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顾盏谢后白的小说《打不过就乖乖标记我【ABO】》为一本ABO小说,作者:满纸荒唐,小说主要讲述了:顾盏慢慢靠近谢后白,他以为自己会有机会和谢后白在一起,但他没有想到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他主动。
网友热评:他现在就很好。
《打不过就乖乖标记我【ABO】》精选:
空气随着这话沉寂下来。
草莓酒香留有余韵,是一弯无形却如有实质的钩子;谢后白掌心淡淡的血腥味,无声无息地逸开,是点燃战火一触即发的导火索。
Omega分化期嗅觉敏感,顾盏嗅到了天雷钩动地火的气息,脸色当即熏成了一片黑。
“放尼玛的屁!褚随是老子的兄弟!”
他是不知道‘Omega让Alpha闻自己的信息素,是诱惑,是勾引’,但他知道,就算坐实了引诱,这事跟谢后白也没半毛钱关系!
“滚开。”
顾盏推攘下谢后白,一瞧他俊美面容上堆叠着虚情假意的颜色,尤其还一副像极了说教的神态,气便不打一处来:“帮忙扶一下人还把你脾气给扶上来了啊!呵,你在教老子做事?”
“没有。”谢后白笑得弧度几近完美,瞳孔里映着浅浅的光。
可那光却似乎快要涣散。
顾盏费力地挤开谢后白,谢后白僵立着,他望着顾盏一手抄过褚随腰后,以环抱的姿势将褚随拽到了沙发上,却没能及时抽开身,随着褚随一起倒进了沙发里……
谢后白听到自己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拳头越攥越紧。
有什么东西快要不受控制地冲出黑暗的地平线。
“顾盏。”
“叫魂呢?”顾盏语气不善,又充满不耐。
他从来不知Omega分化时会虚弱到这个程度,九牛二虎之力不足以形容方才的一番折腾,他气的用力掀开晕成死猪一样的褚随,一拳砸向沙发垫,却只软绵绵的弹起一丁点的波澜。
他怔怔的望着自己的拳头:“玛德这么废……”
谢后白又轻柔地唤一声:“顾盏。”
“有屁就放!”
离褚随远一点,离别的Alpha远一点,好吗?可谢后白生怕吓着一无所知的少年,说出口的话变成了:“过来,好吗?”
“该吃晚饭了,吃饱了才有力气。”
分明温柔如蜜的语气,寻常不过的话,却叫处于敏感脆弱期的顾盏,心里腾起了一把熊熊大火:“你特么的笑话老子变成了弱鸡?!”
“告诉你,就算老子成了O,过了这两天照样能把你按在地上揍!”
谢后白目光直直地看着他,温言温语道:“没有笑话你。”
好像他说什么都是错,哪怕一个字都会激得少年愤怒不已……是他太笨了。
谢后白抿了抿唇,仍然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闭上了嘴巴。
……
顾盏没功夫细猜谢后白究竟是或不是在笑话他,他端起杯子,凉透的水泼在褚随脸上:“兄弟,醒醒!”
不多时,昏迷的褚随开始剧烈地咳嗽。
两眼一睁,见是盏儿就一个激灵弹坐了起来:“操……盏儿,你真是坑兄弟的一把好手啊,二话不说就放信息素!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差点呛死我!”
“不过盏儿你的信息素也忒猛了!从来没见过比你还猛的……”他说着猛地一顿,“Omega?”
顾盏双手抱臂,‘嗯’了一声:“有意见?”
“不敢不敢。”
褚随连忙摆了摆手,随即笑了笑:“这么猛的Omega是我兄弟,说出去都有面儿!”
顾盏:“……”
“煞-笔。”他骂了一句,“敢泄露出去朕诛你九族。”
褚随站起身,抹掉脸上的水,拍了拍盏儿的肩膀:“好啦,哥懂,你安心吧。”
这时,他余光瞥到一边的谢后白,突然想起个要紧的问题。
“他呢?孤A寡O,还住在一起,不太合适吧?”
谢后白闻言,一直胶着在顾盏身上的视线,猛地转开。
寒星般的眸子,利剑似的射向褚随,阴冷、死寂,甚至透着毒蛇一般的阴毒。
——褚随想让他离开顾盏!
念头一起,一时间,几欲灭顶的危机、恐惧、愤怒感,密不透风地裹住了谢后白;他脑袋里嗡鸣一声,仿佛已经在意念里杀死了褚随……
顾盏点了点头:“嗯,是不太合适。”
听说匹配度越高的A、O,越容易擦枪走火。
他们这匹配度,长期呆在一个屋檐下,擦出的火估摸着都可以把屋顶给烧穿了。
褚随说:“我家附近还有一栋房子,我这就让人把房间打扫一下,你爸妈回来前,你先去那儿住着,我再给你安排个保姆,如何?”
话落,褚随莫名感到后颈一阵发凉,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扼住他的喉咙。
这回,出于Alpha天性对危险与战意的直觉,他循迹望去,便对上了谢后白的目光,可似乎又是他的错觉,下一秒,谢后白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温和浅笑的模样,哪来的半点危害?
怪了。
顾盏正要应声,谢后白便温声道:“不必麻烦。”
“我出去呆几天。”
“去哪?”问完这句话,顾盏直想把自己这嘴巴给缝起来!操,叫你嘴快!
谢后白平静深邃的星眸里,却因此迸出了细软的微光。
他笑着:“哪里都可以。”
顾盏‘嘁’了声,心说你没钱没房能去哪?
自从谢后白住进他家后,他就从没听到有人(亲戚)联系过谢后白,就连把谢后白丢过来的父母,都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对他不闻不问,好像没人在意谢后白的死活。
搞得他一度以为,经常打电话过来叫他好好对待谢后白的自己的爸妈,才是谢后白的亲生父母。
顾盏想到此,心里竟鬼使神差地幻想出了一副谢后白露宿街头、蜷缩在小公园长椅上睡觉的画面,甚至破天荒地滋生出了一股瘆人的同情心——这假笑小王子挺可怜见的。
蓦地,微信视频铃声响起,打散了他的发散性思维。
这个点不用猜就知道是谁,顾盏按了按腺体上的阻隔贴,食指抵在唇上,示意褚随和谢后白安静,才接通视频。
“妈,你怎么又打电话来,下次再打我就不接了。”
虽这么抱怨,但每次接的都挺快,顾母戚文秋已经对这话充耳不闻了。
“看看你和小白相处的怎么样呀。”
戚文秋靠在床头,灯下看去,她保养得当的脸光滑白皙,颇有江南美人的风韵。而且岁月似乎对她格外优待,不忍对这个善良的女人留下年轮的痕迹,只将她骨子里的美,慢慢沉淀在了气质里。
她唠叨了几句,问:“儿子,小白人呢?你看他今天有没有伤心难过啊?”
顾盏余光瞥了下,忽而灵机一闪,好像离某些看不清摸不着的东西近了些。
他说:“没啊,怎么了?”
戚文秋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眶湿热着:“你谢伯伯谢阿姨为了方便给小儿子治病,以后定居国外不回来了,他家那些亲戚早些年也因为一些事不来往了,以后小白又孤单一个人了……诶。”
顾盏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字。
又?
“儿子,小白刚转学没多久,这里没什么朋友,你多跟小白玩玩,多陪陪他,啊。月底爸妈就回去。”戚文秋挂视频前,又叮嘱道:“他是好孩子,你别欺负他,零花钱不够妈再给你们转些过去……”
谢后白在戚文秋的轻言细语声中,默默转身。
褚随的表情变了变。
而顾盏望着那挺拔俊秀、却无端透着苍凉的背影,怔怔出神。
玛德,感觉更可怜了。
视频通话结束,褚随因听了别人的私事儿,尴尬地咳了一声。
见人回了房间,他说:“盏儿……我们之前一直把他当空气,算欺负他么?”
没得到回应,他看向顾盏,却发现他呆呆地朝着一个方向望着,便喊了声:“盏儿,回魂了!”
“……”顾盏回神,白了褚随一眼。
“好了,朕乏了,你跪安吧。”他随意地挥了挥手:“把门带好。”
“那房子……”褚随倏地一顿,刹住了话茬。
也是,他们小顾盏心软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妥妥地遗传了戚阿姨,听到方才那一番话,心里肯定受了触动,让他跪安应当是做好决定了;就是嘴上不饶人,不懂的就以为这家伙只会怼天怼地、没心没肺。
“行吧,其实我也是多余担心了。”
褚随抖了抖衣服上的水渍,失笑:“就你那信息素的战斗力,哪个不长眼的Alpha敢对你下手,不想活了不是。”
顾盏眯着眼没说话,只懒洋洋地从鼻孔里挤出了声骄傲的‘哼’。
“哥走了啊,你要及时更换阻隔贴,不要闹出人命来。”
“……啰嗦。”
—
别墅里恢复宁静。
房门打开的声音,清晰可闻,还多了一道轮子滑动声。
顾盏猛地睁眼,一见谢后白拎着小型旅行箱走过来,浑身上下不由冒起一阵火:“谁特么让你收拾东西了!”
“你走了老子怎么跟我妈交代?!”
谢后白唇角微扬,嗓音磁性柔和,还夹杂了点儿微不可查的兴奋:“叔叔阿姨回来之前,我会回来。”
“不行!”
顾盏话一出口,烦躁地低骂,艹了,这木头走了岂不是正合他意眼不见心不烦,可幻想中小公园长椅上睡觉的谢后白,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老妈话里的‘又孤单一个人了’,亦是不住地在他耳边徘徊。
好像只要谢后白今晚踏出他家大门,罪恶的就是他。
兴许是情绪太过激动,甜蜜、蚀骨的草莓酒香,又溢了出来,飘到了顾盏的鼻腔里。
他眼前一亮,决定走老路子。
将霸道专横、蛮不讲理进行到底。
“你走了谁伺候老子?夜里分化谁给老子打镇痛剂?老子需要闻信息素谁给?你敢走出这大门,老子就把你腿给敲断了!”他眉眼张扬狂傲,轻轻一瞥,像一场明艳而盛大的绚烂烟火。
谢后白痴迷在这近乎跋扈的目光之中。
他张了张薄唇,春风软雨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颤抖:“你说不需要我的回报。”
顾盏:“老子想反悔就反悔,你不服气?!”
他抬起拳头,继续恐吓道:“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的行李箱滚回房间!否则,后果自负!”
谢后白假面似的笑容里,渐渐多了一抹温度。
深邃幽黑的眸底,因为兴奋而跳动起星星点点的光,而那光里,尽是眼前人的模样……
“好。”
谢后白木讷似的转身,胸腔里演奏起狂乱而热烈的乐章。
伴奏是褚随与顾盏的对话——“就你那信息素的战斗力,哪个不长眼的Alpha敢对你下手,不想活了不是。”、“哼。”
顾盏没有反驳!他听到了!
他们信息素分明完美的契合!顾盏明明知道的!
关上门,谢后白微笑着的脸庞,慢慢沉下,直至病态一般的阴鸷扭曲,他轻哼着拉开了行李箱的拉链。
里面空空如也。
谢后白就这么‘被迫’继续住了下来。
夜深人静时充当医生,天微微亮时化为人形香水,日头高照那一刻,他又是勤劳的小蜜蜂,备好了早餐和药剂。
“顾盏,我请了两天假。”
“你请假跟我报备干甚?”
顾盏声音沙哑,他艰难地熬过了分化期第一天,看人有些重影,浆糊一般迷蒙的脑袋反应了片刻,目光软绵的朝向谢后白,无精打采地张口:“别说是为了照顾我……”
谢后白放下筷子,指节分明、白净修长的手交叠,因低垂着眸,浓长的睫投落下一片阴影。
他嘴角微微上翘:“我查了OZS症,有的患者会出现无故昏迷、四肢无力、呼吸困难等症状,你一个人在家,危险。”
“啧……”
顾盏舌尖抵了下腮边,露出点痞相:“谢后白,我有个疑问很久了。”
“被逼上岗的人,都像你这么尽职尽责吗?”
“我把你卖了,你是不是还要帮我数钱?”
“你怎么这么好欺负!做人老实到你这份上的,玛德真不多见!”
许是这木头昨晚照顾了他一夜,顾盏这会子终于迟钝地良心发现了似的,心里忽生了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憋闷感,甚至颇有点手把手教谢后白做人的冲动。
可下一瞬,顾盏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差点被谢后白营造出来的假象给骗了!
他怎么能忘了呢——初见谢后白时,他身上便有一种与温润如玉格格不入的矛盾感,想必是同类的直觉——不像好人。
于是,顾盏话锋一转:“可你真是老实人吗。”
谢后白清风明月般俊美的面容,一如既往地带着笑,乍一看好似比浓稠的春色还明媚:“顾盏,你对我有误会。”
顾盏掩唇失笑:“误会……”
他连连摇头,双臂撑在桌边起身,站的随意而慵懒,随即,他目光凉凉地盯着谢后白:“老子法眼一开就知道你是什么妖孽了。”
“不过,看在你很乖的份上,老子可以继续欣赏你的表演。”
“就看你能演多久了,老子就不信你能演一辈子。”
而‘妖孽’在他咄咄逼人的视线里,还是笑着。
甚至笑着说:“一辈子?我会一直很乖的。”
谢后白的眉眼,生得极具欺骗性,淡粉薄唇一开一阖之际,彷如一幅水墨画晕开了一片潋滟桃花一般,直叫人眼前一亮,惊心又动魄。
尤其嘴里吐出的话,还乖的一批,颜控一般把持不住,只会色令智昏地信了他的鬼话。
但顾盏不会。
顾盏眼里自己天下第一帅。
“嘁,得了吧。”
他突然觉着没意思。
表里不一也好,原形毕露也罢,不搞事作妖就行,家里多个会喘气的听话的机器人,无伤大雅。
他拿了瓶酸奶在嘴边吸,躺靠到沙发上玩游戏。
然而,便是这时,顾盏心口猛地一悸,有些喘不上气来,四肢还软地厉害。
“操……还真被说中了……”他低呼一声:“谢后白,信息素快给我闻闻!”
就像缺氧的人说‘氧气瓶快给我吸吸’、没血条的游戏玩家喊‘奶妈快给我奶奶’。
慢慢依赖、慢慢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