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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眼他男生女相,将军看到软了腿

榜眼他男生女相,将军看到软了腿

发表时间:2024-02-16 13:23

作者闪了腰腰所著的小说《榜眼他男生女相,将军看到软了腿》正倾情推荐中,小说榜眼他男生女相将军看到软了腿围绕主人公沈书元戚许开展故事,内容是:沈书元以为戚许很听话,可却不知道其实是因为戚许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榜眼他男生女相,将军看到软了腿小说
榜眼他男生女相,将军看到软了腿
更新时间:2024-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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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眼他男生女相,将军看到软了腿》精选

合昌12年,秋

戚大看着父母愁眉不展的模样,重重地叹了口气。

往年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地里干活了,但今年余县大旱,虽然田里不是颗粒无收,却连自家的口粮都留不够,更别说还有余粮拿去换钱了。

偏偏弟弟又发起了烧,找了郎中来看过,吃了药,虽然烧退了,但却不见起色。

父母想要带着弟弟去城里看看,但,这些都需要银钱,而家里却什么都拿不出。

“要不,先把家里的粮卖了,后面再看怎么办吧。”戚父重重的叹了口气。

戚大摇摇头,家里四口人,这粮省着吃也不过就够两个月的,就算拿去换钱,又能换多少?

“爹,隔壁村,我听说……”戚大低着头,犹豫了下,继续说道:“有人去做契兄弟了。”

戚父抬头看着他,眼神中透着一丝微弱的光亮,犹豫了片刻又摇摇头:“你弟弟还不知道能不能医好,明年种田也不定能不能帮忙,你走了,家里怎么办?”

戚大听到这话,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可当天夜里弟弟再次烧了起来,父母没办法又去找了郎中,这次吃了药却连烧都退不下去了。

第二天天刚亮,父母就抱着弟弟去了城里,戚大本也想跟着,但家里晒的粮食还需要人看着,便只能作罢。

一直到当天夜里,戚父才回了家,一进门看到戚大,他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坐在门边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娘和弟弟呢?”戚大看到爹这样,赶紧开口问道。

“城里的大夫能医,但,需要一两银子。”戚父闷声说道。

“银子?”戚大吃惊的说道,他长这么大只听说过,压根就没见过。

“爹……”戚父咬咬牙,站起了身,直直的看着戚大:“爹给你找了个契弟,对方愿意出五两银子!”

戚大诧异地看着戚父,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听到的是什么:“五两?那么多?”

“嗯,有这个钱,我们家过冬,还有明年采办种子都够了……”戚父羞愧的低着头。

“那不是挺好,什么时候去,我需要收拾什么吗?是不是我去了,他就会把银子给爹啊,那我是不是越早越好?”戚大满脸笑容,只是眼神中透出了一丝仿徨。

他甚至不知道,爹将他卖去了哪里。

“隔壁的欶县,明天一早就去。”戚父一鼓作气的说道:“不用带什么,对方是个好人,我都问过了,你去了,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就行。”

“好!”戚大用力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戚大就跟着戚父出门了,因为路途远,他们走过去,差不多辰时,时间上来说正好。

欶县他从来没来过,到了地方,他四处的看着,发现似乎比余县繁华一些。

戚父问了人,领着他站在了一间一进的院门口,上面写着沈宅两个字。

“就是这里,我去敲门。”戚父深吸了一口气,局促的上前敲了门,说明来了来意,回身冲着戚大招了招手。

“听说你们要来,今日特地让清知也在家等着。”沈岭面容严肃的说道。

戚大局促地低着头,正好看到鞋面上的破洞,他紧张地缩了缩脚趾,才发现这样的举动,对于掩藏破洞没有任何用处。

“来吧,落了契,就算成了。”沈岭也没多耽误,拿出契书,将五两银子一同放在了桌面上。

戚大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有些羞辱感,但此刻再说什么都迟了,他走上前,仔细的按上了手印,就看到爹快速的将银子收起来。

“成了,他就留下吧,你可以走了。”沈岭对着戚父说道。

戚父听到这句,担忧的看了眼自己的大儿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戚大一直低着头,局促的站在厅中,感受着周围的沉静,他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走吧。”清亮淡然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不同于沈父的威严,就像夏日突然看到一汪清泉,就算还没饮到泉中的水,却已经先感受到了那一抹舒爽。

他抬眼看去,瞬间就愣在了原地,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人,他找不到词汇去形容,只觉得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神仙。

沈书元看到他的眼神,有些不喜地皱紧眉头,却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戚大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仔细的看着他的脚步,再控制自己的步幅,不远不近的跟着。

沈书元走到院中停下了脚步:“你叫什么?”

“戚大。”

“哪个大?”

“就是老大的意思……”戚大第一次因为自己的名字自惭形秽。

“既然到了我家,那自然也不是什么老大了,给你改个字吧,就……”沈书元眼眸微垂:“戚许,好不好?”

“好。”戚大连连点头,傻乎乎的笑着,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戚许了。

“我叫沈书元,字清知,你可以唤我清知,也可以唤我书元。”沈书元轻轻说道。

戚许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唤道:“清知……”

“嗯,你爹和你说清楚了吗?你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吗?”沈书元问道。

“契,契弟……”戚许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几个字,会让他的脸颊发热。

“不算,我是要考取功名的。”沈书元说道:“今年各处都有天灾,我们家的生意也有影响,家里的小厮和下人都辞退了,契兄弟不需要去官府入籍,是最简单的。”

戚许听懂了,这是让他来家里干活的,而不是……

他说不清为什么心里还有些失落,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我有力气,我都可以干!”

沈书元点点头,家里之前就把要求给出去了,媒婆收了钱,自然会办好事。

戚许的块头,看上去就什么都能干。

“我爹的生意不大,也就是有几辆车,帮着一些店运运货,你需要做的就是下货之类的,家里的话主要就担水,还有劈柴之类的重活。”

沈书元认真的看着他:“你若觉得辛苦,做不下来,就趁早说。”

“不会,我都可以干,信我!”

沈书元看着他咧嘴笑着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无条件的相信他说的话了。

沈家虽然算不上大富之家,但原来至少在温饱之上,可今年大灾之后,很多店面为了节省成本,就换成了店里的伙计运货,为了接到生意只能降价。

就算这样,收入还是一落千丈,家里能辞退的都辞退了,还变卖了一些东西。

可若是就此不做了,家里又没了收入,还是别人给沈父出了这个主意。

一般会让儿子出来做契兄弟的,家里肯定都揭不开锅了,几两银子虽然不便宜,但进了家门,就不用再付工钱,给口吃的就能使唤了,肯定比雇佣划来。

戚许进了沈家的门,就把他们积攒了几天的柴都给劈了,又把几个水缸都担满了水。

虽然中午吃的多了些,但下午就跟着沈父去卸货了。

沈书元吃完饭就回房间温书去了,沈母犹豫了半天,还是敲开了他的房门。

“娘亲。”沈书元站起身,规矩的喊道。

“我知道,为了家里,让你娶个契兄弟,对你不公。”沈母叹了口气,她是一直反对的,但架不住,家里面临的窘迫。

“没事,我和他说清楚了。”沈书元不是很在意。

“娘……”沈母犹豫了一下,想要交代些什么,但看着儿子懵懂的模样便又忍住了。

“娘亲还有何吩咐?”沈书元轻声问道。

“哦,你也知道,家里现在所有的开销都要缩减,晚上他就住在你的屋里,省些烛火钱,就让他睡在你这榻上,我等下再搬床被子来。”沈母说道。

沈书元点点头,随即说道:“我们两人都为男子,睡在一处也没什么。”

沈母张了张嘴,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元儿,你是要考取功名的,万不可和他牵扯不清。”

沈书元点点头:“儿子明白,若有一日得高中,自然会给笔钱财让他离开。”

沈母虽然还担心,但再多的话,她也说不出口,只能时时多注意些了。

晚饭前戚许跟着沈父回了家,一进门满头的汗,他直接去水桶边浇了水,就走进了屋,看到沈书元有些吃惊的眼神,他才赶紧擦了一把脸上的水。

“你这样会受凉的。”沈书元站起身:“你跟我来。”

戚许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抬手擦着脸上的水,深怕滴落在他的屋子里。

“来,擦把脸。”沈书元递了条帕子给他,然后拉开衣柜:“这身衣服做大了,一直也没改,你试试。”

戚许有些手足无措:“衣服不用……”

“后面也要给你做的。”沈书元将衣服放下就出去了。

戚许看着面前的衣服,虽然不是给他做的,但面料却是他不曾摸过的柔软。

他是家里的老大,不像弟弟总是要穿旧衣,但新衣一般也就是换季的时候,能有一身,就像他身上的这一件,裤腿早就短了,接了块布料便又继续穿了。

他用手指摸着面前的衣服,想到刚才沈书元说这是做大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曾经试过?

想到这件衣服,曾经穿在那人的身上,戚许就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只能用力的擦了把脸。

沈书元并没有站在门外等他,戚许拉开门,看到空荡荡的院子,心里居然有些许的失落。

他走进了正房,看到坐在桌边的沈书元,开口问道:“可以吗?”

沈书元有些不解的转头看他,看到他眼中的些许期盼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说道:“还算合身,这套衣服新,去搬货的时候就别穿了。”

“好……”戚许赶紧点头,他也舍不得搬货的时候穿。

“坐下吃饭吧。”沈父说道。

戚许看到面前的大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小戚干活卖力,在家里应该也没少干,不用我教什么。”沈父似乎很满意的说道。

“那就多吃菜。”沈书元夹了一块肉给他。

沈母想要说什么,张了嘴却又还是忍住了,只是给沈书元的碗里也夹了一块肉。

戚许自然看懂了这个意思,想要将碗里的肉夹给沈书元,又担心他嫌弃自己脏,便只能低着头扒饭。

晚上吃完饭,他勤快的帮着沈母洗了碗,又张罗着烧了热水送到他们屋里。

沈书元看着端水进来的戚许,淡淡说了句:“我还要温书,你先洗吧。”

“我在院子里用凉水冲过了,这热水是给你用的。”戚许说道。

沈书元愣了下,站起了身,走到他的面前,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冰凉一片。

“虽然刚入秋,但太阳落山后的温度已经下来了,你这样若是受凉了,我们还要花钱给你看病。”

沈书元看到他局促的模样,又说了句:“洗漱的水不用多热,就算用柴火的余温,也够了,别为了省这些,把自己弄病了。”

“我知道了。”戚许赶紧点点头。

沈书元又回到桌边:“泡泡脚,让身子暖和些,晚上你就睡这榻上,这被子是娘亲才拿出来的,若是有霉味你忍忍,明早拿去院子中晒晒。”

“好,我都行。”戚许虽然舍不得用这热水,但又不敢违背沈书元说的话,只能脱了鞋,将脚泡进了木盆。

“洗好了就早点睡,寅时就要起身了。”沈书元说道。

“这么早?”戚许有些诧异,但说出了口,又局促的舔了下唇:“我,都行。”

“没事,我会喊你的。”沈书元不再说话,低头看着书。

戚许泡了脚,又出去搬了桶干净的水回来,坐在榻上看着烛火下的沈书元。

微黄的烛光,只将他笼罩在里面,四周都是漆黑一片,照的他就像是另一处的人一样。

戚许痴痴的看着他,就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沈书元看完书,随意地洗好了自己,就看到戚许的被子已经掉了一半在地上,他弯腰将被子盖回戚许身上。

吹熄了烛火走回了床上,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这种感觉很微妙。

今天一天的事情,都有着一丝说不出的荒谬感。

要考取功名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一些污点可能会伴随他的一生,影响他的仕途。

更别说一个契兄弟了。

可现在沈书元居然觉得,多了一个人的感觉,其实还挺好的。

戚许被沈书元推醒的时候,茫然的揉着眼睛,反应了半天看到外面还没亮的天,不解的坐起身。

“去担水,烧水,昨天你劈了柴,若是还够用就不用劈了,我早上要去学堂,等下娘亲就要起来做饭了,所以,你每天都要这个时辰起来。”沈书元说道。

戚许点点头,原来家里虽然也要做农活,但天不亮起来的时候少,他确实没这么早起来过。

“若是……”看到他迷迷糊糊的拉开门,沈书元在他身后说道:“若是困,就等我走了再睡会,爹出门没那么早。”

戚许刚要点头,却突然想到什么,转身问道:“要我送你去学堂吗?”

沈书元愣了下:“不用,我又不是小孩子,又不会迷路。”

“哦,好!”戚许点点头,耳朵泛红的走了出去。

沈书元又看了一会书,整理好自己的书袋,走进主屋,桌上的早饭已经做好了。

“爹,娘。”沈书元打完招呼,就坐下了。

戚许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他应该喊什么呢?

“跟着我喊。”沈书元低声说道。

“爹,娘……”戚许小声的说完,便赶紧坐下了。

“爹,我早上早,可以让戚许等下再睡会,不然白天搬货,打瞌睡就不好了。”沈书元说道。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体力活,肯定要休息好,这个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沈岭点点头。

其实他也不用起这么早,但儿子是全家的希望,他起早了,作为父母肯定是要陪着的。

戚许看着沈书元背着书袋出了门,帮着收拾了碗筷,就走回了房间。

他此刻也睡不着,坐在榻上,看着昨晚沈书元坐的位置发呆,过了会,他站起身,学着他昨晚的模样,也坐在了书桌前。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这么做了之后,似乎他们俩的距离就能变得稍微近了些。

到了时辰,等到沈父在外面喊自己,他换了衣服,走了出去,跟着他去了店铺。

“今天的活有些累,是李员外的府上要重建,都是些砖头砂砾之类的,我先给你领过去,你看看在哪,我就不陪着你了,我还要去别处谈买卖。”沈父交代道。

这也是他选择找契兄弟的原因,用的外人,有些事多少不放心,虽然戚许也刚来,但至少喊自己一声爹。

清知以后肯定要走科举的,家里这一摊子事,总要有人接,就算以后清知高中,不需要了,那也是以后的事。

戚许原来也跟着戚父出去卖过粮食,别的不会,和人打交道他是没什么问题。

戚许到了李员外的府上,听着管家的吩咐,知道了货材要放到哪,就开始一车一车的装。

“嚯,老沈家在哪找的你?”管家看着他干活,站在边上问道。

“我是做的不对?”戚许擦了把汗,紧张的问道。

“不是,这么大一摊事就交给你?他给你开几个钱啊?”管家摇摇头说道。

戚许笑着说道:“我是……我是他家的亲戚,来了也是跟着叔学活的,不然这么大一摊事,叔也不会放心交给我啊。”

“说的有道理,小伙子还年轻,好好干,以后一定比你叔强。”管家笑着让人给他倒了一碗水。

戚许长的浓眉大眼,一笑露出一嘴白牙,无形的就让人心生好感,加上他做活勤快实诚,很快就和李员外府上的人打成了一片。

“戚大哥,我和你说,这块的活做完了,后面的院子员外也要修的,要搬花搬树,你可以去和管家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们一起接了。”府上的小厮说道。

“谢谢啊,我稍后看到管家就去问问。”戚许笑着点点头,抬手擦了把额上的汗。

后面他去问了,管家虽然犹豫,但想到那活也不轻快,油水也不高,便也同意了。

戚许把活干完,都已经华灯初上,他急急地将车送回店里,锁好店门,便回了沈宅。

“爹,娘。”戚许在门外将身上的灰拍赶紧,才进的屋。

“都干完了?”沈父问道。

“嗯,干完了,管家说后面还有个搬园子的活,也交给我们干,明天爹去问一下。”戚许笑着说道,他终于觉得,他对这个家有用了,说话也有了些底气。

“好好好!”沈父连说了几声好,给他夹了块肉:“多吃点。”

“哦,对了……”戚许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沈书元:“我说我是亲戚,喊你叔……”

沈父点点头:“是个做生意的料,我要好好的带带你。”

沈书元听到他的话,握着筷子的手用力了些,但也没说什么,继续吃着面前的饭。

晚上,戚许又打了水进屋:“我在院子里洗过了,今天我身上灰大,在屋里不方便,热水洗的。”

沈书元抬头看他:“和我说做什么?”

戚许今日升起的一点自信,瞬间便消失了,他低着头,嘴唇微张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沈书元看到他的模样,眼眸微垂,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应该,他深吸一口气:“今天辛苦了。”

“不,不辛苦。”戚许赶紧摆手。

沈书元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掌翻转过来,上面有些细微的口子,肯定都是搬货的时候划伤的。

“衣服脱了,我看看你身上。”沈书元说道。

“啊?”戚许紧张的咽了下口水:“身上没有伤。”

“上衣,脱了!”沈书元的语气不容拒绝。

戚许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衣扣,将衣服脱了下来。

沈书元走到他的身后,看到他肩膀处的淤青,微微叹了口气:“坐下,我用药酒帮你揉揉,不然明天该疼了,还怎么搬货。”

“这种花园啊什么之类的重建,一般一天都是干不完的,所以货材也不用急着一天搬完,虽然他们是按车结算,但没必要这么累着自己。”

“我知道,但我今天做完了,明天不就能做别的了嘛……”戚许笑着说道。

沈书元摇摇头,将药酒倒在手心,揉热了之后,贴上他的肩膀,用力的揉捏。

戚许绷直了身子。

“疼,但要忍忍。”沈书元压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

戚许从没接触过这样的手,因为握笔沈书元的手上也有茧,但只有几处,和他手指的粗糙完全不同。

力量中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柔软,让戚许此刻的心,因为过快的跳动,而完全融化,烫的整个胸口都喘不上气。

第二天寅时未到,沈书元就睁开了眼睛,昨晚帮戚许揉肩,所以他的书没有温完,他只能早起看书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桌边,点起了烛火,小心的在前面立起一本书,挡住了洒向戚许那处的光线。

戚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正在看书的沈书元,因为光线的遮挡,他的眼前一片黑暗,但沈书元却像自身散发着光芒,耀眼的让他舍不得眨眼。

听到动静,沈书元抬头看去,看到戚许睡的懵懂的模样,微微摇头:“肩膀疼吗?疼的话,今天就别担水了,昨日的水应该还够。”

“不,不疼!”戚许瞬间跳了起来,晃动了一下双臂,证明自己的强壮:“原来我们家去县里卖粮,也都是我搬的。”

“那一年,也不过就搬一次。”沈书元摇摇头:“今日的活不要逞强,你不说做不了,爹就会觉得你没问题,他不是要压榨你,但你得让他知道。”

“嗯,我不勉强自己,我去劈柴,你看书。”戚许穿好衣服,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沈书元不再多说什么,自己该说的已经说了,他的选择自己没必要干涉,反正受不住了,早晚是会说的。

可戚许却就真的这么坚持下来了,而且因为在沈家吃的多,不过几个月,身量还长高了些。

沈书元也习惯了,每晚在他看书的时候,身边都会有个人坐在榻上看他。

这晚戚许进了屋,用力的跺了跺脚:“外面好像落雪了,不知道夜里会不会下起来。”

沈书元看了一眼窗户,不甚在意的说道:“若是这样,你明日和爹一起的时候,让他小心点。”

“嗯,我会的。”戚许点点头。

沈书元的屋子不算大,加上里面摆了书桌,还摆了个榻,看上去很拥挤,但因为寒意,此刻倒显得有些空旷了。

“冷吗?”戚许已经坐上了榻,被子还是之前的那床,他现在每晚睡觉,都会把衣服压在被头上。

“习惯了。”沈书元说道。

这几日已经开始有些冻手了,往年,再过些日子,他的屋里就会生炭炉了,但今年因为天灾,家里本就不好,炭又连连涨价,估计是难了。

戚许觉得坐在被子里都很冷,更何况他坐在桌前了。

“每日都要这样看书吗?冬天要不就不看了吧?”戚许没读过书,他不明白,这样每日坐着能有什么用。

沈书元摇摇头,耐心地说道:“我已经是童生,明年就要参加院试了,如果可以顺利通过,我就可以参加县学了。”

戚许没听懂,也不知道怎么搭话,只能点点头。

沈书元笑了下:“进入县学,我就是秀才了。”

“真的吗?”戚许笑着揉揉头:“别的我不懂,但我知道秀才很厉害。”

“而且我要是可以成为廪生,就会有廪膳,我们县一年能补助五两银子呢。”

“才五两啊?”戚许皱眉说道。

“呵呵~”沈书元忍不住笑道:“这可不少了,愿意出5两买你,看的也不是一年的收益啊。”

戚许看到他的笑脸,直接看直了眼,沈书元很少笑,他的身上总有一股子儒生气,就像从内而外有着一个框架,将他给框在里面。

不苟言笑,一本正经,循规蹈矩,似乎这些词都能用来形容他,这种有些鲜活的表情,是真的很少能看见。

“我知道了。”戚许将自己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我每晚先去你的床上,帮你暖被窝,等你要睡的时候,就暖和了。”

“你是男子,我也是,我没那么怕冷。”沈书元说道。

“不不不,你和我不一样,我这皮糙肉厚的,从小就冻习惯了,你别给冻坏了,我去给你捂被窝,我洗干净了,不臭的。”

沈书元看着他急急的拖着鞋,跑到自己的床边,拉开被子,躺了进去,乌黑发亮的眼睛,就算这么远,也能看得见。

他看了一眼平时戚许睡的榻,又看了一眼,睡在他的床上的他,微微的呼出了一口气:“这个榻对着门,晚上会漏风。”

“我不怕冷。”戚许笑着将被子裹紧了一些,想要全部都帮他暖到。

“我的意思是,你把这床被子也抱到我的床上,我们两睡一起,不是更暖和?”沈书元淡淡的说道。

让戚许睡床,倒不是临时起意,他早就准备在天冷的时候这么干了。

榻上漏风,而且下面也过于单薄,太容易受凉,最近爹已经离不开戚许了,他病了,也是麻烦。

戚许没想到沈书元是这个意思,僵在了床上,想着他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是有沈书元的?

等到他回过神,他已经把自己被子搬上了床,木讷的躺在了被子里,而且他将自己的那床,压在了上面,也就是说,两个人会睡在一个被窝里,而不是分开睡。

沈书元也不知道是没发现,还是不在意,继续坐在书桌前温书。

直到烛火熄灭,戚许绷直了他身子,他知道沈书元要上来了。

“你往里面睡一些,我正好睡你捂暖和的地方。”沈书元站到床边说道。

“好……”直到张嘴,戚许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居然如此干涩,发出的声音嘶哑。

沈书元躺倒床上,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因为真的暖和,但是他太凉了,温暖的被窝很快就冷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

“你还说你不冷,你看看,你这凉的,以后能不能坐在床上看书啊?”戚许念念叨叨的将他抱进怀里,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这几个月虽然戚许长了个些,但沈书元也没落下风,他们两的身量一直都差不多,只是体态区别很大。

沈书元文弱,戚许健康,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戚许似乎要高一些。

冰凉的身子贴上温热的身躯,沈书元微微抖了下,不由的又贴近了一些:“在床上怎么看书啊,不说看不看得进去,烛火要是飘落了,就要出大事了。”

“那以后就包着棉被看书。”戚许说的认真。

沈书元只当是句玩笑话,微微摇头,便闭眼睡了。

戚许几乎一夜都没睡,两人睡在一起,比自己睡暖和的多,更别说怀里的是沈书元了。

第二天一早,有着生物钟的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睛,虽然光线昏暗,但他们还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自己。

“真暖和。”戚许主动说道。

沈书元也点点头,这样就算没有炭火,这个冬似乎也没有很难过了。

两人洗漱好,沈书元温书,戚许又去挑水了,而今天沈书元却觉得心情很难平静。

他站起身,打开窗户,看到站在雪地里的他,脱了外面的薄棉服,正在劈柴,就算落着雪,他嘴里呼出的热气,和他额间滴落的汗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和这寒冬格格不入。

用完早膳,沈书元便背着书袋出门了,他的学堂在县里的另一头,距离不算近,落了一夜的雪,路又变的更难走了。

他路过了一间成衣铺子,看着还没开门的铺子低头沉思了一会,便又继续向着学堂走去。

因为落雪,沈岭这一天的活计也干的不算顺堂,到了下午,雪是不落了,反而变成了雨,地上泥泞了起来,比落雪的时候还难走。

“早些回家,今天估计也没办法了,货走半路估计都湿透了。”沈岭说道。

戚许看着外面的雨,犹豫了一会:“爹,既然不干了,我带着伞去接清知吧,这路不好走。”

“也好,路上小心些。”沈岭点点头,便让他走了。

虽然沈书元没带他去过学堂,但这段时间,他已经把县城跑熟了,自然知道在哪里接他。

沈书元举着伞,抱着怀里的书袋,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学堂,看着已经微微湿了的鞋面,重重的叹了口气。

“清知,我来接你。”戚许走到他的面前,笑着说道。

沈书元有些不解的皱眉:“我带伞了,你和我一起走回去,我不知道意义在哪。”

戚许没在意他的话,转身蹲下了身子:“意义在于,我要背你回去,这一路走回去,鞋子就湿透了。”

沈书元愣了下,随即摇摇头:“没必要。”

“上来,不然我就白跑一趟了。”戚许却第一次固执的没听话。

沈书元看着他的背影,收起手中的伞,趴到了他的肩上。

“放心吧,货比你重多了,我都可以很稳。”戚许拿着沈书元的伞,让沈书元举着他的伞,稳稳的向家走去。

“你就是怕我湿了鞋吗?”沈书元趴在他的肩头问道。

“鞋湿了没什么,我是怕你冻着脚,每日白天你都要挨冻,要是又冻疮了,一个冬天都好不了。”戚许说道。

沈书元将脸埋进他的肩膀,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样可以挡住风,让他一点都不挨冻,不然不是让他白跑了一趟。

将人背到了沈宅门口,戚许才将他放下,看着他撑起伞,脸颊因为暖意而红扑扑的,高兴的笑出了声。

“傻笑什么?”沈书元摇摇头,走进了家门。

他先推开房门,准备放下东西就去父母屋里打招呼,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坐在里面的母亲。

“娘?”他有些不解。

沈母刚要说什么,就看到跟着进来的戚许,眉头微皱:“戚许,你去看看灶上的火,我和元儿说两句话。”

“好咧。”戚许点点头,就出去了。

“怎么了?”沈书元不解地问道。

“啪!”沈母用力拍了下桌面:“你们晚上睡在一起?”

沈书元看了一眼床上的被褥,然后点点头:“他的被子太薄了,榻又对着门口,晚上漏风,怕他病了,今年家里又没法买炭,我也不能生病,睡在一起暖和。”

沈母准备了长篇大论,听到沈书元说的正经,她反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你们是契兄弟!”

沈书元点点头:“我知道,契兄弟不就是一起生活吗?现在又不可能让他走,所以怎么了?”

看着自家儿子懵懂的模样,沈母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但她又怕戚许有坏心思带坏了沈书元。

“他就和你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对的吗?”沈母问道。

“没有啊,是我让他和我一起睡的。”沈书元坐到母亲身边:“娘,他都进了我们家,也喊你一声娘,这段时间也帮了爹很多。

虽然是我们花钱买来的,但人家也问心无愧了,你别总把他当外人。用一些心思揣测他,人心有时候就是这样凉的。”

沈母心里担心的事情,她又不好明着说,但看着儿子的模样,她又觉得,儿子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你们注意点分寸。”沈母说完就离开了。

沈书元不知道这个分寸是什么,站起身准备去主屋,就看到站在外面的戚许。

“我可以睡回榻上的。”

“可我怕冷!”沈书元一句话,就回绝了他,然后从他身边走过,向着主屋而去。

戚许转头看着他的背影,抬手揉了揉头,觉得这个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背影,却是那么的温暖。

沈母看到沈书元走进来,看了一眼沈岭,犹豫了一下,看到跟过来的戚许还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这个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晴。”沈岭看着外面的天气说道,又是雪又是雨,晚上温度下来明早应该就结冰了,运货就更难了。

“不过说买头骡子拉拉货吗?”沈母说道。

“嗯,已经谈好了,不买,需要骡子的时候,老李头跟着我去拉,按趟给他钱。”沈岭说道。

“虽然不太划来,但不用自己养,也不怕养死了,这么想也是合适的,毕竟我们也不是每天都需要。”

沈母点点头,又看了戚许一眼:“最近天气不好,你多跟着你爹,他有的时候爱逞强,别让他伤着。”

“嗯,我知道。”戚许赶紧点点头。

沈书元能感觉到,母亲对于戚许的敌意,这是从他还没进门就有的,他当然知道母亲的顾忌,但这个决定对家里最好,也没必要为了一时的名声而拒绝。

更何况,在他们这边,契兄弟的情况很多,同学堂的也有人家里有,所以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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