

一路上长鸣督尉一直有些躁动,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此刻缩在砚书怀里,一动也不动。

砚书怕把它闷坏了,便放它下来,结果刚下来便又跳了回去。

砚书纳了闷:“怎么回事。”

楚晏清正推开房门,他头也不回,道:“它们总比人灵敏些,许是看到了什么。”

砚书听的头皮发麻,当晚便抱着被子进了楚晏清的屋。

楚晏清觉得好笑:“觉着我好欺负,可劲逮着我薅?”

“不不不,我哪儿敢呀。”砚书利落地铺好了褥子,看来是打地铺打习惯了。

“我亲爱的公子,我怎么舍得欺负您呢,只是这长夜漫漫,我怕公子一个人心生寂寞,来给你作伴呀。”

楚晏清嫌恶道:“得了,说的那么矫情,不就是怕了吗。”

住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砚书陪着笑脸应了一声,却在心里暗自腹诽他家主子。

哪有主子这么苛待下属的?

“让你那只鸡晚上不要瞎叫唤,然后你不要动不动就嚎上一嗓子,给我留点清净。”楚晏清瞥了一眼角落里缩成一团眼观鼻鼻观心的长鸣督尉,又瞥了一眼已经躺上地铺的砚书,颇有些感慨。

怎么出来找个魂,倒像是带了个娃似的。

他盯着窗外一弯弦月,不多时入了眠。

夜深人静,窗外渐渐起了雾。

风露立中宵,偌大的客栈里,映着微弱的月光。

层楼环抱之间,立着一人,似是个少年,他如画的眉眼融了些笑意,修长的眼尾像是洇了脂红,看向身侧。

他的身侧空无一人。

可他却伸出手,虚虚一握,眼里藏着雀跃,笑意盈盈。

“晋兄,我来寻你了。”

这一夜倒是平安无事。

楚晏清睡了个安稳觉,一无鸡鸣二无人声,他微微睁眼,却落了一片月光洒进眼底。

仍未天明?楚晏清心下疑虑,顺着窗沿向下望去,见院中不知何时起了一层雾气,迷迷蒙蒙教人看不真切。

只是隐约看到人影攒动,还间杂些窃窃私语的声音。

楚晏清注意到人群中隐隐有暗红之色翻动,像是暗暗的流光,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今日投宿的客人拿的暗红色手牌。

那些人将手牌举至头顶,成了一条暗红色的河流。

楚晏清盯着这不祥的一幕,却像是受了吸引,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那条河,撕开那暗红的伤口。

他悄声下了床,轻手轻脚地越过睡得正酣的砚书,推开门,向楼下走去。

楼下那位老人坐在堂前打着盹,楚晏清从他身边走过时,那人轻轻抬了抬眼皮,又合上了。

只是唇边浮上了一抹笑意。

不多时,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横刀于前,声色冷冷:“人呢?”

老人装傻充愣,他睁着浑浊的眼睛,言语迟缓:“什么人?”

祁九辞不多废话,在那老人颈上开了一刀,只是未伤及根本,鲜血却涌流如注。

“我不知道你们搞这些鬼名堂是想干什么,但是动我的人,你们全都得玩完,包括你那个不知好歹的侄子。”

他压低声音,斗笠下的眸子暗含杀机。

那老人捂着脖颈,神色痛苦万分,他指了一处偏门:“那边。”

祁九辞不再言语,他捏紧手中的白玉牌,快步走了过去。

楚晏清意识有些涣散,他看着不远处暗红色的人群,心知那是危险万分之地,却仍迈着沉重的步子寻了过去。

终于,他一路磕磕绊绊,来到了那处静谧的院落,院里人群静立,一字排开,全都沉默地注视着这个姗姗来迟的客人。

他们的手牌举在头顶,有流光蜿蜒而上,那些人眼神空洞,唇角却又挂着诡异的笑。

有一人身着黑袍,背对着众人。

楚晏清有些支撑不住,这里似有万钧威压之势,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紧紧盯着那人,断断续续地问:“你......你是谁?”

“山不来见我,我自去就山。”那人发出沉闷的笑声,他嗓音有刻意掩藏过的痕迹:“在那上都藏了几十年,过的可还安稳啊?”

他转过头来,是一张少年明媚的面庞,他阴蛰地笑着。

“我的故人,终于,找到你了。”

楚晏清抬起头,眯起眼,打量着少年,这人有一种和他身形不符的阴暗潮湿的感觉,像是水沟里无人问津的绿苔。

“我可没有如此不雅的故人。”楚晏清冷哼一声,他堪堪站直身子,看着眼前比他矮了一截的少年。

有点好笑。

那威势又加了一分,楚晏清闷哼一声,像是撑不住一般,软倒在地。

“还是那么嘴硬。”少年盯着他,语气也冷了下来。

“祁九辞能保你一时,当真以为他能护你一世无虞?”他蹲下身,伸手,修长白净的五指捏住楚晏清的下颌,细细打量着他,笑道:“怪不得,长了一张妖媚的脸,跟你在天上的时候一模一样,也不怪祁九辞被你勾走了魂,把你护的严严实实的。”

忽地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他的声音极其魅惑:“不知道尝起来怎么样......肯定不错吧,毕竟能把咱们堂堂罗刹迷得神魂颠倒呢。”

那只手在楚晏清的脸上游走,冰冷至极,像是游蛇缓缓爬过,他脊背一阵恶寒,“呸”了一声,他恶狠狠道:“先看你配不配吧。”

“使这种下贱手段,厚颜无耻。”

那少年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笑了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九天十地,还从没人说过我不配。倒是你。”

他看着楚晏清,眼神怜悯:“永远都是窥伺于人后的蛆虫。”

楚晏清正思虑着转圜之处,却见少年已经抽刀出鞘,他用刀背轻轻拍着楚晏清的脊背,冰凉的刀尖舔过楚晏清的脖颈:“菩提在哪?”

楚晏清脑中一片空白,他只记得祁九辞说过自己是掌管瑶台菩提的仙官,却从未告诉过他菩提的下落。

刀尖刺入皮肤,楚晏清感觉到有血自刀口缓缓流下,染红了他月白的衣袍。

身边隐隐躁动,那些举牌而立的人眼中似有隐隐的疯狂,正死死盯着楚晏清的伤口。

“他们可是被抽了魂的傀儡,离体之时最是渴血,你猜猜,他们多久能把你分食殆尽?”

“说出来,还有一线生机。不说,神魂俱灭,再无回归仙列的可能。”

有一个傀儡扔了手牌,扑了过来,贪婪地趴在楚晏清身上,便要张口咬去。

楚晏清闭上眼,他冷笑:“大丈夫宁死不屈,我选第三种。”傀儡的舌尖已经舔了上来,他一阵恶心,想要抬脚踹去,却发现被另一个傀儡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完蛋了,他仰头望天,一语成谶,当真是有去无回了。

失血过多导致他意识又开始模糊了,也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好像是“嘴硬”之类的。

有冤难鸣,楚晏清是真不知道他所谓的菩提在哪里,却也不屑与之争斗。

只是,楚晏清想到了一个人,带着斗笠,总是沉默寡言,嫌他话多却又每每有问必答。

真可惜,他遗憾地想,还没好好了解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人呢。

也不知道明日他若是发现自己不在了,会不会难过片刻。

......

越来越多的傀儡扑了上来,那少年冷冷地看着地上快被淹没的人,眸中杀意毕现。

“停下。”一柄长刀破空而出,直直捅进少年的后背,入骨三分,甚至还转了一圈,搅得血肉翻腾。

一声令出,那些傀儡当真不在有所动作。

祁九辞一脚踹开趴在楚晏清身上的傀儡,鲜血染红了衣袍,像是妖艳绽放的彼岸,他双眸紧闭,已然是昏死了过去。

祁九辞心下一紧,他手下使力,那少年痛苦地哼了一声,却仍是挑衅:“怎么样啊,看着心头上的人被这样糟践,滋味好受么?”

“不用想着杀我,你要是真把这具身体砍死了,到时候整个锁灵阵都会大乱,生魂出阵,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你是谁。”声色中已然压了怒意,祁九辞扔开他,将委顿在地的人抱起。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步步逼问,似是想看透那少年躯壳下的灵魂。

少年淡淡的笑声逸了出来,却渐渐消散于这广袤的天地间,再看时,方才还谈笑风生的人却已消逝不见。

“你猜啊,罗刹仙尊,不是号称九天十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么,猜猜我要干什么呀。”

祁九辞抱着楚晏清,他低头轻轻抚了抚他脖颈上的伤口,清明的月光洒落在怀中之人清秀的面庞,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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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小说《每天都在觊觎无情仙尊》作者:十口古叶,祁九辞楚晏清是小说每天都在觊觎无情仙尊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大概是一因为知道爱情有些难度,所以对他来说事业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