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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校后

清校后

发表时间:2021-10-20 13:49

主角为迟珩山与的小说《清校后》是作者舍我其谁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清校后的主要内容是:迟珩是真的很倒霉,他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秘密而已,但现在他已经不管有什么秘密了。

网友热评:不见你。

清校后小说
清校后
更新时间:2021-10-20
小编评语: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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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校后》精选

迟珩一直觉得教学楼的构造挺神奇的,左右两栋楼挨在一起,四楼有一条走廊贯通了高中部和初中部,于是教学楼变成了一个“H”的形状。

八字评价,有点奇特,很有创意。

迟珩单肩背着书包怀里抱了本笔记本,一个人往初中部走。

初中部大概是比高中部还要早放学一个小时,人早就走空了,整条走廊安静的吓人。

迟珩推开了初三一班的门,打算从头开始一间间顺着检查。门推开的瞬间迟珩咳嗽着往后退了一步,扑面而来的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灰尘,迟珩皱着鼻子用手在空气中扇了扇企图吹散一丝尘埃。

“咳咳……啥味啊,好呛。”迟珩自言自语着走进去教室,那种莫名的味道更浓厚了,甚至还夹带上了头发被烧糊的味道。

整个初三一班的教室不仅气味复杂,设施也落后到不行,用的桌椅还是最原始的那种不可调节的木桌,桌洞里面刷的漆已经掉净了露出了铁皮。原本该安置挂式空调的地方安了一个老式的旋转风扇,风扇上面落了一层厚重的灰尘。

迟珩环视了一圈越发觉得奇怪,不是说收拾考场吗,这个班里的桌洞不但没有清空就连桌面都是摆的满满的,桌子上摆的课本有几本是翻开的,风一吹书页卷起,就好像此刻桌前还坐着人正在上课,只是迟珩看不到罢了。

窗外传进来很小的读书声,那声音距离迟珩的位置很远,听起来很微弱又断断续续的,这让他觉得自己幻听了。

再说了,这个时间,大家应该早就放学了,值日生都走的差不多了。

“就是说……咱学校初中部条件这么艰苦嘛?我怎么以前都没注意到,我记得咱学校不是两个部一起翻修的嘛。怎么初中部看起来这么破旧?”迟珩掏出手机围着教室转了一圈录了个视频发在了他们兄弟几个的聊天群,顺带一段吐槽的语音:“这检查个什么劲儿啊,别说大扫除了,桌面都没收拾。”

迟珩低头摆弄了几下手机,许是网络连接不太好,那个视频加载了半天也没有发送出去。这种情况下他越发觉得周围安静地可怕,是真正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的那种寂静。他心里有点发毛,抬头看了眼教室后面挂的钟表,才发现这个班连钟表都停了,指针停在了两点半。

人在突然意识到四周只剩下自己的时候会有一种本能的恐惧产生,源于黑暗源于寂静。迟珩突然紧张起来,抿了下唇,加快脚步出了教室。

就像是一种魔咒,在踏出教室的一瞬间那种让人反胃的空气,压抑的神经,诡异的气氛全都消散放松了下来,迟珩站在初三一班的门口纠结是继续检查还是直接打道回府。

“怎么一点信号都没有……”

一个男生喃喃自语的声音穿进了迟珩的耳朵里,迟珩茫然转身,然后循声望去——

于是,他看见了他。

靠近走廊尽头的窗口站了一个男生,少年没有穿标志服所以看不出是哪个年级,他一只手插在校服裤子口袋里,一只手高举着手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太阳下山的时间,橘红色的霞光铺满了整个走廊,暖阳透过玻璃打在少年的脸上,远看像一尊高举火把的雕塑。

如果少年不知道什么是一见钟情,如果相同的性别不应该有爱情,那么至少,迟珩在这一刻对少年有了些许心动。

少年听见了迟珩这边的动静侧脸看了一眼,但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继续高举着手机摆弄,嘴里念念有词:“为什么一点信号都没有啊……”

迟珩闻声也打开了手机,刚才录的视频依然在加载中,那条语音旁边挂上了红色感叹号显示发送失败。

“我这边也没有信号了,信息都发不出去,这边是不是开了信号屏蔽了?毕竟是要作为考场……”迟珩搭了句话,朝少年走近了几步。

少年终于放下了他高举的手臂,转过身子正对着迟珩打量了几眼:“你是高二的?”

“嗯。”迟珩应了一声,举起了手里的本子:“卫生部的,过来检查卫生。”

少年往前走了几步,盯着迟珩的胸牌:“王行?我也是高二的,怎么没见过你。”

迟珩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王行是什么意思,后知后觉无语至极:“我叫迟珩,那字念heng二声,不是王行,咱就是说你不认识也不能拆开念啊。”

反倒给少年整得不好意思了,他抓了抓头发,只是笑容看起来有些意味深长:“不好意思哈,没看清。我叫山与。”

迟珩扫了一眼他的胸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胸牌就好像是在山与说完自己的名字之后才出现的,凭空出现的,崭新的校牌上写着:高二(4)班·山与。

奇怪,王舟越就是四班,可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四班有个叫山与的?

话说,百家姓里有山这个姓氏吗?这些个问题就像是初中部为什么这么破旧一样,在这个时刻里十分困扰迟珩,可是又无从得知答案。

“走嘛?你查完了吧,我看校园里都走的差不多了,还有五分钟就清校了。”山与举起手机给迟珩看了一眼,正好5:55。

比起时间,那个手机似乎更能吸引迟珩,那是一个很多年前流行的手机型号,翻盖的,手机屏幕几近四分五裂,按键掉了漆。付景齐他们交上去糊弄老师的备用机都比这个手机高级十倍。

“我爸淘汰下来的旧手机,他说我过生日就给我买新的。”山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手机过于抢镜,自顾自地解释了一番。

“那走吧。”迟珩透过门上的玻璃往二班里面也瞅了一眼,情况丝毫不比一班强:“实在没什么好检查的了,这不直接校群通报就行了。”

迟珩拍了照片,在本子上记下了班级,就和山与一起往楼梯口走。

两个人从四楼下到一楼却发现教学楼东侧这个门已经锁了,生锈的铁锁紧扣着大门。

山与上前拽了下铁锁:“应该是初中部放学早所以锁的也早,咱要不然绕到高中部那边从西门出?”

迟珩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磨磨蹭蹭这一趟五分钟已经过去了,已经六点了,清校了。

“唉,那就再爬一遍楼吧。”

两个人于是又爬到了四楼,穿过那条连接两个部的走廊,和那片过于破旧的初中教室。

已经四遍了,他们穿过了那条走廊四遍,都没有回到高中部的教学区,那几间破旧发霉的教室就好像成了一个死循环,一遍又一遍地出现两个人面前。

“这不可能……不可能……明明就是原路返回啊……”最后两趟两个人几乎是慌张地快跑着,于是第四遍停下来的时候他们还是气喘吁吁的。

“淮大附中是不小,但那也不至于迷路吧?!”迟珩双手撑着膝盖,诡异的现象让他后背出了一层汗,标志服紧紧的贴在背上。

“不……绝对不是迷路了……”山与话说了一半,窗外传来了汽车开锁的声音,迟珩飞快地奔到了窗前,山与紧随其后。

“是邹校长的车,今天是他值班!”迟珩指着楼下亮起尾灯的车,异常兴奋。果然邹校从教学楼里走了出来,眼看就要上车——

“邹校长!”“邹老师!”两个人朝楼下大喊,朝气十足的少年喊一声有一种能穿梭千里的硬气,可是楼下的人却像是一点点都没有听到一样,他钻进车里,摇上了车窗。

“邹保诚——”迟珩发狠地大喊了一声,顺手从口袋里掏出校卡朝着车窗的方向丢去。

是无力的破碎感,那张校卡就在两个人眼皮子底下、在即将砸向车窗的一瞬间凭空消失了。

迟珩对着窗口喘着粗气,他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别喊了,好像没有用了。”山与有些脱力,他的手撑着窗框,天色越来越暗了。

迟珩回头看了眼那条相连的走廊,窗子投进来的光照不到那里,那是校园的死角,安全通道指示牌上闪烁的绿光,梧桐树垂下来的阴影,这是清校后的校园。

走廊越来越暗,他们推开了初三一班的教室门暂时躲了进去。

“也是没想到有一天会有这种怪事发生在我身上。”迟珩踩着板凳,拉开了教室里的电闸,昏黄的灯光亮起来,破旧的风扇开始吱吱呀呀地转。

也许是恢复了明亮,山与看上去淡定了不少,他固执地摆弄手机找信号:“说实话,我以前还幻想过如果学校里突然只剩下我一个人会是什么样的,清校后,我一定可以发现学校里的很多秘密。”

迟珩看了他一眼,拉了个板凳坐下来吐槽到:“中二少年。”

“你听说过一个都市传说吗?”山与毫不在意,他高举着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信号格:“如果人死后对一个地方有很大的执念,你他的思想就会化为一个实体存在于这个地方,每十八年一个轮回,也就是说他只能存在于这个地方十八年,如果到时了他还没有化解遗憾那么就会找来两个倒霉蛋,把他们带到他存在的那个时间点,以第三视角重新经理一遍他死前所经历的,化解了执念就会放这两个倒霉蛋回自己时空了。说不定,我们就是那两个倒霉蛋。”

“这传说是你自己编的吧?倒是比付景齐编的引人入胜。”迟珩心不在焉地从门上的透明玻璃往外面走廊上看,走廊已经全黑了,玻璃上映了自己的身影。

“这不是我自己编的,是我爷爷跟我讲的。而且……”山与顿了顿,迟珩转头看向他,山与拿起了讲桌上的一本挂历和一本批改过的作业:“这里的所有信息都指向——现在是2003年6月4日。”

2003年6月4日,十八年前,迟珩还没有出生。

那一年好像多灾多难,又好像发生了许多盛大的事,迟珩不得而知。

“2003年……?”迟珩有些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

“没错,你看作业上批注的日期是6月4日,挂历是2003年,画的叉也刚好到6月4号,而且你不觉得这里过于破旧了吗?最重要的是……”山与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作业本:“你看他写的学校名,淮钏十六中,这是十几年前的名字了。”

那么初中部的一切简陋都有了解释,这里还没有翻新,阳光也还没有那么明媚,这里是2003年,这里是淮钏十六中。

这里和迟珩所在的时空差了十八年。

“喔……”迟珩揉了揉眉心:“喔……好吧,我明白了。”他往后退了一步,左手撑在讲台:“现在我更愿意你的那个传说了,至少在传说里我们还有逃出去的可能。”

山与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你要比我想的冷静一些。”

“眼睁睁看着校卡凭空消失的那一刻,就应该意识到事情不简单了。”迟珩抬起那只撑着讲桌的手烦躁地揉乱了头发:“现在怎么办?你爷爷跟你讲的那事靠谱吗?”

山与摇了摇头:“老人嘛,总是知道好多稀奇古怪的传说,试试呗,不然呢。”

“所以,到底是谁的执念非要困住咱两个倒霉蛋在这间学校里呢。”

山与站起身来开始在教室里四处翻找:“这条走廊上的其他教室都锁门了,我猜线索一定在这间屋里。”

迟珩就近找了张课桌开始翻找,他有些惊讶山与是什么时候去看的其他教室都锁着门,自己居然一点没注意到。

“有点像密室逃脱。”迟珩大致看了一圈,就是普通教室样子,没什么特别的,他走到窗边发现窗子没有锁,但是只能拉开三分之一,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要不咱从这跳下去得了,四楼,应该死不了,就不信咱出不去?”迟珩透过那三分之一的窗口往外看,外面的世界像是被静止了一般,太阳照常下落,树叶却静止不动,说不出的诡异。

“你忘了那张校卡了吗?你也想凭空消失?”山与慢慢走到了最后一排的那张单人座位前,桌角堆满了书本文具,桌洞里塞满满的,拿开那本语文书露出了桌面上斑驳的划痕:“我好像找到了。”

“在哪?”迟珩闻言关上了窗户走到山与身旁。

“你看。”山与指了指那张桌子。

那张桌子看起来和其他桌子无异,木质的桌面,生锈的螺丝,只是不同于其他的是,那上面刻了很多恶毒咒骂。有一些字迹是小刀、钥匙、石子刻上去的,还有一些是用原子笔写上去的,新鲜的刻痕。

“娘娘腔”“变态”“滚”“去死”

“我去,初中小孩说话就这么毒?这什么情况!”迟珩跳了起来:“这算霸凌了吧,语言暴力啊!”

山与拿起那本语文书翻开了扉页:“薛孝辞,小男生。”

“不是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初三小孩能干什么事让人骂成这样?”迟珩还沉浸在义愤填膺的抗议中,山与则蹲下身子开始翻找他的桌洞。

桌洞的最外面塞了一件外套,桌洞深处是数不清的垃圾,腐烂的果皮,肮脏的纸屑,无数腐朽中埋了一根折断的口红,颜色过时而显得俗不可媚。

“咔哒”一声,迟珩回神,桌洞里掉落出一本小小的密码本,浅绿色的本子皮,按密码的地方已经生锈了,款式像是女孩子会喜欢的,早在迟珩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不流行了。

“线索好像要一点点浮现了。”迟珩捡起本子翻开了它。

迟珩一直觉得偷看别人的隐私是一种罪该万死的行为,但特殊情况绝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对不起了,我就看一遍,绝对不告诉别人。”迟珩对着本子发誓。

许是坏了亦或者是根本没锁,那排密码成了摆设,两个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

第一页的右下角板板正正地写了三个字:薛孝辞。

“2002年9月1日,今年的事情有点多,奶奶的哮喘又严重了一些,爸爸妈妈决定把我接到淮钏和他们一起住,我考上了淮钏十六中的艺术特长班,能转学来这里爸妈很高兴,我要加倍努力,好好学习!”

“2002年10月7日,淮钏和我想的不太一样,这个艺术班里好像大部分都是美术生,只有六个舞蹈生,只有我一个学舞蹈的男生。住宿有点孤独,可是没办法,爸妈工作太忙了。”

“2002年10月21日,男生学芭蕾舞真的很奇怪吗?”

本子被撕掉了几页,再次跳转变成了2010年,这一年的记录频繁了许多。

“2003年1月1日,跨年,彭屿陪我数了钟声,愿新的一年一切都好。”

“2003年1月7日,奶奶过生日,一家人难得聚一聚,爸爸问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我说还可以,还可以吗?”

“2003年1月13日,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翻我桌洞,他们找到了那支口红,他们把口红折断了,说那是女孩子才会涂的东西,他们骂我是娘娘腔,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2003年1月15日,我的同桌和老师申请了换位,现在没有人和我做同位了,我坐在教室的最角落里。我只有彭屿一个朋友。”

“2003年1月21日,这是他们第一次动手,那些腐烂的水果皮,蜿蜒的小虫遍布了我的位洞,我可以不去管这些,可是他们动手了,我的腰上多了数不清的淤青。”

“2003年2月2日,恶意的起源其实很简单,很微不足道,可是一旦有了矛头就会成为无数人的发泄桶,我只是恨自己的无能,恨老师的不作为,但是我不能恨我去学了芭蕾,无论如何这是我热爱的东西。”

“2003年2月7日,彭屿说的对,我要更加努力,还有一个月就要联考了,我只要练好舞蹈就有机会离开这里,我要去到更大的地方,一个包容度很高的地方,那里可以接受我的不一样,可以接受跳芭蕾舞的男孩,可以理解,口红不是只属于女孩。”

“2003年2月11日,坦白说,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迫于威胁,可是我想说出来。我并不讨厌我的性别,我只是喜欢了一些不符合我性别的东西,仅此而已,可现在我只有你了。”

“2003年2月14日,爸爸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让我难过,他认为我的行为十分丢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好害怕他们会连舞蹈也不让我学了。”

“2003年2月23日,收到了一条短信,让我3月14号那天晚上在综合楼等着,那天是周六不上课,会是什么事情呢?”

日记往后被撕掉了许多页,再次记录已经过了3月14号这个日期。

“2003年4月1日,我排练了那么久的舞蹈变成了愚人节的第一个玩笑,腰椎神经严重损伤,如果我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我的灵魂会永远留在综合楼的那个地方,我会在镜子里跳舞,至少在那一刻对我来说灵魂永生。”

“没有了,这就没有了?”迟珩诧异地翻着本子直到最后一页:“所以3月14号那天发生什么了?他腰受伤是在那天吗?”

山与摇了摇头:“这点信息太少了。或许我们应该去趟综合楼……”

“笑死,四楼都出不去,综合楼怎么去?”迟珩话音未落电灯突然极速的闪烁起来——

“嘘,你听,走廊有脚步声!”

迟珩竖起耳朵的同一时间屏住了呼吸,老化的电灯很敬业的闪烁着。

“滴答,滴答”木门上镶嵌的玻璃映出一个人影,借着忽闪的灯光迟珩看清楚了那个倒影——男人幽怨地看着他,看不清楚五官,地上的投影变深变成了青色,衣摆往下滴水,宛然变成了一个落水鬼的模样,地上聚集起的水洼淹没了投影变成了乌黑的沼泽。

“别看——”山与抬手捂住了迟珩的眼睛。

“那是什么东西?”迟珩一只手抓住了椅背,任由山与捂着他的眼睛。

“我也不确定……可能是薛孝辞,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山与声音依然冷静如初。

“好家伙,是鬼吗?”迟珩后背崩成了一条直线。

山与依然保持着环住他的姿势,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官就会敏感,比如那沼泽水黏腻地滴落的声音,再比如山与手指尖冰凉的触感。

“我们要跟上他——”

“你有病吧跟着个来路不明的鬼——”

山与猛地拉住了迟珩的手朝教室外奔去。无数粒子裹挟着他涌向后方,恍惚间他好像从撕裂的空间跑向了另一个时空——他紧闭的眼睛没有睁开,手腕上另一只手的力量在消失,直到拽着他前行的力量也完全消失。

他脚下的步伐停滞了。

“山与?”迟珩睁开眼睛,不太确定地小声喊着他的名字。闭久了的眼睛突然睁开一时不适应光亮。周围的场景宛然已经不是在教学楼的初中部了,整条走廊都没有光,尽头的窗子被密不透风地封起。

他此刻站在楼梯口的拐角处,不知所措。

“迟珩,快点上来!”迟珩闻声抬头,山与正站在楼上的楼梯口朝下看着迟珩,他是什么时候跑到比他高一层的位置上的?

迟珩心里涌上无数个疑问,山与趴在栏杆上探出脑袋朝迟珩招呼,楼上的窗户照进来一丝光亮,那束光打在山与的脸上,让他看上去比这里的所有东西都赋有生气,不至于苍白。

“你什么时候跑上边去的?这是哪儿?”迟珩压抑住那些疑惑,挑了最重要的问。

“综合楼。”山与跳过了前一个问题:“快跟上我,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人在对周围不熟悉的情况下会无条件地信任能给出答案的人,无关对错,只因为安全感。

迟珩跟着山与穿梭于这条陌生的走廊,直到山与推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两个人冲了进去关上了门,迟珩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山与则淡然许多。

门外响起了熙熙攘攘地脚步声,不止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这是哪里?外面的是什么东西?”迟珩喘着气,看着四周,房间的四周都是把杆,正前方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山与趴在门上投过木门上那面小小的玻璃往外看。

“淮钏十六中,综合楼,三楼,舞蹈教室。”

山与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却是信心满满毫不犹豫的,到处一副熟门熟路的感觉。

迟珩看着眼前淡然冷静的少年,后背紧绷着,他突然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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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校后
主角为迟珩山与的小说《清校后》是作者舍我其谁已完结的一本纯爱小说,清校后的主要内容是:迟珩是真的很倒霉,他只是想要知道一个秘密而已,但现在他已经不管有什么秘密了。

网友热评:不见你。