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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男与妈宝男

下头男与妈宝男

发表时间:2023-08-10 11:16

下头男与妈宝男小说在那里看?纯爱小说《下头男与妈宝男》由作者彼时朝歌倾心创作,主人公是霍成知,下头男与妈宝男小说主要讲述了:喜欢上了一个人,但为什么对方是男的啊?他怎么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呢?

下头男与妈宝男小说
下头男与妈宝男
更新时间:2023-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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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男与妈宝男》精选

和段存青的约会放在了下周二晚上。

霍成知在周末时的心情向来很好,好到这两天他都只礼貌地给段存青按时发早安午安晚安,即使段存青没有回他,他也没再找些奇奇怪怪的话题来招惹段存青。

而坏就坏在周日下午霍成知临时被叫回公司加了趟班。

临近十点下班的霍成知坐上地铁,脑袋靠在窗上,横起一条手臂覆住双眼,脑袋放空了很久,萦绕在周身的怨念之气依旧分毫不减。

邻座的小朋友原本还在开着外放刷视频,霍成知阴森森的自手臂下觑了他一眼,成功地吓跑了年仅八岁的小学生。

霍成知又放空了一会儿,眉头皱了皱,掀起一线眼皮,看向了车厢的角落处。

他的邻居正背靠车厢站在那里,一只手拎了两个个巨大的袋子,另一只手握着手机点来点去,像是在发信息。

邻居今天化的妆很淡,扎了两条马尾辫垂在胸前,身上是条吊带碎花连衣裙,裙摆只长到膝盖上面,下面是两条白皙的小腿。

地铁到了一站,上下了一批乘客,霍成知左右两边都空了出来。霍成知闭上眼等了一会儿,坐直身子,再睁开眼,身旁忽然坐下了两个小伙。

俩小伙个头不大,声音不小,吸引来大半个车厢的注意力,邻居也包含在内。

两人目光撞上,霍成知垂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一声招呼还没出口,邻居冲他礼貌一笑,扭头去了隔壁车厢。

邻居的背影很窈窕,很美好,落荒而逃的尴尬感也很强烈。

不知怎么的,霍成知的心情直接跌到了谷底。

他拿起手机翻了半天,视线扫过微信里段存青的头像时,一股恶意不受控制地翻涌了上来。

霍成知打了个电话。

“阿姨您好,我是小霍,这么晚打扰您了。”

“想问下存青最近是不是很忙?我给他发消息他都没怎么回我?”

“那估计是他太受欢迎了,手机里消息太多把我的刷过去了,所以他没看到。”

“没事,他上次还和我谈到了结婚之后的事呢,应该不抵触我。”

“我刚下班呢,今天公司加班……诶,下次有机会再去您那边走走。”

“好,我知道,您也要跟存青说,别太拼了,他上次还跟我说他上到半夜才下班,他年纪轻轻的,比好多人都拼。”

“伯母你别呀,加班都是不一定的事,存青干嘛要在这上面撒谎。”

……

一通电话结束,霍成知满意地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把上面沾染的绿茶气息抖了个干干净净。

出地铁口的时候,霍成知远远看到了站在扶梯上正打电话的邻居。

扶梯到头,邻居狠狠地跺了下脚。

“我没有!”

也许是情绪上来了,邻居没能控制好自己的声线,周围人的投向他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难言了起来。

邻居也察觉了不对,低着头握着手机快步走了。

邻居明显很难过,霍成知作为一个陌生人,其实并没打算追上去安抚他,甚至还特意放慢了步子,准备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长一些。

霍成知拐去买了些啤酒,再从侧门刷了卡进小区,想着这样应该绝对不会碰见对方了,没想到还是在花坛边缘看到了正坐在那里发愣的邻居。

他把两个大袋子放在一边,两条腿伸长,脚跟着地,脚掌晃着圈,眼睛出神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样子看上去有些可怜,还有些可爱。

霍成知瞥了眼自己手里的啤酒,稍一犹豫,还是扭头准备回家,他走了几步,旁边树丛里忽然传来一阵响动,霍成知下意识走近看了眼,和里面跪在地上光着下半身手还握着自己鸟儿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很明显,男人正在树丛里手淫。

霍成知有个特长,他特别会记人脸,比如这个男人,他很清楚地记坐地铁时,这个男人一直站在邻居附近。

霍成知看了看男人的鸟儿,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花坛那边的邻居。

段存青进电梯的时候,听到了后面喊“等等”的声音,他一下子认出那是霍成知,手指险些就按在了关门键上。

霍成知跟进了电梯。

段存青拎着袋子低着头,嘴唇抿得紧紧的。

他刚因为霍成知的告状被母亲骂了一顿,现在恨不得能把霍成知两拳打成个熊猫眼。

“下班这么晚?”霍成知问。

段存青不想回答,但面对面不回答和微信上不回消息的负罪感终归不是一个层级,沉默一阵,他还是不情不愿地回了句“嗯”。

霍成知:“最近这里挺不安全的。”

段存青:“哦。”

霍成知:“你在哪里上班?”

段存青:“……中雅大厦。”

霍成知:“离我挺近的,我车快修好了,就是最近手头有点拮据,油费又贵,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拼车上下班?出点油费就行。”

段存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霍成知在微信上借他钱借得那么豪爽,根本不是缺钱的样子。

又是个喜欢到处撒网的自大男,舒可说得真对,再帅也抵不住人下头。

“不用了,”段存青顿了顿,“我也有车。”

霍成知奇怪:“那你还坐地铁?”

段存青看他一眼,霍成知嘴角翘的弧度很好看,虽然带了点青还破了道口子,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

关你屁事。

“不劳霍先生操心。”

段存青回了家。

他面朝下趴倒在沙发上,深深吸了口气,想到霍成知,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最后脸闷在抱枕里低嚎一声,伸手从兜里抓出了手机。

【厚脸皮】:晚安。

【厚脸皮】:哎呀今晚我去聚了个餐,又把钱花得差不多了。

【厚脸皮】:现在存钱真的好难呀。

【厚脸皮】:明天开始要步行上班了。

【厚脸皮】:可怜.jpg

【橙汁】:生命在于运动。

【橙汁】:捂嘴笑.jpg

【厚脸皮】:你都不心疼我。哭哭.jpg

【橙汁】:猛男微笑.jpg

【橙汁】:我替你吹吹气,不累不累。

【厚脸皮】:我妈说你有车,你能不能送我上下班呀?这样我就不会累了。

【厚脸皮】:到时候我还可以和公司的人炫耀我有个有钱的男朋友,哈哈!

霍成知险些把烟头摁在茶几上。

“……谁他么是你男朋友!”

转眼到了约定的周二。

“听得见吗?”

“听得见听得见,我都充好电了。”

段存青深深吸了口气,拨弄了下耳边的头发,尽量遮挡住耳机,舒可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紧张,小声问他:“要我今晚去找你吗?”

“不用,你都不在城里了,我应付得过来。”段存青最后检查了一遍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吸了口气,“这次见完面,我准备去和我妈谈谈了。”

“相亲的事?”

“嗯,我还年轻,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我结婚。”

“我支持你!到时候需要就喊我一起去,我给你壮胆。”

段存青说了声谢谢,拿起一边的包出了门。

说是请吃饭,实际的碰头地点在小区附近的公园里。

段存青隔着老远就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的霍成知,后者穿了一件白衬衫,下摆扎在牛仔裤里,翘着个十分豪放的二郎腿,正双手捧着手机打游戏。

霍成知的五官很深邃,没有戴眼镜的时候稍显了一些年纪,却令气质更显端肃。

可惜外形再好,现下段存青看见,也只想长叹一口气。

两个人并没有交换照片,为了不暴露自己已经认出霍成知,段存青边向霍成知走,边给霍成知的微信发消息。

【段存青】:我到公园了,你到了吗?

霍成知明明拿着手机,但丝毫没有回消息的意思。段存青放缓了脚步,假装看附近风景,又给霍成知发了几条消息。

“啧!”

即使隔了一段距离,霍成知的咂嘴声还是很清晰地传到了段存青耳朵里。

霍成知调整了一下坐姿,退出游戏,皱着眉给段存青回了消息。

【霍先生】:白衬衫,牛仔裤,公园里最帅的那个就是我。

段存青脚步短暂地顿了一下。

他假意四处张望了一圈,视线对准正打量周围路人的霍成知,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霍成知也看见了段存青。

他的视线很快移开,像是扫过之前的每一个路人一样,而在发现段存青正朝着他直直走去后,霍成知不自觉地坐正了身子。

他的目光很复杂。

霍母对段存青的描述:长相不错,性格温和,独立上进。

霍成知眼里看到的段存青:头发杂乱如鸟巢,颊上分布着深色暗疮,眼下发青,脸有赘肉,肩颈佝偻,走路惯性左右摇摆,像在坐着空气上走路,又像只笨重的企鹅。

霍成知见过很多相亲对象,那些人即使性格外表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不足,但出于约定俗成,初次见面时基本都会好好拾掇一下自己。

像段存青这样趿拉着个黑色人字拖就来的,霍成知只在刚相亲的时候见过。

霍成知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而段存青很满意霍成知的反应,他化这个妆的时候幻想了很多遍这个场景,都没有亲眼见到来得爽快。

他挤出一个傻笑,凑到霍成知面前。

“你就是霍先生?”

霍成知脸色发冷:“我是。”

“我是段存青,”段存青主动和霍成知握手,虽然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更像是他强行抓住了霍成知的手在摇晃,“你真的好帅啊!”

霍成知不动声色地往回抽手。

“刚下班?”

段存青露出大笑脸:“不,我今天放假,昨晚通宵打游戏去了,刚刚才睡醒。”

那你可真是太有礼貌了。

霍成知看了下手表。“时间快到了,去吃饭吧。”

段存青连连点头,摸着肚子说:“我好饿,感觉能吃下一头牛。”

霍成知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他周末因为一些事没能去霍母那边走上一趟,现下他再没了恶心对方的想法,脑袋里只剩了一个念头:熬过晚餐——回老家见老妈——问清楚是别人骗了老妈还是老妈故意挑这么个不上台面的人折磨自己。

到了停车位,霍成知特意给段存青拉开了后车门,示意段存青坐后座。

段存青很惊讶。“这样会不会不好?”为了让舒可听懂当前的场景,他补了句:“坐后座不会显得霍哥你像个司机吗?”

霍成知将人推进车里。

“霍哥?”他选择了自己在意的重点。

段存青在后座上颠了两下,感叹了下车座的舒适,转过脸对霍成知道:“对呀霍哥,我妈说你只大我十二岁,最好不要叫你叔。”

刺啦。

霍成知听到了自己心脏被划了一刀的声音。

“叫霍先生就行。”

“那多生分啊!”段存青双手合十,双眼晶亮地看着霍成知,“霍哥你那一千块真是救命钱,冲这份上,我叫你一声爸都不过分!”

霍成知眉头跳了跳。

他利落关上车门,转过身闭了闭眼,再坐进驾驶座里时,脸色勉强恢复了平静,唯有踩在油门上的脚暴露了他的些许情绪。

车快得很快。

舒可在耳机那边桌子都快拍裂了,笑到岔气之余,她还给段存青发了一连串的大拇指。

段存青没有回复。

他忙着倾身贴在前座上,一路拉着霍成知唠叨。

“霍哥你这车啥时候买的啊?全款还是分期?”

“我那车是我磨了我妈好久她才肯给我买的,还老叮嘱我尽量不要开,那车买来不开买它干嘛?我不就是科目三差点把红路灯撞坏,后来还不是考过了,国家都认可我的驾驶技术了……”

“改天出去玩的时候霍哥你这车能不能借我开开?我保证不会发生任何可能找保险公司的事。”

……

霍成知想给自己颁一个奖杯——虽然他一路上都以“好”“嗯”“到时候再看”“原来如此”等一系列敷衍词来应付段存青,但他依旧平稳地带着人到了餐厅,没有中途把段存青从车上踢下去。

段存青毫不犹豫地点了一大桌菜,有了食物的填补,他终于闭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早在点单的时候,霍成知就已经从生气过渡到了一种近乎冷静的阶段。

甚至在发觉段存青有了吃饱的征兆后,他还主动招来服务员,要来了几个打包盒递给了段存青。

段存青愣了下。

霍成知缓慢地用纸巾擦着自己的手。“不是要打包?”

段存青“嘿嘿”一笑。“霍哥你真好。”

霍成知不冷不淡地回了个笑。

吃完饭后两人没有安排,走在路上简单聊了些天——指段存青嘴巴不停,霍成知偶尔回一两个字。

末了段存青跑去路边小店买来了两根烤肠,递给了霍成知一根。

霍成知礼貌回绝。

段存青:“好吃的,霍哥你试试?”

霍成知:“我很多年不吃了。”

段存青:“没事,霍哥你那么爱运动,这点热量影响不了霍哥你的身材的。”

说着,段存青狠狠摸了把霍成知的腹部,他的动作堪称闪电,连本已彻底冷静的霍成知都大脑空白了一瞬。

“……”

把段存青送回小区附近后,霍成知一脚油门直奔老家。

霍母对霍成知的来访感到很惊讶,霍成知开门见山:“我今天和段存青见面了。”

霍母露出欣慰的笑:“怎么样,是不是个好孩子?”

霍成知:“你要不再给我找一个?”

霍母奇怪地问怎么了,霍成知三言两语将这几天的接触讲了,还把聊天记录给霍母看,霍母看了半天,一巴掌拍上自家儿子的头。

“傻了吧唧的!肯定是你先惹人家不高兴了,人家故意恶心你的,我和那孩子接触都大半年了,我能不知道他?”

“……”霍成知的心虚只有一瞬,“那就是他没看上我,你还是给我换一个,我懒得再见他。”

霍母:“不行。”

霍成知:“又不是你找老公。”

霍母瞪眼:“你刚刚说什么?”

霍成知眼也不眨,利落道歉:“我错了。”

霍母横了他一眼。

“存青这孩子真的不错,妈不想让你错过,”她语气温和了些,带上了些劝导,“说实话,我其实也没想你能真和他凑一对,人家眼光那么高,你正经追估计也难追到手。”

霍成知一下子又气笑了。“先别说只要你儿子想追,什么人追不到?就他那模样?”

霍母:“你在说什么昏话?”

说着,霍母翻出手机里的照片,霍成知瞥了眼,一眼愣住。

这是张大合照,而霍母还没有指出哪个是段存青,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左下角双眼宛如月牙的青年身上。

俗话说,美色迷人。

但霍成知今晚着实被段存青给无语到了,任是霍母美人计、激将法轮番上阵,他也咬死了一个态度——再不会和段存青联系。

霍母只得作罢。

霍成知回了自己住的房子,已近深夜,他靠在阳台上抽烟,还没抽到一半,隔壁传来轻轻的物体碰撞声。

邻居也没睡。

霍成知百无聊赖地想到总是冷冰冰话不多的邻居,烟抽得慢了些。

叮。

手机有了新消息。霍成知扫了眼,来自厚脸皮。

哦豁,今晚冲击太过,忘了和对方说不要十点之后打扰他……倒也不对,是他忘了拉黑人家。

霍成知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恶心走对方,让对方主动提出不想再继续,或者吊着对方暂时让霍母不要再给自己找下一个对象都行,要不是今晚实在太过踩中霍成知底线,霍成知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厚脸皮】:霍哥,你觉得那烤肠味道怎么样?

霍成知掂着手机,估摸着现在拉黑对方是不是不太好。

段存青又发来了一条消息。

【厚脸皮】:烤肠五块钱一根,哥你记得把钱转我。

不再犹豫,霍成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黑了段存青。

段存青的肩膀被猛地拍了一下。

“小段,最近脸色很难看哦,”邻座的同事方槐靠在滑轮椅上,歪着头看段存青,“睡不好吗?”

距离段存青被霍成知拉黑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段母和段存青冷战也有十来天。段存青从小到大从来都不怎么敢忤逆长辈,这回的冷战着实让他寝食难安。

“没事。”

段存青简单地回了一句,他不准备和方槐倾诉自己的家事,回答完就拿起杯子去了茶水间。

再回到工位上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领导正和大家说着晚上去吃庆功宴的事,段存青站在门后听了一阵,里面的人约定好了今晚的地点和时间,嬉笑着开玩笑说要把领导的钱包花光。

向来和气的领导也不介意,还打开钱包冲着大家展示了一圈。

“那你们得多努点力啊!”

段存青小心从领导后面绕了进去。

领导:“小段!今晚可不许跑啊,跟着我们一起去热闹热闹!都是小孩子,多凑一起联络联络感情多好。”

段存青愣了下,答了声“好”。

其实段存青很少参加聚会。

他上班的地方都是些年轻人,大家对他的女装癖没什么意见,即使段存青每天打扮成女孩子上下班,公司里也没有人有意见。

只是公司里的人不在意是公司里的人性格好,万一出去聚会被陌生人发现他是个男人,到时候又要连累大家一起尴尬。

不过舒可最近出了省,忙得手机消息都没法回,段存青天天心里惦记着段母,回了家也只会胡思乱想,相比之下,出去玩玩算是个打发时间的方法。

下班时间一到,一行十二个人直奔了隔壁楼定好的餐厅。经过大堂,领导眼尖看见了熟人,对方也带了人来这里吃饭,俩中年人愉快地寒暄起了近况,方槐得了令带着同事们先去包间,段存青跟在队伍后面,与那行人擦肩而过时,意外看见了霍成知。

霍成知也在和他的领导聊天,态度从容,举止有度。

想到他正是自己和母亲吵架的原因,段存青心情霎时恶劣,低下头飞快地从三人身边走了过去。

到了包间,同事们点菜的点菜,聊天的聊天,方槐坐在段存青身边,和旁边的女生聊起了霍成知。

“刚刚那个人好帅!”

“林总好像很欣赏他的样子。”

“我没在附近看见过他,是不是别的公司新招的帅哥啊!”

……

段存青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方槐突然扭头对着段存青比划了一阵,“他好像和小段差不多高。”

旁边的女同事接话:“小段个子也高,那他有一米九了吧!”

“盘正条顺啊!”

“你那是形容帅哥的词吗?”

众人聊得热烈,领导推了门进来,方槐一马当先:“林总!”

林总:“诶!”

方槐:“刚刚和你说话那男的是谁啊?”

林总露出笑:“那是十三楼临时调过来的霍顾问,看上了?”

方槐露出一脸不好意思又坦然的笑。“那不是先了解了解吗?”

林总:“正好,下个月我们不是有场篮球赛吗?你报名一个,到时候多的是赛场交流的机会。”

方槐:“算我算我算我!我要报名。”

包间里的人都不约而同被方槐这幅打鸡血的样子逗笑了,林总笑呵呵地入了座,点了几个人名,又转向段存青。

正玩手机的段存青背后一僵,礼貌地放下了手机。

林总:“小段啊——”

段存青:“林总您说。”

林总:“个子这么高,不打篮球可惜了,也报个比赛呗,友谊赛,去参加玩玩就好。”

段存青露出为难的神色。

林总瞅了眼他手上粉嫩嫩还镶着碎钻的美甲。“心疼指甲?”

段存青下意识收了收手。“唔……”

林总了然:“那就算了,反正咱公司打比赛赢的可能性不大,到时候你带着啦啦队上去加油,说不定风头比选手还大,哈哈哈!”

段存青幻想了下霍成知在场上帅气比赛而自己站在台上挥舞花球的样子,表情霎时变得大义凛然。

“林总,我回去就把指甲卸了,比赛算我一个。”

林总满意地比了个OK的手势。

一行人聚完餐又去了KTV唱歌,散场时已快到凌晨,段存青今晚没喝多少,在十二个人里还算清醒,把几个同事送上车之后,他独自打了辆车回家。

下车的时候段存青习惯性地四处看了一圈,深夜的小区里并没有其他人,乳白色的路灯照耀着铺着红色地砖的路,远处有车灯光芒一闪而过,段存青眯了眯眼,隐约觉得那辆车有点眼熟。

没想太多,吹着夏夜里勉强还算凉快的夜风,段存青进了楼。

电梯里最近换了灯,灯光比之前暗了许多,段存青借着光看了阵自己手上新做的美甲,想到过不了几天就要因为训练把它们卸掉,心就疼得厉害。

他念念不舍地拿出手机给自己的美甲各个角度拍了几张照,出了电梯。

砰。

楼梯间里传来关门声。

段存青吓了一跳,手机差点滑出去,他瞥了眼几步开外的楼梯间铁门,心里隐隐有些害怕,步子就快了些。

他掏出钥匙要开门,视线抬起又看见了自家门把手上挂着的一个陌生纸袋,心跳声愈发大了起来。

纸袋是淡紫色的,看起来十分精致,袋口边缘露出一小截棕色发尾,让本就出现得诡异的袋子更让人心惊肉跳。

段存青忍着强烈的不适感拿下了纸袋,飞快地进了自家大门。

纸袋里装了三样东西——棕色假发,黑色丝袜和CHOKER。

这几样东西段存青很熟悉,前不久他才清理出一堆不需要的杂物扔去了楼下垃圾桶,这几样就在里面。

段存青坐在茶几边看着这几样东西发了很久的愣,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身冷汗。

他哆哆嗦嗦拿起手机拍了下照片,给舒可发了过去。

砰!

段存青一下子从茶几边弹了起来。

他大声地呼吸了好几遍,才发现那只是隔壁邻居回来的关门声。

段存青看着墙壁,忽然想起了自己出电梯时楼梯间的那个声响。

第二天上班,同事们大多数都因为宿醉没什么精神,段存青挂着两个黑眼圈混在里面,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的状态不对了。

午休的时候段存青请了半天假,打车去派出所报案,可惜除了挂在他家门上的纸袋,他没有任何其他消息可以提供。

警察们给了段存青一些安慰和叮嘱。

“要不你最近小心些,别再搞这样的打扮了。”

“是啊,你这样子,难免别人会以为你是女孩子。”

“你正正经经地穿个牛仔裤T恤,说不定就没事了。”

这些话宛如一盆盆冷水,泼醒了段存青。

段存青坐在桌后冷静了一阵,站起来。

“我知道了,辛苦你们了。”

段存青心里清楚,要么他出事,要么他找出那个人是谁,不然警察也没办法帮他什么。

他下了楼,高跟鞋踏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嗒,嗒,嗒……声音好听而优雅,段存青却忽然觉得穿得好累,他在大门处扶着墙把自己的一双高跟鞋拖下,拎着在树影里站了一阵,脚底被炙热的地面烫得生疼。

段存青很喜欢穿女装。

并不是他想成为女孩子,他单纯觉得这样打扮自己,会有种十分奇妙的成就感,他乐于享受这种状态,也不以此为耻。

世上总有太多事不讲道理,段存青懂,然而事实摆在面前时,他依旧会为之心寒。

坐上车后,段存青接到了舒可打来的电话。

舒可很担心段存青的安全,表示这样的行径绝不会是恶作剧,天知道那个人跟踪了他多久。

“他这次只是把你的东西捡回来还给你,谁知道下次他还会做什么?万一他不满足于捡你的东西呢?他知道你住哪里,万一要做什么不好的事呢?”

舒可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不行,在我回去之前,你住我家去,你知道我钥匙在哪里的。”

“逃避不是办法,”段存青说,“我总不能因为他把房子都卖了。”

舒可:“我又没叫你逃一辈子,只是叫你在我回去前躲起来,等老娘回去咱来一手反跟踪,揍死他丫的。”

段存青低声笑了笑。

他很久没这么轻松了,舒可的声音总是让他感到格外的安心。

“我还是想先试着把人找出来,看看到底是谁。”

“你真不怕出事啊!”舒可很不赞同。

段存青揉着额头,“我发现你有时候真把我当女孩子了,舒可,你以为高中时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是谁收拾的?”

“不是暗恋你的那个校霸吗?”

“不是。”

段存青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正好经过的公司大楼。

“还有,我才是校霸。”

回了小区,段存青又去了趟物业,在表明事情的严重性后,他很快拿到了那天夜里的监控备份。

段存青没回家,他在小区附近找了个咖啡店坐下来反复看监控。

监控里的男人穿着防晒衣,本来就把脸遮了大半,还戴了个压得很低的帽子,他似乎很熟悉楼道里的监控,偶尔会侧过身卡视角,省得监控拍到他的脸。

而正如段存青昨晚所预料,昨晚他听到的楼梯间的响动,正来源于这个男人。

段存青喝了口咖啡,压下了喉咙眼那股子恶心的感觉。

眼见天黑,段存青把监控录像给舒可发了一份,估摸着自己约的换锁师父快到了,去前台结了账回家。

时间正好,换锁师傅到了小区门口,段存青简单和人打了个招呼,带着换锁师傅上了楼。

段存青以前掉过几次钥匙,没怎么放在心上,今天舒可提起来,他就动了心要换个指纹锁,顺便还在往上下单了几个监控摄像头,准备在自家门外来个无死角的覆盖。

锁换到一半,电梯门开了,霍成知拎着包出来,瞅见这动静,寒暄了句:“钥匙丢了?”

段存青捧着马克杯站在外面,不冷不淡地回了句:“嗯。”

霍成知:“今天下班还挺早。”

段存青眉心几不可见地皱了下。

“请假了。”

霍成知拿出钥匙开了门。

他今天没穿往常的长袖衬衫,肌肉分明的手臂露出大半,线条流畅而漂亮,段存青喝着杯里的茶控制不住地扫了眼,忽然一僵。

锁换好之后,段存青飞速完成了付账关门的动作,他打开笔记本,将监控录像拉到一个节点,放大界面重新看了一遍。

段存青:“我……”

前校霸理智地把第二个字消了音。

段存青以前借镜子偷看霍成知锻炼的次数不少,他清楚地记得霍成知一直带着块黑色手表。

监控里的男人只在把纸袋挂在他家门口的短短几秒时间里露出了手腕上带着的东西——正是一条和霍成知差不多的手表。

而就在段存青回来后不久,霍成知也出现在了十四楼。

段存青是个夜猫子,他在家听惯了隔壁的动静,知道霍成知以前几乎不会在十点之后回家。

段存青敲响了霍成知的门。

霍成知刚洗完澡,浴巾围了下半身子来开了门,见门外站着穿着吊带睡裙扎着高马尾的段存青,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段存青实在很好看,离得这么近,霍成知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霍成知挠了挠还湿着的头发,动作多少有些不自在。

“什么事?”

段存青拿出一个信封,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霍哥收。

黑色的笔迹丑得霍成知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

“今天有人来找你,你不在,他就托我把这个给你。”

霍成知约莫猜到了是谁,打开信封看了眼,是一小沓钱,还掺着几十个硬币,一元一角混杂,充分表现出一个“分文不差”。

——真是十足“段存青”的风格。

“多谢。”

霍成知收了钱,刚准备关门,段存青忽然问:“这么早霍先生就要洗澡睡觉了吗?”

“已经不早了。”

段存青拿出手机给霍成知:“才七点十八。”

霍成知瞥了眼,拿过来点了几下,指着上面的字说:“你时区错了。”

段存青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啊,估计是上午同事拿去闹着玩调了我时间,我说今天时间怎么过得那么慢。”

“少把手机给别人随便碰,”霍成知把手机丢回段存青怀里,“不安全。”

段存青:“我其实以前有戴手表的,估计他们看我最近把手表摘了,才故意和我恶作剧。我记得霍先生之前也有戴手表,我还挺喜欢那个款式的,怎么也没戴了?”

霍成知哽了下,眼神复杂地看了眼段存青。

霍成知其实对长得好看的人没什么办法,天生就会有种保护欲,也容易心软。

他和邻居几乎可以算没交情,但他抓到那个自慰男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和人打了一架,警告对方离邻居远点。

他戴了好几年的手表就是那个时候丢的,霍成知倒也没放在心上,就是莫名的有点担心段存青的安全,这段时间他每次巧遇段存青,都会不自觉地跟在段存青后面。

昨晚碰到段存青单位聚餐,他还特意打听了后面的安排,觉得时间有点过于晚了,坐车里在KTV外等了段存青出来,才驱车跟后面回了家。

甚至为了不让段存青察觉,他还在车里坐了十来分钟才上的楼。

霍成知觉得自己像着了魔,正主和自己连话都没说个几句,就跟个舔狗一样牵肠挂肚的。

“丢了,”想到自己傻了吧唧的行为,霍成知心里泛上股不得劲的滋味,说起话来也冷淡了不少,“还有事吗?”

段存青笑眯眯:“没事,就聊聊。”

“哦。”霍成知伸手拉门。

门关上的前一秒,一句语调颇为奇怪的“晚安”顺着门缝飘了出来。

霍成知后知后觉地给了自己一拳。

颜狗!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段存青冲着墙壁狠狠淬了一口。

“人面兽心跟踪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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