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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任性的金丝雀

刁蛮任性的金丝雀

发表时间:2023-07-18 15:56

《刁蛮任性的金丝雀》by超凶的刀娘娘,原创小说刁蛮任性的金丝雀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夏梵安商筑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夏梵安根本不知道,自己最真实的样子,其实商筑早就看出来了,也早就发现了。

刁蛮任性的金丝雀小说
刁蛮任性的金丝雀
更新时间:2023-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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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任性的金丝雀》精选

夏梵安靠在床上双目放空,盯着一个地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现在像是被一百匹马从身上踏过一般,连骨头都在疼,嗓子更是连咽口水都像是被人拿刀割一样。

窗户没有关,夏梵安这个方向正对着院子,外面是洒扫的丫鬟,来来往往的。明明人数不少,但却很安静。她们得了命令,不能吵到里面那位小公子休息。相府规矩森严,要是谁敢违抗命令那可是会被拉出去乱棍打死的。

夏梵安没心思去管别人在做什么,他满脑子都是昨天的事。说起来还真是玄乎,他过去只是一个家道中落无奈寄人篱下的废物,现在好了,变成家道中落又寄人篱下还靠皮相之色吃饭的废物了。

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商筑还真的就将他留下了。

昨天商筑把他打横抱起丢下所有人就从夏家离开了。来的时候坐的马车,回去的时候直接把他往马背上扔,夏梵安从来没骑过马,商筑还没有上来的时候他一动也不敢动,俯身贴住马背,死死的抱住被雨淋湿了的马儿,生怕自己摔下去。

不知是什么取悦了商筑,也可能是他如此狼狈的样子。男人伸出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往前一点,你这样我怎么上来?”

夏梵安羞耻极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对他。以前在夏家过得虽然也不好,但还真没有人这么动手动脚的。

他小心翼翼的往前挪了挪,腾出位置好让商筑上来。有那么一瞬间,夏梵安真心以为商筑不是答应了他的请求,他是想让自己被马踩死。这畜生看上去和商筑一样凶神恶煞的。

但是商筑明显没有这个打算,他翻身上马后从身后搂住夏梵安的腰肢,将下巴放在他的肩窝里 。

“夏家不给你饭吃么,瘦成这样。”

夏梵安不敢说话,这要他怎么回答,总不能说你猜对了吧。这人像个疯子一样,喜怒无常的,这话没头没脑的夏梵安还真猜不出他到底什么意思。

商筑也没有等他回应,拒绝了侍从递过来的伞,又不从哪里搞来一个面罩套到他脸上,那动作要多粗鲁有多粗鲁。随后扬鞭策马直奔丞相府。

夏梵安害怕得紧,马儿奔跑起来的颠簸感让他觉得不安全,又不敢真的靠在商筑身上,只好把重心放在下半身,双腿死死夹住马的肚皮。从来不知道原来两地之间隔得如此遥远,夏梵安只觉得大腿内侧已经没了知觉还没到丞相府。

他自己紧张,雨又直直的往脸上打,夏梵安眼睛都挣不开,想伸手擦把脸也不敢。这时身后的人却低低笑出声来。

“夹这么紧干什么,放轻松一点,靠着我。”

男人就在他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让他有些不习惯,耳朵痒痒的。偏这时商筑的手从他腰上移到了大腿内侧往外掰,迫使他放松下来。

这还不够,最后男人的手停在正前方,像是终于找对了地方,使坏的用力捏了一把。搞得夏梵安身子一软,无力的被他捞进怀里,后背贴着他的胸膛。

夏梵安简直难以相信,整个人都僵硬了。

你好歹是一国丞相,就不能注意一下形象?

“还真不错。”商筑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到了。夏梵安感觉自己这辈子最难过的时刻都没和商筑待在一起那么不自在。

丞相府门口站着几个守门的侍卫,夏梵安下意识的想挡住脸,手碰到冰冷的面罩才想起来现在这个样子也没人能认出他来。

商筑下马后又把他抱下来往里走,夏梵安把头埋在他怀里,这个样子着实有些不雅。一路淋着雨过来,就算下的不大,两人身上也都湿透了。

商筑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把他放到床上,传唤管家过来把他洗干净。

商筑吩咐完下人又转过来盯着他:“洗干净一点儿,吃起来才香,对吧。”

夏梵安惊恐的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拉着商筑的衣袖小声说:“那,大人能不能轻一点,梵安怕疼。”

商筑大笑起来,没有回答他。“姜中顺!”

姜中顺是丞相府的管家,京城的达官贵人家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夏梵安也老是听夏家的人说起。

商筑吩咐完就离开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去哪个大官家里发疯了,到了半夜才回来。

姜中顺在外面怎么作威作福,在商筑面前还是只能乖乖听话。

“公子,请随我来。”这话说得恭敬,夏梵安也不敢得罪他,乖乖跟着人走。

因为他身上还有伤,洗干净之后姜中顺叫来了府医给他包扎。

“多谢姜总管,多谢吴大夫。”

“公子哪里的话,都是在为相爷做事。”这明显就有敲打他的意思在里头,夏梵安能听得出来,“相爷进来心情不太好,公子多担待些。”

这就是让他好好听话的额意思了,夏梵安乖乖应下。姜中顺看他听话,也放下心来,带着人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待在商筑的房里等他回来。

夏梵安这一天实在是过得太累了,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但是他还得等着商筑回来,哪有主人不发话他自己先睡的道理。但是一直到相府每个房间都亮起了灯还没等到商筑,夏梵安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但是困意袭来再也坚持不住了,脑袋昏昏沉沉的就没了意识。

他是被疼醒的,脖子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痒意,一会儿又像是小虫子在咬他夏梵安在睡梦中挥了挥手却没把虫子赶走,反而双手被人捉住,手腕又被咬了一口。

夏梵安彻底清醒了,猛地睁开眼,“大,大人。”

听到声音,商筑抬起眼看他:“你倒是睡得舒服,还要我伺候你。”

夏梵安快被吓死了,他哪有胆子让商筑不开心,马上软着声音认错:“是梵安不好,大人别生气。”

说着双手环上男人的脖子,主动仰起头去贴他的嘴角。

商筑饶有兴味的看着他,随即一用力,天旋地转间两人就调换了位置。夏梵安趴在商筑上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扒光了。

脸红了个彻底,也不知道商筑在他睡着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

像是窥见了他的心思,商筑伸手从旁边拿了什么东西,夏梵安定睛一看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好家伙,商筑去求了圣旨,让皇上为他俩赐婚了。

要多荒诞有多荒诞,哪有两个男人成亲的。但是夏梵安也不敢说什么,人家好歹还给了他一个名分不是。

“夫人,现在让为夫看看你的技术。”商筑笑得晃眼,夏梵安不得不承认这人确实生了一副好皮囊,只可惜底下装的是个恶魔的灵魂。

一整夜,从床上到汤池再到软塌,后面夏梵安差点都要以为自己快死了,最后他是昏过去的。

一直到正午他才醒过来,商筑已经不见了,被褥也换了新的,身上被洗过了。以后,他真的就没有自由了。从寄人篱下的流浪狗变成了笼中的金丝雀。

夏梵安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期盼什么。

姜中顺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夏梵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注意到有人进来了。以至于姜中顺出声的时候还把他吓了一跳。

“公子,相爷吩咐厨房准备了清淡的吃食,老奴让人端进来?”

夏梵安现在没什么胃口,什么都不想吃。但是转念一想能吃到饱饭的机会不多,还是吃一些吧。夏梵安点点头,想向姜中顺道谢,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嗓子实在是疼。

姜中顺表示理解,吩咐侍女把饭菜摆上桌后又温声有询问了下他有没有什么其他需要的,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方才退下。

昨天来的匆忙,商筑直接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房间,这自然是不合规矩的,姜中顺办事利索,很快就收拾出来一间房给夏梵安,应该是商筑说过什么,倒是没有亏待夏梵安,院子极为宽敞,光线也还不错。

夏梵安本就孤身前来的,自然不需要收拾什么行李,直接过去就可以住了。

“公子,收拾得匆忙,有什么缺的您随时吩咐老奴。”

夏梵安没什么精神,点了头算是回应。姜中顺给他安排了六个仆从,五个侍女一个侍从。那侍从看上去小的很,不知道有没有十五。人固然少,但是夏梵安已经很满足了,他还怕商筑玩完就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呢,现在趁他还对自己没有失去兴趣,得想办法给自己某一条后路。

“公子,这小子机灵得很,以后就让他跟着贴身伺候您吧。”

夏梵安点点头:“姜总管,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呀?”

姜中顺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笑得脸上满是褶子:“相爷进宫去了,约莫卯时过后才能回来。”

夏梵安观察了下屋子,倒没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怕被迷了眼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姜中顺走后那少年恭恭敬敬的上前给夏梵安行礼。

“公子万安,奴才从前是在马房养马的,往后定当竭尽全力服侍公子。”少年稚气未退,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奴才还没有名字呢,请公子为奴才赐名。”

没有名字?夏梵安感到奇怪,那别人该怎么叫他。

果然向姜中顺说的那样,少年是个机灵的,善于揣度主子的心思:“我们这些卑贱之身随便怎么叫,以前大家都是管我叫小马奴的。”

夏梵安觉得自己和他没什么不同,说不定等商筑腻味之后自己比他还要卑贱。

“那,以后你就叫来福吧。”多来一些福分,这也是夏梵安对他的祝福。不过夏梵安嗓子很哑,声音几乎是从气管里边发出来的。

得亏来福耳力不错:“来福多谢公子赐名。”

“你今年多大了?”

“回公子,奴才刚满过十六。”

夏梵安听得直皱眉,十六了看起来还这么小,想来过的也不怎么样。

左右也是闲得无聊,夏梵安就和来福谈起天来,这样还能对丞相府多一点了解。

来福看夏梵安说话不方便,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自己在说,夏梵安就静静的听着,他消息灵,什么事都知道一些。

来福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家里人卖给了人牙子,用来换取银钱养活家里的兄弟姐妹。在相府遇到的都是些好人,看他年纪小又讨喜都愿意帮衬帮衬。

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和那些侍女姐姐一起聊八卦。

“公子,咱们相府还有五位公子住在后院呢,都不是好相与的主,您可要小心些。”来福说得担忧,看夏梵安这个样子就不像是斗得过那些人精的。

夏梵安愣住了,还有五个?

也是,她就是听闻商筑喜欢男人才得逞的,早该想到的。不过,既然之前就有人了,怎么反倒是把丞相夫人的位置给他了。用来吸引火力?

这男人真够坏的,用这种方法来对付他,恐怕他以后在丞相府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来福又给他说明了当下的局势。本来那五位公子之间气氛就很微妙,但是长期下来又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现在夏梵安从中插进来算是打破了这种平衡。

而且他一来就进了商住的卧房,他们怕是会联起手来对付他。

“他们都是如何进入相府的?”

“邓公子是最晚来的,是相爷下江南的时候亲自带回来的,其他四位公子都是别人送来的。”

这下夏梵安多多少少能猜到一点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在他来之前另外四个应该是联起手来对付的邓公子,现在他来了,成为了新的威胁,矛头有转到他身上了。

那位邓公子要么会来找他打好关系,要么会加入另外四个。

就是不知道他对商筑是什么心思了。

夏梵安实在是疲惫,现没功夫去想这些想了也没用,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夏梵安精神不济,没坐多久就又去睡了。这一觉直到太阳落山。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际已经擦黑了,房中点着烛火,躺了这么久,嗓子干得很。

伸手勾过茶杯一口喝完,感觉舒服了不少。这才后知后觉茶杯里的水还是温热的。

“醒了?”

夏梵安吓得够呛,差点没撑住身子从床上滚下来。

“大,大人您回来了。”

商筑本来坐在榻上看书,转过头看了夏梵安一眼,丢下手中的书本慢慢悠悠的朝他走过来。也不说话,就这么打量着他。看得夏梵安心里毛毛的。

“大人,怎么了?”夏梵安尽量让自己声音正常一点,双手捏着杯子,咬着唇垂下头,营造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商筑用食指关节点上他的下巴,“低着头做什么。”

“现在这样子不好看。”

夏梵安脸上有伤,本来想着靠脸不行还能靠着三寸不烂之舌骗一骗这个大恶人的,但是现在嗓子和破锣一样,他自己都听不下去,怎么还能指望眼前的男人对他产生爱意,还是清醒一点好。

他试探着抚上商筑的手,用自己的掌心包裹住他的两根手指。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在要糖吃一般。

“手这么小?”商筑挑眉,似是觉得很有趣一般,抓住他的手和自己的掌心贴合比较起来。

商筑的手心很热,烫的夏梵安不自觉的想往回缩,但是男人力气很大,况且夏梵安也不敢。

现在这个情况任性,不能引得商筑的厌烦。

“大,大人怎么不叫醒我?”

“今日烦的很,看着你静静心。”

商筑放开他的手,起身往外走,“收拾一下,起来吃点东西。”

“是。”

看着商筑转过身去,厌恶之色从夏梵安的脸上一闪而过。他不动声色的把手往被褥上擦了又擦。

桌上的菜基本上都很清淡,商筑也陪着夏梵安喝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本来就是口味如此还是怎么的。

吃饭的时候姜中顺进来在原地踌躇了好一会儿,很为难的样子。

商筑撇了他一眼,“有事就说,没事滚下去。”说话间还顺手往夏梵安碗里夹菜。

姜中顺尴尬的看了夏梵安一眼,小心回话:“相爷,邓公子求见。”

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夏梵安加快了进食的速度,趁现在多吃两口,不然等下忙着宅斗就没机会吃了。

注意到夏梵安的举动,商筑不禁觉得好笑:“慢点吃,他还能同你抢饭不成。”

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添了粥,让姜中顺去把人带进来。

“让他进来吧。”

邓乙君本是清心寡欲之人,不过是在一次灯会上被商筑看中,就将人强行带了回来。

这是来福和他讲的,还说邓乙君对一直没有服软,对着商筑从来没有好脸色,偏偏商筑在这方面不喜欢强迫人,所以一直到现在商筑还没有在这人的房中留宿过。

夏梵安对这位邓公子可是十分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天人之姿才能让商筑如此小心翼翼的哄着等着。

直到见到来人,夏梵安方才明白为什么来福会提醒他千万小心邓乙君。

一道雪白的身影闪过,邓乙君迈着步子稳稳地踏过门槛,一只手中拿着一把扇子,微微曲起垂在身侧,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厮。

夏梵安出于好奇,目光一直放在门口,看到邓乙君的一瞬间突然察觉到了危险,其次是熟悉。

夏梵安在打量邓乙君的同时,面前的人也在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他。

邓乙君目光停在夏梵安身上,就连向商筑问安都不曾移开。他嘴角含着笑,那种如沐春风的笑容,但是偏偏夏梵安感受到了不善。

看来这个盟友是做不成了,感觉有些棘手呢。

“乙君问相爷安。”

邓乙君的声音和他长相一样清冷,但不急不缓的声线又给人一种清澈的感觉,听起来很是舒服。

夏梵安都有些欣赏,他向来喜欢美人。商筑却满不在意的点点头,就像邓乙君是来给他汇报公务的下属一般,“什么事?”

夏梵安捏着筷子,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说什么多喜欢都是假的,这会子还不是像陌生人一样。果然,这男人也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这是得不到就恼羞成怒了?说不定自己还是他找来气邓乙君的呢。

这么一想,夏梵安愣住了,他应该是没有见过邓乙君的但是这种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呢?

邓乙君面相清冷,给人一种贵不可攀的感觉。他直起身,不卑不亢的回话。

“乙君昨日里闲来无事画了一幅画,本来说是想让相爷点评一番的,只是到了夜里才知道相爷得了新人没敢前来打扰。”

邓乙君一席话说的阴阳怪气的,听得夏梵安想揍人。夜里才知道,你这消息有些闭塞啊。

“相爷公务繁忙,乙君不知何时才能等到相爷,索性就自己过来了,正好也拜望一下夏公子,交个朋友。”

你这态度像是来交朋友的吗,不砸场子就不错了,夏梵安忍不住的吐槽。

在京城的这几年他根本没有时间外出社交,所以压根没几个朋友,他也不太需要。那些个贵公子他是不可能认识的,就算是认识也是因为他们和夏鸿瑞一起捉弄过他。

况且邓乙君也不是京城人士,以前也不可能有仇怨,所以,这人对自己敌意如此之大不会是爱上商筑了吧。

想到这里,夏梵安翻了一个白眼,要真是这样,那为什么不早些从了人家,装什么清高,现在到这里来耍威风。

商筑也有些意外,这还是邓乙君第一次主动找上门来,不过他现在没功夫搭理他了。明显察觉到身边的人身上竖起了刺。

感受到商筑的视线,夏梵安朝着他羞涩的一笑,全然小鸟依人的态势。

“是么,什么画?给本相看看。”他现在只想赶紧打发人走。

邓乙君吩咐小厮把画卷展开,上面画的是一个行人走在风雪当中,那人一袭白衣,同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忽然间一阵阴风袭来,乌云密布,黑暗侵占了半边天,仿佛要将行人吞噬一般。

邓乙君在讲构图,讲画画时的灵感,但眼神中却透露着愤恨,目光时有时无的困在夏梵安身上。

这是什么意思,向他示威?来向商筑告状说自己会霸占他在相府的地位?

夏梵安无语,这点计量放在夏府那些个姨娘身上都不够用的,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嫌丢人。

他都看出来了,商筑肯定也能明白邓乙君的意思,就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个态度。

既然要斗,那就要掌握主动权。夏梵安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润了润嗓子。放下茶杯后言笑晏晏的挽上商筑的胳膊,把头枕在上面,整个人都靠在商筑身上。

夏梵安夹着声音,听起来好不乖巧,“大人,您看这画上的人像不像梵安。”

“哦,为何这么说?”商筑挑眉,把人往怀里揽。

“茫茫天地间只剩一人独行,这一片玄色便是大人,您将梵安从漫无边际的荒野中拯救出来。我成为您的俘虏,从身到心都只接纳您一个人。”

邓乙君惊呆了,没听过这么无赖的说法,他是这个意思吗,怎么那一片乌七八糟的就变成商筑了。

“夏公子,你把相爷比成黑暗不好吧,怎么,难道跟了相爷让你觉得人生再无光明吗?”邓乙君咬着牙,不能被他绕进去了,不然今天这一遭不是白走了。

商筑也好整以暇的望向夏梵安,想看他怎么说。

夏梵安不紧不慢的看回去,对上商筑的视线,好不深情的说:“我的身心都归于黑暗,还要那不属于我的光明做什么,梵安又不是只会自讨苦吃的傻子。”

说完还合上眼,缓缓凑近商筑,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嘴角,蜻蜓点水般落下一个吻。

“大人,谢谢您救了梵安。”

夏梵安说的深情,倒是给商筑听地愣了一下。

邓乙君面色铁青的往回走,荣年跟在后面叫苦不提:“哎哟,公子,您慢些,这刚下过雨,路上滑。”

好不容易追上自家主子,荣年问他:“公子,咱们为什么要走啊,这一走不就让那个夏公子得了先机吗?”

邓乙君向来宽厚待人,荣年跟着他也不曾受过什么委屈,相处起来倒像是朋友一般,所以他有疑惑便问出来了,丝毫没注意到此刻邓乙君的脸色黑如锅底。

“不走,留着看他怎么示威吗。”邓乙君都快气死了,手死死的捏着扇柄,“我进门站了半天,相爷丝毫没有要让我坐下来的意思,再看看他,放肆成什么样了,倘若是平日里,你见着谁敢这么没规矩。”

荣年这下子反应过来了,他家主子这是失宠了呀,虽然之前没有给过相爷好脸色,但是这不是一回事啊,现在邓乙君自个儿往上凑相爷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终究还是厌倦了。

以往府中只有他们五个公子的时候邓乙君是最出色的,娇纵些没什么关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那位夏公子不仅长得好看,性子也软软糯糯的,任谁看了都会喜欢,难怪相爷不愿意搭理邓乙君了。

好歹是自家主子,荣年只能好好安慰他:“公子别怕,您在相爷心中的地位岂是他一个落魄公子能比的,不过是新鲜罢了。”

肯定是因为一直没有得到邓乙君的好脸色,所以商筑难免厌倦,想尝尝鲜也是应该的,等这股子劲儿过去了夏梵安失宠了机会不就又来了吗。

荣年替邓乙君披上披风:“公子别担心,您想想相爷为什么会把您带回来。”

这句话确实开导到邓乙君了,他脸上终于再次露出了笑容,也是,这位置可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区区一个夏梵安而已。以往为了荣华富贵往商筑身边凑的人不少,也没有哪个能得到长久的荣宠,最后不都是销声匿迹了么。

“荣年,我们去看看陈公子。”

“这,公子,为什么?”荣年想不通,那陈公子最早进相府,自从邓乙君来了可没少给他使绊子。

邓乙君却像是只是去看望一个朋友那般轻描淡写:“去就是了。”

邓乙君带着荣年才走到陈公子的院子门前,还没开口说话,就被远远瞧见两人的奴才白了一眼。

荣年刚想发作,就被邓乙君拦下了。

“切莫冲动,坏了我的大事。”

荣年都快气死了,反观自家主子,一脸的风轻云淡,像是刚刚遭受白眼的不是他一样。

但是一想到邓乙君可能有他自己的打算,还是只能忍下,想着等公子复宠了一定要把这些贱奴的脸打烂。

邓乙君面上堆了笑,“劳烦通报一声,我找陈公子有要事。”

被踢出来守门的小竹子一脸不情不愿,你一个爱装腔作势的还能找我们家公子有什么事?

“公子正在休息,吩咐过了,狗和闲杂人等不得打扰。”

小竹子的鼻孔都快扬到天上去了,荣年气的牙痒痒,这分明是在骂他家公子是狗啊,邓乙君却还是面不改色。

“是吗,那我晚点再来拜访。”

等走远了,荣年才愤愤的开口:“公子,您哪里用受这样的气!”

“哪有什么受气不受气的,谋出路而已。”

面上不显,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么不甘。

是夜,早春的季节,本来就有些寒冷,这几日又开始连续不断的下起雨来,更是冻得人受不了。不过还好,夏梵安的院子里有充足的炭火,往些年在夏家这时候可是暖和衣服都没有一件,所以夏梵安很满足。

要是不用伺候商筑那个狗男人就更好了。

说曹操曹操到,夏梵安想着反正也无事可做,正好熄灯睡觉,恰在这时,廊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奴才参见相爷。”是来福的声音,商筑没理他,径直往屋里走。

看见夏梵安坐在床上,意外的勾起了唇角:“特意上床等我?”

夏梵安拉被子的手僵住,满脑子的脏话,等你个头,狗男人,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又要起来伺候你,一天天的哪那么多事。

但还是只能笑脸相迎:“这天太冷了,还想着今晚肯定不好过了,没想到大人就来了。”

商筑走到床边,任由夏梵安的双臂环住他的腰,“大人您说,这是不是心有灵犀,知道梵安想您了。”身前的人声娇体软,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商筑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小妖精,这么会说话。”

夏梵安抬头看他,满是乖巧。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很清楚现在知道商筑想要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去让他心情愉悦。

“大人,梵安饿了。”

商筑一错不错的看着他,以为是底下的人阴奉阳违,趁着他不在亏待了夏梵安,“没用晚膳?”

“不是。”他轻轻摇摇头,红着脸顺着商筑的身体直起身来,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想吃相爷。”

男人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眼中闪过危险的光,猛地把人甩在床榻上,欺身压下来:“我就昨晚没过来,这么耐不住寂寞?”

夏梵安面上笑着,心里把男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你才耐不住寂寞,你全家都耐不住寂寞。

“可是人家就是想要嘛,今晚想一直含着,大人就满足我好不好。”夏梵安一边说还一边把手往商筑的衣服里面伸,没一会儿就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还挑|逗的用手指在上面绕了两圈。

商筑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引诱,二话不说就开始撕身下人的衣物,那动作可说不上是温柔,夏梵安只知道,今晚又要受罪了。

今晚甚至省去了前戏,男人急不可耐的抬起夏梵安的两条长腿搭在肩上。只想狠狠的往前顶撞,看身下人哭着求饶,在他加快速度的时候又失神的叫唤着好爽的样子。

屋内的烛火闪了一下,已然烧到了根部,但是没有人在意。没了烛光的照耀,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温软的声音不时断断续续的响起。

“大人,您轻点……啊,快点,再快点……”

这边屋内氛围火热,到了翠竹轩却又是另外一番光景。

“公子,好冷啊,奴才给您把窗户关上吧。”荣年被冻的直搓手,这夜里降温也太厉害了。

邓乙君一直翻看着书,头也不抬。

荣年受不了了,自己跑去火炉旁边蹲着。

往日里这翠竹轩是后院里待遇最好的,最近冷的快,荣年怕邓乙君冷着,碳像是不要钱一样的烧。自然损耗的快,但是今天他去要的时候竟然告诉他炭火没有了。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那些人在开始看碟下菜了。

以往他家公子备受荣宠,底下的人自然要讨好,但是现在来了个夏梵安,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去了别处。

“这些鼠目寸光之辈,哪里知道相爷的用意。”荣年不满的嘟囔,他坚信肯定自家公子一定是独一无二的。

第二日,荣年又去找总管要炭火,结果看了一圈没找到人,也没个人来招呼他。

荣年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门口又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看,这不是那个夏公子院里的人吗?

荣年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来福可不会当做没看见。

“呀,这不是邓公子的主管大人吗,怎么在这里受冻?”

来福脸都快笑烂了,“这姜叔也真是的。”

话音刚落,姜中顺就从外面进来了。

“哟,福小子,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两人就聊了起来,像是完全没有看见在一旁的荣年一般。

来福也是来要炭的。

“昨夜啊,我家公子就嘀咕了有点冷,相爷就差点给我们这些伺候的问罪了,你说说,真是的。”

来福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瞟荣年的反应,看见黑的和个锅底一样的脸色,他笑得更开心了。

姜中顺是丞相府的总管,按理说不会有区别对待这回事,但是翠竹轩出来打人向来嚣张跋扈,即使是在面对他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尤其是邓乙君,每次见到他总是当做看不见。

之前因为是相爷最喜欢的公子,姜中顺也只能好好供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了夏小公子,人又是个温和有礼的,自然不愿意在搭理那这个没头脑的。

“我们公子节约,我们这些下人可不能怠慢,自然要把炭火烧足了,万一要是那天把相爷冻着了可不是死罪?”

姜中顺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一样,“说得对,等下我就让人给公子送过去。”

“那感情好,小的就谢过总管了。”

好不容易等两人聊完,看着来福头也不回的走了,荣年这才赔了笑脸贴上去。

“姜总管,您看我家公子……”

姜中顺恍然醒悟一般,“哟,你还没走啊。”

走你奶奶个头!

“嘿嘿,姜总管,翠竹轩的炭火可是等不起了。”

姜中顺烦不胜烦的挥挥手,“知道了,等下让人送过去。”

说着又往外走,那方向分明就是夏梵安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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