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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哥哥的替身怎么办

成为哥哥的替身怎么办

发表时间:2022-12-03 15:06

好看的小说《成为哥哥的替身怎么办》作者:梅庭雪,容雁行秋堂是小说成为哥哥的替身怎么办中的主人公,小说的主要内容:容雁行觉得和秋堂在一起不是什么问题,但他想要的东西更多,他想要得到对方的心,想要对方一直都爱自己。

热门评价:爱你就好。

成为哥哥的替身怎么办小说
成为哥哥的替身怎么办
更新时间:2022-12-03
小编评语: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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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哥哥的替身怎么办》精选

再说那容庭雪和周冲,事情已然办得差不多,准备打道回府。周冲幼时也常随父母与容荀青一家来周府作客,于情于理当上门拜访一二。

李慎见周冲来很是高兴,摆了菜,叫上众人,又感慨起以往三家人一处的快活日子。容雁行神色暗了暗,容庭雪自若地喝酒,秋堂低头吃菜,李江月看了眼容雁行,周冲笑着同李慎说话,一桌人心思各异,大约只有李老爷子吃得高兴。

饭毕李慎硬要周冲留下来住几日,周冲也并不推却,知道老爷子高兴,顺水推舟和容庭雪一道住在竹幽轩旁的如梦苑。

容雁行一顿饭吃得滋味全无,又被李江月拉着说了会子话,好说歹说才被哄得高兴了些,待回竹幽轩已晚了,前前后后没瞧见秋堂,一问才知道去了如梦苑。

容雁行忍下不快,趟进秋堂屋里看看打发时间。屋里陈设简单,像是没人住过似的,一切都简单素净。他想或许秋堂在寺里过的就是这种日子,没什么多余的色彩,每日重复,或许他不该这样计较他和容庭雪的交往。

容庭雪见秋堂来找他有些意外,他笑着与他到处走走,道:“怎么想着来寻我?在王府可一次都没见着你来找我。”

秋堂扯了个笑:“见你来了高兴,想同你说说话。”

容庭雪玲珑心思,知道他应是遇上什么事了,问道:“怎么了?同我说说。”

秋堂垂着头,道:“倘若一个人对你很好,可只是因为你像一个人,这种好,作数么?”

容庭雪将他的话在心中过了过,便已经猜出了五六分,温言道:“若不求真心,那便作数。若求真心,这种好不要也罢。”

秋堂叹了口气,抬眸道:“庭雪,我突然觉得在寺里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什么都看得懂,什么都是简单的。从寺里出来后,虽也得到了许多不曾有过的东西,却也烦恼起来,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常常觉得弄不清。”

容庭雪见他蹙眉苦闷的样子,心底心疼他,像少时一样弯腰搂过他宽慰道:“秋堂,你可以同我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护着你。”

秋堂怔怔地被他抱着,呐呐道:“庭雪,还好有你在。”

容庭雪搂紧他,下巴靠在他肩上,一手抚着腰,轻声道:“永远都别离开我。”

“你们在做什么?”容雁行孤峭一人站在暗处,月光在他脸上半明半昧。

容庭雪松开秋堂,不动声色地将他护在身后,道:“不过是朋友之间说说话罢了。”

容雁行冷哼一声:“什么话需要花前月下抱着说?”

容庭雪浅笑道:“毕竟是十年的交情,可说的话自然不少,这点世子应当也深有同感。”

容雁行捏紧拳头,恨不能立刻将他一剑刺死,周身戾气越来越重,却碍于身处李府不能发作。

秋堂见容庭雪不过是稍微带了一句宋春渠他便是这般反应,顿时心凉了大半,木然地站在容庭雪身后一言不发。

容雁行不欲同容庭雪多说,耐下性子对着秋堂道:“秋堂,夜深了,好回去了。”

秋堂也不看他,伸手拉住容庭雪的衣袖:“庭雪,我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明日再找你。”

容庭雪习惯性地捏他的脸:“好,那明日见,去睡吧。”

容雁行咬紧后槽牙,忍耐地看他俩话别,和秋堂回了竹幽轩。

一回到屋内,容雁行便红了眼,掐着秋堂的腰压着他问道:“你最近怎么了?”

秋堂不肯他碰他,浑身抗拒地推他:“别碰我。”

容雁行越发愤怒,用力将他锁住,横眉竖眼:“为什么在江南见过容庭雪之后你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总是对我拉着张脸,为什么?”

秋堂否认:“不是因为他。”

容雁行怒道:“那是因为什么!我对你再好,都比不过你跟他的十年是不是!”

秋堂用力推他,手脚乱挥:“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放!你现在知道教我放开你了?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摸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让你爽的时候怎么不说?”容雁行阴骘地盯着他。

“你滚蛋!你就是个混蛋!”秋堂心揪成一团,瞪着眼骂道。

容雁行心下难受,怒火却越烧越旺:“是,我怎么比得上你的庭雪清风霁月!既是混蛋,那就做混蛋该做的事。”

他早见到秋堂那副推拒的样子已经情动不已,加之情绪上头一冲动,一把扯下秋堂的腰带,三两下将他剥光按到床上。

秋堂挥拳朝他乱打,红着脸喊道:“放开我!容雁行你滚蛋!”

容雁行按住他乱动的四肢,贴着他,气极反笑:“宝贝,叫响点,你越叫我越兴奋。”说罢一手向后探,中指往里抠。

秋堂一惊,猛力推他,一巴掌掼了上去。

啪——声音在静夜响得令人心惊。

容雁行呆住了,他瞧着身下混乱不堪的情形,秋堂青丝凌乱满脸通红,胸膛一起一伏地喘着粗气,满目恨意地看他。

他顿觉心寒,冷静下来:“你喜欢他,是么?”

秋堂趁他冷静的片刻忙披上衣服,闭着眼道:“是,我喜欢他,别再碰我了。”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就离他远点吧……

容雁行不甘心,目眦尽裂逼问道:“所以这些天,你都是逢场作戏是么!你心里都是他,却还是跟我来了江南,是不是特别难受?是不是巴不得跟他一起来,一碰到他就往他身上粘,连看都不看我一眼。秋堂,跟我在一起还真是难为你了,你是怎么做到在我面前表现得这样真,让我以为你也有真心。你在我身下情动呻吟的时候,想的究竟是我还是容庭雪?”

秋堂的心像是不断被人捅刀,湿淋淋流下一滩血。他强忍着心痛开口:“我满心满意都是他,愿他所愿,想他所想,在你身下时想的人,自然是他。”语毕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周身又冷又热。

容雁行心里一抽一抽地疼,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拿满腔热情去贴一块冰,还妄以为秋堂也是有些喜欢自己的。这段时间他活脱脱成了个怨妇,将自己的心思放在炉上翻来覆去地烤,结果人家根本不在意心里另有他人,那他算什么?他算什么?

他全身冷却下来,觉得自己真没意思,自嘲地笑笑:“是我错了。秋堂,是我自作多情,是我碍着你们了。你放心,我容雁行今后再不插手你的事,你大可以放心跟他在一起。以后王府还是你的家,不论你怎么想我,我都不会在外物上薄待你半分。至于其他的,就到此为止罢。”

秋堂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

容雁行伸手替他拭泪,轻笑:“你瞧,我还是这样犯贱,你哭我就心痛。今晚过后,我不会再缠你,你好好休息吧。”

他起身抻了抻衣裳,转身离去。

“容雁行!”秋堂在他开门时喊道,“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我哥哥,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容雁行扭头:“若是没有春渠,我们还会遇见么?”

秋堂一怔,笑道:“我懂了。你走吧。”

门扇一张一合,秋堂知道,他再也不会在那个位置见到容雁行了。

那夜过后秋堂便有些发烧,恹恹地吃不下东西,起初他以为只是着了凉,并未放在心上,每日也勉强应付着。容雁行自那次不快一别后便打算回王府了,遣敏书来问秋堂同谁一道走,秋堂不愿自己同他多加接触,他管不住自己的心,只能管住自己的人,便说要同容庭雪等一块儿走。容雁行倒是不意外这个答复,先行整理了东西准备回去。

临别时众人一同来送他,李江月随他同行了一段路,分别时正色道:“雁行,你若真是对那孩子有意,就别误了他也误了自己。”

容雁行摇摇头:“他不愿我沾染他,我又何苦缠他。”

李江月恨铁不成钢:“你糊涂啊,他哪里是不愿,他分明是……”

“行了,”容雁行打断他,“你是来送我的还是来做红娘的?怎么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了。山高路远,就此别过吧。”

李江月重重抱他一下:“来年春日再见,保重。”

“保重。”马蹄踏踏而行,青山绿水,一行人隐没其间,绝尘而去。

自容雁行走后,秋堂常在夜晚一人枯坐望月,先头在王府里观月,觉着月亮如此硕大,熠熠生辉。如今瞧着,又生了一份孤清。容雁行呢,他也在望月么,望月所怀又是何人?

容雁行孤身处于院中月下,明月皎皎,院中人还未归,清辉盖地,落下一地寂寥。

容庭雪等人在李家又呆了五日,在临安好好逛了一番,方一同返回。

一路上秋堂遭罪不少,起初走的水路,秋堂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吐了两回,容庭雪一直陪着照顾着。后来走的陆路,秋堂又被马车颠得头疼,忽冷忽热的发起高烧来。容庭雪让周冲先回去,自己则慢慢陪着秋堂,也不急着赶路,在途中的客栈中住下照顾他。秋堂过意不去,撑着想赶紧回去,容庭雪不依他,替他寻了大夫又煎药来喝。

容庭雪身边有个自小服侍他的小厮,名唤流觞,抓药回来时一阵后怕:“少爷,那路上竟有这样多要饭的,见我一人便要上来抢,还好我跑得快,若是慢了,恐怕会被剥得一点不剩。”

容庭雪眉头一皱,喃喃:“竟已经这样严重了么。”

秋堂不解,声音有气无力,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流觞自觉下去煎药,容庭雪低声道:“你常在府中,又不问世事,不知道恐怕要变天了。”

秋堂很是意外,轻声道:“皇上不是才……没几日么?”

容庭雪摇摇头,声音几不可闻:“先皇本就爱排场,外头瞧着不错,内里实际已经空虚,病后朝中混乱了有一段日子,便已经积弊了。加之两个皇子争位,相互屠戮的事没少做,新皇继位后做事心切,待下苛刻,为补前朝空缺催征赋税,京中一派祥和,别处却……北境本就不安分,知道中原不安稳便有了异动,近来一直在试探边境,多有暴乱。”

秋堂细细回忆途中的景象,竟也觉得不安起来。江南本就富庶,方不觉什么,可一路向北,途中难民不少,之前他昏沉并未细思,也不曾往这方面想,如今想来,确实如容庭雪所言。

容庭雪见他皱眉,宽慰道:“没事的,我们身居王府,倒不必过分担忧,再如何我都会护着你。当下的要紧事,还是先将你的身体养好再说。”

碰巧流觞端了药来,秋堂接过,一仰头便喝了,容庭雪笑道:“我还以为你怕苦不肯喝,没成想居然这般爽快。”

秋堂淡淡一笑,如今已经没人喂他吃糖了。

秋堂连着吃了三日药,仍旧不见好,每日听着容庭雪说当下局势,越听越心惊。某夜正睡着,突然不知哪来的黑影自窗边翻身进来,秋堂睡得浅,一有动静就醒了,下一刻猜到约莫是来偷东西的,只装作还在睡觉,不惹祸上身,敏言靠在床尾睡得沉,还打着呼噜。来人在一旁摸摸索索,秋堂是个不爱穿金戴银的,钱财都在容庭雪屋里,他只摸到了几两碎银,推门走了。

秋堂惊出一身冷汗,忽的想到容庭雪在隔壁,怕他有危险,忙推醒敏言想跟他一道去。

敏言听了吓了一跳,在屋内拿了捣药杆,秋堂又捏了花椒药末打算眯他眼睛,二人正欲悄悄开门,却听隔壁咚的一声钝响,是人倒地的声音。

秋堂暗道一声糟糕,忙不迭开门往隔壁屋里跑,敏言挡在他前面进门,却见容庭雪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流觞按住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秋堂松了口气,容庭雪见秋堂来忙问:“你怎么醒了?他先去你那儿偷的?”

秋堂惊魂未定:“他一进来我便醒了,原以为偷点东西就走,哪里知道还要去你那偷,想着你有危险,就过来了。”

容庭雪走近搂过他,小声道:“傻瓜,不用担心我,你忘了?我会功夫,还不赖呢。”

秋堂本来不觉,此刻突然放松了整个人冷得发抖,容庭雪感觉出来教敏言去取外衣,给他穿上。

“做什么来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容庭雪审问黑衣人。

那男人约莫三十来岁,整个人瘦得像竹竿,哀声求饶道:“大老爷,我也是没办法,如果真有路可走谁会做这种晦气的事。上头要我们交税,可我们今年收成不好,哪里拿得出这么多东西来,再说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什么都得用钱,这不是要逼死我们吗?”

容庭雪道:“知道你们不容易,你刚刚偷拿的,加上我手上这些,你都拿走,答应以后不做此事,便放你走。”

那男人连连磕头,哭道:“多谢大老爷,我答应我答应,我替我全家谢谢你,谢谢你……”

容庭雪揉揉太阳穴,交给流觞料理,和秋堂一起去了他屋里,检查有没有其他东西被盗。

秋堂经过这么一吓睡意全无,当即便说:“天亮我们便出发罢,我不敢再呆了。”

容庭雪搂着他顺背,温言道:“好,咱们马上回去,约莫再赶三日就到了,你再忍三日。”

秋堂点头,容庭雪觉得秋堂这一点头好像有个小猫在挠他,将他搂得更紧了些。他不放心秋堂一人睡,便躺下和他一窝睡在一起。二人小时候偶尔也会一同在被窝里睡个午觉,都是容庭雪搂着他,像抱宠物似的摸他。如今两个人大了,容庭雪也改不了这个习惯,还是一样爱捏捏他摸摸他,秋堂也任由他动作,迷迷糊糊地眯了会眼,恍惚间以为是容雁行搂着他,便安心睡去。

等秋堂醒来,二人便马不停蹄地赶路,途中再住客栈,容庭雪也不敢再留秋堂一人住着,二人同吃同睡了三日,终于回到了王府。

秋堂这三日是强撑着赶路,实际是冷冷热热高烧不退,吃也只吃得进流食。容庭雪照顾得精细,衣食住行无一不是先紧着他,就算自己顾不上吃饭也定会先给他煎药,可秋堂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差,到了王府门口已经是半昏迷状态,整个人轻得仿佛只剩下骨头,容庭雪一下马车便差人去请大夫。

二人归府时容荀青和杨双已在府内备好饭菜等他,容雁行在一旁冷冷坐着,容燕燕拄着脸百无聊赖,待他抱着昏迷的秋堂进来时,四人都吓了一跳,容荀青问道:“秋堂这是怎么了?”容雁行定睛细瞧,顿觉心惊,秋堂这路上是遭了多少罪,正欲发火,抬眼看到容庭雪的焦急模样又闭上了嘴。

容庭雪道:“不知怎么的在临安便发低烧了,后来赶路,路上不太平,给他一惊一吓的,一路上都在生病。”

杨双忙道:“先将他送回屋吧,你也累坏了,先吃饭。”

容雁行走过来,冷着张脸:“我送他回去。”

容燕燕不肯一个人坐着陪他们吃饭,忙道:“我还饱着呢,我也一同去。”

容荀青虽心底不悦两个孩子这样,却也无奈,只得由着他俩去。

容庭雪并不想将秋堂交给他,可杨双殷殷地看着自己,正犹豫间,容雁行双手一托,将秋堂抱过,大步走了,容燕燕忙跟上他。

秋堂颊边绯红,嘴唇苍白,安静地窝在容雁行怀里,像只小猫。

容雁行将他放在床上,仔细地替他擦了身体,又小心喂了几勺水,容燕燕在一旁抱臂打趣道:“哥,你会不会太深情了点,我都要感动死了。”

容雁行白她一眼:“嘴巴太闲就去吃饭。”

容燕燕撅嘴不悦:“重色轻妹。”

说话间秦太医提着药箱过来了,把脉后怪道:“脉象一切正常,除了脸色不大好,其他一切都没问题,照理不该如此。”

容雁行道:“最近刚打江南回来,许是舟车劳顿,水土不服?”

秦太医摇头:“不该呀,倘若真是如此,理应有显征才是,可他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正常,这才奇怪。”

容雁行担心道:“那该如何是好?”

秦太医坐下写了方药帖:“今晚先拿这药服下,明日我带我师傅过来瞧瞧。”

容雁行谢过,僮仆拿着药方抓药煎药,又喂了秋堂吃下,秋堂一晚上都是昏迷状态,一直未醒来。

容燕燕等得饿了,肚子咕噜叫了声,她差婢女去拿些点心过来,自己吃了又看着容雁行吃了几块,就先回去了。

容庭雪用了饭,私下问杨双的病,杨双笑笑,说了几句便咳嗽:“来来去去就喝那么些药,嘴巴都喝苦了。娘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生死有命,娘早就看开了,唯一放不下的是你,可你这般有出息,娘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容庭雪虽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却仍旧心脏钝痛,陪着她说了好一会话,见杨双有些犯困才去了秋堂处。

一推门便见容雁行支着胳膊,一下一下地打着瞌睡,他一进来,容雁行也醒了,抚了把脸站起身醒神。

容庭雪看了眼在睡的秋堂,问道:“他醒过么?”

容雁行冷道:“一直没醒。我倒想问问你,我走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的,怎么跟你一起就病成这样?”

容庭雪语气不善:“既然和你一处的时候这么好,怎么他不愿同你一道回呢?”

容雁行早就瞧他不顺眼,气得抡起左拳猛地打在他脸上,容庭雪也不是善茬,还手给了容雁行一拳,二人你一拳我一脚扭打起来,拳脚相加只管往对方身上招呼,还是小厮后来听见声音不对冲进来将二人拉开才止住。

二人身上挂彩,狼狈不堪,容雁行横了容庭雪一眼,淡淡对众人道:“今日之事若有谁在背后嚼舌根,给我小心着点。”

小厮们一凛,忙不迭答是。

次日,秦太医带着师傅许太医过来给秋堂诊治,许太医是太医院一把手,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却在看过秋堂后犯了难。

容雁行同容庭雪都在,容庭雪将一路上秋堂的毛病细细说了,许太医捋着胡须摇头:“怎会如此,一切正常,人却昏迷不醒……”

正说话间,秋堂微微支起眼睑,众人一喜,容庭雪忙问:“秋堂,还好么,可有哪里不舒服?”

“渴……”秋堂睡眼惺忪,容雁行忙倒了水。

容雁行将茶小心凑到他嘴边,秋堂垂眸抿茶,不敢看他。

许太医又问了些问题,秋堂一一答了,见他精神不好,众人也不吵他,去了外间说话。

许太医与秦太医对视一眼,斟酌道:“瞧着他的样子,不太像是因为病。”

容雁行怪道:“许太医这是何意?”

许太医道:“我给他开几方调理肠胃的温方,先稳稳地喝几贴,倘若还不见好,他的病恐怕非大夫能治的。”

容庭雪想了想,道:“他幼时曾身体不好了一段日子,送去清净地住了些时日方恢复,可是……同这个有关?”

许太医摇头:“公子说的,老朽不敢妄论。若是怀疑,也可一试。”

两位太医开了药方便走了,容雁行道:“你说的他哥哥也同我说过,可他们早已西去,他在世上无牵无挂的,不该是因为这个。”

容庭雪沉吟:“也是,出寺后没见什么问题,大概真是这趟累着了。”

容雁行难得和容庭雪和平相处,二人脸上还留着昨夜的伤,相顾的场面有些滑稽,容雁行淡道:“好好照顾他。”

秋堂靠在床边脑袋昏昏,只见到容庭雪进来神色一黯:“太医怎么说?”

容庭雪探探他的额头,热度降了些,安慰道:“他说你就是累着了,好好休息就能好。”

秋堂乖巧点头:“我好好吃药,好好休息。”

容庭雪笑笑,说些笑话逗他,看着秋堂用了饭躺下睡了,方折回去照顾杨双。

杨双又在佛堂里念经,容庭雪悄悄坐下,望着她掩映在烛火里斑白的头发,佝偻的身影,她这一辈子过得不快活,甚至不光彩,在柳巷蹉跎了半生,又囿困于周府半生,也曾天真地以为攀上了高枝就有了好命,最后才懂得凤凰就是凤凰,山鸡再怎么装,都混不进凤凰堆。有了庭雪之后,她才慢慢觉出生活的趣味来,庭雪大概是随了容荀青的脑子,打小就灵光,所幸周家受容荀青所托并未薄待他们,自家少爷有的,也不少了庭雪。他自小跟着周冲周衡两兄弟习文习武,加之教养极好,容貌一等,风姿绰约,三人往道上一走,竟像周府三兄弟,分不出贵贱。她很骄傲,憋屈了大半生,有了个争气的好儿子,也就有了底气。天地不仁, 以万物为刍狗,各有各命,无神怜悯,高兴没多久,却得了不治之症,不过数月可活,她不想儿子不明不白地在周府住下去,更不甘愿明明庭雪是王室血脉却偏偏被人私下议论。在她带庭雪见到容荀青的那一刻,见到容荀青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她便有了胜算,如意住进王府。她从前为自己筹谋,有了庭雪之后,一步步都是为了他,如今有了这番结果,也是称心如意。

容庭雪耐心等她念经、静坐、跪拜,他归来后每日如此,知道这样的日子一日少似一日,恨不能多陪杨双几年。

“你来了,秋堂怎么样了?”杨双收拾好东西,被容庭雪搀着回屋。

“他今日醒了,大概是旅途累着了。”

“我记得这孩子生下来身体就不好,小时候就因为这个送去的清安寺,大概身体底子不好,一累就犯病。”

“是啊,娘你还记得。”容庭雪浅笑看她。

杨双笑笑回望,许是已将生死看淡,如今她身上有种恬淡静好的气质:“他小时候多可爱,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那么小的孩子,老是哭鼻子想家,给颗糖又咧嘴笑了。这孩子也是命苦,以后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好好照顾他。”

“娘你放心,我会的。”

“如今世道越来越不安稳了,今日被锦绣搀着出去走了走,有好几家酒楼竟关了门,已是人去楼空。你去江南那阵,王爷日日去皇宫,很晚才回来,第二日又一大早去上早朝。”她压低声音,“到底怎么了?”

“从江南一路走来,这景况,怕是不好,这仗要打也是早晚的事。六王爷近来赈灾有功,百姓拥戴他,加之本身风评不错,最近虎视眈眈;北境细作昨日被活捉了两个,估计还有更多;南方官商勾结,也想分一杯羹……如今不太平,娘你还是少出去为妙。”

杨双心有余悸:“那倒是,我还是少出去,少给你们惹麻烦。”

二人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亲密无间。

却说容庭雪同周冲被派去一同去泰州调查盐税,一路走去,可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上头压榨,百姓叫苦连天,上诉无门。

周冲心惊,道:“怨不得六爷党得人心,这般苛税,又这般腐败……”

容庭雪道:“上头积弊已久,非一日可改,新帝上位后不先休养生息,反而急于求成,实在不可谓上策。”

周冲摇头:“咱们这位皇帝多疑又薄情,虽则聪明,可做帝王,聪明并非最主要的。先皇贪图安逸,高看老大老三,却也没有好生培养,终究落得现在这个局面。”

容庭雪叹了口气:“六爷倒是个真智慧的,一点儿不冒头,明哲保身,如今赈灾济民先得人心,下头亲信能人多,是个爱贤惜才之人,慢慢蓄力,倒是后发制人。”

周冲校对了账目,指着里头的错漏道:“知县大人可是连假账都懒得做精细,连糊弄都懒得,盐税他们贪了大头,大商贪了大半,余下的零星上交,却又补不齐缺漏,只好不停向百姓施压,这如何不反?”

二人细细筹谋了一阵,叫来知县,开门见山道出他的问题。

哪里知道这个知县半点没有惧意,笑道:“二位爷约莫是新上位的官儿,不晓得里头的名堂,您二位去打听打听在下上头是谁,又是谁默许的,或许就不会再管。”

一席话将周冲听得气涌上头,怒道:“如今是天子的旨意都不顶用了么?”

知县笑得讽刺:“您还没弄明白呢,对着在下生气也是白搭,这钱啊不在我身上,左右同我没关系,可您再查下去,该小心的可是您自己。”

容庭雪按住生气的周冲道:“别动怒,先回去商议。”

二人顺着账目去查,却发现知县所言不虚,他所拿的不过是小头,大部分都拿去孝敬京中的世家,而那些世家盘根错节,又牵连着皇帝,互成掣肘。所谓盐税,不过是搜刮民脂民膏。

二人不敢打草惊蛇,亦不敢声张,将往年账目记下,便回京复命。

再说容雁行,自江南回京以来便领命进兵营整肃军纪,随时准备迎战。京中人心浮动,黑云压城。

秋堂已经多日未见容雁行与容庭雪,来陪他的只有容燕燕,偶尔陪他笑笑说说话,却也时常唉声叹气。

“爹爹和哥哥已经五日未曾回家好好吃顿饭了,这样下去是不是马上就要开战了。”容燕燕绞着帕子,颇为不安。

秋堂知道局势大概是不好了,想多了解一些,问道:“同谁开战?”

容燕燕鼓着嘴:“他们都不跟我说,不过我偷听了几回,应该就是六叔了罢。他素日温温柔柔,真看不出有这种野心,不过他招兵买马的,估计也在准备。又要经历这种事了么……”容燕燕哀伤地望着窗外圆月,生在皇家,圆满多么难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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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哥哥的替身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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