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谋》小说作者:程虚竹,主角:莫于池、白风誉。这是一个轻权谋重恋爱的1v1古代双男主小说,主要内容是:白风誉在朝政混乱抽丝剥茧,破万局之谜,以权谋大计,同挚友将太子送上权利高位。奈何自己深陷囫囵,在局中局又何以保全身而退之?
《谋计》精选:
白风誉在饭桌上随便问了几句唐城的情况,到也算是了解。
他吃完饭跟着莫于池去成衣铺裁料子,选了几个比较清雅的颜色,说是三日后送到。
莫于池的衣服也没换下来,此刻的他看起来有些严肃,像是要押着白风誉去官府。
他比莫于池矮一点,但也算不上太矮。
“你身量似乎又长了些。”
白风誉抬手拂过他的头顶,又踮脚试探了一下。
莫于池正锁眉,闻言虚握住他作乱的手,将人按好。
“我还黑了不少。”
白风誉也没问莫于池要带他去哪,一路上跟着走就到了练兵场外。
他左右望了望,没看见宋堰他们。
“带我来这儿干嘛?”
莫于池转手握住他的手掌:“去上药,方才吃饭时你手抖的不行。”
他低头看了眼,手腕的红肿早就消退,留下的都是乌青。
莫于池带人去了自己的帐里,在案几的小抽屉里翻出药瓶。
他给人擦在手腕上按摩。
到底是硬生生砸了一下,这一按白风誉还是痛的。
他没吭声,只是手忍不住缩了一下。
莫于池把人的手往回里拉:“忍一下,快好了。”
他给人弄了一刻钟,才放下手。
白风誉忍得辛苦,头上也冒出虚汗。
莫于池抬眸看向他的脸,鼻尖有些红,嘴唇也被他咬的殷红。
他给人把袖口整理好:“痛就对了。”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讲过话,除了在成衣铺时选料子量身段,莫于池几乎是问啥答啥,别的一句都不多说。
白风誉坐在他的床榻上,见此伸手捏了捏他的手心。
莫于池给他涂的药是凉的,他手心还泛着些湿润。
“还生气呢?”
他捏着宽大的手掌,用指尖轻轻挠着他的手心。
莫于池把药瓶扔在一边:“没有。”
他每次生气都跟个闷葫芦一样,一问一答,不问不答,生的最严重的气也就是上次好久没找白风誉。
白风誉那时虽然知道,但两人心意没挑明,他也不好意思问是不是吃醋了。
见那人死鸭子嘴硬,他又转了转手腕。
“好疼,手心也疼。”
莫于池果然将他手摊开,仔细看着。
白风誉的手掌心只剩下一道浅淡的疤痕,若是不细看也看不见。
他趁机转手扣住莫于池的手掌,插进指缝里,十指相扣。
白风誉倾身靠近他:“为什么生气?嗯?”
他身子低了些,望向莫于池,眼里都是笑。
莫于池为什么生气他当然知道,但是这个闷葫芦总是不说,尽让人猜。
他不敢挣脱开,怕伤了白风誉。
只得偏过头:“没什么。”
白风誉好脾气的抬起另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又攀上他脖颈,继续把头偏到莫于池面前。
“长生,为什么生气?”
莫于池认命般用另一只手将他身子扶正:“就是觉得你太憋屈了,没有生你的气。”
他的手附在白风誉腰间,眼神止不住的乱瞟,耳垂染上红。
白风誉笑着摸他的耳垂:“我没有憋屈,只是不想太麻烦。”
“而且你不是来了吗,我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莫于池看着他的手腕,又不说话。
“这个是不想被他碰,你也知道我手已经使不上力了。”
他眼睛都笑弯了,还温声温气的跟莫于池说话。
莫于池把腰间的手拿开,朝他那张脸看去。
确实好看的紧。
“知道了。”
白风誉收回松着的手,手上还带着他的余温,这一撤似乎还有些不习惯。
他撑起身子往地下站,手腕如今正烧的难受。
屋外传来小兵的声音,白风誉转头望向他。
“莫将军,我们来送些角黍。”
两人相视,莫于池问道:“谁送的?”
“练兵场外的一些铺子,他们说莫将军这些月让周围安定不少,感谢您的。”
莫于池抬脚走出去,将那一串的角黍提了进来。
他们的手都很巧,个个角黍都长的绿滚滚的。
白风誉笑着打趣:“莫将军,保平安,大英雄。”
莫于池将角黍放在桌上:“你想不想吃,带回去让他们煮。”
白风誉坐在桌边摆弄那几个角黍,线的捆绑和艾叶的包裹都很好看。
“你不喜欢吃吗?”
莫于池也坐在他旁边:“还好,只是不经常吃。”
他还是剪了几个留给了莫于池:“明日就是端阳节,你要是嫌麻烦就来醉月楼跟我吃。”
白风誉走的时候把头上戴的那些发饰全扔在他营帐了。
“太多了,放你这。”
苏词措楼里的衣服和头饰他全都穿上了,当时嫌麻烦换了衣服没换头饰。
一走路也是一群叮叮当当的,他到现在才想着给取下来。
长发披散在他身后,这时候看起来更加清冷。
莫于池在身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发带,他早就弱冠,头上常带的也是冠簪。
白风誉刚准备在那堆头饰里找出能戴的,身后就有人递上一根红色的发带。
“这个,我用过的,你若是不嫌弃。”
白风誉笑着接过,还贴心的让他帮忙束一下。
莫于池伸手替他整理墨发,摸在手里也是柔软的。
他低头仔细弄着,也没看清白风誉的表情。
那根带子看着都不像束发的,他也没多问。
提着一小捆角黍跟人走出练兵场。
“日后你来醉月楼,别再穿的这么重了。”
莫于池点点头,将人送了出去。
翌日,他早早就在醉月楼门口等着。
醉月楼再怎么说也是最大的青楼,开门的时间也很早,一楼的大台子上早就搭好了琴,一群歌女在一旁候着。
莫于池今日只穿了身黑色的长衫,身侧依旧带着佩剑,脸上的面具未摘。
老鸨对于这位也是害怕,每次往那一站都跟要来抓人一样。
她走上前问道:“莫将军找谁?”
莫于池靠着门框,闻言朝三楼看去。
“白公子。”
老鸨把人放了进去,又转头继续让她们跳舞。
莫于池走到门口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响动,想着可能是人还没起,便准备去楼下找个地方随便坐着。
他刚一凳子坐上,楼里的歌女都开始收拾东西跑了。
他本是背对着大门的,看那群歌女的眼神,便朝背后望去。
又是佑闵浅。
昨日将他关了进去,今天就放了出来。
他坐在位置上喝着小二上的茶,因为来的人逐渐多了,他也就不显眼了。
佑闵浅把老鸨叫了出来。
他说,要约昨天那位公子吃饭。
莫于池耳力极好,他抱着剑靠近他们,站在佑闵浅身后继续听他说。
老鸨低着头不敢看他,但一个劲儿说自己做不了主,那公子也是贵客。
佑闵浅问她那人在哪个房间,自己亲自去请。
莫于池走上前问道:“牢里善待你了?”
佑闵浅僵直了身子转过去看他。
“莫将军?好巧,你今日怎么来了醉月楼?”
莫于池一只手握着剑柄另一只手叉着腰。
“若不是今日来了醉月楼,还看不见佑公子这死缠烂打的一面。”
佑闵浅哽了哽脖子:“在下,在下这是望一美人兮,思之不见,心有所念。”
莫于池轻嗤了一声:“你招惹不起。”
佑闵浅抬脚准备往上走,楼上便有人下来了。
白风誉有些困倦,他还是不太习惯这里的床榻。
他倚身靠在扶梯旁,面前便是挡住去路的莫于池。
“这是在闹什么?”
他又往下走了几步,眼睛有些疼,抬手揉了揉眼睛,半边身子都靠在莫于池的后背,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莫于池感受到身后的变化,挺直了背。
佑闵浅直言:“公子,在下想邀你游湖,可否赏脸?”
白风誉疑惑的嗯了一声,踮起脚看向被遮挡住的佑闵浅。
“不去,湖上多蚊虫。”
佑闵浅想扒开莫于池跟他讲话,被面前的人挡了回去。
“他不是说不去吗,莫不是还想进去坐坐?今日端阳该回家吃角黍了。”
他直接把身后那人转了个向,揽着后腰带回楼上去了。
白风誉被这抱小娃娃的动作给吓清醒了,他扶住腰侧的手问道:“你这么这么轻松就把我拎起来了。”
莫于池低头看了眼他的身板:“你太轻了,抱不起来才奇怪。”
白风誉狐疑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他早些年还会去练骑射,身上也有些肉,平时吃的饭也挺多,不能这么轻啊。
他被人带回房间,被褥还胡乱搭在床上。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莫于池替他整理好被褥,又伸手给他梳着凌乱的长发。
“醒的早,就过来看看,看你在这儿睡的似乎不太好。”
白风誉坐在凳子上任他摆弄,脑袋又有些昏沉。
“是,可能有些认生吧。”
莫于池替他束好头发,再倒上茶水。
“那今日出门再去买些安神的熏香。”
白风誉也没拒绝,小口喝着茶水等人把煮好的角黍送上来。
他手腕上的伤颜色已经淡了不少,看起来也不那么严重。
莫于池照旧掏出药瓶给他按摩着,还时不时看看他的表情。
白风誉有些放空,神情也呆滞下来。
一副任人摆弄的样子。
莫于池给他把袖口挽下去。
苏词措老早就被送去了练兵场陪宋堰,也没空去其他地方浪。
他将角黍端了回来,找了个不太大的剥给白风誉。
将他放在盘上,又去将糖碟摆在他面前。
白风誉拿起筷子吃了点。
他早上没什么胃口,勉勉强强能吃完一个。
托人煮了三个,莫于池把剩下两个吃完了。
他将碟盘收拾好,交给外面的人。
“带你出去转转。”
莫于池将人带着出了门,脸上的面具还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