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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结成疤

虬结成疤

发表时间:2023-08-14 14:55

《虬结成疤》by望江水,原创小说虬结成疤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许直行彭南生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许直行有一个孩子,虽然他是一个人带着孩子,但对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虬结成疤小说
虬结成疤
更新时间:2023-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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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结成疤》精选

由于许直行忽然改变了对抚养权的态度,二审官司暂时被双方搁置。

彭南生上周末来接走了许愿,小姑娘很懂事地没让任何人下不来台,就是临上车前又憋屈地抹了几把眼泪。

许直行觉得这可能是许愿出生以来,哭得最频繁的一段时间。

小姑娘生性活泼乐观,哪经历过什么挫折风浪,一路走来都被惯着,没有忧虑,也无烦扰,当前横空飞来“要爸爸”还是“跟妈妈”的单项选择题,简直难受坏了。

那晚从医院回来,父女俩有促膝长谈过。许直行迁思回虑,最终还是做出了让步。

先让女儿过去住一段时间看看能不能适应。

许愿是个omega,一天天在长大,却又从小缺乏母爱关怀。孩子成长过程中,AO影响同等重要,彭南生本就出身名门,或许会比自己更擅长教育。

更何况许直行现在的处境进退维谷,职场上的事处理不完,每日浑浑噩噩,晕头转向,实在愧对父亲的职责。

可能许愿跟着他真的过得很差劲。

……

许直行换鞋摁亮了灯。

今天项目开标,忙完所有工作回到家已经十一点。

将手里的夜宵随手放茶几上,他整个人沉沉陷入沙发里。

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得以放松,他疲倦至极,想即刻睡去,但胃部的抽痛越来越清晰。

许直行抬掌用力摁了摁疼痛处,试图将这股不适压下去。

可惜并没有任何效果,他坐起来,三俩下拆开包装袋,鲜饺的香味扑鼻,还蹿着热气。

掰开木筷,他动作缓慢地夹了一个,送至嘴边却始终提不起丝毫食欲。

“啪嗒”一声,许直行又撂下筷子,完全放弃挣扎。

重新靠回沙发上,他仰头对着天花板发呆片刻,然后从脖颈间拽出了一条银链,扯下来,链中串了枚素雅的铂金戒指。

他勾着绞丝链条,那个小小的圈形便悬垂在眼前左右晃荡。

闪烁银光映入许直行的黑眼珠,他紧盯着指圈内侧印刻的名字一眨不眨,看久了,便逐渐产生一种眩晕的感觉,灵魂好像被穿透,时空倒带,环境坍塌,等他再定下神来,家具陈设早已变为林荫校道,指环上名字的对象就在眼前,而许直行也跟着年轻了八岁。

…….

他和彭南生的相识不是偶然,似乎命定,在一个暴雨天——————

“许直行!许大帅哥!!许爹!!!”刚下课,魏铭西就喊魂似的追在许直行身后,“帮个忙呗!”

许直行脚步不停,施舍他一个眼神,“有话就说。”

魏铭西赶紧蹿上去,老太监扶皇帝般献殷勤,“你等会儿能不能帮我给人送把伞?”

许直行目光落到走廊窗外,整个校园雾濛濛的,风起云涌,天空暗得如一盘墨。

看来大雨将至。

“我记得你今天没课了。”同窗三年兼舍友,许直行太了解他的德行,言下之意:不想帮。

“我是没课了,但...不太方便。”魏铭西脸上的表情颇为复杂,像便秘又像十足遗憾,“就...送的对象不好招惹。”

许直行感到莫名其妙,“谁?”

魏铭西凑近他耳边,声音飘渺,“就美院那个很出名的omega,彭南生。”

好像有点印象...

许直行刻意揶揄,“就是那个你们从大一开学就每天挂在嘴边,每天讨论,每天意淫,爱而不得又不得不爱,还寤寐思服了三年的梦中情o?”

“操!你他妈小点声!”魏铭西登时想削他,“平时怎么没见你语文这么好呢!”

“还有,什么叫做‘我们的梦中情o’?!彭南生是全校公认的!是大家的!懂不懂?!把我说得多猥琐似的!”

许直行奇怪道,“求之不得的机会,你居然会拱手让人?”

“哥们现在是有家室的人!”魏铭西的语气中多少有些小失意,“我那位的脾气简直绝了,本来就爱吃醋,要是被她知道,眼珠子都要给我抠出来!”

许直行不厚道地拆台,“那你为什么又要舔着脸给别人送伞?”

“我靠!老子那是心地太善良!”

魏铭西一下被引爆,起因经过一股脑往外吐,语气里也不知道装满了什么成分,“就我们隔壁宿舍那个肥头大耳,每天只会躺在床打游戏的小钟知道吧?我刚出门就被他逮到,他说晚上会下雨让我帮他表哥送把伞。我寻思是小事,就当行善积德,一口答应了,后来才他妈的知道他表哥居然是彭南生!!”

“他耶?!他耶?!他凭什么是彭南生的表弟?!凭什么!!”

“他怎么敢是彭南生的表弟啊?!!”

这一连串的控诉里要多酸有多酸,许直行被吵得耳朵疼,讥笑着做出评价,“你的经历我心疼,你的措词还爱他。”

“真他妈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魏铭西鼻孔喷火,扯回正题,“您老人家到底行不行啊?帮个忙替我去吧!”

说实话,许直行并不想,他正要打道回府准时观看IG直播,“你就不能另寻他人么?多得是...那什么...生?的追求者。”

“不允洗!绝对不允洗!!”魏铭西的心思暴露无疑,“那些油腻猥琐的普信男也配?!反正我是没机会了,那至少机会要留给比我帅的吧,哥们主打一个输得心服口服。”

“那你还真是菩萨下凡。”只可惜许直行不缺市场,求爱的小o排一排,能绕操场几个圈,“不去不去。”

什么档次啊,让大帅哥亲自送伞。

魏铭西不可置信,“为什么?”

许直行轻抬眉峰,“哥清心寡欲惯了,万一他看上我怎么办?”

“我去你的!给脸不要脸!”魏铭西耐心告罄,直接将手里的雨伞扔给他,很专制,“就这么决定了,我发个消息让人家在艺术楼等你。”

.......

还在路上就开始飘雨,学科楼到艺术楼之间的距离横跨大半个校园,说毫无怨气肯定是假的,毕竟许直行高贵的球鞋已经泡水了。

叮——

魏铭西发来微信:【怎么样?见到美人没有?】

啧...垂涎欲滴的蠢样,许直行颇为嫌弃地发了条语音,“没有,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送啊?一天到晚净事儿。”

他严重脸盲,同寝朝夕相处的几个舍友花了俩三月才分清,更别提旁人。

先前和魏铭西一道走时,对方似乎有给他遥遥指过那位梦中情o,印象里是个人,男的。

“我服!你就可劲儿装吧。”魏铭西啐他一口,愤愤提点,“人往那儿一杵自带光环,放眼望去最好看的那个就是!!”

根本无效沟通。

许直行在人来人往的艺术楼前停下,大家都打着伞,五颜六色的伞帽同时撑开像片斗篷海,极伤神又费视线。

目光逡巡一圈没找到,他为数不多的耐心耗尽,摁下语音键,“你他妈是什么鬼迷日眼的审美,这人绝对长得很普——”

挡在他身前的人突然倾斜伞柄,攒攒人头中错开一道缝隙,许直行漫不经心望过去,下一秒噎住了。

他手指轻抬,悻悻撤回犹在嘴边的吐槽。

只见有个身着黑衬衫的男生站在前方空阶上,高挑挺拔,气质矜贵。地面上莹亮的一滩水中清晰映照出他锋利坚冷的下颚线,他什么都不做,仅是立在那儿发呆就有种令人心惊的张力。

许直行喉结一滚,顿时觉得手中的另一把伞有点多余。

.......

彭南生在这儿等了快半小时,也不知道他那便宜表弟是怎么办事的,临时通知他换了个人来送伞。

要不是雨势渐大,他想直接冲回宿舍,然后再洗个热水澡。

学长从身后拍拍他的肩,表情有些不自然,“南生,你是不是没带伞?我、我撑你一起走吧。”

“谢谢学长,不用了。”三十分钟内已经是第五个人主动伸出援手,彭南生心绪庞杂,第五次拒绝,“我在等人。”

学长脸上黯淡一瞬,灰溜溜的,“噢...好吧。”

原来已经有人了。

角落里几个alpha也跟着面容失色,小声讨论道,“我就说吧...这么久不走他肯定是在等人!”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子命这么好!他可是彭南生耶!!”

旁边有个眼尖的omega蓦地惊呼一声,随即慌忙捂住嘴巴说,“我靠!那个是不是经管学院的许直行啊?!”

“好像...还真是。”

“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先是彭南生后是许直行,还让不让颜狗活了!!”

然而这一切对于专心致志发呆的彭南生来说,是无从而知的。他只期盼快点等来自己的伞,不想再承受这注目礼之灾。

直到面前投落下一片阴影,他闻见了清冽甘爽的雪松香。

彭南生缓缓抬头,耳机里放着舒伯特小夜曲,而眼前的人正握着伞柄专注凝视着自己的眼睛。

“请问你是彭——”许直行忽然卡壳,这时候他就非常想给原先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自己来一耳光了。

“彭南生。”彭南生摘下一只耳机,回应道。

“我是...”直接介绍名字太奇怪,不解释来意又像个搭讪的,许直行直接说,“你表弟让我来送伞。”

彭南生点点头,救星已经到了,但...他似乎浇灭了刚才那般的心急火燎。

“麻烦你了...”彭南生本就高挑,可在许直行跟前,还要仰起下颚才能够到对方的视线,他心跳声变急促,感到压迫。

环顾一圈,他发现问题,“伞...呢?”对方手上只拿了一把。

“哦,就这个。”许直行晃了晃手里的,张口胡掐,“我刚好没带,就顺道用你的了。”

狗屁,其实人魏铭西给的那把被他深埋在书包里。

他微垂的眼睫形成一道纤长的阴影,语气仿佛落水狗,装模做样要把伞递过去,“给你,我正好在这避一避。”

见他白衬衫的袖角已经被打湿了,彭南生于心不忍,伸手将人拉进檐下。虽然他从不和别人共用一物,但...如果情况特殊...应该也行吧。

“我们可以一起——”

“哟!我天!这谁啊?!彭南生!许直行!”

话还没说完,谢婉清从楼梯口杀出来,风风火火的,大嗓门一吼,完美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婉清?你怎么还没走?”彭南生诧异问道。

谢婉清是他们班班长,一米八七的长发女A,御姐值拉满,其人气在美院也是居高不下。

而许直行的表情就很不友好了。脑瘫天天有,今天特别多,没眼力见就算了还可劲坏事。

真巧,谢婉清是他篮球队队员。

更牛逼的是,对方下一秒直接惊世骇俗地来了句,“可以啊,你们什么时候谈的?捂得够严实!!”

滚滚雷电兜头劈下,俩位当事人完全没反应过来。

但谢婉清边走近边打趣,声音足以让所有在空厅里有心听墙根的人如愿以偿。

“你他妈还是不是兄弟啊?!把我们美院的头牌挖走了都不提前支会我!”她抬手给了许直行一肘,形如拷问。

彭南生率先完成大脑反射,惊觉对方都说了些什么,脸颊瞬间红透,“不...不是...你误会了!”

谢婉清才不信,郎才郎貌的,要多般配有多般配。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是什么啊不是,我懂,姐们都懂。怪不得你对那些alpha避而远之,原来...”

她笑得很欠扁,“原来早就名花有主,成为我大嫂了啊!”

“婉清!真的...不是。”彭南生教养顶好,从小被家里打磨得温风细雨,向来不善与人口舌之辩,他连耳尖都涨红了,走投无路地用眼神求助许直行。

美貌当真是世上最有说服力的武器,自诩六根清净的人仅是被瞧上一眼就忽然理解了那个烽火戏诸侯的蠢货。

他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随即对谢婉清冷脸,“你要不要再大点声?最好拿个喇叭让全校都听见。”

彭南生、谢婉清:?

谢婉清扬手一挥,新做的美甲在灯光下熠熠璀璨,“害,我能理解你铁树开花的热切心情。”

彭南生感觉现下的趋势越描越黑。

好在许直行还有点道德底线,没色令智昏,“别乱讲,真不是。”

“拉倒吧,南生的脸都红成胭脂了还不承认呢?”谢婉清铁了心认定他们有猫腻,语调微抬,“都什么年代了还玩地下情,放心,这里没人会告老师。”

被乱点鸳鸯谱还正中下怀的俩人:“......”

谢婉清约了人,没工夫继续掰扯。经过许直行时她唇角往上勾,低低的声音堪称下流,“可以啊哥们,极品美人都搞到手了,艳福不浅。”

许直行回予一个承蒙抬举的微笑。

“走了啊,不用送。”一八七大猛A甩了甩波浪卷,多少omega顷刻间为之神魂颠倒。

谢婉清一手插兜,一手在空中乱挥着,头也不回,很是潇洒,“噢,忘了说,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然后在万众瞩目中走进雨幕。

徒留许直行和彭南生怔在原地,久久难以平缓。

无言半晌,许直行安慰道,“你别搭理她,这混账玩意儿就喜欢随时随地发疯。”

彭南生顺藤而下,“没事我习惯了。”只不过...当下周围的人目光都热切非凡,他面薄,想尽快逃离,“我们走吧?你没带伞,我先送你回寝室。”

那怎么行,alpha宿舍如狼似虎,许直行果断说,“还是我送你吧,六栋那群alpha一个个劳改犯似的,你别去,伞我下次再还你。”

太机智,一来一回又多了个见面的正当理由。

彭南生天真无邪,很轻易上钩,“好。”

外面的雨势还不算大,许直行撑开伞,先一步走出去。瓢泼雨粒落在肩头,他毫不在意,站在两级台阶下,以仰视的姿态伸出手,“小心,会有点滑。”

从彭南生的角度看过去,此画面当真是风光殊绝。

许直行的衣领扣到咽喉,一身白衣衬得面容更素净,眉眼弧度恰到好处。当他凝神认真注视着什么的时候,自带寒潭般清冷的气韵。

彭南生出神些许,脑中自然而然浮现出“缪斯”一词。

他读雕塑系,他想以许直行建模。

“谢谢。”不着边际的想法暂时被抛诸脑后,彭南生大大方方握住了许直行的手。

肌肤相触的实感只有几秒,但足以长久地在心中留痕。俩人并肩走了小段路,才想起来还没正儿八经地介绍姓名。

许直行先开口,但很显然他并不擅长这种事,语气生硬,“刚刚被谢婉清打岔了,我叫许直行,‘直行向前’的‘直行’。”

“好有辨识度的名字。”彭南生评价道。

他想起来刚刚许直行在叫自己名字时忽然卡壳的模样,弯了弯唇角,乌浓的笑眼,笑花溅到眼睛底下,凝成一个小酒涡,“我叫彭南生,‘红豆生南国’的南生,下次别再忘啦。”

彭南生的嗓音天生低而轻,听起来颇为莹柔,尤其是笑着说话时,一音一顿,如春风化雨,每个字都带着意犹未尽的尾调。

这让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许直行,更觉得要糟糕。

他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视线不敢在对方身上多停留。

俩人并肩而行,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们或言谈或沉默地走了很久,这时彭南生忽然将手伸到许直行面前,然后摊开掌心。

是他的另一只蓝牙耳机。

其实当多年后再回想起来,彭南生也不知道那时自己是从哪来的不矜持和勇气,他似乎是想这么做便从心所欲了,亦或是觉得耳机里的歌词衬人应景。

他问许直行,“要一起听吗?”

许直行稍显错愕,没犹豫带进耳朵里。

是一首英文歌,清澈而悠扬的男声唱到:

“How the headphones that were stolen disturbed another heartbeat in the rainy summer days.”

怎么那只被偷走的耳机,在盛夏的雨天里惊扰了另一个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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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结成疤》by望江水,原创小说虬结成疤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许直行彭南生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许直行有一个孩子,虽然他是一个人带着孩子,但对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