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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

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

发表时间:2023-11-12 17:22

主角为云书黎的小说《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是作者柒鹿兒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的主要内容是:云书黎实在是没想到,即使是重生之后,他依旧在重蹈覆辙。

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小说
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
更新时间:2023-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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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精选

再修养好的人终也受不住他这般逼迫,云书黎站定身子,瞧着他的目光冷冽许多:“江公子既然知道我是从军营之中出来的,还请江公子莫要逼我动手才好。”

江丞瀚却不屑的笑了:“你当真以为我会毫无准备来寻你吗?”

他话音未落,云书黎便察觉身子不爽,浑身的力气像是被卸了似的,连站也站不住了。

江丞瀚笑得越发阴毒:“清风别院的菜肴可好吃?”

“你……”

云书黎甩着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些,却又都无济于事,他顿感事情不妙,便要回前院去,可江丞瀚岂会给他机会,早一步拽着他便朝那假山而去,也不管他如何挣扎。

江丞瀚将他抵在假山上,后背重重撞在凸起的石头上,隔着本就不厚的衣料,磨得火辣辣的疼。

他一手落在云书黎纤细有劲的腰肢上,笑着朝云书黎道:“别白费力气了,就怕你会反抗,可是叫人多加了好几倍的药。”

云书黎眼前越发模糊,思考逃脱之法,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想将人推开,却很绵软无力,像欲拒还迎,更惹得江丞瀚心痒。

那人传出诡异笑:“你便是用这样的法子勾得君九嶷对你死心塌地吧?”

云书黎怒道:“江丞瀚,你若是敢……我定取你性命……”

江丞瀚解开他的外袍,捏着他下巴道:“好啊,我等着。”

他动作越发粗鲁,云书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绝望之际,便做好与江丞瀚同归于尽的想法,他咬破自己舌头,让自己清醒了些,还未动手,便有一人将江丞瀚一脚踢开了,江丞瀚趴在地上痛得叫唤。

“书黎!”君九嶷焦急喊他,云书黎看他笑了:“王……王爷……”

话音刚落,云书黎便像是找到依靠一般,无力朝一旁倒去,君九嶷接住他,退下外袍,将云书黎牢牢裹住,拦腰将他抱起,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江丞瀚,最终还是离开了。

湖边挤满了人,也不知是谁,听闻清风别院后院种了一池子上品莲花,便求着宣扬候夫人带他们来瞧一瞧,众人刚来便听见了假山之后的动静,还没走近仔细瞧瞧,便看见君九嶷抱着云书黎自假山中出来,身后还跟着带伤的江丞瀚。

云书黎昏昏欲睡,没心力去理会这群人,但君九嶷眼底却闪过精光,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君九嶷没与众人搭话,抱着云书黎回王府,将人放于榻上,便遣人去请大夫,又陪陪在他身旁。

许是受了惊吓,又中了迷药,云书黎神思恍惚,浑身发颤,君九嶷做一副心疼模样,拉着云书黎的手哄他:“别怕,没事了。”

君九嶷的温柔,叫云书黎感到安心,好像这个人在的地方很有安全感。

大夫没一会就来了,替云书黎诊断一番,开了几副安神药便离开了。

君九嶷守了云书黎一夜,他再度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朝霞的光照进来,落在床头,云书黎转头,便瞧见守了自己一夜的君九嶷,他趴在他床边睡了一夜。

不知是不是错觉,云书黎心底那根最为柔软的弦,断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由心底滋生,随即开始疯长,似那春日的嫩芽,春雨拂过,生生不息。

他认真盯着身旁的人,那人眉眼温柔,长相俊逸,似乎做了噩梦,眉头紧锁,心绪不宁;许是不想看到如此忧愁的君九嶷,他不自觉的伸手靠近君九嶷的脸,手指轻点他眉心,那紧锁的眉头慢慢舒展。一丝明媚的光亮恰好照在君九嶷身上,将他身上的云锦渡上一层金光,云书黎静静看着他,看了许久,看得出神。

睡梦中的人恰合时宜的睁开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扶光下的气息渐渐升腾,不止云书黎,便连君九嶷也愣住了。

他本来早就醒了,只是在装睡,等待着云书黎瞧见他的辛苦,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睁眼。

只是,这一眼,他的心却好似漏了一拍,不过一刻,擂鼓乍响,激烈非常。

叫他不能平静,无法平静。

房门忽然被推开,伴随着开门声的,是一个男声:“书黎,你醒了……”吗?

沈长明瞧见眼前的情景,忽然僵住,两人也被唤回神,自觉将目光挪开,看向沈长明时,那人已经转过身,颇有一种要离开的架势。

云书黎忽然叫住他:“舅舅,何事?”

许是觉得尴尬,沈长明不情不愿的转过头,看着两人,眼神怪异。

君九嶷也感受到气氛不对,自觉起身,不敢直视沈长明的眼睛,摸着鼻子尴尬道:“你们聊,我先走了。”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办呢。

房中只剩下两人,沈长明神色才缓解几分:“我就是来看看你。”

沈长明在宴会开始后,便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喝酒,自然不知昨日发生了什么,今日酒醒便听时安说了这事,这才忙不迭慌的来寻云书黎。

云书黎脸色难看:“我没事了。”

虽然这么说,可是事情已经传遍,对云书黎名声也不好,更让沈长明气愤的是,明是江丞瀚做错了,他们议论诋毁的对象却是云书黎。

沈长明不由得盘算起来,要找机会 好好教训江丞瀚一番。

云书黎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严肃道:“舅舅莫要冲动行事,江丞瀚何人你自是清楚,如今我云家之势虽如日中天,可树大招风,万不可在此节点惹出祸事来。”

沈长明自是不服:“云家云家,书黎受委屈之人是你,莫说我,就连你姐姐恐怕也不会放过江丞瀚那个混蛋!”

“可云家不止有我们。”云书黎叹息道:“还有我云氏宗亲,还有父亲收养的那些兄弟姐妹,还有……云家军。”

风浪一起,很多事情便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便是再咽不下这口气,也只能咽下。

听闻云书黎的话,沈长明脸色铁青,云书黎就是这样,将所珍视之人皆放置自己前面,所以这些年来才会如此辛苦,他所愿不过家人常建,百姓安康尔。

云书黎安慰他:“舅舅,无妨的。”

沈长明重重叹了一声:“这么些年,叫你受苦了。”

云书黎笑道:“做我想做之事,护我想护之人,何来苦?”

房中陷入沉静,熏烟袅袅,羲和正好。

……

君九嶷离开房中,便派人去监视江丞瀚的动向,他该做下一件事情了。

夏日的天气总变化莫测,晨时还晴空朗朗,下午厚重乌云便遮住了绚丽的阳,一层层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兰笑坊依旧宾客云集,丝竹绕耳,歌舞升平,来往之间尽是达官贵胄。

君九嶷已经很久未踏进这风月之所了,坊中管事嬷嬷见了他,自是欣喜万分,热情的迎上来:“爷可是好长时间未来了,此次来,是寻那位坤儿?”

君九嶷冷冷瞧他一眼:“我寻人。”

来此处寻人的,定然是寻以往的老相好。

嬷嬷自以为是的想带着君九嶷去找君九嶷以往常见的几人,却被他拦住:“寻江阁老之孙,江丞瀚。”

顿时,默默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不解的看着君九嶷,清风别院的事情还未传出。

一来,起冲突之人乃是京都之中数一数二的贵族,他们不敢乱嚼舌根,更惹不起;二来,得了宣扬候夫人的好处于告诫,便更不会有人多言了。

君九嶷却盯着他,眸中透过凶光:“带本王去找他,本王知道他在这。”

许是被吓到了,嬷嬷陪笑:“爷这是怎么了,气冲冲的?”

君九嶷脸色阴沉得可怕:“本王要做什么,何须告知你?”

嬷嬷也怕惹出什么事情,不敢带君九嶷前去,君九嶷却不慌不忙的:“你不说,那本王便一间间找,你这生意爷甭做了。”

似乎被吓到了,嬷嬷连忙妥协:“爷,别介啊,奴带您去。”

说完,她还不忘示意身旁的人去报官,君九嶷当没看见,跟着他走了。

兰笑坊乃是京都最好的烟花场所,接待的都是达官贵人,此地共四层,一楼的专供食客吃饭赏曲之地,二楼三楼是楼是坤泽的住所,也是接客之地,第四楼则是管事人的休息之所,不允许别人上去。

坊中之人,常以花卉命名,进入兰笑坊后,所有坤泽,无论男女,皆会失去自己的名字,每一种花便是他们的代号,今日江丞瀚来寻了坊中的芍药。

芍药的屋子在二楼,君九嶷找到他时,他正喝着酒,听芍药弹琴。

君九嶷看见他,便冲上去一脚踢在他的胸口,力道十足,江丞瀚飞出去老远,他叫痛看着君九嶷,还不忘耍狠:“君九嶷你疯了吗?竟敢打我!”

屋中动静很大,很快便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君九嶷不在意别人的议论,缓缓走近江丞瀚,手中那根棍子越握越紧。

“我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他眸光狠厉盯着眼前的人,身上的气势可怕得骇人,他道:“江丞瀚,以往我让着你,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吗?”

许是感到了君九嶷骇人的气场,江丞瀚有些怂了,连忙往后退:“你……你要干什么?”

边说着,江丞瀚边缩着身子往后挪,君九嶷怎会给他逃跑的机会,一步步朝他靠近,阴测测道:“江丞瀚,你不是跟我横吗?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不是仗着自己家事随意欺人吗?那咱们就看看,在这白玉京里,到底谁横横!”

话音刚落,君九嶷便抡着手中的棍子便朝他打去,那一棍力道极大,江丞瀚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可是,这一棍远远不够解气的,君九嶷又连续砸了他好几棍,又一脚踢在他子孙根处,将他踢出去好远,方才罢手。

君九嶷扔了手中的棍子起身,看着四周的人,笔直腰杆,负手而立:“今日本王便把话撂在这,永安王府中,皆以主君当先,本王与云将军婚事,乃是陛下亲赐,他云书黎乃是上过皇室族谱,得列祖所证,与本王拜过天地的,轮不到旁人说嘴,流言蜚语也好,茶于谈资也罢,各位在重伤本王主君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担起污蔑皇室的罪责。”

说罢,走到江丞瀚面前,一脚踩在他断腿上,声音极轻,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却冷得骇人:“江丞瀚,以往我不与你计较,今日这事便算给你个教训,你若再对本王王君有何龌龊心思,我不介意弄死你!”

江丞瀚疼得脸色发白,摊在地上根本没办法反抗,浑身颤抖。

君九嶷收回脚,盯着他问,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我的话,听懂了吗?”

便是再混蛋,江丞瀚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慌忙点头:“听……听懂了……”

君九嶷忽然呵道:“没长嘴吗?大点声!”

生怕君九嶷再发疯,将丞喊嘴里一遍遍的说着:“听懂了!听懂了……”

君九嶷对江丞瀚的回答很满意,眼底的冷意散去了些:“那以后你见到本王王君,应当如何?”

江丞瀚几乎想也不想便给了答案:“自当……当绕道而行,再不招惹!”

“很好。”君九嶷笑了:“记住你说的话,再有下次……”

君九嶷话还没说完,江丞瀚便满脸惊恐道:“不……不敢了,没有下次了……再没下次了……”

君九嶷起身看向门外冒着冷汗的嬷嬷:“寻人将他送去医馆,别死了。”

说完他便离开了,独留兰笑坊众人慌乱。

君九嶷离开兰笑坊时,天空下起了大雨,他在兰笑坊打人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京都,打的又是江阁老的孙子,此事自然不能善了,此番祸端,是然棘手非常。

而最为重要的是,因着君九嶷那一脚,江丞瀚身为男人的尊严尽数被君九嶷毁了,此番江阁老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江家虽人丁多,但皆为旁系,唯一嫡系出生的便是江丞瀚,如今他出了这般事,江阁老自认不会善罢甘休!

江阁老便拖着年迈的身子,打算去找君九嶷算账,虽说此事是因为江丞瀚口不择言,行为不正引起,但君九嶷此次下手极重,还将人打成了残废,便是拼上整个江家,他亦要想办法讨个公道!

云书黎刚决定歇下,时安便来了:“公子,坏了。”

时安脸色严肃,到叫云书黎又不好的预感:“发生何事?”

时安脸色不好:“永安王将江丞瀚打了。”

“什么!”云书黎震惊道:“怎么回事?”

时安将事情经过细细道来,云书黎大致也猜到了君九嶷动手的原因。

末了,时安又补了一句:“这永安王真是太冲动了!”

江丞瀚其祖父身份如何他自一清二楚,君九嶷所作所为定然会给永安王府带来麻烦,说不定还会连累云家。

云书黎重重叹了一声:“若只是打了……”

“不止是打了……”时安沉着脸色道:“听闻那江丞瀚是被抬着离开兰笑坊的,而且……听说,王爷把江丞瀚踢成了残废……”

云书黎心中顿时战鼓如雷,心绪更是不宁,他深知君九嶷这么做是为了他,既是为了他,定然不能让永安王府受他牵连才是,便是狂风暴雨,也该他一人受着。

只是,如此大事,恐怕不能善了,且不说江阁老如此疼爱江丞瀚,定时见不得他受委屈,更不必说江丞瀚成了残废!

他思量半晌,快步走出院子,去寻君九嶷。

找到那人时,那人正倚靠在院中凉亭长椅上品茶,要多悠闲有多悠闲,见他来了,才忙起身,迎他而去,满目春风,黎就连声音也温和了不少:“你来了。”

他这模样到叫云书黎着急,便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不讳道:“王爷可是打了江阁老家的公子?”

闻言,君九嶷脸上的笑意一扫而逝,他侧过身不看云书黎的面容,道:“他该打。”

这话虽然不错,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云书黎也大致了解了君九嶷的性子,知晓他是个正直的人,但……如今行为,却也莽撞。

他无奈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王爷说的不错,江丞瀚那人,不知尊重,不重礼法,是个不折不扣的浑人,却是该打,但……”

他话锋一转,走到君九嶷面前劝解他:“王爷身处其位,万不可同他硬来才是,且不说江家势大,便只江阁老一人,连陛下也是要礼让三分的,如此王爷难免吃亏。”

君九嶷愤愤道:“我又不怕他江家!”

“我知王爷不怕。”云书黎道:“可是,王爷亦要为陛下,为整个王府考虑才是,江阁老在朝中却也颇有威望,您今日行径便是直接打了江阁老的脸,明明有理的事情,便是要日后要寻他讨要说法,亦有理有据,可如今,江丞瀚重伤,江阁老又宠着他,有理也变得无礼了,若他做出一副受害人模样,请陛下处理此事,王爷如何应对?”

君九嶷却依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欺你在先,还妄图以那下三滥的手段对你行不轨之事,我为你出气打他,说破天去,也是我有理,倒是江阁老,朝中重臣却教出如此目中无人、专横跋扈的孙子,他也逃不了干系。”

君九嶷便是这样的倔脾气,云书黎有些无奈,继续劝说他:“我知王爷是替我出气,可以暴制暴也是错,若江阁老真将此事闹到陛下面前,你叫陛下如何?”

纵然江丞瀚有错,可他既有错,自有府衙和刑狱司解决,如今君九嶷这行为便是私下行凶,触犯的亦的大邺律法。

皇帝宠爱君九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真到了那个地步,而且恐怕在世人心中,皇帝便是‘御下不严,纵弟行凶’的君王,对陛下不好,对皇室亦不好。

云书黎劝道:“我知王爷是为我出头,亦知王爷是不忍见我受委屈,可如今局势,不是该我们如此行事之时,还请王爷去给那江丞瀚道歉。”

君九嶷犹豫半晌,依旧很不情愿,云书黎盯着他,重重叹气:“王爷可知,你今日不止打断了江丞瀚的腿,还以一脚,将他踢成了残废?”

“什么?”君九嶷一副吃惊模样,但眼中却没有丝毫诧异,那双顶漂亮的眸子中,满是镇定和冷漠,却还是询问云书黎:“怎么会这样?”

见君九嶷有所动容,云书黎又道:“不管他如何混账,今日王爷所做已是出了气,为了不将事情闹大,还请王爷随我一道,去江家赔罪。”

如今这状况,想毫无波浪翻过去是不可能了,云书黎只能尽解决此事,努力做到大事化小。听闻这番话后,君九嶷自然也知其中厉害关系,他歉疚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这就去。”

“我随王爷一起。”君九嶷本要说什么,却被云书黎打断:“我知王爷何意,可如今我们是夫夫,王爷也是因我才遭此劫难,我理应陪着王爷。”

云书黎的话叫君九嶷心底暖意横流,他朝云书黎露出笑意:“好。”

趁着凉薄的夜色,两人出了府,但大门刚打开,便瞧见了一辆马车疾驰而来,正正的停在了永安王府门前。

京都繁盛,便是夜幕已至,街道之中依旧灯火辉煌,却因下雨,行人比平时少了些,但良宵美景如此兴师动众,亦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观望。

云书黎脸色依旧难看盯着前方,即便还未见来人,也大抵猜到是谁了,君九嶷出声宽慰:“别担心。”

他握住云书黎的手,声音出奇轻柔:“大不了一会我将江丞瀚受的伤还他,叫他打我一顿解气。”

越是听着这话,云书黎便越是自责:“那日我不该独自离席的。”

“瞧你这话说的,那我是不是不该带你去马球会?”君九嶷让他面对自己,目光严肃且认真:“书黎,你要记住,受委屈的人是你,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错的是江丞瀚那个浑人!”

云书黎抬眼看着他,那张俊俏的脸上头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满脸的心疼和担忧,而他所说的这番话,亦如一粒种子,种在云书黎心头,眼前的人亦在他心中,他眼前发生着变化。

马车上的人终于露面了,由身旁的人搀扶着走下马车,这便是哪位传闻中的儒学大家,江阁老。

来人七十多岁的模样,体态笔挺苗条,身着一袭深色宽袖长衫,头戴玉冠,下巴处留着一撮山羊胡子,浑身散发出来的是一种儒雅的书卷气,往哪儿一站,便叫人觉得和蔼,他身旁还站着一个与君九嶷差不多的少年,乃是江丞瀚的庶兄江书谨。

江阁老眉头深锁,脸色似阴沉的黑夜,沧桑的双眸阴森森的,带着无尽的怒火与恨意,四周驻足的人亦越来越多,无人敢妄自言语,却也无人离开,他们拥蜂站在一起,将永安王府门前围城了一个水泄不通的圆。

云书黎顿感大事不妙,竟没想到江阁老会来得如此之快。

雨越来越小,如今只剩下密针似的小雨还静静落着,运输里了强压着心中不安,拉着君九嶷便笑盈盈快步迎上去,还不待江阁老开口,便先一步打断了他:“江阁老安。”

俗话说伸手不答笑脸人,江阁威望颇高,自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失礼,反而将深沉的脸色收回,转而化作一副笑意回礼:“老臣见过王爷王君。”

只是他这样子太过平静,到叫云书黎更加不安,又听江阁老道:“王爷老臣深夜到访,若有打扰之处,还请王爷海涵。”

君九嶷静静盯着江阁老,没有回话,那双精明的眸子认真盯着他,就想看看他想做什么。

看似和谐的气氛却十分压抑,云书黎便充当起和事佬的角色,回应着他:“江阁老言重了,我与王爷正要去江府赔罪呢。”

“赔罪?”江阁老重复一句他的话,眼底的情绪终于有了变化,那是一种很直观又毫不刻意掩饰的恨意,似乎要将两人撕碎一般。

他冷笑一声,继续刚才那副恭敬的样子,有礼有节,叫人挑不出一点错来,但语气格外冰冷:“臣自是当不起王爷与王君赔罪的,相反,臣深夜到访是来替家中嫡孙,向王爷与王君赔罪的。”

云书黎心头一顿,心下不好的预感终成了现实——此事说到底乃是江丞瀚的错,江阁老就算要将事情闹到陛下面前,也得先制造一个时机。

如今他带人亲自到王府赔礼道歉,将姿态做低做小,不止可以让云书黎受辱一事云淡风轻的化掉,而且他一三朝元老朝一小辈赔礼,再加上君九嶷这纨绔的身份,恐怕对君九嶷流言风语也会飘一阵子,江丞瀚被君九嶷打至重伤,到时再经人一传,君九嶷便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不待云书黎反应,江阁老便将声音放大了好几倍,继续道:“老臣之孙,江氏丞瀚,无法无天,昨日于西郊马场言行无状,冲撞王爷于王君,是老臣管教无方,还望王爷王君见谅。”

边说话,他边朝二人行礼,引得众人侧目。

云书黎连忙上前,把江阁老扶起来:“江阁老哪里的话,到底您年长,向我行此大礼,算是折煞小辈了。”

江阁老却后退一步,依旧用旁人看不见的阴沉目光盯着云书黎:“这礼王君受得,丞瀚得罪贵人,臣今日上门道歉,还请……”

他将目光放到君九嶷身上:“还请王爷王君念在老臣年事已高,为朝廷做过些微薄贡献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老臣的孙子。”

来往之人熙熙攘攘,江阁老此话之后,议论之声不绝于耳,皆只瞧见江阁老这位朝中老人如何将姿态做低,朝他们二人赔礼道歉的,如此看来就像是两人不讲理了一般。

众人议论不止时,忽然有人说了一句:“今日永安王将江阁老公子打了,听说人都废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般片面的话语加上江阁老刚才造的势,足以给君九嶷安上一个暴戾成性、不可一世的名声,加之君九嶷名声本就不好,便有人开始为江阁老鸣不平了。

君九嶷怒不可遏的盯着江阁老,眼瞧着那人眼底闪过得意,更是愤怒,双拳握紧,好似下一刻就要将拳头落在江阁老脸上,却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云书黎严肃看着他,示意他不要冲动,自己缓步上前,脸上笑意不减。

“江阁老言重了,若说起放过来,还是要请江公子放过我才是。”

昨最日清风别院的事情并未传开,当时去的皆是达官贵族,自然不会像小门小户中的人一样市井长舌,又加之其闹出矛盾来的还是京都中数一数二的两人,众人更是不敢轻易得罪,又承了宣扬候夫人的情,请他们莫要将昨日的事情宣扬出去,自然是无人提起。

毕竟坤泽名声是最为重要的,若是流传出去,就算君九嶷不在意云书黎,但云书黎如今已入皇室族谱,丢的可是皇家的脸,届时陛下震怒,当真处罚了江丞瀚,怕是连江阁老也不会放过他们。

江阁老便是认准了这一点,他人不敢宣扬,而君九嶷和云书黎更不会去污云书黎名声,才这般理直气壮的找上门来。

云书黎脸色有些不好,也知此事不能善了,却还是强撑着笑意看着江阁老,神色自若且淡定:“昨日马球会上,将公子确是冲撞了我,无意闯进我的营帐,只说了些要本将做他第七房夫郎的话,如今我已是永安王君,婚事乃是陛下亲赐,江公子乃是江阁老之孙,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云某乃是坤泽,名声还是要的。”

一语双关,既点出了他婚事如何,不是谁都能来欺辱的,亦点名了他不想将此事闹大,还希望江阁老就此揭过此事!

江阁老脸色变了又变,难看到了极致,不曾想云书黎小小年纪,却懂得拿这些话来压他。

但他岂会甘心,若当真只是打了江丞瀚一顿还好说,可人成了残废,他定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丞瀚是任性,昨最日吃醉了才出言不逊,冲撞王君本不是本意,可丞瀚却也罪最不至死,王爷今日对丞瀚棍棒相向,乃是要取他性命啊,老臣这才上门请罪,望王爷王君放过丞瀚,留他一条命吧!”

虽说江丞瀚是白玉京中人人喊打的恶霸,欺乾霸坤的事情没少做,但棍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便没人会知道有多疼,正如江阁老此话刚落,便有人开始对君九嶷和云书黎指指点点。

见势如此,江阁老继续道:“若二位肯放过丞瀚,老臣今日便舍此颜面,给二位磕头赔罪了!”

还不待他跪下,手便被人拖住了,抬头一望,正是君九嶷:“江阁老乃是三朝元老,面见皇兄都可不跪,如今却跪本王,于礼不合。”

江阁老道:“若王爷肯放过丞瀚,老臣便是跪一跪又何妨?”

君九嶷脸上的笑意险些绷不住,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瞧见君九嶷快忍不住了,云书黎连忙上前:“江阁老说的哪里话,江公子重伤,错在于我,若是要赔礼道歉,也应该是我对江阁老道歉才是。”

见云书黎将姿态落到尘埃里,君九嶷露出心疼神色,面上是装出来的,但在内心深处却闪过一丝疼,像错觉,却让他难以忘怀。

他不禁在想,如今的云书黎已经坐到大将军的位置,得皇帝重用,拥十几万兵马,本该不怕江阁老才是,可如今却因为他所说的那些大局,受了委屈还要朝错的人道歉。

但很快这样的情绪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算计,他看向江阁老不卑不亢:“江阁老,今日是本王冲动打了江公子,您心中若是有气,要打要罚,本王绝无怨言,但是,凡事要讲个公道,江公子光天化日之下辱我主君名节,是否也该有个说法?”

刚才云书黎既然已经将被江丞瀚欺辱一事说出来,便可利用这一点,让江阁老作罢。

许是想不到君九嶷会这么说,江阁老脸色难看许多,转身看向身后一直站着的江书谨,江书谨也是个聪明人,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解释:“王爷,昨日一事乃是误会,丞瀚不知王君身份,又吃醉了酒,才冲撞王君的。”

“误会?一句误会便这般轻飘飘的带过,未免太大题小作了些!”君九嶷冷笑一声,声音拔高好几个度:“就算昨日江丞瀚醉了酒,在我主君坦白身份之后,他为何还继续出言不逊,污我主君名誉?”

“这……”

江书谨一时为难,找不到话回击,君九嶷又继续道:“再者,于大邺律法之中,坤泽、乾元、中庸早就平起平坐,而江丞瀚遇见坤泽,不尊便罢,反而出言侮辱,随意调戏!可是对大邺律法不满?”

一句话堵了两人的嘴,便是江阁老盯着君九嶷那模样,浑浊的眸中也多了几分疑惑,这番话竟是一个纨绔说出来的?

他沉默半晌,终于寻到反驳的话术:“丞瀚言行无状,冲撞王君,不尊法度是错,但他所做之事,亦罪不至死,今日王爷出手,可有取他性命之劲,再者,即便丞瀚有错,也该交由府衙和刑狱司,如今王爷越过法度,将丞瀚打至重伤,自此无后,已触犯大邺律法,王爷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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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
主角为云书黎的小说《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是作者柒鹿兒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重生后和疯批王爷he了的主要内容是:云书黎实在是没想到,即使是重生之后,他依旧在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