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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辑录之奉天纪事

民国辑录之奉天纪事

发表时间:2021-10-17 14:05

小编为您推荐好看的小说《民国辑录之奉天纪事》,主人公是杨元秋桓圳,是作者赵小娘子倾心打造的一本小说,该小说主要讲述了:桓圳他觉得最近他过得很苦,因为他原本就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但是现在他却在这里呆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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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辑录之奉天纪事小说
民国辑录之奉天纪事
更新时间:2021-10-17
小编评语:有什么事情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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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辑录之奉天纪事》精选

带着岁喜在客栈住了几日,还不见杨三的消息,桓圳让岁喜去净土胡同问过,说三爷不曾打来电话,管家已经吩咐人去天津寻。请桓少爷不要着急。

桓圳只觉得心里发苦,嘴里也苦,他本是个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老饕,更嗜甜如命。这几日缓回了神,不由得想起了法国的甜品和咖啡。掂了掂身上的钱,觉得满可以撑到杨三回来,也不需太过于节省算计,对于北平虽然不了解,但想必有教堂的地方,洋人集聚,附近肯定有咖啡馆。

咖啡香醇,糕点精美,尤其是拿破仑这种酥皮点心,极考验甜品师手艺,桓圳就着咖啡连续吃了两块才觉得心满意足。这家店环境很是清幽,索性也不着急回客栈,拿了份报纸又叫了红茶来喝。消磨了整个下午,才从咖啡店一摇三晃的踱了出来。

“桓安澜”听到背后有人叫自己,桓圳惊讶的转过身:“宏煊,克敛。”不想能在这遇到旧友,桓圳很是高兴,语气不自觉上扬了几分,声音里透着兴奋。

“你不是应该在日本念你的士官学校吗,怎么会在北平遇见你?”段宏煊迎上前,搭着桓圳肩膀问道。

“一言难尽,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

“我和克敛正好约了人,你同我们一起去,介绍个新朋友给你认识,你同他肯定聊得来。”

“你家桓爷性格这么好,同谁聊不来?”段宏煊被桓圳逗得大笑,轻轻打了他一拳。

段宏煊和袁克敛携着桓圳穿过万国饭店的酒店大堂,周围所有目光立即紧追不舍。他二人俱是这北平城中炙手可热的红人。父兄固然是手握大权名满天下,自己也是才智过人腰缠万贯。

途中,许多人纷纷向段宏煊致以问候,三人没有止步,直至走到自己的目的地——万国饭店唯一的顶级贵宾包间。这是一个满是皮革的小间,舒适宜人,门口挂着水晶珠帘,装潢的极具异域风情。

包间里早已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着藏蓝色长袍,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头上戴着一顶礼帽。虽然打扮斯文,可是全身姿态很是彪悍豪迈,腰背挺的笔直,坐姿端正。桓圳一眼看出此人军旅出身。不曾想段袁这样的公子哥儿竟识得这样一个满是“英雄气”的人物。

那人见他们三人进来,赶忙起身相迎。脱帽致意。

“少白,这是我们在法国时候的同学,桓圳桓安澜。如今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读步兵科。”袁克敛笑着对那人说。

“这位是樊少白,是逸仙先生的护卫队长。也是段某的同乡故交。这次是来北平公干。”段宏煊对桓圳说。

“樊先生神光内敛,的确是不凡人物。”桓圳笑着说了一句。

“桓先生是哪里人?”樊少白微微笑着问。

“安徽人,祖居怀远”

“原来是龙亢桓氏后裔。”

“桓氏凋敝千年,后辈子孙不敢妄提先祖荣耀”

“桓先生风度翩翩卓然不群,于乱世之中何愁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如今孙先生在广州竖起护法大旗,结贤纳士。如果桓先生有意,少白可代为向孙先生引荐”

“少白,当着和尚叫贼秃呀。好了,你们二位就不要再互相吹捧了,好没得意思。”段宏煊潇洒的翻了个白眼。

“我听说广州护法倒段闹的沸反盈天,难怪宏煊听了要吃心”袁克敛说完低头喝了口茶,接着说:“看来段袁两门,最后都要落得骂名,给孙先生的伟业祭旗。”

“少白认为,民主共和,大势所趋,人力不可违。”

“各派自有打算,我们席间不谈政治。”

“少白,我和克敛今日是特地请你,偶遇了这倒了霉的桓安澜,借花献佛,为你二位一同接风洗尘。”说罢举起酒杯,分别和三人碰杯。

酒过三巡,几人谈天说地,席间气氛这热烈,段宏煊突然冒了一句:“我有个极秒的主意。”,

“你能想到的主意,多半是个馊主意。”袁克敛对着段宏煊摆了摆手。

“之茂前日和我说,广平胡同的清吟小班,有个绝色的妹花要梳笼,如今安澜身边连个暖床的贴心人都没有,吃了饭后,不如一同过去,见识见识,如若真是个好的,我买了来送与桓圳。”

话题突然间转到了桓圳这里,段宏煊素来极为羡慕桓圳的桃花运,一有机会就会缠着桓圳问来问去。桓圳从不吹嘘自己在风月场上的手段,尽管说出来会让其他男人嫉妒的发疯。他们总想打听被他征服的男男女女是谁,更想知道其中的细节,但桓圳通常都是微微一笑,审慎的沉默。就他而言,与这些人,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一夕之欢,早上起来各走各路,并不十分入心。

“你这个主意我倒是非常赏识,你既然送了人,我就替桓圳寻摸一个好住处,用来金屋藏娇如何。”

“你们俩不要胡闹,如今桓圳还在孝期。不敢逾矩。再说战火中家破人亡,如今哪里还有这等心思。”

“安澜你以后如何打算,不如来帮我的忙?”段宏煊说。

段宏煊新近刚被任命为北平市政府财政司司长,不免有些春风得意踌躇满志,他一直野心勃勃的想做出一番事业来,如今这职位,却是梦寐以求的,现在是得偿所愿。

“忙着逃命,一时之间还未想这许多,二位盛情,桓圳先行谢过。我这次来北平,是投奔好友杨元秋,可惜他这阵子去了天津,我要等他回来之后,与他商议了,再做打算。”

“安澜,你居然识得杨三?”

“怎么,他在北平很有名气吗?我与他是在东京的同学。”

“家父想把七妹许给他,我与他说了许久,这小子拒绝了,说是自己有了心上人,一看就是托词。难道与我段家结亲还辱没了他这个北垮不成。”段宏煊对此极为不满。

心上人么,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桓圳略略的怔了一下,然后垂下头去,脸渐渐的红了起来,放空思绪,不敢多想,待脸色渐渐恢复如常,才继续说道:“你家也是有趣,一边陈兵列阵与直奉联军打个不休,另一边却要和杨氏议亲。想来,杨三是怕冒冒然应允,引得北帅误解吧。”

老友欢聚,时间总是短暂,袁克敛听说他还住在客栈,力邀桓圳去他家中小住,桓圳以还带了同乡为由婉拒了,实际上不过是怕杨三回来了找不到他。

门外道别,樊少白对桓圳有些不舍,热络的拉住桓圳的手,摇了一摇,约定有机会再聚。如果桓圳到了广东,也一定要让少白略尽地主之谊。

等到桓圳回到客栈,天色已晚,岁喜还在等他。

“少爷,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外面这么乱,岁喜担心你。”

“我给你带了点心,本来只是去喝杯东西,结果遇到了以前的同学,同他们吃饭去了,也没法告诉你。”桓圳笑着回。

早上还没睡醒,岁喜就缠着要一起去阜成门外彩票发行场,那里贩卖各国的彩票,尤其是一种叫做吕宋票的,风靡一时,岁喜来了几日,对此很是沉迷。

桓圳推说自己头疼,让他自去玩耍了,只嘱咐,碰运气的事情,不可执迷,不要把那十四块大洋全买了去。岁喜答应着兴冲冲的自去了。

待桓圳起来,正打算要再去净土胡同。谁知一出门,便看到路边树下,站着一个人,冲他微笑。

杨三是个长身玉立的青年,长得英俊潇洒,浑身散发着男性的阳刚之美和勃勃生机。他长着一双目光犀利的眼睛,一头乌发留的似乎有些过长,他身材矫健,皮肤晒得黝黑,留着一脸三四天未刮的胡茬。他脸上的表情很是肆意,一副嚣张模样,仿佛自己早已叱咤风云拥有了全世界。

他见到桓圳很是高兴,看着桓圳冲着自己跑过来,不由启齿一笑,牙齿固然整齐完美,笑容更是真挚的摄人心魄。他用一种仿佛鉴赏什么名贵文物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桓圳一番,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上下扫过。

“还好吗?”他拉着桓圳的手轻声问。

“本来不是很好,可见到你,就觉得好极了。”桓圳眼眶渐渐红了,回想这段时间的艰辛,如今见了这个能给自己撑腰的人,不由得心里一阵委屈,红了眼圈,眼泪在眼眶滚来滚去,却又倔强的不肯掉下来。

杨三抬起手,动作温柔的搂着桓圳的肩膀:“我尽知道你这段时间的不易,以后一切有我,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我听说安徽打了起来,急的不得了,恨不得插翅飞去找你,我去天津,也是去求段公,看能否设法打听你的下落,或者是护着你来北平。”杨三目光柔和多情,语言也熨帖,他这样哄了桓圳说了好一阵子话,把桓圳哄得破涕为笑起来。二人也不顾行人异样的眼光,就站在路边互诉衷肠。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杨三看桓圳情绪好些,伴着他先去了冠华挑衣服。待到桓圳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焕然一新之后,杨三再看他脸色已然缓和了许多。

杨三笑着说:“这是谁家的少爷,果然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么收拾一番,却是少年裘马,衣履风流。”

桓圳揽镜自照,镜子中的自己虽然相貌还有些稚气未脱,却格外俊美,这身衣服的确合乎心意,显得自己斯文又英气。他看杨三目不转睛看着自己,颇有点洋洋得意,脸上更见三分笑意。

杨三来到桓圳身畔,为他整理衣襟,又蹲下身去,帮他调整裤脚,

杨三又让老板给搭配了领带、袖扣、钱包、丝巾。又挑了时新料子,杨三另有巧思,让裁缝做成一色不同款的两套洋装,吩咐做好之后送到净土胡同,才和桓圳一起离开。

“你饿不饿,我俩先去吃饭怎么样?”杨三问

“也好,北平我不如你熟悉,客随主便,随便你带我去哪里。”

“那我带你去我房里,你怎么不去”杨三贴着桓圳的耳朵问,桓圳觉得他呼吸的热气喷在耳边,莫名的色气,脸渐渐的红了。

“青天白日的,好没有正经。”桓圳急忙推开杨三,稍微往外挪了挪,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但是这距离也不大,不妨碍二人说些悄悄话。

“白天不说,晚上躲在被子里说好不好?”杨三继续调笑。

“杨元秋,你真是七十二行不学,专学讨人厌,你是看我落魄了,要轻薄我?”

“我哪里敢,只是几个月不见了,情不自禁而已。我怎么会轻薄慢待你,我的心意,你还不知?快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咱们先去同和居吃了饭,去照张相片好不好?你穿的这般标致漂亮,拍张合影以后我们都放在皮夹里,好叫你知道我的心意。再有人提亲,我就打开钱包让他看,瞧瞧吧,这么漂亮的人就是我杨三的心上人。”

看杨三如此做小伏低,桓圳也不好继续摆脸色,二人坐了车往阜成门外大街同和居而去。

酒是法国香槟,茶是十年普洱,菜是绣球海参,点心是蟹粉小笼,羹汤是酒酿兑了燕窝,还有他家道地的三不沾,难得冬天还能吃到海蟹,菜式口味全都是桓圳喜欢的。杨三殷勤的帮他拆蟹腿肉,然后就静静看着桓圳吃的香甜,自己点了支香烟来抽,偶尔喂桓圳吸一口。

吃饱喝足,俩人坐在一起说话。

“你只把我打扮的光鲜体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找了个白相人。”

“ 如今你有心思挖苦自己,还不如想想日后的打算。开春我就要回奉天了,现在北平城也不太平,眼瞅着直奉皖之间要有场大战,前几日段先生已经在家里开起了堂会,遍请了军中要员,我看是没憋着好屁。你不如同我一起回,北帅受了洁珊的蛊惑,要照着燕京大学的制式在奉天也建一所大学呢,这可是千载难遇的肥缺。到时候我让大哥找王永江给你谋一个职位便是,不比你在这要好上许多。更何况家里老爷子已经三催四请的让我赶紧回去和二哥一起把那起子私军好生规整,忙碌起来恐顾不上北平这边,你呢,还是同我一起回去我才能放的下心来。况且你是个受不住闲言碎语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我若是离了这里,你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也不好意思往净土胡同求援。”

桓圳看他如此为自己打算,心下感动。他对着杨三目光温柔,声音却透着坚定:“傻子,我跟你走,你去哪里,我自然要跟去哪里,谁要你说上这一箩筐的话。”

“这几个月,你都在忙什么。”

“去天津请人,打算在奉天做点小买卖。”杨三冲桓圳眨眨眼,略有些得意的说。

“看你的样子,恐怕既不是小买卖,也不是好买卖。”

“有人送了我一块地,地段很好,我去天津请了朱启钤先生代为设计,想建幢楼。至于做什么,不如你来猜一猜?”

“这还用的着猜?”桓圳嗤笑道:“无论时局如何变化,最赚钱的营生,永远是黄,赌,毒。”

“知我者,安澜也。我要打造东三省最奢靡的销金窟,做一个汇集酒色财气之地的快活林。妓院,烟馆,赌场,酒店都包罗其中。”

“这等声色犬马,鱼龙混杂的繁华之处,最利于做一件事,元秋,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日本人的手越深越长,越来越嚣张了,他们本国金融危机,平民出身的总理大臣,为世人诟病,连内阁都无法辖制野心膨胀的关东军一系。我们的消息太滞后了,这等鱼龙混杂的繁华之地,最利于情报的搜集和传递。”杨三点了颗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看桓圳轻轻蹙眉咳了一声,他马上把烟掐掉了。

“你抽你的,不碍事。”

“不用,我就是抽一口提神。”

“那也给我一支吧,我们一起抽。”

“你肺不好,我正准备劝你戒烟呢,哪能往手里给你送。我不抽了。”

"我打算让父亲建议北帅,改造奉天宾馆,修建球场,马场,游泳池,棋牌室这些,既能做“军官俱乐部”,也可以招待关东军上层,旧沙皇的那些达官显贵和蒙古王公。"

“蒙古王公,听起来神气,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土包子,最近闹腾的厉害,蹦跶着要“勤王”呢。”

“元秋,我有一句话。”桓圳拉着杨三的手,正色道:“时局混乱动荡,我看你实在有些过于急切,拨乱反正实在不是一朝一夕,别说你我俗人,便是惊才绝艳如逸仙先生,也是命运多舛。”

“安澜,我知你的意思,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冒进。”杨三拍了拍桓圳的手,打断道。

“这次你同我回去,见了我父亲,未来如何,我们再细细打算。”

“你想什么时候走?”

“我们一起过年,等春天再走。东北寒冷,怕你不习惯。”

“对了,你是不是不喜欢住在净土胡同,不如我们俩搬去万国或者北京饭店好不好。”

“不是我们俩,这次出来,我带了一个伴当。叫做岁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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