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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哥黎冰

叫哥黎冰

发表时间:2021-12-16 14:39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叫哥》,叫哥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恰逢春所著的小说围绕谭梨花黎冰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谭梨花什么都没有做错,他只是选择了自己该选择的路,只是这条路上有太多的人不理解了,而他也不需要别人理解。

网友热评:一个人也可以。

叫哥黎冰小说
叫哥黎冰
更新时间:2021-12-16
小编评语:不需要别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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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哥黎冰》精选

呼啦啦的风吹的人直起鸡皮疙瘩。

谭梨花从酒吧里出来,兜头被浇了一股子冷风,从嘴里直灌进肺里,透心凉。

他暗骂一声这冷死人的天气,快速裹紧身上的棉衣,头发被吹得乱七八糟,顶在头上像春天疯长的草。手刚在兜里揣暖和,懒得拿出来扒拉头发了,且让它自己乱着吧。

他住在一个老旧小区,不远,就是偏僻,夹在两栋高楼大厦中间,总让他觉得喘口气都艰难,没办法,它便宜啊,钱总是让人妥协的理由。

从酒吧到家,会经过二十八个路灯。谭梨花在心里默数着,已经到二十五了,马上就可以回家洗个热水澡躺进被窝了,明天不上班,可以躺一天。

完美。

等等,路灯下那一坨是什么东西?

还会动。

谭梨花小心翼翼走近,地上的东西突然抬起头。

豁!吓他一跳!

不是个东西,是个人,还是个喝醉了的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隔老远都能闻到。那人眼神迷离,坐在地上,显然醉的很了。

谭梨花蹲下来,戳一下那人肩膀,“哥们儿,还能走吗?”

那人干脆把头别向一边,“滚开。”

谭梨花最受不得委屈,一听这人恶声恶气的语气也有点生气了,“你吼我干嘛呀?我还懒得理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这可是他见过的最凶的醉鬼了,他妈老叫他乐于助人,这可不是他不乐于助人了,是人不乐意让他助。

他抬脚想走,没想到醉鬼竟然拉住他裤脚,力气还挺大,“松手。”

没松,还越攥越紧了。

“再不松我踩你手了啊!”谭梨花威胁他。

还是没松,看样子像是睡着了。

没办法,他算是被人讹上了。

谭梨花搂着醉鬼走完最后三个路灯,把他带回了自家门。

虽然醉的厉害,但是那人没吐也没发酒疯。谭梨花懒得给他洗漱,把他放在沙发上,从床上拿了条厚棉被给他盖上就去洗澡了。

拖着一个大男人上楼,冷是不冷了,反倒出了一身汗。

早上,刺眼的眼光射进客厅里,沙发上的人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遮住眼睛,挡阳光。

而后,他才艰难地睁开眼睛。宿醉后的脑子还不清醒,黎冰翻身坐起,揉了一会儿太阳穴才抬首打量所处的环境。

不大的客厅,简洁干净,看得出来是一个人住。他起身走了一圈,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和开门的谭梨花打了个碰面。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都忘了说话。

“你醒了。”谭梨花问。

“嗯。”黎冰点头,“谢谢你昨晚带我回来。”

“不客气,我妈从小教育我要乐于助人。”谭梨花往浴室走去,浴室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利落的侧脸,“你要洗漱吗?柜子里有新的洗漱用品。”

“好。”

门没关,黎冰看到他后背隆起的蝴蝶骨,和没被头发遮住的半截脖颈子,光滑细腻如同白瓷,线条流畅如同微风漾起的波纹,性感而勾人。

黎冰在谭梨花看不见的地方勾唇一笑,浪荡而放肆。

谭梨花慢吞吞走在回家的路上,风很大,他不想回家。

家里有个人,确切地说是他的新晋男朋友,今天早上刚刚在一起的。

今天一大早起来,谭梨花发觉自己床上躺了个人,他被人紧紧抱在怀里,非常小鸟依人。

呵,胸肌还挺发达。

谭梨花一巴掌拍在发达的胸肌上,黎冰猝然醒来:“梨花,怎么了?”

谭梨花抓起枕头糊在黎冰脸上,“说了不准叫我梨花,还有,你为什么在我床上,臭流氓。”

黎冰一张帅脸被蹂躏的差点变形,“你忘了吗?我们昨晚……”

好一招厉害的欲语还休,谭梨花意识到一个事实,他把人家给睡了。

瞧他一脸小媳妇的样子,谭梨花快要炸了。说了不喝酒非要喝,说了让他走非要留,说了不用报答非要报。现在好了,搞上床了。

黎冰,烦人。

谭梨花在床上自暴自弃地滚了一圈,把“黎冰,烦人”

说了无数遍之后,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没办法,他爸妈从小教给他的责任感和礼义廉耻在他脑子里占了上风。

就这样,黎冰成为了他的男朋友。

哎!他美好的单身生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结束了。

不情不愿地回到家,一开门黎冰就迎了上来,“梨花,你回来了。”

瞧瞧,哪壶不开提哪壶,黎冰就是专门来气他的。

“不准叫这两个字,叫哥。”

“梨花哥。”

“去掉梨花。”

“……哥。”

谭梨花这才稍微气顺一点。

谭梨花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一叫就炸。他这破名字还是托了他爸的福。谭爸爸是他们镇上的语文老师,长的斯文俊秀,平日里爱作点诗。院子里有一颗梨树,每逢梨花开的时节谭爸爸就坐在梨树下赏花,梨花白白嫩嫩的,煞是可爱。谭妈怀上谭梨花的时候正好是梨花开的时节,谭爸爸围着梨树转了两圈,兴奋的告诉谭妈说他们的孩子就叫梨花,谭妈说要是男孩怎么办,谭爸爸说男孩也叫这个,多好听。谭妈不知道梨花多好看,只知道谭爸爸的笑容比梨花还好看。她是谭爸爸的脑残粉加颜粉,稀里糊涂就应承了这个名字。

从此,梨花成了谭梨花生命中挥之不去的阴影。谁喊揍谁。他喜欢别人叫他哥,显得霸气。

桌子上摆着几道菜,色香俱全,全是谭梨花爱吃的。黎冰身上还系着个围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白白净净的皮肤,细碎的头发搭在额头上,显得无害极了。

谭梨花突然有些内疚,他刚刚是不是太凶了?毕竟黎冰为他学了一手好厨艺,刚来那几天就会白水煮面条,这才不久就能做一桌菜了。

可谭梨花心里别扭,还闷着点气没消,也做不出什么温情的举动,他别开脸小声说了一句:“那个…你辛苦了。”

黎冰目睹了他耳朵变红的全过程,真是一朵鲜艳的小梨花。

他走近还在别扭中的人,宽大的手掌揽在对方的腰上,微一用力就把谭梨花揽进怀里,然后,用这几天用惯了的乖巧语气说:“不辛苦。”

“哥…喜欢就好。”后半句紧贴着谭梨花的耳朵,薄薄的两片唇在耳垂处若即若离。

他的眼睛狭长而锐利,在谭梨花看不到的地方,哪里还有半分乖巧的样子。

谭梨花一把推开他,“说话就说话,搁那么近干嘛。”

黎冰笑笑,藏起眼睛里的锋利,牵起他的手往饭桌走去,“吃饭吧。”

时间还早,酒吧的客人不多,零零散散两三个。谭梨花和酒吧一个服务员坐着玩游戏。

他们的正前方挂着一个电视机,人不多的时候放放新闻什么的,也没几个人爱看,权当装饰用。

一局终了,正准备开第二局的时候,谭梨花偶然瞥到电视里出现的人,有点眼熟,他又盯了一眼,新闻里正在接受采访的人不就是早上还在家给他做早餐的黎冰嘛!

谭梨花把手机放在一旁,仔细看新闻,新闻标题上写的是:黎氏大震动后黎二少首次现身,黎氏掌权人换代已成定局。

“谭哥,还开吗?”一起玩游戏的服务员问他。

此时谭梨花的眼神恨不得变成两把刀子穿过电视机,插到那个衣冠楚楚侃侃而谈的骗子身上。

很好,什么被家里人赶出来了,什么一分钱没有,什么楚楚可怜,全是装出来的。

黎家大少爷呢!多帅啊!多能说会道啊!

就在他面前当小白兔,把他当猴耍呢!

但凡现在有一点火星子,谭梨花都要炸开,炸它个千树万树梨花开。

他恨恨地点开手机,用恨不得戳破手机屏的力气点了几个字:死骗子,分手。

黎冰应付完一天的记者会和公司各种会议,从助理手里拿回自己的手机,正准备问谭梨花什么时候回家,就看到了那条还在锁屏界面上的消息。

发送时间是三个小时以前。

黎冰觉得自己可能要完。顾不得交代后续事宜,他匆匆忙忙赶回家。

给谭梨花发的消息没回,打电话被挂断,门外花盆底的钥匙也不在了。

可以想象梨花有多生气,黎冰烦躁的踢了一下花盆,不敢太用力,梨花会生气。

他试着敲了敲门,没人理。

但是既然钥匙都被拿走了,谭梨花肯定在家。

黎冰继续敲门。

“梨花,你在家吗?我回来了,开开门。”

“我错了,开开门好不好?”

“梨花,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梨花……”

不知道在第几声“梨花”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露出谭梨花铁青的脸,“你刚刚叫了32句梨花,准备接受32顿揍吧。”

黎冰顺势挤进门内,腆着脸往他面前凑,“你揍吧,揍完别分手就行。”

“你想的美,揍完就分。”

“梨花……”

“梨花你二大爷,说了不准叫你还叫,你就是想气死我。”

“谭哥…”黎冰试探着。

“你现在叫爷爷也没用了。”谭梨花誓要将冷酷无情进行到底,“分手吧,你的东西拿走,我看着心烦。”

谭梨花看着黎冰,他的表情很认真,反而不是平时生气的样子,这种认真让黎冰有些害怕。

“你认真的?”黎冰的语气也变了,他的乖巧和讨好一瞬间收起,露出原本锋利的眼神。

“黎冰,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分手,不可能。”

谭梨花步步后退,他被黎冰逼到了沙发角,黎冰像个叼着猎物的猛兽一样现出獠牙,当假兔子变成猛兽,披着猛兽皮的真兔子怎么跑的掉。

“听说,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小梨花生这么大的气,看来,这床是不得不上了。”

谭梨花觉得自己可能年纪轻轻就得补肾了,无他,黎冰太猛了,就算谭梨花累到不能动,他也能自己坐上来再来几个回合。

黎冰靠在床头抽烟,两片薄唇衔着快燃完的烟,狭长的眉眼在烟雾里越来越明显。汗湿的头发被尽数梳到脑后,上半身裸在空气里,嘴角有淤青,肩头布着两道抓痕。

把烟蒂按灭扔在垃圾桶里,他回到被子里从后面抱住谭梨花,“对不起,我骗了你。如果你还生气的话,就继续揍我,揍到你气消为止。”

谭梨花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哪里还有力气揍人啊,连生气都觉得累。

不过,不能让黎冰知道,不然以后每次吵架他都用这招。

“我现在气只消了一半,还剩这么多没消。”谭梨花比了个大概,“现在,我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还有哪些我不知道的东西,都告诉我。”

黎冰沉默一会儿,问他:“你确定要听?”

“我确定。”

“好。第一件事,我比你大两岁零三个月。”

“………”

空气静了那么几秒,谭梨花一脸难以置信,“不可能,你看起来……”

面前的黎冰,没有细碎的刘海遮住额头,黑框眼镜被换成无框,再加上他今天在新闻里穿的一身西装,看起来成熟了不止一点。

第二个打击接踵而至。

“第二件事,我比你高两厘米。”

“这不可能,我比你高,我们站起来比比。”

结果就像一个晴天霹雳,轰得谭梨花一朵花瓣都不剩,“怎么可能,平时看起来明明我比你高的啊。”

那是因为他的心理作用,他以为黎冰是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弟弟,收留他的头两天谭梨花还充当知心大哥哥劝他不要对生活灰心丧气,他说:“你叫我一声哥我就管你吃喝。”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的行为简直傻透了。

黎冰把埋在被子里当鸵鸟的人挖出来,“不傻,很可爱,我很喜欢。”

“可爱你个头,我是猛男。”谭梨花裹着被子远离他,“还有,我还在生气并且处于人生巨大的打击中,你离我远点,看到你我就想自闭。”

一辈子开不了花的那种自闭。

“小梨花,叫哥。”偏偏有人不怕死。

黎冰又被谭梨花爆揍了一顿。

谭梨花在调酒,恨不得把调酒器捏碎的那种。酒吧里人声嘈杂,各色各样的来往不绝。

一名穿著贵气的公子哥拦住路过的服务员,“哎,那个调酒师叫什么名字?”

被问话的服务员就是和谭梨花一起打游戏的人,两人差不多时间进酒吧工作,关系比较好。

“谭梨花。”服务员用手挡住嘴说,生怕被人听到,“我告诉你了,但是你不能去他面前这样叫。”

公子哥挺感兴趣,“为什么?这名字挺有趣,还挺称他的。”

“因为他会生气,生气了超级难哄,老板哄不好了就得叫我们来。”

“那你们平时怎么叫他?”

“明面上叫他谭哥,私下里叫他小梨花、梨花花的都有,只是不能让他知道。不然,酒吧都得让他炸了。”

“呵呵,有趣。”公子哥端着酒杯打算去结识一下这朵暴雨梨花,被服务员拦下了。

“您最好别去,他的男朋友在那儿。”

公子哥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看过去,吧台正对面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闪烁的灯光勉强够看清他的脸。

“黎二。”公子哥彻底歇了撩谭梨花的心思。

黎二这个疯子的人谁敢动。

谭梨花下班后直接忽略守了他一天的黎冰,径直走出酒吧。

装什么大尾巴狼,死骗子。

“小梨花,跟哥说句话好不好?”

谭梨花停下,“第一,再叫我小梨花揍死你。第二,休想我叫你哥。第三,呆在这儿别动,敢走一步就分手。”

黎冰不敢再动。

不一会儿,谭梨花转过头气势汹汹地吼他:“黎冰,叫你不动你还真不动啊,分手。”

黎冰不知道他哪里又做错了,但是当务之急是哄人。

很久以后,黎冰才明白,恋人说的不要不是真的不要,而是要。他的小梨花真可爱,口是心非,嘴硬心软,爱要人哄。

当晚,被黎冰哄的差不多的谭梨花把黎冰的手机拿过来,使劲儿给自己转账,最后的一点气才算消完。

第二天,正在开会的黎冰手机上不断发来转账的声音,他拿出手机一看,谭梨花把昨晚转的钱又全数转了回来。

黎冰苦笑,既纵容又无奈。

黎冰并非家中独子,他还有一个哥哥叫黎烁。

八岁时的一场绑架案,让黎冰失去了父母,也让黎烁性情大变。那时黎冰只有六岁,黎烁大他五岁,穷凶极恶的绑架犯在他们的面前杀了他们的父母,十一岁的黎烁挡在弟弟身前,目睹全过程,血溅在他的脸上。

被救援出来之后,黎烁不言不语,将自己封闭了将近一年。

谭梨花与黎冰结婚后,两个人大部分时间住在老宅,和黎烁一起。

谭梨花听说过黎烁,偶尔也会在电视上看到他。黎冰从商,他从政,一身检察官服的黎烁凛冽正气。他们结婚时,黎冰方家属位置坐着的只有一个黎烁,他笑的不明显,可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照片里或者电视上那种逼人的寒气。

黎烁不常在家,所以谭梨花也没有跟他单独呆过。

那天黎冰早早就去公司了,谭梨花睡到八点起床,他以为家里就他一个人,所以穿着睡衣拖鞋就下楼了,头发还是从被窝里带出来的乱糟糟。

他伸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冷不防看到阳台上坐着的人,半个哈欠被咽了回去。

看都看到了,再跑也不合适,谭梨花慢慢踱过去,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毕竟他跟黎烁压根儿不熟。

“嗨,大哥早上好。”他尴尬的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黎烁也回了句,眼睛笑眯眯的,瞬间拉近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

谭梨花自然感受到他表达出来的善意,心想大哥也不是跟传闻中一样嘛,挺平易近人的。

他眼神一转,留意到黎烁手中的高脚杯,那杯中黑黑的液体,还在冒着泡,如果他没落伍,这应该是当代青少年最喜欢的快乐水。

他指指高脚杯,“你喝的啥?”

黎烁靠在藤椅上,翘着一米多的大长腿,修长白皙的手优雅地捏着杯脚,然后微微转动两圈,跟品红酒似的。但随着他的动作,杯壁上的气泡越来越多,谭梨花更加确信了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黎烁眼睛眯成一条线,“可乐,要来一杯吗?”

好家伙,大早上拿价值几十万的高脚杯喝可乐,黎家果然没有一个正常人。

“不了,你自己喝吧。”谭梨花嘴角抽抽。

黎冰下午回来的时候,听家里的阿姨说谭梨花跟黎烁在阳台喝光了一瓶可乐。大早上,外面呼啦啦地刮风,他俩一杯接一杯地干,中午饭都没吃多少。

黎冰头疼地捏捏眉心。

在黎冰的强制看管下,高脚杯里的可乐被换成了白开水,黎烁偷偷撺掇谭梨花和他离婚,说你老公太残忍,虐待亲哥哥和亲老婆,谭梨花说先过过看吧,太早离婚不吉利。

黎烁把一杯白开水递给他叫他尝一口,他喝了一大口立即喷出来,“老、老白干?”

要不说但凡跟黎烁在官场上打过交道的人都说他是个眯眼怪,见谁都笑眯眯,心里指不定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算计好了。

从此后,他们默契地品起了老白干。

当年的绑架案有一漏网之鱼一直在逃窜,谭梨花不仅嫁入豪门,还成为了这个漏网之鱼的下一个受害者。

被扔在一个黑漆漆的废弃屋子里的时候,谭梨花心想,这会儿黎家肯定都乱套了,不知道绑匪要拿他换多少钱?也不知道黎冰报警没?这种有前科的亡命之徒拿到钱极有可能撕票,黎冰不会傻到相信他会真的放人吧?

哎…这波就是解救豪门总裁的小娇妻,他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娇妻。

但这也太逊了,怎么能乖乖等死呢?

凭借聪明才智与歹徒斗智斗勇,历经千辛万苦自救逃生,这才是符合他谭梨花的剧本。

所以,他逃了,当他一脚踩空顺着山坡滚下去,而不远的前方又有一颗石头的时候,他几乎可以预见后面的剧情,是的,就是失忆。

这该死的怎么都逃不过去的女主剧本。

脑海里一遍遍上演《还珠格格》,耳朵边滴滴滴的机器声和紫薇“我不听我不听”的话重叠在一起,谭梨花气的睁开眼睛。

哎,这是哪里?

这白墙,这窗帘,这浓郁的消毒水味,是医院。还好他没穿越成尔康。

后脑勺有明显的疼痛感,脑袋上圈着一层纱布。

他被绑架了,他逃出来了,他受伤了。

看来脑袋没大问题。

还有什么来着?

他隐约记得自己有一个老公,老公叫啥来着?

没等他想出个头绪,门就从外面打开了,进来一个人,大高个,大长腿,大背头,颜色如玉,丰神俊朗。

谭梨花瞬间绽放一个如花般的笑靥,甜甜喊了声,“老公。”

门口的人愣了下,随后被一掌拨开,后面紧跟着出现一个人,他咬牙道:“我才是你老公。”

谭梨花打量一眼,又把视线移到旁边的人身上,“老公。”

那人又默默挪了一步,可谭梨花追着他喊,“老公。”

黎冰脸气得发绿,黎烁朝他耸耸肩,然后走向病床,“对,没错,我是你老公。”

医生说,他脑子里有血块,不能受刺激,黎冰忍,忍到手里提着的保温桶都要被他捏碎了。

出院那天,黎冰接谭梨花,谭梨花向门口望了望,没看到想要的人,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我老公呢?他不来接我吗?”

眼睫低垂,好像眨一眨就能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

黎冰又气又心疼,他放柔了语气说:“我来了。”

谭梨花用带雨的眼睛瞅他一眼,嫌弃不言而喻,“你又不是他。”

黎冰离当场炸开只剩一点点。

在谭梨花的梨花带雨下,黎冰打电话叫来了黎烁,他听到头上群马嘶鸣的声音。

回家第一晚,黎冰在他和谭梨花的房门外徘徊了两个小时。房间内,黎烁在给谭梨花讲睡前故事哄他睡觉。

等谭梨花睡熟后,黎烁出来,对门口脸色铁青的黎冰微微一笑,还假模假样地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扬长而去。黎冰却像做贼一般轻手轻脚走进去,掀开被子把熟睡中的人抱进怀里,他冷着一张脸在那段瓷白脖颈上亲了一口,又像解恨般叼起一点肉在齿间轻轻研磨。

早上,谭梨花边哭边从房间跑出来,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他扑进正在看报的黎烁怀里,哽咽着说:“我、我、我跟你弟睡了。”

黎烁摸摸他乱糟糟的毛,笑的和蔼大度,“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都跟别人睡了你都不介意,你不爱我了吗?呜呜呜…”

“好吧,我介意。”

谭梨花坐起来,搓着自己的衣角,属实是有些慌,“那怎么办?明明哄我睡觉的是你,怎么一睁眼就变成了黎冰?”

“他梦游,跑错屋子了。”

“那、那就好,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看我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为证清白,谭梨花还把自己的睡衣解开给黎烁看,被黎冰寒着脸扣回去了。

看到谭梨花后脖子上的红痕,黎烁瞥了一眼黎冰,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谭梨花如同惊弓之鸟般往后缩,“你别碰我,你是我老公的弟弟,自然也是我的弟弟,我们以后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你说是吧,小叔子?”

黎冰额角爆出青筋,“是。”

又是被绿的一天,黎冰把满身寒气带到公司,待他走远后员工议论:“哎,总裁这段时间怎么啦?脸上跟戴了绿色半永久的面具似的。”

“岂止脸上,浑身上下都是绿色,整个一行走的绿巨人。”

黎冰制止谭梨花和黎烁大早上喝冰可乐,谭梨花凶巴巴回:“你管我,我老公都不管。”

一句话把黎冰气的没收了他们的作案工具。

第二天,黎烁又买了一套更贵的高脚杯回来,只是,谭梨花那杯被换成了牛奶,谭梨花问为什么?黎烁摸着他的头说:“乖,对你脑子有好处。”

谭梨花想反驳又觉得无从反驳,他最近是觉得脑子不太对劲,总出现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大部分还都是他和黎冰的,莫不是他想出轨了?

不行不行,出轨也不能出一家人。

只是光喝牛奶得腻,他又加了冰红茶和红牛,几样轮着来。

记忆恢复的有些自然而然,就是睡了一觉醒来看到躺在身边的是黎冰,他没有哭着跑出房间。

黎冰自然也发现了,他的手臂穿过谭梨花的颈子揽住一侧肩膀,这样谭梨花就完完全全被他扣在怀里,“想起来了?”早起的声音低哑如弦,落在谭梨花的耳中却像催命符。

想起这段时间的事,谭梨花选择沉默。

“准备好承受我这段时间积压的怒火了吗?”

他被黎冰压在身下,双手倒扣在枕头上,挣脱不开。

危险!谭梨花脑中响起警报。

“等等等等,二弟,你快放开我,被你大哥看到了多不好。”他尽量复原失忆时的二傻子眼神,可惜黎冰如炬的眼神早就看穿,甚至将要冒出火星。

“二弟?叫老公,什么时候叫到我满意什么时候停止。”

铁血梨花被一层层剥去熟透的花瓣,然后在指尖轻拢慢捻,揉碎,榨出汁液。

谭梨花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句老公,他只知道一整天,黎冰都没让他下床。

晚上黎烁回家,腰酸背痛的谭梨花跟他打了个照面,谭梨花在黎冰森冷的气压下叫了句,“大哥。”

黎烁眼神在两人身上转一圈,立即了然,他一笑,“叫大哥多见外,叫老公。”

“老公。”

谭梨花无声与他对视,叫就叫,谁怕谁啊!

男人不能输场面。

黎冰在办公室收到一条消息,气的咬牙切齿。

谭梨花和黎烁又手牵手一起出去玩了,不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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