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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琴

一见钟琴

发表时间:2020-12-03 16:02

《一见钟琴》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玄宇不是禁欲系,邵臻晏听白是小说中的主角,一见钟琴主要讲述了:晏听白昏迷很久,而他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的迷弟邵臻,而他完全不觉得邵臻会喜欢自己,这巨大的反差让他吃惊。

一见钟琴小说
一见钟琴
更新时间:2020-12-03
小编评语:让他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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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琴》精选

晏听白听见屋内传来争吵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邵臻出来了,脸色阴沉,一句话没说,径直坐在等候室的沙发上。

这么快就咨询完了?他看着邵臻怒气冲冲走了出来,心里满是担忧,他本想开口问,突然门又开了。

容想笑眯眯地招呼晏听白:“您好,请问您可以进来一下吗?”

“找我吗?”晏听白指了指自己。

他点点头。

晏听白摇了下轮椅,发现摇不动,回头一看,原来是邵臻在他身后抓住了手柄,他垂下头,低声说:“哥,你能不能不去,我现在感觉很伤心,能陪我一会儿吗?我希望你能陪我。”

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水光波动,像一只可怜的小狗,晏听白看了一眼等在门口的容想,不知所措。

容想看着这一幕,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晏听白伏在他耳边,劝慰道:“你可以等一会儿吗?也许医生说的是关于你的事呢?我马上就回来。”

“他能有什么事……”邵臻嘟囔道。

那边容想还在看着,晏听白也不好意思做什么,只得叹了一口气,轻轻掰开他的手:“我去听听他说什么就回来。”

晏听白刚转过身,邵臻便抬起头来,冲着容想竖了个中指,阴冷一笑。容想仍是那一副欠揍的精英模样,微笑点头示意。

门在邵臻眼前缓缓关上,他焦躁地在屋内踱来踱去,唯恐容想这个王八蛋对晏听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或者是有关自己的事情。

门内。

容想绅士地把轮椅推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瓷杯,他打开抽屉,表情很是纠结。

“我不清楚你的喜好,我平时只喝白开水。办公室这里只放有今年的陈茶,别人送的,还没开封,没有咖啡,你看你喜欢喝什么?”

“谢谢您的款待,不必拆封,水就行了。”

晏听白仔细打量着容想,这人和自己年纪相仿,气质却极为沉稳。邵臻虽有时无理取闹,但也能分得清是非,俩人实在不像是能吵起来的,何况几乎是刚进来就吵起来。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容先生,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和邵臻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小心烫。”面前的瓷杯冒出热气,容想在下面垫了个瓷碟,“这个么……相识多年,我们仅仅算得上是认识而已。”

容想周身散发出淡漠的气质,说话也总是隐藏什么,即使是第一次见面,晏听白对他也有几分提防,思考这句话有几分真实性。

“我认得你,令尊是晏鸣鸿对吧,我记得你是叫……”

“晏听白。”

“哦对,晏先生,我承认你非常出众富有魅力,但我想你和邵臻以前应该不认识吧?他前几天刚回来,短短几天,你们的关系已经突飞猛进,这让我实在惊讶。”

晏听白听不惯这种阴阳怪气的强调,冷冷道:“我进来是想知道邵臻的病情的,至于我的私人问题就不劳您费心了。”

“病情?”容想低笑起来,“有您在,这些都只是小问题而已。”

“有话直说。”晏听白一点也不疑惑俩人是怎么吵起来的了。邵臻的情绪不怎么稳定,而这人说话阴阳怪气,像是乱窜的火星子,追着雷区点。

“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心理治疗,尤其是低暗示性的人,他本人十分抗拒,根本无法进行。”

“从部队回来对他的影响应该不大,从他目前种种不合理信念来看,诱发性事件应该是来自更深层次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专有名词让人不解,好在后一句让晏听白松了一口气,“但他已经具备一定的自我调控能力。”

“那我们以后是不是不用来了?”

容想笑眯眯地摇了摇头。

“……那能换一个心理咨询师吗?”

“当然可以,但是没用。”容想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看着晏听白隐忍怒意的脸,从抽屉里拿出一些药瓶,“对了,这个,每晚一粒,顺路给他带出去。”

当邵臻看到那瓶药的时候,把容想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心想,回去就给你全扔了,换成维生素片。

从容想那里回来后,邵臻愈发黏人了。

在书房里看书,邵臻就窝在旁边沙发上玩手机。

晏听白总感觉邵臻若有若无的目光往这边瞟,但放下书,邵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玩手机的姿势也未变过。

晏听白不免有些失落,他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是带着期待的。

无论什么样的人,在揣测别人心思上,都会变得谨慎,何况这个别人还是有好感的人。他的情绪像是放了半天的柠檬气泡水,不知下口是涌上一股爽口还是酸涩。

邵臻在他心里埋下了一只茧,待到破茧之日,归宿到底会是飞蛾还是蝴蝶?但无论结果如何,这份情感,都会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暮色渐深,吃了晚饭,晏听白想起了那瓶药。容想再怎么招人讨厌,药还是必须吃的。

他接了温水,摇着轮椅来到邵臻房门前,敲了敲门。

“进。”

邵臻在写字,见他来了,立马把本子合上,双手接过水杯,眉眼含笑:“听白哥,谢谢你。”

“在写什么?日记吗?”晏听白凑过来看。

邵臻趴在桌上,把笔记本护在胸前:“对,是日记,不能让你看。”

晏听白觉得这般孩子气,真是格外天真又惹人喜欢,不由自主地揉了揉邵臻的头:“好,我不看,邵小朋友,用哥哥拉勾吗?”

本是玩笑话,可晏听白伸出的小指修长洁白,指甲微粉,邵臻看着心里实在痒痒,也伸出了手。

“你还真……不是抓着我的手,先松开,这样来。”晏听白的手被紧紧握住,甚至能感受到指节上的枪茧。

邵臻慢慢松开,伸出小指,指尖相触,似乎有一阵电流而过,酥酥麻麻。

“拉勾勾是做什么的?”

晏听白扑哧一声笑了。

“不许笑。”

从来没有人和邵臻玩过这种的游戏,他以为晏听白是要和自己牵手才伸手的。他很苦恼,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但阻止不了晏听白笑。

“好吧,你笑吧。”

晏听白勾了指头好久,也笑了好久:“勾指是用来起誓的,我晏听白以我的斯特拉迪瓦里发誓……”

“斯特拉迪瓦里是谁?”

“嗯,他是我的琴,准确说,是我被允许使用的一把琴。”誓词被打断,晏听白只好从头开始,“我发誓,我不会看邵臻的日记本……”

“那如果我让你看呢?”

“那我改一下,我发誓不会偷看你的日记。”

“那我可以允许你偷看呢?”邵臻看向晏听白的眼睛,“但不是现在,以后会,总有一天会让你看的。”

“我可没有偷看别人日记的爱好。”晏听白口是心非,尤其是邵臻紧紧护着日记,更让他好奇不已,“那我们……”

“换一个发誓的,这个已经不管用了。”邵臻伸出手指挠了挠晏听白手心,“我想想换什么……”

邵臻指节弯曲,把晏听白的小指卡在自己的两指之间:“就说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了。”

晏听白目光闪烁,永远不看日记和永远在一起,前者只需要他控制住好奇,而后者则需要两人共同实现。

他不知道邵臻说这句话时有几分认真,或只是暂时想不出什么,胡乱说一句而已。

他本想说什么,但看着邵臻的眼睛,所有拒绝的话都被堵在了咽喉,说不出来半点。

“哥,你愣着干什么,只有你知道怎么说,快点念啊!”

对,他知道该怎么说,何必在意对方是不是认真的呢?郑重其事的承诺会被淡忘,婚礼上海枯石烂的誓言在背叛面前也显得不堪一击,更何况俩人过家家一样的戏言呢?

大道理晏听白都懂,眼下他只在乎邵臻开心,他弯起邵臻小指,念出一段老土的儿歌:“好,我们永远在一起,拉勾上调,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就是小狗。”邵臻补充道,“猪头也行。”

“你幼稚不幼稚。”

骗小孩子的把戏而已,哄哄邵臻也骗骗自己。

喝完水,邵臻舔了舔嘴唇,沾着水珠的唇瓣和洁白的牙齿极为相称,他双臂环住晏听白的肩膀,靠在上面小声请求:“听白哥,我有一个请求。”

“可我已经答应了你一个了啊。”

邵臻苦恼地挠了挠头,想着各种理由:“但是这个请求更重要啊,我能反悔吗?”

“你刚拉完勾,就要反悔吗?”晏听白调笑道,“邵大猪头。”

“那你能不能实现本猪头的心愿?”

“就你有理,说吧,是什么?”

“容想那家伙给我开的药,我吃了之后,很可能会做噩梦……听白哥,如果我晚上发出奇怪的声音,能来我房间多看看吗?”

晏听白犹豫了,以自己的身体状态,晚上起夜都是件难事。

邵臻沉默数秒,忍不住补充道:“如果不介意和我一起睡觉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晏听白看着邵臻的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晏听白沉默了半晌,大脑高速运转着,他心里是愿意的。可面对眼神里充满期盼的邵臻,他不得不再三考虑。

邵臻刚从西南回来,生活一时难以适应,性格也比较腼腆单纯。更重要的是,邵臻有一颗与外表不相符的柔软内心,更是对他产生了过分的依赖。

晏听白觉得,这就像林锐以前缠着他一起出去玩的本质是一样的,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大哥哥的角色。

那种渴望的眼神自己再熟悉不过,只是对他依赖而已,单纯如一张白纸的心思,怎么能被他掺杂着私欲的想法玷污了?

晏听白紧抿着唇,看着邵臻明亮如黑曜石般的眼睛渐渐被失落掩盖。他眼眸低垂,握着自己双臂的手松开了。

晏听白深吸一口气,说出口的话却犹犹豫豫:“我恐怕关注不了你,也不能……和你一起睡,我睡觉比较沉,睡相也不太好。”

邵臻很快从失落中恢复,反而安慰起了他:“听白哥,没事的,睡得沉也是一件好事,我希望你每天都能睡得很香。”

“那你晚上睡觉……”

“你可以现在就安慰我!”邵臻猛然扑过来,把脑袋埋在晏听白的颈窝,忽地猛吸了一口气,蹭得晏听白脖子痒痒的,“你在脖子后面喷了香水吗?什么香水?怎么这么香?还暖暖的,我也要用。”

带着青年人特有的炽热温度,邵臻呼吸间的气息都贴着晏听白的脖颈拂过,带着好闻的薄荷牙膏味。

晏听白疑惑,他只闻到薄荷的味道,也没喷什么香水啊……他想了想,俩人用的都是同一瓶洗发水,还有沐浴露,剃须泡沫也是同一种,邵臻应该不会没闻过。想来想去,他突然想到一种东西,是只有自己使用的。

“这你用不了,应该是小提琴的松香味儿。”

松香是弦乐不可或缺的配件,可以增大弓毛的摩擦力,没了松香,琴弓在琴弦上拉奏的时候就会打滑,不能发出声音。

邵臻叹了一口气,分明是不管什么东西到你身上后,都会变得好闻起来。

他把脑袋闷在晏听白脖颈处,像是在充电一样,慢慢恢复活力。

夜色渐浓,晏听白身体比较虚弱,已经早早睡下。

邵臻从监控里看见晏听白睡下之后,将自己的被子团成一团,塞进去一个长条形抱枕,弄成一副有人睡在这里的样子。然后悄悄推开房门,挤到了晏听白床上。

晏听白穿着他的灰色条纹睡衣,侧卧着,背对窗户,窗外的月色和霓虹的灯光投射到屋内,给这人的眼睫在脸颊上落下影子。羽箭般利落的眉毛承自他的父亲,精致的眼眸则是随了已故的美人母亲。高挺的鼻梁下是颜色极淡的薄唇,唇角微微上扬,即使是皱着眉,都似带着微笑。

不知梦见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烦忧。邵臻伸手轻轻抚摸着晏听白的眉间,企图抚平那些褶皱。

晏听白似乎感觉到了触碰,口中发出有些难受的哼咛,吓得邵臻立刻收回了手,老老实实躺在床边。

过了一会儿,晏听白翻了个身,距离近到快要贴着邵臻。邵臻哭笑不得,看来睡眠深是假,睡相不好倒不是推辞,只得无奈地替他扯上被子,盖住腰。看着床侧为自己留着的窄小的一席之地,邵臻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硬是要缠着人家睡觉呢?

邵臻近一米九的大个子,缩着腿躺在窄窄的一侧,在摔下床的边缘摇摇欲坠。这个床本身不算窄,但不足以两个手长脚长的男人躺,尤其是当晏听白又翻滚了一圈,胳膊直接搭在了邵臻的胸口。

如果现在开灯的话,就能看见邵臻的脸到底有多红,他觉得自己胸口有一辆装甲车横冲直撞。

他本想移开晏听白的手,结果这人抱得还很牢固。怕把人惊醒,邵臻尝试半天都没能移开,正想无奈接受的时候,晏听白修长的腿也搭了上去,大有缠上他腰的趋势。

这人的睡相岂止不好?简直是个大流氓!晏听白的腿太不老实,在邵臻身上放肆地磨蹭着,一边小声哼哼:“邵臻,小臻……”

他在叫我?他梦里念的是我的名字?这个人真的是睡着了吗?邵臻甚是怀疑,可事实就是如此。

晏听白四处点火,邵臻被蹭得全身僵硬,双手紧贴裤缝线,规规矩矩,就像站军姿一样,如果内裤有裤缝线的话。他现在一动都不敢乱动了,生怕身旁这祖宗再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平白玷污了自己的清白。

作乱的手不甘寂寞,慢慢往下移,搂住了邵臻的腰。脸贴在了邵臻的背部,俩人前胸后背紧紧挨在一起。

等了许久,晏听白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了,邵臻慢慢松了一口气。被晏听白当成抱枕的感觉也不算太坏,由于身体还在恢复,晏听白的胸膛只有薄薄的肌肉,体温也不算高,被抱着也不会热,还挺舒服的。

不过与其说被抱着,倒不如说是晏听白抱着他,虽然身高相仿,但两人身形有着不小差异。对于邵臻来说,晏听白像一个大型挂件,或者是抱着树的树袋熊。

可惜树袋熊不会嚯嚯树,晏听白会。

邵臻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晏听白好像变得越来越热了,尤其是腹部以下的地方。等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已经晚了。

晏听白抱住了邵臻的腰,膝盖抵在了邵臻双腿之间。这次的厮磨比起飞机上直接接触,多了两层衣物的隔膜,邵臻却感觉和没穿没什么差别。两人的肌肤紧密相贴,轻微的摩擦间都充满了炽热。

他的脸烫得吓人,马上要烧起来了。他捂住了自己的脸,一边骂着晏听白,睡着了怎么这么流氓,看起来优雅实际上是个大色狼,一边不自觉夹紧了双腿,尽可能让这人更舒服点。

晏听白双手锁在邵臻腰间,动作不紧不慢,一边低声轻语梦呓。是在安慰别人吗?邵臻心里莫名不爽,这人是不是对其他人也这么温柔?

还没等他不爽完,晏听白的温柔突然到此为止,邵臻反应不及,被他一下子顶下床,重重地摔在了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邵臻爬起来,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腿根,抱臂站在床边。床上睡着的人没了“抱枕”,只能抱住一团被子,身上一点都没盖着,睡裤上还留着被弄脏的痕迹。

邵臻看着他舒展的眉间,所有不快和委屈顿时烟消云散。他从柜子里又取出一床被子,替晏听白盖上掖好,揉了揉长发散在枕头上的毛绒脑袋,悄悄离开。

听白,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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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琴
《一见钟琴》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玄宇不是禁欲系,邵臻晏听白是小说中的主角,一见钟琴主要讲述了:晏听白昏迷很久,而他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的迷弟邵臻,而他完全不觉得邵臻会喜欢自己,这巨大的反差让他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