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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亦非台

明镜亦非台

发表时间:2023-12-04 11:49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明镜亦非台》,明镜亦非台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五条糖所著的小说围绕灵镜阿谣两位主角开展故事:虽然说脑子都只有恋爱想法是不对的,但问题是他克制不住啊!

明镜亦非台小说
明镜亦非台
更新时间:2023-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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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亦非台》精选

灵镜踏入将军府,院落和从前别无二致,无雕栏玉砌,无富丽堂皇。前厅至后院皆是古朴典雅的屋舍,而这满院白绸更是称得房屋暗澹萧索。

贺鸣来时已晚,癸北帝已将贺成与杜诗慈风光厚葬,为等贺鸣归来祭拜,只余将军府中的布置还未撤去。

贺鸣跪在贺成及杜诗慈灵位前,她看着满堂神位不自觉有些恍然,从儿时起她不知在这里跪了多少次,上面的名字她不甚熟悉。

而今,从她双亲到自己的名字冷冰冰呈在香火处,她竟生不出半分实感。

贺啸来时,贺鸣的手放在贺吟的牌位上来回摩挲,她道:“阿鸣今年应该二十六了,你说他还喜欢觉名录吗?”

贺啸在觉名录上放了一支上好的毛笔,道:“你送的,他都喜欢。”

贺鸣轻轻点了下头,而后与贺啸回到蒲团,两人同烧香纸,一同上香。

贺鸣突然问:“贺啸,你有何志向?”

贺啸与她同视前方,答道:“没什么志向。”

“没什么向往的吗?”

贺啸以沉默回答。

她道:“阿弟有,他想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你呢?”

贺鸣凄凉一笑,道:“从前有,如今没有了。”

说完她便走出祠堂,灵镜看到她身后贺啸满目担忧,他似是欲言又止,最终他又退了步子跪在蒲团之上。

灵镜听他说了话,他说:“她守山河,贺啸守她。”

风吹残叶,叶落过贺家正厅。

贺鸣扶着一人坐下,他拄着拐,右腿裤管空无一物。

“厉叔,你莫要过于操劳,不是还有闻叔吗?”贺鸣沏茶递到他手中。

厉星一脸嫌弃,“就他那糙性子,保不齐出一堆错,我才懒得给他收拾烂摊子!”

闻风拿来暖炉放到他手中,道:“我是不比你厉害。”

“可不是吗?”

贺成解甲前最后一战,厉星身受重伤断了一条腿,从此便在贺府当起总管家,操持府内一切大小事务。而闻风仍在兵部担任武官一职,二人皆已知天命年岁,意气却不减当年。

闻风接过贺吟递来的茶,问:“阿鸣,你后日要赴西南?”

贺吟应道:“是,西南不定已久,始终是大患。闻叔放心,我已了解过军情,定将小心行事。”

厉星附和道:“己中这次受挫,定不会善罢甘休,西南是韦德恺驻守,那里是块硬骨头。他骁勇善战,手下兵将也非等闲之辈,你切记谨慎行事。”

贺鸣道:“我记下了。”

“贺啸,阿鸣就交给你了。”闻风嘱咐道。

贺啸端正行了军礼,道:“贺啸领命。”

厉星笑道:“你闻叔又不是给你下命令,不必拘礼。”

贺鸣问:“怎么不说把他交给我呢?”

厉星揉了揉她的发,道:“不是早就把他交给你了吗?”

四人彻夜长谈,其乐融融。

京武五十一年六月,唳刹将军贺鸣大破己中界西南,收复百年失地。次年二月领命率军北上,平复边界动乱,再获战功。

贺鸣名动天下,几次进京受封,世人颂扬其为癸北战神。

草场飞雪,行军整顿之时,贺鸣靠在草垛边看大雪纷飞。

一件大氅落在贺鸣肩上。

“贺啸,下雪了。”

贺啸轻轻回应一声。

“没想到不打仗的时候下雪还挺不赖。”

贺啸扫扫她发上落雪,道:“衣服我给你补好了,记得换。”

贺鸣含糊道:“知道了,知道了,待会就去 。”

贺啸点头,道:“我听俞敖说,皓京派了御史姬钰前往凉襄。”

贺鸣眼一凛,道:“看来朝廷没想让我打这一仗。”

“你是说朝廷想议和?”

“想是肯定想的,目下我们与己中界交战不断,得一处盟友总比四处树敌要强。可也得看乙东的情势,他们与我积怨已久,想要议和怕是不易。”贺鸣轻叹道:“罢了,且看姬钰是带了什么旨意来吧。”

“嗯,你去更衣吧。”

贺鸣瞪了他一眼,道:“贺啸你真的好生啰嗦。”

雪停后,灵镜已来到凉襄城楼,屋内几人对坐,他站在贺鸣身后,对面是一陌生面孔。

“陛下之意本是与乙东议和为先,可未曾想对方如此强硬,还真是遗憾。如此便只有劳请将军一战了。”男子身穿紫袍,一举一动尽显文雅。

贺鸣道:“职责所在,御史言重了。”

战鼓响亮,号角长鸣,两军交战。三日里,乙东节节败退,凉襄守军士气高昂。

灵镜见身旁姬钰神态安闲自在,似是对战事胸有成竹。

忽而两军停战,姬钰唇角扬起笑容,转向一旁之人,道:“去问问发生了何事。”

好半晌此人来报:“回御史,乙东请求停战,意欲求和。”

姬钰展开折扇遮住半张脸,只余一双狐狸眼在外,笑意不明,他悠悠道:“捷报啊,那还真是……皇恩浩荡。”

灵镜心中有异,他看向欢呼雀跃的癸北军,眼中隐有忧虑。

城楼红旗飞扬,转瞬风停,灵镜身立大帐之内,账外重兵把守,账内似是在谈何重要之事。

一男子扶额,神色焦虑,他愠怒道:“我就知道那条鲫鱼不怀好意。”

“俞敖,罢了。”贺鸣将手中圣旨抛到一处,道:“非他之过,他也不过是一棋子而已。”

俞敖一拍大腿,气闷异常,他道:“‘今内忧外患,卿当以议和为重,如有违命,以军令处之。’他这话说的我们是内忧还是外患?我们在外征战,出生入死十余年,就落得个内忧外患!”

贺啸望着贺鸣,一语不发。

贺鸣提笔写字,道:“对方不过提出让我和御史前往,两国相交,顶多为难我一番,你也莫要忧心。”

俞敖冲到桌案边,紧张道:“你真要去?死鲫鱼就是死了我也不在乎,可你不能有事!”

贺鸣停笔看他,道:“将抗令,则为反,诛其九族。不过议和递状,去又何妨?”

“贺啸你不劝劝他?”俞敖心急如焚,可这两人却像没事人一般,他心里更加窝火。

贺啸抱臂靠在对面,淡然道:“她既说了无妨,你又何须担心。”

贺鸣配合着点点头。

“我真是一片良心喂了狗!”俞敖前后看两人一眼,自暴自弃道:“我不管你们了!你们两兄弟都他娘的别理我!”

贺鸣继续写字,而贺啸专心凝望他写字。

俞敖一拍桌子,问:“你们真不理我?”

贺鸣用笔戳了戳眉心,问:“贺啸,狗会说话吗?”

贺啸用下巴指了指俞敖,道:“这只不是在说着吗?”

俞敖破口大骂完,负气冲出帐外。

贺啸慢步走到她身边,如往常般问:“今晚要吃什么?”

贺鸣头也不抬,答道:“老样子。”

“喝酒吗?”

贺鸣摇头。

贺啸刚走出几步,就听身后贺鸣唤他。

“贺啸,还是要一盅吧。”

他看向烛火处的贺鸣,对方已取下面具,她笑道:“你陪我喝一杯。”

贺啸不知是何表情,反问她:“一杯怎么够?”

贺鸣愣住,回道:“也是。”

账面一落,灵镜到了姬钰营帐,他品着茶甚是闲适。

“大人放心,我们已派人盯紧营帐,贺鸣休想寻人假冒。”

姬钰轻笑道:“先不提他声音如何,我连他手上几个茧都数得清清楚楚。假冒?他还太嫩了点。”

“大人英明。”

添了烛火,俞敖醉醺醺躺在桌上,时不时打着酒嗝,一边嚷嚷着他们不把他当兄弟,要么就是再也不管他们,翻来覆去的几句话把二人逗笑。

“贺啸,你喜欢战场吗?”

贺啸摇头随即又点头。

贺鸣了然一笑,又道:“我曾想,就是有天我快死了,也得在这黄沙埋骨之地躺一躺,才算死得其所。”

贺啸喝了杯酒,无言。

贺鸣问他:“贺啸,你以后想去做什么?”

“不知。”

“武场师父?你武功高强,回去继承你父亲衣钵也甚好。”

“嗯。”贺啸放下杯子,问:“你呢?你想做什么?”

贺鸣摩挲着酒杯,道:“想……回家一趟,去看看爹娘、阿弟,还有厉叔和闻叔。”

贺啸点头。

“啊,对了,觉名录第十册我放在你箱子里了,我搜罗的厉叔和闻叔喜欢的小物件,放在了隔层的小盒子里边。”

贺啸点头后两人无言。

贺鸣与他对望,终是她率先开了口:“贺啸,你……多保重。”

贺啸起身,双手合礼,他郑重道:“公子……保重。”

贺鸣笑道:“好。”

星夜与烈日交换间,账外吵闹一片,贺鸣逐渐转醒。她扶着昏沉的头下床,来到桌前倒了杯水,正奇怪没人叫醒她时,晃眼看到一个信封。

贺鸣记得昨日她落款写的是厉星,而桌面信上写着‘贺鸣亲启’。

贺鸣心间惶惶不安,她惊慌失措拆开信,信纸上只有一句话。

‘吾之向往,唯贺家郎。’

贺鸣手扶桌面得以支撑自己,她心乱如麻,一时不敢深想。

来人掀了帐子,他飞速跑到贺鸣处搀着她手臂。

“你怎么了?”

贺鸣反手握住他手臂,道:“贺啸在哪?”

俞敖心虚看向别处,半点不敢直视她。

“俞敖!我命你回答!贺啸在哪!”

俞敖垂了眉眼,他双目布满血丝,似是哭过一场,他字字诛心问:“你不是贺啸吗?”

贺鸣倒退几步,难以置信道:“所以来凉襄路上,你们让我互换身份,以便观察敌人行动,为的就是今日?”

“姬钰生性狡诈,我不得不防,贺啸他找我商谈说服你,还找了阿牧寻得毁容药物,我……答应了。”

“你为何要答应?”

俞敖双眼泛泪,他吼道:“我谁都不想答应,可是贺啸他以死相逼!他说,贺家儿郎绝不能以那种方式死去,我有什么办法!十几年兄弟,你真当我愿意他去吗?”

贺鸣如鲠在喉。

“报!”账外传来一声。

俞敖道:“说!”

“癸北乙东议和会上,贺将军与乙东将领冲突,意欲杀害乙东将领,破坏和盟,现已伏诛。”

俞敖潸然泪下,他死咬着嘴皮,笑道:“伏诛,哈哈哈哈,好一个伏诛!”

贺鸣转身将信叠好,而后放在自己的那封信旁。

她摘了面具,将发髻扯下,随手用绳子绑了个马尾。

“俞敖,去军中寻一把无名剑来。”

俞敖问她:“你要做什么?”

“接他回家。”

俞敖呵斥道:“你疯了!你不能去!”

贺鸣看他,目光灼灼,她问:“俞敖,你知道贺啸本名叫什么吗?”

俞敖摇头。

贺鸣笑道:“他唤作长生。”

俞敖痛哭流涕,他放开贺鸣的手,道:“罢了,我谁也管不了。”

最后俞敖给她递了剑,贺鸣对他说:“最后一道军令,谁也不得跟来。”

俞敖偏过头没理她。

大帐被狂风吹开,灵镜眼前是一处偌大庭院,两旁之人华服傍身,矮桌上玉盘珍馐,美酒佳酿,歌舞升平。

庭院之中,有一人跪坐在地,指粗的绳子将他缠得死紧,他身下是未干涸的鲜血,凌霄贯穿他身体,他抱恨看向前方,死不瞑目。

忽而尖叫四起,守卫四处奔跑,空中箭影齐飞,正中堂上人。

来人御剑如流,所经之处皆是剑下魂,她往中央处疾跑,直到那人身前后,她没再挥剑。

她单膝跪下,用手遮住他双眼。

“长生,我来带你回家了。”

她甩开剑,去解他身上绳索,耳边多少声音她置若罔闻。

箭矢一道道穿透她身体,她专注的解绳子,像是失去痛觉,不为所动。

一把剑刺破她前胸,她停住动作,而后缓缓把头靠到长生肩上,在他耳畔低语:“长生,我们回家……”

看着紧紧依偎的二人,灵镜双手相合,躬身对他们重重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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