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病娇太子又装小可爱了》的主角是柳忱沈梦楠,是作者歪梨所著的一本纯爱小说,小说穿书病娇太子又装小可爱了主要讲述了:沈梦楠一直在等自己的对象出现,而作为男主的他也一直都在期待,但后来他发现对象就在自己的身边。
《穿书病娇太子又装小可爱了》精选:
“哎呀,这是怎么的?”
皇贵妃面露惊讶,她先是把手中的玉质托盘搁到桌上,又含着责备看了柳忱一眼,才袅袅走到皇帝旁边,挽起他的手,巧笑道:“太子还小,陛下何故生这么大的气?”
“还小?”柳贺哼一声,冷冷道。
皇贵妃轻轻晃了晃他的手,柔柔道:“还未成家,可不就还小着嘛?太子长养在臣妾那里,臣妾知道他呀是个良善的性子,断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的。”
柳贺漠然道:“太子离成家也不晚了,董太常嫡长女董氏下月初六进门,他闹了这么一出,不仅董卿脸上无光,连朕也要被天下读书人戳着脊梁骨骂!”
“臣妾看这事八成是下面人弄错了。太子倘若真有什么错,陛下便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宽恕他罢。”
柳贺没有说话,皇贵妃于是转头看向柳忱,脸上推着和蔼的笑容,嗔怪道:“傻孩子,还不快跟你父皇认错!若静琪姐姐还在,一定是不愿意见着你们父子俩如此的!”
“多谢皇贵妃娘娘挂念母后。”柳忱微垂首,双目盯着远处的楠木地板,一副知错的样子,语气却不肯退让分毫:“董氏一个清白女儿家,儿臣怎么忍心看她受儿子拖累,被世人指摘!故恳求父皇做主,解了这桩婚约!儿臣绝不后悔!”
“好!好一个不悔!”柳贺气得手指发抖,唰拉转身,怒视他,“既然太子不欲娶亲,那么依朕看这太子之位你也不必要了!”
话罢,甘露堂周围落针可闻。
柳忱抿紧嘴巴。
柳贺静了片刻,收敛起情绪。他不再多做停留,甩袖往外面走,擦过柳忱肩膀时,突然轻轻道:“当年朕就不该听阿琪的话保小。”
这声音极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像是自言自语,然而柳忱还是听见了。
他的身体一僵,瞳孔猛然缩紧。
“唉!你这孩子,真真是犟驴一只!你父皇平日最疼爱你,你若是服个软,什么事过去不得!”皇贵妃走过来,将柳忱扶起来,叹气道。
柳忱沉默。
皇贵妃眼睛瞪向门外,“若有人拿此事嚼舌根,本宫定不会手下留情!”
被她目光触及的下人连连低头称是。
皇贵妃放下心来,转头对柳忱宽慰道:“父子哪有隔夜仇?陛下还在气头上,方才说的都是气话,太子之位哪能说废就废?你且先回去罢,待本宫去劝劝。”
说完,她匆匆循着柳贺的方向而去,等在两侧的婢女随即跟上。
“多谢皇贵妃。”柳忱颔首,恭恭敬敬地目送她离开。
李青低头行礼,暗中翻了个白眼,心说猫哭耗子假慈悲,朝中上下谁人不知皇贵妃所出的大皇子柳真处处与太子较劲,私底下更是将自己比肩储君,事事争先?
太子若是失势,柳真与其外祖王太尉恐怕做梦都能笑醒。
等皇贵妃消失在视线内,柳忱抬起头,波澜不惊的眼神从屋外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望向李吉,“回府。”
“是,太子殿下。”
李吉赶忙出列,曲腰在前面领着。
“太子殿下回府之后,便紧闭房门,李公公怕殿下会出事,便偷偷嘱咐奴才来府上报信。”
李青一口气将事情说完,嗓子便哑了,轻轻咳了咳。
沈梦楠见状,目光示意沈伯安去倒茶。
“太子糊涂!”沈相国皱眉,他将双手背在身后,踱步来回走了一圈,摇头道:“这事难办了。”
“阿爹何出此言?”
出声的是沈梦松妻子唐露芝,她原本扶着丈夫的手腕立在一旁不说话,此时见公公面带愁容,不由上前掺着他。
一张讨喜的鹅蛋脸笑出两个酒窝,安抚道:“太子殿下最受陛下喜欢,旁人不知道,阿爹还不知道吗?依儿媳看,这废太子一事多半又是唬人的。”
“唉!”沈凯诚叹气,“陛下是最疼爱太子不假,但你可知太子与董氏的婚事是先后在世时就定下的?”
唐露芝一愣。
沈梦楠立马明白了。
皇帝对太子千好万好,但那些好一旦遇上了先后,瞬间土崩瓦解。在柳贺看来,太子还没有他已故皇后的一句承诺重要。这是他入宫给柳忱做伴读期间,逐渐探得的真相之一。
沈凯诚继续说:“何况当时在场的是皇贵妃,凭她那张无风也能掀起三尺浪的嘴,只怕陛下会更加坚定罢黜太子的决心。”
“阿爹,事不宜迟。”沈梦楠上前一步道:“儿子这便随小李公公前往太子府,找柳忱问个明白。”
到了帝国皇太子的位置上,柳忱的一言一行都暴露在众人面前。这些展现出来的行为举止,不仅代表着他本人的意图,更是代表着所有站在他身后的士族的意愿。
帝国,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帝国。
所以,他们必须先了解柳忱的想法,才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好。”沈凯诚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心事重重地点头。
“是兄长没用,阿弟刚回来还没歇息,就又要出门。”沈梦松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快去快回,路上小心。”
“大哥放心。”
沈梦楠笑了笑,不再耽搁,向他们点头辞别,同李青驾马,朝太子府疾驰。
因为真要细究起来,废太子一事,跟他沈梦楠脱不了干系,如果他不晚归,柳忱就不会上妓院捉人,更不会有机会触怒天子。
不多时,太子府到了。
沈梦楠直接将马绳交给李青,自己甩开身后少许守夜仆役的行礼。
已近戌时,古代人入睡较早,沈梦楠先前一路赶来,大多数人家已经熄了灯,太子府同样熄了大半的灯火。白日里,明亮典雅的太子府,现在黝黑一片。
李吉一边举着灯笼在前面带路,一边絮絮叨叨,沈梦楠耐心地听着。
“太子殿下自打宫里回来,脸色便不大好看。殿下那性子,二公子知道,就是个受了天大委屈,也不会吭声的主儿。老奴斗胆请求二公子劝慰几句,旁人的话,殿下可能不听,但是您的话,殿下断不会不听的。”
沈梦楠哂笑,这老奴知道他家殿下先前跟他闹了矛盾,此时简直是在用尽手段,伏低做小,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将惨卖了个彻底,生怕他这个“别人”不知道太子殿下进宫一趟受了多大委屈。
“行了,李公公,沈某晓得了。”
沈梦楠被他念得头大,不得不开口阻止。
李吉憨厚一笑,刚好这时到了柳忱寝殿门前,他弓着身,轻敲房门,“殿下……”
“孤说了想一个人静静!”
寝殿内只亮着一盏幽幽烛火,满室黑暗,看不清屋内人的身影。
沈梦楠扫了李吉一眼,拿过他手里的灯笼,将门推开,开门的“吱呀”声在寂静的环境下,显得既突兀又响亮。
柳忱不悦地转过头,“大胆奴才……”
未尽的话语,在瞧见沈梦楠那张在淡黄火光照耀下隐隐发着光的脸时,悉数咽下。
“太子殿下好大的脾气。”
“哥哥怎么来了!”柳忱没事人一样,激动地起身,一只手握住沈梦楠的手,一只手接过灯笼,拉着人往里走。
李吉懂事地进屋,从袖子里拿出火折子,燃起烛火,引得满室通明,才深藏功与名,悄然退出屋外。
“别傻乐了!”
沈梦楠无奈,将自己的手狠狠抽回来,瞪了他一眼,扶额道:“为何要与董氏退婚?”
柳忱张口就要说来,被沈梦楠及时制止,“别跟我装傻,你一定知道那是先后为你定下的娃娃亲。”
柳忱无辜地看着他,“孤没说不知道。”
“说重点。”
“孤曾差人打听过董氏女的脾气,泼辣尖酸,怎堪为太子妃?正好借着此次妓场之事,将人打发了。”
沈梦楠将信将疑,“哪怕赔上一个太子之位?”
“北方战事连连大捷,父皇大喜,对王太尉多有赞誉,柳真原还藏着掖着的野心,如今日益膨胀。父皇重武轻文,若南疆再拿不出一场捷战,恐怕孤的太子之位也不安稳。”
启正皇帝重武,站在太子身后的,却是以丞相为首的文官集团,这就已经输了柳真一筹,再比之北方的连胜,而“归属”太子的南疆近来战事吃紧,便又输了半筹。
柳忱虽没有明说,但是沈梦楠清楚,一旦朝中局势形成气候,柳真与其背后的势力一定会千方百计地设计,不遗余力地拉太子下马。
毕竟柳忱已经失去了最大的底牌——先后张氏。
所以,不如主动出击,将先手权紧紧握住。
柳忱看沈梦楠神色,就知道他信了大半,不由暗松了口气,又有些怅然若失,心道,他果真没有将孤先前的举止放在心上。
“都是孤不好,没有事先告知哥哥,害哥哥半夜至此。”
“你知道就好。”
沈梦楠觉得口渴,便低头倒水,视线转动间,不经意瞄到他脚边一个铜质小箱,指着问道:“你脚边上的是什么?”
“没什么。”柳忱眼神飞快地闪了一下,笑着转移话题,“哥哥,口渴了?这水凉了。孤差人捎来热水,亲自为你泡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