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byQing晴川,原创小说放肆正火热连载中,围绕主角顾阑栎然开展故事的小说主要内容:顾阑从来都知道栎然有多好,因为太好了,所以不愿意放开他,想要和他一起去挑战这个世界。
热门评价:危险也没关系。
《放肆顾阑》精选:
木屋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几人也没找到雯雯,栎然让众人先睡一觉,毕竟实验时间没那么紧张,只要明晚九点之前找到她就好了。
于是大家各自去二楼选了房间,本以为会一夜不眠,结果几人没一会就都昏昏入睡。
一个小时后,栎然起身走向最深处的房间。
那是间儿童房,里面装修的很简单,一个双层床,一套儿童桌椅,柜子里放着几本绘本和几箱积木,下层柜门上上了锁。
栎然看了看,顺手从兜里掏出铁丝,几下撬开了柜子上的锁。
啪的一声,锁随之落地,栎然松了口气,刚想拉开柜门,就听见身后轻微的脚步声。
他心里默数了三秒,转身朝着身后一拳打去。
“下手真狠啊小哥哥……”
栎然看了看勉强挡下自己攻击的顾阑:“我又不知道是你。”
顾阑笑了笑:“找什么呢。”
栎然没回,只是拿出柜子里的本子和纸递给他。
那是本日记,还有几张画。
顾阑翻开那本日记,又一把把栎然拉到自己身边,两人坐在地上看起日记。
二月四日 晴
我和孩子搬来了这里,邻居人很好,孩子很喜欢他家的狗。
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二月八日 晴
这地方太古怪了。
二月十六日 阴
邻居搬走了,狗也被带走了。孩子哭的很伤心,但我没时间安慰她。
这地方越来越奇怪了。
二月十八日 阴
真是太奇怪了!他们又回来了!但是狗没带回来,孩子又开始哭了。
上帝保佑,她因为这只狗已经哭了两天了!
二月二十五日 雨
孩子胃口越来越大了…
很糟糕,家里剩余的食物只能再挺过五天。
二月二十八日 阴
今天我看到“它”了。村里的老人我被诅咒了,这下糟了。
我不能把孩子丢下……她才这么小。
三月二日 晴
食物不够了,我必须得出去找食物了。上帝保佑,一定要活着回来。
日记到这就结束了。栎然皱了皱眉,随手往后又翻了几页。
后面只是一片空白,最后几页被画得破烂不堪,红色的笔迹写满了“我是雯雯”,看的人心里打颤。
栎然合上日记:“那小孩有问题。”
顾阑点了点头,抬手做了个“您请”的手势,示意栎然大胆分析。
栎然摇头。
日记虽然是个重大发现,但并没透露出多少信息,甚至留下了更多谜团。
“它”是什么?
诅咒是什么?
受到诅咒会变成什么样?
写日记的——小女孩的妈妈现在在哪?
为什么日记停在三月二日?
后面一页又一页的“我是雯雯”又是怎么回事?
栎然很讨厌这种感觉。答案就在眼前,但偏偏没有一条能通行的道路。
另外几幅画上的信息更是迷离,小孩子稚嫩的涂鸦挤在一张纸上,仔细看甚至能看出这是一副连环画,栎然来来回回将纸换了好几个方向,才勉强看出点眉目。
画上画的是一个女孩,躺在一片棕色的不知名物体中间,再往外是一圈绿色的彩色笔迹。
剩下的几张画,就只是小孩子单纯的乱涂乱画了。
于是栎然和顾阑带着一个笔记本和一张画再次回到卧室,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两人不约而同地躺上床入睡。
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照进窗口内,栎然睁了睁眼,确定顾阑不在房间后才起身下楼。
还没看到人,他就已经听见几人笑的不停的声音。
栎然有些迷茫,待到他看清沙发上的景象后才回过神。
栎然:“?”
沙发上,雯雯被绑了起来,嘴里还塞着一块面包。
许文笑的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他转头看见栎然,赶紧把他拉了过来:“快快快,阑哥你再给他讲一遍。”
栎然看着顾阑也笑的快喘不过气,心道这是有什么好事能笑成这样?
结果顾阑轻咳了两声,愉悦道:“这傻孩子,因为饿跑回来想偷点吃的,结果正好碰见我下楼。”他指了指雯雯嘴里的面包,回头看着面色阴沉的小女孩:“你是真的聪明,居然还敢回来。”
被绑住的小女孩一言不发,眼神却大有想撕了顾阑的架势。
众人没憋住,又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大概雯雯也没想到自己跑出去之后会没有吃的,也更想不到回来偷个吃的还能正好碰上顾阑。
雯雯脸色又臭了几分。
倒是相反,其他人此时笑的格外开心,尤其明显的是双胞胎,两个人坐在一起嘲笑小女孩,完全没有之前一触即爆,随时都能吵起来的样子。
托雯雯的福,这一天的气氛格外的愉悦。
晚上八点,广播冰冷的声音传来。
【距离任务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许文正和于省讨论雯雯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毕竟有点过于简单了。
但栎然给出的解释是,实验强度全看大系统心情。
言外之意,就是他们离开这一层的概率极大。几人心情又好了许多。闲来无事,于省干脆和雯雯聊起了天:“你多大?”
“你妈妈呢?”
“你家就你一个人?”
“你叫什么?”
雯雯抬头看了看他,许久后,她目光凶狠,缓缓开口:“我是雯雯。”
天色又暗了下去,几只乌鸦飞过,风惊得树叶颤抖,圆月正挂在夜空,繁星点点,田野却是一片寂静,稻草人仍静静伫立,远处的森林在黑暗中已经变得模糊。
时针缓缓走向九点,发出“嘀嗒”一声。
广播毫无波澜的声音终于传来。
【时间已到达九点,九号实验小组,共九人。】
那声音顿了顿。
【实验失败。】
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小女孩垂下头笑了起来:“我是雯雯…”
她颤抖着,表情扭曲,嘴里不断喃喃道:“我就是雯雯。”
下一秒,她突然开始乱踢乱扯,奋力想挣脱开绳子,许文赶紧上前摁住了她,但她还在喊着。
大家都清楚,她不是雯雯。
栎然看着乱作一团的几人,始终开口,他只觉得吵。
他发觉耳尖传来一丝凉意,顾阑伸手捂住了他耳朵,把他和那些喧闹争吵彻底隔开。
他听到顾阑问他。
“小哥哥,还吵吗?”
“人数不对,咱们一共才六个人。”他没推开顾阑:“算上…那东西,七个。”
广播发出“滴滴”两声,栎然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哦,八个。”
于省脸色有点难看:“那……剩下一个呢?”
“谁知道……”许文看向栎然:“小心!”
砰的一声,假雯雯拖着棒球棍面无血色地站在栎然身后,那东西变得很凶,眼神里带了杀意,大有要和他们同归于尽的架势。
棒球棍上的鲜血不知道是谁身上的,它开始猖狂,野性大发,抡起棒球棍就朝着几人挥了过去,屋子里一片狼狈。
顾阑一个侧身躲过那东西的攻击,它便转身想去追栎然。顾阑揪着它头发给它揪了回来:“半途而废可不是好孩子。”
猝不及防被抓住,那东西也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栎然一下敲晕了过去,瘫倒在地上。
顾阑问他:“小哥哥怎么一点都不温柔啊?”
他盯着顾阑,叹了口气:“对这东西为什么要温柔。”
顾阑没回话,有些嫌弃地踢了踢地上的东西,栎然愣了几秒,皱了皱眉:“就算是真人,我也会这样。”
“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顾阑停住动作。
“你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死,据说死后尸体会被扔回现实世界。”他顿了顿:“另一条是变成系统,跟我一样。”
他没等顾阑回他,转身走向后花园。刚踏出一步,顾阑就拉住了他的手腕。
“我不光能出去。”他说,“我还能把你带出去。”
见栎然还想再反驳,顾阑干脆直接捂上他嘴,把他整个人一转。
于省正站在他身后:“那个…东西,怎么处理,咱还要管它吗。”
答案几人当然是清楚,那东西本来就不是雯雯,但至于到底是什么他们还不清楚,眼下的情况,他们没时间再管它,更何况它此时正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栎然蹲下身把它扶了起来,随意扔在了沙发上:“没必要了,它又不是人。”
几人顿时觉得内心有点说不上来的压抑。
它代替了原本的雯雯,又写下一页又一页的“我是雯雯”,只是为了达到自我催眠的作用。
但于省还是不明白:“你怎么就这么确定她是假的呢。”
“本来是不确定的。”栎然看了他一眼,“但实验结束前你问他了一句话。”
于省皱眉,明显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栎然道:“接下来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几人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栎然问。
“我叫许文。”
“于省。”
双胞胎也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贺叶。贺林。
几人回答。
栎然看向顾阑,后者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道:“我是顾阑。”
他学着“小女孩”的样子,刻意把我是两个字咬的很重。这个细节于省当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栎然却一直听着。
小孩哪有那么多官方的介绍话语,他们只会回答大人提出的问题,但那东西总是在刻意强调它是雯雯。
但她不是,那只是她的自我催眠。
几人顿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栎然懒得多说,起身和顾阑走向后花园,剩下几人则快步跟了上去。
花园里的树排了一排,许文数了数,正好九颗。
“最两端的树,下面有东西。”栎然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几人一时没反应过来,顾阑看着他们迷茫了半天栎然也没要解释的意思,只得开口替栎然解释:“九点,九号实验小组,第九课树下有第九个人。”
几人瞬间背后发凉。
但栎然的命令不能耽搁,许文拖着腿已经发软的于省找来了铁铲,他们不敢动手,顾阑干脆直接抢过铁铲开始挖最左边那棵树。
好在众人最难以接受的那一幕没那么快出现,树下面是一本带着密码锁的日记本。
但时间已经把那本就脆弱的锁彻底摧毁了,几人直接打开了日记本。
与上一本日记不同,这一本的字迹稚嫩单纯,不用思考就能知道是雯雯写的,小孩子的字七扭八歪,侧着看根本认不出来,顾阑干脆直接靠在栎然身上,几人围在一起看着日记。
三月五日
家里来了个跟我长的一样的人,妈妈说她就是我姐姐了,大人真复杂。
我讨厌她!也讨厌妈妈!我才不要长大!!!
其他几页被撕的破烂不堪,还有被烧坏的痕迹,栎然只能拼凑出这一页线索。
于是几人只好把目光移向最右方的树下,尽管百般不愿,但总是要面对的。
顾阑还是一声不吭的举起铁铲,铲第二下时他猛地顿住:“有东西。”
那东西埋的不深,顾阑怕损坏他,只好上手去将土一点一点扒开。栎然蹲在一边时不时伸手捡走坑里的石块。
几分钟后,顾阑拎着透明塑料袋站在几人面前,于省没忍住,直接转身吐了起来。
袋子里血肉模糊,人肉和鲜血完全沉寂在一起,颜色一块深一块浅,仔细看甚至还能看到稀碎的骨头和肉沫气管等。整个袋子没有一块完整的肉,大有被刀剁碎之后才装进袋子的感觉。
顾阑拎着袋子,满脑子只剩下恶心两个字。栎然随手捡了根木棍,低头皱着眉,一脸嫌弃的在袋子里搅了搅,又挑起几条血丝观察了一会,然后把木棍随手一扔,又顺手在顾阑衣服上擦了擦手。
顾阑对此倒是没什么不适,但看着一袋子血肉模糊的烂肉,他还是一副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栎然淡定开口:“是人肉。”
顾阑看了看脸色已经发绿的几人,淡定补充:“但没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