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简安泽周程的小说《恶果》是作者文云木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恶果的主要内容是:简安泽和周程分开多年,现在的他需要重新和周程在一起,而努力这么久的简安泽也只想要和周程在一起。
最新评论:这么多年都只爱他。
《恶果》精选:
简安泽时隔八年回国,怎都想不到自己竟会以这种方式重逢初恋。
“他出轨了。”
尚家夫人那双红底细高跟鞋,甚是性感。
简安泽视线怔然,久落鞋底,直到手指咚咚敲了三声玻璃桌。
——“你在听吗?”
——“是,夫人。”
夜色醉生。简安泽倚在墙边,手中烟再燃下去,就该烧了手指。
地下夜店低音炮的重响被吸音墙挤压,闷声如处水底的窒息,空气中混杂着香水,汗臭,还有散不尽的烟味。
他丢下烟头,用皮靴鞋尖碾灭。
隐在暗处的目触不及光,漆黑地向上掀起,露出双凶戾的三白眼。
马路对面,一男一女勾肩搭背,缠绵成两条软蛇,从夜店地下出口内走了出来。
尚夫人的话,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知道就他那德行,狗改不了吃屎。反正这些年呐,图张脸也看够了。”
——“得了乖,还想跑。我可不能让他捷足先登,分了我的财产。”
——“两百万,拍张能用的照片。”
简安泽将手机揣回内怀,掸了掸正装上的褶皱。
“周程!”
男人闻声推开怀中浓妆艳抹的女人,抹了把脸,扶正白色衬衫的深V。
那双漂亮桃目一觑,许是酒气上头,眼前模糊,看不清人。
他从脸颊到耳根,连脖子都透着绯红。
简安泽知道,周程喝多的时候,浑身都是红的。
那种白里透红啊,像极了熟透的桃子,咬上一口,汁水四溢,又甜,又黏。
蹭花的口红还留在唇边,被他那一抹得散开,多了分意犹未尽的诱惑。
半晌,润目似是聚了焦,嘴角卷起。
“嗯……简安泽?”
单间的出租屋狭小逼仄,入门一眼可览屋内全景。
南北不通风,难言的情意气味窝缩一处,黑暗中,只有盏烤烛灯团团明在角落。
黑樱桃的酸甜调遮不住那气味,混在一处,算不得好闻。
浴室内的水声成了战利宣鸣,简安泽裹着浴巾出来,宽肩细腰,劲武有力,身上每一块肌肉都是恰到好处的饱满。
他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散了一地的奢牌时装,最新出市的手机,周程倚在床上,若无其事地吸着那有些凉薄荷调的烟。
他听见浴室开门的声,眼睛落在手机屏幕上,没回头,只问:“洗完了?”
简安泽没出声。
缄默着过去,靠躺在他身边,捏过周程手里正吸着的烟,抽了一口。
“泡了人出来,眼看上垒,半道儿却和我跑了,真不怕那姑娘回头骂你。”
“怕什么啊。”周程语气里全是满不在乎的熟成:
“睡觉而已,酒醒了,谁还记得谁什么样。”
“那我呢。”
简安泽低声附着磁性,凑到那樱珠垂红的耳边,问:
“待你酒醒了,能记得我吗。”
“兴许……?”
“放心,我会让你牢牢记住。”
久别重逢,直折腾到第二天天明。
周程浑身都痛,歪栽着镶在枕头上,把脸挤得变形。
简安泽依旧觉得他这副样子,还是漂亮。
若不是他提出了个自己无法反驳的理由,或许今天一天。
明天一天。
再一天。
一天。
都不会让他从那儿下来。
——“真得走了,我老婆还在家呢。”
“听老同学说,你结了婚,还是个倒插门的女婿。”
简安泽不以为意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残余,随口问道。
“是啊,人漂亮,家里又做大生意的,有钱,不亏。”
周程似乎并不避讳“倒插门”这个称呼,他当下穿戴整齐,懒散靠在门框上,故意将烟灰抖到脚下擦着地的人手边儿。
简安泽烫得一缩,低骂了声。
“挺好。”他说:“我早说过,你啊,徒有张脸,足够。”
周程不置可否,嗤地一笑,息了烟,抱怀垂目,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可我想离婚。”
简安泽手底一滞。
“为什么?”
“她玩儿的太花了。”周程叹道:“养了太多小白脸,跟她睡一起,我觉得恶心。”
简安泽站起身,把抹布丢在地上,阴沉了目。喉结几滚,刚要开口,周程又讪讪笑道:
“而且我找律师问过了,跟她离婚啊,能拿到这个数。”
周程竖起三根手指。
或许是三十万,三百万。正常人该想到这些,但简安泽就好像知情似的,毫不犹豫道:“三千万。”
“哈,还是你懂我。”
“是你从来都没变过。”
周程短暂一愕,许是没懂什么意思,但也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儿。
“可你呢。”简安泽又道:
“你跟我这算什么,不也是出轨,也在乱搞。你们夫妇俩,沆瀣一气的脏东西,有什么好相互嫌弃的,凑合过吧,免得祸害别人。”
周程哈哈大笑,又贱兮地挑眉,眼中水波抽丝,卧蚕堆得漂亮。
阴声道:“那怎么呢,你懂的,咱是男人,能一样吗。”
狗东西。
周程走后,简安泽在他那连行李都未解开的狭小出租屋内,点开手机银行app。
这间廉价出租屋日照不足,白日依旧昏暗。手机屏幕的幽光照得人眼深邃,甚带了些疯狠。
画面上显示的存款余额,数字二八后面,仔细数了,还有六个零。
简安泽第二次碰到周程,也是个黑如深海的夜。
夜里起了乌云,再不见月,没了路灯的角落,黑暗成了铺天盖地的压迫。
周程从酒店出来,身边挽着的姑娘,简安泽记得清楚,正是那天夜店门外,因为自己突然的出现,被他鸽掉那位。
一头中分黑长直发,小尖脸,大眼睛,黑色包臀连衣裙,皮草短外套。
是周程喜欢的类型。
两人从酒店出来,女孩招了辆出租先走,周程喝了酒,靠在自己的白色保时捷旁边,掏出手机,准备叫代驾的刹那。
被人一把夺了去。
“别叫了,我送你回去。”
周程哑口愣了老半天,几度以为自己醉出了幻觉。
“你怎么在这儿啊?”
“我哪儿不能在。”简安泽轻笑:“只能说你我有缘未尽呐。”
“这不是我回家的路。”
周程趴在车窗上,吹着风,懒洋洋道。
“知道。”
简安泽道:“我说了送你回家,可没说回你家。”
周程缓缓扭回脑袋,带着玩味的笑意,又把一双桃目眯得暧昧。
“你可真会打歪主意。”
“比您还差些。”
周程将开着车的人上下扫了一遍。
简安泽啊,这么多年过去,还是这么帅。
五官深邃,身长马大,人狠话不多,是个毒种。
就是恋爱脑,好哄,憨。
他长舒口气,半玩笑道:
“你不会还喜欢我呢吧。”
周程是个混蛋人渣。 这点无需多说。
周程他不是个纯gay。
换句话说,他可能根本就不是个gay,只是玩性大,好奇心重。
八年前,大二。
他那时候就会熟练脚踏N条船,甚至其中有几位女友互相知晓对方的存在。
但鉴于他那张校草级漂亮逆天的脸,又跟中央空调似的会撩会哄,仍有不少女生抱着“反正玩玩”的心思,跟他交往。
那天赶巧去体育系找学健美操的女友,怎就阴差阳错,开错了教室门。
被从里头迎面走出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半步没退利索,左脚绊右脚,直挺挺朝后头仰了过去。
幸亏那人眼疾手快地捞着腰把他扶稳,才不至于当场摔了后脑壳,磕成个傻子。
周程把这归功于吊桥效应。
或许二人的开端并非真的心动,而是人身处危险时,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被大脑误认成一见钟情,所引发的错误归因所致。
“你找谁?”
“找……”
他视线稍稍下移,落在对面人篮球服上印的名字。
“简,安泽?”
“我就是简安泽。”
但简安泽他就是个不择不扣的gay。
那时候靠着家里头一月一千五的生活费,他一个大男生,生活不算拮据。
但当他看见二十岁的周程从口袋里掏出个LV钱包,面不改色地抽出五张红色大钞,递给酒店前台的时候。
明显冲击不浅。
那可是他一个月三分之一的生活费。
就为了跟自己试一次。
“你家挺有钱啊。”
简安泽给他擦着身子,闷声道。
周程是第一次,做到后半段确实舒服,但结束后过了劲儿,就只剩了疼,火辣辣的,疼得张不开嘴。
“我没钱……”他朦胧嘟囔着。
“但她们愿意给我塞零花钱……很多……花不完的……”
“她们是谁?”
认识的经贸系朋友,跟简安泽说了周程的事儿。
他太出名了。
小白脸吗,校外富婆养着,校内跟漂亮女学生玩着。
——“帅是真的,白白净净,当下不就流行这种花美男类型。”
——“但你可别当真,他那种货色啊,就一个字,贱。”
——“不过gay圈风气也不好哪儿去,你应该不用我多提醒。”
几次之后,周程怕是上了瘾,隔三差五的来找他玩。
周程花花肠子这事儿,简安泽一直耿耿于怀。
但他太喜欢周程了。
喜欢到不敢直说,怕触了底线,他再不来找自己怎么办。
他不是个gay,自己并不是他的必需品。
每次洗完澡出来,他都能看到周程嘴角带笑地盯着手机屏幕,那白绿色的聊天框一会儿一闪,不知道同时聊了多少个。
“所以我是唯一一个吗。”
“嗯?”
“我说,男人,我是你唯一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