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为裴岁杪沈将离的小说《万人迷受》是作者事到如今还是先吃饭吧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万人迷受的主要内容是:他之前从未感受到身边人的爱意,更是不知道原来对身边的人来说,他这么吸引人啊?
《万人迷受》精选:
执失符离很忙,他被视作阿史那部下一任接班人,这也要学,那也要学的,其实我都没好好看过他的脸,只知道是个个子很高的乾元。
画像上有个很大的痦子,不知道真人有没有。
我把原本的医书推翻了大半,新的医书被执失符离从柔然部带了回来,我用活体印刷印了大半个月,裴岁杪每天都要被我派遣去弄湿泥。
阿尔斯兰也自觉地帮忙,垒了火灶烧土块,有时候也会借着比手大小的功夫拉我的手,他的手比我的大许多,我每次都上当。
他对我好像是真的喜欢,刚见面时说我长得不怎么样,后来说我长得一般,现在总是死死地盯着我的脸看个没完,裴岁杪在场也是不肯挪开,我问他有什么好看的。
阿尔斯兰笑嘻嘻的:“你好看。”
我冲他龇牙咧嘴:“我结巴又难看,谈什么好看?”
他笑得更开心了:“我觉得你好看。”
“眼睛,鼻子,眉毛,都好看得不得了,最好看的就是嘴巴。”
痴汉一样。
我回过头他就凑了过来,离得很近,两个人的呼吸声糟糕地缠绕在一起,他笑着看我:“凑近了看更是好看。”
我有些无措地捏着泥块,阿尔斯兰突然喊我的名字:“沈将离。”
我嗯了一声,他伸手按住我的后脑勺,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想亲你。”
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嘴巴就覆盖上来了。
裴岁杪弄了湿泥回来,我手忙脚乱地推开了阿尔斯兰,他摔了个大屁股蹲,我无暇去搀扶他,嘴里胡言乱语着离开了穹庐。
阿尔斯兰十七岁生辰那天,阿史那部很是热闹,我叫人传了口信给执失符离,晚宴我们夫妻得一起出席,让他早些回来。
穹庐的帘子被掀开,我抬头去看来者,身高气度什么的很像执失符离,他皱着眉问我是谁,为何在他的穹庐里。
我放下手里的医书,仔细去看他的脸,在草原里算得上是白净,没有痦子,眼角有颗痣,整张脸看起来还算舒服。
我笑着自我介绍自己就是沈将离,不是结巴,也不难看。
甚至可以说容貌昳丽。
在美人如云的坤泽里我也可以毫不客气地把自己列入殊色阵营。
执失符离嗯了一声,自觉地走到存放衣服的柜子前,翻出一套阿史那部的族服,看着我,我指了指自己,小心翼翼地问:“我帮你换?”
他点了点头。
行吧行吧,我都来和亲了,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脱了执失符离身上那件旧的,我抓着衣服的一角,把新衣服给他捋上去,执失符离抓着自己的头发配合着我,系好腰带之后他突然开口:“阿尔斯兰那小子又唬我。”
我捋了捋他的衣服,问他唬你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热烈又直接,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按着我的后脑勺,低头下来。
很糟糕的事情。
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圆房了。
晚宴进行到一半,我就觉得无趣,借口解手离开了那片被篝火熏红了的地方。
裴岁杪拿着剑跟在我身后,我重又拾起来还没到阿史那部的时候我在马车上问他的那个问题:“要不要给你寻个合适的坤泽?”
裴岁杪面无表情,我笑着歪了歪头:“毕竟我在阿史那部一天,你就得待在这里陪我一天,阿史那部的坤泽不比中原的差,你有无欢喜的?我叫执失符离帮你去提亲。”
黑暗里我几乎看不清楚裴岁杪的表情。
我摆了摆手,背对着他:“找个坤泽,在这边过上安稳些的日子,你在洛城的亲人知道了,也会安心些。”
裴岁杪没回我的话,我笑出了声:“好啦,我透够气了,回去吧。”
我对裴岁杪,是有喜欢的。
可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这辈子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任务,是留在阿史那部。
跟执失符离一起。
裴岁杪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力气很大,抓得我有些疼,我皱眉问他干嘛呀。
他又用了点力气,把我拉进他怀里。
我眨着眼,裴岁杪把自己的头埋在我肩膀上:“殿下。”
在我开口说第一句话之前,他捂住了我的眼睛,不多时,有温润的感觉降在我的嘴唇上。
很糟糕的事情。
裴岁杪也有些喜欢我。
他笨拙又小心翼翼地亲吻着我,我也有些失了分寸,意乱情迷里,我伸手回抱住了他。
很快我就清醒,我推开了他,抛下一句“你的亲事,我会帮你留意的”之后就踉踉跄跄地朝着晚宴的方向跑回去。
执失符离还在位置上坐得端端正正的,见我回来,问我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随口说迷路了,他就说:“那下次,我陪你去。”
一股愧疚之意油然而起。
我心虚地回了句好。
阿史那部都是烈酒,执失符离不要我喝,但是寿星先生阿尔斯兰过来敬酒,按着礼数,我得喝,我低估了酒的度数,也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只一杯,我就软瘫在桌子上起不来。
执失符离把我抱进怀里,我迷迷糊糊听见他跟其他人说先回去了。
然后我就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执失符离用自己的脸贴了贴我的脸,说怎么酒量会这么差啊。
我酒量不仅差,酒品还不好,回了穹庐就开始脱衣服,一边唱歌一边脱衣服,执失符离没有阻拦,他把我脱下来的衣服全部捡了起来,挂在墙壁上,然后把闹腾的我塞进了被窝里。
我吵着不要睡觉,他隔着被子把我压在身下,语气很凶:“不睡觉要被打屁股的。”
我停顿了一下,不一会儿又开始闹。
执失符离就吓唬我再不听话就起来洞房。
我把自己发烫的脸贴到他裸露出来的脖子上,手伸进了他的领子里,摸着他结实的胸口:“洞房就洞房,我才不怕你!”
谁知道执失符离当真了,他很快就脱了衣服,释放了些信香出来,我搂着他的脖子哭着说疼,执失符离亲掉我的眼泪说我娇气。
我确实娇气。
第二天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疼,嗓子也哑了,几乎不能翻身动弹了。
身上不是我的信香味道,我缩在被子里嗅了嗅,是我没闻过的味道。
执失符离端着药进来,我抬眼看他,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把自己的额头压了过来,声音很轻地说没那么烫了。
又很耐心地把我扶了起来给我喂药,我靠在他怀里,鼻子轻微嗅了嗅,执失符离身上也都是那味道。
药是退烧的。
执失符离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糖果,先是塞了一颗进我嘴里,再喂的药,但还是苦得很,我皱着眉头喝完了整碗的药。
我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完全没有了印象,嗓子也疼,我不想开口说话,执失符离喂完药又把我塞了回去,说自己去给我弄些吃的回来。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嗯了一声又阖上眼假寐。
再睁开眼,阿尔斯兰拿着我的医书在看,我哑着声音说饿,他起身把桌子上放着的饭食端了过来,我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伸手要接过碗,阿尔斯兰声音有些冷:“我来。”
我反应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我从来没听过这死孩子用这种语气讲话。
他舀了勺炖得稀烂的肉糜送到我嘴边,我抿着嘴:“还是叫你大哥来吧。”
他看着我,好像马上就要立马生气发火一样,我垂下眼睛,阿尔斯兰语气欢快起来:“早知道你酒量那么差,我就不敬酒给你了,害得你如此难受。”
睡了一会儿脑子逐渐清明了起来,我算半个大夫,自然知道那天晚上我跟执失符离到底发生了什么。
正常夫妻要做的事情而已。
我不抬头,头发散落下来,拂过我的下巴和侧脸。
我跟执失符离好了,阿尔斯兰的愿景就落了空,他喜欢我,自然不会开心。
我抿了几下嘴巴,组织好语言之后想开口的时候,阿尔斯兰伸手按住了我的后脖颈,手里的吃食放到了一边去,我缓了片刻的功夫,阿尔斯兰的嘴巴贴到了我的后脖颈上。
他说:“嫂嫂,你的脖子真好看。”
我没什么力气,只能任他宰割,阿尔斯兰也没有再过分的举动,亲了下我的脖子之后就松开了手,我抬眼去看他,小声地说你这是大逆不道。
阿尔斯兰笑着说我不在乎。
穹庐的帘子被掀开,是裴岁杪。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跟阿尔斯兰:“殿下,您身子还好吗?”
我刚准备说话,紧随其后的执失符离越过他走了进来。
阿尔斯兰不慌不忙地拉开了一些我们之间的距离,笑眯眯地看着我:“嫂嫂身子没什么大碍就好。”
执失符离不吃他这一套,先是看了看我,后又把视线落在阿尔斯兰身上,表情倨傲:“我说过,别碰我的东西。”
“不管是阿史那部,还是沈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