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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和我绑定

只能和我绑定

发表时间:2021-12-31 09:29

《只能和我绑定》是一本由作者肆拾一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方自在霍启是小说中的主角,只能和我绑定主要讲述了:霍启的生活其实是因为方自在而变得简单,所以他想要和方自在在一起。

网友热评:抓住你。

只能和我绑定小说
只能和我绑定
更新时间:2021-1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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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和我绑定》精选

方自在隔天就出了院,叫小李先开车回了半山别墅。

庭院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草坪才刚刚修剪过的样子。

方自在在草坪上顿了下脚步,他想起霍启刚来时的样子,彼时方家很多佣人,但霍启讨厌人特别多的地方,方自在不知怎么想的,就想到了这处,所以偌大的方家,人都被他安排去了别的地方,只剩下几个必要的人留在这里。

冬日的阳光很是充沛,大把大把地洒向人间。

但如此光景,却没有人看。

方自在用力地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又重新迈向主楼。

穿过大厅,再踏上台阶,一步两步三步。

方自在走得极为缓慢,巴不得眼前这条楼梯永远没有尽头。

但路总有尽,尽头是书房。

方自在站在楼梯口发了会呆,又继续往前走去,这次他动作很快,像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一般,直接开了门,走到最里面的保险柜,摁下六位数的密码,保险柜应声而开。

一份牛皮纸袋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如三年前被放入的位置,分毫未被动过。

方自在蹲在柜门前,直到密密麻麻的麻痒感袭上来,他才惊醒。

掌心是牛皮纸袋厚实的质感,温暖又沉重。

方自在直起身,背抵着墙靠站着,眼前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方父方母坐在沙发上相携而笑,方自在站在后面拥着两个人,笑得极为开心。

方自在目光大定,举着牛皮纸袋在空气中晃了晃,嘴角微微翘起。

你们看,这次我没有做错。

七点一刻,门铃忽然响起。

霍启正打算做晚饭的,手里还拿着两块土豆就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方自在,围着一条很厚的羊毛围巾,黑色衬得他皮肤愈加白,眉眼间还夹带着风雪的气息。

灶上的汤开了,霍启转身跑过去关掉。

隔间传来他的声音,惯常的冷淡,“你先换拖鞋,我做饭。”

方自在拍拍脸颊,觉得自己表情不够好,躲在玄关处一边换鞋子一边努力扯着嘴角笑笑。

房子是霍启租来的,不过三十坪的样子,很小,但是很有生活气息。

方自在换好鞋子,在客厅转了两圈。

沙发也很小,刚刚好够两个人的位置,上面摆了两个枕头。

茶几是透明色的,上面放了很多资料和杂志,不乱,被霍启叠的很整齐。

中间垫了一块小地毯,毛茸茸的,踩上去感觉很舒适。

电视柜上放了几个盆栽,全是仙人掌,只是造型各异,看起来讨巧又可爱。

方自在坐在沙发上,将客厅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却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这比方家要好吧,他想。

他也很想住在这里。

霍启做饭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菜就已经上桌了,朝着坐在沙发上的方自在喊了一声,“过来吃饭。”

方自在跑过来,脸上挂着笑。

霍启却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想想到底还是没提。

三菜一汤,都是很简单的菜式。

比起符阿姨的花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但方自在却吃得很满足,这是他第一次吃到霍启做的饭。

方自在一边吃饭一边跟霍启叨叨着,全都是些不着边的事情,但他又实在找不到什么话来说,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一时间唾沫横飞。

霍启偶尔会回他两三句,方自在讲得更嗨了,仿佛要把下辈子的话都讲完一般。

但一顿饭时间再长,也不过一个小时。

方自在提出要帮霍启洗碗,遭到了无情的拒绝,只能眼巴巴的坐在窝在沙发里,看着霍启在厨房里忙碌。

厨房是开放式的,洗水池正对着客厅方向,从方自在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见霍启低头洗碗的那一幕。

方自在喜欢霍启,从来不是因为他极出挑的五官。

但出众的皮相,很容易让人沉沦。

他见过霍启生气的模样、冷淡的模样、情欲的模样,却极少见到这样的霍启。

顶上橙黄色的暖光倾泄而下,包裹着霍启动作的身躯,眼睫遮挡住目光,自然下垂,神情冷静又从容,手里拿的不是手术刀,而是一块洗完海绵,在洗手池前洗洗刷刷。

一个普普通通的夜晚,一个普普通通的他。

方自在心血来潮,抓起在水果篮里橙子就削了起来,不过少爷毕竟是少爷,他削到一半,不负众望的割了手。

霍启刚好洗完碗来到客厅。

方自在可怜兮兮地把手指举起来,“你看,流血了。”

霍医生很冷静的拿出医药箱给方自在消毒。

方自在看着他笑眯眯道:“不是应该像电视剧里一样,把手指含进去消毒吗?”

霍启撩起眼皮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爱看电视剧?”

方自在“略略略”做了个鬼脸,“我还爱演呢。”

霍启给他贴上了创可贴,起身想把医药箱放回去的,却被方自在一把搂住了腰。

方自在蹭着他的衣服,“你给我削个橙子吧。”

大有霍启不说“好”就有不撒手的趋势。

最终方自在还是如愿以偿的吃到了橙子,酸酸甜甜的。

霍启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看着资料。

方自在闹腾了一晚上,终于安静下来了。

霍启对突如其来的静还有些不适应,抬头看了一眼。

方自在把牛皮纸袋抽出来,从里面拿出了一张薄薄的纸,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霍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三年前签的合同。

上面还有两个人的签字,方自在的字迹洒脱俊逸,而霍启的,却是实实在在透过纸面的愤怒,到现在都能看出当初签字时的力道之大,险些将纸戳破。

方自在看着霍启寡淡的侧脸,开口慢慢说着话:“我今天来,是还给合同的。”

霍启目光深沉,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方自在心口开始慢慢爬上抽痛,声音也变得干涩起来,“霍启,我们解除合同了。”

霍启盯着那张轻飘飘的纸,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该开心、高兴,还是兴奋到手舞足蹈?

他愤怒了三年,纠结了三年,到头来还抵不过方自在一句话。

“不是你自己说的不到最后一秒都不放过我吗?”

其实这句话应该是极尽嘲讽的,但从霍启嘴里说出来,不过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反问,却让方自在无话可说。

“我....乱说的。”

霍启皱起眉,这次是真的冷笑起来,脸上浮现出星星点点的怒意,“方自在,你以前怎么就没想过你是乱说的,你的心血来潮,把我困在方家困了三年,你想过你最后会跟我说这句话吗?我到底是欠了你什么,是我让霍家破产的吗,是我勾引你的吗,还是因为我当年救你其实是做错了,从头到尾我都任由霍家,任由你摆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霍启就算骂人,也不是真的抄家伙动手,只会冷冷的看着这个人,对着他最要命的地方戳刀子。

方自在浅浅的吸了口气,喉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连话都是艰难说出口,“对不起。”

明明有满腔爱意,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但方自在却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霍启紧抿着唇线,下颌处绷成一道凌厉的曲线。

方自在努力眨眨眼,“我一直在赌,赌你什么时候能爱上我,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可是我忘了,这个世界上不是一个人努力,就会有回报的。”

“霍启,这三年我做了很多错事,把你困在方家,逼你跟我上床,做你不想做的事情,这些我都承认。”

“但只有一点,我不承认我错了。”

“关于我爱你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错。”

方自在的声音虽然又轻又小,但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在霍启耳朵里。

特别是那句我爱你。

霍启目光微动,身体却还是维持着同一个姿势。

方自在又等了很久,霍启也沉默了很久。

十点的钟声敲响。

方自在低头,舔了舔干涩的下唇,还带着一些橙子味的微甜。

“那我先回去了。”

方自在起身,沙发的发出微微的弹簧声,“你送送我,就到门口好不好?”

或许是语气里的哀求意味太浓重,霍启这才有了反应,跟着方自在一前一后走在客厅里。

方自在弯腰换好鞋子,直起身和霍启对视了一眼,忽然伸手关了所有灯。

小小的房子里突然沉入一片黑暗,只有阳台透入的点点光线,跟空气中微冷的尘粒碰撞在一起。

方自在摸着黑,走到霍启面前,倏地拉近两人的距离,温暖的气息骤然交缠。

“最后一次。”

方自在微抬下巴,精准的找到两片薄唇,印了上去。

这是一个干净的,没有任何欲望的亲吻。

却比以往每一次都来得绝望和苦涩。

方自在仅仅是贴着唇瓣,并没有更加深入的动作。

霍启感到脸上有些冰凉。

他知道方自在很爱哭,不过总爱躲着他哭。

他第一次看见方自在在他面前堂堂正正的哭,于黑暗中,于无声处。

液体划过他的手背,烫得他蓦然一疼。

黑暗中他看不清方自在的脸,只能感受到方自在抓着他衣领的手微微发抖。

方自在很快又拉开了距离,开了门走了出去。

霍启只能堪堪看到他的一抹衣角背影,手里抓了一把消冷的空气。

还有极轻的一句话,像陈述,像道别。

他说我爱你。

褚医生给了方自在三天的时间,但他隔天早上就回了医院。

方自在在熟人面前向来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这回也一样,但老钟看在眼里,到底还是看出了些许不同。

比方说有人眼里一直燃着光,而属于方自在的那一束灭了。

不知道方自在那天找了霍启说了些什么,只是回来后累惨了,又迷迷糊糊睡了两天,虽然醒来后还是成天笑嘻嘻的,但也会偶尔沉默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老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人。

他只盼着方自在能健健康康的,别的他也不计较了。

日子一晃而过,距离手术的日期越来越近。

褚医生还是决定采用传统的手术切除治疗,因此找了小护士要把方自在的头发剪了。

方自在生无可恋,被一群人围着,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头发被一点一点剃掉,最后剩下一颗光溜溜的脑袋。

头顶发凉,方自在连摸都不敢摸,老钟在一旁笑得肩膀抖擞。

方自在颤巍巍地给自己戴上帽子,转过头看着老钟,语气幽幽,“钟叔,你告诉我,我现在是不是丑到无法见人了。”

老钟坐在一旁,原本已经止住的笑声在看见方自在幽怨的小脸时又没忍住,一边笑一边摸摸方自在的小脑壳,“还行,就是看起来有些滑稽。”

方自在虽然平时不怎么在意相貌,但突然被剃了毛,还是十分郁卒的,抱着手臂靠坐在床头,生起闷气来。

老钟见小朋友生气了,连忙打住,又给他削了兔子苹果,才把人哄回来。

方自在“咔嚓咔嚓”得啃着苹果,连吃了几块才心情平静下来。

老钟想了想,还是把存在心里头闷了好久的话问出口,试探性道:“你跟霍先生,都说清楚了?”

乍然间听到这个名字,方自在那道本就还没愈合的伤疤旁又平添了一道,疼得他指尖微动。

方自在心尖上有微弱的抽疼感,放下手里的苹果,转而看向窗外,半晌才说道:“说好了,合同也还给他了。”

方自在有多喜欢霍启,老钟这些年都看在眼里,要他说出句话,着实有些残忍。

老钟叹了口气,“那你们,就算了吧。”

这里是全医院最好的病房,就连窗外的景色也都是最好的,只是眼下入了冬,大多都是萧瑟的景状,枯枝落叶,一片衰败。

方自在手里转玩着手机,一边说着话,与其说是给老钟听的,倒不如说是给自己和霍启听的。

“老钟,我真的特别喜欢他,喜欢到一想起他就心口又酸又疼的。”

“我以前不懂,总觉得那些电影里演的爱的死去活来的都是些什么,看着特别傻。但是直到我自己遇上霍启,我才知道那种狗血又浪漫的事情,真的会发生。”

“他是我七十亿分之一的概率,我不抓住他,我怕我会后悔。”

“但是现在我没办法了,方法我都试过了,有时候我也想过,我做的错事是不是真的这么值得他恨这么久,但是反过来想想,如果我是方家的私生子,如果我被设计中了圈套送出去,要强迫自己对着一个不喜欢的人日日夜夜,我想我大概也恨死那个设计我的人了。”

方自在停下手中把玩的动作,继续道:“褚医生说我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他,我一直都相信他,我不会死的,但我只是借着这个理由,放他走。”

爱情是对半的几率,一半是爱,一半是不爱,方自在笃定自己的这一半,却不能猜测霍启的另一半。

方自在对两个人的关系一直都很清醒,他不能,也不会压死在这上面,绑着霍启一辈子。

“但我还欠他一句对不起。”

方自在还没有抽身这场赌局,他这次下注百分之五十的手术成功率。

老钟默不作声,又起身去关了窗子,拉上窗帘。

药有安眠作用,方自在打了个呵欠,有泪从眼角流出。

老钟叫他睡会儿,方自在躺下来闭上眼。

梦里什么都有。

霍启签了协议,刚刚签收了机票的快递。

12月25号,上午8点。

霍启开始一点一点开始收拾东西,他孑然一身,这次去大概要好几年的时间。

房东上来检查过一次房子,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就跟霍启断了租房合约。

霍启的东西很少,就算放慢了速度也不过几个小时就整理完全了。

桌上放着一条黑色的羊绒围巾,是方自在那天留下来的。

霍启后来发现他围巾没带,又追了下去,但是方自在已经走了。

他在风中站了有一会儿,忽然想起早上听到的天气预报,说是今晚会下雪。

街上已经铺了一层浅浅的银白色,映着路灯亮堂堂的。

霍启抓着手中的围巾,心里想的是方自在会不会特别冷,末了还是顺着原路走了回去。

纠葛到这里就够了。

霍启这段时间没什么事,项目组的事情结束了,但突然空闲停下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

他感觉心里像是在烧一壶热水,但总是不温不热的,堵的他心头有些滞闷,却又找不到源头。

看报、听歌、运动、做饭,一个人的生活很简单,但他却总觉得适应不了。

视线偶尔会落在桌上那团黑色的羊绒围巾上,要还给方自在的。

12月22号。

医院举办了一次圣诞晚会,方自在依仗着美貌收获一大批姐姐粉;

霍启跟同学在外面吃了一顿饭,路过医院想起了导师,想去医院看看老师,恰逢导师不在,霍启穿过行色匆匆的各人下了楼,慢步走回了家里。

在医院时跟方自在只隔了一层楼的距离。

12月23号。

S市大雪,方自在跟老钟还有小李围坐在一起打斗地主,老狐狸和小狐狸合起来欺负小李,小李连老婆本都输了出去;

霍启在家里刷着手机,忽然看见朋友圈方自在发的动态,配了一张照片,照片是在阿尔卑斯山,方自在戴着墨镜朝着镜头比了个耶,笑得傻兮兮的。

霍启觉得照片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原因,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个赞。

12月24号。

方自在跟老钟聊了一晚,嘴上说不怕做手术,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褚医生来查房,又被他没骨气的样子气到跳脚,大喊“你就是不相信我”,方自在无奈之下只能举着手对天发誓他绝对信任褚医生,love and peace。

霍启早早上了床,却失眠了一整晚,他心里那壶水有隐隐烧开的趋势,他第一次尝到了心慌的滋味。

12月25号。

方自在给霍启打了个电话。

霍启看道方自在的名字,想都没想就按了接听。

彼时霍启已经在机场了,播报员甜美的声音响彻大厅,也清清楚楚的传进方自在的耳朵里。

周围声音有些杂乱,方自在的声音听着有些不太清晰,但还是印象中软软的声线。

“霍启,你在哪里呀?”

霍启看了眼登机牌,说道:“我在机场。”

方自在的声音顿了下,又继而轻松道:“你还是决定要去美国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美国?”

方自在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那天去你家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桌上的协议。”

霍启没有说话,电话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候机厅内窗明几净,外面不知何时又飘了些雪絮。

“你...”

“我...”

两个人又同时开口,又很有默契的一起停住。

还是方自在先忍不住的,“我先说吧。”

“我给你求的平安符,你带上了吗?”

霍启想起他放在钱包里的红色纸符,“嗯”了一声。

“那就好,你去到那边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生病,要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你就....欺负回去,让他们知道来自我们东方的神秘力量。”

霍启目光放软,嘴角带了一些笑意,听着方自在在那头把神秘力量都快吹上天了。

方自在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停了下喝了口水,声音又低慢了下来,声音缱绻又温柔,还带了些破碎的哭音,“还有啊...我祝福你,平平安安,万事胜意。”

霍启刚想说话,方自在那边似乎是有人在催了,又是一阵繁忙的杂音。

“霍启,我这边有些急事,就不跟你多说了。”

“再见,一路平安。”

电话再次被挂断,只剩下一连串冰冷的忙音。

霍启看着熄暗的屏幕,有些怔愣。

大厅里又响起了播报员温柔催促的声音。

“乘坐飞往美国的BA6013次航班的霍启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速到22号登机口上飞机。”

候机厅里有地勤先生正在四处寻找一名叫霍启的旅客。

霍启回过神,看了下自己手中的机票,才发现离登机时间只剩下3分钟了。

他机械地拿起手中的平板,往登机口走去。

那三分钟里他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方自在的脸出现最多。

贪嗔痴怨,嬉笑怒骂,一张脸明晃晃的占着他的心头,怎么也赶不走。

霍启抓着平板的手微微发抖。

心里的那壶水忽然达至沸点,发出尖锐的啸声,震得他心头发慌。

离登机口只剩下1米的距离,地勤先生跑过来确认他的身份。

霍启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丝毫没在意机票已经被取走盖上了章,地勤先生礼貌地催促他快点上飞机。

不对,不对,这不对。

他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方自在的那张照片不对。

霍启倏地回头,像青春期里毛毛躁躁的小子,撒开腿在机场里狂奔,身后满是工作人员叫停的声音。

风声灌耳,大爱临头。

霍启出了机场,拦下出租车往半山别墅去。

他打了很多个电话给方自在。

那头却提示电话已关机。

霍启脑子乱糟糟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扔下机票掉头就跑,心里对方自在的恨意达到沸点,恨不得马上见到他,将满腔的愤懑全部撒给他,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

然后,然后....

再抱抱他。

方自在一直住在医院,方家主楼本来就没什么佣人在。

老钟为了照顾方自在,就跟着搬去了医院附近的房子里。

霍启下了车,别墅里空寥寥的,没有一个人在。

方自在曾经给过他钥匙,但他却没要。

而现在他被锁在门外,找不到他想见到的那个人。

霍启在门外站了很久,方自在的电话他始终打不通,方家其他人的电话他没存过。

导师的电话都快打爆他的手机了,霍启拔了卡,最后重新回到喧闹的街市中。

他逆着人潮穿行而过,神色比以往都要冷静从容。

上午11点30分,医院。

方自在已经打了麻醉,躺在床上等着睡意慢慢侵袭上来。

上午12点整,机场。

霍启重新买了张机票。

方自在觉得很困。

周围都是走来走去的人影,还有器械碰撞铁盒的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很熟悉这股味道,就像是霍启陪在他身边一样。

褚医生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坚毅的眼睛,他好像说了句什么话。

头顶的灯光倏地亮起。

方自在闭上眼,陷入长长的沉睡。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方自在跪在佛前求。

我不怕生,不怕老,不怕病,也不怕死。

只求我所爱之人,爱恨随心,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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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和我绑定》是一本由作者肆拾一倾情打造的短篇纯爱小说,方自在霍启是小说中的主角,只能和我绑定主要讲述了:霍启的生活其实是因为方自在而变得简单,所以他想要和方自在在一起。

网友热评:抓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