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现代 >> 

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发表时间:2021-04-09 16:48

《下落不明》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橙汁也是只只,余绥温言是小说中的主角,下落不明主要讲述了:温言和余绥错过,是由于余绥的害怕和不敢说,所以才会让他们明明互相爱着彼此,却没有缘分在一起。

网友热评:偏执寡言攻×娇软美人受

下落不明小说
下落不明
更新时间:2021-04-09
小编评语:没有缘分在一起。
推荐指数:
开始阅读

《下落不明》精选

夜幕降临,负一楼的电梯门打开之后,男人一边往地下车库走,一边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上车之后,拿起放在手边的平板电脑。

这是余绥的日常,早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无须多问,直接开往医院的方向,在十点左右的时候再从医院把他送回家。

李齐透过后视镜去看余绥的表情,比平时在公司更加严肃。

按理说,下班之后的时间是余绥的私人时间,无须别人干涉,但余绥的生活每天就只剩下吃饭,处理工作,照顾病人,睡觉这四件事。余绥已经很久没有在下班之后出去转转。

以前还会去外面转转,走走停停,现在却仿佛要把自己框定限制住在某个无形的狭隘框架中,并且从两个月前开始,这种情况变得愈发严重起来。

肉眼可见的焦虑,像是在为某一件即将到来的事感到惴惴不安,看不到余绥的脸上有欣喜的表情,只能看到愈发加深的眉头。

“余总,温先生今天情况一切稳定,摘掉呼吸机之后,情况比前几天好了很多。”李齐照例汇报。

“嗯。”余绥轻轻应答,捏了捏山根处的睛明穴,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虽然表情未有一丝变化,只是飘忽不定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心神不宁。

余绥的手指翻动着屏幕上的页面,“营养摄入呢?”

“今天能摄入几小口流食。”

“昨晚的睡眠质量怎么样?”

“睡眠时间是八小时,两小时处于梦中。”

“嗯。”

寡言少语是余绥的性格使然,只是这声“嗯”字尾音上扬,发音的时候牙关微微靠后,需要听力极好的人才能听出其中的情绪起伏,这难不倒李齐,当余绥的司机和助理,首先第一条就是察言观色。

这个时候需要做的,不是花言巧语,而是需要一点音乐来锦上添花。李齐没有说话,不动声色地摁下了音乐播放键。

车载音乐缓缓播放着,放的是温言最喜欢听的一版磁带。七八年前还没有光盘,余绥把这一版磁带复刻了一份,拷贝到了USB里,当成他自己的车载音乐。这几年,一直如此。

莫名的压抑感让余绥有些呼吸困难,因为温言存在的气息太过浓烈,时时刻刻提醒着余绥过往发生的那些事。他摇下三分之一的车窗,让车厢内得以注入一些新鲜空气,晚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左边额角的伤疤。

余绥的眼生得极好看,只是过于凉薄,与这个世界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晚上八点多,嘉和医院VIP加护病房的门被推开,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推门而进。余绥拉开病床边的椅子,像是卸下了所有负担那般,坐了下来。在看到床上昏睡着的人时,才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H市是全国经济发展屈指可数的城市之一,医疗条件也跃居全国首位,余绥当时决定选择嘉和医院,不仅仅因为其医疗水平和安保措施,还因为远离闹市。

余绥还记得以前温言说过,不喜欢太过聒噪的环境。他忘了温言是什么时候说的,甚至忘了温言当时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但就是在这些日日夜夜的时间里,这句话愈发变得深刻。

如若不是他每天都要去医院探望,余绥想,或许他已经想不起来温言的样子。

是想不起来,温言笑起来的样子。

打开病房的壁灯,男人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边,一只手圈住了他瘦弱的身体,缓缓合上眼皮。

他没睡着,只是在充电。

病床上躺着的男人面色苍白,消瘦得连面颊上的肉都微微凹陷下去,衬得颧骨更加凸出。那双原本清澈而灵动的眼眸紧闭着,下巴上有一颗棕色的小痣,和他的发色有些像,常年呈浅棕色,他打小就有营养不良的情况,因而这些年长出来的头发都不是乌黑的。

窗外面是灯火霓虹,远离闹市但并不荒凉。外面的五光十色映照在余绥的脸上,留下一片阴影。他看着昏睡的人,两个月前,在医生对温言的各项指标检查过后与评估,摘下了他的呼吸机。

温言现在可以自主呼吸。医生说他恢复意识的可能性很大,余绥相较于以前来医院的频率是一天一次,到现在的一天三次。

无他,就是担心温言会逃跑。

之所以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如果换做是余绥,他一定会选择逃跑。

一开始余绥以为温言是装的,为了报复自己这些年来对他的所作所为,直到温言睡了足足一个月,医生来下病危通知书,他才知道,这一次,温言是真的可能醒不过来。

公司内上上下下的员工都知道,他们公司的董事长余绥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他每天下班之后都要去医院亲自照顾。在老董事长因意外去世后,余绥一个人挑起了公司的大梁,重新整顿,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井然有序。

也得益于余老董事长不在,余绥才能弄来这些珍贵药材。市面上并不常见,余绥动用了一些私人的关系,走了灰色地带买来的。

余绥捏了捏泛酸的睛明穴,从沉重的回忆中挣扎出来。熟练地抬起温言的一只手臂,力度不轻不重地帮他做着按摩。医生说,温言昏睡了太长时间,做一些身体按摩有利于他后续的复健。

温言足足昏迷了两年了。

余绥便一天没落下地这样做了两年。

余绥低着头,驾轻就熟地给温言的手臂一下一下地按着,时而换了种手法和力度,揉、捏交替着来,力度控制得恰到好处。

眼前的人两年来被照顾得很好,大到换洗床单被套两星期一次,小到剪指甲大半个月一次。温言的指甲弧度留得很好看,是余绥帮他剪的,留出一圈白色的圆边,指甲盖透着淡粉色。

温言的手指骨节分明,纤长,但还是比余绥小了两个指节长度,掌心也比余绥小很多,右手中指指腹有一颗棕色的小痣。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余绥后知后觉,以前的他,可没有这个胆量观察温言到这般细致入微的程度。

温言比余绥矮了一个头,骨架也生得瘦弱,常年嘴唇总是呈淡粉的,没有血色。夏天的时候穿着纯色的圆领短袖,瘦削的锁骨清晰可见,风拂过的时候,能清楚地看到肋骨的形状,还能看到一小部分胸前因为消瘦而显出的骨头。

其实余绥最大的快乐不是践踏温言的尊严。

却在时常在出门前故意把保姆做的打翻在地上,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冷冷地对温言说,“收拾干净,重新给我做一份。”

温言那时候瘦骨嶙峋,穿着围裙的时候,腰细得让余绥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断。他来到这个家唯一的用处就是照顾余绥的起居,保证余绥的健康安全,所以做饭洗碗这些事,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岁月中熟能生巧。

家里的每一处家具上,几乎都留下过温言的血。在余绥喝醉之后回到家,一把推开搀扶自己的温言,温言的脊背重重地撞在大理石桌板上。

在余绥接受治疗后与温言一同回到家里,因为进门的时候没扶稳不小心撞了一下余绥扎了针管的胳膊,就被余绥恶狠狠地掐住了脖子,接着又冷不防地松手,温言整个人失去平衡地跌坐在地上。

温言永远都是温温吞吞的样子,被打疼了不会反抗,但最后一次,他从楼梯上滚下去,余绥清楚地看到,温言的眼里噙着泪,他说——

余绥,我恨你。

双人床上躺着的男人身体狠狠战栗着,五指忽然收紧,将身下的白色床单抓出明显地褶皱,紧接着如触电般地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仿佛此刻正置身于那个场景。耳边隐约听见了温言哀怨的声音,他眼角泛红,眼泪堆积在眼眶里,欲落未落,他说,“余绥,我恨你。”

余绥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抱住了头的双手狠狠战栗着,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浸湿,他垂着眼,警惕地抬了一下眼皮,满是戒备地看着周遭一切,像是自己生活了很久的地方,却又在某一瞬间变得陌生无比。

耳边出现的所有声音都带着混响,混在了一起,他时而能听得清,时而听不清。

“你也知道自己有病。”

“余绥,我恨你。”

“疯子,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余绥踉踉跄跄地挪动至床边,下意识地去拉开床头柜的第二层抽屉,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抽屉里慌不择地翻找着,看到里面空空如也的药盒之后,手里的动作便戛然而止,紧接着大梦初醒。

他支撑着双臂,靠在床头,大口地喘息着,后仰着牙关咬住舌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舌尖传来的疼痛及时制止住他的理智走向摧枯拉朽的毁灭。

以这样的怪异姿势蜷缩在床头,持续了大概五分钟,余绥小心翼翼松开了一只捂在耳朵上的手,试探地听了一下。

听不到温言的声音了。

余绥的双手无力地垂下,那张憔悴的脸隐匿于黑暗之中,却能听见如劫后余生的粗重呼吸声。

而逐渐,呼吸声变成了低声啜泣。

他真的希望温言能这么做,那么接下来的时光,直到余绥死之前,他都会怀揣着对温言的愧疚和悔恨活下去。这一辈子,余绥都会永远记住温言。

然而两年前,温言摔下去之后直接昏迷了过去,最后的最后,温言没能对余绥说一个字。

那么多种惩罚余绥的方法里,温言选了最温柔的那一种。

温柔地剐着余绥的心头的软肉,在温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沉睡里,余绥的痛苦只增不减。

温言没有让余绥如愿,所以余绥替他惩罚了自己。

把温言最爱听的那一版磁带复刻成了自己的车载音乐,每天上班下班的路上都要听。

反反复复的难以呼吸的窒息感并不是空穴来风,唯有如此才能时时刻刻提醒着余绥过往那些事是真实发生过。

下落不明小说
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是一本纯爱小说,作者是橙汁也是只只,余绥温言是小说中的主角,下落不明主要讲述了:温言和余绥错过,是由于余绥的害怕和不敢说,所以才会让他们明明互相爱着彼此,却没有缘分在一起。

网友热评:偏执寡言攻×娇软美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