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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鳞游

赤鳞游

发表时间:2023-08-29 15:42

主角为池野舟顾鳞小说叫《赤鳞游》,作者:枫烟,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赤鳞游主要讲述了:相爱这件事,的确从一开始的时候是个意外,但想要选择他,并不是什么意外。

最新评论:年下修勾攻×风流诱受

赤鳞游小说
赤鳞游
更新时间:2023-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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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鳞游》精选

池野舟默然,一步步走下木梯。

老板娘却早被吓得噤声。方才她只见他提着一把扭曲黑亮的剑冲进来,她就没敢拦。毕竟看惯了正头夫妻找进门,为此大打出手的无数。

她这会儿见青衣人不声不响下来了,也松了口气,至少不损她的桌椅,她便笑怨道:“公子怕不是认错人了罢?刚才怎么一副凶恶头脸,真吓坏奴家了。”

池野舟垂着头,轻巧冷笑一声,回道:“是认错了。”

她见他还低头徘徊不肯走,就会心一笑:“天涯何处无芳草?公子既苦觅不得,不如在我这间房住一晚?”

她边说,边从木台下抽出厚厚一卷花名薄,往池野舟肘后一推,娇媚一笑:“这里头什么女子没有?随你挑,我替你去叫。她们多半是我手底下的常客,不敢不来的,你怎么连翻都不翻?”

她揣度着他的心思:“公子定是没尝过那种滋味,才羞罢?别怕,老娘什么没见过,有什么好遮掩的!”

池野舟只问了一句:“有酒么?”

那老板娘见他咬钩,赶忙说:“有,怎么没有?郎君要甜酒还是烈酒?”

池野舟却怔了一下,低头不知在想什么,缓缓从齿间迸出几个字:“当然是烈酒。”

那妇人笑起来:“就你们这些小孩偏好烈的!恰好我窖里搁着些陈年烈酒没人启,索性都与了你。”

她低眼一扫未翻动的艺妓薄,只当他少年郎面皮薄,便说:“我替你拣一个罢!专挑个能对饮的姐儿给你送上去,那时你才知什么叫春宵一刻!金子都换不来哟。”

她迅速收起名册藏到柜底,笑觑过池野舟全身:“不知郎君预备下多少钱买这春光?”

池野舟摸了摸白鱼玉佩,没舍得,就掏出庾叔当除妖谢礼的一块金饼,放下。

那妇人翘着指尖,迎烛光拾起,拨弄着,慢慢笑道:“怕不够。”

她早一眼相中他腰间挂的白玉佩,故意拿腔堵他,只等他解下来送上。

池野舟却笑了一下,拿起金块就走。

身后那女人果然急切唤道:“哎!小郎君错会我一番好意了!我看你孤零零颇有点落魄模样,人家那群小情人又成双入对,才动了怜惜的念头,与你消愁。”

她慌忙抓起到手不久、还冰凉的墨玉佩,两三步走到他身边,赔笑小声道:“我偏爱玉,前头有位菩萨给了块黑的,看你却是白的,形状又恰合适,想着索性凑一对儿。不信,你瞧!”

她一手揪住细丝绦,墨玉从她掌心坠下来,可立即被勒住,像忽迷方向的幼鱼,四面突围,不停旋舞。

池野舟却一眼认得是顾鳞的。

他忽然忆起幼时被领上山那天,他交不起拜师礼,顾鳞就把八卦黑白勾玉塞在他手心。

于是在剑宗列位掌门灵牌前,他私心留下一条小白鱼,把另一条双手捧着,举的高高的,跪在当面,呈给他的好师父。

岂料这段回忆倒是顾鳞先放下了。

池野舟久久注视着那条转动的墨鱼,终于把自己的白玉抛给她,朝楼上走去,只丢下一句:“烈酒尽情多拿些。”

他便头也不回,径直进了与暖玉阁遥相对的寒霜阁,狠狠拍上门,一声震响掩盖过寂寥。

须臾,天色渐明。

那和尚早已醒了,刚将就了一整夜。他让顾鳞躺在窄床上,自己却盘坐在木地板上,头轻轻靠在顾鳞左臂边浅眠。

此刻他舒展身体,偷望了望床上紧拧眉心的人,似乎正经历着一场难熬的噩梦。

他没敢再多看,慢腾腾起身,摸过昨夜敞在竹竿上的湿衣,还微潮着。

直到红日偏移,顾鳞才跟和尚边下楼边笑谈:“天变得怎么这样快?都怪我昨晚累过头,竟不知不觉倒下了。你呢?睡得好么?”

那和尚任顾鳞先他半步踏下木梯,在顾鳞看不见的地方,才露出一个很淡的笑:“自然,劳施主费心。”

他们二人漫步到柜台边,却见鳞奴肿着半边脸,满眼血丝,双肘抵在柜台上,身旁木托盘上堆着白银块。

他一眼就瞅到顾鳞,缩了下肩,扯过和尚来,哀叹道:“大师你好歹也是…怎么真跟那道士混了一夜?少爷怕你失路,就差我满街寻你。”

他一撇嘴:“少爷还说,你身上又不常带银子,刚下山又对人世间一切好奇,担心你遇见什么想买的,特派了三十两给你。”

他又偷瞟一眼顾鳞,悄声道:“对了,已替你付过房钱了。”

那和尚便一点头,只说:“害你找得辛苦,等久了。”

鳞奴更压低声:“国师你怎么忘了?我们妖的鼻子灵,闻每个人都有特定的味道。大师周围总有股药草干涩的香气,只要循着这气息便好找。”

他叹了口气:“要不是这家店酒味重,盖住了,早就到了!咱快回吧,可别让少爷等急了。”

那老板娘把弄着银块,喜得眉尾高扬,却攥着墨玉佩不肯还,只朝顾鳞媚笑道:“好菩萨,做个人情罢。你还不知,就昨晚你刚上去,我就新得了一条白鱼,和你这个正对得上!不如你就顺手给了我,银子我少要些,岂不两全?”

顾鳞只当她贪玉撒谎,就笑道:“什么两全?银子都送你。不必还拟一套虚辞哄我。那阴阳双鱼是师父留给我的,我又只给了唯一的亲传徒儿,怎么可能在你这里?”

那妇人却以为他急着要玉骗她,就收了笑,抽出藏的白鱼佩拍到桌上,扬起下巴,尖利地扫了一眼顾鳞。

响声震得鳞奴也瞟过来。那和尚看了眼顾鳞忽冻住的模样,便直迈出门槛,不回头地走下去。身后鳞奴赶忙跟上,慌问:“不等他了?”

那和尚却没回答,只是走得更快,衣袖纷飞,带起一阵冷冷的劲风。

那妇人抬眼看顾鳞盯着白玉不动,气笑了:“是你的竟不认得?可见是骗子!”

她说罢把墨鱼勾玉摆上,对准缺口合上去,二鱼首尾勾连,连出回转不息的阴阳图。

顾鳞才艰难动了动唇,像又浸入冷湿的河水,只觉浑身冰凉,半天才问了一句:“他在哪间?”

那妇人看顾鳞冷肃起来的神情,只以为被她戳破了谎,便抬手往寒霜阁一指,笑他:“不是你的东西,还问他做甚?这条小鱼都被主人抛给我了…”

她见顾鳞拔步撩衣就往楼上走,忙喊道:“你去做什么?你又不认识人家!哎!里头还有我手底下的姑娘呢,别冲撞了他们。”

顾鳞听得分明,便缓下脚步,方才激起的盛怒火焰冷得结成冰,冰又裂出一道缝,锋锐的碎冰渣塞满他的心间,被割得无处可躲。

他要亲自审一审他的好徒儿怎么把历代掌门信物当做欢娱之资。

岂料他刚推门,浓烈呛人的酒味就直冲过来。他还来不及喊出声,唇上就软软被贴住,吸吮着。

他整个人被醉眼迷离的池野舟拢住,紧靠在门板上。

池野舟闭了眼,凑到他颈窝蹭了蹭,气息喷洒在他耳根,哑着喉咙低语:“昨夜那个怎么挑的?还是你好,你有点像他…也陪我喝一杯吗?”

顾鳞被他激得面上浮起一层红晕。

小狗箍紧他,细密地啃噬着。他竟推不开,软了身子,眼睫扑闪着,忍着羞闭上。

他虽常从风月场中过,见惯了痴蜂浪蝶,但从没把池野舟放在眼内,即使他动情,也绝轮不到一个徒弟。

怎么办,打晕吗?

他心中正烦乱,小狗却迷瞪着眼,放过他的唇瓣,猛把他往酒旁扯,似乎还不曾认出他。

池野舟脚步轻浮,身躯摇摇,还不停倒酒。只是酒香过浓,刺鼻。

顾鳞才看清桌上还伏着个鬓发散乱的女子,正沉沉醉眠。

池野舟先自干了半碗,一把递给他,溅出晶亮的酒花。

顾鳞没接,他就不耐烦地塞入对面人的手心,只低叫:“怎么不喝?我足花了一块小金饼才买的你们。”

顾鳞努力抑住打醒他的冲动,怒极反笑:“烈酒用茶碗喝?我竟不知,原来你爱好这么极致!”

“杯不深,又小,怎能尽情?连你一个妓,还不肯喝我残酒,何况他?”他只望进动荡的杯底,却心酸眼涩,连自己的模样都模糊起来。

“亏你生得和他有几分像。”池野舟摔下碗,把对方拉进自己怀中,喃喃道:“这就够了…够了。”

顾鳞忍着气任他将头埋进自己肩窝,右手缓缓按在腰间剑柄上,却抽不出来。大闹一场,人尽皆知,他不愿意。

指腹便不情愿地从剑柄滑落。

池野舟却抱着他,昏昏沉沉一闪身,摔在榻上。

池野舟小臂撑在他耳畔,忽凑近,像是想要看清。微烫的气息掠过纤嫩的脖颈,顾鳞缩了一下,偏过头。

他忽想到一条笨拙的妙计,就红了脸,轻声哄道:“还喝吗?我陪你。”

这下趁了傻徒儿的心,池野舟猛起身,游荡到酒桌旁,展臂抱满,酒坛在他怀里挤得叮啷响。

顾鳞刚直起腰,竟看到抱紧酒坛的小狗又蹭来,还要爬上。

顾鳞立即握住他的手,勉强笑道:“别,等等,你喝净,我怎样就任你。”

池野舟瞅着他,摇了摇脑袋,试图醒过来,但仍半怀疑地呡了口酒。

良久,顾鳞才拨开空坛,慢慢推开枕在他肩头的醉徒,但池野舟梦中仍固执地环住他,他使力掀开软下来的手臂,一转,轻轻下床。

他镇定地理好被揪乱的衣领,却指尖微颤。他抬起手背略一触脸颊,滚烫。

他揉了揉脸,拉开门,尽量从容地下楼。

老板娘只听木门响,便一惊,抬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一步步走下来,口气中杂着讽意,笑说:“哟,才完事?别在上头打了一架,响动倒不小。怎么,竟认识?怪不得昨夜那小客人见你扶着个和尚进来,就急成那样…”

凉丝丝的软剑已贴上她颈侧,她即刻噤声。

顾鳞却向她浅浅笑了一下,猛一甩手腕,又急收。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剑影闪动,头侧一株嫩桃花就被挑得四散飞舞。她忙往下扶紧银瓶,花枝缓缓荡停了,却只剩空枝。细枝丫半点没损伤,她手上却落满碎红。

她赶忙堆笑,手犹被吓得微抖。

顾鳞使腕,在空中轻巧挽了个剑花,剑重贴回他腰间。他肘撑在台上,笑问了一句:“看见我上楼了吗?”

老板娘愣了一下,拼命摇头,艰难笑着,说:“哪有?连鬼也没!我…昨个就看您出手大方,定是好心肠。菩萨怎么反倒欺负凡人呢?”

顾鳞低头,似笑非笑:“怕我?在等我一出门就报官?吞了那三十两还不够?姜府在这里也算只手遮天,你是个精明人,不妨好好想一下。”

他随即拿起台上墨鱼起身,身后月白色衣摆飞动,等她缓过神时,顾鳞已跨出了门槛。

她才想起来似的,暗自咬牙,低低恨声道:“偏忘了和他要衣料钱。亏老娘还当个军令,十万火急买下这套成衣贡你,呸!浪子!荡夫!只会跟我耍狠。”

她反复琢磨,到底气不过,一跺脚,横下心,提起裙稍直冲上楼,一脚踹开门。

她正叉着腰要骂,却见她家陪酒的姐儿竟独自趴在木桌上,桌上浮着淅淅沥沥未干的酒液,将昏睡的姑娘袖边晕得深红。

这个可是她手底下的小头牌,那人竟睬也不睬。于是她心中的气一半都泄在这小姑娘身上,撩开衣,当腰就踹了她一脚。疼得她还没睁开眼,就“哎哟”叫起来,本能地躲闪着。

她刚抬起枕酸的脖子,就见养母夜叉般挺立着逼近她,她连忙一面抿紧鬓发,一面低头想溜出去。

老板娘转身又狠狠朝她背中心拍了一下,低骂:“连个男人也笼络不住!留你有什么用?趁早死了干净!”

她不敢还嘴,含着泪只管往楼下小步走。

见她跑远了,老板娘这才款款凑近池野舟,帝王般居高临下,俯视眉心拧成一团的少年人。

竟能招架住她家养女的诱惑,她只得默默佩服。她也不好打醒他,便直着嗓子喊:“太阳都快没影了,您要续费还是怎么着?好歹发个话,这么住下去不是个理!”

池野舟正深深浸在梦中,被一搅,眉头皱得更深,却醒不过来。

那女人急了,生怕自己昨夜送多了酒出事,忙抓着他胳膊使劲摇。

终于池野舟酸涩的眼皮动了动,微睁,只见人影模糊闪动,当那人没走,就轻声唤道:“不许走!好容易遇着你这么像他,咱们再喝…”

那老板娘狐疑地推了他一把,喃喃道:“别是给灌傻了,要赖上我?”就尽力向他肩头抡了一巴掌。

池野舟一抖,方才惊醒,却见梦中那翩翩纤影消散,极似顾鳞的身段渐渐化成眼前臃肿的婆娘。顿时他笑卡在喉咙里。

那女人也像被吓着,二人一时静下来。半晌他才从鼻里透出一声酸溜溜的笑,低下头来,笑叹了一句:“倒做了个好梦。”

那老板娘才回过神,从手腕玉镯底抽出方帕,朝他肩上轻轻一扫,也骇笑道:“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冲撞了哪路神,一个个连着惊我一个老婆子!可不是梦?没人上来过!我是不敢留你了,方才竟像醉死过去了。你难道就没个家?家里人不找你?还白在我这儿鬼混。你不看看外头天色,日暮了!”

他便一转头,昏红的光线连成丝缕,随云变换,偶尔漏下一两丝,射到他琥珀色眼珠中,简直像深夜灯市的幻光。他猛然想起顾鳞。

他也来不及跟老板娘解释,冲开门就往下奔,一眼瞅中柜台上那只白鱼佩,拽起就走。

老板娘连忙从木梯上边喊边追下来,人早不见了,她还蹬在门槛上扭头四处瞭。

池野舟奔回姜府途中,满心只怕见到顾鳞失望的眼神、冰冷的质询口气。然而当他低喘着气跨进门,却见堂上顾鳞悠然靠着椅背呡茶,只淡淡扫了他一眼。

池野舟眼前忽闪过梦中那身影,立即嘲笑自己似的摇摇头,不禁好笑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怎么会?我怎么把梦混到这里来了。”

顾鳞抬眼见他踌躇不肯进,还一副苦思的模样,怕他真想起来,就搁下茶,起身走出,先发问:“果然人间待得久,心也混野了。和哪个小娘子玩到这个时辰才回来?”

见他低首不答,顾鳞就放下心,接着笑问道:“她怎么没留住你?真动心了,也该领来给你师父看看。”

池野舟不着痕迹别过头,不敢提梦到他,怕他嘲笑,且又是大不敬,就磕磕绊绊说:“才没!不过是贪几碗酒,醉过头,梦见个仙子。”越说越面颊热烘烘的,眼神只避开顾鳞四处流转。

顾鳞先怔了怔,还是笑着说:“你真醉了。”慢慢也低下头去,轻声说:“都怪你不懂事…药宗养的乌鸦又来了,捎了封信,怎么还不进去送送你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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