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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年

第九年

发表时间:2023-07-15 11:43

主角为谭峥泽谢迢星小说叫《第九年》,作者:淮安暮雨,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第九年主要讲述了:谭峥泽是个合格的丈夫,但用了九年的时间,谢迢星似乎从来都没有走到他的心里。

第九年小说
第九年
更新时间:2023-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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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年》精选

今天是小年,下雪了,雪下得还挺大,没一会就洒了一院了,铺了薄薄一层在地上。

我很有耐心地包着第三十三个饺子,电视机在不远处播放着动画片,声音挺响的,但我没有叫两个孩子把声音关小。

我为我的alpha生育有两个孩子,是双胞胎,alpha姐姐和omega弟弟,今年七岁了,上小学一年级。

哪怕已经过了七年,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生孩子时的痛苦。

我在产房里待了整整二十个小时才将两个孩子平安带到这个世界,但在那二十个小时里,我的alpha却没有出现在医院里。

哪怕是一秒钟,他都没有出现。

我不知道他在哪,但我很愿意相信他那天是在他的公司开会,但其实那天他在哪他从来都没有说过。

算起来,孩子出生一个多月了,我的alpha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存在。

他一直很忙,我们结婚后的前两年,他在忙公司的事业;后来公司的事业稳步上升了,他还是忙。甚至因为忙,他很少回家吃饭。

我把包好的饺子一个个整齐地码在盘子里,想着等一下拿蒸锅出来做蒸饺。

走出厨房,我抬眼看了看时间,七点半,距离我的alpha下班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可能路上有点堵,毕竟现在是晚高峰,他回来晚了也正常。

我走到沙发边,和我的两个孩子坐在一起。

电视上放的动画片是什么我并不清楚,我小时候没看过这些。但两个孩子看得很认真,明明是搞笑滑稽的画面,他们却能绷着张脸,仿佛自己看的是商业机密文件。

突然,我的手被抓住了,小姑娘瘫着脸,和我说“我饿了”。

我摸摸她的头,哄她:“欢欢再等一会好不好,我们等你父亲回来一起吃饭。”

小孩子却说:“不要等了,他不会回来的。”

我一怔:“远欢你说什么呢,今天是小年,你父亲肯定会回来吃饭的,我包的饺子他最爱吃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姐姐特别不听话,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大喊了起来:“去年他就没有回来,他根本就不爱吃你做的饭!你为什么还要等他回来?我饿了我现在就要吃晚饭!”

我有些慌:“他怎么会不爱吃我做的饭呢,他每次回来都吃的!”

“他没有!他都倒掉了!他一口都没吃过你给他做的饭,为什么你还要给他做?!”

我突然有些喘不上气,胸口起伏着,我在这七年里第一次把我的孩子凶了一顿:“你胡说什么?!我做的饭明明很好吃的!他怎么可能会倒掉?!”

远欢好像被我突然提高的嗓门吓到了,呆呆坐在沙发上,不过一会之后,她又突然扑到我的怀里紧紧抱住了我。

直到儿子把纸巾按在了我的脸上,我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泪水冲刷着我的脸,怎么也止不住,就像我无法阻止自己的女儿说出真相一样。

远欢说的果然没有错,我的alpha没有回来。我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把热了五次都没有等到会被吃下的饺子给放进冰箱里,难得做一次饺子,留给自己吃也不是不行。

时针指向了十一点,夜已经深了,我上楼,却看见两个小孩的房间门没有关紧,还有些光露出来。

我敲了敲门,把门给推开,就看到远乐正慌慌张张地要把小夜灯给关了,而远欢则是把被子给掀起来盖住了什么东西。

“怎么还不睡,藏什么呢?”我问。

远欢便把东西拿出来举起给我看,是一本彩绘的《三国演义》。

我无奈笑笑,“看得懂吗。”才一年级。

两小孩点头。

我只好道:“晚了,该睡觉了。”

于是远乐便踩着木梯子上了床的上铺,远欢把书放到书桌上,给自己盖好被子。

我把门关好,回到自己的房间。

从梦里惊醒,是半夜一点了。床头没有关的台灯亮着暖黄的光,我胡乱摸索着把灯给打开,冷白的光线刺得我的眼睛生疼,我却像是逃离了地狱一样松了口气。

梦里女人的尖锐嘶吼远去,我喉咙干涩,披了外套下楼,去厨房找水喝。

我站在厨台前,等着水烧开。

我和谭峥泽的故事始于一个暑假。

很早之前我也曾嫌弃过网络小说里所写的狗血剧情,但那个时候,我没有想过网文中最稀松狗血的桥段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我与我的alpha,谭峥泽,那时候还只是同学,他也许都不知道班里还有一个没有存在感的我。

——好吧,他可能知道有我这号人,但是他应该不会记得他那个没有存在感的前桌的姓名。

高考完的第三天,同班同学们要去吃散伙饭,我本来应该不会被邀约,但耐不住我的beta同桌是一个活跃的人,硬是拉上了我。

我不习惯人多,想拒绝的话在听到后面几个omega同学谈论的内容时又咽回了肚中。

——谭峥泽会去。

后来自然就是狗血的剧情了:诸如谭峥泽不巧易感期,拿错酒店的房卡,荒诞的整整三天,我后颈多了一个标记,永久的,谭峥泽留的。

我的父亲不出意外把这件事给查了出来,施压谭家,让谭峥泽和我联姻。

这倒不是我父亲看出了我对谭峥泽那不可多言的感情,而是因为被终身标记的omega没有了能送去高门大户联姻的条件,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谭家虽不比谢家,但好歹有点价值。

不过一个终身标记,可以洗。但我腺体不好,有过损伤,强行洗标记容易出事,我那个冷血的父亲才真正作罢。

相比谭家别人的欢喜,我的alpha,谭家继承人谭峥泽,他的表情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浑身上下都写着他不愿意。

谁会愿意和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陌生omega结婚呢。

烧水壶里的响声已经接近尾声,我从橱柜里找出来一个玻璃杯,沸水倒出来,却浇了一部分在我的手背上。

滚烫的疼痛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手背红了一片。

不要紧,没起泡。我给自己吹了吹,也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

没有人会心疼我,做出再痛的表情也只有自己能看到。

温热的水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在我的身体带起一阵暖流,我才觉得身上的冷意散了些。我捧着玻璃杯,温度从杯壁传到我的手心,再扩到四肢百骸。

我喜欢这种感觉,温暖到近乎是幻象的温度,没有人给过我。

我很早之前也曾幻想过有一天我的alpha能在冬天牵着我的手,我的手可以被他揣进宽大而温暖的口袋里。

但从来没有实现过。

别说是牵手了,谭峥泽恐怕多看我一眼都会觉得烦吧。他向来不太耐烦我,少有的看向我的眼神都不会有什么温度。

在厨房站了好一会,直到腿有些酸了,我才有些不舍地放下还有余温的杯子,往客厅走。

谁知道我刚转身出了厨房,就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客厅的灯我没开完,只开了放在桌上的一盏小台灯,那个人的半边身形隐匿在阴影里,半张脸在黑暗下更显得冷峻。

虽然光线不太充足,但我还是认出来了,那是谭峥泽的脸。

我默默揉了揉眼睛,再放下来,谭峥泽还坐在那。他看起来有些累,坐姿不如往日那么正。

我往那个方向走去,谭峥泽的身形渐渐在我眼前清晰,他抬眸看到了我,微微蹙眉。

我犹豫地喊了一声:“……峥泽?”

谭峥泽身上的西装有点皱褶,我隐隐闻到一点酒味……和一点甜腻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可能是刚从哪个酒会上刚回来。

我恍惚了一下,心口像是破了个洞,冷风从那个洞里吹进来,让我整个人都冷下来了。我怕又是自己的错觉,便走到他面前,有些小心地碰了一下他的手,有触觉。

我心下一喜,也管不得先前的怅然,连忙说:“你……你喝酒了,我去给你冲杯蜂蜜水吧。冰箱里还有饺子,我一起热了,你吃一点。”

说完我就转身又要往厨房走,刚才碰谭峥泽的手却被拉了一下。我停下来,看到谭峥泽盯着我的手看,脸色不太好。

我讪讪地地手抽回来,道歉道:“我……不是故意要碰你的。我先去热饺子。”

谭峥泽便把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我溜进厨房,暗暗高兴。

远欢瞎说,这不是回来了吗。

十分钟后,我端出剩下的十几个饺子,先前先给谭峥泽的蜂蜜水已经被他喝完了,空杯子正放在茶几上。

我把饺子放在谭峥泽面前,说:“你吃一点吧,我亲手包的,今天……昨天是小年,本来想等你一起回来吃晚饭的,但远欢说饿了,我就先和他们吃了。”

我毕竟不知道谭峥泽什么时候回来,会不会回来,回来了会多晚,他从来都不肯主动和我说一声。

我也不是没有问过他,但我的信息他总是没看到,所以我也鲜少会看到回复,久而久之,我就很少问了。

这个问题在谭峥泽眼里可能只是一件小事,我天天拿这种事烦他,他会不高兴。

谭峥泽看起来酒醒了一些,但他只抬眼看了一下我,目光带着些打量和审视,让我有些不舒服。

然后他就转身上楼了,看都没看一眼我包的饺子。

我垂眸,再一次把无人问津的饺子给收起来。

我撇了撇嘴,好嘛,不喜欢就不喜欢,下次不做你的份了。

第二天起床做早饭的时候,不知道什么东西碰到了手背,我疼得缩了一下手,想起来昨天晚上不小心把水洒到手上了。

现在手上多了一片红红的印子,泡倒是没起,就是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为什么刚起床刷牙的时候怎么就没感觉。

我大声喊了一声远欢,“电视下面的抽屉是不是有烫伤膏?给我拿出来。”

于是我把面条煮好端出去时,就看到远欢和远乐正襟危坐,餐桌上放着我要的药膏。

我把面条分好,两个小孩看都不看早餐一眼,就盯着我的手看。

“干嘛啊,吃早餐。”我坐到他们对面去。

远欢却凑到我面前,板着张小脸,神情居然有些像谭峥泽。

谭峥泽的鞋子还在鞋柜里,可能还没有出门,但鉴于他对我劳动成果的蔑视兼他不喜欢我上楼打扰他,权衡利弊过后,我还是没有去叫他。

远欢说的还是对的,他又不吃,我干嘛还要等他。

我愣了会神,远欢就已经把我受伤的左手给抓了起来,给我涂药膏。

“你都几岁了,还能把自己给弄伤。”远欢没好气地说,末了还在我的手背上吹了几下。

远乐戳着面条,说:“不能碰水。”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眼眶发热,说:“那好,等一下你们自己分配,把吃早餐的碗洗了好吗?”

远欢放下药膏,应了声“好”,就去洗手了。远乐则是点了点头,开始吃早餐。

吃完早餐收拾好,我遣两个小孩去收拾一套换洗衣服,打算在年前出个门,路程有点远,当天回来太赶了。

邻省有一场签售会,听说请了我新交的一个朋友,我问过对方,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才定下了这次行程。

说是新交的朋友也不准确,我和对方在网上认识三年了,作品有过联动,现在才有机会见上一面,我当然不能放过这次机会。

高中毕业之后我就没再和之前的同学联系了。大学是休学一年之后才上的,又要顾着那时还是小婴儿的双胞胎,更没有心思交新朋友。

我没有考驾照,也没有车,只能打车去高铁站,乘高铁去邻省,三个小时,也不算太麻烦。

把东西都装进行李箱,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了上三楼,却发现三楼谭峥泽的房间是开着的,我没有进去,从半掩的门往里看,对方不在。

我心里奇怪,回到二楼,却看到谭峥泽正站在楼梯口,看着我的行李箱,不知道在想什么。

“峥泽?你什么时候下来的?”我问。

谭峥泽抬眼看我,他眸子里有一点血丝,里面还有一些我看不太懂的情绪。

我总是看不懂谭峥泽。

我看到书房的门是开着的,才知道对方可能早就下楼了,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年关将近,谭峥泽也很忙的。

谭峥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好换一个话题:“你要吃早餐吗,要的话我再给你做碗面吧。”

谭峥泽却问我:“你要去哪?”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问我行程:“去A市。”说完又觉得这个回答太简短了,又补充,“出差。”

谭峥泽皱眉,可能是在想我有什么工作是需要出差的。但他最后没问这个问题,问我:“孩子呢?”

我抿唇,不想再和谭峥泽对视,声音也小了:“我带着,不会麻烦你。”

谭峥泽安静了一会,居然主动帮我提了行李箱,说:“去高铁站?我送你。”

我有些受宠若惊,小声说“谢谢”。

我与谭峥泽结婚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坐过几次他的车,原因很显而易见,我们很少一起出门。

哪怕是逢年过节,一定需要回谭家,他也只是叫司机来接我。

仿佛我不是他的omega,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虽然过了好几年这样的生活了,但每次想到这些,我的心里还是会不自主地泛起酸苦来。

我拉开后座的车门,让远欢和远乐上车。

我抬眼看了一下另一边的驾驶座,谭峥泽拉开了车门,但还没有上车。我的目光扫到alpha的脸上,目光短暂地交汇了一下,而后我垂头,坐上了后座。

几秒钟后,驾驶座传来关门的声音,有一点大,可能是谭峥泽不高兴了吧,毕竟他还要去上班,送我去车站太耽误了。

我刚刚应该拒绝的,免得alpha为难。只是我有些舍不得这次与他在同一空间里的机会。

家里离高铁站并不算远,十五分钟的车程很短暂,我带着远欢和远乐下车,拿了行李箱,最后犹豫地拉着孩子到谭峥泽下降了一点的车窗前。

我拉了拉孩子们的手,轻声说:“和父亲说再见。”

远欢说得不情不愿,远乐直接用摇了摇手代替。

我垂着头,没看谭峥泽的表情,怕看到他的不在乎。

我声音很轻地再次道谢,就赶忙拉着行李箱和孩子往进站口走了。

三个小时后,我到达我的目的地,安顿好孩子之后开始我今天的工作。

这几年来我的小说出版了许多,也有了一定数量的读者,于是我有些忙,忙得出乎了我的意外。

“无痕大大,我很喜欢你的作品!”一道甜美的女声激动道,

我抬头笑了笑,问:“要签什么?”

女生的脸有点红,报了三个字。

我了然,是同网站的小作者。我签下自己的笔名,而后将书还回去,说:“加油。”

女生道过谢之后就激动地跑开了。

一直到将近傍晚我才重新清闲下来,有时间去看手机,找找我的志同道合的网友。

然而还没等我打开手机,我就听到有个人在后面叫我:“……谢迢星?”

我一惊,没料到会有人在这里叫出我的真名来。回过头就看到一个身形高大却浑身透着斯文气的alpha,有一点眼熟。

“你是……”

alpha笑了一下,像是有些无奈,他说:“好吧,猜到你不记得我。那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叫付行云。”

付行云?行云?我这才把面前这个alpha与在网上认识了三年的网友给联系起来。

也许是我的恍然大悟太明显,对方又笑了一下,说:“没想到无痕就是你啊。谢学弟,我是你大一入学那年帮你搬行李的那个学长,有印象没。”

我彻底想起来了,是那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学长。

付行云似乎很高兴见到我,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

我想着反正是要住一晚的,就答应了,往休息室走,去接远欢和远乐。

第九年小说
第九年
主角为谭峥泽谢迢星小说叫《第九年》,作者:淮安暮雨,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第九年主要讲述了:谭峥泽是个合格的丈夫,但用了九年的时间,谢迢星似乎从来都没有走到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