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火热连载中的小说《四年单身三年丧偶》的主人公是黎灿段闻征,作者:TZ桃之夭夭,四年单身三年丧偶该小说主要讲述了:黎灿他和段闻征两个人结婚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段闻征,感觉结婚即丧偶。
属性:痞糙宠夫警察攻×清冷斯文白领受。
《四年单身三年丧偶黎灿》精选:
有意思吗?
其实他也不知道。
现实中,段闻征沉默以对,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黎灿关上卧室的门。
不,与其说是关门,更像是摔门。能让一贯冷静斯文的黎灿做出这种举动,段闻征深刻感知到,自己真的把黎灿惹毛了。
伸手拉下盖在头上的毛巾,视线得以重新回到电视荧幕上,段闻征的瞳孔没有聚焦,注意力也并不在播放的电影上面。
一滴滴水珠早已浸湿他的睡衣,布料黏在皮肤上,带给人不适与寒冷。
即使黎灿生气,那也掩盖不了黎灿一直在关注他的事实,他的计划成功了,他理该感到高兴。
可为什么他的心却如同他的身体一样,仿佛掉入地底的冰窖?
垂下眼睑,看向手里的干毛巾,段闻征渐渐收紧手指,拿起放在鼻间。
他嗅到了黎灿的关心。
段闻征将脑袋朝后靠去,安装在天花板上的灯散发出暖黄色光芒,和手中的证物一起安慰着他。
至少他成功了,不是吗?
熬夜,洗头不吹干,吃饭不及时,这三样加起来的后果,段闻征在后半夜领教到了。
他压根儿睡不着,头痛,浑身发烫,喉咙干疼,生病的症状一一浮现。
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早早起床,给他们做了早餐。
薄皮少肉的小馄饨,汤头是紫菜虾米,段闻征把两碗馄饨端上餐桌的时候,黎灿正好从卧室出来。
目光短暂的交汇,黎灿先一步收回,径自走进卫生间。
段闻征坐到椅子上,他的胳膊酸痛不已,刚才强撑着做好早饭,现在简简单单一个拿调羹的动作,就叫他感觉吃力。
不一会儿,黎灿走出卫生间,没有坐下来的打算,直奔大门。
生理难受加重了情绪,段闻征猛地将调羹扔回碗里,调羹碰到瓷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黎灿脚步一顿,冷冷地道:“我跟你说了,我现在不喜欢在家里吃早饭。”
“是不喜欢在家里吃早餐,还是不喜欢和我吃早饭?”段闻征嗓音明显沙哑。
眼神微微一变,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黎灿迈步向前:“既然你知道,那就别白费力气了。”
段闻征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呼吸声有些粗重。
玄关处摆着一个柜子,黎灿没有同往常那样,直接去拿上面放着的公文包和钥匙,他一改方向,先是拉开抽屉,然后把自己上次感冒买的药拿出来,放到柜台上。
默默做好这一切,黎灿这才带着自己的东西,开门离去。
屋子再度安静下来,段闻征手握成拳,狠狠锤了一拳桌面,使得两碗馄饨不安地晃动一下,泛起波澜。
经此一番不愉快的对话,段闻征根本没有了胃口,可为了不浪费食物,他还是把两碗馄饨吃下了肚。
推开椅子,段闻征站起身,两只脚实实地踩在地面,将两个碗叠在一起,端回厨房洗干净。一边擦手一边迈出厨房,段闻征不经意瞥见柜台上的一样东西,立马转了个弯,来到玄关处。
他可不记得柜台上之前有这钟东西。
拿起长方形的药盒,段闻征把正反面都看了一遍,眉眼带笑。
是冶感冒退烧的没错。
放下药盒,段闻征哼着不成调的歌曲,步伐轻快地晃悠进卧室,打开衣橱。
药就等会儿再吃吧,先加件衣服。
段闻征的外套不多,且不喜欢穿那种过于厚重宽大的,冬天基本上是一件保暖衣,一件高领毛衣或者卫衣,再加一件短外套。
所以他挑挑拣拣,最后挑了一件黎灿的长款羽绒服。
他比黎灿高大一些,但羽绒服是宽松款的,他穿着正好,并不会紧绷得让人感觉不舒服。
站在全身镜前,段闻征把拉链拉到脖子下面,做好保暖工作,接着双手插进兜里。
这两个兜还挺深,能装好多东西。
正想着,段闻征突然摸到一个硬硬的小盒子。
心里有八九分猜到这是什么了,段闻征皱起眉头,掏出来一看,果然是装戒指的盒子。
放在黎灿的羽绒服里,那肯定是黎灿的了。
回想起黎灿光秃秃的左手无名指,段闻征没有打开看的兴趣,一脸烦躁地又把小盒子揣回兜里。
对于生病的人来说,抽烟实在不是个好选择。可段闻征不在乎,他转身出了卧室,跑到阳台上,用打火机点燃一根香烟。
刺激的尼古丁进入喉咙,剌着嗓子,段闻征一阵猛咳,烟灰抖落到地上。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了,他又递到嘴边抽,吸一口,咳一声,边咳边抽。
烟雾熏红段闻征的双眼,他望着看不清的远处,良久,倏然扯起嘴角。
生病好啊,越严重越好。
从证实段闻征生病的那一刻起,黎灿就在担心段闻征。
只是一眼,他看见段闻征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嘴唇过分苍白,心中便有了猜测,于是他毁掉不主动和段闻征说话的承诺,激段闻征开口。
当他听到段闻征不同于平常的声音后,忧虑犹如一片乌云,笼罩在黎灿头上,久久不散。
实在看不下枯燥的文件,黎灿把自己扔进舒适的办公椅里,两条隽秀的眉毛拧在一块。
他放柜子上面的药,也不知道段闻征看没看见。
“黎经理,你的咖啡。”孔秘书端着她刚为黎灿泡好的咖啡走进来。
“谢谢。”
将咖啡放到桌子上,孔秘书斟酌几秒,问:“现在喝咖啡......黎经理今天还要加班吗?”
黎灿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指针指向四点半,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候,怪不得孔秘书这么问。
“不了。”黎灿说,“今天不加班。”
孔秘书点点头,扬起一个满意又欣慰的笑。
“做我的秘书,很辛苦吧?”黎灿忽然问。
公司不提倡加班文化,可黎灿加班时,孔秘书总会陪他多呆一段时间。
“没有的事!”孔秘书慌忙摆手。
“别紧张。”黎灿安抚她,“我的意思是,以后我加班的时候,你不需要留下来陪我。”
孔秘书慢慢冷静下来:“哦......”她抓了抓头,“我是觉得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倒不如多做一些工作......”
“工作是做不完的,你应该给自己找些兴趣爱好,好好享受生活。”
这话从黎经理嘴里说出来,还真够稀奇的。
孔秘书既惊讶又感动,应道:“嗯!黎经理你也是。”
黎灿淡淡一笑。
他知道同事们对他的误解,而真相是,他并非那种喜欢加班,工作至上的人。
如果他的性格能更开朗活泼一点,又或者,懂得自得其乐,那他绝对会好好享受生活。
五点,准时下班,黎灿驾驶汽车回到家中。
冬季天黑得早,屋子里没开灯,蒙上一层阴影,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也没有。
黎灿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开灯,把公文包往柜子上一放,迅速走近客厅沙发。
段闻征躺在沙发上,裹着一床棉被,只露出一张红彤彤的脸,额头上满是细汗。
心跳瞬间漏了一拍,黎灿拿手贴上段闻征的额头,立刻感受到超乎寻常的滚烫。
“段闻征?”黎灿推醒他。
依旧阖着眼睛,段闻征只是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嗯......”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
“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黎灿语气急躁,“快点起来。”
费劲地睁开双眼,段闻征哑声道:“用不着去,我吃了药了。”
黎灿瞧一眼茶几上的药盒,问:“早中晚三粒都吃了吗?”
“早上吃了,后来就没吃。”
“为什么不吃?!”黎灿严厉质问。
段闻征满眼委屈:“上面写了空腹不能吃。”
深吸一口气,黎灿对自己明知段闻征生病的情况下,还留他一人在家的做法感到无比懊悔。
“我给你叫外卖。”
掏出手机,黎灿找了一家最近的餐馆下了单,随即进卧室抱出床上的被子,盖到段闻征身上。
“多少度量了吗?”黎灿帮他理好被子。
“三十九。”
三十九度,算高烧了。
“吃了药看看,要是不退烧,我们必须得去医院。”黎灿不容置喙。
“好。”段闻征这次乖乖同意。
面色有所缓和,黎灿问道:“想不想喝水?”
“想。”
将抱枕放到段闻征身后,黎灿扶他坐起来一点,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
一手端住盛满水的杯子,把杯口送到段闻征干裂的唇边,黎灿小心认真地喂段闻征喝水。
发烧的人非常需要补充水分,段闻征看样子是真渴了,一口气把杯中的水喝了个精光。
“还要不要?”黎灿问。
段闻征看着他,摇了摇头。
转头将杯子放到茶几上,黎灿刚一松手,便被段闻征紧紧抱住。
黎灿愣了愣,两只手悬在半空中,眼里带有一抹不知所措,好半晌吐出一个字:“你......”
“我不想离婚了。”
段闻征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黎灿,我知道你不爱我,没关系,我不需要你爱我,你可以把我当做家人,朋友,都可以,我无所谓......”段闻征卑微地恳求,“我只想在你身边......黎灿,我只能跟你在一起。”
谁能拒绝这样深情的告白?
答应几乎是下意识的答案,可黎灿咬紧了牙关。
他已经自私地接受过一次,他不能接受第二次,让段闻征重蹈覆辙,深陷泥潭。
用力挣脱开段闻征火热的怀抱,黎灿望进他满含爱意的眼眸,故作冷淡地道:“你烧糊涂了。”
段闻征非常难过,他的情绪完全显露,可能因为生病的原因,看起来格外脆弱。
门铃及时响起,让黎灿得以抽离这叫他揪心的局面。
打开门,黎灿接过外卖小哥递过来的外卖,说了一声“谢谢”。
他叫了一份白粥,搭配几样开胃的小菜,十分适合生病的人吃。
将外卖提到客厅,黎灿解开塑料袋,帮段闻征把食物拿出来。
“你吃什么?”段闻征发现茶几上只摆着一碗白粥。
“我等会儿煮点饺子。”黎灿说。
一一掀开盖子,黎灿慢慢端起白粥,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段闻征生着病呢,他倒是不介意喂段闻征,就是觉得......
仿佛看出了他的迟疑,段闻征主动说道:“我自己来。”
“小心烫。”黎灿听话地把白粥转递给段闻征。
段闻征垂下脑袋,勺起一调羹白粥:“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黎灿抿抿嘴角,起身又帮段闻征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吃完粥记得把药给吃了,有事随时叫我。”
“好。”段闻征低低应了一声。
走进厨房,黎灿扭开水龙头,往锅里放上水,盖上锅盖,等待烧开。
他一直站在灶边,偶尔回过头看看沙发上的段闻征,他们相隔不过几米远,可无形中,那道分界线却更加明显,将他们彻底划分为两个世界。
一锅清水沸腾后,黎灿撒了点盐,接着饺子下锅,轻轻搅动几下。
那厢,段闻征已把碗里的白粥一扫而空,遵循黎灿的嘱咐,用水把两粒药片顺下去。
再次等待烧开,黎灿拿余光瞥见段闻征的动作,他拿掉身后的抱枕,躺了下来,应该是准备休息了。
黎灿不想打扰段闻征,此后的一举一动都努力不发出一点声响,就连饺子也是站在厨房里吃完的。
轻手轻脚地迈出卫生间,黎灿一身清爽,他走近沙发,看着陷入熟睡的段闻征,缓缓伸出手。
手背贴上段闻征的额头,黎灿终于有些放下心来。
退烧药起效果了,摸着没有之前那么烫。
不敢多加逗留弄醒段闻征,黎灿迅速收回手,按掉电灯开关,进入卧室。
黑暗中,段闻征默默睁开双眼。
时间流逝,天空的颜色悄然改变,从黑转为灰,虽还未大亮,但新的一天已经开启。
段闻征回来借住的第四天,黎灿总算有一次起的比他要早。
简单收拾好自己,黎灿下楼买早餐,回来的路上凑巧遇到了二十四孝好男友,邓康。
那家伙说今晚是跨年夜,神秘兮兮又掩不住得意地跟黎灿讲述他给向小菲安排的惊喜,朝黎灿嘴里狂塞狗粮。
好在邓康住的是楼下,得先走一步,黎灿还能享受两层楼的安静时光。
输入密码,黎灿拧开大门,意外地看见从卫生间出来的段闻征。
稍稍一愣,黎灿换上拖鞋:“你起来了。”
“嗯。”
“感觉怎么样?”黎灿问。
“好多了。”
段闻征的嗓音还是有点哑,但从气色上看,确实好多了。
“我买了早餐。”黎灿把装着早餐的袋子放到餐桌上。
也不多跟他客气,段闻征拉开餐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黎灿进卧室换衣服,不一会儿,穿着整齐笔挺的西装,径自向玄关处走去。
“你不吃吗?”段闻征问,紧接着,又是一个问题,“和朋友一起吃个早餐都不行吗?”
黎灿本来是想拒绝的,可他当听到段闻征说出“朋友”两个字时,瞬间更变主意。
段闻征认清现实,放弃了。
既然如此,他自然愿意给段闻征一个台阶下。
脚尖转个弯,黎灿回到餐桌旁,在段闻征对面落座。
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包子,段闻征说:“昨晚谢谢你照顾我。”
“不客气。”
话题结束,各自安静。
“我开始找房子了。”段闻征又说。
“如果你需要帮忙,尽管告诉我。”黎灿大方说道。
“嗯,我先找找,实在找不着满意的,再请你朋友帮我看看。”
“行。”黎灿点点头。
两人第一次以朋友的身份交谈,气氛稍显诡异,但对比前两天的情况,绝对是飞一般的进步。
用完早餐,黎灿离家上班,刚坐进汽车驾驶位,手机就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黎灿立马接通电话:“喂?”
“开车呢吧?”电话那头的黎炽问道。
“还没。”黎灿答,“刚刚上车。”
“哦,我就是想问问你,晚上有没有什么安排?”黎炽说明来意。
黎灿扯了扯唇角,口气带着点自嘲的意味:“我能有什么安排?”
“没安排最好!”黎炽故意夸张地叫好,“悦悦都想死你了,闹着要见你。”
黎灿明白他的小心思,轻笑一声。
“今晚来我家?”黎炽递出橄榄枝。
“不太好吧。”黎灿道,“今晚不是跨年夜吗?”
说句实话,要不是邓康点醒他,黎灿还真忘了今天是一年当中的最后一天。
“有什么不好的?”黎炽不以为然,“就是因为是跨年夜,咱们才得一块聚聚。”
“暖暖也来吗?”
“她啊,早约好了一帮朋友,势必要疯个通宵。”黎炽说,“那种活动不适合你,黎灿,你还是跟我们守个零点就行了。”
“好,听你的。”黎灿应下邀约。
“这就对了嘛。”黎炽满意地道,“不过事先说好,你不准给悦悦带玩具。”
一下子被戳中心中所想,黎灿哑然失笑:“知道了。”
“那你下班以后过来啊。”黎炽语气欢快,“挂了,拜拜。”
“拜。”
通话被摁断,显示屏马上跳回主屏幕,黎灿放下手机,扭动车钥匙,驾驶着汽车向公司出发。
忙忙碌碌一整天,下午到点后,黎灿提起公文包,离开办公室。
加上昨天,黎灿已经连续两天准时下班了,再者说,今天可是个特殊日子。
小声讨论几句后,拥有八卦精神的陈姐和阿雅不得不考虑,她们上司找到第二春的可能性。
而事实是,第二春完全没影,刚从老公变成朋友的倒是有一个。
鉴于时候还早,黎灿决定先回家换套衣服,他身上的西装太过正式,让人不能好好放松下来。
隔着一块门板,黎灿察觉到屋里的动静,一开门,饭菜的香味果然扑鼻而来。
段闻征走出厨房,瞧见他回来,内心大喜:“这么早?”
他其实无法确定黎灿今天会不会回来吃饭,但还是在这个点做了两人份的饭菜。
“我回来换件衣服。”黎灿说道。
言下之意,不是回来吃饭的,还得出去。
“哦......”段闻征掩饰不住眸中的失望,随即转身回到厨房。
目送他落寞的身影,黎灿忽然觉得有些抱歉,早知道就不该回来换什么衣服的。
可惜现在后悔也迟了。
移开视线,黎灿唯有当做没有发觉段闻征低落的心情。
匆匆换好衣服,黎灿站在玄关处,穿上鞋子,他就差最后一步了。
偏偏这时,段闻征端着盘菜出来,并且停驻不前。
脸上勉强扬起一个笑,段闻征问黎灿:“约了朋友啊?”
“呃。”黎灿头也不抬。
他没必要跟段闻征解释他约了谁。
“今晚是跨年夜......”段闻征倏然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黎灿知道,段闻征肯定是想岔了,以为他要出去和哪个男人约会。
对此,他真的没有解释的必要。
将嘴巴抿成一条直线,黎灿蹲下身系鞋带。
沉默,还是沉默。
久久不见黎灿接话,段闻征就当他是默认了,酸楚自心脏涌到喉舌,艰难地开口叮嘱道:“那你少喝点酒。”
腾地一下站起身,黎灿扭动门把:“我是去我哥家。”
说罢 ,不待段闻征反应过来,黎灿出门离去。
他......
即使知道自己没必要解释,他还是解释了。
眉头紧锁,黎灿手握方向盘,努力把注意力拉回前方的道路上。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代表什么,他解释只是因为不想骗段闻征而已,他们是朋友了,而对朋友,要真诚以待不是吗?
纠结半晌,黎灿最终成功为自己找到一个说得通,并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理由。
经过二十来分钟的车程,黎灿顺利到达黎炽家,一进门,宋织悦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温暖的亲情抚慰黎灿,他试着不去想独自一人在家的段闻征,融入这充满欢声笑语的美好环境。
起先他的确做到了,但随着一分一秒不停飞逝,越接近零点,他越是坐立难安。
“宋哥,哥,我先回去了。”黎灿匆忙走到门口,拿下挂在衣架上的大衣。
“怎么了?怎么突然要回去了?”黎炽一脸懵。
“出什么事了吗黎灿?”宋万尽蹙眉问道,
黎灿穿上大衣,随口说道:“家里煤气忘了关。”
转头看向宋万尽,黎炽露出经典黑人问号脸:“煤气?”
回答他的,是黎灿关门的声响。
一路疾驰到家,此刻离零点还差五分钟,黎灿进家门的时候,段闻征正坐在沙发上看跨年晚会。
“你咋回来了?”他脸上表情诧异。
“今天很多人出来看烟花,过了零点,路上会堵。”黎灿淡淡地道。
“哦,确实。”段闻征信了。
坐到段闻征身边,黎灿目不转睛地观看电视机里的跨年晚会,段闻征瞧他看得认真,也不好意思打搅他。
一曲唱罢,晚会迎来高光时刻,主持人们登台上场,倒数迎接新的一年。
“三、二、一!”
镜头一转,宽大的电视屏幕上是一朵一朵五彩缤纷,美轮美奂的烟花。
黎灿和段闻征面无表情,认真看着,是他们对烟花仅有的尊重。
“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吗?”段闻征忍不住跟黎灿搭话。
出乎他的意料,黎灿点了点头:“有。”
“是什么?”段闻征好奇得要命。
“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段闻征干笑一声:“是有这么个说法哈......”
黎灿镜片下的一双丹凤眼微微弯起。
新的一年,他希望段闻征可以找到一个相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