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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小徒弟每天都想囚禁大师兄

病娇小徒弟每天都想囚禁大师兄

发表时间:2024-01-28 17:54

为您推荐优质好看的小说《病娇小徒弟每天都想囚禁大师兄》,由作者浮生乱流年倾情打造的小说正推荐中,围绕主角东方既白司鸩羽讲述故事的病娇小徒弟每天都想囚禁大师兄小说主要内容是:东方既白成为了大师兄,不知道小师弟变病娇了。

病娇小徒弟每天都想囚禁大师兄小说
病娇小徒弟每天都想囚禁大师兄
更新时间:2024-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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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小徒弟每天都想囚禁大师兄》精选

“哐当——”一个翠绿色的上品渡灵茶杯被掌门摔碎在大殿之上,大大小小的瓷片似火花飞溅,顷刻间割破了东方既白的脸颊和手背。

渡灵茶杯里封存的一缕天地清幽却挣脱束缚,袅袅紫烟升起,不待人抓住,就消散在空气里,彻底跟天地融合。

“我错了。”东方既白嘴上认错,心里翻着白眼,满心的不屑一顾,反正他就是故意的。

但他依旧得跪在冰冷的沁心玉地面,脸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鲜血却涓涓不断。

直到一滴粘稠的血液滴落,发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清脆响声“啪”。

这可把周围看着他长大的师叔师伯们心疼坏了,但掌门怒气正盛,他们也不敢说话。

“逆子!!!”东方青冥怒吼一声。

身为修真界五大门派之一的灵虚山掌门,东方青冥此生可谓万人敬仰,福泽一方,更是年少成名,天资卓越。

作为修真界万年来最有可飞升的人,东方青冥此生最大的败笔大概可能就是生了东方既白这个儿子。

他的儿子跟他一样年少成名,都是极品金灵根,不到二十岁结丹,可谓是当世翘楚。

可这个儿子的品行远远达不到他的期望和要求。

“父亲……”东方既白知道自家老爹的德行,这个时候他只能最大程度地放低姿态:“事已至此,化雨剑已经断,请父亲收回。”

“这是剑断了?明明是你蓄意而为!”东方青冥锐利的目光仿佛早就看透一切。

既然都知道,东方既白也不装了,抬头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懒洋洋地对自己父亲道:“我跟化雨剑本来就没有缘分,你这样盲婚哑嫁有意思吗你?”

“那你跟什么剑有缘分?”东方青冥一脸讥讽地看着自己儿子。

东方既白脸色一变,屈辱地说:“就算天下没有一把剑肯认我为主,我也不需要你自作主张,你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我的吗?”

东方青冥也怒而拍碎了旁边的金刚木桌:“意思是我给想办法给你找来化雨剑,又耗费自己的心头血帮你让化雨剑认主,都是我的错了?”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忙!!”东方既白怒不可遏:“他们说见过逼良为娼的,没见过逼剑为娼的。”

东方既白身为灵虚山的大师兄,年少成名,却迟迟没有一把自己的剑,一个剑修没有自己的剑,就像是厨子没有锅铲。

作为天之骄子的东方既白从结丹以来,无时无刻都在寻找自己的剑,只可惜,没有一把剑愿意认他为主。

剑修选剑,不能不尊重剑的意愿,不然后患无穷,还会有道心崩阻的可怕后果。

一开始东方既白也不着急,总会寻到适合的剑,渐渐的,他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什么样的剑都不肯认他为主……

去年浮屠川掌门过寿,九百九十九个藏器库任东方既白挑选,愣是没有一把剑愿意认主的。

作为炼器大宗,以炼出当事人称心如意的武器为荣耀,浮屠川掌门当即把他新锻造的上品灵剑拿出来。

弘渊不愧是引来九道雷劫的上品灵剑,说是半步仙剑都不为过,周身流光溢彩,剑刃薄如蝉翼,吹毛断发。

最重要的是弘渊是一把刚出世的剑,没有任何主人,更接受过雷劫的洗礼,接纳度是最高的,哪怕是下品灵根的人,弘渊剑也会以其高亲和力,与主人相辅相成。

但是!

就是这样一把剑,在东方既白滴血认主的时候,竟然选择自毁,当场断成了两截。

浮屠川掌门当时就挂不住脸了,东方青冥赔偿了好些东西给浮屠川,但浮屠川掌门都说自己没有脸收。

因为这事,浮屠川掌门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干脆闭关修炼了。

这下子,东方既白成了全修真界的笑话。

身为剑修不被剑认可,剑宁愿自毁都不愿意认主,东方既白算哪门子的剑修,趁早转职算了!

这样的声音广为流传。

东方既白每每想起那把自毁的弘渊剑,都觉得屈辱万分,后来想着算了,也不是非当剑修不可。

可东方青冥对自己的儿子有非常高的期望,视自己儿子为接班人,而且灵虚山本来就是剑修门派,东方既白不当剑修当什么?

后来,东方青冥竟然请出了祖师爷的化雨剑,并且以自己的心头血为引,骗过了化雨剑,成功让化雨剑认东方既白为主。

东方既白强迫自己收回思绪,这些东西不能想,越想越觉得丢人:“总之我不要化雨剑。”

“你不觉得丢人吗?”东方青冥怒吼。

“我当然觉得丢人,但不是因为我没有自己的剑!”东方既白已经顾不得礼仪,他踉跄着站起来,指着大殿外面说:“而是他们说我逼剑为娼!”

昨日在望江口,东极门那些人出言讥讽他。

“这不是灵虚山的大师兄嘛?听说你准备不当剑修了,我们东极门欢迎你。”东极门掌门之子跟东方既白不怎么对付。

毕竟东方既白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们这些修二代经常被拿去比较,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不赶紧痛打落水狗吗。

东方既白一开始并不想理会,后来这些人越说越过分。

“我东方既白,就算此生手上无剑,也能打死你们。”东方既白站在江面,拿出化雨剑。

波光粼粼的江水映照在冰冷的剑身上,湛蓝色的天空也在剑身上,世间的一切仿佛停止了运动。

“哐当——”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雨剑应声而断。

东方既白竟然折了化雨剑!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而他折剑的代价是受了重伤,修为从金丹跌到筑基,但他心里痛快极了。

“不要怕他,都没有剑想认他为主,搞不好金丹都是假的,他爹都能骗一把剑,为何不能骗天下人?”

这句话起到了作用,东极门的人看着从江面缓步而来,手臂滴着殷红鲜血的东方既白,一窝蜂冲了上去。

结果就是东方既白身受重伤的情况下,用筑基修为把对方打得只剩下一口气。

这下子,东极门的掌门坐不住了,上门来找东方青冥理论。

东方青冥越发的生气,他不明白东方既白到底在作什么:“你冥顽不灵!”

“你才是专制霸道!”

“好好好。”东方青冥气得拿出破邪鞭:“你私自毁坏祖师爷的化雨剑,来人把他给我押去邢台!”

东方既白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爹。

破邪鞭,雷邢台,有命上去,下不来。

东方既白本来就因为本命剑折了,身受重伤,修为也从金丹跌到筑基,现在让他邢台就是等于要了他的命。

“万万不可啊,万万不可啊!!!”二师叔站出来拉住东方青冥的手臂:“掌门师兄,我求你了,既白他受不住的!”

“是啊,掌门师兄,你这是要既白的命。”其他叔伯也开始劝。

万冰烟是东方既白的小姨,她一掏手绢“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我那可怜的姐姐啊,你命薄如纸,好不容易才生下的儿子,现在好了,儿子也要死了,你们正好在下面团聚。”万冰烟此话一出,就完全把场子镇住了。

东方青冥此生要说有什么遗憾,恐怕就是年少时的青梅竹马,却不能白头偕老,看着妻子死去而无力回天。

内疚一下子就填满了东方青冥的心。

众人一看,连忙让东方既白道歉。

“我错了父亲,我真的错了。”东方既白从小被自己父亲支配的恐惧卷土重来,或者说从未消失过。

他这爹,有事是真往死里打!

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东方青冥不可能再把化雨强行配给他了,既然如此不如好好服软。

东方既白怀疑在东方青冥这里,强权就是真理。

曾经东方既白不是没有反抗过,要不是打不过东方青冥,他早跑了!

东方青冥有了台阶下,他坐回大殿上,喝了一口灵茶,这才缓缓开口:“你品行不好,剑才不可肯认你。”

打是不打了,可该教训的,该骂的还是得说。

东方既白一听这个,就有些压不住火,他不服气地说:“我怎么又品行不好了?”

“还要顶嘴?”东方青冥重重放下茶杯:“你从小就不走正道,不然我为什么要打你?放任你去祸害天下?那不如让你死在我手里,也算是对苍生有个交代。”

东方既白不顾师叔师伯们的眼色,梗着脖子回怼:“我怎么不走正道了?”

“你好意思问?”东方青冥冷笑一声,一副高高在上,可以审判一切的态度。

这个态度恰恰是东方既白最痛恨的,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错对,凭什么东方青冥就是要纠正他?!

他东方青冥有什么资格审判他?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问?就你是对的是吧?”东方既白激动地站起来,叔叔伯伯们立刻去拉他,让他重新跪下。

东方青冥挂着一抹常见的讥讽之色:“你三岁的时候,我就看出你日后必定为祸苍生。”

“我是杀人放火了?我干什么了让你这么污蔑我?”东方既白不顾叔叔伯伯们的阻拦,又跟东方青冥呛了起来。

“你还用我说你干了什么?”东方青冥眉宇间的怒气隐隐聚集。

“我就……”东方既白感觉自己百口莫辩。

身为胎穿者,他拥有二十一世纪的知识和意识形态,自然要比同龄孩子多一分聪慧,有时候忍不住显摆一下,没想到就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天二师叔在给新来的弟子开蒙,讲道德经的时候,三岁东方既白站起来还没有桌子高,他笑嘻嘻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既然说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

那么反过来也可以颠覆一个天下,有无相成,知美方有恶,知善方有不善。

我们可以夸大差别,制造差别,只要有对比,就会有对立,只要有对立,人心欲望就会膨胀,得不到才想要,越是得不到就越是疯狂,战争人祸随之而来。

“啪嗒——”一声,鸦雀无声的教室,二师叔的毛笔掉落在洁白无瑕的宣纸上,墨汁浸透了纸背,那两滴一大一小的墨点,突兀的,甚至带着点嘲讽地傲立在白纸的中央。

东方青冥知道后,把三岁的他绑在山门口的柱子上:“颠覆圣人之言,邪魔歪道!尔敢放肆!”

那十鞭子打的东方既白三个月没下得了床,小姨万冰烟就是那个时候跑来照顾东方既白的。

东方既白一开始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言论自由懂不懂?再说了他所处的那个时代,各国之间就是这么玩的,138个性别有没有!!!??

咆哮完之后,他不得不正视现在所处的环境,哪怕他没有这个心只是说着玩玩,也不能改变东方青冥的看法。

打完了他,还要折腾他,天天去藏书阁抄经书不说,之后更是要常年面对东方青冥的冷嘲热讽。

哪怕他九岁筑基,东方青冥都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训诫他一番。

东方既白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服气,十五岁的实在时候忍不下去了,想着跑路算了,天大地大,总有合适他待的地方。

没想到他被东方青冥抓回来好一顿折磨,直接把嚣张的气焰磨没了,自此一个温良端方,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灵虚山大师兄新鲜出炉。

实在是打不过啊,那么只能迎合东方青冥的喜好,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东方既白收回思绪,怒目而视,冲着东方青冥大吼:“你这么看不上我,你就让我离开啊,你拘着我干什么?!”

“孺子不可教也,我看你是邪魔歪道之心不死,我不但要拘着你,还要打死你。”东方青冥一怒之下,亲手将东方既白押上了雷邢台。

“好好好,你有本事真的打死我。”东方既白的手脚都被粗重的铁索捆着,冰冷的锁链上锈迹斑斑,仔细一看都是血液干涸后的凝结成块。

“你既然是我东方青冥的儿子,就只能按照我说的做!”东方青冥手中的破邪鞭上一簇簇电光穿梭在周边的空气中。

“唉呀,既白你别说了!”师叔师伯们连忙冲到雷邢台上阻拦。

“啪——”的一声,鞭子重重地打在东方既白身上。

一道从右肩贯穿胸膛,直至左腰的鞭痕渗出无数鲜血,争先恐后地将东方既月白色的衣服染红。

“打完,就让你去好好历练,别以为你是我儿子就能在灵虚山享福。”东方青冥此话一出,东方既白就不挣扎了。

“掌门师兄,掌门师兄!!!”二师叔冲到东方青冥面前,但谁拦得住合体期大能的威压。

“啪——”又是一鞭打下去,这鞭从东方既白的耳朵开始,笔直向下,穿肩过腰。

“嘶~”东方既白的左耳朵已经听不见声音了,鲜血模糊了他半张脸。

“啪,啪,啪……”鞭笞声不绝于耳,打得东方既白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呵,还有八十鞭。”东方青冥冷哼一声。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就是你这副高高的姿态,这么看不上我你直接打死我好了。”东方既白也是硬骨头,硬生生受了十鞭也没有喊叫一声。

“师兄,师兄,你打我们吧,是我们没有教好既白,我们有错,理当被打。”三师叔跟五师叔也冲了上来,他们一个抱住东方青冥的腰,一个抱住东方青冥拿鞭子的手臂。

“让开!”东方青冥不为所动,又是十鞭下去,打得东方既白眼睛发花。

此时的东方既白只觉眼皮上方一片白光,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清。

万冰烟干脆扑到东方既白身上,声嘶力竭地大哭着:“你连我一起打死算了,我姐姐就不该嫁给你,现在你还要打死姐姐唯一的孩子,我那短命的姐姐命苦啊!!!”

“你最好把我们一起打死,不用埋,直接往灵虚山脚下一扔,也好让世人看看什么叫做虎毒不食子。”

“堂堂一掌门,竟然要杀自己的亲儿子,有违天道,有违人伦!!!!”

万冰烟的哭声凄厉,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她一边哭,一边给东方既白喂灵丹:“让他打,打完小姨带你回咱们南星谷,咱们医道也不比剑道差。”

“你,惯子如杀子!”东方青冥虽说火冒三丈,但高高举起的鞭子始终没有再落下。

东方既白心中一松,要是真等东方青冥打完这一百鞭,他也只剩一口气了。

他一身反骨是一身反骨,不想死也是真的不想死。

还好有小姨。

万冰烟嘲讽道:“那不正好跟你一样?”

“胡闹!”东方青冥才发现全都是跟他作对的人,整个灵虚山竟然没有一人站在他那边。

这时,从人群中走上来一个人,他一身天青色的袍子,衬托着整个人越发纯净。

“师父,大师兄这次的确做错了,毕竟那可是祖师爷的化雨剑,就算大师兄不想要,我不该折了剑。”司鸩羽叹息着摇摇头。

不待众人开口,司鸩羽又说:“可当务之急是修复化雨剑,不然灵虚山会被整个修真界耻笑。”

东方青冥极重灵虚山的声誉,这一听,更是气得用法术将万冰烟移走:“再加二十鞭!”

东方既白差点把后槽牙咬碎,他愤恨地看着司鸩羽,他是说这家伙怎么这么安静,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要说起两人的恩怨,其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也不知怎么的,两人越发有你死我活的架势。

作为灵虚山掌门的关门徒弟,司鸩羽小师弟,有着人族帝王太子的身份,却也有着与其身份不相符的清澈眼睛。

那双眼睛像极了清晨林间的幼鹿,湿漉漉的还带着不染纤尘的露水,又大又明亮,是那种透彻万物的明亮,任何人看了都不会起歪心思,只想去保护他。

一开始,东方既白对于多了这么一位小师弟,并不是多在意,而司鸩羽来灵虚山至今十年,前五年也是循规蹈矩。

本来两人的关系和睦,就像灵虚所有的师兄师弟那样,可自从东方既白结丹之后,就感觉司鸩羽这小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每次到了有司鸩羽的地方,他就觉得后脖子凉飕飕的,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

最后忍无可忍的东方既白开口询问:“小师弟,师兄可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的?”

“没有。”司鸩羽带着孩童般的天真抬头望着东方既白,可那清澈眼神之中又仿佛藏着一团浓到化不开的迷雾。

“哦,那就好。”东方既白压下心里的不适,转身要走。

“大师兄。”司鸩羽连忙冲上去抓住东方既白的手。

“什么事?”东方既白好脾气地转身,尽量忽略自己手腕被司鸩羽抓得骨头都要碎了的疼痛,在外人面前东方既白永远都是那个温良端方的灵虚山大师兄。

“那日听大师兄讲学,我受益颇多,一直盼望着大师兄能单独为我授业解惑。”司鸩羽抓着东方既白的手,高兴地都要飞起来了。

因为兴奋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东方既白皱眉,他什么时候讲学过?东方青冥可是禁止他在灵虚山发表任何意见,就是怕他带坏其他人。

非得说的话,那日他憋着一肚子火,二师叔刚讲完学,弟子们还没有完全离开,他愤怒跟二师叔告状,并且就某些问题深入探讨了一番。

他依稀记得探讨的内容是“斩业非斩人”,其实他也不是非要纠结这个问题,只不过涉及东方青冥,东方既白就总是一身反骨,打死不肯认输。

“好呀。”东方既白顾忌人多表面亲切,心中一凛,目光一暗。

他倒要看看这位纯良的小师弟想干什么。

“大师兄,我晚上在月泊湖等你。”司鸩羽兴奋无比,八年了,他来灵虚山整整八年,他终于有机会跟大师兄单独相处了。

那天晚上东方既白当然去了,一到月泊湖,司鸩羽就冲过来抱住他,滔滔不绝说自己有多么赞同东方既白,多么崇拜东方既白。

然后东方青冥也来了,大骂东方既白:“不思悔改,带坏他人!”

尽管司鸩羽说的那些,很多都是不是他真正的观点,而是司鸩羽自己添加的,但面对东方青冥,东方既白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根据他以往惨痛的经验教训,东方青冥要骂就让他骂,要罚就让他罚,如果顶嘴下场不止惨十倍。

但东方既白咽不下这口气,发誓一定要让司鸩羽好看。

司鸩羽望着东方既白的背影,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虽然东方青冥不是他安排的,可是能看见这样的大师兄真的好有趣。

不管是大师兄气到泛红的脸颊,还是愤怒的双眼,如果将大师兄绑在床上,脸会红得更厉害吧,还有那双眼睛,到时候是不是会露出其他神情,还是会更加愤怒呢?

大师兄的一切都让人无比兴奋,一切都让人着迷。

东方既白是一个把睚眦必报刻进骨子里的人,他趁机在门派比试上狠狠教训了一回司鸩羽。

司鸩羽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被东方既白压着打是理所应当的。

“大师兄,大师兄我错了。”司鸩羽也不躲,就让东方既白打。

但这一嗓子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窃窃私语的声音立刻传入东方既白耳中。

“小师弟做错什么了吗?”

“不知道啊,但大师兄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虽说东方既白通过伪装让自己成为灵虚山众人敬仰的大师兄,可在“装”这件事上,司鸩羽也是各中高手。

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天性,而司鸩羽在这方面颇具心得,尤其是那双幼鹿一样的眼睛,弦然欲泣,却只是湿了眼眶,蓄满泪水的眼睛始终倔强地不肯掉下一滴泪。

丰满红润的唇瓣像沾着露水的玫瑰花瓣,而此刻在主人的折磨下,被咬得发白,松开牙齿,立刻变得红肿不堪。

“哎呀,有什么好好说嘛,小师弟那么乖肯定会好好听话的。”

“大师兄肯定有他的理由。”

很快,舆论就变成了两拨。

东方既白可不想又被东方青冥这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叫去折磨,只好收了剑。

“小师弟,点到为止了。”东方既白微微一笑,让擂台下面的小弟子们羞红了脸。

毫无疑问,东方既白剑眉星目,加上温良端方的气质,看一眼就能让人心生好感,心生爱慕。

“大师兄,疼。”司鸩羽跌坐在地上,吸了吸鼻子好不可怜。

东方既白额角的青筋抽了抽,但他只能忍着火气,然后掏出一枚丹药,走到司鸩羽面前,接着又不得不蹲下去将药丸亲手喂入司鸩羽口中,以彰显他大师兄的气度。

司鸩羽感受到东方既白靠近的气息,全身血液都按耐不住般地倒流,他太激动了,呆在灵虚山八年,他何曾跟东方既白有过这么近的距离。

“谢谢大师兄。”司鸩羽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中出现一抹浓烈的贪婪。

东方既白的手抖了抖,虽然刚才速度极快,但……司鸩羽吃丹药的时候舔了一下他的手指。

不是很确定,可食指上分明残留着湿润的感觉,恶心且粘腻。

摸一摸,又没有口水残留,仿佛刚才的湿润感是错觉。

东方既白想了想,大概是口腔中的热气本身所携带的湿润感吧。

压下心中强烈的不适感,东方既白又伸手将司鸩羽扶起来。

“谢谢大师兄。”司鸩羽也是一阵后怕,刚才他的确没有忍住,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大师兄的手指。

他知道错了,而且错的厉害,大师兄每次发怒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小兔子必须轻轻的,慢慢的靠近,任何稍微大一点的动静都会把小兔子吓跑。

幸好大师兄并没有发现他的意图。

“是师兄不好,师兄下手太重了。”做戏做全套,东方既白继续把话说敞亮。

那想司鸩羽就坡下驴,不怎么要脸地说:“大师兄我的脚好像崴了,大师兄能不能送我回去。”

东方既白握紧拳头,尽量微笑着回答:“好。”

一进门,东方既白就把司鸩羽重重扔到床上。

司鸩羽爬起来,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看着东方既白,眼中还泪光点点。

东方既白看的一阵烦躁:“都没有人,你还演什么?”

“我不明白大师兄在说什么。”司鸩羽委屈巴巴揉了揉刚刚被摔到的肩膀。

“还装?”东方既白握紧拳头。

“大师兄……”司鸩羽的眼泪说掉就掉,而且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一粒一粒的,慢慢流出来,根本不会挤成一道水渍,唯美又漂亮。

司鸩羽一边哭,一边掀开自己的袍子,高高肿起的右脚踝赫然出现在东方既白眼前。

肿就算了,上面还有一些擦伤,细细泛红的伤痕遍布脚踝,看起来十分凄惨。

“我知道大师兄在怪我上次的事,可师父真的不是喊来的。”司鸩羽还在哭,一张精致的小脸,挺翘的鼻子都哭红了。

东方既白看了一眼司鸩羽脚上的伤,眉头紧锁……看着是不像是装得。

“你要不信,我现在就以道心发誓。”只见司鸩羽竖起食指跟中指,对天发了毒誓。

以道心起誓是有天地规则约束的,东方既白觉得司鸩羽没有必要为了骗他做到这个地步。

“你休息吧。”东方既白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离去。

房间里又只剩下司鸩羽一个人,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东方既白的气息。

司鸩羽非常失落,他刚才就应该把东方既白绑起来,关起来,让谁都不见,刚才在擂台上,那些人为什么都要看着大师兄脸红?

真想把那些人的眼珠子挖出来,东方既白是他的!

司鸩羽像往常一样,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外袍。

月白色是东方既白最常穿的颜色,这件外袍也是东方既白亲手给他披上的。

那日他刚刚经过宗门考核,身上衣衫褴褛,全身都是伤口,头发凌乱,脸上沾满了泥土。

当时,东方既白从万人中朝他走过来,为他披上了这件外袍:“恭喜你小师弟,以后我就是你的大师兄了。”

司鸩羽胸腔里都是好似火山即将喷发的蓬勃感情,只能紧紧搂着这件外袍,才能得到片刻宁静。

好想……好想亲一亲大师兄的嘴唇。

忽然,司鸩羽看着这件外套笑了,一个主意慢慢形成。

东方既白回去的一路上还是觉得司鸩羽这个人不太对劲,但只要司鸩羽不来招惹他,那么他也懒得管司鸩羽是什么样的人。

他现在只想阻止东方青冥要把给化雨给他的这份心思。

不过东方青冥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认主仪式就定在明天。

已成定局的事,东方既白也没办法,但不妨碍他暗戳戳地搞搞破坏。

当夜,他就去破坏了东方青冥的阵法。

只不过第二天就被东方青冥抓去狠狠揍了一顿,东方既白自己认为自己做的隐蔽,可他东方青冥是怎么发现的?

直到东方青冥将一件他的外袍扔到他面前,东方既白只想问是哪个孙子想害他?

关于外袍这件事,东方既白始终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想害他。

“吱嘎——”一个推门声响起,司鸩羽拿些伤药进入东方既白的房间。

“大师兄,师父让我来给你上药。”司鸩羽微微一笑,显得是那么纯洁善良。

“是你?”东方既白皱眉,他的房间他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任何被人进入的蛛丝马迹,就连结界都没有被动过。

按理说就凭司鸩羽这点修为,也根本没法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进入他的云岚峰。

可,东方既白就是觉得司鸩羽有非常大的嫌疑。

司鸩羽也不反驳,只顾给东方既白上药,看到东方既白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司鸩羽只觉得好美。

大师兄本来就是高高在上的神袛,如今这副样子,让人更加的兴奋,大概每个人心中有个隐蔽的欲望,那就是渎神。

“别假惺惺,到底是不是你?”东方既白反手握住司鸩羽的手腕。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都可以听见司鸩羽手腕骨碎的声音,但司鸩羽却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大师兄,那件衣服上有你的气息哦。”司鸩羽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一对浅浅的酒窝。

“你什么意思?”东方既白眼神一暗,这里要不是灵虚山,他早就杀了司鸩羽这个隐藏祸害。

“阵法我帮你事先转移了一部分。”司鸩羽用另一只手继续给东方既白上药。

“你在说什么?”东方既白不明白了。

“悄悄的,师父不会察觉。”司鸩羽小心翼翼地给东方既白上药,动作非常轻,就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贵易碎的瓷器。

“你到底在说什么?”

“哪怕大师兄您那天想断剑,反噬都能减少一半哦。”司鸩羽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像个等待表扬的小孩子。

东方既白不得不承认,司鸩羽说对了,他真的断了化雨剑,这让东方既白更加坚信司鸩羽这个人骨子里并不纯良。

但至今东方既白都不知道司鸩羽从哪里得到他的衣服。

总之他跟司鸩羽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没有了大师兄衣服的司鸩羽过了好长时间孤枕难眠的时光,但亏得那件衣服,他才能看到那么美的大师兄,

那夜,大师兄趴在床上,衣衫半褪到腰间,白色的里衣上是点点斑驳的血迹,恰似云岚峰上的傲雪红梅。

白玉无瑕的背上,是一道道鞭痕,像极了那日的熊熊火光……

大师兄眉头紧蹙,额头上是细密的冷汗,略显苍白的嘴唇被咬得红肿。

司鸩羽不由得想,如果用红绳将这个时候的大师兄绑起来,肯定更美。

就像父皇最喜欢的那位妃子一样,但那位妃子还不及大师兄十分之一的美。

而此刻被绑在雷邢台的大师兄,也依旧令人想入非非。

“师父,大师兄此番犯错,理应重罚。”司鸩羽对着东方青冥行礼。

“司,鸩,羽!”东方既白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明明这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崽子,但东方青冥偏偏就是吃司鸩羽这一套。

“师父,我提议封印大师兄的修为,再让他去历练,也好让大师兄知道凡人不易,苍生不易。”司鸩羽的这番话深得东方青冥的心。

东方青冥仿佛就是认定了东方既白会为祸苍生似的,但凡能够将东方既白拉回“正道”的办法,他是一百个不嫌多,一千个还嫌少。

“师父您为灵虚山和大师兄操碎了心,这刑法就由我代劳吧。”司鸩羽诚恳中还带着崇拜,崇拜之中又带着柔和的谦逊。

这恰恰是东方青冥最喜欢的弟子类型,聪明谦逊,能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司鸩羽顺利从东方青冥手中接过破邪鞭。

“我草你爹啊司鸩羽,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恨?”东方既白奋力挣扎起来,可绑住他手脚的铁索再不断收紧,勒得他整个手腕脱臼。

这要让司鸩羽来行刑,他非得被打死不可!

“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东方既白连忙求饶,东方青冥是他亲爹,怎么样也会给他留一口气,司鸩羽这小子可是盼着他死啊!

东方青冥充耳不闻,坐在一旁喝起灵茶来。

看着朝他缓缓走来的司鸩羽,东方既白吓得连连后退:“我操,我操!”

最后,东方既白一咬牙,恶狠狠地对司鸩羽说:“你有本事打死我,不然我一定弄死你,我们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这句话刺激到了司鸩羽,他拿鞭子的手都在不住颤抖,他不敢相信如果能跟大师兄“不死不休”该是什么样的美好生活。

大师兄的视线应该会永远停留在他的身上。

“啪——”破邪鞭狠狠打了下来。

预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东方既白感觉奇怪,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司鸩羽冲着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你……”东方既白不明白司鸩羽为什么要帮自己,但无事献勤勤非奸即盗。

“嘘。”司鸩羽一根指头放在自己的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啪,啪,啪……”鞭笞声不绝于耳。

东方青冥下了结界,把所有人都挡在外面,万冰烟只能在下面哭得肝肠寸断。

司鸩羽手持破邪鞭,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他好想在大师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师父在大师兄身上留下的鞭痕真是碍眼,如果是自己打的就好了。

“啪——”这一鞭,司鸩羽没有控制好力度,打在了东方既白的肩颈上。

“对不起。”司鸩羽连忙道歉,但那抹醒目的红痕是自己留下的,这让司鸩羽兴奋不已。

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想让他多留一些痕迹在东方既白的身上。

“你是不是傻?你不来点真的,我爹能放过我?”东方既白不知道司鸩羽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但这么多年,他在东方青冥的‘教育’下,学会一件事,那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必要纠结司鸩羽打什么主意,先从雷邢台上活下来才是首要的!

司鸩羽的手都快握不住鞭子了,大师兄说什么?

大师兄竟然同意让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不敢相信,怀疑自己耳朵坏了。

“快点。”东方既白因为长时间被吊着,又流了这么多血,嘴唇干涸起皮,非常想喝水。

他又催促了一声司鸩羽:“快点打完。”

司鸩羽意识到自己没有幻听的时候,激动而又胆怯,激动自己能在大师兄身上留下痕迹,胆怯自己怎么能够亵渎神明。

“啪——”鞭子在司鸩羽无意识的状态落下,他觉得自己骨子里就渴望着渎神,他果然只有人心没有人性。

“嘶~”东方既白痛得直抽气,要是按照东方青冥的力度,一鞭下去半个身子都痛到麻木,根本不给大脑反应疼痛的机会,

但司鸩羽打得力度远远不够,反而让他痛得直抽抽。

听见东方既白因为疼痛的粗重喘息声,司鸩羽兴奋地快要不能自已了。

他好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扑倒大师兄,让大师兄所有的思绪都为自己绽放。

如果不是尚存最后一点理智,司鸩羽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可转念一想,小白兔不能吓到,一吓就跑了,吓过头还会死。

司鸩羽一直在心里默念清心咒,这才勉强把这场刑法完成。

对于这个明显放水的鞭笞之刑,东方青冥是不太满意的,又亲自补了十鞭这才放东方既白回去。

司鸩羽看着自己打上去的鞭痕被东方青冥的覆盖,就像是自己精心雕刻的作品,被人毁了一样,愤怒袭上心头。

“你……”东方青冥注意到司鸩羽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司鸩羽连忙恢复温良恭俭的模样,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我只是……”

“呵!”东方青冥冷笑一声,就司鸩羽这种放水的打法,要是他看不出来才是傻子:“你们一个两个的都中了他的毒。”

一向最乖巧的小徒弟,为了东方既白都敢用那种眼神忤逆他,但作为父亲,他是愿意看到有这么多人护着东方既白的。

“徒儿,徒儿不敢。”司鸩羽抿紧双唇,红着眼摇摇头。

“唉……”东方青冥只是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

东方既白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才勉强能下地。

一开始,东方既白的情况非常不好,昨天才在望江断剑,直接从金丹跌到筑基,今天就直接上了雷邢台,别说一百鞭,哪怕十鞭东方既白都受不住。

要不是万冰烟在雷邢台上给他喂了丹药,之后又不分昼夜的一直在照顾他,他才能从鬼门关回来。

万冰烟这阵子的眼泪水估计都是按吨算的,每每心疼东方既白的时候,就要恶狠狠地把东方青冥拉出来骂一顿,还是骂得整个灵虚山都听得见那种。

东方既白狠狠捶床,东方青冥真不是一般的狠,他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还曾经委婉地跟师叔们打听过。

“那个亲爹会这样,我都还没有好利索,他就封了我的修为,让我下山去历练。”东方既白感觉自己快发疯了,他发誓迟早有一天要修为超过东方青冥,然后今天的一切还给对方!

“既白,你,你也不能怪你父亲,他……他是有苦衷的。”万冰烟叹了一口气。

但是当东方既白询问的时候,万冰烟又死活不说东方青冥有什么苦衷。

在东方既白看来,万冰烟这是在替东方青冥开脱。

“小姨给你放了很多丹药,吃不了你可以拿去卖钱卖人情,我们南星谷的丹药,可是有价无市。”万冰烟一边替东方既白收拾东西,一边抹眼泪,恨不得把整个灵虚山的宝库都给他塞到空间手镯里。

“好了,小姨,我会回来看你的。”东方既白打定主意走了就不回来了,天天呆在东方青冥眼皮子底下,迟早会被打死。

东方既白没有什么留念地推门而去,下了云岚峰,他的脚步越来越轻快。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破地方了!

受了二十几年的窝囊气,终于解放了!

东方既白激动之余还吹了一个口哨,哨音在群山之间回荡,像是水中的涟漪,一圈一圈荡开,越传越远。

走到山门口的时候,东方既白感觉前途一片希望。

“等等。”东方青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干,干什么?”东方既白连忙将空间手镯藏进袖子里。

“拿来。”东方青冥伸出手。

东方既白恨地牙痒痒,不情不愿地把空间手镯放到东方青冥的手掌心中。

东方青冥把所有东西都拿走了,只留下小姨给他疗伤的丹药。

“不是,你怎么这样啊?灵石全拿走就算了,连丹药也要拿走,小姨说了丹药不是灵虚山的,是她们南星谷的,你有什么权力拿走?”东方既白就知道,东方青冥不会让他真的轻松离开。

“凭我是你爹。”东方青冥瞪了自己儿子一眼。

“行,你牛逼!”东方既白气到没话说,不过只要让他能够离开,做什么都行。

但没有东方青冥的恩准他不敢走。

“这次,鸩羽会去看着你。”东方青冥说。

“啥?他这个货?”听到这个安排,东方既白差点跳起来。

司鸩羽这个小子怎么看都不是好人,会不会背后捅他刀子都不知道!

“我怎么教你的?说话毫无礼貌,做事毫无谦逊。”东方青冥嫌弃地瞥了自己儿子一眼。

“不是,谁都可以,那小子不行!”

“就鸩羽。”东方青冥也不跟东方既白废话,他看得出司鸩羽对自己这个儿子崇拜得很,总归是不会害既白的。

“我……”东方既白欲哭无泪,只能愤恨离去。

东方青冥揪心地看着自己儿子离开的背影,他久久伫立在原地不肯离去。

一阵风吹来,二师叔的身影在空气中慢慢凝实,他无奈地摇摇头:“师兄,他终究是你跟冰灵的儿子,你不要总是这样,孩子还小,只会误会你。”

“那也好过……好过他成为小师弟那样的……”东方青冥仿佛想起什么很遥远的事,一度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既白他没有情丝这件事可以慢慢来,修真界又不是没有后天长出情丝的先例。”二师叔说完,也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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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小徒弟每天都想囚禁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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