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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头师

降头师

发表时间:2023-10-21 14:16

纯爱小说《降头师》的主角是韩禹,是吾为沙雕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其实他本人对自己的身份和工作很满意,因为大部分的时候,他接触的东西其实都不是人。

降头师小说
降头师
更新时间:2023-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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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头师》精选

棺材钉有三寸长,上宽下窄整体呈锥形,上面刻画有巴利经文。拿在手里能感觉到轻微的酥麻感,足以见其中蕴含的法力。

又有一只小手从陶罐中伸了出来,紧接着陶罐内有黑影闪过落在了阿赞林纳的肩头。

那是一个婴儿,一个未着寸缕的小婴儿。

“啊!那是什么东西!”有人看到了小婴儿,不由得被吓出了声。

这个小孩子只有三十厘米高,浑身的皮肤都是青黑色,其中能看到阿赞林纳在上面用金粉绘制的暗金色符文,是用来控制这鬼东西的。

原本嫩滑饱满的肌肤大面积萎缩,皱巴巴地十分难看。

最令人感到恐惧的是他的眼睛和嘴巴。乌黑的嘴唇微微张开,借着月光能看到里面密布的黑色尖牙。而那双眼睛早已经干瘪成了如同桂圆核大小的肉疙瘩,黑黢黢地没有任何神采。

这样一个恐怖诡异小娃娃,在此刻竟然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在别人的肩膀上,不论谁看见了都会被吓一跳。

当然,除了我。

“小子,这是我亲手炼制的阴物,怎么样,够劲儿吧?”阿赞林纳露出那一口发黑的牙齿,得意地摸了两下婴尸邪物的脑袋。

“呵,够你奶奶个腿儿~”我讥笑一声。

中国有句古话:大道至简。

真正有法力的人并不推崇这些在外的神神鬼鬼,而是执着于自身有大法力、大神通,那些外力的“增益”不过尔尔。

想来这个阿赞林纳本事是有,但要说有多厉害……不见得,否则也不会因为炼制一个邪物就洋洋自得。

阿赞林纳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怒了。

“臭小子,嘴硬是吧?等把你杀了我就将你的灵魂给炼制成供我驱使的阴灵,让你永生永世受苦!”

他仿佛是下了命令,站在肩膀上的婴尸双腿一蹬就朝我冲了过来。

小鬼头的速度很快,转瞬之间跨过海面来到了我身前一米处。我能清晰地看到它嘴里的尖锐牙齿和脑袋的上稀疏头发。

我瞅准机会抬起手,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棺材钉打了出去,一股念力顺着手掌心传达在钉子里。

棺材钉至阴至邪,如果是普通人常带在身上肯定会影响气运,但经过有法力之人的加持和改造就会有不同的效果。

比如有一些降头师或者寺庙里龙婆僧人,会用特殊的法门给棺材钉加持,使其具有招财、挡灾、防小人的效果。

还比如镇邪祟。

棺材钉一下子打进婴尸的胸口,因为惯性它的身体被钉子穿透,最终被我右手手掌给挡了下来。

一股子尸臭味儿扑面而来,我皱了皱鼻子屏住呼吸,抓起它的右腿毫不犹豫地朝白色铁栏杆上砸去。

手里的婴尸一伸一缩挣脱出我的控制,但它还是因为惯性撞在栏杆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响声。

我的手中还残留有它身体的触感。

感觉十分不好,有些像是老树皮,但比老树皮柔软一些。怪异的触感让我心中有些膈应。

“啊!”

邪物婴尸被刻有镇压邪祟经文的棺材钉打中,发出了凄厉的惨嚎声。

我的耳膜有些疼,连忙伸手捂住耳朵向后退了几步。

“你这个杀千刀的!竟然伤我辛苦炼制出来的阴物,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阿赞林纳怒吼着,将托举起来的陶罐狠狠地砸向船底的木头甲板上。

瓦砾破碎声响起,那些碎成一片一片的陶片中,依稀能看见蛇虫鼠蚁的尸体。

尸体散落在地上轻微抖动了两下,有一缕缕黑气从中生起,在半空中凝聚出了四只婴儿恶鬼。

小鬼?

说到养小鬼人们就会不自觉的将它和古曼童划等号,实则不然。

在东南亚等国,这两者的名头不分伯仲,但是在中国内陆,养小鬼的知名度可比古曼童要高得多。

两者虽然都是小孩子的阴灵,但其中诸多区别等以后有时间再一一赘述。

几只小鬼都是青面獠牙的恶鬼相,头大身子小乍一看很符合人们对于外星人的认知。

有幽怨的呜咽声传来,在黑夜中显得阴森渗人。

我回头看了眼豪华游轮,发现甲板上除了黑西装保镖和海盗之外,又多出十余名身穿深蓝色制服的男人与海盗打作一团。

他们手中都拿着电棍,开关打开有噼里啪啦的青蓝色电流闪耀,唬人得紧。

这些应该是游轮上配备的安保人员。

还好有他们加入,原本势如破竹的海盗统统被挡在了甲板外围。

我又担心地看向十米外的韩禹,只见他手持弯刀以一人之力牵制住了七八名海盗。

这种以少抵多的情况并不只出现在电影桥段。

我发现韩禹的作战经验十分丰富,他在面对几名海盗时并不正面硬刚,而是借助货船上复杂有利的地形打游击,跟耍猴儿似的。

有两个海盗已经身负重伤失去了战斗力。一个左边肩膀差点被韩禹砍断,另一个捂着肚子坐卧在地上,背后靠着一个大木箱子。有汩汩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那张脸因失血过度而变得苍白,估计是活不长了。

原先十多个围攻我的海盗此刻已然将船舱门破开。我看到老贾手握钢刀,带着五六号身强体壮的年轻汉子冲出来,红着眼睛誓死保护船上的货物。

“江奕!你杵在那儿干啥呢?还不赶紧过来帮忙……哎呦!那是啥玩意儿啊!”

老贾口中的吐沫星子喷的老远,全部落在了一名海盗的脸上。他原本想骂我,但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惊叫一声。

阴风吹拂,那四只小鬼阴灵在阿赞林纳的命令下向我冲来。它们将还在栏杆上挣扎的婴尸挡在身后,仿佛是在有意阻止我下手。

“还挺聪明。”

我伸手一把黑沙撒向几只小鬼,感受到上面附带的念力,小鬼们飘飞而去。

还在甲板上扭动的婴尸却遭了殃,黑沙落在满是褶皱的皮肤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就像是烧红的烙铁。

“啊!”

婴尸口中又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有丝丝缕缕的黑烟从灼烧的伤口冒出,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阿赞林纳,我这用黑法经咒加持的黑沙效果不错吧?”

阿赞林纳铁青着脸,他的肤色本来就黑,现在看起来神似一张平底锅。

“今天我就将你这些邪物给度化了,也算是了却几桩罪孽!”

说罢,我袖口中飞出几条经线,如同蜘蛛侠手腕喷射的蛛丝缠住了婴尸的身体。

我内外修行的法门念力通过经线传达过去,脑海中浮现出千百经文。

地上的婴尸如同案板上的鱼,一下子蹦起来朝海面上的阿赞林纳飞去,就像是失散已久的孩子看到了自己母亲那样急切。

我口中念诵着巴利语的缚灵咒,绷紧经线猛地一拉,就将半空中的婴尸给拽了回来拿在手中。

这小东西一看是我,口中发出“嘶嘶”的响声,然后张开满是利齿的嘴朝我手背上咬来。

这只邪物用黑法经咒进行炼化,又加入各种毒虫和婴儿冤魂,黑乎乎的牙齿上一定藏满了剧毒。

我也不惧,左手伸出扣住婴尸巴掌大的脑袋,使劲儿往后掰,然后用经线将其胡乱舞动的四肢给捆了起来。

婴尸的力气是很大的,但经受了我棺材钉和经线缠绕,气力也消磨了大半。

这种邪物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恐怖的恶魔,但是在我眼里不过一只长了獠牙的小狗。

将这只小东西往船舱上一扔,接着从怀里揪出一块黑色方布。方布上有用金色经粉绘满了巴利经文。

我将方布抛出,罩向那四只漂浮在空中的小鬼头,它们想跑,但身周的空气像是粘稠胶水限制住行动。

黑色方布罩下的一瞬间,小鬼头们就全部给收了进去,不见踪影。

我伸手抓住方布重新纳入怀中。

“怎么样?”我看着小船上的阿赞林纳,“我的手段还不错吧!”

“你……你!”阿赞林纳指着我,原本通红的眼睛仿佛在滴血。

“你修行的是古代高棉黑法的完整法本?!”

我挑了挑眉。

“挺识货的。”

这个黑法降头师犹豫片刻,向我挥洒出一把白色粉末。

这些粉末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化为一团向我铺天盖地落下来。

我在泰国跟着师父修行有十余载,这些白色粉末是一种寄居在植物上的白色小虫,在夏天尤为常见。

我将身上的衣服解开后拿在手中猛地一挥,这些白色小虫就被卷带着沉没在翻涌的海水中不见踪影。

再一抬头,那艘点着蜡烛的小船上已然没有了阿赞林纳的身影。小船旁边的海面上泛起一阵阵涟漪,应该是弃船逃跑了。

站在船首,我静静地看着那艘小船。

另一边,韩禹配合着老贾等人将货船上的海盗全部干翻在地,见我一动不动地站着,两人都来到我身边。

“江奕啊!”韩禹刚想开口,老贾就大着嗓门喊道:“刚才那些是鬼么?太吓人吧!”老贾呼哧呼哧喘着气,刚才的一番搏斗让他心中又急又怕。

我沉默地点点头。

“你怎么了,是有些不舒服么?”

耳边传来了韩禹的问候。

我扯了扯嘴角。

“没,只是在想刚才那个降头师是什么来头。”

离近了我才发现韩禹衣服上的那些口子只是单纯地别刀片划破,并没有受伤。

“什么!降头师?在哪儿呢?”

老贾连忙看向海面上那几艘小船,却不见人影。

在得知对方跑掉之后老贾松口气,他拍着我的肩膀。

“哈哈!还好这次把你给请来了,原本我还觉得你小子不靠谱,现在看来阿赞萨空吉的徒弟哪能有差劲的!”

我兴致不高,老贾也没有再继续咋呼,见我身上没受什么伤就跑回去招呼兄弟们打扫战场。

白色游轮上的斗争也进入了尾声,那些海盗见洗劫货船的一票兄弟全部阵亡后就吹响口哨,发起撤退。

那些还在苦苦支撑的海盗在听到哨声后,果断跳入海中,像是下锅的饺子。

“海下面应该有接应他们的后援。”

韩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和我并肩站在船首处盲目地看着远方的海面。

“额……”

老贾一走剩下我和韩禹两个人,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我们二人今天第一次相见,本来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但人家突兀地跑到我们的货船上要带我走。

像是一对情人去私奔……

“那个……”我主动看向他,“刚才谢谢你了,要不然我一个人真的应付不过来。”

“不客气,江湖上走,互帮互助应该的。”韩禹笑了,眼底是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末了,他转过头。

“你是降头师?”

他的双眸晶晶亮,仿佛来了兴趣。

我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

韩禹低头看着甲板。

“我看你这打扮和身上的气质,猜出来的。在刚才你露的那两手我就深信不疑了……”

原来是这样。

我本来想问问他,为什么会抛弃自己负责保护的游轮而过来找我,又一想对方或许真的是出于好心,如果我开口问了反而显得小家子气。

“那个,我要去查看下那艘船。”我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尬聊。

本来两个共患难的人应该互诉衷肠,但我们俩中间似乎有什么不可言说的气氛,或者情绪,导致我很不自在。

“我能和你一起去么?”他解释道:“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遇见传闻中的降头师,所以好奇,想去看那艘船里有什么。”

韩禹的声音带着低低的磁音,在这个晚风吹拂的夜里很悦耳。

我原本有些阴霾的心情好了许多,点点头。

向老贾要了艘小船,这船是真的小。坐上我和韩禹两个大男人后就容纳不出更多的空隙。

韩禹坐在后面,因为他的骨架大,身高腿长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十分拘束。

“噗。”看他这么拘谨我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见我这样,韩禹也放松了下来。

“没什么,要不你把腿分开伸在我的两侧,这样会舒服点儿。”

他听我的将两条腿搭在船沿,同时将自己的前胸贴着我的后背。

总觉得更挤了……

我在心里埋怨老贾太小气,只给了我们这么一艘破烂小船。

我在前面划着船桨,但船内空间太过于狭窄,我又没划船的经验,折腾了两分钟小船只是在原地打转。

“哈哈!江奕啊,没想到你堂堂降头师竟然不会划船,太……太搞笑了哈哈……”

货船上的老贾看到了我的囧样,捧腹大笑。

我的脸有些红,憋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划桨的双手已经因为吃瘪而没了规律。

小船摇晃一下差点翻倒在海里。

“小心!”韩禹出声提醒,双手连忙抓住两支船桨。

我也吓了一跳。

“你松开吧,我来划。”他前倾着身子,低声地在我耳边说道。

我的耳朵被热气一激,浑身犹如过电般酥麻。

韩禹接过船桨三两下就将方向调整过来,然后挥动船桨向那艘点着蜡烛的船驶进。

他的每一次划桨,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喷薄而来的温热气息,有时在耳朵,有时在后颈,有时甚至透过我的后衣襟传达到背脊上。

父亲在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他是个商人,重利轻别离。所以从一出生我就没见过那个名为江津风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从小缺失父爱的缘故,我在十多岁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性取向,并且曾为空堤区的一个混混头子心动过……

不得不承认,我很吃韩禹这种类型。

虽然接触的时间短暂,但我能感受到他是一个温柔、沉稳、负责的男人。

他很好,好到我会为自己的觊觎而产生负罪感。

从小就生活在贫民窟的江奕是敏感自卑的,即便跟着师父修法学习降头术。如今在一定地域内受到人们的尊敬,但在感情方面我是自卑的。

这种自卑或许是与生俱来,又或者是在那个贫民窟中慢慢滋生出。

总之,它不是一个好东西。

点着蜡烛的船距离不远,我的思绪还没有飘散出去,就听到耳边响起韩禹的声音:“到了。”

我打起精神,慢慢站起身。我们停靠在这艘船的旁边,抬脚就能上去。

“你不太熟悉这个船,先呆着别动,我到对面接你。”

韩禹踩着船底中央的位置一个大跨步来到对面船上,他双手扳着我们的船沿,将两艘船贴合地更紧密。

“来!把手给我。”韩禹向我伸出手。

我点点头,借着力也来到了这艘船上。

这里比老贾借我们的小船宽敞得多,我和韩禹两个人站在上面依然行动自如。

船的外形类似于古时候的草船,不过上面的圆拱形船顶是用铁架和皮革搭建成。

船上除了有几根燃烧的黑色蜡烛还有一些换洗衣物,一个金色大盘子。

韩禹伸手拿起金色盘子掂了掂。

“放心,这东西不是真的金子,要不然对方早就带走了。”

“这个是阿赞或者龙婆师傅用来盛放供品或者圣物的金盘。”

见韩禹露出疑惑的表情,我解释道:“阿赞就是师傅的意思,东南亚的降头师们大都被称为阿赞,后缀名字。”

“那龙婆呢?”韩禹顺口问道。

“龙婆是对寺庙里僧人的称呼。”

韩禹点点头,将金盘放回原处。

检查了一圈,发现船内并没线索和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准备离开。

韩禹依然走在前面,我弯着腰避免头碰到船顶的铁架。

正小心走着,突然听到韩禹发出一声闷哼!

我心一凉,抬头看去却见前面韩禹身子摇晃,朝后倒来。

因为他已经走到船头,在向后倒来的时后脑勺一下子装在皮革包裹的金属架上。

我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身体,看到燃烧的烛火马上要烧到韩禹的裤脚,就忙将他往船舱里面拖。

“你怎么了!”

在月光的映照下,韩禹的脸色惨白一片,额头也冒出了汗珠。

“我的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咬到了……”韩禹咬着牙,他曲着腿伸手想去摸,却被我一把抓住动弹不得。

“别动!”我看清了韩禹裤腿处露出的东西,连忙制止住他伸出的手。

我看到有一只毒蜘蛛和一条蛇正死死叮咬在韩禹的小腿上,不断地扭动嘶鸣。

花背小蛇和紫色的蜘蛛眼睛闪烁着毒光,身上鲜艳的颜色透着股邪气!

我突然想起来阿赞林纳当时破罐子破摔,在陶罐的碎片中夹杂着许多蛇虫鼠蚁的尸体。

刚才上船时我只以为它们是一些死物,不足为惧,没成想此时这些小家伙竟然反咬一口!

想来这是阿赞林纳留下来的底牌。

真是好毒辣的心机!

韩禹疼地冷汗直冒,但死也不吭一声。

他看着我,苍白的嘴唇咧着,“你有办法么?”

我大致检查一下,这些毒虫都是降头毒物,里面不仅有致命的生物毒素,而且还有浓郁的怨气。

如果贸然上手或者拨弄,可能会适得其反。

我忙从身侧的挎包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粗瓷罐子。

“韩禹你听我说!”

我将他的脑袋放在我的膝盖上,“我所修习的法门主为灵降,虽然不精通蛊虫之道,但不要担心。

“这个是我一位来自国内Y南省一名蛊师赠予的蛊虫,对付这两只小杂碎不成问题。”

我说着将小瓷罐的盖子打开,取出小刀将左手中指割开后,弹出几滴血在那两只毒虫身上。

原本静如死水的小瓷罐突然爬出一只百足大蜈蚣来。

这只蜈蚣身长半尺,全身呈诡异的黑红色,一出来就弹动百条肢节触脚,来到两只毒物的旁边。

它的出现让原本正在啃食的蜘蛛毒蛇停止了动作,蜈蚣没有犹豫直接冲上去和两只降头毒物撕打在一起。

我连忙将韩禹拉到一边,以免殃及池鱼。

船舱内的三只毒虫团在一起,黑红蜈蚣逮住毒蛇的脑袋就咬了下去,我甚至能看见那两颗黑色尖锐的毒牙。剩下的蜘蛛被蜈蚣的百足牵制住,胡乱舞动着八条腿。

属于三只虫的战斗中发出了嘶嘶的叫声,大多是那条毒蛇发出来的。

蜈蚣的毒牙咬中它的脑袋后释放出毒素,花背蛇的行动越来越迟缓,最终肚子一翻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

蜈蚣解决完了毒蛇就开始对付蜘蛛,这蜘蛛虽然体型没有毒蛇大,但灵活许多,却还是被蜈蚣咬断了两条腿,丧失行动力的蜘蛛毫无疑问地落败。

蜈蚣解决了两只毒虫后自顾自吃起了它们的尸体,我没有去管,而是从挎包中拿出了一个装药的小瓷瓶。

“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将瓶塞打开,把里面的黄色粉末倒在韩禹伤口处。

“感觉没那么疼了,但是伤口很冷,身体也很冷……特别是脑袋,晕晕的……”韩禹皱着眉。

“腿也动不了是么?”

韩禹点点头,脸色由苍白转成蜡黄。

任凭他是多么专业的保镖,遇到了降头邪物依然脆弱地像个娃娃。

我来到船头,大声喊着老贾。

老贾出来,我将情况大致一说,他表示马上派人来接我们。

回到船舱内,将韩禹左裤腿撩开。上面的两道伤口已经发黑变紫。

“你不仅中了降头邪物的毒,而且还有死去阴灵的怨念,这是很致命的。我必马上帮你将体内的怨念祛除,不然的话会加速毒素的扩散。”

韩禹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看着他,“你别怕,有我这个行家在这儿保证你死不了,等会儿我会念咒,念力也会侵入到你体内。”

我边说边从布包中拿出需要的材料,“到时候你会感觉到不适,但不要排斥也不要反抗,懂么?”

他再次点头答应。

我再次拿起小刀,这次割破了左手心和额头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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