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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

借刀

发表时间:2023-11-08 14:59

《借刀》是一本由作者关山月明倾情打造的古代纯爱小说,李肆隐楼问恒是广播剧中的主角,广播剧借刀主要讲述了:李肆隐身边有个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他原本以为自己无人在意,但根本不是如此。

借刀小说
借刀
更新时间:2023-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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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精选

二人站在楼梯上,一高一低,楼问桓微仰着脸与他对视,问:“六大王欲如何?”

李肆隐等的就是这句话,忙道:“不如我与你同去。买来便吃,就不怕凉了。”

楼问桓剑眉一拧:“不可——”无奈那一声“不可”尚没来得及说完,李肆隐便已经踩着楼梯噔噔噔往上跑,回房拿东西去了。

不多时,他换了身衣裳、戴着顶帷帽出来,像个轻佻地富家子似的朝楼问桓吹了声口哨:“如何?”

“六大王,我尚未答应。”

李肆隐掀起帷帽上垂下来的纱,露出被遮住的笑脸,问:“你不答应吗?”

“花糕!热腾腾的花糕!新鲜的花糕!”

“新摘的杏花,还有露珠呢!娘子看一看呀!”

……

日头正好,放眼望去只见一片人头攒动的海,楼问桓护着李肆隐在人群中穿梭,这里停一停,那里看一看,一点儿不像出来买东西的人家。

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什么想吃火烧都是唬人的,李肆隐不过找了个由头把夷空支走,再找了个由头骗他带自己出门。

祭花神的时辰将近,人人都往街上涌,要去花神庙参拜,韭菜似的一茬接着一茬。楼问桓一手按剑,一手护在李肆隐身后,道:“六……郎,街上人多,还是回去罢。”

李肆隐原本正盯着街边卖杏花的小童出神,突然听见他说话,愣了半晌才问:“你唤我甚?”

“六郎!”楼问桓高声重复,旋即倾下身,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道,“人多眼杂,六大王恕臣冒犯。”

李肆隐闻言,吃吃地笑起来,他帷帽上的纱随着人潮涌动,四处飞舞,有一下没一下的飘在楼问桓脸上,又香又痒。楼问桓被那飞来飞去的白纱撩拨得心猿意马,他伸手握住,攥在手中轻轻地嗅了嗅,又听见李肆隐问:“好闻吗?”

楼问桓沉沉地应了一声。

李肆隐信步向前,随口道:“回去叫夷空给你拿点。”

“什么香?”楼问桓两步追上他,紧跟在他身后,两人肩膀几乎贴在一起,总能叫他闻到那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百濯,”李肆隐道,“濯洗百遍亦不消散,确是好香。”

人潮涌向花神庙,二人也被裹挟其中,随波逐流,楼问桓警惕地观察着周围路人的表情神色,应了一声:“在军中可用不得。”

“为何?”

“塞外人好驯狼驯狗,用来打猎,也用来找人,那些畜生鼻子极灵,只一点味道便能循着路找到斥候。”

说到这里,一直认真听着的李肆隐抬起了头,指着在二人头顶天空中盘旋的小点,问:“我适才便想问了,头顶这鹰是哪来的?一直跟着。”

楼问桓以沉默给出答案,此时已经能隐约看见远处的花神庙,他伸手把李肆隐往身前带了一把,答非所问:“六郎要去拜花神?”

“不去,”李肆隐无时无刻不拿着他的黑玉念珠,只见他五指一撑,将那串念珠戴在了手腕上,笑着对楼问桓摇了摇手指,“我不信神佛。”

楼问桓忙道:“那便回去罢。”

“回去做甚?”李肆隐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我还尚未在外过过花朝节,自小到大连只蝶儿都没摸过。”

楼问桓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终仍是什么都没有说。

李肆隐反握住他的右手,抓着他拇指上的玉扳指摩挲,说:“这做扳指的玉与我的念珠好像。”

“是我少时圣人赏赐。”楼问桓轻轻笼着他的手,把戴着黑玉扳指的拇指凑到李肆隐腕边,方便他看,“边关不像中原,常要打猎,戴着这个便于拉弓。”

李肆隐一听,呀了一声:“这念珠也是爹爹给我的,济亨十四载西域人岁贡,带来了一块极黑极黑的宝玉。”

楼问桓点头:“就是济亨十四载。”

“那便是同一块玉了。”李肆隐咯咯笑起来,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手上的念珠和玉扳指也在一起,“四舍五入,我与将军竟是同根生了呢。”

“臣岂敢。”楼问桓忙接话道。

李肆隐摇头:“今日光景,没有君臣,只是朋友。”

身边的楼问桓顿了顿,然后用沉沉的声音问:“只是朋友吗?”

李肆隐看向他,嘴角挂着了然的笑容,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这时,花神庙中传来欢呼,李肆隐循声走去,楼问桓伸手拍了拍脸,这才发现自己的脸颊已经被李肆隐那一笑笑得滚烫。

他追着李肆隐到得花神庙,见庙里庙外全是人,天还很冷,年少瘦弱的乞儿被赶了出来,无处可去,只得抱团聚在一起,缩在墙角发抖。

李肆隐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这是……”

人群中又传来呼声,盖过了李肆隐的声音,楼问桓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两人回头看去,只见城中的公子小姐们带着一众丫鬟仆役、书童护卫来了花神庙,公子们的玉簪泛着油润的光,贵女们的金首饰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花神庙内闪亮一片,竟比日光都要耀眼。

楼问桓跟着他上前,拿了一锭银子给他,李肆隐便扔给了那几个缩在一起的乞儿。

乞儿用恐惧的目光看着他们,想要捡钱,却又不敢。李肆隐被看得不大舒服,后退了一步,年纪大一些的乞儿便向前伸了伸手。

李肆隐再后退,他就再往前,直到能够到银子了,他便一把抓起地上的银锭,迅速缩回了伙伴的身边。

庙外不起眼的角落里传来乞儿们细细的议论声,李肆隐听不清,正想往前一步,庙中便有捧着花的杂役出来,看见外头围了这么一群脏小孩儿,忙大声骂道:“小畜生!谁叫你们来的!今日这庙中俱是贵人,若被冲撞,扒了你们的皮!”

那杂役说着便放下了手中的花,走到一旁去拿墙边的扫帚,打在几个乞儿的身上。

“莫说冲撞贵人,就是脏了花神娘娘的庙,也叫你们不得好死!快滚!”

乞儿们落荒而逃,远远落下几个瘦小的背影,杂役赶完了人,将扫帚放下,又端起花,朝着李肆隐和楼问桓看去。

见这二人气质高贵,杂役的脸上不自觉带上了些谄媚,笑着问:“二位贵人,可要进到庙中为花神娘娘簪一枝花,祈求保佑?”

“不必。”几个乞儿已经跑远了,李肆隐收回目光,对楼问桓说,“去别处看看罢。”

“真的不去吗?”楼问桓问,“先前不是说从未在外过过花朝节?”

李肆隐原都要转身走了,听见他说,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原本朴素的花神像已经被簪了满头的花,就连双手、衣领、裙摆处都满是还坠着露珠的鲜花,各色鲜花之中混杂着公子贵女们金玉之物,仿佛只要谁簪的东西越昂贵,谁就越能得到神灵的保佑。

李肆隐面露讥诮,这次是真的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我说了,不信这个。”

两人穿过人群要走,无奈后来的人卯足了劲往里挤,他们无处可躲,随着人流被挤进了花神庙里。

楼问桓护着李肆隐进了门边的偏殿,被挤出了一头汗,李肆隐蜷起袖子给他擦了两下,道:“早该听你的。”

楼问桓不置可否,他闭着眼睛,感觉到李肆隐手腕上的念珠和流苏一起扫在他脸上,又凉又痒,还闻见了他袖间的香气,顿时觉得心猿意马,什么话都没听进去。

李肆隐的手骨节分明,隔着袖子按在额前有些硌人,楼问桓被他推着脑门直往后,倏地睁开了眼睛。

对视半晌,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李肆隐收了手,背过身去,说:“将军自个儿擦罢,省得嫌我这嫌我那的。”

“我岂敢。”楼问桓笑道。

花神庙外人人接踵而至,争先恐后地要拜花神,一时间外头的进不来,里头的也出不去,堵在门口嚷嚷,七嘴八舌地骂人。李肆隐隔着偏殿的窗户往外望,道:“怕是一时半刻也出不去了。”

“还想出去做甚?”楼问桓立在李肆隐身后,也通过窗户向外看去,“今日人多,你伤口未愈,本不该答应你出来。”

“反正将军已答应了。”李肆隐头也不回,“倒是夷空,我一说要出门,他便要死要活。矫情。”

楼问桓听着好笑,又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吃味,他往前靠了靠,胸口贴着李肆隐的肩膀,低声问:“外头这么多人,我唤殿下六郎,殿下还唤我将军?”

他说话时胸腔震动,咚咚敲在李肆隐背上,李肆隐转过身,仰着头看他,问:“那叫甚?”

“这我可不好说,”楼问桓不与他对视,撩起眼皮看向别处,“六郎自己想。”

李肆隐啊了一声,点点头,然后略微踮起脚,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只见楼问桓的目光变了又变,伸手要去拉李肆隐,李肆隐却已先他一步闪到了另一侧的桌案旁,站在原地笑:“这称呼将军喜欢吗?”

楼问桓按着胸口,喘了两口气,道:“喜欢,六郎再叫一遍。”

“那可不行。”李肆隐眉峰一挑,随手从桌案上抄起花签筒,扔给楼问桓。楼问桓抬手接住,垂眸问:“想玩这个?只你我二人怕是不够。”

“无竹无酒,纵有二十人玩也是无趣,只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将军替我抽一支花签,看看我心中所求将要如何。”

“六郎所求为何?”

李肆隐笑起来,竖起食指在唇边碰了碰,发出嘘的一声:“说出来可就不灵了。”

楼问桓看着他,目光沉沉,喉结滚动,半晌后才终于有了动作。他单手抓着签筒,前后摇了两下,甩出了一枚略有褪色的花签。

花签啪地掉在地上,李肆隐弯腰捡起,不待楼问桓过来,只匆匆看了一眼便收进袖中。楼问桓微微眯起眼睛,问:“殿下,是甚?”

“瑶池仙品。”李肆隐朝他伸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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