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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同居

与爱同居

发表时间:2023-10-28 10:39

主角为TypeTharn小说叫《与爱同居》,作者:MAME,小说剧情精彩,吸引眼球,实力推荐大家观看。与爱同居主要讲述了:本来他们之间一点都不熟悉,但现在才知道原来同宿舍的室友居然是喜欢男人的?

与爱同居小说
与爱同居
更新时间:2023-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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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同居》精选

“嗯,他不搬。”

“我就知道。”

“什么意思!”谈谨生气地问,促使朋友不得不说出自己的想法。

“谁会搬啊,他没有做错什么,只是不喜欢女的,他又不是杀人犯,他住他的,你住你的,就像你昨天说的,他也分饭分零食给你吃,昨天我去你宿舍,看见他没有不爱卫生……他有什么理由非要搬出去,我问你?”宁穆说了很多理由,但没有哪个理由是谈谨能听见去的。

“但他是Gay啊!”

“但他也没来上你啊,还是说……”

“你敢说出什么污言秽语,劳资把脚塞你嘴里!”

宁穆瞪了瞪眼睛,声音便立刻小了,看着朋友一副杀心的脸,觉得还是闭嘴吧,其实谈谨平常心情挺好的,就这次才变这样,还是不要管这事的好。

昨晚回去宁穆还反思说把这件事告诉谈谨到底是对是错呢。

因此,宁穆换了个话题,“那你咋整?”

谈谨听了便静静地思考,深呼吸调整心情,将笔记本和笔拿了出来,把笔套打开转过来看着宁穆。

“好了,我问你……在你眼中,哪种的室友是可怜的?”宁穆挠挠头,看看朋友的脸,又看看他手中的笔,真的不愿意回答。

谈谨,你干嘛搞得跟个八岁孩子一样!

“你不要告诉说你要列出坏室友的清单,然后用这招把施燃赶出去吧!”

“呃!”回答就一个字?!听的人表示我只想挠挠下巴。

“用就用吧,谁叫我是你朋友呢!”在宁穆开口说自己不想要哪种室友前,他这样回答。

“我觉得那些不尊重个人隐私的人不成,可以借我的拖鞋去用,但不能穿我的内裤……”

“哈,那我应该把施燃的内裤拿来穿一下,还是算了吧。”

“还有就是把我电脑拿去用也不行,一不小心进了不该进的文件夹,我的脸往哪里放?”这个回答不是说讨厌有人用他的电脑,而是害怕秘密被公开。

“但我觉得我不能忍受脏乱差!”

“我倒是能接受!”还没等谈谨说完,朋友就插嘴,还呵呵大笑起来。

“你不记得我把袜子忘在书包里了吗?”谈谨突然语塞,回想起高中时他去找朋友拿赛程表,宁穆说放在包里了,因为太熟了,他的垃圾还能勉强接受,但那种味道的袜子怕是要丢到三米开外,粘的满手都是恶心的味道,宁穆竟然还说:

‘呃,我上个月还奇怪说我的袜子去哪里了,谢了朋友!’

说起这事,谈谨发誓绝不和宁穆扯上什么关系。

“这倒提醒了我,如果你住宿舍,不要做我室友!”谈谨转动眼珠,充满信心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纸,为了找出哪些是室友不愿意接受的,细致地做笔记。

谁要是说我是个吸吮手指的孩子也不管了,反正我要整施燃!

花了近乎一天的时间,谈谨终于整理好了他幼稚的整蛊计划,所以,若是本人要气馁,就绕回来按计划来做。虽然感觉有点不厚道,但谈谨还是计划得很周全,相信施燃只要回宿舍,肯定气得四处冒烟。

虽然不耐烦他抽屉里的东西,但为了把Gay赶出宿舍,谈谨啥事都干得出来。

所以我们还是折回头看看这位室友的反应吧。

今天,施燃回宿舍比平常的快了一点,不知是不是有预感,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有点累,当他推开门进宿舍……

“发生了什么!”

他出去上课前,屋子里的一切物品都还整整齐齐的放着,有可能是因为男生喜欢乱丢东西,但不是这种画面啊……面前简直是地狱!

此时,施燃的课本被乱堆在地上,被子被扯下来挂在阳台门上,摆放整齐的鞋子被扔的到处是,印有曲谱的厚实资料以及一些其它东西到处散落,甚至把强劲的风扇对着他的床,吹得东西到处飘……就像被抢劫了一遍又一遍!

一平静下来,施燃就捏起了拳头,深深地呼吸,径直走向贴在床头的一张红纸,拽下来一看,上面写着:

滚出去,死基佬!

哗!

手中的纸被捏成一团,眼睛里闪出可怕的光,不用查也知道是谁破坏了他的房间,怒火一下涌上心头,走到抽屉边检查看看值钱的东西是否还在,然后走过去一屁股坐在床边,生气地看着手里的纸团。

“我本来想着只要你不惹我,我肯定不动你!”施燃发出比冰块还冷的声音,展开手中的纸团,看着那些掺杂着侮辱、鄙夷和厌恶的言语,。

换做其他人肯定会因为谈谨的恶作剧搬离宿舍,但施燃不会。

“非要这么玩是吗,可以!”

男生对自己怒吼,然后起身开始将散落的资料收起来,被分开的物品以后再收,把自己的东西拿起来就够了,谁让他要这么玩……自己也不能只作被捉弄的一方!

“哈哈哈哈,你真做得出来,下次学长肯定把你搞死!”

从迎接完今天的新生,谈谨正和朋友边走边说笑,心情大好,肯定啊,心情不好是因为有人竟敢和学长讨价还价,心情好是因为想到室友没有被邀请会是什么情形,光想想他正在找被自己扔到厕所里的拖鞋就笑到直不起腰。

能耐几何,等你收起来,明天我就再拆开!

谈谨呵呵地笑着和住不同层的朋友分开,然后走到自己那一层,喜形于色地用钥匙打开房门……

哐!

!关上门进宿舍,这回啊,心情大好的人嘴张得老大,当看到这样的画面……他的床。

此刻,小小的宿舍分成了两边,一边是整齐的施燃区,根本想象不到不知道一小时前还乱七八糟,他的那边完全不同于他出门的时候。

早上叠好的被子,被扔到地上,课本凌乱的散在床上,沐浴露、香皂、洗发水撒的满屋子都是,衣柜里的衣服也被到处扔,眼睛偷偷瞄到抽屉边缘的内裤,刚要挪脚,就踢到什么东西,于是低下头去看。

看见那东西的一瞬间就像灵魂出窍又回来一样。

“这是……”

“哦,找了很久,还以为放到哪里去了。”没等谈谨说完,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施燃用肘部顶地而坐的看着书,此时他站了起来,于是谈谨便转身咒骂起来。

“这是润滑凝胶啊,畜生!”

“我又没说是洁厕剂。”

“狗日的施燃!”谈谨大声呵斥,光看到房间里的情形就够呛了,这货还若无其事地逼逼叨叨,当谈谨正准备把那臭瓶子踢回去,他却开口了。

“没关系,像我这种基佬有很多瓶,那瓶我给你了,就当是迎接室友的礼物。”

“劳资不稀罕!”

“礼物我已经送你了,但你要拿去干嘛就是你的事了哦……”施燃装得若无其事,一边用冰冷的眼神碾压对方,一边把手伸进口袋里,与谈谨对视,并微笑着举起一个东西。

“外加这个。”

避孕套盒被扔到日式桌子上,就像在挑战他耐心的底线,谈谨一脚把润滑凝胶踢开。

嗙!

润滑凝胶瓶碰到床边发出响声,呵斥声也伴随而来。

“我不是你的小伙伴,把你的赃物拿回去,我不需要,看见我就恶心,死基佬!”施燃怒目圆睁,身体还没有进攻,但声音却气愤不已。

“我也不是你的小伙伴,恬不知耻,你爹妈没教你不要随便碰别人的东西吗?”

“你不也拆了我的东西!”谈谨大声地质问,生气归生气,不能多说,毕竟是他拆别人的东西在先,这话使得施燃冷哼一声。

“我是想告诉你,不是只有你会拆东西,你会我也会,我先告诉你!”这种回答使听的人握拳,想冲过去揍他,但又后怕昨晚的梦,所以能做的也只有拿起桌上的避孕套盒子仍还给他,眼睛却瞥见了用红色魔术笔写的字,他弯下腰来看。

我不会搬走的,斗筲之人。

我想杀了你!

就像他对那货做的,那货一样不差的还给他,谈谨看完紧捏着拳头,手里拿着的避孕套盒子变了形,被他扔了出去。

“哦咦!”结果几种了鼓手帅气脸庞的四分之一,扔的人却一声冷笑,没觉得自己有错,心里在说:

我讨厌施燃的程度,全世界的Gay加起来都不够!

“我一定要让你搬出去!”谈谨语气严肃,但施燃也没在怕,只是双眼死死盯着他,然后谈谨抓起毛巾,拿上洗漱工具,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嗙!

重重的关门声使地板也发出巨响,但床上的人很安静,尽管满眼都是不乐意,但想赢啊,所以在心里暗暗发誓。

“一开始我也不想对你怎样,这么讨厌我是吗……”施燃只说了这么多,扭头看了看对方被他搞得像一开始他进门那搬乱的床铺,便躺下睡了。

从今以后这个房间彻底变成了战场。

一个要撵,一个要住。

“这边请,你们进来吧,进来。”

“怎样,谈谨,让我们来给你加油助威,要是今天没有免费的酒喝,我的拳头倒是可以免费为你准备。”

“当然有酒,宁穆买去了。”

现在战争已经进入了第二周,上周末基佬室友回家了,所以谈谨才有时间抽空钻研两天怎么对付他。周一刚开始,谈谨就已经跟宁穆这个副司令商量好的计划行事,他们征用的士兵不是其他人,高中同学而已。

起初,他对他和宁穆是唯独的两个考进这所大学的人这事只字未提,只不过他还念过另外一所学校,还有一个同班同学和一个非同班同学在这里,现在这两货正坐在宿舍中间。

“来了,你们要的酒来了,嗷,敖墨,田铭轩,你们来得真快啊。”

那时,宁穆开门进来,虽然没在一个班,他也和校友亲密地打招呼。

敖墨,科学学院学生,高中时和谈谨一个队,宁穆和他熟也不奇怪,因为他们之前是一个颜色队的。至于田铭轩,虽然在不同班级,在不同颜色的队伍,学院也不同(田铭轩在数学学院),但他也效力过球队,他们俩一起踢过球,踢过屁股。现在,这两货不自觉地忽视谈谨的存在了,完全当成自己的宿舍。

“我来是因为有免费的酒喝啊。”敖墨边说边翻开宁穆手中提着装有酒、汽水、冰块的塑料袋,田铭轩皱着眉说:“你不是说有事让帮忙,如果不帮,你就自杀给我看,我就快马加鞭地赶过来。”

“你来是来帮我,还是因为有免费的酒喝?”

“当然是来帮你,我来找我的好朋友。”说着,那个白皮肤的男生,戴大大黑框眼镜的田铭轩便第一个坐到了日式桌子上,伸手接过宁穆手中的袋子,开口道:“你杯子在哪里,快点,我要喝水。”

啪!谈谨立刻打了一下他的头:“想喝水还是想喝酒,有钱人。”他把杯子拿来分给朋友们。

敖墨还坐在日式桌子上,也不管是谁的桌子,宁穆走过来悄声对朋友说:“这样能行吗?”

“能!”谈谨对着他的耳朵回答得很大声,眼睛放光,只要想到施燃回来看到他在宿舍搞派对,有酒,有食物,他就要暴跳如雷了,不要以为只有一天,只要他不搬走,我就每天搞派对搞得他受不了,等着瞧。

“哦,谈谨,你请我们来这里喝酒,你室友不介意吗?”

震惊!

宁穆觉得自己不怕谈谨,但谈谨威逼利诱两个浑然不知的人来斗法,再配上他动听的声音实在让人汗毛竖起。

“不会,我室友心肠好,心胸像海一样宽广,不过是约朋友们来喝酒,他不会说什么的。”

反话,一定是讽刺, 谈谨他妈的真是太讽刺了!

宁穆咽一口口水,往后退后了一点,原本只是想帮朋友,但看谈谨回答问题,他就想立刻转身回家,仿佛宿舍的主人再过半个小时就要来把自己杀死。

那是什么鬼问题啊!

“谈谨你的床是哪张?”敖墨问,谈谨露出微笑,指着贴着The Killer海报的那张床。

那不是你的床啊,谈谨!

宁穆只能在心里叫唤,眼睁睁地看着同届校友提着一大包乐事薯片跳上那张床,在床上那样吃,今晚蚂蚁可能要光顾那张床的主人啊,捂脸。

“我以为那张床是你的,你喜欢听这个乐队啊!”

“嗯,我最近喜欢听歌。”

撒谎我就不说了,但你的笑容也太可怕了!

副司令宁穆只能告诉自己顺其自然吧,这工作不是要自己伸一条腿来帮他,是诚心要把他拉入火坑啊!

“你记得柏坤吗,现在他有老婆了,那女的胆子真大,刚认识三天就搬到一起了。”

“靠,柏坤呐,那个沉默的小学生?”

“嗯,同一个宿舍。”

施燃也想到了谈谨肯定要找事把他赶出宿舍,因此,刚到门口,房间里的声音就引起了他的怀疑,以为是电脑在放什么所以声音很大,便做好心理准备了推门进去,但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他的房间不像被洗劫了,狭小的空间挤着四个人,而且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酒,中间堆着零食的垃圾残骸,即使有人还睡在他床上也不要惊讶,施燃的眉头拧成一股麻花。

“喂喂,你朋友。”一个朋友戳了戳正在开怀大笑的谈谨说。

谈谨没注意到他回来了,斜瞟了一眼,装出没料到的样子,他笑了:

“嗷,回来了啊,呃,我朋友来找我,借宿舍用用啦。”换成平时,谈谨笑得牙龈外露,发出友好的声音,施燃也感觉不错,但他现在笑里藏刀,还举起酒杯来挑衅,鼓手施燃一下捏起了拳头。

“啊,呃,你朋友回来了,那我先回去了。”

宁穆一边愉快地说,如果不是被谈谨揪着衣服,他就要赶快逃跑。

“急着回去干嘛,八点都没到,嚯,早睡早起身体好,我室友也没说什么,是吧?”说最后一句时,谈谨转回头看着施燃问,施燃紧握的拳头渐渐放松。

看眼神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呃,我不说,也好,很热闹。” 施燃一进门充满挑衅的眼神,因没有看到谈谨大吵大闹而变了,他把包放在一个椅子上,对着谈谨其中的一个朋友笑着说:“我能加入吗?”

“喂!可……”

“好啊,来啊,谈谨你还有多余的杯子吗?”没等谈谨回答不,斜倚着躺在他床上的那个朋友就立刻大声回答,转头对他微笑,并介绍自己。

“我敖墨,是谈谨的高中同学。”

“我叫田铭轩。”

“呃,我是宁穆。”这个朋友看起来知道他和谈谨的事。

“你呢?”

“施燃。” 施燃用友好的语气回答,一点不冷漠,还用开玩笑的语气问:“话说你去我床上干什么?”

“嗯?你的床?……谈谨你他妈不是说这是你的床吗?白痴,你玩我?”敖墨边喊边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坐到地上,用抱歉的语气对施燃说:“对不起啊,我以为这是谈谨的床,别生气哈。”

“不存在,小事。”尽管施燃记仇,但表现出来可能让某人正好称心如意,所以他耸耸肩,装不在意。

“你真是像谈谨说的那样的好人啊。”

“咦,谈谨夸我?”施燃扭头看室友已经握紧了拳头,不用想也知道谈谨多想把他碾碎,他的脸都变绿了。

“我没有!”

“哎,少来,谈谨,刚刚你自己夸他来着,说的什么,田铭轩,他刚说什么来着?”

“他说你是好人,而且心胸宽广。” 谈谨现在的脸色看起来似乎想把这里的所有人杀死,脸都气紫了,施燃微笑着靠近他,好像在说小心伤了和气,只不过嘴里却吐出另一句话:

“多谢夸奖,真没想到你会这样夸我。”声音友好,但眼神里满是嘲笑,让谈谨真想找个地缝转进去,他生气地说:“我再去买点吃的!”

“喂,你带点豆子给我。”敖墨大喊,但没等他说完,宿舍门就被重重关上,屋子里的人面面相觑。

“他生什么气啊?”田铭轩问。

施燃此时扫视着宿舍,心想:

行为极其愚蠢,但先不管他也行。

“那我去帮谈谨提东西吧。” 施燃说。

嘭!

“……”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

施燃出宿舍还没到五分钟,一直静静坐着吃东西的宁穆就两腿一伸,躺在地上,不停蹬地板,真是有苦难啊,朋友们觉得他行为奇怪便说:“你在干嘛啊!”

“我很紧张,很紧张!”其他两人不知他所说何事,只有宁穆烦躁地踢腿,这两货根本不知道刚才谈谨 施燃的眼神多可怕。

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们肯定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得夹在易燃易爆炸的物品中间!

“我觉得我们得聊聊。”

“哈。”

宿舍楼下, 施燃跑着追上跟着刚出宿舍门的谈谨,声音冷冷地说,话语的短暂让对方只能急躁地发出一个卡在喉咙中的“哈”音,谈谨似乎不想和他说话,所以施燃接着说:

“你真是幼稚园的小孩!”

“……”

“不对,你和他都是还在吃指头的小孩吧!”

劈啪!

这回在前面走着的人停下来,终于转回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他,施燃双手抱于胸前:“你觉得你这种幼稚行为能对我怎样吗?”

谈谨盯着他,因过于生气摔门而出的他此时露出微笑,盛气凌人地说:“如果我的所作所为对你没有影响,你也不会跟着我到这里来吧,神经病!”

听完面前这个人轻蔑的言语,施燃恨得咬牙切齿,他也只是外表淡定罢了,内心深处早已炸开了锅,况且谈谨还侵犯自己的私人领域,比如他的床,但他必须淡定,若是他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他现在就输了。

不要跟他的节奏,不要跟他的节奏啊,施燃。

“那又怎样,你觉得我会因为你叫几个朋友来破坏宿舍就搬走吗?”这个问题谈谨立刻想好好教育他一下。不用担心现在谁会看见他俩在这里,因为现在深更半夜,男生宿舍楼下没有几个人影,所以,自然不用担心有谣传说他和这个基佬两个人大半夜的在楼下溜达。

“我觉得这样好,呵,我应该告诉他们你是Gay,我也想知道敖墨和田铭轩会有什么反应……”

“你去啊!”

没等谈谨说完,施燃立刻插话,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好像在说不要以为这种威胁对我有用,谈谨听了眯起眼,施燃又强势地说:“可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你朋友知道你和Gay住了一个星期,他们会怎么想……”

谈谨大吼:“劳资不像你!”

谈谨抓着对方衣领,不用谁来翻译这些话,他也知道施燃要表达什么,若是告诉别人施燃是Gay,那么自己也会被人怀疑是不是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嫉基如仇的谈谨告诉自己,即便讨厌Gay,也不能让人误解了自己是Gay。

“我不是Gay,永远不是!”谈谨拎起施燃的领子,冷酷地说,南方孩子谈谨目光犀利凶狠,好像失去了耐心,施燃笑了。

施燃的笑声没有一丝开心,是冰冷而令人畏惧的,他把拎着自己领子的双手推开,将脸贴近谈谨,看着他说:“那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忘了,你现在和……GAY……一个宿舍!”

“靠,畜生!”

说完,没站稳的那个就大吼起来,当时长的帅的那个拳头快速挥过来,尽管谈谨脖子往后一闪稍微躲开,但犹如长城般的高鼻梁还是被擦伤了,留下火辣辣的痛感,可还没过几秒钟,那个讨厌gay的谈谨就回击了。

嘭!

“该死,你在干嘛!”谈谨怒吼,他挥出的拳头被对方抓住,他的气还没消,正准备用另一只手出拳,却被打断:“靠我这么近,小心感染同性恋!”

听完,谈谨连忙后退了几步,挣脱被拽着的小臂,目光狰狞,用手背擦干脸上的,嘴上厌恶地说:

“如果你敢这样,我就把你踹死在地上!”鼓手看起来淡定,却不甘示弱地回击:

“你说过,只要有洞我都能钻,不过,你也有洞……”施燃扬起嘴角,低下一点点头打量着谈谨的身体,眼睛转上去看着谈谨:

“即便我想戳你的洞,又何错之有?”

!谈谨无语了,他冲过去,一只手揪着对方衣服,另一只手正准备打得对方满地找牙,这时有个声音冒了出来。

“喂,干嘛呢,哪个宿舍的!”

正在巡逻的保安大声喊道,用手电筒照过来,谈谨压抑着怒火,挥出去的拳头拐了回来,只能顺势推了施燃一把,致使施燃后退几步,他明白如果现在打起来,只会有源源不断的问题要处理,尽管讨厌他,但也不能毁了他的大学生活。

“没事啊,大哥,我们是朋友啊,打个招呼。” 施燃回答,他伸手将衣服整理平整,保安还是不相信的看着他们:“刚刚怎么回事?”

“真的没什么,大哥,就和……朋友…….习惯性地打招呼。”说到“朋友”这个词时,谈谨咬牙切齿,恶心的想吐,我和他是朋友吗,前世的仇人更恰当,那些下流话真的让人火大,火大的就算是装朋友也不装不下去。

“确定吗?”

“确定啊,大哥,我去7-11而已。”谈谨坚定地回答,他一边看着便利店的方向,一边想: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之前,教训这个室友之前,还是让他自己和保安解释吧。

若是你还要来烦我,就到我教训你的时候了,混蛋谈谨!

施燃买了很多吃的,心平气和跨进宿舍门,但先回来的那个又开始搞事情了。

听声音就知道那四个人在宿舍里在用笔记本电脑看什么。

“喂,你室友回来了,征求一下他的意见吧,我们可以看视频吗,施燃?”正坐着剥开烤花生豆的田铭轩介意地回头问,而谈谨却插嘴:

“问他干嘛,我说了能看就能看,在这儿在这儿,我打开给你们看就完了。”

“你不会拼‘介意’这个词吗谈谨?”说话的这位,不明情况的人回头看谈谨,简直不敢相信他是这种人。但谈谨只是耸了耸肩,语气带着嘲弄,态度强硬:

“我说了他是好人,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搬出去的。”

“你现在变成这种人了吗,我和你说,住在一起就要学会‘介意’……”

“那是睡我的床狗会说的话吗?敖墨?”敖墨没来得及趴下,就被谈谨“爆头”,疼得他咧嘴欲哭,他伸手示意说看屏幕,别闹了,这时敖墨看到站在门口的人,便说:

“你也来一起看吧,谈谨说很好看。”

“你邀请他看简直浪费口水,他不感兴趣!”谈谨再次打断朋友的话,他眼神怜悯的看着施燃,而施燃呢,他稳当当把吃的放在日式桌子上,走过来坐在谈谨旁边说:“谁说我不感兴趣?”

“就你……”

“我怎么了?”施燃盯着正要开口的谈谨,但还来得及改口,谈谨不满的言语噎在喉咙里,扭头对朋友说:

“没怎么,宁穆按播放,呆呆的坐着干嘛?”宁穆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施燃,被看得人也盯着他,宁穆嘴里呢喃着为什么是我啊,然后赶快跳起来去按播放。

此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屏幕上,不管屏幕上的女人多好看,谈谨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再清楚不过了,旁边这货看了干嘛也不知道!

“谈谨,这是你喜欢的影片吗,我感觉不咋滴啊!”还没等看了十分钟,田铭轩就摇头,咂嘴说不好看,但没等谈谨回答,施燃开口了:“那要看我的吗?”

“不要!”

施燃一说完,谈谨立刻回答,挑衅地看着施燃,如果他打开那种视频,谈谨肯定要把宿舍给拆了。

“但我感兴趣。”没等再次开战,敖墨似乎很感兴趣的开口说,还用手就推一下谈谨的头,使得谈谨往前一倒。像施燃这么帅的人,喜欢看哪种类型,也想试试看啊。

“但我不看,想想就恶心!”

“为什么?”

“因为他是人……”谈谨再次住嘴,看着田铭轩做出一副‘你再掺和,我就干死你’的表情,朋友越发好奇,声音期待又好奇地问:

“你倒是说啊,什么恶心,施燃,你是喜欢看什么啊,谈谨才受不了。”施燃笑笑不说话,把自己的电脑打开,点开了一个收藏夹,然后放到客人们面前。

“你要试试看看,看了才会着迷。”

“着迷什么啊,我不看!”谈谨大叫着,赶紧从桌子旁走开而出,一想到他打开那种视频就起鸡皮疙瘩,冷汗直冒,赶快给劳资滚出去,但又好奇他到底要干嘛,于是他站在床旁边观察。

此时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座办公大楼,那画面一看就是日本,有一个穿紧身职业套装的女职员。

光看了这个敖墨就叫唤:“这个好看,这个一定要看!”

坐在施燃旁边的谈谨皱起眉,声音穿过牙缝传来:“你是双性恋?”

“不是,我不喜欢女人。”鼓手语气肯定,谈谨听完眯起了眼,想踢飞坐在旁边的死货,他疑惑地问:

“那你怎么会有那东西,不要告诉我说你平常用这些来骗某些傻逼。”谈谨耸耸肩,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施燃扬起俊俏的脸微笑着看着谈谨,谈谨此时的神情从疑惑不解变成了不安,于是施燃心想:

很好,很好,他不放心我!

“刚刚你问的那个问题,对,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施燃又凑近了一点,语气一点不像开玩笑:“但我现在对看视频的人有点感兴趣。”不用想也知道施燃此时说的谁,谈谨一下汗毛竖起,瞳孔放大,他的反应把周围的朋友吓了一跳。

“他妈么说什么!”

是啊,他刚刚说了什么,光是想想都要吐了。

“嗯,不要搞到我失去耐心就成。”施燃说罢,抬起酒杯喝光了酒。

“你恐吓我?”谈谨怒叱。

“哎,谈谨,你安静点,我正看得入迷,你嘴要是闲不住就倒酒喝啊!”一个朋友抱怨,他们根本没有回头看见这宿舍的两位主人正要再次掐架,谈谨真是想把这群损友打死。

啪!谈谨胡闹地伸腿踢向田铭轩的后背。

“呜咦!”田铭轩惨叫。

“真烦啊你!”谈谨骂他。

我叫你来帮我,不是叫你来帮你自己,去死吧!

越是烦躁,所以酒喝得越多,大家注意力都在屏幕上,根本无暇顾及他俩。而施燃笑得越大声,谈谨越是烦躁,但是他自己知道吗?他现在正在致自己于危险之中啊……

“今天谢谢你,有免费的酒喝,还有美味的下酒菜。”

现在快十一点了,所有的宾客们都要告辞,因为宿舍快关门了,此时,田铭轩摇着手中钥匙串和U盘,心情很好的样子,镜框下的脸看起来醉醺醺的,好开心,因为有酒喝,有电影看,敖墨则是眼睛发红随时要睡着的样子。

“呃,回去小心,不要让被宿舍楼下的人逮到在我们这里喝酒。”施燃回答,新朋友们纷纷点头并顺着过道摸索着下楼,剩下施燃和其他两人共处一室。

“喂,谈谨,醒醒啊,那不是你的床。”

“哎,我要睡觉,不要烦我。”

鼓手趴在了床上,他爬过去看着床头THE KILLER的海报,宁穆昏昏沉沉,看着谈谨死死抱着别人的枕头不放,心里也无奈:“呜咦,你也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还猛给自己灌酒,如果在这里被搞我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他都告诉你了?”

愣住。

当时,面对施燃的问话,宁穆愣住了,他才意识到施燃还在这里,站在门口,所以也只能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他的手还不停拍打谈谨的肩膀,想要叫醒谈谨。

“你知道是不是?”

“啊,知道,知道什么?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宁穆还继续装傻。

施燃接着说:“知道我是Gay。”

“呃……”

“好吧,现在你知道了,他都和你说了什么?”这句话听得宁穆一个劲的晃脑袋,真没想过对方会用这招,现在就算装作不知道,施燃肯定也不会信,他直接承认自己是Gay,所以宁穆权衡再三,放弃摇醒谈谨,缓缓回过头来,对施燃说:

“就一点点,他一直这么讨厌Gay,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他就说他讨厌Gay,有人讽刺他说是不是以前被gay伤害过,他满教室追着那人打,哦,我也不是反对什么,我也有很多朋友是……呃,大部分属娘炮,至于Gay,倒不认识几个。”因为施燃直截了当地问起,宁穆就没拐弯抹角,继续说:

“反正,我替我朋友向你道歉,他不是不好的人,只是因为,呃,那个啦。”

施燃呆呆杵在那里,知道他是好人,至少曾经好过,但现在他想知道谈谨这么讨厌Gay的理由是什么。

宁穆看施燃超认真听,于是问:“那,你还是不打算搬走吗?呃,就当给我个面子,你俩天天弄得我紧张兮兮。”

“不搬。”施燃冷冷地回答,“我没做错,我为什么要搬。”

“搬走好啊,你就不用忍受他,他也不会烦你啊。”宁穆卖力地说着原因,望了望那个早已喝得烂醉的朋友,那姿势好像很无奈——我真是和你说不清。

施燃摇摇头说:“我不管你朋友的偏见从何而来,但我绝不会搬走,就因为我是Gay,我搬走就好像承认我不喜欢女人是错的,但我没错,所以我不搬。”宁穆努力跟上施燃的节奏。

这事似乎不只是搬不搬宿舍的问题,好像是涉及尊严,不对,是社会地位,也太对,但如果施燃搬出去,那就像他自己说的,等于承认他是Gay这件事儿是错的,要逃跑,所以他才不搬。

“呃,随你便,你不搬就继续等着被谈谨折磨吧,我也刚知道像他这种聪明人烦起人来有多厉害。”宁穆摇摇表示认输,不想再掺和这事了。

根据和施燃的谈话,宁穆觉得施燃还OK啊,否则他不会这么直接亮明身份、承认自己,倒是谈谨的偏见似乎很多。

“过来帮帮我,我正要把谈谨从你床上挪开。”

“让他睡那里吧!”

“哈?!”宁穆仓促而费尽地抬起还晕乎乎哼唧的朋友的胳臂,把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可是这两货又不和,为什么施燃同意谈谨睡他的床,这事有蹊跷?!

宁穆扭头去看他,只见施燃简短地说:“我想给你朋友点教训。”宁穆听完脊背都凉了,哇靠,腹黑啊。

“你不会是想…….”

“我不会把喝醉的人怎样的,反倒是你,快十一点了。”施燃看着挂在书桌子上方的钟对宁穆说。

哐。

宁穆瞪大了眼,哇靠,一扭头,双手立刻放下谈谨,抓起自己的包。

“那我先走了,否则一会儿该出不去了,你不会对他怎样吧。”

“嗯。”光是那种笑容就让宁穆吞了口口水,尼玛,感觉大事不妙,要说担心朋友也是真担心,但也担心自己回不去啊……

“阁下手下留情!”

保命要紧!

宁穆脚底开溜,他也只有这次才丢下朋友啊,是谈谨自作自受,非要喝的烂醉,这也不是别人的错,不过这件事道教会了宁穆一个道理——玩火自焚,不要玩火,但如果是发生了什么,也不关我事啊。

收拾完像台风过境的房间后,施燃淡定地去洗澡换衣服,他面前可是躺着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啊。

小绵羊此刻仍然穿着校服和球裤,但,怪好看的。

谈谨睡着时候的样子和醒着的样子完全不同,可能是因为没有犀利的眼神,没法凶狠地看着他或者厌恶他,谈谨的睫毛很长,因为喝了酒脸颊有些红,像个害羞的女生,校服扣子开了很多粒,看见他健美的身材,这画面让施燃想起:

谈谨是一个直男癌晚期的人。

“但他讨厌我啊!”烦躁的声音传来,加之这个周末的事情导致施燃更烦躁了。

本来只是想着做朋友,做好室友,只是能见面就好了,但自己却一遍遍被他践踏。

施燃心想:我是Gay没错,不过,被异化对待、被骂,都让他非常不爽。

“是你先惹我的。”说着,施燃解开那个喝多了人的剩余校服扣子,解扣子时,他发出哦啊的声音,翻身躲开,却给了上面的人扯下满是汗水和酒的衣服的机会。

这回,球员精致的肉体呈现在眼前。

“哎。”喝醉的人发出不满的声音,施燃挤上狭窄的单人床,睡了一会儿两人便贴得很近,施燃笑起来:“你知道自己睡觉像个小孩子吗?”边耳语着,边用手指轻轻拨动他的长睫毛,喝醉的人便发出哼哼声,鼓手笑得更开心了,但也仅限于此。

“但等你醒了就变成熊孩子了。”

说完,露出冷笑,双手环住他的腰,用刚洗完澡的凉凉身体贴着热热的那位,致使热的那个也凉凉了,还发出滋滋声,似乎知道有人打扰了他睡觉,可酒精喝的足够多,最后也只是缩着脖子自行取暖。

施燃笑了笑,将头放在两人间的空隙里。

“呃。”

温热……皮肤,睡着了的人便发出“呃”的声音,还用手去挠正在他脖子上留下印记的施燃,使得施燃不得不按着他的手。

谈谨用牙齿轻轻咬另一只来捣乱的手,他立刻全身起鸡皮疙瘩,发出轻微叫喊声:

“呃,疼!”他几乎要将脸转向另一边,知道确定能成型,才满意地擦去口水,看着他的杰作:

一个个鲜红的草莓印。

然后施燃把手放在原位,搂着喝醉人的腰,将他拉进怀里,拉被子盖着两个人,动作温柔,贴着他的耳朵说:

“如果你知道自己和Gay睡了一晚上,我也很好奇你会多抓狂。”

施燃看着谈谨的眼睛里满是狠毒,他用鼻子蹭蹭谈谨的脸,一路滑过,停在了他的唇边。

有一瞬间,施燃犹豫来着,但看了今晚Party留下的满屋狼藉,他就将嘴唇贴了上去,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讨厌的人的嘴,一张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嘴,亲亲一吻,离开前他轻声说:“晚安,室友。”

说罢,便闭上眼,虽然今夜没歌听,但听着身边人的心跳便疲倦地闭上眼,心想:抱着讨厌自己的人也不坏啊。

简直郁闷得要死!

一个喝醉酒混了半宿的男人心想,但他意识模糊,只想接着睡,即便他感觉为什么自己的床那么窄,不过都随便啦,反正都躺着了,继续睡。

“你能醒了吗?”谈谨刚做完决定,就听见一个距离很近的声音在说话,超级近,好像就在耳边,奇怪,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我朋友吗?不是,声音那么低沉、冰冷、干净,不是我朋友的声音,谁的声音啊,呃,管他谁的,睡觉。

“你枕着我的手睡了一晚了。”

枕着手,为什么我要枕着别人的手,我明明枕着我的枕头,是啊,一节硬硬的枕头,睡了颈椎疼。

谈谨只在心里回答,嘴上没说,还用手去来回摸头下面的‘枕头’,好像在说,这不是我的枕头吗?

思考着思考着,他一点点醒了,想验证这个枕头,却越摸越抓越觉得不对劲,还听到枕头说:

“不要扯,我手麻了。”

枕头不会麻啊,说明不是我的枕头,那我枕着什么啊?

睁眼。

就这样,谈谨睁开双眼,但眼前的画面和他脑海里的不一样啊,现在他的眼前是一双冰冷冷的眼睛,一个高得像看不起人的鼻子,白癜风一样白的皮肤。

这是……这是……我看清楚了,是施燃!

刚醒的人只能在心里震惊,脑子里还充满疑问,为什么他的脸这么近,是的,非常近,近的看得见他的汗毛,这就是说……

谈谨立刻惊恐地弯腰看自己的身体,耳边想起一个声音:

“你还要震惊多久,昨晚你自己爬到我床上。”

“呃,床,我,和你……那什么……。”谈谨断断续续地说,如果现在是动画片,肯定能看见一个白色的鬼魂从他嘴里飞出来,施燃冷笑着,用手指指他的床,再指指自己的床。

“昨晚你和我……”施燃只说了这几个字,然后挑了挑眉。

“啊……”

嘭!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会的!去死吧!”

谈谨边叫边退,摔下了床,屁股疼与不疼已经不重要了,他像看到鬼一样,双手乱挥,一个劲后退,尖叫声都要传到女生宿舍了。

反应和施燃想的不一样,而且…….

乓乓乓!

“你们怎么了,有事没有!”巨大的敲门声传来,这家伙的叫声把整层楼的人都喊醒了,宿舍门外嗡着一群人,谈谨转过身看着宿舍门,双唇颤抖……

啊……没有……我没有和Gay睡觉,没有,这不是真的,我没有和Gay睡觉,没有,绝不可能!

“要不要我告诉他们你和我在做什么?”

“不!”谈谨本能地回答,他现在神志不清,本能地挪回自己的床躺下,用被子捂住头,脑子一片空白。

不要来问我,我的大脑现在飞去哪里我还没找着呢!

听到开门声,谈谨便这样对自己说,留下施燃面对那些要破门而入的楼友。

“发生什么事了?”

“是啊,叫得整层楼都听见了,吓了一大跳。”

“没什么,谈谨做噩梦了。”

哈,比做噩梦还可怕,做梦还能接受,但我在他的床上醒来的啊!

“真的?是不是你们吵架,上周还看见他到处跑着找人换宿舍呢。”不知是谁问,还有人咒骂说为什么不愿意和我换宿舍。

“真的,不信问他,谈谨,你和我吵架了吗?”死基佬把问题抛给我了,真的想告诉一屋子的人是,是在吵架,吵架吵得要杀死对方了,可如果他们问起吵什么,万一那货说他和他…….

靠,不要,我不要,已经讨厌Gay了,更别提和Gay睡觉了。

“没有,没有吵架。”

“看见没?”

看你大爷,就因为你,因为你,我的生活才变成这样!

“那为啥他蒙着头?”

“害羞吧。”施燃故意说,谈谨真的想冲上去扇他几耳光,现在却只能躲在被子里,只听到那些人查明情况后撤退的声音。

“呃,那算了,那回宿舍了。”

“看好你室友,是不是神经,叫得像被阉割一样。”人们纷纷抱怨谈谨,却没人说那个真正的坏家伙一句!

“下次做噩梦不要这么叫啊,兄弟,哥哥的心脏都吓得骤停了。”

谈谨忍气吞声,快哭了。

我真的和Gay睡了?

嘭!关门声。

门关上之后,一个声音传来。

“你真是懦弱得难以置信!”

谈谨将捂着头的被子扯下,盯着正说话的施燃,把施燃搞得很懵逼。

“你快哭了?”

“我没有,你对我做了什么?”他看起来快哭了,搞得施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抱在胸前的手放松了,谈谨正努力抑制住快夺眶而出的眼泪。

“想什么呢!”

“我怎么可能在你床上睡!”谈谨尽量回避那个话题,没想到像他这么Man的人竟如此下场。

“你自己爬上去的。”

“放屁!”

“嗷,那你是说我把你骗到床上的咯。”

“昨晚我喝多了。”如果真是这样,这辈子都不要喝酒了。

“如果你醉倒在你自己的床上,我干嘛浪费时间把你搞到我床上,在你床上直接搞不就行了。”

“但你也搞了啊!”谈谨真的要哭了,眼泪已经涌上了眼眶,如果继续这样哭下去不就成了施燃我自己一个人的错了。

想到这里,施燃用嘲笑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说“你就这点本事吗”,但这话说出口,如果对方答不上来,就只能看他哭了。

“你感觉如何,这就是我的回答。”说罢,施燃走过去伸手取过校服,拿着洗漱工具经过谈谨面前,他转身之时,红色的颈部闪过一根中指。谈谨立刻清醒过来,心都要掉到脚裸了,那货不至于疯到指着自己吧,但他还穿着睡裤啊。

等会儿,睡裤,那我呢……?

他弯腰检查自己,可能是因为刚从震惊中醒来,脑子还神游在云端,但一想到绝对不会放过那个死基佬,脑子一下回来了。

我屁股疼……不对。

“不对,不对,刚刚我摔下床,不是里面疼。”谈谨仔细检查自己的屁股,确定不是里面疼。

对啊,脑子回来的聪明人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检查着地板。

没有用过的卫生纸。

没有各种颜色的水的痕迹。

“我还好好的!”谈谨睁着大眼睛说,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难道我被他骗了?

他双手擦去眼眶里的泪水,怒气冲冲地看着对床,冲过去将对床的枕头扔下床,受气的孩子不就是这么撒气的嘛,环视了一圈宿舍,气的跺脚,双手好像要把对方的头拧下来。

“施燃,你骗我!”那个哭包,用手擦干眼泪,声音强硬地说。

“我要报复!”谈谨很生气地说,前去打开衣柜,粗暴地将校服扯出来,闭上眼睛。

啪!关衣柜声。

“蚊子咬的,蚊子咬的,不是草莓印!”谈谨睁着眼睛审视自己,不敢相信脖子上的牙印,检查了好几遍菊花没有被侵犯,就只能反复对自己洗脑。

蚊子咬的,蚊子咬的,对,蚊子咬的,这特么什么蚊子,牙齿居然和人一样!

“我要杀了他!!”最后,谈谨还是忍不住大叫。

于是又听到“乓乓乓乓”的敲门声!

“喂,声音小一点,你要做噩梦就安安静静的做!”

“啊!”谈谨只能低声吼,太窝火!他抓起对床的被子蹂躏,几乎要撕成碎片。

这世上能有一件事能让谈谨惊慌,那只有这事,我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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