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后,我靠乖巧捕获大佬芳心》by渊总要摆烂,原创小说联姻后我靠乖巧捕获大佬芳心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江逾白沈霁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江逾白是个没有人要的劣质O,他原本以为自己嫁给沈霁之后一定完蛋了。
《联姻后,我靠乖巧捕获大佬芳心》精选:
要被标记了……
不要!
顶级Alpha的信息素瞬间将江逾白包裹着。
强烈的乌木沉香喷薄欲出,带着淡淡的辛辣,并不刺鼻,透着冷冽,信息素席卷整个房间。
……
细碎阳光透过落地的白纱斑斑点点的撒进屋内。
床榻上的少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黑眸中带着几分茫然和迷离,眼睛仿佛浸在水中的水晶般澄澈。
入目一片白色装饰的房间,散落着衣物。
莹白的手臂撑着坐起来,忽的,江逾白大脑闪过这几天零碎的片段,脖颈后的腺体滚滚发烫,小脸顿时一阵泛白。
前几天他的发情期突然提前发作,抑制剂也用完了。
他躲进打工的酒吧厕所里给自己的朋友发消息。
他记得反锁过房门的…
后面的记忆…也完全想不起来。
江逾白扭头看向身旁的床铺,温热的触感,男人应该离开没多久。
空气中仍旧带着淡淡的Alpha乌木沉香的味道。
眼泪无声地缓缓划过脸颊,弓着身子,蝴蝶骨在削瘦的后背格外突出,绝望的情绪仿佛要将他笼罩。
江逾白将自己蜷缩进被子里,指尖颤抖地摸向后颈。
还好不是终身标记,只是临时标记。
江逾白默默地这样安慰自己,狼狈的给自己穿上衣服。
浴室里面传来细微的声音,门把手拧动。
“啪嗒。”
江逾白像是受惊的小鹿,慌张地捡起自己的东西跑出这个噩梦的房间。
……
江逾白无助地走在路上,低垂着头,松软的头发软趴趴的搭拢在眼帘前,心事重重的模样。
秋冬的冷风徐徐吹来,带来一阵的寒冷。
双手互相搓了搓,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
口袋中的手机震动,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中年男人低低的怒斥声便传进他的耳里。
“死哪里去了?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都不接?还想让我去看你妈吗?”
听筒中的声音有些吵,似乎在某种喧嚣的场合中,他摸了摸自己耳边的助听器,听得并不是很清楚。
但是从对方的话语中,他已经猜出了大概。
脑袋垂得更低了,唇瓣咬得泛白。
“现在立刻到我发给你的地址,半个小时没到后果你知道。”
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
爸爸妈妈年轻的时候很相爱,后面爸爸出轨,妈妈不愿意离婚,甚至因为爸爸险些自杀。
这些年只要妈妈一段时间见不到爸爸,就会发疯。
他只能去求他过去看看妈妈…
天空忽然飘起豆大的水珠,一片片,连接成雨帘,如棉絮般从天空中洒下。
“哗啦哗啦。”
江逾白呆滞的站在马路旁边,任由大雨倾泄。
他抬起头,任凭冰凉的雨滴顺着脸颊滑下,双目空洞的盯着车辆从他身边呼啸而过。
“滴滴滴!”
急促的鸣笛声在他身边响起。
江逾白恍然反应过来,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站在马路中间。
“靠,找死啊?滚一边去。”司机摇下车窗骂了一句。
江逾白慌张的摆手,手足无措的比着手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司机继续骂骂咧咧,满脸的不耐烦。
“还他妈是一个哑巴。”一踩油门就从江逾白身边冲过去,溅起漫天的泥水。
江逾白抿着嘴角,看着远处的汽车,渐渐融入雨雾中。
他拍拍自己的脸,强撑着精神,伸出手拦住一辆车,对方在看见他身上的泥泞时,嫌弃地摇摇头。
雨势越来越大,他浑身都湿透了,白色衬衣紧贴在纤瘦的身上。
没有出租车愿意搭乘他,他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如同一只被丢弃的流浪猫一般,蜷缩着身子。
雨水淋湿了他的发梢,湿漉漉的贴在他漂亮的侧脸上,一滴滴地往下滴着水。
天地间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颜色。
江逾白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圆溜溜的眼睛中肉眼可见的慌张,寒意从指尖席卷全身。
快来不及了。
他一直在攒钱,想要带着妈妈离开,不再受到他们的压迫。
他咬咬牙,甚至想过跑出去拦住一辆车…
远方行驶过来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他的面前。
江逾白缓缓抬起头,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他听见一道男人低沉温润的嗓音。
“去哪?”
时间紧迫,江逾白来不及多想,只是稍稍愣了愣便拉开车门进去。
车内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有些熟悉。
男人再次询问一遍:“去哪?”
江逾白将自己手机拿出来,擦掉上面的水渍,指着备注上面为父亲发过来的地址递给驾驶位的男人看。
这时,江逾白才发现男人身上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裤,坐姿修长挺拔,肩宽线条完美,一条深蓝色的领带系在脖子上。
他的五官英俊深邃,眉宇间有股凌厉和威严,此时男人抬眸看向他,眼底隐隐带着探究。
江逾白抬头猝不及防的对方沈霁的视线,乌黑清澈的瞳孔中倒影着男人俊冷的面貌。
一时间看愣了,不自主的屏息凝气,动作也停滞在空中。
“呵…”
逼仄的车厢内响起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江逾白猛然回过神,比划着手势。
[对不起!你可以去这个地方吗?]
江逾白抿住嘴角,知道大多数人都不懂手语,立马低头在手机上打字,再次将手机递过去。
随即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男人的神色,发现对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心中涌起一阵感激。
沈霁看见上面的地址时凝眸挑眉,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
“可以。”
黑色宾利缓缓启动。
江逾白坐姿很局促,伸出手想要擦掉自己身上的水珠,却无济于事,反而滴在旁边的座椅上。
面前递过来一盒纸巾。
他抬眸看向沈霁,男人依旧是那副淡漠疏离的表情,那股感激情绪在心间汹涌。
[谢谢。]
江逾白小心接过纸巾擦干净自己的脸,又将自己弄湿的地方细心地擦拭一遍。
旁边的手机发疯般的响起。
沈霁眉峰一敛,从车内后视镜中看向后座的江逾白。
“贱蹄子!你人呢?”
江逾白慌张地将手机音量调小,略带尴尬的看了沈霁,发现对方正安静地开车,小心地松了一口气。
给江父打字过去。
[马上就到了。]
一路上没再发生什么事到达目的地时马上就快到了约定的时间。
江逾白没有犹豫,立刻推门下车,在雨中对着沈霁在的方向弯腰道谢。
“不客气。”
这里到里面还有一部分距离,江逾白堪堪听见男人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低沉,有点像是贵族的腔调,带点漫不经心。
江父站在门口,看见从雨中跑过来的人时。
目光缓缓落在江逾白的白皙的脖颈上,眸光大怒,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仿佛要划破雨幕,在喧闹的环境尤其突出。
江父用力之大几乎让江逾白半张脸都麻痹了,白嫩的侧脸迅速浮现红肿,身子遏制不住往旁边踉跄,嘴角都溢出血丝。
“你……逆子!昨晚和哪些男人鬼混?!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喂给狗吃了是吗?”
这一巴掌让江逾白愣在原地,捂着脸,雨水顺着发丝滑落,冰冷刺骨,一寸寸的侵蚀着他脆弱的神经。
眼眶中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滴落在干湿的地上,晕染出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泪花。
没等他说什么,突然!
助听器传来一阵刺痛,嗡鸣的声音消失后周围都陷入一阵的沉寂。
江逾白捂住自己的右耳,耳里好似有鲜血溢出。
他看向自己指尖,上面沾上几丝鲜血。
面前的江父仍旧在喋喋不休,江逾白只能看见他的嘴张张合合,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
江父不懂手语,也从来没有去了解过。
江逾白拿出手机想要告诉他,自己现在听不见。
江父一把挥开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
江逾白听不见,从江父的脸色也能看出是什么不好的话。
鼻尖充斥着淡淡的花香,余光可以看见周围被布置满了淡粉色的玫瑰,一处挂着新婚快乐。
新婚?
江逾白疑惑一瞬,是让他参加谁的婚礼吗?
忽的,江父拖拽着他的衣服将他往另外一处人少的地方走去,江逾白没反应过来,跌撞着往前走,一直到后台,江父扔给他一面镜子。
江逾白抬眼看着江父怒目的脸色,心中多了股不好的预感。
镜子中,纤长白皙的脖颈侧面落下几道吻痕,密密麻麻的交织成一个小小的梅花形状,印记深刻。
扯落的肩膀上的啃咬痕迹如同一条条虫子曲折爬满整个肌肤,甚至周边微微泛红。
再配上江逾白脸颊两边明显的五指印,看来像极了被蹂躏后的惨败。
江父气的浑身颤抖,双眼通红,脸涨成猪肝色,死死地盯着不成器的江逾白,气急败坏的冲着江逾白吼:
“你看看你,不如你弟弟优秀,懂事,天天都只会给我捣乱,花钱!一个Omega不好好在家带着,天天出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江逾白在看见脖子上的痕迹时,瞳孔剧烈收缩,脸色煞白一片,身体微微颤抖着。
双手无助的在空中挥舞,比划手语。
[不是!不是这样的!]
江父来回踱步,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恰好外面进来一位打扮雍容的女人,一袭红色的旗袍,头发盘成一个发簪,端庄优雅,散发着优雅高贵的气质。
轻蔑地扫了一眼江逾白,在看见他脖颈上的痕迹时大红唇勾起一抹嘲弄。
“均均还是没有消息,这孩子,太不懂事了,之前都说好和沈家那位继承人结婚,现在又突然消失。”
江父闻言,又指了指不远处低垂着脑袋的江逾白,没好气:“能够有他给我丢脸?”
“算了,快让化妆师过来把他那些痕迹遮一下,总比给沈家交不出人来的好。”
江逾白听不见他们再说什么,在看见江母时瑟缩了一下。
母亲还没有和父亲离婚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已经光明正大的住进他们家里。
等他们说完,外面进来了一大堆的人,在他身上弄着弄那。
递给他一件白色西服,好像要他换上。
江逾白慌张跑向江父江母,指了指自己手上的东西和那些人,比划手语,闪烁的瞳孔布满疑惑。
[他们,是做什么的?我为什么要穿这个?]
江父是个急性子,看眼时间来不及,抬手就准备取强制措施。
江母率先反应过来,看见江逾白耳边的血迹,拦住江父的动作,在手机上打下一串字。
江逾白心脏砰砰乱跳,不好的感觉越来越重。
看清楚屏幕上的字时,瞳孔一震,急促地摆动双手。
[不要!我不要代替弟弟去!]
江父蹙眉:“你不去也得去!”
江逾白眼睛睁得很大,眼底全是惊慌,拼命摇晃着脑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可能真的会被强迫去替嫁。
江逾白用尽全身的戾气,推开那些试图拦住他的一众工作人员,朝着门口跑去。
江父大声呵斥:“愣着干嘛,把人给我抓回来,别让他跑去前厅!”
江逾白打开门,面前骤然出现几个身材高大的Alpha保镖,拦在他的面前,拉住他的胳膊往里面拖。
江逾白不断地挣扎,手腕被磨得生疼,泛出一圈细微的红痕。
放开!放开我!
江逾白的双手被强制的拐到身后,保镖手上没有留力,剧痛袭来,眼泪吧嗒从眼眶滚落。
疼…
江父走到江逾白面前,正准备说些什么。
房门‘轰’的一声被打开。
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郁又包含侵略性的顶级Alpha信息素便涌了进来,房间内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一阵压迫。
江逾白闻见信息素,身体瞬间僵硬,呼吸下意识变得很轻,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是标记他的那个男人!
他惊恐地想要逃离。
脸色变得更加难堪,紧紧抿住嘴角,指甲陷进肉里,疼痛都无法缓解此时内心的恐惧。
保镖被Alphad的等级压制得很严重,江父江母甚至差点跪倒在地上。
江逾白没有什么感受,轻轻挣脱保镖便被迫松了手。
他跑向门外,却没有勇气抬头去看那个男人,他不想跟这个Alpha有任何的关系。
路过时,江逾白以为对方并没有认出他,准备松一口气时。
腰上多了一双手将他揽进怀里。
沈霁冷淡的目光扫视房间内的所有人,最后停留在江父江母的身上,沉冷的嗓音响彻整个屋子:
“江家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未婚夫的?”
江父江母直接就被吓傻了,根本没想过沈家那位会亲自过来,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吓得话都说不出。
“这……”
沈霁垂眸看着怀里捂住自己的脸的漂亮小0,他原本对于母亲给他安排的联姻不满意,不打算参加,何况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
那个人没有告诉过他名字,但他记得信息素的味道,是一股很淡的糖果味。
之前被坑去酒吧,路过洗手间意外地再次闻见,熟悉的信息素味道将他的易感期勾了出来。
原本想将人送进医院,却意外对他进行临时标记。
沈霁心情极好的勾起唇瓣,视线骤然落在江逾白的手腕上,脸色一沉。
江逾白被抱在怀里,身体一瞬间绷紧,那人的手臂如铁钳一般箍得牢固,双手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人Alpha认出来。
他感受到自己微微刺痛的手腕被人轻轻抚摸了一下,白皙的手一顿,微微睁开指缝,对上一双熟悉的漆黑瞳孔。
江逾白瞳孔一紧,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张大了唇瓣,对上那双冷淡得仿佛没有情绪的眸子。
怎么…是他?
沈霁见他眼底的水汽越积越厚,面部表情不变,视线扫到他耳边,眉头一凝。
低声对着外面一位侍者道:“叫医生过来。”
说着沈霁抓住江逾白软嫩嫩的小手到另外一个房间。
江逾白小幅度地挣脱几下,低着脑袋,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交握的双手。
沈霁的手指微凉,带着薄茧,骨节分明,指甲修建整齐干净,指甲盖圆润饱满。
Alpha的手将他的手整个抱住,这样的姿势…好奇怪,好不习惯…
在他的印象里,Alpha都是恶劣的。
他身上还穿着之前那件被淋湿的衣服,身体在没开热气的房间轻轻发抖。
“冷?”
江逾白缩了缩身子,慌促地摇头,紧张兮兮的盯着他。
沈霁淡淡的看了他几眼,转身出去。
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张薄毯,只是,原本应该待在角落的少年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
江逾白从婚礼现场逃出来,直奔自己的小出租屋里。
房子有些破败,上楼时楼道贴满了小广告。
江逾白浑身都在发抖,身上湿透粘腻,格外的不舒服。
将自己蜷缩进温暖的被子里,那颗心脏仍在扑腾扑腾的狂跳不止。
这是他第一次…违抗父亲的意思。
他想好了,明天他就带着妈妈离开,虽然现在妈妈生病需要很多的钱,他可以去赚。
他不想再像现在这样生活了。
想到此,江逾白后背冒起层层冷汗。
他紧闭着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不去想脑海中那些乱糟糟的思绪。
这一夜江逾白辗转难眠,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残碎的夕阳穿透破旧斑驳的窗户印在少年的身上。
少年被被子包裹得紧紧的,露出的脸蛋挂着几道泪痕,睫毛上沾染着晶莹,白嫩的脸颊上多了一层病态的粉色。
江逾白身子蜷缩在床的角落,脸上散发着热气,无意识的呢喃:“妈妈…救我…”
放在枕边的手机疯狂震动。
‘嗡嗡嗡…’
江逾白猛然惊醒。
他伸出手,抓过电话。
大脑发涨,眼帘被一片雾气遮盖。
等看清楚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时,江逾白一怔,是妈妈医院的电话,着急的从床上坐起来,按下接听键。
“江先生,您之前放在我们医院的那张卡没有钱了,麻烦你今天过来补交一下。”
电话那头传来护士小姐甜美温和的声音。
挂断电话,江逾白立马翻箱倒柜找自己存起来的钱,着急忙慌的赶去医院。
刚到病房门口便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江逾白推开门,迎面便砸过来一个水杯,从脸侧砸过去。
砸到身边的门上,碎片飞溅,猝不及防划到江逾白的额角。
他骤然抿住嘴角,难受的拧起眉,额头慢慢渗出细密的汗珠。
杯子再次“嘭”地一声落在他脚下。
“你怎么才来?!”
“你为什么要惹你爸爸生气!他现在不接我电话了,你去,你去告诉他你知道错了,快去!”
苏玉婷怒目圆瞪,手颤抖的指着江逾白,一边捂住自己的胸口剧烈咳嗽。
“如果不是因为你,你父亲也不会跟我离婚。”
“都怪你,你个怪胎!你为什么不去死!”
江逾白愣了愣,抬手抚上自己渗血的额角,睫毛轻轻颤动,低头看着水杯碎成几块,碎片掉落在地板上,溅出不少。
一声不吭将地上的碎发捡起来,耳边仍旧在不断的响起沈玉婷的怒骂。
他很小的时候就听不见,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omega,爸爸就不会找外遇,他们也不会离婚。
江逾白垂着头,眼帘前细碎的头发撒落下来,遮盖住他眸中的情绪,默默承受着沈玉婷的怒火。
周围站着不少的医生护士,目光担忧的看向站在门口,身形瘦削的少年。
江逾白看见母亲情绪稳定了些,上前跟医护道谢,转身收拾起病房里面的衣物。
"你想干什么?"
苏玉婷尖锐的嗓音刺激着江逾白的耳膜,看着他将自己的衣物收拾起来,一把抓过少年手中的东西,狠狠扔在地上。
苏玉婷身子颤抖,抓住江逾白的手臂,一脸愤懑地瞪着他。
“怎么?想把我丢掉,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江逾白抬眸看向她,在他最开始的记忆里,妈妈一向是善解人意,总是会温柔的和他说话。
他们曾经很相爱,自从爸爸和她提过离婚之后,只要是有关爸爸的话题,她总是这般声嘶力竭的样子。
甚至把他像垃圾一样丢在家里。
江逾白心口翻腾,垂眸掩藏起眼底的悲伤,在手机上打下一串字。
[我们离开这里重新换一个地方生活。]
苏玉婷看见这一幕却像是疯了一般,凶狠的目光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掐住少年的脖子,用力的掐着。
“我杀了你,我早就想杀了你,你爸爸就是因为你抛弃的我,你为什么不好好听他的话!不听话,就去死吧!”
苏玉婷越说越激动,双手不停地用力。
江逾白喉咙一哽,眼角一点点汇集泪水,他双手撑在苏玉婷的肩膀两旁,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劲。
妈妈…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瞳孔放大,一张漂亮稚嫩的脸憋得通红。
“呵,我不好过,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苏玉婷冷笑,手指用力。
路过的医生见里面的情况不对,急忙冲进去,试图拉扯开沈玉婷。
“啊!!”苏玉婷失控的尖叫声响彻整间病房。
直到给她注射镇静剂才安静下来。
江逾白这才获得自由,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息着。
“没事吧?”医生关切的问道。
江逾白摇摇头,酸涩涌上眼眶,瞬间模糊了他的视线,削瘦的下巴挂着一滴泪水,手臂上的衣服也被扯坏,看上去很是狼狈。
一种无法言喻的委屈袭遍全身。
“现在病人的情绪很不稳定,是不建议出院的,而且,病人的身体状况…如果继续治疗的话后续费用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医生将自己的意见告诉他。
江逾白扭头看向沈玉婷,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他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
犹豫了很久,他将病房的狼藉收拾好,转身离开病房。
……
江逾白站到一栋别墅面前,穿着一件白色衬衫,黑裤子,俊秀又可爱。
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建筑,清澈的眸底闪过一抹怀念,深吸一口气,按下门上的按铃。
佣人出来开门时看见他明显一愣。
“江少爷。”
江逾白进去时,江父端坐在沙发上,似乎是有预料他会过来一般。
他将自己手机上早就编辑好的文字递给江父。
[我去,可以先借我一笔钱吗?]
江父冷哼一声,一副吃定他的模样。
“你上次直接逃走,不仅是把我的脸面摔在地上,要是把沈家得罪了,我们都不好过。”
“还好沈家那位对你比较满意,你和他领证我就把钱给你,现在跟我去沈家道歉。”
江逾白坐在车厢后座,微垂着头,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犹如深潭般的宁静,眸子轻轻眨动,泛着点点的湿意,双手无意识地搅动着。
美丽又脆弱,苍白又无力,浑身无一杯桎梏囚住。
他望着车窗外的疾驰而过的风景。
以后…就要跟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相处了吗?
江逾白内心充斥着不安,
进入沈家庄园很是顺利。
江逾白亦步亦趋的跟在江父身后,灵动清凉的眸子空洞洞的,身上没有一点少年人该有的青春气息。
远远便看见黑色皮质沙发坐着一位男人,身形修长挺拔,黑色的二八分短发,额前落下一缕碎发,鼻梁挺拔,嘴唇薄润而性感,带着一股禁欲般的美感。
他的双手放在腿上,姿态慵懒随性,看见江父走进,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坐。”
江逾白乖巧地坐在江父身边,垂着眼睑,掩饰着眼底黯然。
“不好意思啊,沈总,之前他不听话,我回去已经好好的批评他,还希望您不要怪罪。”
江父说着客套的话,尴尬的咳嗽一声。
沈霁却轻轻点击着身旁的扶手,一双狭长的凤眸透露几许冷意,薄唇轻启:
“我不强迫人。”
“没有没有。”江父抬起手肘捅了捅身边的江逾白。
江逾白也晃晃脑袋,搭拢着的脸也暴露在面前男人的眼下。
局促抿起的嘴角两侧挂着两朵小巧的梨涡,眼神澄澈纯净,细软柔顺的头发,处处透着乖巧可爱。
怕沈霁不相信他慌张的摆手,表示自己没有强迫的意味。
沈霁端起面前的一杯咖啡,淡笑道:
“是吗?”
江逾白捏住裤脚,紧张地点头,努力挺直背脊,装作一副轻松的模样,可不停摩擦手指的动作还是暴露出他的慌乱。
随着沈霁的话音落下,客厅中也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沈霁将咖啡喝完,放在桌上,目光落向对面坐着的少年。薄唇勾起一抹弧度。
“好。”
此话一出,江父瞬间松了口气。
而江逾白则更加不知所措,心脏扑腾扑腾狂跳,一颗心都快从胸腔中蹦起来。
不敢去看沈霁却又忍不住偷瞄。
沈霁缓缓站起身,抽出一张纸巾优雅地擦拭手掌,声音平缓:
“回去吧。”
“好好好。”江父一连说了三个好。
江逾白见江父离开,也起身跟在他身后,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道声音。
“等等。”
江逾白顿足,扭头看过去,却见男人走到他面前,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自己。
那双漆黑幽暗的眼眸像极了黑夜里的星星,璀璨夺目,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江逾白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一种名为‘心悸’的东西在他心头蔓延。
他…要做什么?
他紧绷着小脸,闪烁着眸光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怯懦地低下头。
“你走什么?”男人语气温凉。
江父也适时开口:“之后你久跟着沈总住了,早点习惯,我先走了啊。”
江逾白唇瓣微微张开,睫毛颤动了一下,像极了受惊的红眼兔子,扭头看江父离开的背影。
“舍不得?”沈霁的嗓音轻飘飘的。
江逾白不解的瞅了他一眼,圆圆的瞳孔里倒影着沈霁的影子,又飞快的低下头,不懂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他只是很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
江逾白默默拿出手机在上面在打出一行字。
[我不会说话,而且…还是一个劣质O,你和你的父母不会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