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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的生存

我俩的生存

发表时间:2022-01-05 10:04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我俩的生存》,我俩的生存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余哈利hurry所著的小说围绕彭靖沈凌志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彭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喜欢他,但其实他也不需要人的喜欢。

网友热评:现在就很好。

我俩的生存小说
我俩的生存
更新时间:2022-0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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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的生存》精选

沈凌志是被手机铃声叫醒的,他揉着眼睛去抓手机,怀里的彭靖还没醒,呼吸舒匀,手抓着一点被套,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

屏幕上显示“江岱”两个字,他清醒了不少,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出门接电话。

昨晚睡了一个好觉,沈凌志活动活动筋骨,压低声音和江岱说话:“喂?”

“我打彭靖电话打不通,”江岱那边风似乎有点大,“我在高铁站,彭靖有空吗?我想让他送送我。”

沈凌志看到窗台上停了只鸟,它吱吱叫了几声,又扑着翅膀飞开了。

“你真不回来了?”他开口问。

江岱沉默了几秒,语气无奈:“事情闹这么大,一中肯定不让我读了,没办法的。”

那郭川呢?

沈凌志到底还是没把话问出来。

郭川和江岱的事,其他人没立场过问,沈凌志隐约觉得,现在他们分开才是最好的。

他把电话挂断,又去把窗户关紧,昨晚抱着彭靖睡了之后就没再醒来,窗户开了一夜,窗台上新落了层灰,有两个鸟脚印,看起来莫名有点空落落的。

桌上的汤圆冷冰冰的,被冷风吹了一夜,沈凌志毫不犹豫地把它倒进垃圾桶。

下次再给阿靖煮,热乎乎的才好吃。

江岱发了车次出发时间,沈凌志算了算,发现时间紧得厉害才不情愿地去叫彭靖起床。

彭靖睡得很好。就像从没颓废过一样,和过去每一个忙碌的工作日没有区别,在结束了一天的疲惫之后,满足地抓着被角陷入睡眠,那时他会像一只小仓鼠。

只不过这次的疲惫累积得又多又长,沈凌志蹲在床边,伸手把彭靖扫在睫毛上的碎发撩开,露出整齐的眉毛,彭靖的眉毛不深,指腹摸上去,毛茸茸的触感让沈凌志心里发痒,于是他凑近了点,亲了亲彭靖的眉毛,亲人的时候,沈凌志一向控制不好力道,嘴上没收住,把彭靖亲醒了。

原本紧闭着的眼睛睁开,彭靖无措地眨了好几下,眼底的活泼又恢复了几分,他小小地伸了个懒腰,张口问:“你亲我干嘛?”

仓鼠伸出爪子拍了沈凌志一下,又圆滚滚地翻了个身,想继续赖床。

沈凌志箍着彭靖的腰不让他动,低头就要亲彭靖的嘴,彭靖一巴掌糊在沈凌志脸上,捂着嘴瓮声瓮气地说话:“我没刷牙,不许亲。”

掌心下的腰终于又有了生命力,薄薄的骨肉都在跟着彭靖胸腔里那颗心脏而跳动,年轻,有力,沈凌志能感受到彭靖的心情在变好——可能还没彻底恢复,但他不着急,沈凌志可以耗费一整个春节,来等彭靖高兴起来。

辞旧迎新不会是假的。

彭靖不让他亲嘴,沈凌志只好将就亲彭靖的额头,然后是柔软的眼皮和眼角,那里昨晚盛满了水液,然后顺着鼻梁向下,温热的嘴唇亲在鼻尖,彭靖松开手,手指去摸沈凌志的耳朵,有时会滑入发根,轻轻地揪他的头发。

最后还是亲了嘴,不过只是简单地碰了碰。

今天太阳真够热乎的,彭靖想,他用掌心蹭沈凌志的脸,大拇指小心地擦动着鼻梁,沈凌志就偏过头亲他的手指,嘴唇相撞,带动空气发出声响,很小的一声啵在房间里回响。

彭靖很想说对不起,他知道沈凌志这些天心里难受,可话到嘴边,又变得莫名其妙:“我没有不想和你在一块,所以你以后不能说分开那种话。”

沈凌志没应声,固执地亲吻彭靖手背上的皮肤,过了半晌才闷闷地回话:“我舍不得的,昨晚一着急就瞎说。”

他不亲了,站直在床边把彭靖拽起来,尽量让语气轻松:“今天得出门,阿靖,快起来,要不然来不及了。”

“去哪?”彭靖懵懵地坐起来,努力用手掌把翘起来的一小撮头发压下去。

“我们去送送江岱。”

从出租车上下来的时候,彭靖有点腿软,坐得太久了,沈凌志扶了一把他,又松开他的手。

今天的太阳有点像春天,彭靖心里算算,前几天刚立了春,可这大地上,除了太阳,其他事物都还沉睡在冬日里,身边有看不见的冰雪将它们包裹,太阳照耀在这冰雪之上,于是周边的光线陡然细碎起来,彭靖有点睁不开眼。

车上沈凌志和他大概说了说郭川的事,但那些事,彭靖不愿细听也不想细听,只是无措地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电线杆,脑袋发懵。

他想起在牢里和郭川的第一次见面。

彭靖已经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被凶神恶煞的囚犯围起来的了,他们高声取笑他是矮个子,彭靖冷静地思考自己有多大的几率能毫发无伤地回到自己的牢房,然后郭川突然出现,吼了几句,人群很快就散开了。

他们不常说话,有时会在操场上待一起晒太阳,但只是彼此沉默着,一起看那方铁网。

在沈凌志没有出现在他生活中时,郭川是他的保护伞。

彭靖很感激郭川,出狱之前特地向他道了谢,尽管交流不多,但郭川早就存在于彭靖心里“好朋友”那一栏里了。

原来真的没有人生来就是强大的,彭靖想。

“你进去吧,江岱说他还没开始检票,”沈凌志朝车站里扬扬下巴,“我在外面等你,会没事的。”

临近除夕,车站里人来人往,列车呼啸而过,带来五湖四海的气息和人群,有人北上,有人南落,北方的寒冷与南方的温暖在每一座车站交汇,又跟着铁轨继续下一段旅程。

江岱总算没穿那身校服了,彭靖知道,以后江岱再也不会穿着蓝色校服来找他了,江岱也看见了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他挥挥手。

彭靖拖着步子在他面前站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朋友即将远行,可彭靖没经历过几次离别,他不知道这种场合是不是应该要说些漂亮话,祝你一路顺风,可他不希望江岱一路顺风,甚至不要开始踏上这样的路,江岱应该继续推开理发店的门,把书包往椅子一甩,嚷着让彭靖给他洗头,然后在要走时,朝他挥挥手,说下次见。

在哪里挥手都好,在老桥,在火锅店,在城北,只要不在车站,在这个每一句下次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地方。

江岱朝他张开手,不满地撅起嘴:“阿靖,我都要走了,赶紧抱抱我。”

彭靖吸吸鼻子,虚抱了一下江岱。

“这几天还好吗?”江岱在他耳边轻声问。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鼻头发酸。

江岱拉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捂着彭靖的手和他亲热又自然的讲话,彭靖恍惚间以为这还是在那间小理发店,傍晚梅姐要回家给上高中的儿子做饭,理发店只剩他们俩,自由自在的谈天说地。

他说起广州,说起自己剩下的高三生活要怎么办,却只字不提郭川。

等到一切都说尽了,等到江岱再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说时,彭靖才问他,郭川怎么办?

彭靖不知为什么,总替他们难过,他们明明不是最般配的,年龄不适合,身份不适合,可那朵破败的玫瑰仿佛还留在老桥上,它会被镌刻在那里。

“郭川。”江岱歪着头想。

走的时候,郭川还替他扯平了卷起来的衣领,江岱的外套被他拽得平平整整,他站在门口,平静地低头看江岱,他无声地催促江岱踏出这扇门,踏出这扇门就意味着出征。

“我相信他呀,”江岱露出小虎牙,语调上扬,“都会好的。”

彭靖不说话了,躲开江岱的眼神,把难过洒向别处。

“彭靖,郭川他早就知道你喜欢男人,”江岱收起笑,“在牢里帮你,是怕你像他那样被欺负。”

候车室好像一瞬间就陷入了安静,可彭靖分明看到人们的嘴开开合合,他眼神发愣地看着江岱。

江岱有些失魂落魄,声音也低下来:“我以前总是…以为自己很勇敢,以为我很强大,强大到能对抗所有的恶意,但真当我站到桥上的时候,才知道没那么容易。”

“但我想,”江岱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彭靖,“就算再害怕,应该站出来的时候就应该站出来。”

其实不用时时刻刻大胆袒露自己,躲藏和逃避也许会是他们这类人的归宿,他们是天生的胆小鬼,但胆小鬼有时也会为了重要的东西,坚定地站在人群前。

他拍拍彭靖的手,站起身去拉行李箱。

“快检票了,我要走啦。”

彭靖也站起来,郑重地送别:“江岱,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原本绷得好好的,江岱因为这句话,很丢脸地流了点眼泪。

他一直在寻找同类,在租住的巷子里,在学校里,踽踽独行,他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可因为彭靖,也好像不那么普通了,江岱想,他有了朋友,也有了喜欢的人。

小县城的冬天从没有这么暖和过,江岱不想走,他还想在这里赖下去,想继续调侃彭靖和沈凌志,还想…和郭川永远永远在一起。

但江岱有太多事情要做了。

彭靖最后和他拥抱了一下,这次抱得格外紧。

“不要担心,我妈说广州特别暖和,”江岱的眼泪全都流进彭靖的毛衣里,“那里现在是春天呢。”

彭靖难过,可又替江岱高兴。

他觉得,这里的春天也在来的路上了。

沈凌志靠在柱子上打电话。

“哥,你啥时候回来啊?”沈凌云很兴奋,“爸妈今天去买年货了,我看买了不少,等你回来做年夜饭给我们吃。”

他看了眼车站门口,应着沈凌云:“再等几天,现在,除夕还不知道回不回来呢,但初一肯定回。”

要是彭靖愿意,他就带彭靖上湖北团圆去,到时沈凌志下厨,做一桌年夜饭,但彭靖可能不愿意,沈凌志心里暗暗苦恼,他也不愿意留彭靖一个人在湖南过除夕,要是彭靖不跟他回湖北,他就初一再上湖北。

“为啥除夕不回来?”沈凌云嚷嚷着,方言都急了出来,“咋了,你不是说过年还带人回来吗?”

“人现在不愿意,”沈凌志挠挠头,“我也没法子。”

沈凌云听了倒是很嫌弃他:“哥你肯定嘴笨,你说点好听的哄哄啊,光在这想有啥用。”

他又唠叨了几句,叮嘱沈凌志一定要把人除夕带回去才挂电话。

但彭靖还没好全,沈凌志叹口气,他想把彭靖的心结解了,但找不到源头在哪,他也没办法。

没办法的事怎么这么多呢,沈凌志蹲在路边发愁。

这心结应该不是认识他之后才有的,沈凌志皱着眉头想,看彭靖的反应,大概很久了,被老桥的事刺激成这样,还说什么也不上湖北,得找个熟悉彭靖的人问问,但能问谁?

沈凌志想到那个瘦小的女人。

他猛地站起身来,在手机里翻电话号码。

上次见面之后,他怕女人出事,存了她号码,叫她有事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被接通了。

沈凌志按住左胸膛,那里埋藏着的心脏正在疯狂跳动。

“呃…是姑妈吗?”

沈凌志硬着头皮叫女人,他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他不知道女人的名字,匆匆见过几面,只好跟着彭靖叫姑妈。

他不自然地低下头咳了几声,觉得面上发烫。

可从嘴里叫出来,沈凌志又在舌尖上咂摸出一点甜味来,就像是他作为彭靖的另一半,理直气壮地和彭靖用同样的话语称呼亲友。

“诶,是,”女人熟稔地应着,似乎对沈凌志主动联系她又惊又喜,“是凌志吗?”

“是,是。”

沈凌志心里对女人又亲近几分,他把地上的一个灰扑扑的烟头踢进下水道里,避开了一个提着行李行色匆匆的旅人。

“姑妈,最近怎么样?”

女人语调平平,却透着一股轻松的意味:“好,挺好的,他这几天没出去跑牌,家里也准备过年了。”

“小崽呢?小崽听话吗?”沈凌志听了放心不少,“他要是还打你,你给我打电话。”

电话里又安静了,女人沉默了好一会,细细碎碎地和沈凌志说了许多话,小崽好,吃得好睡得好,大崽明天也要回家了,却避开了打人这件事,沈凌志知道那个死猪男人大概改不了本性,刚出声打断女人的念叨,忍不住暴躁起来,却又被女人叫住了:“我没事,大过年的,他图吉利,下手没以前那么重,只要他不打小崽,我就能忍。”

沈凌志叹口气,干脆换了话题:“姑妈,你今天有没得时间?我…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啥事?你要急的话,电话里问也成。”

话还没问出口,沈凌志就瞟到彭靖正往车站外走,于是背过身去同女人讲话:“姑妈,我再联系你,现在先不讲了。”

匆匆把手机收好,他转身去迎彭靖。

本以为把江岱送走后彭靖会不高兴,但看起来彭靖的精神好了不少,沈凌志想去抱他,但车站人来人往的,他手伸到半空又硬生生落下去,最后只是拉住彭靖的手,用力地捏了捏。

“咋回县里?要不还是打个车?”

彭靖摇摇头,环顾四周,好几辆中巴车停在高铁站附近,他来了兴趣,拽着沈凌志的衣袖往车那一块赶,边走边说:“咱俩坐中巴回去,虽然久了点,但便宜好多呀。”

高铁站离县里有三四十公里,坐中巴得坐上一个小时多,因为不走高速,路上还晃,沈凌志下意识想拒绝,但看彭靖兴冲冲的样子,他又不忍心了。

明明只是几天没见到彭靖这样,但沈凌志却像独自度过了空白的几年,如果这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能终结在一辆中巴车上,沈凌志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临近中午,车上乘客不算多,还留了好几个空位,售票大妈吆喝了一声,车引擎就轰轰作响。

沈凌志贴着彭靖坐,他怕被人看见,可又实在想牵彭靖的手,只好把人的手禁锢在两人座位的空隙之中,十指相扣,像是齿轮和齿轮的精密咬合,他身体前倾,把其他人的视线遮了个完全。

掌心里那只手小小的,指骨突出,嵌在沈凌志指缝之间,好似稍微一用力,就会把彭靖的骨头捏碎,沈凌志摸着彭靖的手,怎么摸怎么喜欢,恨不得抓着在嘴边亲几下,但车上人多,他只好用大拇指在彭靖手掌心画圈。

指甲轻轻蹭过,彭靖扭头看着沈凌志笑,露了一点白齿,又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前面明明有站,可司机却狠狠踩了脚油门,没停下来,径直往前开。

彭靖愣了一会,转头透过满是灰尘的后车玻璃看那个破旧的公交亭。

模糊不清,但彭靖还是看到有两个人并肩站在站牌下,一高一矮,高的那个留着寸头,一脸憨厚,身上还背了只破包;矮的则站得笔直,镇定地看着空旷的马路。

春节一直在朝人们走来,没有哪个司机愿意停在监狱门口的公交车站,免得沾一身晦气。

彭靖一直盯着那个公交站,一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视线,他低头和沈凌志低声讲话:“我刚看见我俩刚出来时候,等车的那个公交站了。”

沈凌志愣了会,脑袋里的记忆慢慢朝他涌过来。可仔细想想,沈凌志又觉得好笑。出狱那天他揣着自己仅剩的钱,跟着第一次见面的彭靖,到了县里,那时怎么都不肯与过去经历和解的自己,后来阴差阳错地因为一通电话回了湖北。

几个月前的局促与茫然在平淡日子里安静地消逝,留下的只是一些触手可及却又让人觉得恍如隔世的记忆。

“嗯,”沈凌志把手扣紧了点,认真地回答,“还好我那天厚着脸皮跟在你后面到了县里。”

他看周围人都闭着眼睛休息,于是凑近了和彭靖说话,说话的热气攀上彭靖的耳朵,让彭靖有些晕。

“要不然现在我就没阿靖了。”

没阿靖抱,没阿靖亲。

这几个月虽说也吃了点苦,但一握到彭靖的手,沈凌志就又成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年轻人。

沈凌志会在独处时,做一些简单又意义不大的思考。

他思考自己身体里的那颗心脏到底是为什么能够源源不断地对彭靖心动,他明明是很迟钝的,但心动来得猛烈又毫无章法,也许是漫长的监狱生活让他的感情经历一片空白,所以遇上彭靖,什么事情都成了第一次,第一次总是新奇的,新鲜感让他像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胸腔里存储的感情太过厚重,它们是返老还童的灵丹妙药,沈凌志觉得自己的心动不会衰老,他也不会老去。

只要沈凌志的恒星依然存在。

彭靖被他隐晦的表白弄得脸上有点烧,他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同样凑在沈凌志耳边小声念叨:“我也是,还好那天我开门让你进屋了。”

说完后,彭靖郑重地在沈凌志耳根处亲了一下,温软的嘴唇在上面印了一个湿润的吻,被太阳一晒,吻就变得干燥起来。

可沈凌志心里还是湿湿的。

回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躲起来了。

一楼房东奶奶似乎正在搞大扫除,外面摆了好几只煤气罐,彭靖看了几眼,把沈凌志推上楼,沈凌志急着打电话,没多问彭靖,他乐得清闲,又折回去。

房东一看就是老知识分子,戴着眼镜,花白的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她儿子昨天回来了,正帮着家里搬东西。

“小彭,”房东推推眼镜,主动招呼彭靖,“有事啊?”

“奶奶,”彭靖嘴甜,指着旁边的煤气罐问,“您这煤气用完冒?”

房东点点头,看彭靖有些失望,又开口补充:“你要买煤气做菜的话,我这有用了半罐的,正好过年换新煤气,你把旧的搬上去就成。”

她知道在这里租住的小伙子经济不算宽裕,住了这么久还没钱买煤气和锅,屋里配带的煤气灶她一次也没听见两人打开过。

彭靖不好意思了,他拿出手机,要给房东付钱:“奶奶,我买您的,白拿我咋好意思,您说多少钱,我给您转过去。”

房东推脱了几次,见真拗不过他,和和气气地开价:“一罐煤气二百六,我用了不少,你给我一百就成。”

彭靖使劲把煤气从屋里搬出来,额头上都冒了细汗。

他估摸着房东也就用了三分之一,这么一大罐,彭靖只花了一百,他感激地看了眼正忙活的房东,决定过年时候好好给奶奶拜个年。

明天再去买个锅,以后他俩就能自己做菜了。

彭靖看着沉甸甸的煤气罐,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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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我俩的生存》,我俩的生存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余哈利hurry所著的小说围绕彭靖沈凌志两位主角开展故事:彭靖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喜欢他,但其实他也不需要人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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