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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说我始乱终弃

魔尊说我始乱终弃

发表时间:2021-12-16 11:34

《魔尊说我始乱终弃》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橙海,郁远是小说中的主角,魔尊说我始乱终弃主要讲述了:郁远的心里其实很委屈,他什么都没有做,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都爱他。

网友热评:白虎魔尊攻x穿越直男受

魔尊说我始乱终弃小说
魔尊说我始乱终弃
更新时间:2021-12-16
小编评语: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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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说我始乱终弃》精选

山谷之中藏着一块肥沃苍绿的平地,数十间矮屋于其间错落有致,屋旁空地或有林木挺立,或有花草丛聚,聚落外围有溪水环绕,缓缓流过,看起来彷佛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殊不知,此处却是魔道总坛所在地。

魔道议事厅中,肖扬正低眉敛目,思索着荧惑堂主呈报的计谋。

他脸长得极俊,双眸是有点狭长的内双,眸色浅淡,近似琥珀,鼻梁高挺,薄唇绛红,肤色冷白,是张诱人心魂的容貌。修仙界原来就有许多灵丹或功法能让人修改容貌,修士通常愈修炼愈好看,但尽管如此,肖扬这张脸在众修士中,仍是最出彩的。

肖扬轻笑,「到其他门派偷放苍山有秘宝的消息出去?不错,但还不够,你们得把苍山有秘宝的消息坐实。例如,郁远。」

眼前荧惑双堂主脸色为之一变。

魔道总坛在魔尊之下共分五堂,分别是辰星、太白、荧惑、岁星、镇星,其中每堂设堂主一人,唯有主司谋略的荧惑不同,堂主共二人,为一对双胞胎。

郁远曾经是他们的师兄,他们跟郁远从小就交情好,甚至到最末为了相挺郁远而背离师尊,叛出师门。

他们能容人说他们任何不好,唯独不能容人说郁远不好。

「冷静冷静。」肖扬眼皮微抬,看起来一派慵懒,唇角沁着淡淡笑意,「我是不会泼郁远脏水的。」

杜行远神色冷淡,一声未吭,大有你要是污了郁远的名,我就拿这条命跟你拚了的气势。

杜自迩笑咪咪地答道:「是,您不过是又说郁远是负心汉,又弄了一尊郁远的身体整天抱着看着,从来没打算泼他脏水,比较像是想把他弄脏。」

「你这猜测倒是很合理,谁让他欠我的?」肖扬淡淡笑道。

双胞胎忍了半晌仍旧沉不住气,冲过去跟他们魔尊动了手,虽然双人齐上,但还是敌不过肖扬,肖扬衣袂轻飞,身影如电,不但飞快地闪避过双人的攻击,而且一出手就把一对双胞胎用捆灵索结结实实地捆在一起,强迫双胞胎面对面抱着对方。

「想吐。」杜行远冷冷别过脸。

「这是有我的种了?」杜自迩笑吟吟的。

杜行远一声不吭。

「光凭你们这身修为,想给他报仇?先跟我多练练。」肖扬眼光有点鄙夷。

双胞胎反倒没有不悦。杜自弥这下的笑意才真正到达眼里,杜行远还是木着一张脸,气质却和暖许多。

肖扬淡淡续道,「回到刚才那主题,我只不过是要你们去引导,如果苍山派没秘宝,郁远当年修为为何远胜他师尊?如果没秘宝,为何你们那位『好师尊』明明修为不如郁远,又被郁远突袭,却还是有办法把郁远战得尸骨无存?」

双胞胎同时一怔。杜行远微微别过头去,杜自迩却还是一脸笑意。

秘宝,众人总宁愿相信是秘宝让郁远修为增长飞快,胜过是郁远天生根骨奇佳,因为前者让他们觉得自己也能有机会,后者却只让人嫉恨。

「懂了?」肖扬薄唇似笑非笑的。

「懂啦。」杜自迩点点头。

杜行远比较在意另一件事,「解开。」

肖扬却没去解绳索,他只淡淡笑着,「记得我招你们来的时候,说过的话吗?」

双胞胎齐齐没说话。杜行远已在想方设法拆着绳索,他看起来像跟杜自迩多绑一刻都无法忍受。

「不记得的话,我不介意再说一遍,我要把郁远失去的,一项一项抢回来,就算要欺负郁远,那也只有我能做。」

肖扬走出议室厅,「捆灵索一刻之后就会自动解开,我回去抱抱『郁远』了。」

此世间所谓的道,原来并无正魔之分,都是众生依着各种方法入道,因而求得长生甚至是飞升。

但自从有修仙者飞升之后,被扔回这世界,功力大降,有的成为凡人,有的甚至化为愚痴后,修真界开始愈来愈少修士愿意飞升,他们开始专注于如何让自己活得更长久,甚至即将到渡劫期的大乘期高手,还常自毁境界。

修士不愿再飞升,自然衰亡的速度又慢,修真界的修士人数愈来愈多,天材地宝不够众修士们抢,终于爆发了各门派大战,从那之后,出现了正魔之别,以种族和功法为区分。

阳刚之功法为正道,阴柔之功法为魔道,无主之妖兽则归属于魔道。

在两百年前,苍山派代掌门郁远曾经想方设法一统正魔两道,设立制度,将所有灵丹妙药、法器宝物都分等级、定标价,由正魔两道所组成的天道盟统一整理并贩卖,利润回归给各门派,正魔两道遵循此制往来,终于因为不再需要抢夺灵药法宝,弥平了正魔之间的纠纷,从此正魔两道和谐共处近百年,但这一切却在郁远背弃师门之后又改变了。

据闻,修真界第一人,人称凤临尊者——郁远,被其饲养多年的妖兽所惑,下手弑师,他的师尊正是苍山派掌门人程定山,郁远终究敌不过其师,落了个尸骨无存的结局。

这妖兽并非郁远自幼养大的,而是曾威震一方,众修士都难以收服的白虎妖,原被归于魔物,直到被郁远收服,成为郁远的灵宠之后,才回归正道。程定山私下劝了郁远好几回,说此兽阴邪,将来必有后患。郁远却从未放在心上过。

听说郁远准备弒师当下,心智早已丧失,被妖兽所驱,完全不认程定山。程定山以浩然正气力拚妖兽和郁远,终于在自身重伤之下获得惨烈的胜利。

那之后,正道举派苍山派程定山出来当天道盟盟主,魔道被泼了一身脏水自然不依,幸好程定山因重伤推辞,最后由一个小门派——天阳派的掌门人徐朝阳接管,力求公平。

却没料到徐朝阳因憎恨妖兽诱骗郁远,迫得苍山掌门师徒相残,落得这般下场,对魔更是无丝毫善意,郁远留下来的制度大多被舍弃,正魔两道再度陷入纷争近百年。天道盟后来改为正道盟,由诸名门正派参与,在近年才重新由程定山接任盟主。

而魔道在之后陷入多年峰火,直到这几年,前所未闻的修士——肖扬在魔道横空出世,他由小门派开始战起,风驰电掣般地将整个魔道统一、收入囊中,他治下严明,虽跟郁远当时风格不相同,却隐约有几分郁远的影子,只这三年,就让魔道再度成为能跟正道抗衡的存在。

当时郁远在名门正派的名声一夕尽毁,苍山派之中自然不缺原本挺郁远的弟子出来泼郁远脏水的,杜氏双胞胎是唯二反过来与恩师恩断义绝的,他们两个年纪虽小,然根骨上乘,一进门就挂在程定山门下,名义上为程定山关门弟子,但实际上都是郁远在教导他们二人,郁远跟这两位小师弟的情谊也最好,因此,他们无论如何都不相信郁远真的会做出这种事,反倒最不信任他们师尊。

肖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被苍山以及其友派追杀,毕竟苍山派为求叛徒能被解决,祭出了一整条灵脉,能杀他二人者可得,这样的酬庸还是很吸引人的。

当然在这其中,假意追讨,实则默默助他们两人一臂之力的不是没有,但是大多不敢声张。这对同在化神期的双胞胎兄弟默契十足,加上有人暗暗放水,就算没人明着相救,还是能保住性命。

肖扬当初只跟他们说一句话,他们就决定跟肖扬走了。

「跟我走,我是来帮郁远报仇的。」

郁远在正魔两道安定下来之后,就带着他家妖兽云游天下去了,中间的历练际遇他们并不知情。他们并不认识肖扬这个人,但在当下,明着愿意站出来的人,唯有肖扬。

前途茫茫,跟肖扬走不见得比较不好,况且他们有着同样的目标——想要一个真相。

肖扬在一路辗压魔道的同时,陆续搜罗到几个跟郁远交情不错的魔修,一个个都是愿意为郁远卖命的,成了其他堂的堂主,其中几个都还是原来郁远所在时期天道盟的重要干部。

郁远当初用人唯才,从不分正魔,这也是后来程定山最厌恶的一点。

这些修者不论正魔,后来全甘愿给肖扬卖命,他们无论个性如何,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性格之中还有一点独特的天真,祈求着还给郁远一个公道。

如果名门正派给不起,那他们就自己要。

恐怕也因为这原因,虽然肖扬气质偏冷,看起来并不亲人,但他们几位跟肖扬处久了,都不太怕他,尤其是女修,虽然没人动手,可是总私下讨论着好想摸肖扬的头发、好想在他身上蹭,倒不是男女之间情爱,就是一种她们也说不上来的情绪。

但这一年,当魔道总坛几次迁移后终于确定最终寻址在这里,肖扬也大大方方地展视他的收藏。

对肖扬来说,东西藏着反而更让人好奇,倒不如大大方方让大伙看个够。

他的收藏,竟是一个跟郁远别无二致的人。那人还在昏睡中,不知道到底是玉石所雕,还是尚未涵养完全的镜灵所化,总之就跟沉睡中的人偶一样。

不能忍受别人玷污他们真正如兄如父的郁远的双胞胎当下就跟肖扬打了一顿,当然,双胞胎没打赢。

肖扬那时也是把双胞胎捆起来,挑起唇露出淡笑,「我如果想污,还需要等到现在?你们倒是看看,我跟郁远功力谁比较强。」

双胞胎当时一同错愕。虽说中间过了一百年,但他们还不知道郁远出事当下,到底是肖扬强还是郁远强。

其余几个堂主都是后来郁远的朋友或下属,倒是相对淡定得多。

感情这种事,哪能让人说长道短,肖扬连个人偶都要做成郁远的样子,还要这样珍视,就算过度执着,又怎么样?郁远人都死了,难不成让人活过来甩肖扬巴掌?

这种事,不该也不归他们管。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就这样?」岁星堂主卜烈植莫名其妙。

「看出来了。」辰星堂主白桐笑道。

「我也看出来了。」太白堂主胡蝶跟着点头,「这是真爱了。」

双胞胎一脸茫然,不管爱笑的杜自迩,或总是一脸冷淡的杜行远,脸上都有着问号。

同时,镇星堂主裘今衍只是看着那个「郁远」,若有所思,半晌后他发言,「我们能开发这种偶赚钱吗?我们很缺钱用,脸可以让大家自己选,爱谁换谁。」

肖扬思索了一下,「好像不错,郁远以外的人都让你出。」

「那我要订做两个男的。」胡蝶说道。

「我也要。」白桐也跟进。

「给我五个吧。」卜烈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阿植哥你很饿啊。」胡蝶含笑,「脸想放谁的?」

「脸不重要,有得吃就好。」卜烈植答道。

「你们不觉得,你们该先问问尊上,我们到底有没有那么多材料能做那么多偶?」杜自弥笑脸盈盈地戳破这群修者。

不能说他完全不在意,但毕竟肖扬再怎么毁郁远名声,也就是他们几个知道,想想就没那么气了。

杜行远脸色还是冷淡,眼神却默默表现出赞同的意味。杜自弥帮着他说出了话来。

「这是个好问题。」肖扬微笑,转向镇星,「自然是没有。我把材料名给你,你去想办法弄吧?」

说完,肖扬兀自摇了摇头,「现在跟傀儡还没什么两样,还不能卖,等我把他养活了,再来看看要怎么弄出一样的来卖吧?」

「喔。」一群堂主除了双胞胎以外,都有点沮丧。

一群人全退下去。

只有肖扬柔情蜜意地望着他的郁远,微笑地说道:「负心汉,差不多该醒了。」

房间的门被敲了敲。

「郁大画家,我能进来吗?」

郁远刚结束最后一笔,眼光还在看着自己的画,听到他妈叫他,说道:「进来啊。」

郁妈走了进来,看到郁远的画,眼睛倒是比郁远还亮。

那是一头毛色纯白夹杂着黑色斑纹,凛凛生风的白虎,在山林里悠然漫步的画,蓊郁的树林和碧绿的野草衬得白虎黑白相间的纹路更为鲜明,画的最旁边还画了一片深黑衣袖,露出一截劲瘦的皓腕,圆润纤长的手指往老虎的方向伸出去,像是等着撸老虎,或是在等待着老虎追上来。

亮金色的光束从树林间筛落,细碎地映在白色的老虎和那只手上面,打上灿亮的光点,有光影、有风。

「deja vu了!」郁妈看着那幅画,双眼迸出光彩,「我今天刚看了一样的文!」

郁远头有点痛,腐女这种生物真的很奇妙,他再不转换话题,他妈现在立刻会在这里把今天看的文从头到尾,连细节都一字不漏地告诉他,说着那究竟多萌又多萌,还要他附和上几句。

偏偏他完全不能感受到他妈所谓的萌点是什么——两个好看的男人抱在一起很萌?!

在他看来,两个好看的男人抱在一起就是两个好看的男人抱在一起,跟萌扯不上一毛钱的关系。

他妈就会用一种无敌鄙视的眼光看着他,眼里明白地显示出直男就是一种脑袋里灌了泥浆,超级食古不化的生物!

他都还不确定自己直的还是弯的,在他妈的眼中,已是烫过离子烫的那种直度。

生为一位重度腐女的独生子,他心很累。

他迅速转移话题,「妈,你进来找我要做什么?这里味道不好。」虽然窗户和空气清净机都开着,此刻还是有颜料的气味,郁远甚至还戴着口罩。

「叫你出来吃东西啊。你今天整天都埋在这里,不饿?」郁妈被自己的儿子训练到非常能忍耐了,连晚餐都压抑下来,没叫他出来吃。

郁远被这一问,饥饿感一瞬间袭上大脑,「嗯,好像有点。」

画画时的郁远,对时间的流逝很容易失去概念,对己身的感受也会降得很低,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只在大脑和双手,从来不会觉得肚子饿。

郁远想顺手先把东西清理好,被郁妈阻止。

「先出来吃东西,等等再整理你的画材,不然我怕你洗好整理好,我和你爸得先帮低血糖的你叫救护车送医了。」

「哦。」

郁远抓过手机,移动脚步才发现头真的有一点点晕,想想他好像是早上快十一点起床吃了个早午餐之后就埋进这里,一路画到现在晚上九点半过后了。

去仔细地洗过手,走到客厅,他收到正在看电视的爸爸的谴责眼神,「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快找个人照顾你,放过我老婆吧。」

「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啊。」郁远看着桌上冒着烟的牛肉面,食欲整个被勾起来。

他虽然忙起来没日没夜的,但确实是一个美食主义者,非常爱吃好料。

郁妈鄙夷,「每天都无意识实施一六八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

「一六八?」郁远果然听不懂,他飞快坐到餐桌,饿死鬼投胎似地扒着那碗面。

「时下最流行的减重方式。」郁妈愤怒,看着身形清瘦的郁远,「你这个不需要减重的人滚远一点。」

「妈你也不用啊?」郁远嘴巴还塞着一大口面,含糊不清地说道,「你那么瘦也不用减重啊。」

郁妈开心了,刚才还叫郁远滚远一点的她,坐到他面前来。

郁远边嗑着那碗牛肉面,心里警铃大作。他怀疑他妈又要来跟他传教了。

他默默搬着那碗牛肉面往旁边移动。

郁妈再度往他靠近一点。

郁远又搬远了一些。

郁妈终于不耐烦地一拍桌,「牛肉面还给我!」

郁远的手把牛肉面抱得死紧,「超好吃的,不还。」

郁妈瞇起眼,「要不要听我说我今天看的文?」

郁远委屈,呜这碗牛肉面实在是太好吃了,他就要因为牛肉面贱卖自己的尊严了,「母上大人,你这是强逼民男啊。」看到客厅还有个人凉凉地在转着电视,「你怎么不去找爸爸?」

「他比你还木头,我找他说个头!」郁妈愤恨。

看电视也中枪,但并不准备反驳,因为真不想被传教的郁爸:「……」

郁妈不屑:「他连封面到底是两个男的还是一男一女都看不出来,你觉得他能懂?!」

「那也不能总是虐待……」郁远刚分神看他爸一眼,碗瞬间被他妈抢走。

「不听?」郁妈双手抱碗,一有你不听我就整碗抱走的架势。

尊严算什么?它能吃吗?!它比得过牛肉面吗?!不,不行!郁远立刻毕恭毕敬地看着他妈。

「听听听!我爱耽美!我爱BL!此刻我有如回形针一样弯,能附和你所有萌点!真的,我全部都能听懂!」郁远水润的双眸亮得出奇,看起来特别真诚。

「真的想听?」郁妈瞇起眼。

「真的。」郁远点头。

「好吧,我勉勉强强跟你说。」郁妈把面碗还给郁远,「我今天看的那部作品的主角跟你同名同姓。」

「跟你儿子同名同姓你还看得下去。」郁远随口说道,致力进攻牛肉面。他妈真的太会做牛肉面了啊,用牛骨和大量蔬菜熬制的汤头,鲜甜滋味好,牛肉炖得软嫩,配上手工面条,他应该还能再吃进一碗。

郁妈滔滔不绝,「因为他跟你真的很像,是个长得超级好看的蠢直男,代入完全不违和,而且那个攻是一头白虎,就像你今天画的这头,一模一样。啊对,那个郁远还跟你一样,又懒又怕脏,都穿黑衣服,所以你说你今天的画是不是有既视感?」

郁远还没吃完,根本有听没有进,答得特别敷衍,「对。」他画那幅画只是因为昨晚梦到那画面,觉得太有感觉,跟既视感没半点关系,他要是知道他妈今天会看这文,他绝对不会画。

郁妈危险地瞇起眼睛,灿出笑容,「你还想再吃一碗吗?」

正在吃最后一口的郁远敏锐地发现不对劲,他笑得非常甜蜜:「想啊,妈,你说那头老虎跟那个郁远怎么样了?」

郁妈心情不错,笑吟吟地问,「要我再帮你煮一点面吗?」

「要,拜托。」

郁妈站起来,郁远不敢没心没肺地滑手机,怕他一滑就没面吃,特别巴结地跟着他妈到瓦斯炉前。

郁妈很快地煮沸水,将手工面条往滚水里扔,「郁远就是个又渣又蠢的直男,老虎早就暗恋他很久了,郁远偏偏只把老虎当成世上最好的宝贝,嘴巴上说着我最爱你、我只喜欢跟你在一起,事实上却把那老虎当宠物而已。」

「……哦。」随侍在侧的郁远就忍不住问,「可是老虎不是宠物的话,那还能是什么?」

他不敢说:妈你口味好重,看兽人就算了,那个人还跟你儿子同名同姓,你真的一点心里障碍都没有吗?

他听起来都别扭死了。

郁妈把目光从那锅滚烫的面移到郁远脸上,「那是修仙文,老虎是妖兽,可以变成人的,而且郁远家的老虎,只在他面前变成人!这不萌吗?」

郁远心想反正面条已经在煮啦,总不会不给他吃,「他是郁远家的老虎,只变身给郁远看有什么问题啊?我不懂,他有机会在别人面前变吗?应该没有吧。」

郁妈气得拿长筷子乱戳白色的泡泡,「啊!气死我了!你果然完全get不到萌点,可恶的直渣男!」

郁远被骂得莫名其妙,「我哪里渣了?」

郁妈很激动,她这儿子也是彻头彻尾、不解风情的直男,代入感实在太强,「那文里的郁远就是跟你一样!呆得没药救!明明自己也爱老虎爱得要死,还不知道,就是渣!」

「哦。」虽然郁远不懂这逻辑,呆头鹅怎么就渣了,但为防他妈等等把面条全拿去回收,他很配合,「他渣。但我不。我连只猫都没养过耶。而且我们这里没有猫咪会变成人。」真令人安心。

「他渣,但他还有只老虎,而且那老虎还超厉害的,你呢?你有伴吗?迟钝到连只蚂蚁都不想跟你在一起。」郁妈说一说又来气了。

「……我也不是很想跟蚂蚁在一起好吗?」郁远咕哝道。

「……不想谈蚂蚁的话题。」郁妈见面条煮得差不多了,把面条捞起,加上锅里煮好的牛肉汤,又是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你说吧,你现在是要听我聊那本书的郁远,还是要听我烦你找个人谈恋爱?」

究极的选择,郁远想选择死亡,但郁远不能说。

郁妈端着牛肉面,一副看郁选的表现决定处置方式。

郁远还是选出来了,「听那个郁远吧。」反正跟他没半点关系。

郁妈点点头,「那还差不多。」

于是郁远又花了吃一碗面的时间,听他妈讲那位郁远到底多呆,受难之际竟然捅了他家白虎一剑,推老虎下山谷,就为了护他家白虎的安全,不让他家白虎被别人捡去养。

「你说这不是爱吗?」郁妈很激动,「不是爱的话,他会对那白虎占有欲这么强吗?」

郁远吃面吃得唏哩呼噜,根本没仔细思考,只是胡乱回答,「我想那是爱吧。」

「就是!」郁妈有种找到知音的快乐,「你说,白虎把他救好之后,难道不该关他小黑屋,对他这样那样吗?」

郁远终于吃完了,再不受拘束,「妈,你觉得跟你儿子讨论到这种话题真的好吗?你要不要跟你老公讨论一下这样那样的过程?」他飞快站起来,走到水龙头下,将碗盘冲好,丢进洗碗机。

「啊——」郁妈以烦躁的尖叫结束这一回合。

郁远进去收拾清洗他的画具,边收边想,恐怕得教他妈上网多认识一些同好,不然他妈不知道还要烦他烦到什么时候。

他却不知道,郁妈网络上的同好早就一箩筐,只是在现实里无人可聊,实在郁闷,腐女魂燃烧时,面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还要木,实在闷死她了,反正儿子看起来比老公有救,自然强迫儿子中奖。

郁远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他终于整理好那些画材,去洗了个澡,随后就玩游戏、追新番,跟朋友练肖话到半夜两点,终于甘愿上床睡觉。

可能是被他妈妈强制灌输修真界那个郁远的故事,他这天的梦特别奇怪,前面都是一片模糊,最末才看到一个黑衣服的男人,墨色长发微动,纤长的手拿着一柄剑,那剑身极薄,银亮寒芒四射,看起来彷佛是削铁如泥的利器,男人将那柄剑用力地捅进一头白虎的身体中,将白虎推落山谷,那男人最末转过头来,露出一抹笑。

那张脸郁远无比熟悉,他每天照镜子总会看到——那是他自己的脸。

他被吓得惊醒,眼前却不是他平常的房间,眼前的人不是他爸、不是他妈,而是一个容貌俊美非凡的男人,男人的双眸颜色浅淡,是所谓的雾蓝色,发色漆黑,重点是非常长,而且穿着古装。

「我是在作梦吧。」郁远喃喃自语,「让我再睡一下。」

他闭着眼睛要自己睡回去,然而模模糊糊之间却总觉得有道灼热目光正对着他,这下他真的睡不回去了,正想睁开眼跟他妈说,别再逼他了,他立刻去请婚仲弄个十场相亲,不管对象是男是女,他都参加。

没想到一睁开眼,眼前映入的,还是男人那张过份好看的脸,此刻,那眸子盛着淡淡的笑意,上方睫毛微卷。

郁远像是被雷劈到一般,突然间一个激灵,他伸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发现自己现在也成了一头长发,脑子瞬间就懵了,弱弱地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

郁远没看过文也听过文,他妈三天两头在他耳边强迫他接收各种概念,就算他常当耳边风听了就忘,还是会听进一些东西的,自然知道他现在遇上的是穿越这件事。

只是他到底是穿到哪里?

眼前这个长得好看,淡蓝色眼睛尤其诱人到不行的男人又是谁?

郁远直觉反应就是用中文问你是谁,我又是谁。

面前的男人微微挑起唇,用一种郁远从来没听过的语言说道:「听不懂。」

郁远却听懂了。他不但听得懂这种莫名其妙的语言,而且好像知道要怎么讲!现在是他头脑里内建了一个翻译机,所以他突然就学会了?

为什么当初在现代时,这翻译机从来没有发挥过效果!!!

他心想,他头脑里会不会也安装了什么系统,他试图跟头脑里头的系统聊天,发觉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那这翻译机他到底怎么得到的?他非常困惑。

郁远想得很认真。他还没看到自己的脸,所以他此刻还不知道,他这张脸竟然跟他现代的那张脸别无二致。

他在现代被好几个星探找过,实在是那张脸生得太好看,他皮肤极白,有双美得连发呆都能够勾人的桃花眼,眼尾彷佛上了彩妆一样,透着浅淡的微红,惑人得很;眼睫毛既密又卷翘,微动时,真的宛若两把小扇子扑动着;鼻梁挺直,那嘴唇则红得彷佛能渗出汁液的樱桃,逼得人想一亲芳泽。

此刻,他因为头脑动得厉害,眉头微皱的样子,竟也说不出的好看。

虽然早就知道这人醒来暂忘前尘的机会很高,但是肖扬发现郁远醒来后真忘得一干二净,心里还是不悦的,因此除了听不懂以外,什么都没多说,只是一直看着郁远,心里恨不得马上就把青年拥入怀里,狠狠啃咬个够。

但看到对方烦恼,整个过分美丽的脸微微一皱,表情鲜活动人,他心里还是被勾了一下,微微扬唇一笑,「这么苦恼?那我就猜了,你是在想,你是谁,我又是谁,对吗?」

「对对对。」郁远连忙点头,他一动,漆黑如瀑的头发就跟着晃,他微微皱起眉来,心想这头发既长又重,有点麻烦,对懒人真是不友好,不知道能不能剪了。

不过他穿来,到底会穿多久,好像又是另一个未知数,他妈先前强迫他听过的故事里,有能穿来穿去的,也有某个特定时刻能穿回去的,当然还有任务做完就能回去的,不过也有回不去的,他到底遇到的是哪一种?他连个破系统都没有,当然更不可能知道。

他眼巴巴地望着眼前俊美非凡的男人,莫名地生出一种雏鸟情结,感觉他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对方了。

肖扬看着对方神色的变化,心想,倒是跟过去差不多,在大多数人面前端着一张高贵清冷的壳,一在他面前就懒得什么也不想做,说着不想装了,心情都大刺刺写在脸上。

他笑了笑,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开口。

「我叫肖扬,肖似的肖,风易扬。至于你的话……严格来说,你叫郁远,馥郁的郁,远方的远。」

「你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郁远因为感到奇怪,连惊讶都忘了,反正什么事都抵不过他睡个觉作个梦醒来就穿越这事。他虽说常被妈妈骂直,但该有的社交敏锐度还是都有,只不过对感情相对迟钝,也没太多想法罢了,「什么叫严格来说?」

肖扬随口胡诌,没打算说出真相,「因为郁远他伤重不治,你是我用玉石所化的傀儡,再召唤唤来的灵。」

原来他是因为同名所累,被召唤唤来的吗?郁远央求着眼前的美男子,「……那你能不能行行好,把我送回去?」

「那可不行。」肖扬摇摇头,继续胡言乱语,「我当初召唤时,很确定灵是郁远,我才召唤的。我跟郁远可是情人关系,你觉得我认不出他?」

「可是我就不是你说的那个郁远啊。」郁远很无辜,他并不是指责肖扬认错,但他就不是啊,「我从一个跟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过来,你应该是真的找错了吧。」

「不可能,你就是我的郁远。」肖扬刻意把「我的」咬得特别重,「只不过失忆了而已。」

失忆?郁远心想,他根本就没这段记忆,哪来的失忆,最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就是失忆。

清了清喉咙,郁远想跟这美男子好好说明白:「郁远这名字太多了,我妈昨天才说了一个郁远的故事给我听,她说的是个修真界的故事。」讲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如果他真的是被肖扬召唤来的,那这里也是修真界吧。

「嗯?」肖扬发了个单音节的疑问音。

郁远摇摇头,心想应该是巧合,懒得多想,「故事中郁远家的老虎很爱郁远,但郁远很呆没自觉也没感觉,还做了让老虎很生气的事,于是老虎就把郁远关小黑屋,翻来覆去地折腾郁远。」

肖扬一听,脑中瞬间浮现他折腾郁远的画面。

他跟郁远相处的时日太久,郁远从没避讳他,又懒得要命,郁远的身体他哪处没看过,光是想象郁远白皙的肌肤上一点点地染上他的颜色,都令他血脉贲张。

肖扬放任自己想了个够,薄唇微扬,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还真是想啊。」

郁远真没听清,他眨着浓密的睫毛,「你说什么?」

肖扬笑了笑,摇摇头,对着一个记忆全失的人,做这种事真不知道是报复谁,感觉自虐的成分还是多一些,「没有,我说,你妈告诉你的故事里,郁远家的老虎是白色的吗?」

郁远点头,「是啊,怎么了。」

肖扬露出一种怀念的神情,似笑非笑地说:「我的郁远,也有一只白色的老虎,老虎被郁远一剑捅下,丢进山谷里了。郁远还设了结界,求那头老虎平安。」

他明明说得平淡,郁远却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郁远有些狐疑,他不太懂肖扬这情绪哪里来的,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他凝视着男人,对方还是用那双透亮的浅蓝眼眸看着他,他有点怔住,发现自己的思绪有些偏离,连忙去思索方才男人话里意味,视线往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还真是黑色的,才望向郁远,「你这故事,怎么跟我妈说的那么像?」

「当然像了,毕竟……」肖扬笑了笑,望着郁远充满疑惑的眼神,「我们两个说的就是同一个郁远。」

「真的假的?」郁远半信半疑,内心无比后悔昨天没多跟他妈聊一些文章的事。

他昨天怎么就右耳进左耳出?真该焚香沐浴,再跟他妈要那篇文来,仔仔细细地先膜拜后再看个三遍,也不至于到现在就连自己是不是穿书了都不知道!

「真的。」肖扬伸手,撩起一些郁远的发丝,笑笑地把玩着。

郁远险些被这种亲昵吓出鸡皮疙瘩,他看着肖扬,软声说道:「那个,你能先不玩我的头发吗?虽然这身体不是我的,但你这样,我总觉得乱别扭的。」

「不能。」肖扬飞快驳回,他唇边泛着淡笑,「不都说了,你是我的恋人?恋人之间,玩一下头发又怎么了?」

「……」郁远发现问题又绕回了原点,肖扬说的郁远明明就不是他。他个性懒,连争论都觉得费劲,他实在懒得花力气去跟肖扬讨论这种争辩不出结果的事。

算了,与其要他继续跟肖扬争他到底是不是「郁远」,他宁可让肖扬玩一下头发。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自己是直的还是弯的,但他知道自己绝对是外貌协会,喜欢长得好的。

既然肖扬长得那么好看,爱玩头发就玩吧。

郁远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问,「你能把我招来,能把我送回去吗?」

肖扬仍旧玩着郁远的发丝,「我只学了召唤过来,没学过怎么还回去。」他唇角沁出一笑,「更何况,就算我会,你明明就是我的郁远,我为什么要把你还回去?」

郁远心想也是,这逻辑还真无懈可击,竟然把他也说服了,只不过,他就不是郁远啊,还是再努力一下吧。

郁远微微垂下眼帘,他长得太好看,忧伤起来也特别招人疼,「我妈妈会很伤心的。」

肖扬可没那么容易被拐,他微微扬眉,「所以?」

郁远顺着肖扬的逻辑走,「如果我们真的是恋人的话,你不是该舍不得我伤心吗?我妈妈伤心,我也会很伤心,你送我回去,我就不伤心了。」

「我没有要你不伤心啊。」肖扬轻笑,不玩头发了,「你怎么知道我唤你回来,不是为了要报复你?」

郁远瞳孔地震。

对欸,他有件事一直还没问清楚,他本来还慵懒地靠坐在床上,就像是下一秒随时都能再躺平,此刻却警醒地坐起来,还用手把肖扬刚玩过的发丝顺得更整齐,乖巧地像是升学时面试一样。

「我妈说,郁远的恋人是老虎,你是郁远那头老虎吗?」

肖扬高深莫测,雾蓝色的眼珠内流光闪动,「你猜?」

「我怎么猜?」郁远若是要猜,那还真的就是瞎猜,「郁远的事我根本就不知道。」

肖扬笑了笑,问道,「那你希望我是那头老虎,还是不是?」

「当然不是啊。」郁远坦诚回道,「你觉得我很想被关小黑屋吗?」

小黑屋并非肖扬原来就熟悉的词汇,但他何其聪明,听过一次就大概懂得意思,这是他第二次听了,当然完全能够理解小黑屋是什么,他笑了笑,「那我就不是那头老虎吧。」

还有这样的吗?郁远傻眼,但他不傻,他不希望肖扬是那头老虎,就不必再问下去,免得眼前这人真是那老虎,要跟他算账,那可怎么办?

反正对方都说随他想,那就不是好啦,只不过,他还是有件稍微在意的事情。

「郁远死了,那他的老虎也死了吗?」

郁远非常爱动物,尤其是猫科动物,据他妈说,他一岁的时候,连话都还说不流利,无论是狮子、老虎,都会比着说家、家,意思就是要带回家,后来长大,路边看到流浪猫,也好几次升起要带回家养的心思,但他懒人癌末期,不是被他同学抢去养,不然就是被他妈转给别人养了,他自己倒是没有养过。

毕竟他很小就对画画有兴趣,也学画,后来最常画油画,总觉得气味对猫咪不友善,怕害到猫咪。

可是他还是很喜欢撸猫,尤其是白色的猫咪,撸起来总会让他心情很好。

此刻的他甚至没发现,他把那只老虎的下落,摆在关注现代亲友的心情之前。

明明这照理说很可能就是一本书,他却很在意那只白虎到底好不好、是不是没事了?

肖扬挑眉,「你很关心他?」

「唔……」郁远点点头,「我好像不太在意郁远到底怎么样了。」说到底他还觉得那郁远死了就算了,反正不认识,就算同名同姓又怎么样,「可是白虎死了,我会难受。」

肖扬脑海全是郁远刺他的那一剑。他一直都很清楚,郁远刺他,是为了护他,是不要让他一起摊上那祸事。如今虽什么也不记得,却还是惦念他。他的手握成拳,捏得死紧,狠狠地用指甲刮刺着掌心,试图用痛觉压抑着想狠狠咬眼前这人一口的情绪,但他修为太深,根本不觉得痛。郁远还是这样,对他如此在乎,却没把自己的死活当回事。

他最末还是没忍住,执起郁远的手腕,看着那玉白色的肌肤,和黛青深红的血管,他知道如果现在咬破它,流出的血液,不会是鲜红色的。

郁远没想到他会突然牵自己的手,吓了一跳,才想缩回来,已经被肖扬啃了一下腕间的折痕处。

肖扬的牙齿很利,但不知道为什么,郁远并不觉得痛,被咬的地方反而细细麻麻的,有种别样的滋味。

「你做什么?」郁远太懒散,平日连脾气都懒得发,但现在还真有点不明所以,被咬得有点委屈,虽然完全不疼。

肖扬淡淡解释:「让你更难受,你就不会为那头白虎难受了。」

郁远不懂,他就不想白虎死,会因此心情不好而已,干嘛咬他,「干嘛这样?」

肖扬发泄过后,平复了些,但眼前的人既然不带记忆,他也不介意把局面弄得更乱一点,「我跟他身为情敌,为何我不能这样?」

郁远没想到会听到这种答案,「啥?」原来这本书不只一个攻吗?他到底穿进了什么书里?

一想到他妈平常看书的无节操,他突然有点心慌,他该不会穿进了什么NP文里吧!他绝对无福消受的!

魔尊说我始乱终弃小说
魔尊说我始乱终弃
《魔尊说我始乱终弃》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橙海,郁远是小说中的主角,魔尊说我始乱终弃主要讲述了:郁远的心里其实很委屈,他什么都没有做,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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