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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娇弱

明珠娇弱

发表时间:2024-01-13 13:42

主角为云楚凌兰溪的小说《明珠娇弱》是作者江南野萝卜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明珠娇弱的主要内容是:云楚凌很清楚这就是一见钟情,或许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可对他来说即使世界上人很多,也没有兰溪特殊。

明珠娇弱小说
明珠娇弱
更新时间:2024-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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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娇弱》精选

建淳十八年春,万物复苏。京城。玄武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纷腾,似是一幅太平盛世之景。

春江酒馆前,兰溪正在给父亲买最爱喝的浮玉春酒酿,酒馆小厮热情讨好的装好酒奉上前,眼睛却不停的瞟着兰溪,笑道:“小公子,酒酿装好了,下次您直接派人过来说一声小的给您送过去即可,何须劳烦您亲自过来呢。”

兰溪接过酒酿递给后头的三七,淡笑道:“我闲来无事,多谢。”

兰溪说完转身要走,后头传来不善的声音:“哟,小公子亲自出来打酒呢,怎么不叫哥哥我一起啊,这酒沉,你这般娇柔似水,若是累着了本公子会心疼呢。”

兰溪淡然的回头:“萧公子,不知有何贵干?”

只见一身着弹花暗纹锦衣的男子走过来,容貌却不算清秀,有一种常年置身于勾栏瓦舍的萎靡肾虚之态,腰带束挂着的七八个玉佩坠饰,走起路来叮呤哐啷的,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纨绔子弟的派头,此人正是忠赤侯府最得宠的庶六公子,萧子郢。

他带着戏谑的目光看着兰溪:“自上月一别,本公子对你可是牵肠挂肚许久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到本公子的床榻上聊聊。”

“萧公子,请你注意言语分寸。”兰溪不悦的警告。

但萧子郢毫不惧怕,他抬步走向前,目光扫视着兰溪,眼神尽是淫荡之意,讥笑道:“你长得如此娇嫩俊美,不就是拿来给人睡的吗?别忘了本公子是谁,能和本公子一夜春宵,你应该感到三生有幸,嗯?”

兰溪警惕的后退一步,他身边只有三七一个不会武功的家奴,无论怎样他都是吃亏的,他再次转身想要走,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胳膊:“哎~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走呢,礼仪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放开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兰溪有些犯恶心,试图去挣脱那看起来恶心的爪子,更想挣脱那个恶心的人,三七上前护着主子想推开萧子郢,喊道:“请萧公子自重。”

“哈哈哈哈...”萧子郢突然大笑,好像是在戏馆子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似的,得意道:“自重是什么玩意儿?本公子需要吗?我爹是忠赤侯,我姑姑是当朝贵妃,能让本公子疼你一场,你应该高兴啊!”

兰溪纤瘦孱弱,根本扯不过,就在他不知所措时。凌空飞来一石子打到萧子郢的肩臂,吃痛迫使他放开手,兰溪得以挣脱便快速往后退了几步。

兰溪回头,看到一穿着墨色锦衣的男子,长身玉立,腰间别剑,身形挺拔高大,有青松翠柏之姿,容貌俊美深邃,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卓绝尊贵之气,但眉宇间又透露着一股傲然野气,不像世家公子,倒像是江湖中肆意张扬、倜傥不羁的逍遥游侠。

兰溪走上前刚想要致谢,就听到萧子郢愤然的喊道:“哪里的狗屎玩意儿,干打扰本公子的好事,来人,给我揍得他爹都不认识。”说着,身后五六个侍卫一拥而上提剑冲向云楚凌,他长身未动,却有一股凌厉的千钧杀气往外一震,侍卫皆被震飞出十几米。

云楚凌看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卫,淡淡道:“我爹确实不认识我,就不劳烦你再揍我一顿了。”

萧子郢看着侍卫还未靠近他便倒下,吓得往后退,毕竟在这京城他一直都是横着走的,今日居然横不动了,颤抖的手指着云楚凌:“你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说着,便踉踉跄跄的逃走了,像极了怕死的丧家之犬。

“兰溪多谢公子搭救之恩,来日若有缘,必当报答。”兰溪上前作揖行礼致谢,抬起头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勉勉强强竟只到这个云楚凌的肩膀,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小公子这感谢不诚心呢。若有缘必报答...若是无缘,难不成我就白救了?”云楚凌轻笑道。

兰溪对上云楚凌打量自己的眼神,那眼眸里没有萧子郢的淫荡轻蔑之意,像是春日里拂过百花的高阳,温热柔暖,想必应当是个正人君子,便问道:“是我说错了,那不知公子想让我如何报答?”

本以为他会提一些譬如写一幅字绘一幅山水描一把骨扇这样附庸风雅的要求,谁知——

“小公子长得如此俊美绝艳,不知是在哪家南风馆做头牌?”

“南风馆?头牌?”兰溪眨了眨水亮的眼眸,不确定的问。

“嗯,小公子有如此倾国倾城的仙姿玉貌,告知在下是在哪一家,在下去捧个场,作为报答,小公子别收我银——”

“啪——”

兰溪一个没忍住,一巴掌扇到他俊朗的脸颊上,顿时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这位公子,我有心报答,你却这般辱我,既如此,算两清了,告辞。”兰溪头也不回的带着三七离去,云楚凌微怔了一会儿,轻轻抚摸着自己俊美无双的脸颊,悠悠然的笑了。

他望着远去的人,嘴里喃喃道:

“淡月梨花,阳春白雪...人如玉,世无双...”

世间竟有这般入玉雪般晶莹剔透、纯白无暇,不止是那惊人的绝貌,还有那淬了星辰碎光的双眸,明亮净透、清灵纯粹,干净得像一颗明珠,仿佛丝毫没有沾染人间的尘埃,谪仙下凡之姿。

建淳十八年春,万物复苏。京城。玄武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纷腾,似是一幅太平盛世之景。

春江酒馆前,兰溪正在给父亲买最爱喝的浮玉春酒酿,酒馆小厮热情讨好的装好酒奉上前,眼睛却不停的瞟着兰溪,笑道:“小公子,酒酿装好了,下次您直接派人过来说一声小的给您送过去即可,何须劳烦您亲自过来呢。”

兰溪接过酒酿递给后头的三七,淡笑道:“我闲来无事,多谢。”

兰溪说完转身要走,后头传来不善的声音:“哟,小公子亲自出来打酒呢,怎么不叫哥哥我一起啊,这酒沉,你这般娇柔似水,若是累着了本公子会心疼呢。”

兰溪淡然的回头:“萧公子,不知有何贵干?”

只见一身着弹花暗纹锦衣的男子走过来,容貌却不算清秀,有一种常年置身于勾栏瓦舍的萎靡肾虚之态,腰带束挂着的七八个玉佩坠饰,走起路来叮呤哐啷的,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纨绔子弟的派头,此人正是忠赤侯府最得宠的庶六公子,萧子郢。

他带着戏谑的目光看着兰溪:“自上月一别,本公子对你可是牵肠挂肚许久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到本公子的床榻上聊聊。”

“萧公子,请你注意言语分寸。”兰溪不悦的警告。

但萧子郢毫不惧怕,他抬步走向前,目光扫视着兰溪,眼神尽是淫荡之意,讥笑道:“你长得如此娇嫩俊美,不就是拿来给人睡的吗?别忘了本公子是谁,能和本公子一夜春宵,你应该感到三生有幸,嗯?”

兰溪警惕的后退一步,他身边只有三七一个不会武功的家奴,无论怎样他都是吃亏的,他再次转身想要走,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胳膊:“哎~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走呢,礼仪教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放开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兰溪有些犯恶心,试图去挣脱那看起来恶心的爪子,更想挣脱那个恶心的人,三七上前护着主子想推开萧子郢,喊道:“请萧公子自重。”

“哈哈哈哈...”萧子郢突然大笑,好像是在戏馆子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似的,得意道:“自重是什么玩意儿?本公子需要吗?我爹是忠赤侯,我姑姑是当朝贵妃,能让本公子疼你一场,你应该高兴啊!”

兰溪纤瘦孱弱,根本扯不过,就在他不知所措时。凌空飞来一石子打到萧子郢的肩臂,吃痛迫使他放开手,兰溪得以挣脱便快速往后退了几步。

兰溪回头,看到一穿着墨色锦衣的男子,长身玉立,腰间别剑,身形挺拔高大,有青松翠柏之姿,容貌俊美深邃,给人一种与生俱来的卓绝尊贵之气,但眉宇间又透露着一股傲然野气,不像世家公子,倒像是江湖中肆意张扬、倜傥不羁的逍遥游侠。

兰溪走上前刚想要致谢,就听到萧子郢愤然的喊道:“哪里的狗屎玩意儿,干打扰本公子的好事,来人,给我揍得他爹都不认识。”说着,身后五六个侍卫一拥而上提剑冲向云楚凌,他长身未动,却有一股凌厉的千钧杀气往外一震,侍卫皆被震飞出十几米。

云楚凌看着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侍卫,淡淡道:“我爹确实不认识我,就不劳烦你再揍我一顿了。”

萧子郢看着侍卫还未靠近他便倒下,吓得往后退,毕竟在这京城他一直都是横着走的,今日居然横不动了,颤抖的手指着云楚凌:“你你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说着,便踉踉跄跄的逃走了,像极了怕死的丧家之犬。

“兰溪多谢公子搭救之恩,来日若有缘,必当报答。”兰溪上前作揖行礼致谢,抬起头后他忽然发现,自己勉勉强强竟只到这个云楚凌的肩膀,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小公子这感谢不诚心呢。若有缘必报答...若是无缘,难不成我就白救了?”云楚凌轻笑道。

兰溪对上云楚凌打量自己的眼神,那眼眸里没有萧子郢的淫荡轻蔑之意,像是春日里拂过百花的高阳,温热柔暖,想必应当是个正人君子,便问道:“是我说错了,那不知公子想让我如何报答?”

本以为他会提一些譬如写一幅字绘一幅山水描一把骨扇这样附庸风雅的要求,谁知——

“小公子长得如此俊美绝艳,不知是在哪家南风馆做头牌?”

“南风馆?头牌?”兰溪眨了眨水亮的眼眸,不确定的问。

“嗯,小公子有如此倾国倾城的仙姿玉貌,告知在下是在哪一家,在下去捧个场,作为报答,小公子别收我银——”

“啪——”

兰溪一个没忍住,一巴掌扇到他俊朗的脸颊上,顿时一个红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这位公子,我有心报答,你却这般辱我,既如此,算两清了,告辞。”兰溪头也不回的带着三七离去,云楚凌微怔了一会儿,轻轻抚摸着自己俊美无双的脸颊,悠悠然的笑了。

他望着远去的人,嘴里喃喃道:

“淡月梨花,阳春白雪...人如玉,世无双...”

世间竟有这般入玉雪般晶莹剔透、纯白无暇,不止是那惊人的绝貌,还有那淬了星辰碎光的双眸,明亮净透、清灵纯粹,干净得像一颗明珠,仿佛丝毫没有沾染人间的尘埃,谪仙下凡之姿。

皇宫。

春日御花园格外美艳,各花尽态极妍,美不胜收,树木山石错落有致,一副春意盎然之景,令人心旷神怡。假山石旁有个精致雕刻的石亭,嫩绿的藤蔓盘绕在石柱上形成遮阴的绿伞,但也不时透过点点暖软的阳光,亭中一个眉目如画、美艳无双的女子椅坐在贵妃椅上,眼眸轻闭似是慵懒,三十多岁的年纪,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她静静的听着婢女打探来的消息:“确实是他一个人就把忠赤侯的六公子带来的五十多个高手侍卫都打趴下了,还踹了六公子好几脚,墨公子压根没出手。”

裕妃轻开眼眸:“哦?如此厉害的身手?可查了是哪家的公子?”

婢女青儿恭敬的说道:“让丞相大人查了,并不是哪家的公子,几个月前突然出现在京城的,只能查到自江南而来,其他来历暂且还要让人到江南去查,不过据丞相大人说的,应该更像个江湖中人。”

“青儿,你去告诉哥哥,想办法让此人到皇儿身边,在皇儿外出时随行保护,之前皇儿无故遭人刺杀之事让本宫心有余悸,不得不防。”裕妃说罢便合上眼继续假寐。

“是。”

裕妃是三皇子方玉宥的生母,外家乃当朝丞相徐朔风,这样的助力,她当然不甘心自己的皇儿将来只做个闲散王爷,也不甘心自己最后只是个太妃!

这日,云楚凌打马从金陵河边走过,看着风光无限好,猜想此时城外应该是草长莺飞的绝美之景,打算去找墨云澜到城外赛马。突然,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家奴拦住去路。管事上前作揖行礼,笑道:“请问阁下可是云楚凌云公子?”

云楚凌打量着管家,确定从未见过。“是在下,有何贵干?”

管家恭敬的说道:“老奴是徐丞相府的管事,丞相有心请公子到府一见。”

“不见会如何?”云楚凌故意轻蔑的问道。

管家丝毫不改恭敬的说:“见与不见自是随公子心意,丞相府必不为难。只是....老奴看公子心中自有凌云,不像是个喜好无所事事的白衣。”

“你既如此说,随你走一趟。”

“公子请。”

丞相府大厅内,丞相徐朔风打量眼前这个雍容自若、俊朗潇洒的少年公子,半晌,开口问道:“不知,公子武功师承何处?”

云楚凌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要起来行礼的自觉:“无师自通可否?官话在下听不懂,丞相不如直言?”

云楚凌的直言快语让徐朔风有些不悦,不过并未表露,自古能人都有些桀骜不驯,何况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徐朔风做到丞相这个位置,自然是有能忍别人所不能忍的能耐。

“即是如此本相就直言了,本相的嫡妹是宫中的裕妃娘娘,娘娘育有三皇子即将成年出宫开府,听闻云公子武艺高强,不知可愿留在三皇子身边做一段时间的贴身侍卫?”

“皇子?一段时间?贴身?”云楚凌剑眉轻挑问道。

“老夫知云公子乃是江湖之人,天高海阔恣意纵马不喜受束缚,故而只想请云公子留在三皇子身边一年即可,只需在三皇子外出时跟随在侧。当然,自不是让公子白干活。”徐丞相一挥手,身后家奴端着一盘银锭走了出来,放到云楚凌旁的桌子上。

云楚凌看着这一盘起码有五百两,爽朗笑道:“既是丞相大人亲自开口,在下也不好推辞。”

“好,那过几日本相安排好了再带云公子入宫。”

“客气。”

待云楚凌走后,次子徐渐之从里间走出来,“父亲,此人傲慢不逊,不似个受管束的人,还和忠赤侯府有仇,为何父亲还要让他做三皇子的侍卫?”

徐丞相捋了一下灰黑的胡须,说道:“之前三皇子出宫险遭暗杀,肯定是大皇子那边动的手,却苦于没有证据吃了个哑巴亏,现下确实是需要个武功高强的人守着,等三皇子成功建府培养了自己守卫兵就可以了。”

“是,还是父亲考虑周到。”

出了丞相府,墨云澜已在外等候许久。看到云楚凌安然无恙的从里马走出来,吐了一口气,道:“你什么情况?我接到眼线传来的消息赶忙冲过来,你什么时候连丞相都得罪了?”

云楚凌淡然道:“得罪?是看上我了。”

墨云澜“大惊失色”的看着云楚凌,蹙眉思忖片刻,似乎想不通,于是问道:“丞相要你入赘?不对啊,丞相府里没有女儿啊?”

云楚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什么入赘,是请我给他外甥做贴身护卫。”

“哈?无缘无故的干嘛请你做护卫?你们认识吗?关系很好吗?”

云楚凌晃了晃手中提着的布袋,道:“不认识,更谈不上关系,主要是给钱够多。我猜应该是千金楼和萧六打了一架被丞相知道了,我又猜估计是三皇子之前遇到过什么危险让他们不得已请了我这么个江湖高手,大概就是这样呗。”

墨云澜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

“行了走吧,喝酒去。”云楚凌再次晃了晃手里装着银锭的布袋,拉着墨云澜往千金楼去。又是喝到半夜,墨云澜被他爹不知抽的什么风亲自从千金楼拎回了府,只剩半醉的云楚凌在黑暗幽静的街头晃悠。

不多时,眼前一个风姿清郁、灵秀动人的卓然身影映入眼帘。在醉意上头的云楚凌眼里,此人更是蒙上了一层谪仙之姿,于是走上前挡住来人的去路,悠然的说:“小公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头,是要去哪里陪客吗?”

兰溪看着眼前醉气熏天还说着轻浮之语的云楚凌,有些懊恼,他本是去慈孤堂教孤儿们写字,谁知有两个孤儿发高热,他不忍心便留下照顾到现在才回家,以为半夜路上没什么人,谁知碰上个冤家路窄的,顿时有些后悔为什么不宿在慈孤堂。

兰溪不想回答他这轻佻浮骨之言,移步到侧想离去,却被抓住了手腕,只听云楚凌道:“小公子还没告知在下,你究竟在哪个南风馆?”

三七上前欲扯开云楚凌,警告道:“放肆!我们公子是当朝太傅大人的独子,请这位公子放开,不要张口闭口南风馆。”云楚凌一把推倒三七,顺势把手滑到兰溪的腰部往前用力一揽,另一只手抓住兰溪的手臂,迫使兰溪的身体贴近自己,“太傅大人的独子?居然生得这般好看。”

兰溪从未被人如此“轻薄”,白皙如玉的脸颊瞬间染上绯色连到耳后根,兰溪气愤的想推开云楚凌,“请这位公子自重,若是被我父亲知道,你——”

“会怎样?”云楚凌比兰溪高一个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兰溪无礼的反抗挣扎,气的玉雪清透的小脸通红的模样愈发觉得可爱,繁星般闪亮的眼眸开始有点水光,不禁唇角勾起一丝挑逗的笑意:“你父亲会把你许配给我?”

“你放开我!”

“鲛绡雾觳笼香雪.....古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不然,窈窕君子,亦可逑之?”云楚凌一边说着,鼻尖缓缓贴近兰溪的脸颊,看起来轻浮至极。

兰溪感受到云楚凌的吐出的气息在脸颊四周游走,不由得感觉到一阵轻微酥痒,心跳快得难以抵住,本就俏红的脸蛋更加红晕,于是撇过头去,低吼道:“快点放开我!”

云楚凌爽快的放开了他,还贴心的哄道:“哥哥跟你开玩笑,别生气。”

兰溪快速往后退了好几步,咬牙道:“从未见过这样的玩笑,我是个男子,烦请公子自重些。”

云楚凌叹声:“可惜了,若小公子是女儿身,怕是在下再自认正人君子,也不免想要一亲芳泽呢。”

“啪——”

云楚凌生平第二次,脸上感到火辣的疼痛,一瞬间他感觉醉意消散了不少。

兰溪转过身:“.....三七,我们走。”兰溪快速离去,消失在漆黑幽静的街道。

太傅府,林玉安早已在院中等着,看到兰溪回来,严肃的问道:“溪儿,怎的这么晚才回来?不是说了不许在慈孤堂待这么晚吗?”

兰溪低着头,委屈的说:“父亲,是溪儿的错,今日习字课结束后,我见有两个孤儿发烧了,便想着照顾会儿他们,谁知折腾到现在,父亲不要生气。”

林玉安看着兰溪委屈的模样也不忍再斥责,“以后不管去哪儿日落前必须回府,外头世道不太平,你若是出事了,如何跟你阿爹交代?”

“是,那父亲不要生气了,早些去休息。”兰溪看着气消的父亲,赶紧劝着去休息,但林玉安看着兰溪脸颊微红,有些奇怪:“你是不是有事瞒着为父?”

兰溪还没来得及说话,三七就急忙跳出来:“老爷,上次救了公子的那个江湖侠士,刚才居轻薄了公子.....”三七不遗余力的在告状,照本宣科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林玉安听罢,愤怒震惊又担忧的看着兰溪:“为何想瞒着为父?”

“哪有三七说的那么严重,他是喝醉了才如此,不是故意的,也并没有真的对我怎么样,说出来只会让父亲担心罢了,溪儿真的没事。”兰溪赶紧解释,生怕父亲以后不让自己出门,但是天不遂人愿———“近期不许再出门了,邱福,看着点,以后不许公子再随意出门。”林玉安说罢便向内院走去。

兰溪闻言耷拉在原地,又转过头瞪着三七:“让你嘴快。”

三七有些懊恼的挠着头:“公子,我这不是看公子被欺负了气不过嘛。”

“罚你每天写三篇大字。”兰溪气鼓鼓的说道,转身向内院走去。

三七留在原地喊冤:苍天啊,都怪那个调戏公子的杀千刀的江湖浪荡子,诅咒你天天被狗咬。

然而,太傅大人的书房依旧灯火明亮,邱福垂首说道:“老爷不必太过担心,毕竟是在京城,哪个不要命的敢真的对公子如何?”

“如何能不担心?”林玉安叹声说道:“溪儿如此姿色,男儿身尚且如此,若是个女儿身.....你去打听一下那个今晚对溪儿无礼的到底是谁?”

“是。”

翌日,林玉安和兰溪在用早膳,林玉安看着乖巧的儿子,柔声说道:“溪儿,为父明日要去江南的百川书院讲学,来回大约一月有余,你跟为父去吧。”

兰溪闻言看着父亲:“可是父亲,慈孤堂的孩子们会一个月见不到我,就识不到新字了。”

林玉安不悦:“为父不是说了,不许出门吗?”

兰溪争辩道:“慈孤堂不算,父亲难道忍心看着那些孤儿们一直做个白丁吗?”

林玉安知道儿子的心善,也不再强求。

早饭过后林玉安回到书房,邱福上前禀告:“老爷,查到了,那个救了公子又对公子轻....对公子无礼的年轻人,叫云楚凌,来自江南,父母家室暂时查不到,来京城有一段时日了,和镇北将军的公子很是交好,俩人时常去千金楼或是青楼玩耍。”

林玉安闻言蹙眉:“云楚凌.....年方几何?”

“大约十七八岁的模样。”

“会是他吗.....”林玉安喃喃道。

“老爷说是谁?”邱福不解的问。

林玉安走到书案后提笔开始写字,半晌,把一封信交给邱福:“按上头地址快马加鞭送出去。”

“是。”

林玉安走后的第二日,兰溪再次出门前往慈孤堂看看孤儿,三七在一旁愁眉苦恼:“公子,老爷临走前说了每五日才可出府一次,老爷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出门,还不让邱伯知道,这让老爷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兰溪贴心的安慰他:“放心,我们速去速回,邱伯在忙着花园翻修的事情,不会盯着我的。”

三七一脸我信你就有鬼的表情。然而下一秒,他真的见了鬼。

“兰溪小公子,咱们又见面了。”兰溪闻言侧目,看到云楚凌身着一身月牙白祥云暗纹锦衣,看上去恣意潇洒同时又有清风霁月之姿,他立即偏头拔腿就要走,云楚凌身影立即闪到了眼前,拦住兰溪的去路,拦着他手里抱着的几本书,好奇的问:“小公子这是要去哪里?见到我又为何要跑?”

兰溪不悦的目光对上他深邃黑亮的眼眸,道:“公子,虽说你救过我,可人也不能挟恩以报,尤其是行轻浮之举过后,有失君子之仪,你这样和萧六公子有何区别?”

云楚凌蹙眉思考了片刻,道:“区别还是有的,比如我救过你,他没救过你,我偶遇你的次数比他多,我抱过你,他没——”

“啪——”

云楚凌此生第三次,他感受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熟悉的疼痛,他抚上自己俊美的脸,有些茫然。

兰溪脸色平静的看着云楚凌:“公子说话注意言辞分寸,告辞!”

三七在一旁高兴的拍马屁:“公子打得好,不然这登徒子每次要想——”

感受到自家公子不悦的目光,三七生生的把“轻薄公子”四个字咽了下去。

兰溪自以为甩掉了瘟神,却在即将到达慈孤堂的街道上,突然被打马而过的云楚凌抱上了马疾驰而去,留下三七一人在街头凌乱。

云楚凌将兰溪围在胸前,策马向城外疾驰而去。兰溪惊吓的神色还没缓过来,就听到云楚凌在耳畔轻语:“兰溪小公子,见我一次打我一次,这债,可得还呢。”

兰溪闻言只觉得碰上了一个无理取闹的无赖,反驳道:“明明是你先无礼轻薄我的,你放我下来!”

云楚凌看着兰溪气鼓鼓的模样,甚是好玩,故意低头贴近他的脸,鼻尖似有似无的碰到兰溪的脸颊,柔声说道:“账可不是这么算的。三巴掌.....换你今日陪我城外赛马,你不吃亏。”

兰溪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这刻意的贴近给臊的,精致的脸颊透红了,立马把头偏过去,肃声叫道:“你快放我下来!再如此对我,我必告诉我父亲。”

云楚凌仿佛听不见,继续策马狂奔,小半个时辰后,到了城外招若寺的后山脚下,此时虽是日头当空,但春日的暖阳温和拂暖,山下没什么行人,山上一眼望去绿叶茂密,隐隐泛着蒙蒙雾气,还有一条盘盘曲曲的小路,铺满了落叶,可见很久没人走了。

云楚凌是真的有些无聊,又因连着被掴了三掌,加上心里那隐隐泛起的涟漪,就想把这个人带出来好好“教训”一番。

云楚凌下马后把兰溪抱下了马,兰溪扭头就要走,被云楚凌一把抓住手臂控制在胸前,兰溪挣扎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云楚凌笑道:“小公子,说话算数呀!说好了一日,这才半个时辰,太傅大人乃当世大儒,难道没教你守信重诺?”

兰溪又气又委屈:“我何时答应过陪你一日,你这叫劫持,回去我就报官!”

云楚凌把兰溪的两只手腕控制在自己的左手,另一只手揽过兰溪的细腰,往自己身前一靠:“兰溪小公子说话不算话,你若是不愿陪我,又何必陪我出城?”

兰溪咬着红唇,清亮的双眸带着怒气瞪着云楚凌:“我方才便让你放我下来,是你死死不放,如今又赖我不守诺,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般无理取闹、胡搅蛮缠、强词夺理的浪荡子!”

兰溪说着,宝石般晶莹的水眸开始泛出了泪花,从小到大他都被父亲保护的很好,从来没受过这种带着轻薄的委屈,无力挣脱的感觉让他难受得想哭。

云楚凌看着眼前俊美如玉的小公子急的都哭出来了,赶忙放开了他,轻声哄道:“好了,是我不对,不该这样欺负你,我.....”

他很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是他真的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靠近他。

没有理由。

真的没有。

单纯是想靠近他,甚至想...占有他。

云楚凌说不出来为什么,他还不确定什么叫“一见倾心”,他只觉得兰溪像是这繁杂浮沉的世间里,被他不小心发现的举世无双世所罕见的明珠珍宝,又或是像高刃雪山之巅上开出的唯一一朵冰清玉润洁白无瑕的雪莲,他想据为己有。

他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没见过那高高在上的父亲,身边清冷寡淡的母亲也只是终日跪在一处墓碑前赎罪。

表面上看好像潇洒肆意的他,内心却早已浸透了孤凉,一个自小在坟前长大的孩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好像也有,有那明明不属于自己却又摆脱不掉的负罪感,有对那从未谋面的父亲的恨意,还有对生不如死的母亲的心疼无奈,大概就是这些了吧,所以他好像还是什么都没有,可怜至极。

他再看向眼前这个人,他眼眸里不夹杂一丝复杂阴沉、肮脏污秽,干干净净的暖善,一看就是被爱呵护长大的孩子。

他不是被爱呵护长大的人,他想要靠近和占有这个被爱呵护长大的人。

“你在想什么呢?快放开我,勒疼我了!”

正在出神的云楚凌被兰溪清脆动听的声音拉回了思绪,带着略微歉疚的目光看他,道:“你会骑马吗?”

兰溪摇摇头。云楚凌马上把刚才的歉疚抛之脑后,笑道:“那怎么办?这样吧,你陪我逛逛这后山,我们就回去,不然你自己走,后日也到不了家。”

兰溪看着这小路上人烟稀少的模样,想着自己一个人肯定也是回不去的,勉为其难的点了头。随后,两人一同上了山。

招若寺的后山烟雾缭绕,清冷幽静,鸟声啼脆,满山绿叶随风微微簌动,山不算高,但也算是风景如画。

两人漫步到半山腰往上。兰溪侧目望向云楚凌,突然轻声问道:“我还不知公子名讳?”

云楚凌偏过头微笑道:“小字起时。”

“起时?姓氏为何?”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云公子。”

云楚凌眼眉含笑,道:“没有云公子。叫‘起时’即可。”

“......”

云楚凌拉着他走了小半个山头,眼见要日落了,兰溪要求回家,云楚凌只得带着他返下山去。

快走到山下时有一个石雕凉亭,郁郁葱葱的藤蔓绕着并不精致的石雕柱子,云楚凌让兰溪在亭子里坐着休息会儿。

兰溪已是许久没走过这么久的路,已是累乏,于是应下云楚凌的好意,坐在凉亭的石椅上。云楚凌看着兰溪的额尖因为劳累而冒着细密的汗珠,于是递上一块手帕,兰溪刚想接过,云楚凌不知怎的又把手收回来,走到他身前微微俯下身想替他擦汗,兰溪抬手想拒绝,被云楚凌一把抓住手腕,轻声却不容拒绝的说:“我帮你擦吧。”

云楚凌轻轻捻着手帕替兰溪擦汗,从额尖擦到脸颊,从脸颊擦到下颌,再往下......

“可以了!”兰溪有些紧张的出声阻止。

仿佛唤醒了出神的云楚凌,他收回手帕,却没有放开兰溪的手。

兰溪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抬头看着云楚凌:“你为何一直看着我?”

可他的一抬头,让那白皙如玉般光滑的脖颈暴露在站着低头俯视自己的云楚凌的眼前。

云楚凌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平和的眼神,逐渐变了味道,有疑惑,有探索,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冲动,感觉自身的血液好像有些沸腾......

兰溪被这奇怪复杂的目光盯得很不舒服,站起来想要走。却被一双手用力拽扯到旁边的石柱上,后背被冰凉的石柱抵着,没有退路。云楚凌把自己的身子往前压,胸膛紧紧的贴着兰溪,他想要反抗,双手的腕处被云楚凌死死钳在胸前动弹不得。云楚凌带着试探和冲动的神色,像一头逮到猎物的饿狼,看着如猎物一般的兰溪,眸里闪过欲望的火光。

“你放开我!你这是干什么?”兰溪见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又不说话,有些害怕,眼眸泛起了水光,道:“你...你放开我行吗?”

云楚凌有些心神晃动,控制不住的轻轻吻上了兰溪的眼角。

兰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得怔愣在原地,云楚凌看着脸色绯红的兰溪,终是放开了他,又问:“太傅大人有没有说,轻薄了他爱子的,该如何处置?”

“.......”

兰溪回到太傅府时,整个府里人仰马翻乱做一团,家奴看到兰溪后连忙大喊:“邱总管,公子回来啦!公子活着回来啦!”

兰溪听到后不由得一脸黑线:回来就罢了,活着回来是何意?!

邱福赶忙冲上前来,打量了一下完好无损的兰溪,道:“公子哟,您去哪儿了?急死老奴了,您说您要是有什么事儿,老奴可怎么和老爷交代哟,您可别再溜出府去了,老奴求您了。”

兰溪看着邱福担忧不已的慌张神色,有些歉疚:“邱伯,是我不对,下次我不再偷溜出去就是。”

邱福还是一脸担忧又冒火的神色:“三七回来说您被歹人拐走了,您放心,方才老奴已去衙门报官了,京兆府尹已经在寻这个歹人了,敢拐持公子,简直是不把老爷这个太傅大人放在眼里,您放心,老奴再给老爷写信,老爷必会让京兆府尹好好处理此事,老奴再——”

“邱伯,我不是被拐持的,我是自己去的,你让京兆府尹不用查了,也不要写信给父亲。”兰溪打断了喋喋不休誓死要揪出歹人的邱福。

邱福顿时疑惑道:“自愿?可三七分明说是那人抢把公子掳上马的。”

“真不是,是我没交代清楚三七。”兰溪说罢便往内院走去。

三七在身后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公子:公子您是没交代清楚么?您是分明没交代好不好.....呜呜每次受伤的都是我!

“原来如此.....”邱福在后头喃喃道。

兰溪走进房间喝了好大一杯茶水,但还是感觉心里却还是怦怦直跳,不自觉的想起刚才云楚凌送自己到太傅府附近时说的话:“下次哥哥再来找里玩,记得要出来,好不好。”

明明是轻声询问,却是肯定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此时邱福嘴里的歹人正往千金楼二楼的厢房内。墨云澜看着一脸愉悦的云楚凌,好奇的问:“你这是轻薄哪家良家妇女去了?”

云楚凌被戳中心思也不在意,淡然的看着他:“你管我,反正不是你家的不就行了。”

“哟?看样子本公子猜中了呀!跟我说说,是哪家姑娘?”墨云澜一脸八卦的表情看着云楚凌。

“你瞎猜什么呢,没有。这不是丞相大人派人传信说明天进宫去面见三皇子,有些紧张。”云楚凌一边吃菜一边敷衍的说。

“.......”我信你就是见了鬼。

“面见三皇子有什么好紧张的?你是个姑娘么,你是去做侍卫,又不是去当皇妃。”墨云澜嫌弃的说。

“......”

翌日,云楚凌去皇宫见了三皇子方玉宥一面,云楚凌才知三皇子很少出宫,深觉这五百两银子赚得痛快,他随后穿过御花园想要出宫,却不小心迷了路,来到了尚书房附近。

大皇子方玉容和四皇子方玉宏刚好到达尚书房门口,便看见方玉宥走了过来。

方玉容率先开口:“三弟,不是准备要出宫开府了吗?怎的这段时间还有空来尚书房听少傅讲学?”

方玉宥略带不屑的看着方玉容:“大哥哥说笑了,开府又不要弟弟亲自动手,父皇和母妃会为弟弟处理好的,倒是大哥哥,听说准备要选皇子妃了?”

方玉容回之一笑:“我是准备要选了,不过弟弟你,也要选了。希望到时候哥哥不会一不小心.....夺弟弟所爱?嗯?”

方玉宥的眼神逐渐开始阴冷:“大哥哥明知弟弟的心意,希望不要毁了弟弟的姻缘才好。”

方玉容不置可否。

方玉宏目光平静又带着一丝冷漠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明枪暗箭的来往,默不作声。

云楚凌却在这短短半刻钟的对话里,似乎捕捉到了什么。

云楚凌去到镇北将军府找墨云澜,墨云澜在院中练武,看到云楚凌便收了剑,一边擦汗一边问:“你怎么来了?”

云楚凌自顾找了个椅子坐下:“我来是有事要问你。”

“你说。”

云楚凌先是把尚书房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正色的问道:“三皇子喜欢的是哪家的千金?另外他们三兄弟的关系怎么怪怪的?”

墨云澜思考了片刻说道:“三皇子应该是想娶礼部侍郎庞融的独女,今年十六。庞融在朝中可是不可忽略的势力,若是和三皇子结亲,那礼部以后可以说归三皇子了,这可不是大皇子乐意看到的。至于皇家这三兄弟.....你也知道是三兄弟,但皇位只有一个呀。”谁都不让谁,那只能各凭本事的抢了呗。

云楚凌闻言剑眉浅蹙:“当今为什么还不立太子?眼看皇子都那么大了。”

墨云澜道:“那谁知道帝王的心思呢。”

云楚凌继续问:“那如果三皇子真的娶了这个礼部侍郎的独女,大皇子又会娶谁做皇子妃呢?”

墨云澜凝眉思考了片刻后,道:“两种可能:一是娶他外家的表妹,户部侍郎的独女。”

“另外一种可能呢?”

墨云澜挑眉笑道:“另外一种可能......礼部户部同时吃下去。”

云楚凌似笑非笑:“我比较倾向于.....两个他都吃不到。”

“哦?”墨云澜眨着明亮的眼眸看着云楚凌:“楚凌为何有此看法?”

云楚凌意兴阑珊的说道:“瞎猜呗,大皇子身后有皇后和褚国公,户部侍郎是他舅舅,再娶了表妹和礼部侍郎的独女,还不如直接册封皇太子,你前面不也说了,当今并不想那么快册封太子。”

“是哦。且看他们怎么玩。”墨云澜刚转身要去沐浴,想起了什么又回过头:“对了,改天带你去花月楼玩玩?”

“青楼?本公子可是洁身自好,别带坏我。”云楚凌闭着眼眸,躺靠在椅子上。

“没人强按着你,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认识。”

“行。”

皇宫,勤政殿中。

龙椅上坐着的就是当朝皇上建淳帝方源明,明黄色皇袍,剑眉星目不怒而威,即使已快到知命之年,依然能够看得出,曾经的玉树临风俊逸清雅。

只不过他的瞳孔里,包含着不为人知的算计。

方源明一边批折子,一边和总管太监图德说:“裕妃请旨想让宥儿和礼部侍郎的独女缔结良缘,你怎么看?”

图德尖细的嗓音恭敬的回答:“回陛下,此乃陛下的家事,奴才这嘴笨无脑的可不敢胡说。”

方源明瞥了他一眼,图德赶紧低下头,轻声说道:“听闻礼部侍郎家的独女已有心仪之人。”

“哪家儿郎?”

“回陛下,并不是什么官宦子弟,乃是洛州茶商澄家的公子澄柳,澄家是皇商,去年来京时与礼部侍郎家的庞小姐在中秋灯会上相识,之后....念念不忘。”

图德看了一眼皇上,继续说道:“澄家是皇商,家底殷实。这位澄柳公子刚及弱冠,尚未娶妻,虽是嫡次子,但也才貌双全,也不算委屈了庞小姐。”

方源明露出满意的神色:“那就拟旨赐婚吧,成全一段良好姻缘。”

“是。”

翌日,建淳帝下旨将礼部侍郎庞融的独女庞丰怡赐给皇商澄家的嫡次子澄柳。

懿章宫里裕妃把寝殿里能砸的摆件都砸了。

“这就是陛下说的考虑?考虑着怎么把路给我的皇儿堵死?”裕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青儿在一旁安慰道:“娘娘息怒,咱们殿下得不到的,大皇子同样得不到,娘娘何须忧心。”

裕妃神色扭曲的嘶喊道:“那怎么能一样?大皇子身后有褚家!”

“咱们殿下身后不也有徐家吗?”青儿低声道。

裕妃闻言,终于冷静了下来,但眼神里加深了一道狠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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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娇弱
主角为云楚凌兰溪的小说《明珠娇弱》是作者江南野萝卜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明珠娇弱的主要内容是:云楚凌很清楚这就是一见钟情,或许世界上有这么多人,可对他来说即使世界上人很多,也没有兰溪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