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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泛滥

春潮泛滥

发表时间:2024-10-19 12:12

作者绿色毛毛球的小说《春潮泛滥》,当蓄谋已久遇上爱而不自知,会发生什么故事?韩泽玉贪婪,嫉妒,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毫无良善可言,直到看到推着行李箱进来的阿姨,以及身旁比他高一个头的小哥哥。

春潮泛滥小说
春潮泛滥
更新时间:2024-10-19
小编评语:伪装钓系攻X心机女王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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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泛滥》精选

事情变得有些糟糕。

韩泽玉没留意是只剩自己随身剪下的那些药,还是弄丢了其余的,反正他没药了。

想不起何时开始服用,察觉时早就重度依赖。

一夜无眠不会舒服,苏姨进来叫他,说一家人包括韩绍辉都在善堂用餐,韩泽玉反应好久才下床。

回国后首度家庭聚餐,一般会说上几句场面话,营造出一家人和和气气,温馨有爱的场景,走前他破坏掉多少,回来就要变本加厉弥补。

换言之,他才是这顿早餐的主角。

韩泽玉可以笃定喊他下来的不是苏珍妮,而是韩绍辉本人。

善堂,布局和装潢都很夸张,财大气粗,土味浓厚。

巴里黄檀木的仿古餐桌,深檀色浮雕,屏风侧立,百宝嵌打制的松鹤延年图,还有满堂深幽而厚醇的龙涎香。

韩绍辉每次归家必在这里用餐,也必会拜一拜供奉的神龛,财帛星君,不过韩泽玉总认为对于韩绍辉,搞钱远不及一具健硕威猛,腰力出众的身体来得重要。

供什么财神,应该供湿婆神,金枪不倒一万年。

上完香,几人依次入座。

次序很有讲究,以中为尊,首位当然是家主韩绍辉,顺位第二是白晴,当家主母,除家主外最具权势的女主人,儿子和义子居于左右两侧,位置相对且相同,不分尊卑,不辩等级,看似一碗水端平,实则差之千里。

论出身,韩泽玉可是名正言顺的嫡子,结发妻所出,韩家唯一尚存的至亲血脉,比国宝大熊猫珍贵,却与婚内出轨的小三,跟前夫生出来的外姓孩子平起平坐。

这就是韩老太太仙去,否则非拿鞋底子抽死这个不孝儿。

非但如此,婚变还乱了年龄次序,韩泽玉血脉尊大,白耀勉强排二,本姓大公子却喊外姓二公子小哥哥,听得人一脸懵。

龙涎香沉,味足且厚。

一个被睡眠深深困扰,饱经折磨的人实在不好消受,韩泽玉紧紧咬住牙关,用以对抗一走了之的冲动。

忽而,一丝清新空气卷着庭院的木槿花飘来,韩泽玉瞬时一怔,听到白耀叫把窗开大一些,他热。

母亲白晴没让,吩咐调高冷气,说这样降温快。

“不用。”

白耀淡声道。

窗由此打开,龙涎香变得清淡。

“小玉开心了吧?“韩绍辉直奔主题,cue今天的主角:“还是家好,对不对?”

毕竟走时闹得十分不快,不说软话过不了关,韩泽玉懂事,乖顺地向继母问候:“白姨身体可好?”

白晴不作答,面色僵冷,半分目光也没分给这个继子。

哦,退婚了。

韩泽玉心中了然,当时他不幸在场,怀疑是自己动的手脚也不为过,他确实也这么策划的。

“怎么?”韩绍辉撩了妻子一眼,把菜夹到碗中。

“阿耀的婚退了。”白晴饱含恨意,瞪着韩泽玉,恨不得当场撕碎他。

韩绍辉看在眼中,不疾不徐道:“小两口没缘分,再磨磨吧。”

“那要没缘分我也就认了!”白晴不饶:“还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新能源的标批下不少,要吃几个?”白耀抿了口淡茶,在一旁问。

“看你,”韩绍辉放下筷子,他吃得不多,在管理身材上一向自律:“是你说要产业转型,怎么搞你说了算,我只看结果。”

面对日益严峻的环保审查,传统能源项目技术壁垒越来越难以攻破,研发成本高得离谱,白耀很早就在筹划,打算换赛道试试。

韩绍辉态度中规中矩,不赞同也不反对,像是随口一说:“把你弟带上,让他学着历练,别在家闲着给我惹事。”

“……”

白晴惊得合不拢嘴,无措地看着丈夫,从讨伐告状变成鼓励就业,一时间无从捋清,她急于扯回话题。

刚要张口讲话,甜汤端上来。

低糖低卡的桃胶养颜羹,迷你陶瓷盅通体粉嫩,与桃胶同款色系,十分养眼,搅动时香露散了满堂,苏珍妮给主子们一人一碗盛上摆好。

清早花圃剪下的玫瑰稍稍着露,瓣重且厚,咬在嘴中久久回味,苏姨手艺可谓顶级。

实在遗憾,韩泽玉吃不到,他的味觉是一点点丧失,还记得舌根最终无知无觉,一丁点也没有时,他红了眼圈。

“没仔细洗,珍妮?”韩绍辉声音柔而轻:“味道都在你手上。”

一早起来就埋身花圃,花丛中做太久,袖口不免沾染,苏珍妮神色慌张,立时将手缩到身后。

她穿的长袖佣人装,领口高高束起,白家女主人是不允许不必要的裸露,男女皆是,工作服也是朴素得没滋没味,所有人心知肚明,这是防着韩绍辉,怕猫儿偷腥。

羹比想象中难做,火候分毫不能差,多一分软烂,少一分硬涩,当匆匆端上时袖口就忘记捋下。

肤白,还细嫩,玉镯铛地一声撞了桌沿,也撞进韩绍辉的心上。

“苏妈,这不用你,下去。”白晴放下羹勺,冷言道。

苏珍妮颔首低腰,后退时被一句话钉在原地。

“珍妮,我肩膀酸,等下到我房里帮我按几下,省得手生。”

韩绍辉不慌不忙接过手巾,擦手。

苏珍妮最初是以家庭护理师的身份进入韩家,薛氏爱她厨艺,人又懂事细心,这才要了她照料韩泽玉。

“韩,韩先生,我好久没上手,怕是……”

“怎么会呢,珍妮手软,手指又灵活,何况不一定用手,这你不懂?”

不知谁没拿好,勺子猛地触及碗底,一声不大的碎响。

白耀掀起眼皮,在对面韩泽玉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垂眼继续看手机,白耀不喜甜食,一口没动。

韩泽玉放下细勺,静静坐在位子上。

苏珍妮浅浅应了声,轻得几乎听不到,堂内陷入不合时宜的安静。

最先说话的是女主人白晴。

她唤过身后玲姐,交代去她房中取些身体膏,前些日子稍过来港岛那边的礼物,滋阴润滑最佳,另外把她用的细锤和走珠一同带上,开过包,已经被她打磨得很柔滑了。

与其饭桌上吃醋拈酸,疯婆子一样发飙,不如大度当对方是姐妹,白晴太了解韩绍辉,手段无穷,软硬兼施,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

妻子举止大度,进退得当,时不时对丈夫温柔笑笑,贤惠又懂事,即便脸色白了几分,下唇微微有些抖。

真是好修为,韩泽玉浮出笑意,一种机械性的对抗,只是在看到玲姐陪同苏珍妮离开时,眼中一瞬暗了。

片刻,他转回脸,再度投入这段‘和谐温馨’的家庭时光。

他没有察觉,对面那人手机早已黑屏,此时才又调亮,白耀又看了他片刻,之后垂下眼,按开屏。

“雏鸟情节?”

庭院中央,韩泽玉听到这一声,掐开嘴边的烟,回身。

“执着又病态的恋母,过于依恋母性泛滥的女人,极度的占有欲?”

白耀来到近旁,平静发问。

早餐过后,韩泽玉拿烟便进了庭院,再没出来。

这次搬的新宅比之前不知气派多少,搞出一个室内热带植物观赏房,韩泽玉站在一颗南国芭蕉树后,藏进肥厚的蕉叶中。

心里涌起的疲意让他连站都没了力气,回不去卧室,就地靠抽烟强撑。

这世道,连个回血畜力的机会也不给,轮番地来,韩泽玉弹掉烟头浮灰,觉得有点好笑。

客观讲,苏珍妮算不上让他破防的唯一成因——

韩绍辉就像个恶贯满盈的十世魔头,但凡谁沾边都要脱去一层皮,白晴已经几近免疫,杀伤力越来越稀薄,不玩出点新花样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

她儿子,钢筋铁骨,伤他一分得出十分的力,收效甚微。

而那个唯一还拉扯他感情,如妈妈般的人,委曲求全,被主人招入卧室,韩泽玉真想一把火将这里焚个干净,一了百了。

这个浮夸奢靡又肮脏龌蹉的家。

焚过后,他会纵身跳入火海,六道往生,再不愿为人。

故意把烟圈吹向小哥哥,是他最后的反抗,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白耀显然不会如他意,抬脚走近,将韩泽玉堵在树后。

这是个死角,预示着人生一样无路可走,烟没剩几口,韩泽玉送到嘴边才察觉有微微手抖,他有些低血糖,一上午没吃什么。

蕉叶像一柄撑开的伞,将他俩隔离在雨林的一角,白耀倾身,影子漫过来,无形积累逼人的压迫,韩泽玉感觉有那么一刻呼吸错拍,白耀黑着眼睛审视他,有钻透的力量。

又一口烟,韩泽玉嘬得两腮深陷,他急需快速收拾情绪,披上刀枪不入的战甲。

可就在烟掐离时,手背被人拿上,白耀特意翻转,让韩泽玉自己看:“不烫?还是没有痛觉?”

手指皮肉跟烟头只剩毫厘,吸得太短,险些燎上。

韩泽玉忙扔掉,脚跟着碾上,抬头扯笑,笑得像个假面,夸小哥哥心好善,好可爱。

这人满有兴味,笑着,三分凉薄,五分轻浮,狎昵中透着一丝揶揄:

“你快哭的样子,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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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绿色毛毛球的小说《春潮泛滥》,当蓄谋已久遇上爱而不自知,会发生什么故事?韩泽玉贪婪,嫉妒,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毫无良善可言,直到看到推着行李箱进来的阿姨,以及身旁比他高一个头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