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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春寒

料峭春寒

发表时间:2021-12-14 11:39

《料峭春寒》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咸蛋黄酱,周弋郁北澜是小说中的主角,料峭春寒主要讲述了:郁北澜第一次知道放手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之前他做不到只是因为太喜欢了,但现在他可以做到。

热门评价:他可不一般。

料峭春寒小说
料峭春寒
更新时间:2021-12-14
小编评语: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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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春寒》精选

我承认这个分手提出的很突然,楚怀呆板地坐在咖啡馆的沙发上,连手中的咖啡杯都停滞在了空中——他大概这辈子也想不到我会对他说这种话,用决绝的语气说出“我们还是分手吧,从明天开始我就会搬出云樾”。

是啊,我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最爱他的人,即使是现在,我也能承认我爱他超过我的本身,我的所有,我的一切……可终究“爱”这个字太过沉重,楚怀不明白我对他几近病态的爱,也从未感觉到我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歇斯底里。

我是个疯子,我好爱你,楚怀,我真的好爱你,我怕我继续待在你身边,我会做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我爱你,我声嘶力竭地在心底呐喊,要是你爱我有我爱你的十分之一,我也会心甘情愿的为你做任何事,甚至为你肝脑涂地,为你献出生命,为你千千万万遍。

可如今,即使我的内心翻了天,我还能依旧表面镇定地坐在他面前,对他机械地重复了一遍:“我要和你分手。”

“砰”的一声,他将手中的瓷杯砸在桌子上,帅气的脸上满是狰狞,手骨关节咔咔作响,完全没了平时绅士的态度:“你说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我说我……”

刹那间,一杯温热的咖啡劈头盖脸泼在了我的身上,他往我身边摔碎了杯子,杯子的碎片肆意飞溅,刚好划破了我的右脸。

我“嘶”了一声,摸到了右脸湿润的液体。这人,问我又不让我说,他怎么这么矛盾。

“你凭什么说分手就分手,郁北澜,你离开我能干什么,你别忘了这几年都是谁在养你?!”他似乎越说越生气,越过桌子揪起我的衣领,试图唤起我的理智:“你当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你有什么资格提分手,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分手,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大概真的是疯癫如我,听见他说这句话后我还挺兴奋的,我曾经的愿望就是和楚怀死在一起,最大的奢望就是不求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果楚怀不愿意和我一起死去,那我也只能委屈一下自己为他去死了。

可我现在残酷的很,我觉得我是在沉沦中清醒,又清醒着沦陷,我一边用目光迷恋地描绘他脸庞的轮廓,一边又绝情的说:“你能冷静一点吗?”

“你说什么?!”他几乎暴跳如雷。

“我看见了。”我盯着他的眼睛,轻快又肆意地笑着:“我看见了呀,在机场。”

很好,我成功看见了楚怀来不及收回的惊愕神色。

我收敛了笑容,心抽疼得厉害,钝钝地在胸腔跳动着。我明明想很努力装出一副没心没肺地模样,从容地提出分手,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开楚怀。可看见楚怀那不加掩饰的表情,我承认,我还是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他最爱的人从国外回来了,我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待在他身边呢?

五年了,从大三到工作三年,楚怀等了那个人五年,也和我在一起了五年。我曾经觉得时间就是良药,是遗忘药,我和楚怀在一起的第一年笃定相信,楚怀会忘记那心中皎洁无暇的白月光,变成我的最佳拍档,我的灵魂伴侣。只是没想到五年里,我成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而白月光依旧是那挂在天上、高洁不可触摸的明月。

“你发什么疯,我都说我跟她已经没关系……”

“谁没关系会在机场等人家三小时。”我咄咄逼人,又意识到自己表现地太过在意,费力地掰开他抓住我衣领的手,抽出几张纸巾狼狈地擦拭身上的咖啡,说实话,身狼狈,心更狼狈。

我是个感情的loser,和我交往五年的男朋友心里一直装着其他人,我用五年时间也改变不了他的心意,我爱他也恨他,更恨自己成为不了女人,无法做他心中的朱砂痣。

我扔掉纸巾想走,楚怀终于意识到什么,他颤抖地扑过来抱住我,说他错了,他不该拿咖啡泼我,不该对我大吼大叫,让我在咖啡店丢人……他反省了一堆错,就是不说他不该去机场等他的白月光三小时。

我累了,我想说楚怀我好爱你,但你的心从来不在我这里,又何必纠缠着我不放,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澜澜,澜澜,你别走,我们回家好不好,你别跟我闹别扭了好不好?”

我什么时候闹别扭了,我分明心平气和,宽容大度,他可真会胡搅蛮缠。

咖啡馆内越来越多视线聚集在我们身上了,我叹了口气,拍拍楚怀的脊背:“你先放开我。”

“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他的声音已然哽咽了。

因为我容不下你心里有其他人,我心想。

楚怀是个看重面子比生命还重要的人,他能在咖啡馆对我低三下四地恳求实属不易,我揽住他的腰,安抚性地收紧手臂,轻声说道:“我开玩笑的,我们回家再说。”

楚怀把头埋进我的肩窝不甘心地蹭了蹭,像小孩子一样低喃:“别走,别走……”

谁离得开谁啊,我的眼眶也禁不住红了起来。

到了家,楚怀还是抱着我不松手,我等他镇定下情绪,从抽屉中取出了一张卡给他。

他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

“这几年生病,你确实在养我,在纵容我的任性,楚怀,这是我几年攒的一点钱,你……”

“你不爱我了吗?”他突然道。

我递卡的手顿住了。

“你曾经说你很爱我,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现在只是念青回国,你就已经容不下她了吗?”

我有些发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她是过去式了。”楚怀舒了一口气,将我搂到他怀里:“我说过我会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你不必担心她,她不来找我,我更不会去找她,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承认自己是个懦弱的人,在听见楚怀这句话后,我甚至觉得自己在咖啡馆提出的分手是小题大做,吃醋乱发脾气。

可我怎么会说,那天在机场看见她时,你不是像在咖啡馆那样恳求地抱着我哭,你在她面前红了眼眶,她笑着帮你抹眼泪。你分明想抱她,却一直掐着自己手心,那一刻,我觉得她是你的救赎,是你的维也纳,是你丝毫不敢亵渎的神灵。

我是你的什么,那一刻我甚至不敢去想。我只知道我望着你,你看着她,而她也看着你。

楚怀在我颈部落下吻,慢慢从我衬衫下摆里探进手,边柔声道:“别闹脾气了,好吗?”

我闭了闭眼,这句话搁下,接下来的事情很快就可以猜到,他在床上哄我,把我哄高兴了,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我们心照不宣,我们依旧可以一起生活。

我将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拒地使了力,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意料之中看见他脸色沉了下去。

“我今天很累了,先睡觉了。”我起身,将卡丢在桌上,进了卧室,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对僵在沙发的他说:“密码是你生日,要拿就拿去吧。”

说完,还不等他说话,我就迅雷不及掩耳地关上了门,反锁,拉门栓,动作一气呵成。

我凝视着这个卧室很久,终于慢慢滑落在地上,将头埋进了自己的膝盖里。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由于昨晚失眠了大半宿,为了不让楚怀吵醒我,我特地翻出许久未用的耳塞助眠。楚怀大概是去上班了,给我做的早餐还整整齐齐摆在桌上,我拿瘦肉粥和油条去微波炉热了热,就当是午餐囫囵吞下了。

把碗扔进洗碗机,开始着手收拾家里。这个家向来都是楚怀做饭我洗碗,楚怀扫地我拖地,因为我不喜欢油烟味和灰尘,总是会下意识避免那些。

我拧干抹布,先将客厅和卧室的桌子椅子擦一遍,又去书房将书柜上的尘埃擦去,里面有楚怀公司的资料,还有我的设计册和各种花里胡哨的杂志。文学名著倒是少,只有寥寥数本,我们总静不下心看那些东西。

我擦拭完书柜表面,想将书本拿下来弹弹灰尘,正当我一叠叠拿下杂志放在地上时,突然发现众多杂志的背后,居然藏着一个小小的木盒。

那个木盒很小,只要将所有书挪出一点,就可以在书背后留出一个空间来藏物品,我拿出木盒,摇了摇里面,有东西在哗啦啦的响。

木盒上面是个无聊的小解密,我研究几下就解开了,盒子朝下,一条铂金项链从里面掉了出来。

我举起仔细看了看,项链是女式的,上面只穿着一个戒指似的圆环,内圈隐隐有刻字,我打开手机手电朝里面一照——

是两个字母,LQ。

念青。

我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将项链装进木盒,收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紧接着,我就像每个在家大扫除的日子一样,认真将每个房间打扫干净,努力让它们看上去一尘不染。

做完这些已经傍晚五六点了,如果没有加班楚怀就该回来做晚饭了。我去随意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手机响起,我以为是楚怀,没想到是周弋。

周弋是我幼儿园就穿一条开裆裤的兄弟,这也许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我们从小学到高中都是一所学校一个班的,只是大学时他落榜去了离家甚远的外地,而我踩着线考上了当地的本一。

我接起了他的电话,里面是他吊儿郎当的语调:“阿澜,最近怎么样?”

我心里数了数日子,确实很久没和他联系了。

“很好。”我抿了抿嘴,垂眸道:“你怎么样?”

“被我爸逼着回家工作,今天刚回兴城。”他懒洋洋地打哈欠:“我很久没见到你了,老头也说想你了,到我家聚聚吧?”

我想起来了,周弋前几日硕士学位毕业,还在朋友圈大肆宣传了一番。大家纷纷调侃大医院的太子爷归位,要拿着手术刀当白衣天使了。

我应了声,周弋调侃了我几句,想起什么:“你别带楚怀来,我跟他不对付。”

我知道周弋讨厌楚怀,自他知道我和楚怀在一起后就没给过楚怀好脸色;楚怀出身贫困,他也同样看不起富二代的桀骜少爷。我自从体验一次那种无处不在的尴尬后就极力避免他俩见面了,省得我里外不是人。

再说我俩还在冷战呢。

我答应了周弋来接我,一出门就接到楚怀的消息。

“今晚加班,记得好好吃药,别乱想,我一下班就回家。”

别乱想。

我已经乱想了五年了,他还有什么方法让我别乱想。我以前对楚怀唯命是从,但我突然在五年后生出了些许晚到的叛逆,他叫我吃药我偏不吃,他让我别出门我偏要出门。

于是我出门,顺便把藏在门口花盆下的备用钥匙顺走,把门锁上他的指纹删掉,顺便连密码也改掉。

做完这些,我心情好了些,哼着小调下楼了。

这个小区是老旧小区,左邻右舍大叔大婶都很热情,他们一直以为我和楚怀只是合租室友,楚怀懒得和大叔大婶解释,在小区也很少拉我的手,只有出了小区我才能黏在他身上腻歪。

以前我真是挺会忍的。

小区里不能开进车,我走出北门,看见周弋靠在一辆迈凯伦身上,很风骚地中指食指并拢从额角朝我来的方向挥了挥。我皱眉看了他一会儿,“啧”了一声:“你这车让你爸看见准骂你。”

“我爸才懒得管我,他现在只管我回不回医院实习。”周弋无所谓地揽过我的肩,抱怨道:“你怎么有空不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他一直念叨你,而且你那药是两年前开的吧,早该换新药了。”

“我最近挺好的,都在慢慢减少药量了。”其实是和楚怀对着干,他迟早会发现床头的药没减少,跟我顺理成章的吵架,我再无理取闹一番,他再受不了我一番,人不就散了么。

周弋在听我说完有一瞬间愣神,但很快重新整理了笑容:“看来你们最近过得不错。”

我咧咧嘴,是不错,见到曾经的女神谁不高兴。

哦,是我不高兴。

可我不高兴又有什么用。

周弋替我打开副驾驶的门,富家少爷的爱好就是舒服,坐在车位上连腿都能伸直,我伸了个懒腰,偏头看着周弋:“怎么研究生三年都没带个嫂子回来?”

他白了我一眼:“男人事业心要强。”

我摇摇头表示反对,语重心长假装内涵:“你懂什么,做了二十几年狗,吃喝拉撒都样样精通了,还不得管管别人的吃喝拉撒。而且你家开私人医院的,不能没有继承人。”

周弋战术性沉默,我循循善诱:“而且你爸准备在你读硕士后对你逐渐放权,你要管那么大的医院,晚上回去家里还跟停尸房一个温度,我真怕你精神错乱了。”

周弋嘴角已经开始抽搐了,我期待地看着他,他趁等红绿灯时候一把按住我的头,将我的头扭到前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能闭嘴吗?”

我挣扎不过他的手劲,随他折腾我的头发。前方路口直行绿灯亮了,他收回手,慢慢踩下油门,直视前方道:“你有空过来陪我住。”

我调侃:“楚怀会杀了我。”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我毫无察觉地托着下巴看窗外,心想这段路会经过楚怀公司楼下,我以前经常在这里等他下班,然后两人再一起回家。

现在正是下班时间,路上被车流堵得水泄不通,我干了一天的活,靠在车窗昏昏欲睡,窗外晚风簌簌,忽然路边的一抹白无意间闯入了我的视线。

这片区域是办公大厦,穿西装的男男女女地不在少数,与低调内敛的灰黑色西装不同的是,那翻飞的裙摆看上去轻盈又灵气,白色锦缎如同振翅的蝴蝶在空中飘扬。

女人有意按住自己的裙摆,她身边的男人则细心帮她把鬓角吹乱的发丝重新勾在耳后,她笑着对男人说了些什么,脸上如同绽放的花蕾,温婉又大方,漂亮又迷人。

即使我天生是个gay,看见这一幕我也忍不住为她心动,她真的很美,不论是体态还是容貌,都能轻易撩动别人的心弦,她是天生的目光汇聚体。

我情不自禁拿出手机拍了个照,拍到了女人伸出葱葱玉手,挽住男人的手臂。

车流开始缓慢移动,那对情侣逐渐离开了我的视野。也许是我看车窗外的时间太长,周弋问我在看什么。

我老实回答,看美女。

哈?你这死同性恋也会为美女心动?他大肆嘲笑我,说起以前我只爱看帅哥,结果找了最爱装模作样的楚怀。他一辈子忘不了五年前楚怀在他面前趾高气昂地宣誓郁北澜是他楚怀的人,这个梗他还能再笑十年。

“你是不是忘了楚怀是我男朋友?”我低头,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中楚怀说今晚加班的消息,半晌叹出一口气:“少说两句。”

周弋看着前方,沉默了一会儿,才嘲弄似地开口道:

“你郁北澜还是我周弋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呢。”

二十几年的好朋友。

我感慨万分,将方才拍下的照片发给楚怀,就在他那条加班消息的下方,顺带将他所有通讯方式拉黑,把手机关机。

“对了,家里我的房间还在吗?”

周弋白了我一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白眼狼,才跟陌生男人交往一个月就要搬出我们家,我爸有吩咐杜姨定期打扫。”

“楚怀出差了。”我故作轻松地靠在车座上:“今晚让我留一晚吧,小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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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峭春寒
《料峭春寒》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咸蛋黄酱,周弋郁北澜是小说中的主角,料峭春寒主要讲述了:郁北澜第一次知道放手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之前他做不到只是因为太喜欢了,但现在他可以做到。

热门评价:他可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