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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后,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

重逢后,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

发表时间:2023-08-26 15:33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重逢后,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重逢后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告别二月的旅行小狗所著的小说围绕顾时雨沈轻帆两位主角开展故事:顾时雨和沈轻帆相遇,他认为是上天让他们恋爱的。

热门评价:死皮赖脸腹黑学生攻x温和随性只对攻炸毛的美人教授受

重逢后,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小说
重逢后,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
更新时间: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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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后,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精选

午后的蝉鸣聒噪,惹人睡意渐涌。

屋内空调散发出的冷空气与暑热不断对抗。

书桌对面,沈轻帆正在看一本毫无使用痕迹的语文书。

这本书的拥有者,对它的崭新程度丝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有闲心欣赏对面那个正在翻他书的人。

顾时雨心想,果然比起电脑前的激情澎湃,和暗巷里的争斗,这人更适合书卷的气息。

就算他此时手上拿着的只是一本平平无奇的高中课本,也好像在看一本高深莫测的世界名著。

“做卷子,我的脸上没有题。”沈轻帆头也不抬地提醒他。

顾时雨干脆搁了笔,耍赖道:“我一写语文卷子就想睡觉,不能干别的吗?”

沈轻帆把笔放回他手里,“高考除了能写卷子没有别的选择。”

顾时雨撇嘴,视线重新挪回卷子上,和古诗词默写的空格大眼瞪小眼。

好像的确,跟卷子比起来,沈轻帆的脸好看多了。

他已经上了快一个周的沈轻帆的课时,现在想起来,初遇的那个晚上还有些似梦非梦。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对沈轻帆的排斥也就慢慢减少了,虽然偶尔对着干,但这人脾气好,也不把他的恶作剧当回事。

沈轻帆第一天下课的时候,要加顾时雨的微信,他撂了一句:“我只玩qq,不玩微信。”

沈轻帆问他有没有感兴趣的诗,他说:“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即便如此,对方也只是笑笑,然后道:“好。”

就像听了一个不足以为之情绪波动的冷笑话。

沈轻帆的食指叩了叩他面前的卷子,“不会背就下一道,你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哦。”

伴随着纸张翻动的声响,以及数十次的思绪飘渺,顾时雨终于见到了胜利的曙光——标注着“800”的作文格。

他扫了两眼前面的内容,估摸着差不多能结尾了,交了卷上去。

沈轻帆看到这张卷子的第一眼,先是微乎其微地蹙了下眉。

顾时雨趴在桌子上,歪着头观察他的表情。

翻面改作文的时候,沈轻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空调温度太低了吗?”

“啊?”顾时雨没懂他意思。

“我说,”沈轻帆叹了一口气,“你是因为手冻僵了,才写成这样的吗?”

顾时雨嬉笑道:“哪个字看不懂,我看看。”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老师没念叨过他的字,只是他觉得这样倒也无伤大雅,反正答对了,那些老师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给分。

沈轻帆把卷子递过来,用红笔在一个词语上圈了圈:“这个,是什么?”

顾时雨瞥了一眼,神色有些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随即试图联系上下文推测出这两个字。

“不用看了,”沈轻帆在这一段落旁边扣了一分,“一个字零点五。”

“切,”顾时雨努努嘴,“我不差这一分。”

沈轻帆的笔触顿了顿,笑道:“嗯,最好是只扣这一分。”

果不其然,顾时雨这一篇作文里,仅仅是因为错别字,就扣掉了五分。更别说语病错误之类的扣分点了。

给他本就贫瘠的分数雪上加霜。

一个工工整整的“59”,填在试卷首页的分数上,和底下狂放的答题字迹,形成风格鲜明的两派。

沈轻帆说:“这样看来,要是不扣刚刚那一分,至少在百分制里你算是及格了。只可惜满分是一百五。”

“还可以,”顾时雨说,“跟我期末成绩比进步了。”

“进步多少?”

“两分。”

“你数学考了多少?”沈轻帆又问他。

顾时雨说:“忘了,反正是一百四十几。”

“不错。”

顾时雨有些小小的自豪感,正要扬起下巴吹捧两句。

沈轻帆却柔声打断道:“语文成绩差点就是一百四的两倍了。”

顾时雨不屑:“我语文五十也不耽误我进年级前一百。”

沈轻帆不以为然,指着他全空白的古诗文默写,道:“你把这背了就能进前五十了。”

“我才.....”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门锁打开的声音。

接着方卯就着急忙慌地踏着小碎步上楼。

话说这还是沈轻帆来上课期间,第二次见到顾时雨的家人,第一次也就是来任课的第一天,也只是简单聊过两句就离开了。

“沈老师,你们现在忙吗?”

方卯敲开书房的门。

沈轻帆回道:“不忙。”

方卯的发丝有些凌乱,但还是尽量平住语气,大概就是家长内心对老师一职普遍尊敬:“这两天我和孩子他爸临时有事,可以请你代为照顾一下时雨吗?我会算在你的薪资里。”

“妈,”顾时雨不耐烦道,“我都高中了。”

一听说话的人是自己儿子,方卯立马换上说教的语气:“别给我来这套,这两天我们不在谁知道你又在哪个网吧包夜。”

顾时雨“啧”了一声,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好的,”沈轻帆回答,“但是我早上还有别的课,所以就只有晚上和下午可以在家,您看行吗?”

“可以的可以的。”方卯点头道,接着无视顾时雨敲没说完的话,便往主卧去收拾行李。

她走后,顾时雨则不爽道:“干嘛多管闲事?”

沈轻帆把圈画好的课本递给他:“因为能加薪。”

“有这么缺钱?”

“嗯。”

顾时雨心道:看起来也不像缺钱的样子,平日里的说话与举手投足间都不紧不慢的。和顾时雨的乖戾比起来,沈轻帆倒更像个电视剧里温润如玉的公子哥。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阳光逐渐从金光闪闪转变成火热的橘红,方卯早就拖着行李箱走了。整个房子又只剩下他们两个的动静。沈轻帆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零几分了。

他合上书,道:“下课了,走吧,吃饭去。”

顾时雨左手撑着脸,右手转笔,道:“吃什么?”

沈轻帆思忖道:“我看小区门口有炒菜馆。”

“不要。”顾时雨斩钉截铁。

“还有个炸鸡店。”沈轻帆补充道。

顾时雨眼皮也没抬一下,道:“我不能吃外面的东西,我有胃穿孔。”

沈轻帆没说话,接着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你在干嘛?”顾时雨问他。

沈轻帆回答:“查一下胃穿孔能吃的东西。”

“不用,”顾时雨站起来把他手里的手机抽走,“你给我在家做饭就行了。”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胃穿孔,就是单纯想为难为难多管闲事的人罢了。

沈轻帆却说:“但我不会做饭。”

顾时雨推他到厨房,从冰箱里随便指了样东西:“就饺子,我要吃饺子。饺子总会吧,还是别人包好的,把水烧开就行了。”

十分钟后。

胃穿孔是假的,但沈轻帆不会做饭是真的。

揭开锅盖的那一瞬间,顾时雨瞪大了眼睛,指着这一锅皮与馅分离完全分离的粥体,“这是什么?”

他夹起一个其中唯一一个没破皮的,“饺子疙瘩汤?”

话音未落,唯一的“幸存者”也不堪重负,圆滚滚的肉馅从脆弱的皮里掉出来。

沈轻帆有些尴尬地避开顾时雨谴责的目光,道:“要不将就......”

顾时雨见他躲,硬要把脑袋凑到他跟前:“不要,这次我守着你,再煮一锅。”

此时的他又比沈轻帆矮了半头,沈轻帆拗不过他,只好应声:“好吧。”

若说书桌前的沈轻帆是游刃有余的,那么顾时雨现在终于见到了他笨手笨脚的样子。

他依靠着墙,看着沈轻帆下饺子时的动作生疏。手掌拖着的盘子离锅面有点儿高,顾时雨“啧”了一声,上前按住他的手臂往下移。

这个动作并不他感受到沈轻帆的手臂,轻微地在颤抖。

他以为只是单纯的紧张,于是他道:“你往汤里下东西的时候,别端那么高,不然会溅到你。”

但沈轻帆好像根本没听到,只是全神贯注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在下完最后一颗饺子的时候,他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那么紧张?”顾时雨问沈轻帆。

“没什么,就只是怕开水溅到自己而已。”

顾时雨还要开口,沈轻帆却打断他:“走吧。”

说完就往餐厅的方向走。

顾时雨努努嘴,道:“记得两分钟之后来调成小火。”

沈轻帆若有所思道:“原来还要调成小火......”

“不然你以为。”

吃完晚饭过后,沈轻帆说他租的房子就在这附近,去取一下另外一个学生的资料和洗漱用品。

在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哐”的一声,整间房子又恢复了它应有的空旷与安静。

顾时雨在原地站着没动的那几秒里,屋里就好像没有任何活物的气息了,只有空调不厌其烦,呼呼地吹出噪音。

置身于独处的空间时,仿佛他也和那些没有生命的桌子椅子融为一体。这种感觉微妙,他静默几秒后,终于道是无趣,去冰箱抱了半边西瓜转身上楼,躺进二楼阳台的摇椅。

火烧云把瓜瓤映得鲜红,楼下偶尔经过几声小孩的嬉笑,是年轻的父母带着他们饭后散步。

直到夜色渐渐织上天空,将天空染成两块不同的颜色,靠近西边的则是夕阳留下的橘粉色,靠近东边已经沉下来蓝紫的幕布。

顾时雨从摇椅上站起来,两只手臂懒洋洋地挂在阳台的栏杆上。

蚊虫在半空成群结队地打转,他心生烦躁地朝那团东西猛地挥了一下手。

挥手的瞬间,他突然注意到楼下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就是沈轻帆。

他们这栋房子,正好是靠近有夕阳余晖的西边,沈轻帆白皙的皮肤被暑气蒸腾得泛红,掺和了淡淡橘红的余晖,染得他整个人都通透。

顾时雨停下手上的动作,一颗脑袋随着沈轻帆的步伐一起移动。

他正要转弯进房子的时候,突然间顿住了脚步,顾时雨的脑袋也随着他的动作定住,原是沈轻帆面前多了一条白色的小流浪狗。

小流浪狗脏兮兮的,穿着一件沾满泥土的衣裳,应该是和主人走丢了。他见了沈轻帆便立马兴高采烈地扑棱着前腿,抱着他的小腿不让走。

沈轻帆在原地愣住,试图理解它的狗言狗语,然后从提着的袋子里掏出一块儿什么东西,蹲下放在它面前。

小流浪狗耸动鼻子嗅了嗅,连忙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趁它吃东西的间隙,沈轻帆动手揉了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察觉到他的动作后,小流浪狗立马警觉地猛然抬头龇牙咧嘴,沈轻帆重心不稳往后跌坐在地上。

小白眼狼,顾时雨心道。

但沈轻帆在跌坐到地上后,却被逗笑了,这一笑却和之前浅浅的笑容不同。

丹凤眼弯弯的,没了强势的美艳感但亲和力十足,薄唇嫣红,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楼底下的沈轻帆继续扒拉了一下袋子,又从里面掏出一块儿什么东西放在地上,随后就起身往顾时雨家的大门方向走。

顾时雨见状,钻进屋子里去了。

给沈轻帆开门时,他忍不住瞅了眼那个袋子。

沈轻帆把袋子凑到他跟前:“买了点零食回来,怕你刚刚没吃饱。”

顾时雨接过,嘟囔道:“喂狗的东西用来喂我。”

声音虽然不大,但沈轻帆还是听到了,他问:“你看到了?”

顾时雨说:“正好在阳台上。”

沈轻帆说:“应该是和主人走丢没多久,身上还穿着衣服。”

顾时雨没说话提着那袋东西往屋里面走,走了两步,回头道:“不要随便喂流浪狗,你又不会对它负责。”

沈轻帆愣怔了两秒,道:“那万一就因为今天,它死了呢?”

顾时雨扭过脸,“杞人忧天。”

如果要问,顾时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沈轻帆的,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只记得在真正意识到这件事情后的恍然大悟。

原来从见到那个人的第一眼起,他就从来没讨厌过他。

课间的走廊人来人往,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几个人在讨论关于杜秦博的事儿,而把他送进去的人正悠闲地倚在办公室门外。

上节课因为有专业课,顾时雨就没来“辅修”这门汉语言文学。下了课正想继续粘着沈轻帆,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人抢占先机,在和他的沈老师谈话了。

他掏出手机,调整了个站姿,开始刷那个id名为“日上三竿我独眠”的微博主页。

比起微商味十足的微信朋友圈,这里面终于有了活人使用的痕迹。

虽然没有博主本人的照片,却放了很多杂七杂八,零零碎碎充满生活的内容, 。

电影剧照,旅游随拍,随笔,转发的寻人启事......

顾时雨的指尖摩梭在一张蓝黄色调的照片上。

陈旧的蓝色天空,泛黄的瀑布水倾盆而下,炸开一片白茫茫的水雾,试图将栅栏上那形单影只的背影吞噬。

那是阿根廷瀑布,王家卫的《春光乍泄》。

沈轻帆无意中提起过,王家卫是他喜欢的导演,但是他曾作出观影邀请的时候,顾时雨没有答应。所以他们没有一起看过王家卫的片子,只有在沈轻帆走后,他才一部一部把王家卫的片子翻出来看。

每一部他都看了很多遍,他记得里面的经典台词,记得经典台词出现是几分几秒,但他依然没看能明白影片的意义。

他往下面继续滑动,接连几条都是转发相同格式相同内容的微博。

但他还没来得及仔细阅读,就被办公室里两人的动静转移了注意力。

一个年轻女声激动道:“但是凭什么我们就要被处分啊,这本来就不公平啊,不能举报吗?不是说学校会为学生争取权益吗?”

顾时雨听出来,这声音有点耳熟,还有处分?那里面的人应该就是前两天谣言的受害者许达观了。

处分下发是在顾时雨拿到证据报警前,上层不就已经分青红皂白甩给这对师生破坏学校名声的罪名,予以警告处分。

随后是一道模糊但清冽的男声:“举报之后呢?你考虑过后果吗?”

沈轻帆的。

幸亏这豆腐渣工程的偷工减料,隔着门板也能听到他俩对话。

许达观不甘道:“可是为什么一定要他犯下更多的罪行,学校才会惩罚他呢?明明就是那个人全部的错误,为什么又不能从一开始就制止他?却要让维护正义的人和受害者受罚,这到底是谁规定的制度?给我们处分的人就是不明辨是非,如果借此机会能把那些德不配位的人拉下来,不是会更好吗?”

沈轻帆似是叹了一口气,道:“这就是现在的规则,不会绝对维护正义,所以在无意中会偏袒恶行。

如果没有能力去改变规则,那我们只能遵守。至于你刚刚说的,把处分我们的人拉下台,第一,不仅是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你也没有,你现阶段要做的,只能是在这些灰色的条框中坚守自己;

第二,规则使然,即使你把那个不明是非的人拉下来,下一个上位者,依然也是如此。”

想要改变世界的人太多,最后雄心壮志的下场,往往是连自己都嘲讽的不切实际。

它给予你生存的条件,那么 你也必须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

许达观带着哭腔:“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委屈,他只会被拉进去关个几天,又被放出来。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可言,可是有这么多女生,都是因为他而无故成为了受害者。我们又有什么错呢?难道只是因为我那天回学校的时间超过了九点钟吗?”

沈轻帆说:“他的惩罚不止这些。”

“嗯?”许达观没明白他的意思。

沈轻帆说:“我现在已经以诽谤的罪名起诉他了,并已经向学校提出开除该生的申请。

现在我正在说服其他老师教授和我一起上报。虽然不能保证绝对的正义,但是我会尽我所能,让他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至少给受害者一个公道的交待。”

“沈老师.....”许达观的声音弱了下来。

沈轻帆继续说:“如果是担心他会爆料出那些照片,你不用担心,因为我前两天找到过一部分照片,都是没有露脸的,只是一些身体部位罢了。如果他指出,照片中具体的受害者,那只会给他自己带来更严重给的处罚。”

“没关系,”许达观道,“只要能让他受到应得的罪行,爆料出照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就是气不过作恶者继续逍遥法外罢了。那些所谓的,他们花高价买的私密照,不就只是每个女生都会有的身体部位吗?我有什么好怕他的,我的身体不脏,我不怕被看,脏的是他们的心,他们的灵魂,予以其中的寓意。”

沈轻帆安慰地笑了,道:“你能这样想,我觉得很棒。如果你有足够的勇气,面对这世界上的恶意,那你就会拥有同样对等的能力保护更多的正义。

许达观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斗志昂扬起来,“我才不怕他们呢,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居多的,虽然自己受到了部分伤害,但是我得到了好多人的帮助。我很庆幸沈老师您可以帮助我们,如果不是你,杜秦博估计到现在都还在得瑟。”

沈轻帆说:“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也是另外一个人向我施出援手,而且你们在面对困难的时候,比我现象中的成熟冷静许多。”

许达观自豪道:“那是,他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年代了,难道我们会因为造黄谣和私密照就被击垮吗?连windows系统都更新好几代了,他们也不升级升级脑子。”

沈轻帆被她逗笑,“可以,”,随即转移话题,“你们能这样想就是最好的,这事暂且先过去了,你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不是吗?”

“哦对!”许达观一拍脑门道,“我还要准备话剧节呢!”

沈轻帆提醒她:“你的指导老师可是我,要是组织不好,我是会拿你兴师问罪的,毕竟我也算是一个有噱头的老师。”

许达观语气轻快,道:“Q大最年轻的教授~”

出门的时候,她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门口又站着那个体格压人,小麦肤色的人。

不过这次不一样,上次那人直接无视她进了办公室,而这次那个人却把她拦住了。

许达观问他:“干嘛?”

她的语气并不好,因为这人天天粘着沈老师,沈老师又不喜欢他,连沈老师都不喜欢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老师刚刚说的你那个话剧,我也要参加。”

理所当然的语气。

“不,”许达观想要没想就拒绝了,然后嫌弃道:“还有,你特别喜欢偷听别人说话吗?”

“这门,太薄了。我不想听也没办法。”顾时雨脸不红心不跳,还不忘在后面补充道:“刚刚沈老师说的,帮他的那个人,就是我。所以如果有点儿情商的人,都会答应别人的要求。”

许达观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他一圈:“你要走后门当男主?虽然外观可以,但你一个面瘫,哪个观众乐意看你。”

顾时雨说:“谁说我要当男主,只要能天天有理由待在那儿就行了,别安排些太麻烦的事情。”

许达观思考了两秒,用一种稀奇古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松口道:“好吧,那你就来剧组打打杂。”反正也不需要为了这个“关系户”为了剧本做太多的改变。

许达观走后,顾时雨正要进门,和出来的沈轻帆撞了个正着。

顾时雨笑着道:“沈老师您越发主动了。”

沈轻帆扶额道:“你在我面前的出勤率,真是比我们班上有些学生还要高。”

顾时雨道:“不亲自盯着你,我有点不放心。”

沈轻帆给顾时雨甩了个脸,“别像看犯人一样。”顺道锁上了办公室的门。

关上门之前,顾时雨往里面扫了一眼,他问:“这办公室只有你一个人在用?”好几次他来的时候都没有人。

沈轻帆说,“之前还有另外一个,许达观他们班的辅导员,今天因为对杜秦博的事情坐视不管被辞退了。”

“那今天开始只有你一个人用了。”顾时雨道。

沈轻帆回答:“嗯。”

于是顾时雨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沈轻帆见他没说话瞥他一眼,正觉得奇怪,暮地想起上次在办公室发生的事情。

“明天我就去向上面申请,安排另一个同事过来。”打断某人想入非非的沉思后,他快步向前走去。

顾时雨笑嘻嘻地跟上来。

二人走入拐角处,沈轻帆差点和一个横冲直撞跑过来的人撞个满怀,顾时雨及时把他楼过来。

沈轻帆被迫闷在他怀里,额头正好碰到那人的嘴唇。正巧刚刚顾时雨还在说话,两具身体急促近距离接触时,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沈轻帆的脸瞬时染上一层脂红,急忙与那人拉开距离。

而顾时雨还在回味唇上的余温,甚至在四目相对时,贪恋地舔了一下嘴唇。

沈轻帆别过脸去。

落日熔金,长廊里的余晖肆意蔓延,灼得他白皙的皮肤通红,试图掩盖原本生出的颜色。

顾时雨见他长睫微微煽动,笑着道:“你今天晚饭想吃什么?”

“我有说过要和你一起吃吗?”沈轻帆反问。

“没有,”顾时雨说,“但是你前两天也样试图拒绝我,最后还是跟我共进晚餐了。”

嗯,所以今天也是如此。

“多吃点,”顾时雨不住地往碗里给沈轻帆夹菜,“你太瘦了,刚刚抱你的时候......”

沈轻帆冷漠打断道:“食不言,寝不语。”

一顿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晚饭结束后,沈轻帆晚上还有一节课,需要回学校。

顾时雨觉得今天真是巧极了,他立马双眼闪烁道:“我开车,我们一起回学校。”

沈轻帆拗不过他,坐上了那辆与车主外表狂放神似的奔驰越野。

汽车启动的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有几分神奇。

居然坐上了自己学生的车,关键是这学生曾经还明目张胆对他动过心思,现在还依旧。

车窗外的路况不断变化,他无意间瞥到方向盘上顾时雨搭着的那只左手。

骨感修长的中指上环着一枚银色的素环,但尺寸似乎是有些小了,紧紧地勒着皮肉。他盯得有些出神。

“到了。”顾时雨提醒他。

在意识到沈轻帆在看自己的左手时,他的桃花眼上染上一层笑意,瞳孔颜色因浅,眼里瞬间漾着如桃花盛开的情景。

沈轻帆则手忙脚乱地解开安全带。

“在看这个?”

顾时雨试图把左手凑到他跟前,结果沈轻帆已经匆匆拉开车门。

他也跟着随后下车。就见沈轻帆正愣怔在原地。

“怎么了?”他随着沈轻帆的目光望过去。

许达观等人与他们面面相觑。

“卧槽,他开得大G欸。”其中有一个女生小声道。

“但是他很混账啊,再有钱也没用。”另一个女生回答道。

顾时雨心想,这许达观到底是在她们面前怎么说自己的。

许达观僵硬地在尴尬的半空中举起一只手,扯出一个笑容,“嗨,沈老师好。”接着其他女生也相继同他问好。

沈轻帆虽然愣怔了一小会儿,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拿出为人师表的慈祥,“同学们好。”

接着他便快速穿出了这小小的人群,虽然和顾时雨没做什么,但他不知为何总是有点儿心虚。

而顾时雨还没来得及跟上沈轻帆,许达观则把他拉住:“你的任务我已经想好了。”

顾时雨的眼球却被那个已经远去的身影勾了去,他烦躁道:“什么?”

“分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给你。”许达观想,反正这么大的个子,也正好,不演白不演。

“好。”他甩开许达观的手,大步流星。

在走了两步的距离后,他听到后面人在说。

“他叫什么啊?”

“不知道。”

“大G男吧,他开的那车不是大G么?反正说名字我们也记不住。”

......

顾时雨在追上沈轻帆,面带微笑的同时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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