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陛下家的小世子甜又软》,陛下家的小世子甜又软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江苼所著的小说围绕虞瑾萧域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萧域身边的人其实都很危险,但只有虞瑾不同,因为虞瑾是真的喜欢他。
网友热评:软甜小世子V冷情帝王
《陛下家的小世子甜又软》精选:
这名不副其实的选妃大典并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
百十来个姑娘最终入宫为妃的只有几个而已。
凤君虞瑾,贤妃常玉颜,良妃胡娴,贵嫔苏旖笑,还有贵人兰小萝。
不知怎的,这些女妃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会厨艺!
“贤妃娘娘常玉颜,乃常尚书之女,擅烹茶和煮粥。”
“煮粥?”
虞瑾疑惑。
此时他正同亲王府来的侍女云青说话。云青是虞亲王的亲信,少时曾女扮男装参过军。
旁边候着的是小太监小林子,据说是林德公公的徒弟。
“是,京城最富盛名的玉颜养容粥便是由贤妃娘娘发明的。”
“好厉害!”虞瑾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星星。
“良妃娘娘胡娴,乃胡太傅之女,擅做糕点。据说一品香便是他们家开的。”
“一品香!那个糕点最好吃的点心阁?!太厉害了吧!!”
云青点头,“贵嫔苏旖笑,乃苏侍郎之女,擅烹制各种菜肴。
还有贵人兰小萝,乃兰副使之女,擅熬汤。”
虞瑾脸色有点奇怪,陛下这是准备让人包下他的一日三餐?
那该如何是好,他可不会做饭呀。
“凤君不必忧心,陛下如此定有他的道理。”小林子捏着嗓开口到。
“不错,世子...凤君当小心的是兰贵人,此人擅毒,是毒师缪的座下弟子。”
缪,乃是西域赫赫有名的毒师。
“嗯...毒师呀...我会小心的!”
看着虞瑾那万分激动的样子,好似压根儿没把毒师放在眼里。
云青:......
小林子:......
*
“陛下,今夜需翻牌子了。您看......”
“不必了,以后每夜这个时辰提醒朕,摆驾和晏殿。”
“是,陛下。”
林德公公连忙下去吩咐下人准备龙辇。
“摆驾和晏殿——”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因着和晏殿距陛下的寝宫最近,所以很快便到了。
殿外看守的宫人见着了陛下的龙辇,连忙赶去汇报。
“凤君!凤君!陛下,陛下来了!就在殿门外!”
虞瑾闻言,手中的笔都吓掉了。
陛,陛下怎的来了......
他还以为自己要独守深宫一辈子呢,谁知陛下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云,云青姐姐,我是要现在出去迎接吗?”虞瑾看向云青。
她没有回答,视线紧紧地盯着门口的方向,眼里好似有火光燃烧。
就是这个男人,抢走了小世子!
虞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帝王背手站在寝房门口,身姿挺拔,面若冠玉。
“陛,陛下!子卿...不不...臣,臣妾给陛下请安......”
“嗯,你们先退下吧。”萧域意有所指。
小林子自觉退下,走时还不忘拉上云青。
萧域盯着那微微颤抖的小家伙,上前,捏住他的下巴。
“子卿知道今晚要做什么吗?”萧域尽量放柔声音,不吓着眼前的小兔子。
“子,子卿...臣妾...不知...不不不!知道知道!”看来他那可怕且不容置喙的眼神,虞瑾连忙改口。
“陛下......啊!!”
虞瑾被萧域一把扛起,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萧域拾起一缕他的青丝,放在唇边,轻吻。
“今夜,是凤君同朕的洞房花烛夜啊,嗯?”
“洞,洞房!”虞瑾吓得连小嘴都合不上了。
谁知是真的被吓到了还是在暗自高兴呢?
“所以呢,子卿凤君愿同朕圆房吗?”
“臣妾......愿意。”
他的眼神、细细的小奶音都带着一股子撩人的意味。
萧域略有薄茧的大手盖住了他的眼睛,自己这副模样......还是不要被他的卿儿看见了。
但是,整整五年,二十有二等到二十有七,如今终于抓住了,他怎能就此放开......
*
听说隔壁王大娘家的小娃娃病了,她一个妇人,硬是求了八条街才借到钱买了药,可那娃娃就是死活不吃。
王大娘用勺子舀起苦涩的药汁送到她家娃娃的嘴边,“你张嘴,就喝一口。”王大娘好心哄到。
可那小娃就是死活不喝,抿着嘴拒绝。
王大娘送了几次药不成,反倒把娃娃的嘴给戳红了。
小娃娃疼得直冒泪,金豆豆像不要钱似的流了下来。
王大娘无法,轻声在小娃娃耳边哄着,“知道你最喜欢吃糖葫芦,喝完药后娘给你买......”
“真的吗?”小奶音委屈得不行。
“嗯。”
他张嘴,但药勺子太大了,试了好几次才把药送进嘴里。
喂了几口后,那调皮小儿咬住勺子,不让他娘喂药,太苦了。
娃儿含糊不清地说:“不,不喝了,苦......”
王大娘柔声拒绝,“再来几口,最后几口,良药苦口利于病。”
小娃娃泪眼婆娑地说:“娘你前一次也是这么说的......我不要喝苦苦的药了......”
“好好好...”王大娘连声答应,但还是趁最后娃儿张嘴大哭时喂了好几口,褐色的药汁不小心撒到了娃儿的粗布衣衫上。
小娃娃喝完药就困了,王大娘便连忙起身将他抱去洗澡了。
*
“陛下......相公,该上早朝了。”
你也该从我身上挪开了。
“不急,再睡会儿。”像极了昏君的样子。
“可您不起来,那臣妾的糖葫芦......林德公公在外边等很久了。”
一副极其为他担忧着想的模样。
“是吗?那爱妃说,是朕重要?还是糖葫芦重要?”
萧域捏起虞瑾的小下巴,拇指在他昨晚的杰作上轻抚。
“当然是糖......陛下重要啦!”
只是糖葫芦更重要而已。
“唤我什么?”萧域双眸眯起,看起来极其的不善。
“相,相公......要迟了,臣妾替您更衣吧。”
虞瑾作势要起来。
“不用,爱妃就好生休息吧。”
随即,就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他说:
“以后在我面前,不必用敬称。”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眼前人是谁啊?!他们天屿国的皇帝!
“好......”
今日吾心一同往日,又不同于往日,许是心中有什么情感已经大过了往日心悦,也许方才就已明了,吾知君心,君亦知吾心矣。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起奏。”
户部尚书常善站出来道。
“讲。”
“回禀陛下,最近京城城门口出现了许多来自江沂的难民,据臣调查,这些难民是由于一个月前江沂发生的水患。依臣之见,理应开仓放粮,派人前去治理江沂水患。陛下看如何?”
萧域坐在龙椅上,眉头微皱。
“江沂水患?朕倒是想问问各位爱卿,一个月前的事为何现在才上报!”
冷冽的声音席卷大殿,萧域怒了!
帝王之怒,必有人来承受。
或人头落地,或九族皆诛。
林德公公吓得赶紧招呼身边的小太监过来,在他耳边低语道:
“你现在赶紧去和晏殿,请凤君过来。”
“是,林德公公。”小太监一脸正气,像是被赋予了什么重大的使命般。
“林德!”
可怜的林德公公又被吓得一颤。
“老奴在。”
“传朕旨意,开城门!放粮。”
“是!”
林德公公正准备去呢,却被人拦住了。
“公公且慢。”
是刑部尚书。
“陛下,此时难民聚集,若开启城门,难保不会有歹人混入其中,臣认为,粮可放,城门不可开。”
“臣附议。”
“是啊,臣等求陛下三思!”
“求陛下三思!”
“你,你们!”常善气得吹胡子瞪眼,“如此,那些难民怎么办?纵然不会饿死,难道你们要眼生生地看着他们被冻死吗!”
“你们这样和畜生又有何区别?陛下!若难民一死,朝廷必会失了民心啊!求陛下三思啊!”
“陛下!莫听这常......”
“闭嘴!!”
大殿之上立马鸦雀无声。
萧域扫视了一眼这些个吵得面红耳赤的大臣们,身上的冷气更甚。
“若是各位爱卿想继续讨论,那便一起去天牢‘好好讨论’吧。如何啊?”
众人:......谁想去吃牢饭啊。
个个的脑袋比鹌鹑还低。
此时,胡太傅站了出来道:
“陛下,老臣有一法,不知可行不可行。陛下可听过蒙今?”
这时有好几个臣子接嘴道:“蒙今!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可是天屿国第一琴师!”
“是啊!这蒙今当年可是众多大国相争的对象。”
“据说还可窥得天机!逢凶化吉。那真真是第一人啊!”
......
“略有耳闻。”
胡太傅接着道:“当年,蒙今先生造了一件器物,据说可以验得真假。只要找到那件器物,不就可以验出谁是真正的难民?谁是混进去的歹人吗?”
“哼,太傅大人说的倒轻巧。只是您知道那器物究竟在何处吗?”
刑部尚书说话阴阳怪气的,大概是因为胡太傅的闺女位分比她侄女要高吧。
刑部尚书本名兰过,是贵人兰小萝的叔叔。
眼见的气氛越来越严重,朝廷两官对立,实乃大忌。
萧域看着底下那一群针锋相对大臣,周身气息越来越冷。
陛下真的怒了,而且火气很大。
林德公公在陛下身边侍奉那么多年,是知道他的脾气的。
“来人,送各位大人进天牢里好好冷静一下。”
“是!”
暗处藏匿着的禁卫军和影卫们纷纷出现在大殿四周,准备擒住那些闹事的大臣。
“陛下~”少年软软的声音响起,是虞瑾来了。
林德公公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呼~救星来了。
仍是一袭白衣飘飘,腰间却带上了一块象征着身份的木牌。
那些禁卫军和影卫们看到那块木牌,纷纷退让重新影匿起来。
小林子搀扶着他来到陛下面前,然后退至一旁。
萧域当然知晓他此时来此的目的,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德公公,然后爱怜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众人只觉大殿的温度瞬间回暖了,只有林德公公觉得他刚刚死里逃生。
“爱妃怎么来了?不疼了吗?”
萧域拉过虞瑾,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他的腰腹。
“疼着呢,只是有位小公公慌慌张张地跑到和晏殿门口,臣妾还以为有大事要发生呢。
陛下可莫为不相干的人生气,臣妾还想让陛下平平安安,长命百岁呢!”
虞瑾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好,都听爱妃的。”
“听说陛下在忧心江沂水患?解决的怎么样啦?”
“他们想找到蒙今当年制作的验证真假的器物,来分辨难民。”
虞瑾思索了一下,问道:“那陛下认为呢?是找不到那件东西吗?”
“嗯。若有那东西帮忙,自是事半功倍。”
“那若是臣妾有这东西,陛下拿什么同臣妾换呢?”虞瑾眼里满是期待。
底下的刑部尚书听到这话,顿时不满了。眼中的鄙夷之色毫不掩饰。
“虞凤君若是有那器物,不该上交给陛下么?如今正是需用之时,凤君还想私藏是吗?!”
听到这话,萧域一个眼刀子过去,兰过立马闭嘴了。
其他大臣对兰过,内心也是万分鄙夷。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陛下对凤君甚是特殊,这时暗讽虞凤君,不就是将自己往死路上推吗?
“卿儿,别听他的,你想要什么?”语气充满了宠溺。
虞瑾捂嘴偷笑,道:“臣妾想吃很多很多的糖葫芦......要陛下亲手做的哦!”
“好。”萧域答应得很爽快。
心道即使他不说,自己也是要做给他吃的。
林德说过,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必须先抓住他的胃。
退朝时,是萧域抱着虞瑾走的。
某个心大的孩子还热情地朝着自家爹爹挥手道别。
见陛下终于走了,那些个八卦的大臣也终于闲不住嘴了。
“虞亲王爷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公然上朝堂也就算了,还大言不惭!勇气可嘉,实乃京城各位公子之楷模啊!”兰过笑眯眯地说道,眼中写满了不怀好意。
虞亲王自是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就是不按套路来。
“不敢当,不敢当啊!毕竟不是谁的儿子都那么优秀。人前敢进谏,替陛下分忧;人后德淑贤,得陛下宠爱。得此子,实乃吾等之福,天屿之福呀!你说是吧,兰尚书。”
虞亲王浑身写满了骄傲。
虞瑾得圣宠,这是不争的事实。
“亲王,所言极是......”兰过既尴尬又生气,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恬不知耻之人?!!
虞亲王也没继续理他,哼着小曲儿走了。
子卿得宠,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爹的表示万分忧愁啊。
*
御书房——
虞瑾手持毛笔,在纸上描摹着什么。萧域在一旁替他研墨。
“完成啦!相公,糖葫芦......”咱也可以提上日程了吧!
“明日,我同你出宫去买。”萧域捏了下他白嫩的小脸,指尖不小心粘上去的墨全糊在他脸上。
“呀!变成小花猫啦。”
萧域眼里噙着笑意,嘴角努力往下压。
虞瑾自然瞧见了他指尖的墨。
“相公,莫要笑啦!”虞瑾微怒,腮帮鼓成了小金鱼。
“好,不笑。”话是这么说,但不禁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咳咳,咱们来谈正事,娘子是何时认识蒙今的?”萧域拿起那张纸,正了正神色。
虞瑾愣了一下,随后答道:“很久以前就认识了,这也是他教的。”
萧域双拳紧握,笑着问道:“很久是多久?”
虞瑾顺口回答:“十八年吧。”
小世子疑惑,陛下问这个做什么?
“这样啊......”
看到快被萧域揉烂了的纸,他的小脑瓜终于转过弯了。
陛下他......
吃醋了!!!
虞瑾赶紧先将纸从他的手中解救出来,凑近了问:
“陛下可是嫉妒了?”
某陛下嘴硬道:“嫉妒什么?朕需要嫉妒一个平民吗?!”
是的,他嫉妒了。
他吃醋了!
他坛子都翻了,醋都洒一地了!
“真的么?真的不嫉妒么?真的不吃醋么?
唉,想当年臣妾同蒙公子可是竹马竹马,同吃同寝,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陛下你知晓吗?那蒙公子长得可真真是俊俏啊......”
萧域脸色黑青,大手从虞瑾的发丝间穿过,一把将人带至眼前。
虞瑾瞧见了他眼中氤氲的怒气和欲火。
“陛下......这,这里是御书房,会有人来......唔!”
萧域可不在意那些,他现在只想将眼前的人儿,拆.吃.入.腹!
虞瑾被吻得浑身发软,使不上劲儿来,想推开萧域无法,只能求饶。
“陛下,相公,别...”
不成想,他的求饶声让萧域欲火更甚。
“什么别?嗯?还说吗?蒙今有朕俊俏吗?有朕身材好吗?啊?”
萧域轻轻一勾,解开了虞瑾的衣衫。丝丝冷风灌入,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说了,相公,晏之~”
晏之是萧域的字。
“卿儿腰疼......”
萧域‘狠狠’掐了一把虞瑾的腰,哑声道:“小妖精,就这一回。”
“下次就没机会了...好好珍惜,先干正事。”
胡太傅说的那辨别真假的器物其名为辨虚仪。
“说是辨虚,其实只是空有其名而已。真正用来辨别真假的,其实是仪上的三枚钱币。”
虞瑾认真地解答着,顺便拍下那在他身上游走作乱的手。
“陛下!认真点儿!”虞瑾嗔道,表情奶凶奶凶的。
“有凤君在,朕认真不了。要不凤君帮帮朕,嗯?”
萧域执起虞瑾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某处。
挺.硬炽热的感觉从那只手上传到全身,虞瑾只觉着自己像一只烧开了的壶,耳边一片嗡鸣。
虞瑾:“......陛下,原来你”这么开放的么?!
说好的自古帝王最是薄情呢!
某凤君欲哭无泪。
“卿儿,帮帮相公...咱们用手劳动,丰衣足食。”
“不......”
半个时辰后,虞瑾握紧毛笔,但坚持不到一会儿就掉在了桌子上。
他不信邪,改用左手握笔,还是掉了。
“陛下......”惨兮兮的语气,听起来好不可怜。
说好了放过我的呢?
一脸餍足的陛下吻了吻他红肿的手心,将人拥入怀中。
“陛下,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昏君。”某凤君吐槽道。
“嗯,那卿儿便是祸水,蓝颜祸水,朕甘愿因你而昏。”
这对腻腻歪歪的小夫夫最终还是没能干成正事,好在图纸已经画好,便交给工部去打造了。已经造好的辨虚仪也派人去亲王府取了。
*
慈宁宫,是太后娘娘南珣的居所。
“陛下,太后娘娘为何要召见你呀?是因为我今早上朝的事吗?”
帝王坐于龙辇之上,虞瑾倚在他的腿边,像极了一个魅惑君王的妖妃。
于理而言,虞瑾是没有资格上龙辇的,但胜在他有陛下呀。
在这诺大的皇宫之中,他受宠,他便就是规矩。
“不是,爱妃莫要多想。”
在人前,某陛下收敛多了,端起了人前应有的帝王架子。
太后召见,必然是要因今早的事批评几句了。
这种事,他知道便好。
卿儿只需呆在他的羽翼之下。
虞瑾点点头,趴在陛下的腿上不说话。
有些人呐,表面上装糊涂,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
萧域去找太后娘娘了,虞瑾便在前边候着。
下人呈了点心上来,还带他在宫中四处走走,所以也不觉得无聊。
尤其是太后娘娘养了许多绮丽珍稀的花儿。
虞瑾挺感兴趣的。
“嬷嬷,那可是云紫?”
他指着一白紫相间的花儿道,花六瓣,芯儿白,状似白云;尖儿紫,故名云紫。
“正是,凤君好眼力。”嬷嬷回道,眼中晦暗不明。
“是吗?感觉不太像啊......”虞瑾皱起眉头,习惯性地举起手,食指在下唇轻点。
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小动作。
这花儿很眼熟,但和他养的云紫不太像。
因为这花儿是丛生的,所以虞瑾伸手,想瞧瞧它的茎叶是怎样的。
“凤君不可!!”嬷嬷明显是急了,墩实的身躯挡在虞瑾的面前,生怕他看出什么异样似的。
“这云紫是太后娘娘最喜爱的花,所以......请凤君见谅。”
听她这样说,虞瑾也不好再看了,反正他已经知晓这是什么花了。
云青莲,花尖儿是青莲色的,同紫色很像,含有剧毒。
剧毒,太后......
虞瑾看向那嬷嬷,笑得乖巧。
嬷嬷被他这一笑吓得浑身颤栗。
“嬷嬷,说谎是会带坏小朋友的哦。若是您的宝贝孙子也跟着学坏了怎么办?”
嬷嬷灰蒙的瞳孔紧缩。
她是有一个孙子,但从未对人提起过。
宫里的下人都知道,眼前这伺候太后娘娘的嬷嬷未曾婚嫁。
那孙子是怎么来的?
虞瑾算了一下,是她二十年前同侍卫私通生下的儿子的儿子。
“凤,凤君...莫要说笑,这宫里头的人都知老奴尚未婚嫁。谈何而来的宝贝孙子?凤君还是莫要拿老奴来打趣了......”
“哎,是吗?可嬷嬷您一看就是命里带孙的人呐,怎么会没有呢......”
虞瑾自言自语道。
本是无心之言,在她听来却好似那魔音贯耳。
此时,陛下缓步走来。
没人注意到,那跪地行礼的矮胖嬷嬷面色苍白,下唇轻颤,冷汗如雨般从两鬓划落。
“陛下!”虞瑾欣喜地跑上前去,却在几步之遥外,堪堪止住了脚。
“见过太后娘娘,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虞瑾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小眼神儿不自觉地往太后娘娘身上瞟。
这可是史上唯一一位男后啊。
兴许是先前参加宫宴的时候见过几回,虞瑾总觉得眼前这位太后娘娘有些眼熟。
像极了先前为他诊脉的小太医。
“免礼,凤君有心了。”嗓音如同春日的潺潺流水,极为好听。
同那日小太医的声音一模一样。
只是为何?这深宫中尊贵的太后娘娘要伪装成太医替他诊脉。
虞瑾想不通。
萧域见自家小娘子的眼神儿一直在父后身上,略微不满。
“咳咳!方才怎么了,可是这嬷嬷冒犯你了?”萧域问道,暗搓搓地牵起了他的小手,十指相扣。
南珣注意到了自家儿子的小动作,面纱下的嘴角微弯,眼中尽是怀念。
当年先帝也是这般,晏之倒是遗传了他的醋劲儿了。
虞瑾捏了捏他的大手,以示回应。
他看向跪地的嬷嬷道:“未曾,只是臣妾想看看,太后娘娘养的云紫和臣妾的有何不同而已。
可嬷嬷她,一直阻拦臣妾......倒是臣妾任性了。”
说着,虞瑾低下了头,一副犯了错的小模样。
可萧域的关注点完全不在这上面。
“喜欢养花?前几日倒是进贡了几株天香荷, 届时,朕命人种进你和晏殿的池子里去。”
“天,天香荷!”霎时,虞瑾眼里盛满了星光。
天香荷是一种极其稀有的荷花,常开不败,花香听说可以飘至十里外,就是极其难养活。
萧域凝视着他亮晶晶的眼眸,骨子里刻着的占有欲叫嚣着要将人藏起来。
“嗯,还有几匹汗血宝马,改日朕带你去骑。”
“汗血宝马!陛下真好!臣妾谢过陛下!”
他还未骑过汗血宝马呢。
见他期待的模样,萧域有那么一瞬想把一切都送至他的面前,只为了留住他此刻的笑靥如花。
*
虞瑾早早地回和晏殿去了,也就没管那嬷嬷的事,只是要了那盆云青莲。
太后也是爽快,没多想就直接赐给他了。
闲来无事,虞瑾拨弄着茶案上的云青莲,也不在乎有毒无毒,反正他百毒不侵。
“云青,帮我找个瓷瓶来。”
“是。”
瓷瓶找来了,虞瑾将云青莲的花汁碾进瓷瓶中。
他将瓷瓶递给云青,道:“待那些宫人们种好天香荷,你便将这瓷瓶中的汁液倒入池中。”
云青接过那瓶毒汁,很是疑惑:“凤君,这花汁不是有毒吗?为何要倒入池中?”
虞瑾边用帕子擦手,边道:“世人皆知天香荷难以养活,云青莲花叶剧毒,却不知这云青莲的毒汁却是天香荷最好的养料。
你且先下去,我乏了,先小憩一会儿。”
“是,云青告退。”
*
御书房——
萧域屏退了下人,一带着铁齿獠牙,身穿黑衣的人凭空出现。
“主子,查到了。主母带走的花并非云紫,而是云青莲。慈宁宫的下人说是刑部尚书献给太后的。”
“云青莲!卿儿定然以为这是云紫了!不行,朕得去看看。”
萧域脸上出现了曾所未有的慌张,云青莲的毒,至今无药可解。
太后也好,虞瑾也好,他哪一个都不想再失去了。
兰过,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还真当这皇宫他能一手遮天不成?!
黑衣人:主子还真在意主母,如果我现在告诉他,主母不但碰了那云青莲,而且还挤出了毒汁,主子会不会直接原地疯掉?
他连忙叫住萧域,“主子!主母没事!十位的人见主母碰了那云青莲,也未曾有毒发症状。”
“碰了?算了,没事就好。芝雪,朕现在安排你去保护卿儿。”
芝雪心下一震,问道:“不惜暴露武功也没关系吗?”
“嗯。......对了,去之前记得先把脸上的面具摘了,别吓着他。”
“是。”芝雪摸摸脸上的獠牙面具,好像也不是很吓人吧。
萧域起身欲往外走,突然脚步一顿。道:
“若是卿儿问起,便说朕去国师那儿了。
兰过对太后下毒的计划实施不成,定会转移目标来欺负卿儿,他向来会耍些阴招。
芝雪,你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他。”
芝雪深知主子这是对主母情根深种了。他单膝跪地,只手握拳放在胸口。
“属下定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