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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自是椒房宠

将军自是椒房宠

发表时间:2024-02-24 14:07

主角为殷则兰韬的小说《将军自是椒房宠》是作者闻尽声闻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将军自是椒房宠的主要内容是:兰韬愿意为殷则做任何的事情,即使他知道殷则不想要他或者,他也愿意听他的话。

热门评价:双标帝王攻x温柔将军受

将军自是椒房宠小说
将军自是椒房宠
更新时间:2024-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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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自是椒房宠》精选

一入秋天,边境局势顿时紧张起来。

金褚人会在隆冬来临前抢夺物资,他们的战马为了过冬而贴起秋膘,正是最肥壮的时候,大雍却因忙碌的秋收而难以组织民众抵抗。

十四万人马兵分三路,单于亲率八万骑直扑雁门,以报今春的一箭之仇。

这是完全可以料到的,所以张牧从上任起,就一直紧锣密鼓地修建防御工事,但效果只能说聊胜于无。

大雍边境线漫长,每个郡摊下来最多也就万余骑,根本无力抵挡金褚的大规模入侵,邻居想举兵驰援吧,又怕敌军实为声东击西之策。

金褚人用兵灵活,一味防守,只会左支右绌。

剩下的六万人分别是左、右贤王部,在云中郡和上谷郡大肆劫掠。

贼寇侵扰半月方去,大雍死伤及被掳走的军民不下五千人,雁门郡、云中郡的都尉以身殉国。

即使在双方和亲修好、互通关市之时,金褚也没有停止南下骚扰,但上一次出动这么大规模的军队,已经要追溯到四十年前太宗朝了。

所以,如今朝野便颇有些风言风语,说是因为今上好大喜功,才引得金褚入寇。

唉,要是像以前一样,人家要女人就送女人,要绸缎就给绸缎,何至今日哦……

这些鬼话传到兰韬耳朵里,他恨不得把那群软骨头抓过来抽一顿。

于是陪王伴驾的时候,关内侯就显得气鼓鼓的,皇帝勒住马,瞥他一眼:“你怎么啦?”

兰韬咬了一下嘴唇:“他们编排您。”

皇帝觉得有趣。

以前遇到这种事,都是皇帝负责咬牙切齿,底下人负责安慰,现在居然遇到了个比自己还恼的。

殷则看他鼓起的两颊,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跟上,两人甩开骑从十余步,皇帝竟然反过来劝他:“哎呀,你也不用太着急……”

兰韬说:“臣觉得这些舆论背后,肯定有人操纵。”

这不是废话……

殷则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明知故问:“那你觉得是谁?”

兰韬小心地看他一眼:“臣不该议论百官之首,但臣悄悄跟踪过一个在茶楼里含沙射影地诋毁您的人。”

“那人煽动舆论后便出了茶楼,转而去了一家酒楼,臣打听过了,那间酒楼的主人是丞相的远亲。”

殷则笑得像只狐狸,兰韬灵机一动:“陛下早就知道了?”

殷则说:“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胆子呢?”

兰韬忧心忡忡:“他到底想做什么?”

莫不是要谋反吧?

皇帝反问他:“你觉得呢?”

兰韬不清楚丞相的野心到了什么地步,但他捏紧了马鞭:“无论他想做什么,只要是对陛下不利,臣都不会允许。”

他说这话的时候,眉头拧紧,已经褪去许多稚气,开始显出棱角了。

无论前朝还是内宫,大家讲话总是弯弯绕绕的,在不断的试探中明确对方底线,为自己争取利益。

兰韬就像一只误入人工园囿的兽类,有点直、有点冒失,却也坦率可爱。

君子豹变,贵贱何常。

殷则自信挖到了一块璞玉,但还需打磨,还需呵护。

有这么个人在,皇帝还没个一儿半女,竟也提早体会到他父皇当年的心态了。

这可真是……

殷则立马山坡,决定今天要好好地给他上一堂政治课:“你可知道。朕母后进宫前,只是周牗府里的一个女奴?”

兰韬斟酌着说:“先帝与娘娘一见钟情的故事,民间津津乐道。”

提起自己的父母,殷则的目光轻快起来:“母后是个孤女,没有可以进入朝堂的族人,新的皇后与太子需要有人翼护,自然而然地,周牗便充当了‘何氏外戚’的作用。”

外戚是大雍政治生态中的一股重要势力,皇帝之所以“任人唯亲”,主要是写字还用竹简的年代,知识被极少数人垄断,用人上的选择并不多。

朝廷的重要职位虽不至于父死子继,但多年来,很大的一部分,一直在功臣后代的手里流转。

高帝朝,军功集团在三公九卿中占了八成,各地郡守占了七成,诸侯国相占了六成。

经过三代皇帝兢兢业业地找茬,开国时封的143家列候,现在已经被废去近一半,只剩75家。

具体到官员比例,在中央政府中,两千石及以上的官员里,功臣之后占了两成左右。

至于地方郡守的人事任命,则完全被收回了皇帝手里。

垄断局面已被打破,唯有丞相之位,开国八十年一直由功臣集团紧紧掌握,是他们的命脉所在。

想换丞相,可以,但用谁来取代呢?既然用功臣集团已经是一种惯例,你皇帝想要绕过我们给别人,总得给个能说服大家的理由吧?

是,您是天子,你硬要在这个位置上放一个你喜欢的人,我们也只能奉诏。

可我们也有一万种方法让新丞相成为摆设,甚至,在他任上发生点天灾人祸,说明连老天也厌恶他。

当年庄帝想立让大儒羊诚当丞相,但反对的声音非常大。

庄帝仔细思考后,认为眼下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诸侯王,功臣虽威胁皇权,但在更广阔的视角里,他们是站在朝廷这边的,要稳住他们,不能自乱阵脚。

所以,庄帝妥协了。

但皇帝不会坐视功臣坐大,自然想拉上自家人来制衡他们。

太宗这一脉本就是藩王扶正,因此宗室在天子眼里远比朝臣可恶。

他们把目光投向外戚。

大雍皇后毫无例外地出身寒微,那些太后包办进椒房的表妹,最终都被废掉了——殷则老爹的元后就是如此。

殷氏出身底层,不执着于娶高门贵女,而且说实话,开国集团基本泥腿子出身,就算是传承了好几代的侯小姐,陛下们也不觉得有多高贵。

但从根本上来说,还是出于约束功臣的目的。

一个察举制出来的官员,纵然天纵英才,也需要耗费无数心血才能爬到政治中心,成为皇帝平衡朝局的砝码。

外戚就不一样了,大雍非军功不得封侯,但皇后的父亲和一个兄弟却被封为列侯,即所谓恩泽侯,而大雍官爵不分家,常任命列侯为三公。

而且,大雍离战国不远,很多观念仍有残余,提携母亲和妻子的家里人,是大家都认为天经地义的事情。

也就是说,扶持外戚,能很快把自己人安排在极其重要的岗位上,而且这群人没有根基,只能牢牢地依附皇帝。

从过往的经验看,出将入相并不需要家学渊源,那群泥腿子经过几年学习,照样能做得很好。

庄帝舅舅,张太后的兄长,原本只是个大字不识的杀猪匠,但人家当了大将军以后,照样能沙场立功平定叛乱,而且为人刚正忠厚,去世多年,老百姓对他的评价还是很高。

总而言之,大雍的政治逻辑是“成为外戚,从而获得权力”,而非“权臣把女儿塞进宫当皇后”。

所以,在庄帝朝,新皇后和新太子所面临的问题,不是出身不好,而是娘家那边,确确实实,已经死绝了。

废太子是庄帝的长子,多年以来没有过错,而且,太子,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太子有老师、伴读、太子宫官,母亲的娘家人、妻子的娘家人、妾室的娘家人……

这群人又各有亲戚、朋友……

一整个庞大的利益集团都盼望着太子上台,自己能鸡犬升天。

更遑论太子的老师,当时的丞相李勃,就是开国重臣良侯的儿子,在整个军功集团里辈分很高,说话很响。

在那种情况下,庄帝要废长立幼,所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

不过,非常巧合的是,何思的旧主,绛侯周牗,也是一位功臣二代。

他在集团内的威望不如李勃,但只要有皇帝支持,也足以安抚住功臣集团,他渴望丞相之位,乐见未来的皇帝有自己府里的背景,于是庄帝和他迅速达成了共识。

当然,庄帝心够狠,欲望也足够强烈,他是铁了心,要让和自己有共同理想的女人成为皇后,让从小就显露出天赋的幼子,来承继自己的政策。

即使没有周牗配合,庄帝也会坚定地易储,但整个朝局,肯定会经历一番剧烈的动荡。

殷则吹着山风,眉头紧紧地皱起来:“周牗太托大了,他自以为对朕有恩,因此骄慢无礼。他身为丞相,已经位极人臣,可他犹嫌不足,誓要做个权倾朝野的丞相!”

他转过身,兰韬从他眼里看到浓重的杀意:“在他心里,丞相应该像秦非那样一言九鼎,不管说什么,皇帝都照做。”

“可他也不想想,秦非手握重兵,太宗可是被他拥立上台的,况且强如秦氏,最终不也是人头落地、满门抄斩么?”

兰韬听着,有些胆战心惊。

皇帝的眼神是一个警戒的讯号,仿佛在说:“为人臣的本分,你当知晓了吧?”

兰韬听懂了,他跪下来,向他的君主许诺忠诚:“臣不敢僭越。”

想了想,他又轻轻地说:“陛下不要生气,身体要紧。”

殷则叫他起来:“朕不生气。”

他诡谲地笑着:“朕可不是会吃亏的人。”

兰韬便知道他有后招,他放了心,也明白自己不该再追问下去,乖觉地闭嘴,随皇帝一起等卫兵们跟上来。

麟趾营标志性的帽顶红缨渐渐在视野中出现。

皇帝心情很好,对众人道:“今日狩猎收获多的,朕重重有赏!”

大家都欢呼雀跃,只可怜了上林苑里的野兽,一年到头都在被这群精力充沛的小伙子们折腾。

傍晚,将士们把猎物往空地上一堆,几个小黄门清点过后,对皇帝躬身道:“启禀陛下,关内侯拔得头筹。”

皇帝一身劲装,端的英姿飒爽,朝兰韬玩笑道:“关内侯,怎么次次都是你赢啊?是不是兄弟们放水了?”

兰韬上前道:“臣格斗不如人,总得有点别的长处吧!”

柳谦指着那群士兵笑骂:“还放水呢!上次比武,他们可是把关内侯挤得前十都进不了。”

兰韬脸红起来。

殷则笑着说:“再说下去,你们将军的老底都要被翻起来了,且给他留点面子!”

众人大笑。

皇帝便给猎物多的将士赐下金银,然后突发奇想,从躞蹀带上解了一枚玉环出来:“关内侯,你敢不敢和朕打个赌?”

兰韬抱拳:“臣愿闻其详。”

殷则挑眉看他:“这几个月,你可从朕手里刮去了不止千金吧?朕把这枚玉环系到远处的高树上,你要是能把带子射断而不让玉佩碎裂,朕就把它赐给你。”

“要是射不中嘛……向国库上交五百金充作军费。”

兰韬眨眨眼睛:“要是碎了呢?”

殷则莞尔:“那你自然得赔钱。”

此话一出,一帮军汉纷纷为自家将军叫起屈来:“啊呀!陛下做得好买卖!”

有人把兰韬拉开:“我们卫尉生性不好赌!”

有人给他出主意:“陛下身上的东西哪个不是无价之宝?将军,干脆把五百金交了得了!”

一片嘈杂里,天子把目光投向他,无声询问。

云汉悬天,星光和火光一同跃进他眼帘。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瑶。

新学的诗歌懵懵懂懂地缠上心头,兰韬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臣领命。”

那枚玉佩,便被远远地挂在百步以外的树枝上,在风里轻轻摇晃,天幕是一片深蓝,渐昏的夜里,一切都朦胧难辨。

兰韬极目远眺,仔细地估算着角度和距离,其实他这种水平的射手,只凭直觉就已经有超高的命中率。

但今夜,他却像刚开始学箭一样忐忑。

是抬高一点好呢?还是低一点好?

会不会砸到地上?

他屏息凝神,朝那截细丝带射出一箭。

那箭飞速划过夜空,飞到半途,兰韬又补了一箭,当第一箭刺破绸带之时,第二箭也应声而至,冲击力将玉佩下方的一捧树枝扫了过去,稳稳当当地接住了玉佩。

旁边的小黄门兴高采烈地用红绸托了来,双手奉上:“陛下,完完整整的呢!”

兰韬一下笑开,朝殷则歪了一下头。

他几乎已经忘记自己是个坤君了。

在这些日子里,他和殷则纵马饮酒、击箸高歌。

虽然谨记君臣之别有如天渊,但兰韬潜意识里,却难免有些将皇帝当成了年岁相当的玩伴。

他把那根带子拈起,到底少年心性,忍不住得意起来,朝皇帝便是一笑。

这一笑,当真是夜色也遮掩不住的秀丽,有如琼琚乱碎、百花羞杀。

殷则心头一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离兰韬只有一步之遥。

一股幽微而诱人的气味钻进他鼻子里。

仿佛一道紫电劈落,照得整个天空都明晰起来。

这位圣明睿智的君主,几乎在转眼间就想通了一切。

为什么兰韬一开始总是躲着自己?

偌大的上林苑,偏偏是他那么迅速地找来,难道只因为缘分吗?

皇帝突然记起,第一次闻见这种味道,正是在初遇兰韬的那天。

这不是蜜合香,这是他的信香。

对于殷则心里的惊天骇浪,兰韬可谓无知无觉。

他清亮的眼眸,依然望着他微笑。

殷则逼近这天真的猎物,当他的手将要碰到兰韬的脸颊时,却突然改了主意,将这带着欲望的抚摸,变成了落在肩头的、属于朋友的轻拍。

“好样的。”皇帝说,他的声音有一点哑。

兰韬笑着谢了恩,把玉环系在腰带上,碧玉摇晃,把那截腰身衬托得更像春日的柳树了。

——

殷则刚沐浴过,宝蓝深衣云纹滚边,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襌衣。

他坐在麟趾宫的正殿里,静静地等待军报。

戊时刚过,殿外骑手如飞,哒哒哒马蹄声渐近。

他身边的兰韬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

侍御史接过军报呈上,皇帝打开一看,连说了几个好字,兰韬强行控制住探头的冲动。

殷则见他着急,便把竹简塞进他怀里,朗声笑道:“东闽王言而无信,楼船将军已将他械系入京!”

兰韬欢呼一声,也把竹简摊在臂弯里,他的一颗心飞起来了。

他乐了一会,就看见皇帝已经走到了门口,正背对着朝他勾手指。

兰韬脚步轻快地走上去,皇帝一看就笑了:“你抱着它干嘛?”

兰韬低头看见竹简,自己也有点无语。

哎……

最近一碰到皇帝就智商下降。

他把军报交给旁边的太监,跟着皇帝往殿外去。

殷则挥退侍从,又按住准备去牵马的兰韬:“你陪朕单独走走。”

兰韬从这要求里嗅到一丝不同寻常,但他没有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

他甚至窃喜这独处的时光。

皇帝命人取火把来,兰韬身为臣下,自然该为君主掌灯,但他正要上前,皇帝却自己将那火擎住了。

兰韬踩着皇帝的影子,亦步亦趋,如果上天挣开一只眼睛,就能看见这两道交融的影子是如此和谐。

大雍的帝星和将星,注定要交相辉映。

宫灯的光芒淡出视野,眼前只剩这一捧火,殷则依然没有停下脚步。

夜幕四合,周围只有虫子唧唧作响,秋月清辉,星河迢递。

殷则举着火把远眺,火光以他为中心,渐次地暗淡,更远处则是囚在墨黑里的密林。

这地方他们奔走过千百遍,但总是前呼后拥,旗帜如云,单独两个人,就仿佛是在探索一片未知的领域。

殷则望这化不开的黑,神色中似乎有一种感慨,一种奇异的兴奋。

“兰韬。”他唤他的名字,兰韬上前:“陛下?”

皇帝问:“东闽不过弹丸之地,你可知朕为何如此喜悦?”

兰韬思索片刻:“臣见识浅陋,陛下勿怪。”

皇帝摆摆手:“你只管说。”

兰韬:“两个月前,楼船将军第一次送回战利品时,臣有幸于宣室前殿得见。

“臣听闻东闽亦是华夏枝属,但从送来的东西看,经过这几百年的独立发展,他们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文字,其习俗、观念,亦与中原迥异。

“这是非常值得警惕的。曾有金褚大臣对单于说,金褚的国力不如大雍,之所以能与大雍对抗,是因为生活方式、风俗文化都与大雍不同,不容易被同化,才能一直视大雍为仇敌。

“陛下能在东闽彻底分化之前,将其纳入版图,就像把即将失散的骨肉重新揽入怀抱,是国之大幸。”

“你很明白朕,”殷则仰望穹顶,“已知的世界,朕正在征服的路上。但朕最近深深地感到,其实天下之大,还有许多未知的地方。就像我们知道北方是金褚,那金褚以北又是什么?”

他那驰骛的想象力和浪漫的灵思,此刻便在空中飞旋:“如果一直往北走,是不是能找到广莫风门,将这风门堵上,是否从此以后,天下再无苦寒的人?”

兰韬也面露憧憬:“那我们一直往东,把明庶门砸个大窟窿,这样的话,也许东君的华驾,一年四季都会在人间停留。”

神话时代还没走远,而这个年轻的王朝,实在创造了太多的奇迹。

四百年的纷争和混乱由它彻底终结,领土空前广袤,君主也已持续四代贤明,它捏沙成泥,让曾兵刃相向的人民合为一家,并延续了八十年的和平。

这种情况下,皇帝自诩为上天的骄子,并认为自己也有神的伟力,能随心所欲地改造世界,也就无可厚非了。

殷则把自己定义为一个探索者、征服者,未知的黑暗并不令他恐惧,只激起他血脉中的喧嚣和斗志。

他暗暗地想,若我晚生几百年,各项制度都已完善,该流的英雄血也已流尽,那我即便贵为万乘之尊,也不过是在前人的基业上小打小闹、修修补补,做个糊瓦匠。

这有什么意思?

他要做的,是开万世的典范。

“陛下……”

这声音将他从澎湃的心潮中拽回现实了。

“怎么?”

兰韬俯首再拜,直起身子:“臣窃以为,故步自封乃是取死之道。金褚趁中原大乱之际,迅速统一草原各部,几乎完全封闭住我朝向西沟通外界的通路。”

“臣翻阅史书,见前朝尚有极西之地遣使来访,互通有无。他们带走了丝绸和瓷器,留下了与中原不同的冶铁技术。”

他愤懑地闭上眼,又睁开:“但在金褚坐大之后,我们连当年曾交好的月氏,也不知是何情状了。”

兰韬的面色有些凝重:“陛下,大雍东为瀚海,西南又有十万高山,若要沟通中外,必须打破金褚人在北方的霸权,凿空河西走廊。”

殷则看着他,天子圣哲过人,自幼便能立诵万言,很少有人在他眼里不是蠢货,但面对眼前的这个少年,他能感到一种思想上的共鸣。

兰韬盯着自己的鞋子,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两泓湛然的波光,便往殷则心头撞去。

他说:“臣……愿做陛下斩破黑暗的剑。”

他的眼睛很亮,不显凶悍,但那股精气神,已经足以与高天苍鹰相较。

这种澄净的诱惑力,实在叫人难以招架。

殷则挨近他,声音很低:“朕相信,你会是大雍一把最锋利的宝剑。”

他凑得更紧,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不过今夜,朕要你先做朕的剑鞘。”

兰韬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乾君霸道的信香重重裹住,这香气如此蛮横,带着强烈的引诱意味,绯红的云霞一下从面颊延伸到领口。

皇帝稍微低下头,把他的惊呼吞进肚子里,颇自得地想。

韬,犹剑衣也,这个名字取得可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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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自是椒房宠
主角为殷则兰韬的小说《将军自是椒房宠》是作者闻尽声闻正连载的一本小说,将军自是椒房宠的主要内容是:兰韬愿意为殷则做任何的事情,即使他知道殷则不想要他或者,他也愿意听他的话。

热门评价:双标帝王攻x温柔将军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