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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江忏

徐徐江忏

发表时间:2024-03-08 14:46

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徐徐》,徐徐是一本正火热连载的小说,由作者九尾叶所著的小说围绕江忏宁织两位主角开展故事:江忏作为一个富二代,但江忏和身边很多富二代都不一样,他真的很苦啊!

徐徐江忏小说
徐徐江忏
更新时间:2024-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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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江忏》精选

空旷的水泥地上燃起篝火,映亮了围坐在一起的众人的脸庞。烧烤架上,兔肉喷香四溢,令人垂涎,晶亮的油汁掉进柴火堆里,滋拉作响。

宁织右手举着兔腿,慢慢地嚼,细细地品,左手牢牢抓着几张纸巾,不时揩一揩下巴上的油。

太好吃了,他幸福地眯起眼。

“小宁,再喝点吧?”

经过一天的相处,马工们已经和宁织混熟了,尤其是看着江忏长大的于福,膝下无子,对年轻人异常慈爱。

盛情难却,宁织笑着点头,其实就算于福不劝,他也想再来一杯的,因为席上的青梅酒清淡爽口,他很喜欢。

据说青梅酒是马工们自酿的,去年于福从果园买了几十斤梅子,大家齐上阵,费了许多力气才酿成两三坛。宁织幸运,沾了江忏的光,一来就赶上他们启封。

于福端起坛子要倒,宁织喜滋滋地去接,半途被江忏拦住:“你还能喝?”

“怎么不能?”宁织高声证明自己的勇武,“我酒量很好的。”

“就是,怕什么呀,这一点酒!”于福也乐颠颠地劝。

江忏无奈,只得松了手,宁织端着斟满的酒杯坐下,满足地呷了一口,得意又挑衅地冲他扬眉。

除了他们两个,席上都是老员工,资历最久的甚至超过二十年。大家围着篝火吃喝玩闹,互相打趣,气氛热闹极了。

宁织是个外人,吃得多说的少,聚精会神地听长辈们讲故事。

有马场初期的荒凉与萧条——这点于福最有发言权,他是江启平最早的养马人,那会马场附近全是荒地,他住在临时搭建的小棚里,每天晚上就着一盏孤灯,伴随着收音机里的戏曲入睡,即使是白天,也只能跟马儿和鸟雀说话。还有李婶讲的,有一年,江先生的马不知道生了什么怪病,两个月内,相继死了十几匹,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好了,玄乎得很。

所有的故事里,他们讲得最久、最深情,且每个人都报以心有余悸的叹息的,是江忏差点被人贩子骗走的故事。

宁织听了个开头就吓坏了,兔腿塞在嘴里忘了咬,眼睛瞪得滚圆,江忏倒是云淡风轻,分辩道:“我没有。”又说,“你们也不能确定那个人是骗子。”

可惜没人听他的,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拼凑出一段惊心动魄的往事。于福喝多了,错将牧场入口的电灯泡认成另一个月亮,指着灯泡叹息:“少爷是想妈妈啊,那个女的,长得倒是跟夫人有几分像。”

宁织把吃剩的骨头踢进篝火堆里,不动声色地偷看江忏。

江忏端着酒杯,不承认也不反驳,橙红色的火光在脸上跳跃,映出一丝惆怅的笑意。

这场酒喝得尽兴,夜深方散。

宁织搭着江忏的肩膀回房间,嘴唇一开一合,呼出清甜的酒香。路不长,走了半天都没到,他不高兴了,哼哼唧唧地埋怨:“江忏,你走直线行吗!”

江忏懒得与醉鬼理论,蹲下来,左手搂着宁织的腰,右手穿过膝窝,打算把人抱回去,结果宁织突然挣扎起来,番茄似的脸蛋显出气愤的神色,乌黑的睫毛克服睡意,艰难地扫动了几下:“你干嘛?不要抱我!”

背也不行,抱也不行,宁织非说自己没醉、能走,江忏无奈,只能由他歪歪扭扭地挪回住处。

到了地方,宁织往床上一躺,舒服了,闭上眼长长吐息。这一顿跌跌撞撞的乱走害得他出了不少汗,皮肤更红更亮了,看着教人欢喜。

江忏抽纸巾帮宁织擦汗,顺便吃了回豆腐,问:“要水吗?”

宁织摇头。他虽然喝高了,但并非意识全无,还知道赶人:“我要睡觉了,你走吧,晚安。”

白眼狼。江忏捏他的脸,捏得宁织的嘴角高高咧起,像马戏团的小丑,宁织自然生气,可惜无力抗衡,只能用一双水雾弥漫的眼睛表达谴责。

江忏没舍得弄疼他,很快便松开了,说:“这是我的房间。”

是吗?宁织意识昏沉,勉力撑起脑袋,朝四周打量一圈,什么都没看出来,于是又重重地躺回去,一副“我就睡这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他觉得热,而且光线刺眼,一边嘟囔着“关灯”,一边去解牛仔裤的纽扣。

晚上吃了太多烤肉,吃得肚皮都微微鼓起了,宁织解不开扣子,很烦躁地“唉”了一声,眉毛揪在一起,叽里咕噜地骂人。

江忏只好继续做老妈子,帮他脱衣服、盖被子,弄得满头大汗。

“行了,睡吧。”他低头在宁织嘴唇上啄了一下。

宁织呆呆地看着他,迟钝地眨了眨眼。

江忏笑了一声,边脱衣服边往浴室走,冲完澡出来,宁织已经睡着了,一条健康莹润、白萝卜似的长腿从被子底下钻出来。

江忏躺到他身边,扬手关了灯。

黑暗涌上来,夜更深了,漫漫无尽头。

宁织沉沉地睡了一觉。县郊温差大,到了半夜,他酒劲退了,后背有些发凉,忍不住朝旁边的热源拱去。拱着拱着,打了个哈欠,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他看见微弱的月光,静止的房间,还有心事重重的江忏。

“你没睡吗?”宁织开口,嗓音沙沙的。

江忏愣了两秒才扭头看他。

宁织又问:“想你妈了?”

江忏没有否认:“算是吧。”

宁织想起不久前听到的,江忏差点被一个与他母亲长相肖似的女人骗走的故事,心口涨涨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于是又往他身边挪了一点。

“人的感情好奇怪。”江忏皱眉思索了一会,对宁织说:“明明我没有和我妈相处过,可是家里挂着她的照片,看得久了,会有种她真的生活在我身边的感觉。她变得有血有肉,我甚至知道她的性格,只是从来碰不上面。”

其实他并不悲伤,但在黑暗中,嗓音总显得比白日低沉,仿佛某些埋藏了很久的东西觑到了机会,急躁地推搡着,借机宣泄。

“我明白你的感受。前几周回我妈那里,推开画室的一瞬间,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觉得我爸就在里面。没看到他,只是因为他在和我玩捉迷藏。”宁织顿了顿,神色黯然:“虽然他从来没有和我玩过捉迷藏。”

江忏瞧着宁织,宁织也掀起眼皮看他,彼此凝视了一会,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他们就像两个在冬夜偶然相遇的旅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仅剩的烈酒,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无可挽回的过去,不需眼泪和同情,已然得到了慰藉。

“宁织。”

江忏叫了他的名字,却没有立即说话,停顿让宁织逐渐紧张:“干嘛?”

江忏发出一声很轻的哼笑,捏住宁织的下巴,慢慢吻上他的嘴唇。

“晚安,”他说。

拜遮光窗帘所赐,宁织一觉醒来,已经十一点了。江忏不在,双人床给了他充足的发挥空间,他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横着睡的。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不见江忏的身影,宁织放弃了,决定去酒店一楼吃个午餐。刚拉开门,迎面撞上一个气质干练的美女。

“向含姐,你怎么来了?”宁织略有些尴尬,昨天他一身正气地要求对方开两个房间,结果今早就在江忏这里被抓包,怎么看都有些虚伪和矫情。

好在向含没说什么,笑容温婉可亲:“少爷让我来看看你起床没有。”

“哦,”宁织反手关上门,“他去哪了?”

“绿全酒业的张总过来玩,听说少爷在这,就邀他吃个饭。”向含看了眼手表,抱歉地告诉宁织,江忏一时半会可能无法脱身。

“没事没事,这里我都熟了,不用他带。”宁织谢过向含,让她去忙。向含多少有些不放心,说要找人陪他游玩,被宁织婉拒了。

宁织有自己的小算盘,他想趁江忏不在,好好地骑一回马。

吃过饭,他散步到马厩,路上遇到几个昨晚一起吃饭的马工,停下来聊了会天,得知于福受了风寒,破天荒地请了半天假。

在马房门口装草料的是个眼生的小伙子,二十岁左右,浓眉大眼、寸头、皮肤黝黑,挥舞着草叉的手臂强壮有力。

宁织尚在纠结如何开口,小伙子已看到了他,热情地跑上来打招呼,叫他“宁先生”,问是不是要骑马,神态格外恭敬。

宁织点了点头,被对方隆重的接待搞得有些发懵。小伙子又问他喜欢哪匹马,宁织毫不犹豫地说昆顿。他只当这青年干活累了,找他聊聊天,谁知对方竟然有钥匙,真把大明星“昆顿”牵了出来。

“你……”宁织惊诧不已,觉得他手里的钥匙串有些眼熟,“这是于叔的钥匙吧?”

“是,”名叫沈浩的小伙子邀功似的,模样很骄傲,“我是于叔的徒弟,于叔病了,今早起不来。”

“我去看看他吧。”

宁织让沈浩带路,沈浩却摇头:“于叔吃了药,已经睡下了。”他手脚麻利,不一会就为昆顿套上马鞍、水勒、低头革等全套装备,把昆顿牵到牧场入口了,才想起问一句:“宁先生骑术应该很好吧?”

沈浩昨天不在马场,不知道宁织是个新手,他只听说江忏很看重这个朋友,今早又无意中听到几个女服务员议论,说宁织和江忏同睡一间房,因此顺水推舟献个殷勤。

宁织早就心仪昆顿,被沈浩误会了也不解释,含糊地“嗯”了一声,兴冲冲地进入更衣室,换了骑手服。

“谢谢了,你去忙吧,”宁织接过缰绳,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态,赶走了沈浩。

不就是骑马吗,有什么难的?昨天江忏就很轻松嘛。宁织抚摸着昆顿的鬃毛,把马儿哄舒服了,然后笨拙地翻了上去。

坐在马背上,草原更加广阔了,天和地似乎融为一体,宁织紧张地呼了口气,用马刺轻轻踢马腹。

嗖——,昆顿高高跃起,如同出膛的子弹,朝地平线冲去。

宁织虽有准备,却还是吃了一惊,上半身因为惯性向后仰,弯成了一张弓。他拼命拽缰绳,马匹前进的方向却不受控制,只能徒劳地喊着:“慢点昆顿!停一下!”

昆顿撒开四蹄,越跑越快,在其他人眼里,它的速度与一辆正常行驶的汽车差不多,可宁织坐在马背上,只觉得头昏眼花,颠簸得快要把心脏吐出来。

他眼里的景物失去细节,变成了互相碰撞的色块,蓝天宛如一柄大伞,罩住了前后左右的道路,宁织不知道他正走向哪里。

“昆顿!我靠,你停一停!”宁织的掌心被磨得又热又痛,快要控制不住骏马,而他的吼叫似乎让昆顿受到了惊吓,越发冲撞起来,毫无章法。

远处传来朦胧的呼唤,非常急切,宁织隐约听见了,却分不出一丝半缕的注意力。

“停!停!”在他的拼命拉扯之下,昆顿的速度终于逐渐减缓。宁织气喘吁吁,强撑着不敢趴下,前额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紧贴在涨得粉红的脸上。

忽然,又一阵马蹄声从后方逼近,昆顿骚动起来,宁织如临大敌地握紧缰绳,以为它要再一次狂奔,不料昆顿竟停下脚步,高昂地嘶鸣。

宁织回过头,看见一匹气势汹汹的骏马,被飞溅的泥土追赶着,朝他所在的方位奔来。马鞍上坐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身姿笔挺,在双方即将相撞之际,扯住缰绳拐了个弯,将骏马勒停在几步之外。

宁织冷汗一层热汗一层,五感到这时才复原,他意识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乱跳,前胸后背又湿又粘,兴奋和恐慌充斥在每个毛孔里。

“江忏,”各种情绪之下,宁织脱口而出:“骑马好爽啊……”

他的声音很轻,宛如叹息,还沉浸在肾上腺素狂飙的美妙感觉里。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江忏急怒的呵斥:“我允许你骑了吗!”

宁织愣住,讪讪地张开嘴唇,又无话可辩,僵持了一会,底气不足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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