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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守则

变态守则

发表时间:2023-10-02 11:24

变态守则小说在那里看?纯爱小说《变态守则》由作者多一点倾心创作,主人公是姜忌孟淮,变态守则小说主要讲述了:孟淮一直都认为姜忌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不管姜忌做了什么事情,他都没法放开他。

最新评论:痞帅浪荡公子哥攻×阴沉可怜美人受

变态守则小说
变态守则
更新时间:2023-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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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守则》精选

南起说的不对。

姜忌不是那一天没有来,而是接下来三天都没有来学校。

孟淮时不时会怀疑他是不是被那群混混围堵了。

可是,每当他发信息问姜忌的时候。

姜忌总能在他快要报警的时候回复。

这样就证明姜忌只是单纯地不想来学校。

笔尖的墨水停顿在纸面的时间太长了,晕染开了一个黑色的圆圈。

他是经常不来学校的吗?

那见面的时间还真是少的可怜呢。

孟淮停停顿顿地写着桌面上的试卷。

思维也渐渐发散开了。

高考结束之后。

他要去那里呢?

自己又要去那里?

应该没有机会再见面了吧。

按照他以前的想法。

是离这里越来越远的。

直到再也见不到这里让人恶心的物和人。

再也想不起这里给与他的回忆才好。

他离开之后应该也没有人会记得。

孟淮握着笔的指尖一顿。

纸上不断扩大的黑色墨水终于停了下来。

手指捻上乌黑的头发。

浓密的黑发搭在脸庞,只露出了半个下巴。

却能看的见,那唇形姣好的嘴巴紧紧地抿在一起。

谁会记得他啊。

连脸都没有看过。

孟淮第一次抬起头来认真地观察着班上的每一个人。

有的三五成群往厕所走。

有的坐在位置上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书。

有的奋笔疾书地在试卷上描着自己的未来。

未来……

好像他们都有自己想要的未来。

只有自己不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

又怎么会去想自己的未来呢?

呆愣了半天的视线最终又回到了那一方狭小的天地。

也许再过几年,这里的人都会到外面去。

那么自己还有那个必要出去吗。

既然没有人会记得他,也不会有人会针对他。

现在也没有人再拦住他,将他压在那黑漆漆污秽的地面上。

也没有人再拖着他往厕所扔,用一盆盆冷水往身上浇。

除去那个依旧用恶心地眼神看着他的那个老汉。

想到他狰狞的眼神,孟淮就不自在地打寒颤。

走出去?

可是对他来说,外面的一切都是一场未知的挑战。

比起这个他无比了解的污秽之地更让他胆怯,止步不前。

外边的乌云压城的漫天黑色,就像孟淮此刻的内心一样。

孟淮又一次质疑自己的决定。

他的脑子就像一个巨大的空洞,不断吞噬着他的编织出来的幻想。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自己。

他费尽心思去给自己罗列了很多条希望,最后又被自己冷酷无情地打破。

他究竟是在救自己还是在杀自己呢。

似乎对他来说都差不多。

找不到支撑下去的理由,他就漫无目的地徒步。

没有方向,走到那里就呆在那里。

可是,现在他却又在想。

要不要干脆就不走了吧。

反正也差不多。

这里没有办法逼死自己,最多就是受点皮外伤。

看吧。

时间一长。

他连恨都恨不起来了。

昔日让他深恶痛绝的坏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比起疼痛,麻木更让人恐惧。

他竟然开始回忆被打的痛苦。

那种剧烈的,迅猛的情感波动真的是从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吗。

为什么如此的陌生。

那个在夜里默默哭到窒息的人真的是自己吗。

他为什么已经记不清那时候的感觉了呢。

桌面上的白纸渐渐地占据了他的整个视线。

从空白满满地过渡到纯黑。

黑色越来越浓稠。

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他。

孟淮的眼神渐渐空洞,呆滞。

猛然间又回过神来。

额头大滴大滴的汗珠滴落。

孟淮指骨颤抖。

猛地拿起了黑色的圆珠笔。

狠狠地扎紧自己的血肉。

呼吸渐渐加重。

手已无力再握着笔。

没有支撑的笔从腿上滑倒空中。

咕噜咕噜地滚到了地上。

发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还是太小声了。

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角落里发生的一切。

没有一个人会在意一只野猫的呜咽声。

孟淮捂着伤口,其实伤的也不重。

不过是痛感比较明显罢了,也许是自己扎自己的感觉比别人弄出来的痛感更明显。

他平复好自己的情绪。

总觉得近日来情绪越来越不收控制了。

竟然在这么多人的地方,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今日是本周的周五。

也就是说上完这一天的课,就要迎来学生们最开心的周末了。

这个学校与其他的学校不一样。

没有要求高三学生要留校学习加课的规矩。

孟淮沉默地背着书包走出了校门。

这样的话,大概算一周吧。

四舍五入算的。

加上接下来的两天。

他就是一周没有见过姜忌了。

他很后悔,那天没有留下他。

就算被大伯发现也没关系。

总比现在好。

孟淮走至昏暗的小巷时,脚步顿了顿。

这里。

这里就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吧。

说起来很奇怪。

他明明忘记了很多情绪。

却偏偏记得,关于姜忌的每一次的感觉。

震惊的、怪异的、期待的……

只有他是不一样的。

还是很想见他。

今日的风很大,吹开的脸上的碎发。

冷淡的眉眼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

天空中的乌云层层叠加,风力也很强,似乎在孕育一场猛烈的暴风雨。

今天的预报应该是有雨的,可惜他没有看。

但是也没有关系,他已经走到了家门口了。

现在下都没有关系。

转念一想,万一他也没有带雨伞呢。

他也不像是会看天气预报的那种人。

那还是晚点下吧。

等他都家再下。

孟淮抬头看着天。

如果那里有人会听祈祷的话。

——

孟淮回到家的时候。

倾盆大雨准时落拉下来。

豆粒大的雨打落在地面上,温热的地面瞬间腾升起水汽。

风大力地扑打着巷角的树枝上。

不堪重负的枝叶被打落,随着风飘向每一个地方。

孟淮将衣服收了进来。

不经意间,有风裹者沙砾吹进了眼睛里。

孟淮关紧窗后,才有空闲去将那颗沙砾揉出去。

直到那层薄薄的眼皮都被蹂躏出浓郁的红色。

像被打了一层艳丽的胭脂,截然不同的明媚耀眼。

这都是欺骗人的外表。

谁也不知道,皮囊之下的灵魂是什么样子的。

浅薄之人才会被外表所蒙骗。

那些冠冕堂皇的称赞话语,是否有一句会打动你的心,应该没有吧。

孟淮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大伯回来。

今天他出奇地晚。

桌面上已经冷掉的饭菜被孟淮端进了厨房里。

他回来应该也不会吃了。

但是以防万一还是放在锅里吧。

已经很晚了,孟淮要睡觉了。

睡之前他检查了门口的大门。

关的很严实,砸不开。

才安心地回到房间里。

房间门也被他反锁起来。

门上还有一道浅浅地砸痕。

这是他很小的时候,被大伯的朋友砸的。

大概三四年前。

孟淮看着那有很长历史的门。

不仅想到,它还有以前耐用吗?

它以前可是给他挡过不少伤害的,现在已经伤痕累累了。

孟淮默默念叨。

再撑几年吧。

孟淮的房间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在衣柜的旁侧,从哪里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完整条小巷。

从这里到街上一清二楚。

他无聊的时候,就会在这里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

巷子的那一头,繁华,亮丽。

巷子的这一边,昏暗,败落。

像是两个极端。

孟淮看着走进来的人,就像看着孤魂走进地狱。

这两者之间在他的眼里,没什么两样的。

他自己也像那孤魂中的一员。

现在那条巷上空无一人,只有狂风在呼啸。

卷起了地面上的垃圾。

巷口有一个垃圾桶。

但是垃圾多数是在地面上。

挺好的,野猫可以刁的轻松些。

孟淮视线在那条巷子停留了许久。

天色太暗了,很多东西都看不全。

片刻后,才收回视线。

没有拉上窗帘,巷子边上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光,投射进了孟淮的屋内。

孟淮躺在床上,被子包裹着整个身体。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很难将被窝捂暖。

孟淮手里握着手机。

做今天的最后一次挣扎。

给姜忌发了一条信息。

【晚安。】

孟淮有经验,一般是等不到恢复的。

所以他很快就放下了手机。

就在他要熄屏的一瞬间,叮咚跳出来一条信息。

孟淮猛然弹了起来。

抱着手机不可置信。

姜忌竟然还没有睡觉?

关键是回了他的信息。

【这么晚,你不睡?】

孟淮脑子暴风思考。

怎么回才好。

他是要睡了。

可是回答这个之后就没有话题了。

他得留个机会,给姜忌回他。

并且保持多频率的。

可是,他没有和谁聊过天。

也不是那种天生就很健谈的人。

根本就不擅长怎么才能让人很有聊天的欲望。

孟淮又怕姜忌等久了直接不回他了。

纠结这下,他根本就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个答案。

【已经快睡了,但是,还没有要睡!】

孟淮只能将对话框缝缝补补,尽量有聊下去的可能。

【哦,就是还在玩手机?】

并没有怎么玩过手机的孟淮:……

【嗯,对。】

姜忌回他。

【那你继续玩吧。】

孟淮:……

最不想出现在对话框的东西出现了。

孟淮豁出去了。

【你在干嘛?】

孟淮焦急忐忑地等待着。

【玩手机?】

孟淮持续进攻,反正明天是周末,没有关系的。

【玩什么?】

【想玩?】

孟淮心狂跳,转机出现了。

【嗯嗯嗯。】

【骗你的。】

孟淮茫然,什么意思。

是骗自己没有在玩手机?还是骗自己不想带他玩?

【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孟淮怔愣,他不懂啊。

孟淮没有玩过这种文字游戏,他真的就是逐字逐句的去分析姜忌的每一句话。

可惜姜忌没有等他弄懂就已经结束了话题。

孟淮就这么痴痴地抱着手机,盯着聊天框看。

幻想着,这是他们面对面交谈。

有温度、有表情、有气息……

第二天天一亮,孟淮就准时起床了。

孟淮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缓缓地从床上起来。

松垮 的睡衣滑落 肩膀下,露出了洁白细腻的皮肤,以及那诱人遐想的精致锁骨。

长年的衣服包裹,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有病态的苍白。

孟淮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就出了卧室。

意外的没有看到应该凌乱不堪,气味难闻的沙发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孟淮怪异地皱着鼻子,仔细地闻了闻。

真的没有嗅到那股长年弥漫在客厅沙发处的酒味。

难道大伯昨天晚上没有喝酒吗?

孟淮抬脚行至窗边。

打开了窗户,外面的冷空气瞬间灌了进来。

带着清晨的雨露,打在透明的玻璃上,孟淮的指尖的温度让冰冷的玻璃蔓起了白雾。

孟淮被冷得指尖一缩。

即使是清晨,天色依旧灰蒙蒙的。

好似下午六七点的天色。

这场雨估计会持续很久呢。

一阵猛烈的风突然刮了进来。

刮得茶几上的报纸掉落地面。

孟淮将窗户关小了一些,又将那几张纸放回了原处。

无意间扫到了纸上的内容。

仓三医院报告单几个大字闯进了孟淮的眼睛。

孟淮疑惑的翻开了第一页。

应该是大伯的。

孟淮简单地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

视线从上至下地扫描着。

最后停留在页面的左下角处的诊断报告。

脂肪肝、胆囊结石、高血压、慢性心血管性疾病、十二指肠球部溃疡、慢性支气管肺炎、腰肌劳损。

孟淮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这病历竟然这么厚!

还有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病。

大伯作息不规律,抽烟喝酒样样都有。

仔细想想这段时间来,大伯的确经常会咳嗽,半夜总是胃痛,最严重的一次就是上次孟淮去给他买药那次。

孟淮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来没有意识到他的身体已经那么差了。

孟淮放下了病历,将他放回原位。

脑子却是在想。

大伯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说这些。

连提都没有提过。

看病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他一直知道他们之间很陌生。

但是他们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

是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

要是有一天他不在了。

那他就真的是孤儿了。

孟淮心里突然涌现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这个世界只剩下他的恐惧。

真真正正的一个人。

这么想着他竟然会生成恐惧和不舍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很冷漠的人。

事实上,他也的确很冷漠。

可是,好像又有点不一样了。

他以为他对大伯的感情一直只会是漠不关心、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怨恨的、对他的靠近充满抵触的。

孟淮理不清着些错综复杂的情感。

只知道,每一点都让他头痛欲裂。

他不想在想了。

他想要忘记。

忘记那种心脏刺痛的感觉。

他永远也搞不懂自己。

孟淮恍惚地靠近大伯的房间。

他以前一直对这里很抵触。

从来不会主动靠近。

孟淮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忽然靠了上去。

耳朵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事与愿违,他从不知这门竟然有这么隔音。

他什么也没有听到。

里面死一样的寂静。

孟淮意识到不对劲。

大伯一直有打呼噜的习惯。

怎么现在会毫无声响呢。

孟淮神色一凌,仓忙地扭开了门锁。

令他意外的是,里面没有大伯的身影。

难道他一晚上没有回来吗?

孟淮跑回自己的自己的房间里。

打开了信息。

里面果然有一条凌晨接受到的信息。

那个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孟淮看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发件人,一时间竟然不敢点进去查看。

屏膜上的冷白光打在孟淮的脸上,好似凝结一块冰,

眸中神色难辨,只有那紧紧相皱的眉头暴露了主人此刻并不算宁静的内心。

孟淮最终还是打开了。

里面的内容让他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

只是不回家,不是什么坏消息。

孟淮又回到了客厅,在病历一侧翻翻找找。

终于找到了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黑色塑料袋。

孟淮将袋子打开里面果然装满了药,大多数是新的。

看来还没有开始吃呢。

孟淮思索间视线又落到了桌面上的那本病历上面。

也很新呢。

看来是前不久才去看的病,应该是在可控制范围内吧。

孟淮的想法稍微让自己安心。

他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有太大的变故,就保持现在就好了。

他也不能确定那些未知结果是否是他能够承受的。

孟淮突发奇想相去看看大伯的工作环境。

他好像还不知道他在那里工作呢。

会在什么地方。

每天除了酒味,他看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不一样的地方。

难道是在酒吧吗?

可是,那个酒吧会请一个年过半百的人在酒吧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工作呢。

不太可能,孟淮直接否认了这个设想。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门的门锁响了起来。

孟淮听到声响回头望去。

大门逐渐被打开,从外面伸进一只手来。

一只黝黑皮肤皱巴的手,指甲缝隙间还藏着泥垢。

很陌生的一双手。

孟淮精神在一瞬间紧绷。

紧接着他看到了。

渐渐打开的门缝里,钻出了一个头。

头顶稀疏,典型的地中海。

孟淮连连后退。

警惕地拿起了手机。

那颗脑袋转动了一下,竟然精准地看向了孟淮。

一瞬间,孟淮与那双细小眼白因为没有营养冒着青光的眼睛对视上了。

孟淮心下一惊。

这是谁?

为什么会有他家的钥匙。

看见孟淮,男人的眼神先是充满了惊讶。

男人把门全都打开了。

孟淮受惊一个劲地后退。

门全都打开的时候,孟淮才注意到那男人身后还背着一个人。

孟淮认出来了,那人就是大伯。

男人打着哈哈。

“家里还有人啊?我还以为他是个单身老汉,没想到还有个儿子。”

见到熟悉的人,孟淮才稍微安心。

没有去纠正男人的说法。

他的精神仍然紧绷着。

男人见他没有动,出声解释道:“我是你爸的工友,昨晚干活干的晚了些,大伙越着喝酒呢,这不他醉了。”

孟淮点点头,才上前去接过大伯沉重的身体。“嗯。”

孟淮今天起床,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穿起长袖。

裸露的皮肤接触到他人的体温时,让他下意识地感到不舒服。

孟淮皱着眉头一股气接过了大伯。

男人还没有全然放手。

“唉,我帮帮你吧,你这小身板也抬不动。”

说着帮孟淮一起将大伯抬了回去。

孟淮强忍着那股不适感,他一个虽然很难抬,但是他不想要这个人帮他。

孟淮冷声道:“不用。”

“唉,别客气,别客气,咱就是热心肠。”

最后还是一起将大伯搬回了床上。

孟淮替大伯盖好被子后。

回头看着陌生的男人。

这男人年纪应该也不小了,大概四十来岁,一身的腱子肉,看起来应该是长期做苦力活的。

孟淮沉默了些许后,向他道谢。

男人没说什么,笑着拍了拍胸口。

“没事,咱就是热心肠。”

“不过在那种地方工作这老汉身体也是顶不住。”

男人看起来很是憨厚,让孟淮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下。

男人也没有再逗留,转身就出去了。

孟淮将他送出门口后才全然放松下来。

孟淮关上门后,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大伯的床头。

看着他老态的皮肤陷入了沉思。

刚刚男人也说了,大伯干的活,的确是他身体承受不住的。

那到底是什么活?

其实不干也行,毕竟年纪也摆在那里了。

反正他也快毕业了。

孟淮似乎在这一刻才终于确定了。

他的人生中,还有一个沾亲带故的亲人。

这个世界上不需要其他的交际自然而然存在的一种关系。

比其他更加牢固的关系。

亲情。

孟淮看向大伯。

暂且可以说是亲情吧。

孟淮出去后,又将大伯的药拿了进去,放在他的床边。

所以,他要怎么开口跟大伯说。

他可以不去干那种活呢。

想不出来,孟淮的情绪就变得很低迷。

持续低迷的情绪直大伯醒过来都没有化解开来。

孟海强起来后,看着自己床头边上的药和水,陷入了沉思。

这是,发现了。

孟海强起身半靠在床背上。

伸手端起已经用过很多年的保温杯。

打开杯盖后,水还冒着热气。

热腾腾的水雾升到半空中就消散了。

这些东西容易消失,人的烦恼却没有那么容易消失。

孟海强就着水将药都吃了进去。

这几年来过于放肆的得到的就是身体上的报复。

也就是最近他才慢慢减少了酗酒的次数。

他没成过亲,也没结过婚,更加没有孩子。

像他这样子的老汉,本应该是孤独到死的。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的话,一切都不会有变数。

世事难料,谁又能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的呢。

回忆袭来。

孟淮强还记得第一次见孟淮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的父母刚刚去世,他就接到法院的电话。

将孟淮连同赔偿金一起交给了他。

他不知道这侄子以前是什么样子的。

他见孟淮第一面起就觉得,这个孩子像一个木偶一样。

没有情绪、没有表情,冷淡得像一团冰。

不过这对于没有任何社交的孟海强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这样他就不用煞费心机地去想怎么和一个孩子相处。

两人默契地维持着这样的生活方式。

没想到这样一过就是几年。

不知不觉中,就习惯了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人。

一开始孟海强还会带着一些好不容易认识的人回家。

但是他发现,孟淮似乎不喜欢他的那些所谓的朋友。

不知怎的他后来就没有了要带朋友回家做的习惯了。

就连他那些酗酒后的坏习惯都慢慢消失了。

他本以为自己一应该不会在意这个侄子的。

可是,病了有一个人照顾的感觉真的是不一样的。

——

孟淮做好了晚饭后就回房间了。

他极少出门,就算是周末也不会出去。

经常就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可是他又是一个对社交网络不感兴趣的人。

所以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最难敌的就是孤单。

他只能将学校发的卷子都写了。

一天到晚就在书桌上,埋头在作业上。

他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聪明的人。

但是他的所有时间都花费在了做作业,看书上面。

就连他的书柜上也是清一色的教材。

无聊的时候就只有这些书可以翻开来看。

他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时间花在这些上面。

以至于他的成绩也是在年极段前十的。

孟淮埋头在书桌面前,全心全意地专研着题目。

丝毫没有注意到,摆在床上的手机不停地闪烁着有信息进来的红点。

直到微信上一条特别关注的来电响了起来。

孟淮诧异地转过头去。

孟淮踱步走至床边。

微微上挑的眉眼很是精致,透亮的瞳孔中倒映这手机屏幕的亮光。

姜忌?

姜忌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孟淮连忙接了起来。

“喂……”

拨通电话后 ,那边传来了哗哗的雨声。

孟淮下意思地扭过头看向窗外。

什么时候下雨了?

“孟淮?”

姜忌的声音顺着话筒传入他的耳中。

明明不是实体,他却好像感觉到了那滚烫的呼吸洒在耳边似的。

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孟淮的心情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音量都有些不受控制了,“嗯是的,什么事?”

“嗯,帮我个忙。”

啪嗒啪嗒——

孟淮的家在第七层。

他用了生平中最快的速度下到一楼。

脑中还不断回忆着姜忌的话。

“我没地方去了……”

“可以收留我吗?”

简直太可以了。

时隔四天,终于可以见面了。

要住在一起也没有关系。

他可以将姜忌藏得很好的。

此刻的孟淮已经热血上头了。

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他脑中盘旋的只有一个想法。

就是姜忌要来找他了。

他很快就到楼下了!

孟淮下到一楼的平台处站着,等待着姜忌。

双手往两旁的口袋摸索着。

找了很久才发现,刚才太激动了忘记带手机了。

孟淮有些懊恼。

要是姜忌找不到路,打电话给他怎么办,而自己又接不了。

这么想着简直太揪心了。

可是现在上去拿的话……

姜忌说他快到了,是不是就在附近了。

现在还下着雨呢,不能让他等太久。

孟淮正决定要跑上去拿手机的时候。

余光撇到一抹人影。

那个人影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往他这里奔来。

孟淮定情一看,那不就是姜忌吗?

还没有带伞。

孟淮瞬间就紧张起来了。

雨这么大,淋湿了会感冒的。

孟淮没有想太多就冲了过去。

姜忌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傻子冲进雨幕来。

身上那件单薄的短袖都被雨淋地湿透了。

孟淮跑的太急,没有注意到脚下的水坑。

整只脚就这么陷入了水坑中。

眼看就要被绊倒了,幸亏姜忌手疾眼快地将他扶住了。

孟淮整个人顺势往他怀里撞去。

秀挺的鼻尖就这么撞上了姜忌的胸膛。

孟淮鼻子一酸,伴随着一阵刺痛感,让他瞬间有些失语。

姜忌大喊:“你是傻子吗?”

姜忌自然也听到了他那声闷哼。

快步将他带到楼道里。

没有了大雨的阻挡。

姜忌这才抬起孟淮的脸。

另一只手拂开他的头发。

看见了那红彤彤的鼻尖。

还好没有流鼻血,真是个傻子。

姜忌正想指责他的鲁莽。

可转念一想,这人也是为了自己。

已经到嘴边的话就这么咽下去了。

孟淮的眼睛淹进了水,让他感到不舒服,很想揉一下眼睛。

就在他抬手的那一刻,姜忌已经帮他提前帮他将那些水珠抹开了。

毕竟是有求于人,当然是要待他好一点。

孟淮眼睛眨了眨,无措地看着他。

双颊有爬上了红。

“姜忌……”

开口说话的声音也显得软糯了起来。

姜忌的手很温暖。

“嗯。”姜忌笑了一下。

“我借住一晚,你家人会不会不开心。”他出于礼貌地问了一句。

孟淮疯狂地摇摇头。

“没关系的。”藏好就行。

后面一句话,孟淮怎么也没有说出口。

他总觉得这句话存在着某种禁忌的意味,没好意思说出来。

孟淮带着姜忌上了楼。

这虽然不是姜忌第一次来,但是他应该也没有记忆了。

毕竟上一次来的时候,他还是醉着的。

“七楼是吗?”

姜忌在他们走到五楼的时候突然出声。

孟淮回头看着他。

姜忌很高,身材也好,人往哪一站就能挡住半个楼梯口。

即使孟淮站的比他高一个台阶也没有他高。

孟淮不禁诧异。

“你还记得啊?”

姜忌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扬,戏谑地看着孟淮。

“怎么我的记忆在你看来这么不好吗?”

经不起他戏弄的孟淮眼神慌乱。

像一只单纯的小狗被主人误会后着急无措的样子。

“没有,当时很暗,你又喝酒了,我以为你会不记得。”

姜忌看着他情急解释的模样,心情大好。

好乖的小猫。

“嗯,走吧,身上湿哒哒的。”

听他这么说,孟淮的视线自然地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姜忌身上穿着纯黑的衬衫。

这会湿透了,全都黏在了身上,贴合着那腹肌的纹理,孟淮看的一清二楚。

场面太劲爆,孟淮眼神慌乱,慌忙地逃开,不敢再看。

心脏却不受控制地跳的更猛烈了。

孟淮带着姜忌回到了屋内。

大伯还在房间里面休息没有出来。

孟淮小心地没有弄出太大的动作。

姜忌自然是看到了他小心翼翼的动作。

料想他还没有跟家人说。

不过也无所谓。

先在这里躲一晚上在说。

孟淮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拖鞋。

他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一弯腰整个腰身都露了出来。

姜忌视线就这么直直地落在了那块白到发光的细腰上。

饶是自认为是直男的姜忌看了,直男心也摇摆不定了。

孟淮的腰是真的细。

而且还很白。

自己一只手就能全部搂住。

“好了。”

孟淮翻了好久终于翻出了一双拖鞋。

他抬头的时候,姜忌就收起了视线。

“谢谢啊。”

孟淮神色羞赧,“不客气。”

“啊,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孟淮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

姜忌看着他的小身板,脆弱得堪比他妈养的那几朵月季。

他但凡晚上一秒去换衣服,都会惹上风寒。

“不用,你先去。”

孟淮上下看了一眼姜忌湿透的衣服。

“可是你……”

“别废话,快去。”姜忌冷声道。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还把人给搞生病了。

姜忌太强硬,孟淮无可奈何,只能先去洗了。

进去之前孟淮还让姜忌先进自己的房间坐着,客厅比较冷。

姜忌点点头,催促他快点进去。

看着孟淮进去了,姜忌才顺着孟淮指的方向走去。

没等他打开门,另一扇门就先行打开了。

姜忌顺势看了过去。

一个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男人看到他的一瞬间愣了一下。

姜忌也愣住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家长发现了。

这应该就是孟淮的大伯吧。

姜忌敛眉,朝对方友好地笑了一下。

孟海强接受到他的笑意,跟着点了点头。

“你好,叔叔。“

”我是孟淮的朋友,今晚可能要在这借住一晚上了。”

孟海强扶着杯子的手指松了松。

“原来是朋友啊,住,尽管放心住。”

孟海强生疏地端起了家长的范子,一点都不熟练地朝着客人示好。

脸上的笑容也是肉眼可见的生硬。

姜忌倒是没察觉似的,面不改色地交谈着。

孟海强注意到了他身上的水迹。

连忙招呼他进去。

“快去换衣服吧,当……当自己家就好。”

长年沉默寡言让他这几句话都说不利索。

年迈带着皱纹的脸看起来也是凶狠地,内里却还算柔软,实在是想不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形象。

姜忌总算知道孟淮为什么会是那样的了。

这脾性不是和他大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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