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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有微瑕

白璧有微瑕

发表时间:2022-04-25 10:28

《白璧有微瑕》by寒半仙,原创小说白璧有微瑕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谢怀璧谢奕瑕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谢怀璧完全不关心别人怎么想,他所在乎的人也只有一个,就是谢奕瑕,他想要和谢奕瑕在一起。

网友热评:蛇精病先太子美人攻×又皮又怂美人郡王受

白璧有微瑕小说
白璧有微瑕
更新时间:2022-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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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有微瑕》精选

如水般明朗又幽凉的夜幕中,白鹿行于郊野,渐行渐近,忽而,半空中浮出了无数的细碎光尘,荧荧灼灼,一点一点地汇聚到了一起,在白鹿的背上凝成了一个飘忽朦胧的影,似有清冽的冷银色月光从天河之上淌入影中,使之愈来愈清晰地勾勒出了一个男子身形。

天地俱静,霄河夜动,白鹿负着人,行过茫茫草野,已经走到近前。

鹿背之人华藻披衣,墨发在肩,其光色甚丽,神仪邈绝,炅朝日以舒鉴,烁幽霄以放光。

然而让人神魂震动的绝不止这辉爀盛貌,而是其浑然天成的摄人气魄,观者一见肃然倾服,不敢生出轻慢亵昵之心。

这是只有冰冷的金玉、猩红的鲜血与至高无上的王权才能蕴养出的气魄。

“是太子……”一道恍惚的自语声响起。

一声“噼”得脆响——!

玉笏摔跌在地,四碎蹦散,裂落无踪。

众人色丧神惊,失声道:“昭文先太子!”

“是先太子回来了,真的是太子……”

“昭文太子显灵了……”

人群先是哗然,接着随着鹿越走越近,说话的声音却越来越小,所有人仿佛是被震住了一般忘记呼吸,已无人说话了,只有祭坛上的乐师,因为离得远,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在专心奏乐。

鼓、笙、埙、磬,悠远而苍凉的悲歌幽幽回荡在茫茫天幕下,回荡在荒野中呼啸的夜风里,使这的画面更显神秘奇诡、瑰异壮丽,一种超出认知外的、不可名状的震惊、恐惧、慌然与不知所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那只鹿走入了人群。

众人慌乱地下意识往后退让开,然后才突然像是大梦初醒一样,有人猛得就跪了下去,叩头伏在地上,先是一两个,然后是一大片,瑟瑟发抖,念念有词。

至于仍站着的人里,便是如一向老神在在的左相和一向老谋深算的右相,也都瞠大了眼睛,险些惊掉胡子,就不提努力贡献演技的长公主等人了。

不过很快,震惊过后,一部分人就冷静了下来,但也都非常合群地或多或少地保持了或惊或喜的或真或假的表情,不动声色地心下百转。

众生众相,各怀心思。

谢怀咎在看见谢怀璧第一眼的时候就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怀璧一点点走进,他盯着谢怀璧的面容,仔仔细细,连眨眼都不愿,恐怕错漏了。太子去了已经七年,但是他上一次见到谢怀璧的时候又何止是七年前?

谢怀璧本就不多与其他兄弟亲近,后来病重的那一年,谢怀璧更是懒于瞧见他们,没有谁敢去找晦气的,就别说谢怀咎了,章鸣宫的大门朝哪儿开他都不一定清楚。

谢怀咎的手都微微发颤起来,忽然意识到了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胸腔中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像是撞得肋骨都发疼,身子却又感觉好像轻飘飘的。七年,如今他已经不一样了,不再是那个只能跪在地上不受宠的皇子了,不用再像原来那样只能在阴暗的角落卑微渴慕地偷偷窥视太子了。

谢怀咎不由自主地抬脚就要往前走,护在他身前侍卫犹豫地挡住了他,低声劝道:“圣上不可冒险。”

谢怀咎挥手将人推开了,恼怒道:“退下。”他疾步走到人群边,一下子又迟疑地顿住了脚步,不由得生出窘迫的胆怯来,谢怀咎嘴唇动了动,声音却哑在了喉咙里。

然而就是这一迟疑,谢怀璧就走过去了。

似乎这一群人不管是跪着的、站着的,哪怕是谢怀咎这么一个明晃晃穿着龙袍的人,都和像是理所应当在这里的背景罢了,不肖费眼神去看。

谢怀璧慵懒而适意地侧坐于鹿背,神情中却有一种高慢又矜贵的漠然,嘴角挂着一丝疏离又雍容的浅淡笑意,若有若无地透着一丁点儿似嘲似谑的味道。

目中无人,目下无尘,高高在上,又漫不经心。

谢怀璧如若无人地侧坐在鹿背上行过一人又一人,就像是坐在明堂雕龙坐榻中,驱驰与白玉的御道丹陛上。

白鹿负着人,很快就走到了湖边,湖水并不深,白鹿淌着水走到了祭台上。

此时除了带着面具的谢奕瑕,巫祝和乐师们尽看到了来人。

祭月还未完,如何能教人闯进来?可大司乐是见过谢怀璧的,不仅见过,谢怀璧的葬礼就是由他主祭的,旁人未必认识,但是看见大司乐没有动作,也不好越过去开口。大司乐惊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毕竟神鬼之事于他是很熟悉的了,大司乐没有怀疑谢怀璧的身份,既然此人畅通无阻的进来了,到祭坛再说什么质问身份岂不可笑,其中的阴谋和他无关,他只当是神迹罢了,想到这里大司乐便作出诚惶诚恐地样子跪伏了下去,但他也留了一个心眼,并未喊出先太子之类的名号,这样若此人不是先太子,那他也能撇清干系。

而其他人见到大司乐都跪了下去,也纷纷跟着伏到地上,一瞬间,鼓乐声俱停了。

乐声一停,谢奕瑕心道一句“来了”。

他缓缓地睁开了合着的眼,纤长的眼睫在黑暗中轻轻地扫过了面具内壁。

他不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祭月未完,纵然别人都停了,他却不能停,但他如今只是目不能视,并非聋了,连乐声都没有了,换做往年是掉头都不能赎的大罪,他若真不知情就不应当还无动于衷,要恰到好处地表露出疑惑来,然决不能唐突失仪。

谢奕瑕以扇柄托着右手的袖子,右臂扬起握着铃算着拍子轻轻摇动。他在心底默默地数到了九,本来此处正是两节之间承启之时,在摇铃九下后,便要继续开始起舞吟诵下一节……谢奕瑕却微不可查地唇角一翘,扔继续摇着铃,只是幅度越来越小,脸也微微朝着原来乐师的位置偏了偏,像是在犹疑困惑,又像是催着乐师赶紧起乐。

乐师们伏在地上,明明是中秋,豆大的汗珠却从额头往下滚,祭月出了错乱,如今跪了也不是,但若当时不跪也不是,他们听着铃响,却觉着是宛如催命一般。

谢怀璧倚着白鹿颈背,带着一点笑,微微扬着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似是十分有耐心得要等谢奕瑕自己发现。

谢奕瑕久等不到回音,像是因此而越来越犹疑莫名、踟蹰不安,铃锤一下、一下地敲在铃身上,发出铃铃声响,渐稀渐低、渐低渐稀……

大司乐悄悄地掀起一点点眼皮瞄着水面上的倒影,出神地咬了咬舌尖,此时他心里,有一个与诸多人一般的疑问——

临淮郡王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面前站着谁?

谢奕瑕摇铃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轻,捏着手柄的五指却越攥越紧,最终猛然一松,似乎是终于决定放弃……

风起,云动。

谢奕瑕静立于风。

夜风盈衣,衣袂如云浪般的鼓涌,一缕如墨的发被风拂乱,沾在了浅色的唇间。

谢奕瑕忽而抬首,仰面于天,似欲隔着青铜覆面极眺星汉,少顷,唇启,发丝滑落了下去,一段悠长的韵调便从齿间俄而泄淌出去,其舒啸之声,嘹呖浑纯,如洪潮倾涌,一泻而不可收,回环婉转,久而弥高,几欲通霄。

长歌啸毕,铜铃“铛啷”一声清响荡开。

“铛!铛!铛!铛……”

——愈响愈急,愈鸣愈亮。

曳地的衣摆在水面扫过,牵出皱波,大珠小珠跳溅飞落,襟袂绕雾,袖带飘风,佩环激鸣,玉声泠泠。

长歌独咏,形舞影随,一嗟一叹,昭假迟迟,一步一行,容与徘徊。

谢怀璧从鹿背上下来,伸手抽出了神案上那枝千叶姚黄,指尖捏着花梗轻轻捻转摩挲,然后置于鼻尖垂首轻嗅,他唇角微微含笑,一手拢衣,一手拈花,踩着水波信步走近。

银盘光满,一种可怜生,诗将终,茕茕孑立的白衣祭者临东而停,一双长袖迎风展开。

收扇。

“跻彼公堂。”

停铃。

“称彼兕觥。”

振衣欲拜。

“万寿无——疆——”

忽然,一只手伸了出来,稳稳地托住了他的小臂。

半屈着膝跪到一半的青年顿时就愣住了,面具还未取下,就下意识地伸了另一只手去摸索,然后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顿时惊怒交加地剧烈挣动起来,但那手即就转托为握,不能撼动分毫。

“大胆!”青年厉声呵斥道,只是因为一场祭舞耗费的体力太大,他略有狼狈地喘息着,便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随即,一道温柔又兴味十足轻笑便钻入了他的耳中。

四周伏跪的众人吊起的心脏一颤,谢奕瑕也险些一哆嗦,他在内心疯狂给自己催眠,不要怂,不要怂,这是剧情需要,剧情需要。

谢怀璧敛下眼看着谢奕瑕,深色的面具掩住了大半张脸,便衬得肤色愈白,他仰脸朝着谢怀璧,却什么也看不见,唇间微微张开,有几缕发丝黏在颊边,像有些茫然无措,可怜兮兮的,教人看了有些手痒。

但最终谢怀璧只是细致又轻柔地替谢奕瑕拨开了黏着的发丝,然后将姚黄比了比,别进了他的鬓边,指尖又探入,摸到谢奕瑕的耳后,在面具的锁扣上拨弄了几下。

锁扣“咔”得一声发出细微响动,青铜面具应声滑落,“哐当”砸落在石台上,溅起一蓬水珠,然后转了两圈,左右晃动着,停住了。

谢奕瑕下意识地一闭眼,眼珠在眼皮下滚了几转,颤着眼睫眨了几下,才缓缓挣了眼。

这一眼,谢奕瑕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瞳孔慢慢瞠大,另一只手摸索着覆上谢怀璧托着他的手臂,木然地摸了摸,然后瞳孔猛地紧缩,身子险些不稳地向后倒过去,幸而叫谢怀璧拽回来了。

谢奕瑕稳住身子,紧紧攥住了谢怀璧,充分地流露出了刚才酝酿好的感情,脸上依次浮现了呆愣、惊愕、不敢置信、如遭雷劈、怀疑人生、大喜过望、患得患失等各种情绪——没办法,人在深宫活了十六年,朝堂活了七年,不是科班出身也有一身金子般璀璨的演技了。

谢奕瑕欲言失声,最终,只是颤着声喊道:“……父王?”

谢怀璧含笑睇来,道:“是我。”

谢奕瑕复唤:“父王……”

谢怀璧反手握住了他,又道:“我在。”

……谢奕瑕噎了一下,最后决定要升华感情,于是涕声再道:“父王!”

同时一把扑入了谢怀璧的怀中,埋首进去,强势结束了自己的戏份。

谢怀璧拥住谢奕瑕,轻柔地拍抚着他的脊背,含着笑垂头在他耳边絮絮低语,把一干人等都晾在了冷风里,直到谢奕瑕自己都觉得这个动作快要维持不下去的时候,谢怀璧才抬起头,侧过脸去,淡淡道:“免礼,起吧。”

这声音并不高,但相隔数丈却宛若响在咫尺一般,一众伏跪在地的人就更加诚惶诚恐地站起身来。

谢怀璧波澜不惊地点了点头,然后步履从容地穿过祭台,从石道往岸边走了过去,谢奕瑕不知道台本,便也只能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几个重臣勋贵之前簇着皇帝走到人群前面想细探究竟,这时也不由往后地退了退,让出了一个圈来,互相之间眼神不着痕迹地飞来递去。

突得,响起了一个轻微的抽息声,众人转头看去,就见应寿长公主身形摇摇欲坠,红唇无声翕张,美目怔怔,周玄忙就去扶她,但长公主一把推了,顾不得擦泪,只疾步上前,含泪问道:“三郎,可是你?”

在谢怀璧前头,先帝还曾经有过两个皇子,只是都在六七岁的时候没能立住。

谢怀璧也不禁上前半步,目光柔和,温情脉脉,唤道:“阿姐。”

应寿长公主顿时就潸然泪下,似哭还笑道:“是三郎,不会错的,好,好,好……”她连说了三声好,忽又哽咽起来,“你这孽障,当初就突然走了,真真痛煞我,母后去的早,如今父王也去了三年有余,竟都丢我一人徒活!罢了,此言不再提,只是你这又是……若不能说也没有关系。”

谢奕瑕在一边暗自卧槽了一下,对长公主的演技甘拜下风,果然是一山更有一山高,以及……您还有十多个弟弟并十多个妹妹呢,怎么说得像是全家绝户似的。

谢怀璧面上隐隐浮现出动容神色,愧疚道:“是弟弟的过错。”他顿了顿,才缓声解释起来。

其大意就是说当初高勃国用邪道害死他后,因为不是寿终正寝,算是枉死之人,暂时不能立即投胎,但是因为谢怀璧不是一般人啊,所以就不用去枉死城中受苦,阎君便留他在丰都暂住——这完全是让高勃国背锅,其实人高勃国啥事都没干,也不过就是老想反殷罢了,这不还没反呢,就让先帝把一口大锅扣头上了,非说是人家用邪术咒杀太子了,令定国公领兵,三军戴孝,把高勃国一顿狂削。

再说回来,谢怀璧在这丰都暂住,住到第四年的时候,白玉京中使人来找他,原来先帝啊,并不是凡人,而是九天之上的一个很流弊的上仙,下凡来历九世心劫,所以先帝一死啊,就知道自己是个神仙这回事了,那么问题就来了,先帝活着的时候对谢怀璧那么好,苟富贵了,能忘掉他吗,不能啊,一定要让儿子来一起当神仙啊,于是先帝就让仙人来接引谢怀璧去昆仑玄圃,然后就继续挥一挥手不带一丝云彩地继续历劫去了。

之后呢谢怀璧就五城十二楼中心安理得的住下了,住着住着啊他突然想起来卧槽不对啊,我还有个儿子没死呢!

“玉京一日,人世一载,孤恐怕耽搁太久,便厚颜与太阴星君借道往人间行。”说到这里,谢怀璧伸手一招,那白鹿立即上前来,他摸了摸白鹿的头,笑道,“去吧,替我向你家主人道谢。”

白鹿似通人性地长鸣一声,伏跪了下去,然后转头便扬蹄奔走了,不一时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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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璧有微瑕
《白璧有微瑕》by寒半仙,原创小说白璧有微瑕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谢怀璧谢奕瑕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谢怀璧完全不关心别人怎么想,他所在乎的人也只有一个,就是谢奕瑕,他想要和谢奕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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