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纨绔向阳

纨绔向阳

发表时间:2023-08-18 11:14

《纨绔》是一本由作者故长霖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向阳任瀚玥是小说中的主角,纨绔主要讲述了:任瀚玥并不想要和向阳扯上什么关系,他认为那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只是对向阳来说完全没有。

纨绔向阳小说
纨绔向阳
更新时间:2023-08-18
小编评语: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纨绔向阳》精选

任瀚玥落荒而逃地离开了媚香楼,如今大约已是早上九点多钟,太平镇里正是热闹的时候。小摊小贩沿着街巷摆了一路,左右两边各个店铺也都打开张做起了生意。

他一出媚香楼的门,便成了众人的焦点。

其实男人逛青楼不稀奇,可在青楼里待到天亮就荒唐了。毕竟来这些烟花地不光彩,夜里来夜里走,那都是心照不宣的规矩——哪怕大家心知肚明谁家的男人是常客,谁家的男人偶尔去,可但凡要点脸的也都不会光天白日地在众目睽睽下出没妓院。

而打破了这等规矩的任瀚玥显然就成了异类。他衣衫不整、狼狈地离开妓院,更成了大家的话题。于是任瀚玥只是这样走在路上而已,大家好事的目光便在他身上不断打量,简直恨不得从他衣服上一窥昨夜的荒唐。

一待任瀚玥经过,那些好事之人便忍不住地一阵背后指点。

“那不是任家少爷么?真是荒唐,年纪轻轻地就成夜待在妓院里。”

“以后谁家女儿嫁给他,那可真是三生不幸。”

“反正咱们太平镇里没人嫁就得了……”

“就可惜咯,那任老爷子一辈子勤勤恳恳的,以后家业落到这荒唐儿子手里,准得被败光了!”

任瀚玥走了一路,几乎走哪儿都能听到有人在他背后讲是非。若换了寻常人定得气死,可任瀚玥却不为所动,习以为常自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任瀚玥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尤其是今日,任瀚玥更加顾不上理那些人的废话。他混乱得很,满脑子想的都是适才在媚香楼里那叫向阳的无赖说的那些话。

自己真的跟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而且还是那种无赖!?

不可能……自己怎么可能跟那种……

任瀚玥极力试图否认,可是脑海里却不自禁地浮现出向阳的相貌和那完美的身材——若是那不修边幅的无赖好好收拾一下,刮一下胡子,学自己一样数个二八分……不不不,应该大背头更适合些;然后穿身笔挺的西装……

任瀚玥想了想,他突然发现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瞬间,他的信心不由得动摇了。

毕竟是喝醉了酒,说不定真的视界朦胧中,那痞子看上去更加英朗,然后自己真的像向阳所说的一般又蹭又摸,然后与那痞子天雷勾动地火……?

任瀚玥的脑海里忽然想象起那场景,登时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再不敢想下去,只怕当场吐出来——虽说昨晚到今儿个他还没进食,估计也吐不出什么就是了。

罢了罢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吧,以后大不了见到那流氓绕道走就是了。任瀚玥心想着,他加快脚步往任府走,一边走,一边只觉得屁股怎么一阵蹭得慌。

——奇了怪了,以前他就没有这种感觉的。

任瀚玥回到家时,他爹任晁正一脸怒气地坐在大厅里的一张红木太师椅上。而他的娘和三个姐姐则一脸担心地守在边上,一见任瀚玥走进来,便都不约而同地忙向他一阵挤眉弄眼,似是要他识相些,别激恼了任晁。

被任晁训是家常便饭了,任瀚玥不以为意地走进大厅,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果然不是错觉。感觉好像有一根根小毛刺似的东西正扎着他的屁股。

“啧!怎么回事儿?”任瀚玥咕哝了声,他起身挠了挠屁股,可不挠还好,一挠他便觉得好像砂纸磨屁股似的。

任晁看着任瀚玥这德行,那本就难看的脸色如今更是越发厉害。

“任瀚玥!”任晁怒道。

任晁有个脾气,他若是不生气时,对外人客气,对家里人也亲和;可若是他生气了,那他必会连名带姓地叫那人的名字。

任瀚玥可谓是别有殊荣,每天最起码都能被任晁连名带姓地叫上三回,也就跟吃饭的次数一样。

换了任家旁的任何一个人,一见任晁生气那都是心惊胆战的,可任瀚玥不怕。他当做没发现任晁生气似的,循例朝着厅里人问早:“爹早、娘早,大姐、二姐、三姐早。”

一边说,一边继续隔着衣服抠了抠底裤。

厅里四个女人:“……”

“简直不像话!”任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我昨儿个让你跟你二叔一起打烊结账,你倒好,借口上厕所,上到现在才有个人影!你去京城上的厕所呢!?”

任晁吼声震天,任瀚玥也不接话,就由着他爹骂。这是他多年来的经验,总结几个字就是——别还嘴,说得越多,老爷子越激动。

若是不还嘴,任由任晁骂的,可能骂个半个时辰任晁疲了渴了也就算了。

可若是还嘴,那任晁可就来劲儿了,骂个一上午都不会消停。

“现在又这么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回来,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昨儿个去哪儿鬼混了!?”

任瀚玥如实交代:“媚香楼。”

任家四个女人登时一脸恨铁不成钢,而任晁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才多大!十八岁!才十八岁!你就给我天天逛窑子!?就你这荒唐劲儿,以后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儿敢嫁你?啊?”

任瀚玥低垂着头,他心中默默地反驳道:“不嫁就不嫁呗,我还不稀罕娶呢。多个人多个累赘,现在多好,全镇哪个媒婆都不敢给他说亲,简直耳根清净。”

可心里话,任瀚玥只能藏在心里。他听着任晁噼里啪啦一顿骂,只觉得耳朵都要生茧子了,一边又忍不住地想他爹怎么还没骂完,他屁股都要痒死了。

想着想着,任瀚玥又忍不住轻轻地挠了挠屁股。

听说花柳就是瘙痒难耐来的,该不会昨日那该死的流氓痞子带花柳传染给他了吧?任瀚玥心想道,心中不由得一阵恐惧。

但仔细想想,哪怕那痞子真有花柳,想必传染也不会那么快发作才是……他心里那叫一个折磨,若是可以,真恨不得现在就除了裤子好好检查一遍。

任瀚玥就这么心不在焉地杵着听了任晁好一顿骂,等到过了半个钟头,任晁果然骂得渴了。一旁的任钱氏连忙适时地递来一杯茶,然后劝慰道:“哎呀老爷,您骂了半个钟头了,也该歇歇了,当心别气坏身子了。玥儿现在年轻,总归贪玩些,您说的他会懂的,玥儿你说是不是?”

任瀚玥一听,连忙点点头。

任晁喝了口水,冷哼一声,显然不信:“他会懂?那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我都训了他多少遍了,你看他改没改?”

“爹,这改……总要时间嘛,玥儿一点点变好就行了,您别逼他。逼得太紧,反而不好。”一旁的任家大姐任春兰劝道。

“可不是么。”二姐任夏荷也连忙帮口道,“爹,时间也不早了,您不是要去谈生意么?再不去就晚了。”

三姐任秋菊一听,便出来推了推任瀚玥,她一脸嫌弃道:“哪儿不好去,偏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身上一股酒臭味。你还不快去梳洗梳洗了去铺里帮忙?”

四个女人这么一合力,任晁的训斥也就算被强行终止了。

任瀚玥连忙趁势而下:“那我去洗澡了。”然后唯恐走慢一步便要被任晁再啰嗦,他连忙提脚就跑,前脚出大厅,后脚他便听到任晁在大厅里一阵数落任家这四个女人太偏袒他如何如何。

一回房间,任瀚玥唯恐向阳传了什么怪病给他,他连忙脱掉身上的衣服。一直除得身上只剩下一条底裤,任瀚玥这才明白过来那阵奇怪的刺肉感是怎么回事了。

“我怎么穿走了那无赖的底裤!?”任瀚玥忙不迭地将这条粗制滥造的底裤脱了,他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自己匆忙间原来是将自己的底裤塞进了向阳的嘴里。

回想起那时的向阳满脸惊愕地表情,任瀚玥那叫一个痛快,他忍不住地双手叉腰,一阵哈哈大笑。

笑声之间,几个下人抬着木桶推门而入,一个两个见到这任家少爷一丝不挂地站在房间里狂笑,登时面面相觑,一脸见了鬼似的。

任瀚玥笑得太开心了,没注意到敲门声,他自觉此刻有点尴尬,不过又不想表露在脸上。于是他止住了笑,故意板起了臭脸:“看什么看,东西放好了就出去啊?”

然后下人们放桶的放桶,倒水的倒水,待得退出房门后,下人们根本等不及走远便在门外一阵窃窃私语——

“这小少爷该不会是疯了吧?”

“谁知道呢,光着身子傻笑的,指不定又干了什么坏事呢。”

窃窃私语声渐渐远去,任瀚玥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一群无聊人。”他哼了声,然后泡进澡桶里,将全身狠狠地搓洗了一遍,恨不得连带昨日至今日的记忆也一道洗没了才好。

直到任瀚玥一身白皙皮肤被他搓洗得皆红了,他这才满足地走出浴桶,然后择了件干净衣衫穿上。

到底还是自己的底裤好,穿着舒服多了。那臭无赖的皮肤都不知道是不是铁皮打的,穿这破布内裤,也不怕把屁股搓下一层皮。

任瀚玥一边想着,他一边偷偷地溜出房间,然后前往大厅。

一待确认任晁不在厅里,任瀚玥连忙溜出了门,然后径自朝着与自家布店相反的方向而去。

任瀚玥要去的是位于太平镇西边儿的画室,那画室离任家远得很,搭电车十来分钟,再找人力车跑十来分钟,然后步行十来分钟,单程差不多一个钟头。

虽说往来实在不方便,可好处便是那画室够隐蔽,难找得很。哪怕任晁哪天疑心任瀚玥的行踪派人跟踪,只怕跟到半路也得跟丢。

被周围人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被逼着要去随众、去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目光,而自己喜欢的事却只能偷偷摸摸仿若做贼的生活日复一日,简直令任瀚玥郁闷死。

在这样的日子里,只有画室以及媚香楼那个专属任瀚玥的小房间,才是任瀚玥唯一能够喘口气的小天地,是他在这沉闷无趣的生活里唯一的一点快乐。

本该……是这样的。

可今日,却好像是例外。

好不容易来到画室,可是任瀚玥拿着画笔,对着画纸,却愣是下不了笔。

今日的他根本心不在焉。他脑子里时而是那堪比“亚当”的完美躯体,时而是那无赖不知道会不会找上门的担心,于是乎不同于往日的思如泉涌,今日的他对着画纸,竟是一点灵感都没有。

最终,任瀚玥就那么呆坐了小半天,他状态只差,最后竟让画室的老师都看不下,而劝他今天早点离开,等调整好状态再说。

明明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去画室,偏偏今天却浪费了机会。

“死无赖臭无赖,下次别给我见到你!”任瀚玥愤愤地离开小路,他正要往大路走,却在这时,在小路与大路的交叉口看见一对衣衫褴褛正在乞讨为生的父子。

讨饭的是个手脚健全的年轻人,他跪在地上;而他身边的则是个嗦嗦哆哆仿若风中残烛般的老人家,如今深秋,老人家却穿得略有些单薄地就这么躺在地上睡觉。

就这么一看,的确是有些可怜兮兮的——就只老人可怜而已。

一见打扮得光鲜亮丽的任瀚玥,那年轻人登时仿若看见了摇钱树,双眼放光地喊道:“这位少爷,!我跟我爹都快吃不上饭了,求求你行个好,打赏点钱吧!”

任瀚玥顿住脚步,他看着这年轻人,眼中不免流露出几分嫌恶。

饶是如此,任瀚玥还是从衣兜里掏出几张钞票。

那年轻人见状,连忙激动地伸手要接,可任瀚玥却在下一刻,随手地将钞票摔进年轻人讨饭的碗里。

年轻人愣了愣,有些火气:“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任瀚玥好笑道,他故意难听地讽刺道,“我意思就是你有手有脚却好吃懒做出来讨饭,辱了男子气概。你自个儿不嫌丢人也就罢了,还非让你家老子老来丢脸,这种天穿这么点地跟着你出来喝西北风受这苦。你爹生了你这儿子也是倒了霉。”

说完,任瀚玥便不屑一顾地要走。

却没走两步,有什么东西砸到了他背上。

任瀚玥缓缓转身,看了看那落在他脚边的几张钞票,正是他刚才扔地上的。

那年轻人一脸羞愤地骂道:“你不过就是会投胎,投了个有钱人家,成天吃喝嫖赌的。我还肯讨饭呢,可你呢?你屁事不干!这镇里靠自己十根手指头吃饭的,那谁都有资格说我,可就你没!我也不要你的钱,都还你!还你!嚣张个什么呀你!我不过是没认真,我要认真起来总有一天会比你这个二世祖强!”

任瀚玥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他俯身捡起地上的钞票:“谁说我的钱是给你的?”一边说,他一边走回到老人的身边,将钞票塞进了老人的手里,“这是给你爹的辛苦钱,没你的份儿。你要叫嚣砸我钱,等你有出息了啊,现在我有钱,就是比你能耐,你能怎么的?”

年轻人气得脸红脖子粗,他似乎想抽走自家父亲手里的钞票扔了,可是那老人抓着钞票哆嗦的样子落入年轻人的眼里,大约令年轻人有了几分顾虑。

“咱们走着瞧!”年轻人低声说了句,然后他将钱从老人手里抽走,小心地塞进老人的兜里,“爹,天冷了,我背您回去。”

“不、不讨了……?”老人苍老的声音如此问道。

那年轻人的声音略有些哽咽,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不讨了,以后都不讨了。明儿个我就去找份活,啊!”他一边说,一边小心地将老人背在身上,然后缓缓地钻入小巷,逐渐远去。

“这才像话么。”任瀚玥说着,他重新踏上归程。

年轻人适才说的话虽然的确戳到了任瀚玥的痛脚,但任瀚玥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是别的人的事,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行了。

纨绔向阳小说
纨绔向阳
《纨绔》是一本由作者故长霖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向阳任瀚玥是小说中的主角,纨绔主要讲述了:任瀚玥并不想要和向阳扯上什么关系,他认为那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只是对向阳来说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