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沈秾华倾心创作的一本纯爱小说《独宠小傻子》,主人公是江鹤笙朱延祐,独宠小傻子小说主要讲述了:江鹤笙和朱延祐两个人之间一开始就是相互利用,相互欺瞒的关系,他们面不改色的说着谁都不会相信的谎言,还以为这样就是永远。
《独宠小傻子》精选:
镇定自若如江鹤笙,听到这句话,拿桃酥的手也不由顿了下。
这边蕙兰的行为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但身为朱延祐心爱的傻书童,江鹤笙显然不愿意离开朱延祐,慌张地望向王爷。
朱延熙微微挑眉,并未出声,其余人等也一脸看戏。
边毅手掌数十万大军,在这场夺嫡之争中,谁若能得到将军府的支持,结果就很明显了。
只是,边毅油盐不进,谁的讨好都不买账,大家只能把主意打在边蕙兰身上。
当初,皇后正是出于这方面考虑,才打算把边蕙兰许给陈留王——结果陈留王被边蕙兰一顿暴打,三天下不了床。
在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求娶边蕙兰。
也不知道朱延祐是否愿意为取悦将军府,割舍自己心爱的小书童呢?
迎着边蕙兰的注视,朱延祐微微一笑:“蕙兰小姐,此事我说了可不算。”
“那谁说了算?”
“自然是鹤笙自己说了算。”朱延祐垂眸看了眼身侧的少年。
边蕙兰英气细长的眉毛一挑:“有理!”
“鹤笙,”边蕙兰便问江鹤笙,“你可愿跟我回将军府?我不逼你作诗,也不逼你读书写字。”
江鹤笙扯了扯朱延祐衣角。
朱延祐安慰道:“别怕,照实说。”
江鹤笙想了想,怯怯问:“那你会逼我舞枪弄棒吗?”
边蕙兰一愣,诚实道:“或许。”
“……”江鹤笙咽了下口水,“那我还是读书写字吧。”
“哈哈哈哈……”溪水两边,席间众人又爆发出一阵大笑,几乎笑出了眼泪,一时间甚至忘记朱延祐竟拒绝了边蕙兰。
边蕙兰不解道:“你不是不喜欢读书写字吗?”
江鹤笙伸出自己细细的手臂,弱弱道:“可是边小姐,你看我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恐怕也不禁打……”
边蕙兰愣住,旋即放声大笑。
她笑声豪爽,与沙场男儿无异,看得在场男子又是嫌弃又是害怕。
良久,边蕙兰收住笑声,说道:“也罢,看来你我是有缘无分。但你记着,若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来找我,将军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江鹤笙再不知好歹,也知道这时应该说谢谢。
朱延祐则是把酒樽一放,磕出一声轻响,垂眸淡笑道:
“我想应该没有那一天。”
主位上的朱延熙,不动声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更加愉悦。
待众人稍稍平静下来,他才笑着开口:“那咱们继续方才的曲水流觞?”
“好。”
“不好!”
当下有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说好的是陈留王,说不好的是边蕙兰。
听到耳畔的声音,陈留王心里咯噔一下。
“哟,这不是陈留王么?”边蕙兰像是才看到他,“真巧啊,不斗蛐蛐儿了?”
“真巧。”陈留王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自从被这个女人暴打后,陈留王就对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不用这么害怕。”边蕙兰笑吟吟道,“我又不会随便打人,放轻松。”
陈留王强笑道:“我很轻松。”
“既然蕙兰说不好,那你说一个好的?”朱延熙插话道。
边蕙兰说不好,还真没人逆她的意思。
大多数人是不敢,少数人是不愿,没人愿意得罪将军府。
眼看边蕙兰眼珠一转,朱延熙忙补充:“舞蹈弄剑的就算了,在座的都是文人,拿不起刀剑。”
“废物。”边蕙兰毫不客气。
闻言,绝大多数人都是脸色一僵。
“既然如此,我们来讲故事吧!”边蕙兰道,“什么都可以讲。”
“奇人异事,各地有趣的民俗,天下大事……只要是有趣的。”
于是,一个好端端的雅士集会,临时变成故事大会。
没人会提前准备有趣故事锦集,一时间竟无人开口。
边蕙兰也不尴尬,放下酒杯:“既然没人说,那我先说一件有趣的。”
“你们可曾听说,南越王有个遗腹子,这些年仍流落在外,不知所踪?”
江鹤笙目光一凝,望向边蕙兰。
“略有耳闻。”平阳公主笑道,“不过,这不是传闻么,难道还真有?”
“不仅有,还被我们抓住了!”
“哦?”朱延熙也做出感兴趣的样子。
他早知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但寻找南越王遗腹子的事情,一直是梁帝派心腹在进行,他没参与过。
“何时抓住的,现在在哪儿?”
边蕙兰道:“听说是在颍川抓住的,嗯……估摸着快进京了吧?”
“你是从何处听说的?”陈留王忍不住问。
“自然是我爹那儿。”边蕙兰扫他一眼,“这也不是什么机密,过几日贺兰箫入京,你们便都知晓了。”
“贺兰箫?”朱延祐出声。
“对,这南越王遗腹子名叫贺兰箫,今年才七岁,是南越灭国那年出生的。”
“琴,笙,箫……”朱延祐轻笑一声,“这南越王取名字可真有意思,看来是个喜好音律之人。”
江鹤笙小声问:“王爷,笙是谁呀,跟鹤笙一样呢。”
“贺兰笙。”朱延祐道,“南越王次子。”
“他也死了吗?”
朱延祐一静,淡淡道:“死了。”
江鹤笙“哦”了一声,感叹道:“真可怜。”
“可怜什么?”陈留王不屑,“南越王残暴不仁,鱼肉百姓,这贺兰笙跟他爹一条心,死了才干净,否则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罪呢。”
江鹤笙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说话。
平阳公主道:“可贺兰箫才七岁,南越人藏着他有何用处?”
“妄想复国呗,想拥立他为新的南越王,”陈留王嘲讽,“也真是天真。”
“他们南越国力强盛时,尚不是我朝大军一合之敌,如今区区几个宵小贼子,便是有那复国之心,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这是自然!”边蕙兰难得附和了陈留王的话,“我爹爹可还在呢,任谁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平阳公主问:“父皇费尽心思把他抓起来,打算如何处置?”
江鹤笙悄悄竖起耳朵。
“这个我哪儿知道啊,”边蕙兰道,“皇上的心思,连我爹都猜不到,我又如何得知?”
“兴许会直接杀了,以绝后患,兴许会留着他的命。”
“留着做什么?”
边蕙兰一笑:“自然是钓那些还有反心的南越人了。”
江鹤笙低头喝了口茶水,藏住眼底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