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小说《英语老师今天也很烦》的主角是应禹婺礼,是作者商近里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应禹他发现他和物理老师婺礼之间的关系有点紧张,为了保持良好的同事关系,他开始邀请他一起吃夜宵,但是谁知道吃完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差了。
属性: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加不好了。
《英语老师今天也很烦》精选:
婺礼一进办公室就迎面撞上面带“和善的笑容”的应禹。
虽然他们并不熟,婺礼也觉着应禹笑得这么油腻做作大有问题,本着同僚之间友好互助精神问候道:“你没事吧?”
被撞到的应禹笑容依旧:“没事,又不疼。”
婺礼沉默一阵,重新开口:“我是问你脑子。”
周五晚上特别适合放松一星期的劳累,应禹躺在床上看书,手机一震,他看见预览显示是申悟发的消息就没管,低头又把书翻了一页。
手机不断嗡嗡震动,在床头柜的边缘试探。
应禹终于被吵到失去耐性,伸手去探手机。
“啪!”在他指尖快要接触到手机时,手机正面朝下摔到地上。
应禹丢下书捞起手机,屏幕裂了,但还能用,而且还在震。
“你干嘛?”应禹忍无可忍点开申悟的聊天框,多达三个屏幕的语音消息,每条十秒左右。
申悟发来一张证件照,以及一条兴奋的语音:“像不像婺礼!”
应禹点开大图,隔着玻璃裂痕他也能看清照片上人的五官,是婺礼本人没错了,但为什么非要在周末发婺礼的照片给他?
“我发现你们居然是同岁啊!”
应禹:“请问你是有什么特别技能,能从照片看出别人的年龄?”
“你没有听我之前的语音吗?”
“没有,而且你口齿不清,文字翻译都无能无力。”应禹狠狠地吐槽申悟,对那三个屏幕的语音红点实在提不起兴趣。“劝你重考普通话考试吧。”
“我在他大学学生会的过往公告中看到的,突然就get到了他的颜值!”申悟本来对那群花痴婺礼长相的女老师们嗤之以鼻,看到婺礼的证件照都能保持住帅气值,瞬间就明白了大家的长相差距在哪里了。
“你是gay到了他的颜值吧?”应禹无语了,不懂这种事情有什么值得说的。
又不是中学女生,为什么要讨论其他男人的长相。
而且为什么要像一个变态跟踪狂一样去挖对方大学时期的照片出来……
“你就不好奇他一个加州理工毕业的为什么来教中学物理吗?”
应禹老实回道:“不好奇。”
“可我好奇啊!”申悟在语音里都喊破音了,莫名高亢的尾音让他听起来更加像个变态。
应禹:“……你好奇就去问他啊!”
“我去问他这个多尴尬,不好这样啦。”申悟不好意思道。
应禹:“懂。”
三分钟后,来自申悟的咆哮语音:“应禹!你为什么要把我跟你说的话告诉婺礼!”
帮忙转达疑惑的应禹叹口气,“你不是觉得尴尬吗,我就替你开口问了。”
做个好人怎么这么难。
“那不是更尴尬吗!”申悟转而去应付婺礼的问号,终于停止了对应禹的语音轰炸。
应禹松了口气,把手机锁了屏,指腹轻轻摩挲着屏幕上的玻璃裂痕,心想下个月发工资得换个手机了。正要放下手机,婺礼一条消息点亮了屏幕。
“明天有空来我宿舍吃饭吗?”
这句话让应禹想起了教导主任,教导主任每次叫他面谈都是在电话那头问“你现在有空来我办公室喝杯茶吗?”.
"噗。"应禹不自觉笑出声,回了婺礼一句“好”,复又想到一个问题,“你宿舍?吃什么?”
“自己做饭吃。”
应禹尴尬了几秒,坦白道:“我不会做饭。”
“那你买菜吧。”
“……我没上过市场。”
婺礼不知道应禹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那你吃饭怎么办??”
应禹面露得意之色:“我点外卖贼溜!朋友,约吗?”
婺礼全身细胞都在极力表示拒绝:“不了谢谢。”
周日吃饭项目又多了一个子任务: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你长这么大没没买过菜?”婺礼狐疑地看着在菜市场好奇地东看看西瞧瞧的应禹。
“买是买过。”应禹看见什么都感到新奇,“以前读书那会经常买学校商超的沙拉吃。”
婺礼仿佛看到了史前巨鳄一样惊奇,“我说的买菜不是这个意思。”
“买菜还有什么含义?”沙拉里面不也一堆菜叶子?
“……就是买做饭的食材都可以叫买菜。”婺礼解释了一下“买菜”的指代内容。
应禹这回才真正明白了,“可我不做饭啊,怎么可能买过。”
婺礼想着小时候应该都有跟妈妈上市场的经历吧。“那你妈妈呢?”
“她也不做饭。”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你有什么东西不吃的吗?”婺礼在菜摊前挑着新鲜蔬菜,问着应禹的忌口食物。
应禹摇头:“我不挑食。”
婺礼拿起两个番茄放进菜摊的篮子里,“那今晚做个番茄炒蛋吧。”
“好。”应禹欣然接受。
婺礼又挑了一把小白菜,拿了点姜葱蒜,正要叫老板结账,扭头看见应禹正对着摊位上的茭白出神,“你想吃吗?”
“这是什么?”应禹看着青白颜色的茭白,感觉像葱又像笋。
“茭白,炒肉吃挺好的。”婺礼在脑海里搜刮了一番词汇,没找到贴切的词语来形容它的美味,只能给出一个干巴巴的描述。
应禹拿起茭白仔细端详,他平常吃的素菜也不少,但第一次见到这种蔬菜感觉很新奇,放到鼻子下嗅了嗅味道。
那一瞬间,婺礼有种带小孩上市场的错觉,突然就想着让他尝尝茭白是什么味道,好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婺礼随即抓起应禹手里的茭白放进菜篮子里,“今晚吃茭白吧。”
应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更改菜式,一怔,为番茄打抱不平:“不吃番茄炒蛋了吗?”
“……”婺礼本想说“不吃了”,但看应禹一副期待的模样,话到嘴边硬是改了口,“都吃,炒两个素菜。”
应禹不知道婺礼复杂的心理过程,但看到他纠结神色,以为他是预算不够,于是拍拍他肩:“没事,今天我付钱。”
不在同个频道的婺礼:“啊?”
“你想吃多少个素菜都依你。”
“……我就不能吃点肉?”
带着好奇宝宝逛了一圈菜市场,婺礼终于买齐了晚饭食材,一回头发现身后的应禹没了人影。
按原路返回,在水产那边找到了应禹。
应禹正专注地看着鱼贩手法娴熟地杀鱼,拍晕,剖肚,掏内脏,去鳃刮鳞,一气呵成。
“哇……”应禹忍不住发出赞叹声。
婺礼看了眼手上提着的塑料袋,感觉晚饭应该没办法再加一条鱼了。
“你看到了吗!”应禹指着鱼贩手里已经处理好的草鱼,双眼发光。
“在市场每天都能看到啊。”婺礼已经过了对这些事情产生激动情绪的年纪,他自己也能做到的事,就没有“佩服”的必要了。
应禹嘴里嘟囔着:“真羡慕。”
……杀鱼是什么不得了的表演吗?为什么要羡慕这种东西???
婺礼原先想的是,应禹说“不会做饭”是谦虚,但从他在市场的表现看来,那是完完全全不会做饭的水准。
只能让应禹去洗菜,其他的指望不上了。
半晌之后,婺礼从应禹手中抢救下了被一层一层剥开到只剩两根手指粗的茭白,顺便把他赶出了厨房,并关上了隔断的玻璃门。
应禹拉着门:“开门啊!我要学做菜!”
“你先学做个普通人吧。”
婺礼为了支开应禹,只好让他去楼下买啤酒。“随便什么牌子都好。”
应禹依言下楼。
等他炒完第二个菜,端着盘子回到客厅时,看到了气喘吁吁瘫在沙发上的应禹,以及他脚边一箱啤酒。
“你怎么搬这一大箱……”婺礼无语了。
应禹从沙发上坐直起来:“感谢发明电梯的人吧。”
“你喝得完吗?”
“不是你喝吗?”
婺礼:“……”
其实为了避免单独相处的尴尬局面,同时也为了防止值班那晚的智障操作重现,婺礼还叫了申悟一起过来吃饭。
但申悟今天下午临时有事来不了。
跟应禹说起这事的时候,应禹也没有特别惊讶。
“他早就告诉过你了?”婺礼对此并不奇怪,应禹在办公室里独来独往,好像就申悟跟他说得上话。联系他这个奇葩性格,可见申悟也是个了不得的人才。
应禹不咸不淡地说道:“有个学生家长在追他,他不敢出家门。”
婺礼皱眉:“是这么热情的女士?”
“是热情的男士。”应禹纠正道,“还搬到他家隔壁,他上星期就开始在申请学校教师宿舍了。”
这一段话槽点太多,婺礼不知道要对哪一部分表示吃惊,最后往自己张开的嘴巴里塞了一口菜,突然想到一个盲点,“学生家长?那学生是离异家庭?”
应禹想了一会,“好像不是,是那个学生的叔叔,期中考后家长会认识的。”
婺礼看应禹神色如常,身边发生这种事对他来说似乎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你不觉得很不可思议吗?”婺礼问道。
“是有点。”应禹点点头。“我没想到来参加家长会的是叔叔而不是父母。”
婺礼鸡同鸭讲,不懂以他这种情商怎么在这种私立学校呆的,“……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当上老师的?”
“靠关系啊。”
这话真的没法接。
婺礼是个各方面都很随意的人,除了吃饭。
像之前烧烤就一定要吃热腾腾的,他对食物味道有自己的要求,鸡翅提前半小时用调料腌好,海鲜吃原味才能吃出食材最初的鲜甜。
所以他宁愿在家里忙前忙后做一顿饭,也不愿意出去饭馆吃一顿。
“你怎么会做饭的?”应禹尝了一口茭白后啧啧称奇,不得不承认,有强迫症的人做事就是到位。
“不知不觉就学会了。”婺礼搬了张板凳坐在应禹对面,看着他吃下茭白后露出的表情不像是难吃,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应禹不理解“不知不觉”是怎么学会某样技能的,不由得感叹道:“优等生的世界里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啊。”
尽管只是一句普通的感慨,用冷淡的语气说出来就像在讽刺。
婺礼听多了这种话,早就免疫其伤害,甚至还能反问一句:“羡慕吗?”
“当然羡慕。”应禹目光诚挚,“我要是做什么都这么有成效,我以后就能换个床了。”
“啊?”婺礼不知道这跟床有什么关系。
“宜家那个床,真的太难组装了。”应禹看了网上的买家秀后疯狂种草,兴冲冲去宜家买了一个组装床,结果组装从入门到放弃,至今还七零八落地放在车库里。
这人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婺礼忍不住吐槽他的人生:“你其实生活里就没有什么烦恼吧?”
应禹想了想,不服气地反驳:“你怎么可以看不起我的烦恼,快向它们道歉。”
……真是对不住了啊。
“你怎么跟养在深闺的大小姐一样。”婺礼开了第四瓶啤酒,应禹第二杯都还没喝完,“喝个啤酒都这么慢条斯理。”
“我不习惯这种酒杯。”应禹为难地看着面前的威士忌杯上的波纹。
这酒杯是婺礼买来平时喝水用的,因为不拆卖,他买了一套四个,有客人来家里的时候也是拿这些杯子倒水喝,他倒不觉得这个杯子有什么问题。
“那你平常用什么杯子喝啤酒的吗?”婺礼好笑道。
“我平常不喝啤酒。”
“……”
行吧。
一箱啤酒喝了一半,婺礼感觉到一丝醉意,起身准备去洗把脸清醒一下,一低头看见应禹靠着沙发睡着了。
婺礼:“……”
要不要醉得这么悄无声息啊!
婺礼匆匆洗了把脸,回到客厅见应禹睡得正香,看下时间还早便不管他。认命地收拾着一桌狼藉,等他把锅碗瓢盆都洗干净,桌子也擦了三遍,还洗了个澡后,发现本该在沙发上的应禹不见了。
“回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婺礼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湿发,奇怪地回房间拿起手机,发现通知栏一片寂静,忍不住发了消息问应禹是不是酒醒了。
发送成功时,他听见客厅传来一声信息通知音。
难道还把手机落下了?
婺礼回客厅走近沙发,发现应禹不是落下了手机,是落下了整个人。
应禹躺在沙发跟桌子之间的空隙中,双眼紧闭,呼吸绵长。他脸上因为酒精作用而泛起的红潮逐渐褪去,但由于肤色较白,仍能看到残留的浅浅粉色。
“喂,醒醒,别睡地板上。”婺礼俯下身握住应禹手臂轻轻摇了摇,应禹皱着眉扭了下肩膀,但眼睛还是没睁开。
看来是叫不醒。
应禹既然能从沙发上滚下来都不醒,今晚是不能让他再睡沙发,万一掉下来撞到头就不妙了。
婺礼决定好心地让出自己的床位给这位醉酒的客人。
重新俯下身子准备扶起应禹,脖子上挂着的毛巾垂下抚到应禹,正在睡梦中的应禹脸上一痒,突然伸手抓住毛巾两端尾部往下扯。
粗糙的毛巾被猛然一拉,婺礼直觉后颈火辣辣的痛,为了避免死于醉鬼绞首,配合着应禹的动作而低着头沉下腰。
但重心失衡,婺礼这个怪异的姿势坚持不到半分钟就宣告失败,几乎是以“砸”的速度落地……噢不,砸在应禹身上。
婺礼鼻子直直撞在应禹的肩膀上,瞬间眼前一黑,鼻腔涌上一股酸涩的腥味。
“……嗯?”
虽然鼻子很痛,但好消息是,应禹松开了毛巾。
坏消息是,应禹醒了,而婺礼一时间难以解释自己为什么压在他身上,还流着鼻血。
这个画面怎么看都很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