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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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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23-07-19 17:18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新娘》,新娘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长白山所著的小说围绕黄译裴政安两位主角开展故事:黄译有个所喜欢的人,对方是他的哥哥,也仅仅是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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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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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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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精选

黄译整个初中跟班里的男孩关系都非常一般。思来想去他猜测或许是因为许绒总在自己身边的缘故。

许绒漂亮,性格大方,舞也跳得好。外班也有不少人想跟她搭话,但许绒都不理睬人家,就乐意跟黄译走一块。按照许绒的话说就是其他人目的心很重,只有黄译是单纯就想跟自己做朋友。

黄译不懂这些,他只觉得许绒很好,是胆大又聪明的女生。黄译逃课,许绒总能替黄译圆谎。

初三那年黄译跟着几个高中部的几个学长组队终于拿到了校外那家网咖联赛的第一。

说是联赛其实也不过是几家叫的上名字的大网咖联合举办。

以前是几个人分三百块奖金,现在老板阔气了,队伍里每人都分到了三百。只不过为了搞宣传二中对面老板挂了一个2X6m长的横幅。

上面还有黄译的照片。

从此黄译玩游戏拿奖那件事在同年级的男生圈子里掀起了小风波。

有人挺羡慕黄译,说他牛逼,还有一群人阴阳怪气地跑黄译跟前说一些表面奉承实则讥讽的话。

黄译觉得莫名其妙。

初三那会儿模考特多,黄译跟人在校外的消防站打了一架。

还是黄译起的头。

起因是那三个人总是阴阳怪气,并且口不择言地诋毁黄译的家庭。

黄译一个揍三个,没讨着好,但也不算很吃亏。白热化的时候被消防站站长发现了,拉着二中的门卫一块劝架。最后四个人一起被提着后脖领见年级组长了。

黄译当时全身受了两处比较重的伤,胳膊裂开了,疼是疼,但没到缝针的地步,还有后背被人用钢棒砸了一下,淤青爬满了半个背。其他的都是小伤,眼睛肿了,或者膝盖擦伤。

对面毕竟是三个,伤害得比较分散,那三人加起来都没黄译胳膊上那道口子吓人。

但那三囊货却疼得嗷嗷叫。

年纪组长架势很足,等医务室的阿姨给这四个兔崽子上完药后就说必须得把家长全叫来。

黄译一听要叫家长一身傲骨就软了,立马给人道了歉还表示绝不再犯。

年纪组长还想说什么,黄译又说下周一交一份一千字的检讨过来堵住了组长的嘴。

当时一篇作文要求也才六百,黄译开口就说一千,另外三个都觉得黄译这傻逼脑子灌了条松花江进去。

“你要不要上医院看看去?”许绒出了组长办公室看着黄译胳膊上的纱布很忧愁地说∶“咱们那破医务室真不行。”

黄译说去医院太费钱了,他不去。

许绒没说话。

黄译过了很久才发现许绒厚刘海下的眼睛红了,她带着哭腔问黄译∶“你会不会得破伤风啊?”

“不会,那个得伤特深才能得。”黄译安慰她,“我比赛赢了钱,咱们去吃冰凉粉。”

许绒不吃冰凉粉,她说她要给黄译出钱去医院。

“姑奶奶,什么废物才能让女孩出钱啊?”黄译真诚地说∶“刀逼我脖子上我都干不出这事儿。”

当时的三百块很抵钱,黄译请许绒吃了烤肉。许绒哭得稀里哗啦地跟黄译说等她以后有钱了要请黄译吃最贵的牛排。黄译要她别哭了,眼泪快要滴牛腱子肉上了。

黄译心情其实也愁苦,但又不能跟许绒似的哭。

中秋节调休有三天假,裴政安这会儿在家。黄译要是把奖金给出去,裴政安用脚后跟都能猜到是怎么来的。

原本黄译只要愁钱用什么名头上交这一件事,现在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绷带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黄译最后打算从裴叔那下手。

裴政安骗不过去,但裴叔值得一试。

于是黄译把钱交了过去,跟裴军说是自己学科竞赛拿奖的钱。竞赛一个语数外三门,每门拿了一百,黄译自己花了点然后把剩下的钱全给了裴军。

胳膊和膝盖上的伤则是跟同学一块骑车摔的。

裴军对学校的事一窍不通,只知道心里一个劲儿高兴,问了黄译好些事,黄译都胡诌对付了过去。

等到了晚上黄译回了房间身上疼得睡不着,就看着窗户外面的月亮发呆。

黄译想到了自己前几天手握鼠标的时候,举起手放在眼前,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想不明白裴政安当年为什么非要教自己英文字母。

胜利让人忘我,黄译几乎要觉得自己天赋异禀,想好好学就能上重点中学,所有人都说拿第一哪有那么容易,可自己还是能在一群高中生里打出一波明星操作斩获MVP。

学习有什么用呢?

学了三年五年,最后还不是就找个工作赚钱糊口。

干什么不能糊口非得读书啊?

黄译觉得自己就是这辈子泡在网吧里,平时接接代练,有联赛了就组队打联赛,也能赚钱。

门被敲响了,是裴政安的声音。

“怎么了?”黄译从床上坐起来。

“我能进来吗?”裴政安说。

“好,”黄译迟疑了,“能不能别开灯,刺眼。”

裴政安没有开灯,推门走了进来,“爸说你骑车摔了。”

黄译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裴政安走到黄译床前,然后放了一瓶什么东西在床边的木柜上,“这是伤口粘合剂。”

“谢谢哥。”黄译想让裴政安快点走掉。

裴政安把药放了却还是没走。

“怎么......”黄译还没问完就被裴政安以一种拷问的语气打断了。

“钱怎么来的?”裴政安问。

“裴叔没说吗?我学科竞赛前几名奖的。”黄译努力让自己声音显得有底气些。

“语数外?”裴政安扯了一把椅子好整以暇地坐上去,面对着黄译,“语文数学就撇开不说,你什么英语水平我比你老师都清楚。”

黄译忘了,当初是裴政安从字母表开始一点一点学的英语。

“你别看不起人。”黄译没什么底气地说。

裴政安不急于反驳他,只是淡淡地说∶“二中对面那网咖挂的横幅我看

到了,上面有你照片......”

黄译原本还在垂死挣扎,这会儿被裴政安两句话钉死了。

黄译不知道裴政安当时是什么心情,无语还是厌烦,无奈或者生气?

可能觉得这个弟弟屡教不改,也可能觉得无可救药,黄译想。

“还有一年就中考了。”裴政安说。

黄译不能从语气里猜出裴政安的心情,就着那点月光也看不清裴政安的表情。

黄译烦透了自己每天去猜裴政安是不是高兴,也不明白还有一年中考了有什么可重要的。

明明院子里那么多人大字不认识一个,照样活得下去。

黄译不懂自己为什么非得认识那些单词字母,为什么非得考上二中。为什么许绒知道自己拿了第一就那么高兴而裴政安却总是一副说教的面孔?

这些话到了嘴边黄译却说不出口,最后他说∶“我只是想赚点钱......”

“我没给吗?”裴政安第二次打断了黄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重。

“你不累吗?”黄译第一次吼了回去。

房间经历了短暂的风暴又陷入沉默。

说不清什么感觉,可能是叛逆期,否则黄译不知道自己怎么敢用这种态度跟裴政安说话。

黄译不想跟裴政安吵架,况且第二天还是中秋节。

中秋应该团圆的。

黄译整个上午都在床上躺着,到快吃饭的时候才爬起来去摸到裴政安送过来的伤口粘合剂。

東湖空气转凉,不至于伤口发炎。

但黄译还是觉得委屈,心口酸得要死,他重重地闭眼又想到昨晚裴政安的表情。

那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失望。

一般来说黄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其他人就是把黄译当做只会逃课的二流子又怎么样,但裴政安不行。

裴政安不能。

裴政安是他哥。

裴政安最好要觉得黄译就是天下最好的打游戏最厉害的头脑最聪明的人。

可惜裴政安不会。

中午裴军回来,从外面带了凉菜,然后又去屋里拿了一小瓶酒。

“小译晚上想吃什么呀?”裴军问。

黄译捧着饭碗发呆没听到,心里还在想裴政安是不是生气了,为什么不说话,怎么才能哄好他哥,还哄得好吗,要以什么样的语气开口跟裴政安说第一句话呢,要不要道歉啊,道歉会不会太正式了,那就这么翻篇过了吗?

裴军又问了一遍。

黄译还是没听到,他已经开始想自己要用什么苦肉计才能博取裴政安的同情了。

“黄译,”这回换裴政安喊黄译名字了,“爸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啊......哦,我想想......”黄译看着裴政安,觉得他语气好冷漠,表情好生硬,“乌冬面吧。”

裴军不太会做乌冬面,黄译就又改口说吃什么都行都一样。

裴军是黄译见过最慈爱的人,说话总是和和气气,从来不说一句重话。

“政安啊,”裴军起身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来一张以前最普通的照片,“这是吴姨的侄女,前些日子来咱们院子过,吴姨就给留了张照片......”

黄译吃不下饭了。

这事儿黄译知道,当时裴政安还没放假回家。

吴姨那个侄女长得很秀气,说话温温柔柔的,但黄译觉得还是要逊色许绒一点。

吴姨带着侄女一进院子就奔着裴叔这来了,刚踏进门还没说几句话呢就问你们家裴政安什么时候回。

黄译十五岁,又不是笨逼,当然知道吴姨在想什么。

那可是裴政安诶,多好多牛逼啊,谁不想招到自己家当侄女婿?

黄译一下忘记了自己跟裴政安还不太对头的氛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裴政安的反应。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还不错咱们就可以见一见。”裴军吃完饭立刻点了一根烟卷,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如果你想的话......”

裴政安突然看向黄译。

黄译被这一眼看得发麻,害怕裴政安下一句话就是让自己回屋看书去。

黄译是绝对不会走的,裴军这是在给自己找嫂嫂,黄译多少得有点发言权。

空气胶着了那么一会儿,然后黄译听到裴政安说“不想”。

“是啊!”黄译放下碗说∶“我哥还没到那年龄......”

裴政安全当没听见黄译说话,跟裴军报备,“我晚上还要去辅导家教带的那孩子。”

裴军见儿子把话题扯开自然也没有继续下去,只是问∶“怎么过节也要去?”

“她休完假学校就月考了,家长拜托我帮忙突击补习。”裴政安说。

“那孩子叫什么名儿啊?”裴军问。

裴政安回答他“阮萱”。

黄译对这个阮萱没什么好印象,中秋节原本该团圆的。这下倒好,因为这姑娘裴政安要团她们家去了。

吃过了饭裴军要坐椅子上抽会儿烟,裴政安把碗筷收了放到洗碗池里。

黄译想去洗碗。

“不用你洗。”裴政安低头看着黄译,“跟我来房里。”

黄译不知道为什么裴政安喊自己去他屋里,但还是跟在他后头。

裴政安的房间跟黄译那间差不多大,但窗户外有树挡了光,东西也整齐得跟有强迫症一样。整个屋子干净整洁得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裴政安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毛衣,是比较温柔的款式。

衣服温柔,人不温柔。

裴政安以后养孩子肯定是个严父,黄译想那他哥就得找个脾气非常好的的老婆。毕竟一个家里有唱红脸的另一个就该唱白脸了。

就是不知道吴姨她侄女脾气怎么样。

黄译抬头的时候发现裴政安手上拿着止痛去瘀喷雾。

“你躺床上,”裴政安眼睛盯着黄译脖子那一块裸露在空气的皮肤,“瘀血得揉开。”

以前裴政安都不让黄译碰他床的。

药水触碰到带着瘀青的部分有明显的刺痛感。

黄译趴在裴政安床上。

裴政安手掌很大,手心不重地按压然后和着药液揉开。

黄译不受控制地被裴政安揉得心浮气躁起来。

裴政安要他放松,可是黄译放松不了,不管怎样都背部的肌肉都是僵硬的。

黄译整个背都被揉得热了,脸埋在被子里也捂得很烫。

裴政安说“好了”和“起来”。

黄译没起来,他说“对不起”又喊裴政安“哥”。

这句对不起真是突然,没头没尾,让人不知道黄译是在对不起什么。

后来裴政安去洗碗,黄译跟着裴军坐在椅子上。

“那瘀血你哥给你推开了吗?”裴军问。

黄译突然觉得自己后背被裴政安碰过的地方又火烧一般地烫起来,“......推开了。”

“你哥早上起了个大早上药店买的。”裴军说。

黄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裴叔,”黄译缓了会儿说∶“我骗了你,那钱是我逃课上网吧打游戏赢的。”

裴军笑了笑,弹了黄译一脑崩,把烟灰敲在桌角,“都是钱,只要咱不违法乱纪就都算本事。”

“......我昨晚上跟我哥说话态度还不好,凶他了。”黄译又说,姿态就跟来认罪的一样。

“哟,你还凶他啊?”裴军觉得很有意思,一下大笑起来,“你哥长这么大可就没人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裴政安那么好,也没人配说什么。

裴军不再逗孩子了,他回头看了眼挽起袖子正在洗碗的裴政安,往外吐了个烟圈,“他又哪里会真生你气?”

裴军把吃饭那会儿拿出的照片又收了回去,“怕是心疼你身上那点淤青都来不及。”

裴军说话拉长音,抑扬顿挫的,想不让裴政安听到都难。

黄译回头隔着好几米的距离去看裴政安,总觉得裴政安的背影有些一闪而过的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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