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您推荐作者去给我买瓜子所著的小说《豢养一只金丝雀》,该文已经完结,围绕小说的主人公云生和宋星河展开的故事主要内容是:A大最年轻的医学教授云生,被一个处处厌恶他的男人养在了家。前期:能不能放我走?不可能。后期:能不能放我走?好嘞,我送你。
《豢养一只金丝雀》精选:
贺辞去别墅送文件跟一条德牧大眼瞪小眼许久,打了电话被告知宋星河住院,吓得他油门都踩下去了忘记狗还在后座。
怕狗人士贺助理只能捏着牵引绳边缘,好言相劝许久,德牧才乖乖回家,还自己给门上了锁,简直不要太贴心。
宋星河住院这几天将国外的麻烦都处理干净了,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但比以往都要烦躁。
贺辞走进来的时候闻到病房里浓郁的食物香气,他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一声,将一个文件夹递过去:“这是您让我查的云生资料上不完整的部分。”
宋星河从一沓子A4纸上拎起一张,在手里转一圈:“你就查到这些?”
“就这几句话打电话勉强够说两毛钱的,值得你跑一趟?”
贺辞从宋星河手里接过那份虚张声势的文件夹:“已经用很多手段查了,但时间太久,而且我总觉得有人在阻止我调查这件事,很可能跟那十年有关。”
展示了一番废话文学。
管家拿出两双消毒的筷子,想起什么,问贺辞:“要给您加一份餐具吗?”
“他不饿。”宋星河拿过筷子,自己留一双,另一双放在对面。
贺辞抹把脸:“对,我还不饿。”说完肚子就叫了一声。
“宋总,其实查与不查没多大影响,我已经排除了云生做人质的所有隐患...”贺辞说着说着突然就安静下来。
他知道的事宋星河又怎么会不清楚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宋星河单纯想了解云生那十年的生活,以及背后的原因。
什么情况下会非常想要了解一个人?贺辞扪心自问,除了这次查云生,上一个被他扒这么清楚的就是大学时候的初恋了,爱好,追的明星,喜欢吃的东西,都被他打听地一清二楚。
“嗯,尽量查吧。”宋星河拉开椅子坐下,过了会儿,他抬头看向贺辞,语气很是疑惑,“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贺辞:“......”告辞告辞。
宋星河眯起眼睛看对面那双粉色的筷子,像小孩才会喜欢的,但如果是云生用的话,他想了下那个画面,竟然丝毫不违和。
“打电话让云生过来吃饭。”
“云先生可能已经吃完了。”管家说着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一直忙音,“没有人接。”
管家拿出手机翻找号码:“我给云先生本人打一个吧。”
“不用了。”宋星河放下筷子看了一眼摆在桌边的一盒蛋挞,“把甜品撤了吧。”
管家试探着问:“要找吗?是我把别墅的保镖撤了,我以为他会和您一起住在这里”
宋星河说不用,在撕破脸之前,宋琛不敢对云生做什么。
撕破脸以后呢,云生会是什么样的下场,没有人说。
横亘在宋星河和宋琛之间的天平倾斜后,砝码会狠狠砸在地上。
云生就是块易碎的玻璃砝码。
管家端着蛋挞和冰激凌蛋糕退出房间。
宋家老宅,云生摸遍全身都没找到手机,难道是掉在路上了,他期待着有人能给自己发个消息或者打个电话也好,只要在附近就能听到。
颈侧一热,云生猛地躲到旁边,男人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变过,看起来像是在闻他的脖子。
云生顿时有点绝望,宋家这个阴森森的样子好像养出吸血鬼也不奇怪:“你能不能不要突然靠近我?”
男人眼神中闪烁着云生看不懂的亮光,他转身去房间里摸索了一会儿,神神秘秘的。
云生其实有点怕他,虽然他没对自己做什么,但是感觉精神很不正常。
趁着他去忙自己的,云生翻箱倒柜找自己的手机,动作太急,云生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一个角落的垃圾桶。
看了弯腰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云生快速地蹲下去捡垃圾,在捡到一张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纸团时他顿了一下,两只手摁着展开。
姓名宋影,确诊白血病,重度再生贫血障碍...
云生一行一行看着,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这样完完全全地看下来他发现最重要的就是姓名和诊断情况。
手指用力朝那个名字抹了一下,墨迹太久已经干住了,真的有一个叫宋影的人,还患有这么严重的血液病。
“我找到了,过来陪我。”
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云生的脑子像是被一把锤子敲了一下,剧烈的紧张感让他有些生理不适,嗓子也仿佛被堵住了:“来了。”
云生顺着折痕将纸缩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转过身,他看见男人展开一面巨大的飞行棋地毯铺在地上,正摆弄着印有飞机形状的棋子。
他会是宋影吗?宋星河说他快做手术了,900cc的血就是为了手术准备的,那么此时的宋影应该住在医院,时刻被监测各种数据才对,不可能会在这里。
云生坐在地毯的一边,拿过一个骰子放在手里随便一抛。
男人突然大叫一声:“六点。”
他不情不愿地说:“你的棋子可以先走,你再丢一次看看可以走几步。”
云生一直在想别的,没意识到游戏已经开始了,他摁住男人想替他移动棋子的手:“这局不算,重新来吧。”
男人盯着云生白皙的手背,老老实实被按着也不抽回来,眨眨眼睛:“好,你先丢。”
云生又丢了一次,依然是六点,他有点哭笑不得,运气本来就不多还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正想着,男人已经将他的棋子从停机坪挪出来了。
云生继续掷骰子,停住的同一时间云生眉毛皱了起来,还是六点,这意味他可以继续掷,继续走。
棋子已经被移动好了,男人催他:“还是你,快点。”
云生看着他又是给自己挪棋子又是催自己掷骰子,好像男人在自己和自己玩一样。
他拿起骰子仔细检查一番,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骰子被做过手脚,无论怎么掷都是5或者6,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情况下掷出1才算真的运气好。
云生吐出口气,拿过剩下的几个骰子检查一下,发现除了男人手里那个其他的都不对劲。
也就是说如果四个人玩游戏,男人永远都是必输的,其他的人轮番赢。
云生问:“你玩这个多久了。”
“半年多了吧。”男人有点伤心,“我老是输。”
云生觉得这个人身上透着一股幼稚和愚蠢:“平时都和谁一起玩这个游戏?”
“其他,洗盘子的人。”
男人把骰子塞回云生手里:“快呀,到你了。”
云生拍拍裤子站起来:“这个游戏没法玩,只有你那一个骰子是正常的,你赢不了我的,除非你能抓住我投了5点以后一直投6,否则没可能赢的知道吗?”
男人盘腿坐着,用指腹摸着骰子面上的凹陷,看起来孤独又脆弱。
云生突然有些走不动路,他复又蹲下来,拿过男人手里的骰子:“那玩吧,我们两个轮流用这一个骰子。”
“我先来。”云生说着便丢出去,“两点,到你了。”
男人看着那个2点,似乎有点不能接受别人投出不是6的数,他慢吞吞地拿回骰子,在云生的鼓励下扔出去。
“6点,你的飞机可以起飞了。”
男人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六个小黑点:“我的飞机,可以飞。”
云生抱着膝盖,不厌其烦地替他确认这个事实:“是的。”
接下来云生运气一直不怎么好,输得毫无悬念,男人盯着云生面无表情的脸:“这是我第一次赢,对不起。”
云生手里的飞行棋没拿稳,掉了下来:“你不用跟我道歉,我输了不等于你有错,这个游戏有输有赢才是正常的,你可以把这局当成你玩的第一局,以前的那些都不算。”
云生又说:“以后不要再和那些人一起玩了。”
算了,关自己什么事呢?
屋里一时静下来,云生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两条长腿分开又并上,膝盖骨磕在一起发出吨响,他以此为乐:“傻蛋。”他们都是这么叫的。
“......没有姓吗?”
男人想了想,说没有。
云生脑补了一下这个可怜的人是如何从孤儿院逃出来,又是如何被宋家逮过来洗盘子,如何被其他佣人欺负的。
云生忍不住开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以后别人再喊你傻蛋,你就说自己叫...齐飞。”
“齐飞。”男人重复一遍,突然傻笑起来,“齐飞,我喜欢。”
云生站起来,跺跺自己发麻的脚:“你先别喜欢了,看到我的手机了吗?”云生给他比划一下,“长方形的,会亮的。”
“是这个吗?”齐飞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云生的手机,“它好漂亮,我就装着了。”
云生没包手机壳,他看了一眼手机后盖,白色金属质地,在灯光下会折射出浓丽的彩虹,这是一款女士手机,的确是很漂亮。
单从消息来看,没人知道他被关在这里,云生回复了几句就给手机上了密码。
男人一直盯着他,仰着头那么久也不知道累不累,云生挡住自己的脸:“看什么?没见过人啊。”
“嗯,所以打晕带回来看看。”
云生觉得自己能被他的言论气死再气活过来。
“你知道这是谁的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