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离弦倾心创作的一本小说《他是毒》,主人公是廖以庭齐磊,他是毒小说主要讲述了:廖以庭其实一直都没有想到他竟然喜欢上了齐磊,并且他是第一次养孩子也没有什么经验,然后他就不知不觉就陷进去了。
属性:人狠话不多养孩子心累攻x恃宠而骄心眼多小狐狸受。
《他是毒》精选:
齐磊刚满十八岁的第一个星期就干了件大事。
他骑重机摩托把姜雪琪给撞了。
当然不是往死里撞,撑死不过些皮外伤。但足够这女人从今往后避他如蛇蝎了。
廖以庭身边那些男男女女齐磊基本都见过,这些年新人换旧人一波又一波,无外乎都是些空有皮相的阿猫阿狗之流。
齐磊很少将谁放在眼里。
但这个姜雪琪着实把齐磊惹怒了。
别的炮友小傍家儿不过是炫耀廖以庭送的车子手表名牌包,这些东西在齐磊眼里不过就是廖以庭随便玩玩儿的嫖资,根本不值一提。
但姜雪琪犯了他齐少爷的规。
她左手中指上戴了枚她这种十八线小演员靠自己一辈子也买不起的钻戒。谁送的,不言自明。
居然还堂而皇之地显摆到齐磊面前来。
廖以庭知道后明显带了怒意,这反应在齐磊的意料之中,他早已经为轰走“准婶婶”做好了跟他死磕一场的准备。
但结果也并没有齐磊预期的那么惨烈,廖以庭只是从法律层面教育了他,让他注意言行,提防媒体。
看起来紧张他多过紧张那个女的。
齐磊架在摩托上蹲姜雪琪经济公司楼下堵人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先把人吓走,过后廖以庭追究起来要罚要骂他都认。
他就是要让廖以庭知道,如果他动了跟谁结婚的念头,自己就敢弄死那个人。十八岁要承担法律重责了,看他廖大总裁舍不舍得。
他陪了廖以庭十二年,叫了他十二年的叔叔,这点自信总归是有的。
果不其然,收效甚好,姜雪琪再没出来碍过齐磊的眼。
那之后没两天,恰逢一个迟迟不见月色的晚上,廖以庭难得提早回家陪齐磊吃晚饭。他自知作为齐磊唯一的“家长”,除去必要的工作和应酬,留给齐磊的时间和关心都少得有限。
但他也就只敢给这么多。
齐磊推了和竞赛班同学的饭局,在家里围着廖以庭四处打转。一边满嘴沾着米粒扒饭,一边眉飞色舞地给廖以庭讲段子,声情并茂地把端菜过来的阿姨都逗笑了几次。
廖以庭面上一贯淡然,眼角却微微含笑。他不插话,只静静地听着,间或给齐磊的杯子添满水,看他说得口干时咕咚咕咚喝下去,一点不挑剔他毫不安分的吃相。
这样的齐磊很有活力,也让廖以庭能暂时放松下来。他们真的很久没这么温馨惬意地一起吃过饭了。
所谓忙,应酬多都是借口。廖以庭在刻意躲他,齐磊心里有数。
“叔叔,你可以不结婚吗?”齐磊憋了有一阵,终于问出口。
他闪着一双晶亮地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廖以庭。言外之意惊世骇俗,他却好像一点没觉得不妥。
廖以庭猝不及防,微微一怔,手上拿着碗筷的动作停顿少顷,“怎么了?”
廖以庭问也只是脱口一问,原因别人不清楚,他自己也清楚得很。
齐磊因为他包养的一个小演员闹了好多天了,先是骑车撞人,又是上班时间突然闯到他办公室,没头没尾地让他保证再不和她见面。
这些年他身边来来去去那么多人,背着他不知轻重的偶尔也有那么几个,但齐磊向来是眼皮都不屑对谁抬一下。廖以庭其实也好奇这女人到底是作了什么天赋异禀的死,能踩疼了这位大少爷的尾巴。
但是问他他不说,死犟着非要保证。廖以庭不明就里,但答应了。这还是齐磊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容不下谁。
“你知道的,叔叔。” 齐磊看着他说,依然是一眨不眨的那双桃花眼上添了些许狡黠的笑意,却漂亮得让廖以庭心头一震。
你知道的,四个字便戳破这场欲说还休。廖以庭确实是知道。
他知道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崽子如今带着蛮横的占有欲,毫不掩饰地对他怀着亲情以外的想法,还生怕他记不得。
不结婚就不结婚吧,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
“好。”廖以庭拿捏着轻重,却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合适的回答,伸手摸了摸齐磊的头发安抚他。
这个孩子天生发色就浅,额前的刘海有点长,细细碎碎地垂到眉眼,看起来柔顺又乖巧。
他有一年多没这么触碰过齐磊了,在家里除了日常为数不多的交流以外廖以庭几乎处处刻意避嫌。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突然疏远的原因。
“我有你就够了。”廖以庭鬼使神差地补过一句。
齐磊琥珀一般的浅棕色瞳仁里略过一丝雀跃,原本绷紧的脊背也放松下来,像是终于收起全身的刺,轻快地嗯了一声。
廖以庭便不再多说什么,言多必失,今天已经是出格了。他得先让齐磊平静,再想办法麻痹自己。
有差不多两年了,他们有意无意地,先后窥到过彼此对自己的那点龌龊心思,起初是极有默契地周旋拉锯于那点未敢背德的廉耻,不进亦难退。后来廖以庭干脆选择讳莫如深。
似有一南一北两座城池,他们各据一隅,隔着世俗良知的高墙互望已久。可后来齐磊干脆地推倒了那堵墙,那时候他不过十六岁。
廖以庭这种人向来一言九鼎,齐磊踏实多了,只要他一天不和别人组成另一个家庭,自己就永远是他最亲近的人。徐徐图之,总有得到的一天,再不济大不了就这么耗着。
自古都骂恃宠而骄的是奸佞祸水,可他齐小爷偏要仗着自己在廖以庭心里的地位胡作非为。
吃过晚饭他们一如往常般各自去忙,不知不觉夜色已深,齐磊在自己房间打完最后一局游戏,下楼去厨房喝牛奶。
管家在客厅给什么人打电话,说话客客气气地。齐磊耳朵奸,听到他一直在重复“廖先生”,好奇地端着热好的牛奶把耳朵凑到厨房和客厅的隔墙边,拼拼凑凑听出了个大概:廖以庭本来今晚约了人,临时不知怎么又飞了人家。
齐磊在厨房里默不作声地思考了一会儿,像是做了什么不太容易的决定,破釜沉舟似地将杯里的牛奶几口喝完,抹了把嘴,踩着拖鞋上楼了。
他压根没想回自己房间,而是轻手轻脚地踱到走廊另一头,停在廖以庭的房门前一声不吭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调整了下自己,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廖以庭应了句,声音清亮,不像准备睡下。
齐磊拧开门走进来,站得离廖以庭有些距离。室内只亮着一盏光线柔和的落地灯,空气中隐隐散着洗完澡后氤氲的水汽和沐浴露的味道。
廖以庭正坐在靠椅上看文件,手边矮几上放着杯加了冰块的威士忌,不过看样子没动几口。今晚的他跟平时看起来不太一样,身上仅着一件藏蓝色丝绒睡袍,头发半干,一撮儿撮儿支棱着,看起来比平时年轻随性很多。见进来的是齐磊,微微抬起头等他过来。
齐磊光是看了几眼就觉得有些口干,眼前的廖以庭透着种他不太熟悉的慵懒和性感。
他副样子太好看了,褪下西装革履的男人半截小腿裸露在空气中,腰间的睡袍绑带松松系着,领口下隐隐可见锁骨和紧实的肌肉边缘。
齐磊突然心生嫉妒。廖以庭这幅样子,那些不入流的野猫野狗都见过,唯独他没有。
一只小恶魔爬上了齐磊的心头。
“什么事?”
“还不睡么?”
两人同时开口。
房间里光线昏黄,廖以庭又背着光,齐磊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本来想跟你慢慢来的,齐磊心道。嫉妒使人发疯。
直到齐磊一言不发地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又绕到了靠椅背后,廖以庭才觉出他今天不太对劲儿。
还不及细想,齐磊就从身后环住了廖以庭的肩膀,俯在他耳边用气音说:“叔叔今天放了别人的鸽子,是在等我吗?”
廖以庭听得真切,顿了顿,将手上的文件朝茶几上一丢,站起身冷着脸对着齐磊,“出去!”语气严厉,面色明显不悦。
还是这样,一到正题就冷漠疏离,齐磊咬了咬牙,装作没有听见,呢喃道: “叔叔,我成年了。”
廖以庭面无表情,冷着眸子一指房门。
“我十八岁了,叔叔。”齐磊豁出去了,寸步也不退。
廖以庭升腾而起的怒意并不是因为错愕,只是始料未及齐磊会如此借题发挥,把他俩本就敏感暧昧的关系推进到这一步境遇。
“胡说八道什么,回你房间睡觉去!”廖以庭不想让齐磊太难堪,强压着稍缓了语气,态度却依然强硬。
“要一起睡吗叔叔?”齐磊咬咬嘴唇,破罐子破摔道。他刚刚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又意料之中地被拒绝,此刻他再多说一句少说一句,姿态都是一样的难看。
“小磊!”廖以庭忍无可忍地低吼一声。
齐磊依然没有知难而退的意思,好整以暇地挑眉看他,仿佛廖以庭的驱逐和拒人千里都与他无关。
廖以庭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齐磊向来吃软不吃硬,也根本不怕他,纵使是男孩子最调皮闹腾的那几岁,自己都没有动过齐磊一根手指头。
“听话,去睡觉。”
廖以庭的口气像在拿他当小孩哄,齐磊恶从心中起,不和他僵持了,慢慢从靠椅后绕出来又走近一步,离他只有一臂之遥。
“廖以庭你到底在怕什么?你敢说你对我没那个意思?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行?”
齐磊越靠越近,故意暧昧地瞟了眼身侧那张铺着深灰色床单的大床。
老混蛋虽然床伴众多,但从没带人回来过,齐磊惦记了很久,迫切地想把这变成他的地盘。
一不做二不休,齐磊抬手就去结廖以庭睡袍的衣带。指尖刚触上手腕就被一下扣住,紧接着眼前一阵天地翻覆。
廖以庭单手攥着齐磊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按住齐磊的后颈,身手利落地将他整个人背扣着按在椅背上,“精力用不完的话就去练拳,打得过我再说吧。”
说完两手一松,没再看齐磊一眼,径直走出房间。
齐磊看着他果决离去的背影,也没恼。直起身舒展了一下,索性坐进廖以庭刚离开尚有余温的靠椅上,右手捏着左手腕揉了一会儿。
嘴角牵起一丝不太明显的坏笑,“看你还能忍多久,老混蛋,我们走着瞧。”
廖以庭当晚没回,留宿隔壁客房。齐磊自己在他的房间里东摸西蹭了一会儿,也打着哈欠回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