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心》的主角是陆琛游凭星,是作者prove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灼心主要讲述了:一开始的时候仅仅只是在利用他,而后来却对他动了真感情,想要和他在一起,却永远都失去他了。
《灼心》精选:
灼烧的腺体、滚烫的呼吸、飞快的心跳,游凭星在驾驶舱内迎来情期。
驾驶官可通过燃烧心血或精神力来操纵战舰。
燃烧心血顾名思义,就是用驾驶官的血液作为战舰燃料,沸腾的血液不断灼烧脏腑,直到灯枯油尽。所有人都可以通过燃烧心血来驾驶战舰,身体素质好的可以挺1小时,老人或小孩普遍烧不过5分钟。
在驾驶官招募初期,第一批战舰上万名驾驶官,生还者不过两位数。帝国军以“初次驾驶战舰,不知道驾驶官会死”为由搪塞安抚烈士家属,之后又找专家分析生还者的生理特征,这才发现“精神力”。
燃烧精神力,就是以驾驶官的精神力作为燃料,对身体损伤较小,但不是所有人都有精神力。精神力是极少数Alpha在分化期突变而来的隐性特征,拥有精神力的Alpha平日与常人无异,只是情期时间较长,并且所有抑制剂都起不到效果,会比较难熬。
生物学家分析,精神力的产生依托于腺体,Alpha信息素越纯净、腺体等级越高,产生的精神力越大。
有精神力的Alpha信息素大多具有攻击性,平日都会贴抑制贴、打抑制剂。但在情期所有抑制剂都会失效,帝国体恤驾驶官,通常不会让他们在情期出征,但游凭星是例外。
游凭星是拥有精神力的S级信息素Alpha,作战能力无可匹敌,倘若他不参与作战,帝国很可能抵挡不住联盟的入侵。
血液很热,身体很燥,脑子在烧,烧到几乎无法思考。
战舰左翼被击中,游凭星紧握操作杆注入精神力,驾驶舱持续颠簸,警报提示:“前方发现联盟军战甲5艘,战舰已经受损不宜迎战,建议尽快撤离。”
游凭星缓缓吐出口气,将左手放在操作台,右手拔出腰间军刀,避开动脉静脉刺下去。
鲜血染红操作台,染进游凭星眼底,顶级Alpha用疼痛暂时找回理智,完好的右手再次握着操作杆注入大量精神力。
战舰横穿5艘联盟战甲,因速度过快右翼飞散,游凭星回眸,5艘战甲瞬间分崩离析。
情动再次来袭,军靴抵着控制面板,染血的左臂狠狠砸向操作台,鲜血四溢。
洁白的军装染上鲜红,游凭星半合着眼,手臂向下探去。
“轰隆隆”敌军来袭,驾驶舱剧烈颠簸毫无频率,游凭星呼吸沉重渴望更多刺激。
此刻,他不想去管那该死的战甲,只想草穿驾驶舱。
敌军在前,身后是浩瀚星河。
疼痛伴随发热,在宇宙中厮杀的快感与生理快感重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扭曲的欲望疯狂叫嚣,撕裂战甲的同时感受极端的颤栗。
燥热的身体得到舒缓,游凭星的脸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半个身子染血,宛若地狱来的索命无常。
战舰右翼完全损毁,游凭星亲眼看着战舰沿着星轨划出长长的弧线,像流星,用最后的生命灼烧自己,银河坠机。
午夜惊醒,汗水从额头滑落,月光下白皙的面庞更加苍白,游凭星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噩梦抽走,捂住胸口深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
梦中所现是10年前的一场战役,或许是人在将死之际回光返照,会把此生最惊心动魄的场景回放一遍。
战舰损毁,他本该漂泊宇宙,机缘巧合被战友救起。左臂二级伤残,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但隔天却被强行赶出愈合舱,因为战争还没结束,驾驶官人手不足。
驾驶官的使命就是为帝国驾驶战舰,底层驾驶官无权说“不”。
只有用命搏到驾驶官的顶端,成为家喻户晓的元帅,才可以享受帝国殊荣。
游凭星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心想:不知腺体受损后还会不会有情期,以现在的身体状况熬不熬得过情期?
倘若熬不过,就找个Omega吧。
“今早新闻报道您的近况,哦,就是昨天来采访您的omega撰稿,您放心他没说您的坏话,但是放上了您的照片,好多人都说您瘦了,还说是因为Holy苛待元帅。今早院长找我,问我为什么不给您送好吃的。”莉莉安在游凭星的小臂静脉处注射药剂。
莉莉安每日送来二十余种餐食,小食茶点换着花样做,每次见面必说:“元帅,您瘦得让我心疼。”
睡衣已经换过三次尺码,再换袖子就要短了。昔日纵横星际的元帅,如今弱不胜衣。
昨夜没睡好,上午游凭星在用过早餐后没出门遛弯,补了个回笼觉。
他在Holy静养一个半月,身体检查由每日一次调整为每周三次,主治医师的来访时间也由隔天调整为每周一次。每次身体检查时,游凭星都很配合,吃药注射打点滴更是一样不落,但飘红的生理数据并未减少。
莉莉安工作12年,从未见过身体状况差到这种程度还天天出去遛弯的。
就拿血小板计数来说。正常范围是100-300*10^9/L,游凭星是20*10^9/L,已经达到高危值。他的凝血功能不完善,割腕不用割到动脉,只要划开静脉就会分分钟嘎嘣;若是被利器伤到脏腑,抢救机率不到1%。游凭星的脑含氧量、供血量皆未达到标准值,。按照诊疗仪上显示的数据,游凭星应当卧床不起,就连维持日常生活都会很难。但事实是,监测者终日提心吊胆,而被监测的人泰然自若,丝毫看不出问题。
驾驶官多是因为腺体受损来的Holy,每次腺体麻药快失效时,皆鬼哭狼嚎。生物学家检测过,过度使用精神力导致腺体受损的疼痛,堪比晚期肿瘤压迫神经的癌症疼痛,是难以忍受的剧痛。
而游凭星到Holy的第一句话是:“不打麻药。”
要不是偶然瞥见他疼到发白的唇色、被汗液浸透的衣衫、褶皱布满抓痕的床单边沿,莉莉安都要以为腺体受损的是别人。
莉莉安从未见过像他这般耐痛的,主治医师也说:“元帅能天天遛弯,是因为他比较耐痛。”
说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吧,每次治疗都很配合;说他在意自己的身体吧,又从来不过问各项指标数据。
莉莉安觉着元帅是个矛盾又随性的人。
莉莉安问:“今天的菜品还满意吗,元帅?”
游凭星:“嗯。”
“可是您依然没吃多少呢。”
“我瘦是因为吃了激素类药物,主治医师说腺体已经愈合,药上周就停了,慢慢应该会变胖的。”游凭星一口灌下大半碗深棕色的汤药,胃液上涌,又强行被他强行咽下去。
莉莉安第一次听元帅说这么长的话,受宠若惊:“元帅,我就是跟您说这么个事儿,您别误会,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您要是觉着吃不下,就不吃,瘦就瘦呗,我想瘦还减不下去肥呢。”
Holy的护工与病人待遇不同,她们禁止参加文娱活动,工作都是两点一线,从宿舍到病房,再从病房到宿舍,与机器人无异。初见莉莉安还没现在这般健谈,游凭星觉着她应该是平日没人说话,才不停与自己找话题。
“这马上换季转暖,您喜欢什么款式的衣服,我按照需求让后勤去买。”莉莉安虽然话比之前多了些,但依然恪尽职守,只聊工作相关的话题。
游凭星说:“都可以。”
他前15年没穿过像样的衣服,中间13年穿军装,最后这几年终于能穿寻常衣物,却不知道该穿什么。
莉莉安想竭尽所能地好好照顾他,翻开早已准备好的时尚期刊,让他挑款式。
莉莉安在新闻报道中见过许多次元帅叱咤风云的样子,一身军装、不苟言笑。这一月陆续有军官到访,游凭星在接待战友时都会换上大了好几码的军装,与在新闻报道中的装扮神情如出一辙。莉莉安觉着见军官是游凭星工作的一部分,因为每次都会要求访客在约定时间内离开。
那么多军官,都是下属,没一个能长时间聊天的朋友。
他是孤寂的白矮星,消耗完核融能源的恒星冰冷神秘,与璀璨的银河格格不入。
门禁响,莉莉安去开门,游凭星合上时尚周刊。
“三皇子好。”莉莉安对陆琛行礼。
通过近两月的观察,陆琛已经完全摸清楚游凭星的作息:早8:00起床遛弯,9:00回房间吃早饭,10:00去图书馆,12:00回房间吃午饭,13:00-15:00应该是午睡,因为来访的军官是在15:00-17:00,18:00吃过晚饭后,遛弯到20:00回房间,22:00左右熄灯睡觉。
今日游凭星上午没出门,也没有军官来访,大概率是身体不舒服。陆琛抓住时机,本着“关心好友”的态度前来慰问,又怕游凭星卧床不起没人开门,特意在莉莉安诊疗的时间来访。
陆琛点头,说:“我来看看元帅。”
莉莉安后退一步,让他进门,正准备关门,又听陆琛他问:“诊疗结束了吗?”
莉莉安点头。
陆琛笑道:“元帅喜静,我们都进去闹他怕是不好。护工宿舍离我的病房近,这样,你先回宿舍,诊疗器具一会儿我回病房时给你捎过去。”
“这……”莉莉安不好意思让皇子帮忙整理器具,有些犹豫。
陆琛眨眨眼道:“我只是想与他讲两句悄悄话,他在床头摆了一周的满天星就是我送的。”
莉莉安秒懂他的话外音:元帅收了我的花,我与他关系不一般。我们想谈些私事,又你在场不方便。
或许是陆琛天真无邪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莉莉安下意识地觉着他很可靠。
“好,那我先回宿舍,一会儿您将器具送到宿舍门卫室就好。”
陆琛点头,目送莉莉安离开,眸色霎时恢复清冷。
既然不是身体不适,为什么一上午不出门?
莫非是到了情期?
你那半截入土的身体,还会有情期?
门口探入只脑袋,陆琛笑得灿烂:“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他今日穿的是白T配浅蓝色牛仔裤,青春洋溢,与之前的山间精灵、飘逸贵公子是截然不同的风格。游凭星觉着自己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如果穿上白T牛仔裤,或许也能有几分朝气。
“你都已经进来了,还问我做什么。”
初次见面,游凭星不讨厌他,陆琛是他唯一不讨厌的帝国皇室;上次见面,陆琛送花给他,游凭星觉着他很简单。
游凭星前两天让下属查过陆琛,帝国皇室像是怕这位不受待见的皇子给他们丢脸,抹掉了陆琛20岁前的所有履历,所以八卦博主才会猜测“三皇子是6、7岁的小孩”。游凭星又查了他的病例,像是知道会有人看,病例记录草率又敷衍。陆琛的所有诊疗记录只有一页纸,纸上只有一行字:身体素质不好,建议留院静养。
游凭星处事向来谨慎,对奇川滴水不漏,对这位看似傻白甜的皇子,即便有几分好感,也不会深聊。
陆琛步履轻盈,三两步跃至游凭星床尾坐下。
莉莉安此前为游凭星诊疗都是坐在床边的座椅,今日这座椅上放着她未收走的药剂空瓶,陆琛没处坐便直接坐在床上。
“莉莉安呢?”
“她说今天宿舍炖鱼,怕回去晚了吃不上肉只能喝汤,就先走了。”陆琛看向床头的时尚周刊,“哦,对了,她临走前让我帮你挑两件衣服。”
此前交往中陆琛向来彬彬有礼,游凭星觉着今日的他有些莽撞,起了防心。
“三皇子找我可是有事?”
陆琛注意到他的称呼,眸色微闪,随即摆出甜甜的笑:“我看你似乎很喜欢在户外晒太阳,但腺体受损会导致脑供血不足,怕你在遛弯时眩晕倒地,没人照应,就做了个报警器。”
小巧的金属手环置于陆琛手中,在守卫森严的Holy,游凭星被近乎无死角的监控器昼夜不停地监控,这枚精致的手环在他看来更像是手铐,捆住他、缠着他、不许他逃离。
“谢谢三皇子,我的身体心中有数,手环太贵重就不收了。”游凭星说。
陆琛闻言手臂伸到床头,游凭星下意识向后靠,陆琛拿走床头的期刊,姿态随意,“我先帮你物色几件,你再挑挑看喜欢什么,成么?”
游凭星点头。见陆琛很认真地翻阅周刊,觉着是自己太过敏感。但只有敏感才不会出错,对方是皇室,警惕些总归是好的。
陆琛一直用余光观察游凭星,直接坐床上和伸手臂都是试探,他想知道游凭星的底线。
“你看这件怎么样,白色暗纹的上衣简约不失稳重。”陆琛在与他对视时总是习惯性眨眼,眼下悬着枚红痣,乱人心魄。
游凭星偏头不看他,只扫一眼杂志,便道:“好。”
“真的吗,你是真的觉得我的眼光好吗,别敷衍我哦。”此前许是没细看,今日游凭星才发现陆琛的睫毛很长,眨眼时像是扇动两个小扇子,扇得心有些痒。
游凭星不觉乱了心神,陆琛又靠近些许,“你在看我?”
“嗯。”
“好看吗?”
“好看。”游凭星向来有话直说。
他对于模棱两可的事情都很好说话,只有当对方进入他的安全区域内才会抵触。他不排斥与陆琛聊天,但如果陆琛再敢动手动脚,就算是皇室,游凭星也会揍得连他亲爹都不认识。
察觉到游凭星目光所及,陆琛指尖轻触眼下红痣,道:“阿娘说,这是泪痣,因为我自小身体不好,每次生病就会哭。但父皇说,这是美人痣,因为我长得好,肯定会寻个有钱有势的嫁了。”
嫁了?
游凭星皱眉,道:“你是Omega?”
他从未嗅到过陆琛的信息素,一直以为陆琛是Beta,但倘若他是Omega,此刻坐在床上极为不妥。
陆琛摇头,笑得有些发苦:“因为我自小体弱多病,分化期来的比常人晚一些,我……”
话到这里说不下去,游凭星却是懂了。
他能分化,但不是Omega,所以只能是Alpha。
陆琛是信息素微弱到近乎没有的Alpha。
“你也……”游凭星不想暴露自己也腺体受损,话到嘴边转了个弯,“你是先天还是后天?”
“我也不知道算先天还是后天。”陆琛声音很轻,似乎非常不愿意回想那段经历。
“因为分化晚,我本以为自己是Beta。情期来时觉着是发烧,就吃了好多退烧药,退烧药产生的药理反应让我的情期更难熬。我那时与母亲住在贫民区,没钱看医生,所以只能挺着。差不多7天烧退了,在那之后,我再没经历过情期。”
游凭星曾是帝国E星贫民区食不果腹的孤儿,一日在街头见官兵云集,许多骨瘦如柴的贫民围着高墙,墙上贴着驾驶官招募令——
「帝国驾驶官招募令
为抵抗联盟军入侵,帝国研制百余艘战舰,现已量产完毕。
驾驶官是驾驶战舰的勇士,理应享有帝国无尚荣耀。
如果你是Alpha,如果你想纵横星际,如果你想成为帝国领袖响彻盛誉……
加入我们!
参军入伍成为驾驶官者,此生可受帝国供养,丰衣足食。驾驶官的子女、父母每月还可领10斤大米。
PS:驾驶战舰至少折寿10年,报名者应深思熟虑。」
13年前游凭星不敢奢望能活到28岁,若不是参军给他两个馒头,怕是早已饿死在荒郊野岭。
或许是陆琛的身世和身体状况都与他太像,游凭星逐渐对这位帝国皇子卸下防备,聊的话题和说的话也就越来越多。
帝国元帅从未安慰过人,想不出措词,最后说了句看似安慰又不像安慰的话:“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
陆琛点头又摇头,“比起小时候是好多了,但照比正常人还有些差距。我此前在林间不是不想借你外套,是真的畏寒。”
游凭星在情期被逼出征,深知皇室手段残忍,原以为虎毒不食子,没想到……
“你怎么说也是个皇子,皇室就算不待见你,也应该寻个正经的医院,让你好好接受治疗,而不是……”
而不是在Holy等死。
“回到皇宫后,父皇找专家看过我的腺体,他们都说‘腺体受损不可逆’。”陆琛说到此处轻笑了声,像是自嘲,“我想,左右也治不好,不如选个舒心的地方呆着,所以就与父皇说了个谎,来到这里。”
游凭星将被子分给陆琛些,像是怕他再染风寒。
陆琛给个杆就向上爬,在被子中转了个圈,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游凭星说:“你与皇帝说‘我想治腺体,如果治不好,我就不回皇宫了’,对吗?”
刚来Holy时我与皇帝通讯,也是这般说辞。为的不是治腺体,而是留在这里。旁人避恐不及的“等死监狱”,在我看来却是最好的归处。
在皇宫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两个明争暗斗的兄长,你这傻白甜必定日日如履刨冰,备受煎熬。
所以,为了远离皇室,你以治疗腺体为由,甘愿囚禁在Holy。
陆琛在被子中从床尾钻到床头,与游凭星共枕一只枕头,眼下红痣愈发明艳。
他的声音轻轻的,像是被皇权迫害的无奈,他说:“对。”
因为在分化期生病没钱看医生,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而变成近乎没有信息素的Alpha;因为信息素微弱,所以不被帝国皇室看好,亲生父亲要用“嫁”来羞辱他;因为与皇室关系不好,所以陆琛不想呆在皇宫,终日在Holy混吃等死。
说到底只是因为他在需要钱的时候没钱。
倘若13年前有人给我两个馒头,或许就不会参军,现在就不会腺体受损。
我们都是在最需要钱的时候没钱,现在有再多的钱也治不好腺体了。
游凭星觉着,他与陆琛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陆琛却觉着,游凭星不仅长得好看,还好骗。
能轻而易举地骗上床。
大哥早已成家,二哥联姻在即,父皇着急“嫁”我,那不妨就遂了他的愿。
陆琛用半真半假的身世打感情牌,成功击溃游凭星的心理防线,掌握主动权后继续乘胜追击。
“第一次见你的照片是在10年前的新闻报道中,在你之前我从未见过有谁能把军装穿得那样好看,白色真的特别配你。”陆琛笑的时候脸颊会隐约浮出两个梨涡,烂漫又真诚。
游凭星记得他第一次上新闻,是10年前的情期。他不愿回想那场差点儿让他命丧黄泉的战役,帝国却将那场战役当做他的“成名战”,在各大媒介循环播放一月有余。左臂的疤还在,游凭星昨日梦醒,依然心有余悸。
今日陆琛换了个视角,单纯评价他的外貌,让游凭星觉着10年前铺天盖地的报道也没那么糟糕。
游凭星将陆琛挑衣服的杂志页面折角,说:“我也觉着白色好看。”
陆琛笑道:“看来你刚刚确实没敷衍我。”
游凭星有些心虚。
“我因腺体受损而导致脑供血不足,经常会晕倒。我,我送你手环不是想羞辱你的身体状况,是真的希望在你体力不支时,能扶你一把。”陆琛见氛围不错,继续趁热打铁。
“现在虽是初夏,但晚风凉,吹上一宿没人管,身体会吃不消的。”
这些年帝国军中不乏有溜须拍马的,游凭星不胜其烦,驾驶战舰本就是九死一生,他没义务在宇宙兼顾旁人生死,即便收了礼日后也大概率还不回去。但陆琛总是能恰到好处地让他收下这些小物件,花或手环,日后或许还有其他。
游凭星不好再拒绝。
陆琛捧着纤细的腕骨,为他戴上手环,眸色晦暗不明。
金属手环触感冰凉,白皙的手腕腕骨高耸,手背可以清楚地看到血管走向。青色的血管与金黄色的手环衬得游凭星肤色更白,不是健康的白,而是有点儿像失血过多泛青的白。
游凭星说:“谢谢。”
陆琛喃喃道:“好看,真的好看。”
比起白色军装还是金属手铐更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